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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姻处刑,2

[db:作者] 2025-08-09 09:50 5hhhhh 8990 ℃

交杂着孩童哭喊的混乱中,一阵迅猛的风遽然迫近脸旁。锦山措手不及,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就在瞬间袭向他的剧痛中偏着头重重倒下。这回,便轮到惊慌失措爬起身的遥反过来俯视他了。

“没事了,遥。到这边来。”嗡嗡耳鸣之中,锦山听到桐生按捺着愤懑的、勉力放缓的声音,“接下来就交给我。你先回自己的房间去吧。”

遥迟疑地看了锦山一会儿,而后才走向门口,来到桐生的身边。她轻轻问,你们不会吵架吧?桐生却没有说话,只是扯出一个想要令她安心却适得其反的笑。遥忧心忡忡,来回打量着蹲在她跟前安抚她的男人,和大半个身体狼狈挂在床上喘息的男人。

她还是听话地离开了。毛绒拖鞋反复击地的声响渐远,最终被桐生关在了上锁的门外。

“遥确实很像由美,但她还那么小,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锦山略长的黑发,凌乱摊散在被落日余晖染黄的被单上。他任由自己的四肢保持着受击后不怎么自然的态势,全身上下似乎除了过度起伏的胸腔以外,再懒得动弹任何部件。他突然笑了起来,给本就紊乱的气息雪上加霜,好像个快要急性发作的哮喘病人。他都疲于去纠正桐生那错得离谱的推断,只希望他不要光顾着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而是赶紧再来补上几下,给他猜定中无耻觊觎未成年的现行犯判处死刑。

锦山比所有人都清楚,桐生的双手有多轻易就能夺人性命。尽管它们实际尚未葬送过任何人,但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吗?没杀过人的极道可不成气候,不如就将他锦山的项上人头,当作是曾经唯一挚友的临终饯别吧。

光线昏黄的刑场上,锦山越过自己的鼻尖,最后一次将视线投向桐生。而后,他闭上了眼,沉默地等待处刑人就位,给予他迟来的解脱。

“对不起,锦……你会变成这样,一定也都是我的错……”

黑暗之中,锦山听到一句格外耳熟的自责。他困惑而不耐地皱了皱眉,因牵动被痛击之处而反射性倒吸一口凉气。十七年前,他将正被堂岛组追杀的桐生载到不知名的山上,意欲给他个痛快时,似乎也听到过这么一句话。然后……

他忽然焦虑起来,甚至想立刻给自己那莫须有的罪名再来点添油加醋的假供词,好刺激桐生赶紧动手。他完全想起来了,那时的桐生是如何令他彷徨着失了射击的准头,轻而易举地瓦解了他酝酿已久的觉悟。

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锦山恍然清醒,但睁开眼时为时已晚。桐生离他极近,乃至发间尚未干燥的水珠都能滴落到他的手心。充当睡衣的黑衬衫,将他视野下缘赤裸的双腿衬得反光似地晃眼。

“我没有信得过的女人可以给你带来,我担心……我不能让别人看到东城会四代目不成体统的样子。”庆典礼花贴着脑门盛绽开来,桐生从上空不由分说地爆破了锦山的思考,可他身上带着的却是源自洗浴的柔和温热与芬香潮气,说起话来亦是小心翼翼、斟酌再三,“对不起,锦……我知道这样一定很委屈你,但现在就暂且……用,用我……”

他在这个时候一点都不强硬了,可锦山却忿恨地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拒绝他。万事依然是顺着桐生的意志在运转。锦山怒不可遏,感觉自己就像掉入陷阱、上了鱼钩,但又确确实实有几分难以忽视的躁动在昂扬,催使他猛地将跨坐于髋的桐生推翻,掼倒在床。该死的桐生不仅就那么随意任他摆布,还居然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默然怂恿他继续。

锦山急不可耐地要撕碎他假作的镇定,迫不及待地要在长期被主导、被掌控的逆境中扳回一局。他神色冷峻,下手却迫切而认真,很快就听到桐生惊惧的呻吟,感到从腰际传来的细细颤抖。此时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桐生大概都不会有余力反对吧。就算锦山现在偷偷从墙边摸来鬼炎,桐生也一定不会注意到。他对这些掉在地上的致命小玩意本就疏忽大意,所以总是阴沟里翻船。

然而,太糟糕了。如此绝佳的时机,锦山的杀意却儿戏般地烟消云散。他明知他们两人绝对是死一个才更好,这样活下来的那个,才能挣脱过去,或重获自由。可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雌伏于他的模样,锦山却惊愕地发现自己既不想杀死他,也不想杀死自己了。

他后知后觉,绝望而不解。他自诩今非昔比,早就已将和桐生的交情弃置在回忆的垃圾焚化厂,可现在心中却又切实地因桐生而翻江倒海。他甚至记起了更久以前的事,记起他拉着桐生躲进无人的小巷,点起人生中的第一根烟。

他记得自己抽第一口时,其实就已经被呛到,只不过装得淡定,不仅没像桐生那样直接咳出了声,顺势吞云吐雾的架势还颇有成年人的腔调。于是桐生便由衷赞叹他真厉害,愣愣地问他是怎么做到的。那双被熏出了泪水的眼睛比平时更亮,里面满满都是崇拜。

曾经的桐生那么木讷又好骗,身处表社会时各种处事表现都及不上锦山,却在靠拳头说话的暴力组织中大放异彩。环境变更,使他二人的优劣在他人眼中倒置,可锦山仍像以前一样对待这段关系,总觉得桐生仍是那个没了他就连烟都不会抽的小傻瓜,而自己才是那个需要照顾、保护对方的人。他请他吃喝玩乐,帮他构想生涯蓝图,必要时还会替他选择相对好看的死法……锦山认定了自己应当对桐生负有这样的责任,可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的呢?

时隔多年,锦山骤然明白过来。他的苦闷、懊恼、怨憎,在这一刻全都与宣泄完冲动的呼吸一起平复。他紧紧抱住了那不会被任何人所承认的、他事实上的妻子,许久未能自主入眠的机体,数秒后静静沉入安宁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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