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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爱民如子救炎旱 悲天悯人赠仙丹,3

[db:作者] 2025-08-09 09:50 5hhhhh 9980 ℃

她每天早晚去九黎祠探望小蛮,其余时候,不是在王宫内外四处游览,便是在书房向殳叒学习夜叉族的语言文字,交流人魔两界各异其趣的风土人情。

祭都无论是平民百姓之家、贵族府邸还是王宫内院,都鲜有陶瓷古玩、玉石雕刻、花卉盆景等装饰,取而代之的都是各色兵器。大街上男多而女少,青壮年多而老幼者少,在王宫中奔走服侍的都是少年男子,凌波住了数日,不曾见到一个宫女,平日里照顾她起居的只有殳叒和与他轮班的胞弟殳叕。问起原由,殳叒道,魔族男多女少,平均每诞生十个男婴,才有一个女婴出生,因此女子十分宝贵,毕生无须服任何劳役。男子大都自幼从军,经层层筛选才能成为夜叉族武士,最优秀者则可担任陛下的亲兵。若是平民出身,屡立战功者便可晋升为贵族;若是贵族出身,违反军令国法者亦会被贬为平民。贵族效仿人界礼法,男娶女嫁,妻妾从夫居,子女随父姓;平民仍保留着古老的习俗,大都男不娶女不嫁,子女从母居,随母姓。譬如他家兄弟五人皆随母姓殳,虽有三位生父,五位养父,但平时并不住在一起。老母亲粗通文墨,用拆字法给大哥二哥分别起名为几、又,又用叠字法给老三老四老五起名为双、叒、叕。只可惜家中并无姐妹。好在族里有几个远房姨母,自己收藏的绝版古籍不致断了传人。

殳叒又道,夜叉贵族中有三支后族,分别是魔氏、阴氏、武氏,掌管族中祭祀,但无兵权。历代君王为了平衡贵族间的权力角逐,通常都会酌情迎娶三支后族的女子为妻,比如先王就娶了魔氏,妻弟魔翳位居大长老,魔氏族人在朝野权倾一时。如今轮到陛下,照理应娶阴氏女或武氏女为妻。不过,若逢乱世,外患甚于内忧之时,夜叉王族也会与他国联姻,因此陛下极有可能迎娶魔界另外七国的公主,立为王后。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又开始详述七国的版图格局,水文地理,族群分布,血脉渊源,以及与夜叉国的世代恩怨。

殳叒滔滔不绝地说着,哪知凌波心中却是情潮翻涌。她身为蜀山弟子,虽无意当那魔族王后,但听闻自己所爱之人将与她人结为夫妻,心里终究不是滋味。她运气收摄心神,面上不动声色,又想:我与龙溟虽两情相悦,但毕竟人魔有别,这一生无法长相厮守,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我既不能嫁他,又何必为他另娶她人而介怀?国不可一日无君,王也不可能一生无后。将来他在魔界与他的王后夫妻恩爱,子孙绵延;我在人间修仙,遥祝他平安喜乐,亦不负自己的真心,那便够了。

既已想得通透,心中虽仍感苦涩,头脑中已是一片澄明。只听殳叒又道,魔界各族虽都奉蚩尤为祖先,但数百万年前曾有过一次大分裂,有的化为飞禽,有的化为走兽,有的下水为游鱼,有的入地为爬虫,而后经过数百万年的演化,各族又殊途同归,都变成了双足直立的灵长之形,只是有的尚存残翼废腮,有的尚存长毛鳞甲,有的尚存足蹼额角……其中夜叉族与人类最为相似。因此魔界有谣言道,夜叉族和人类才是同一祖先,故此亲近人类,反倒疏远魔族,夜叉族占据两界裂隙,乃是为了守护人界入口,阻止魔族入侵人界云云……

凌波听了暗暗惊讶:难道自己错怪了龙溟,他盗鼎只为修复魔界水脉,实则并无进军人界的野心?想到那日在“藏宝之地”所见所思,便问道:“殳先生,不知魔界史籍对神农鼎的来历又是如何记载?”

殳叒道:“魔族开化较人类晚了几万年,因此古籍甚少,关于神农鼎的记载小人也只是在人界典籍中读到过。虽然书中都云神农鼎乃是人界三皇之一的神农铸造而成,但神农既为百兽之祖,蚩尤又是百兽之后,说神农鼎原为人魔两族共有,亦无不可。其实世间神兵利器,奇珍异宝,谁人不觊觎?唯强者得之也。譬如蜀山派乃人界第一修仙门派,故蜀山派长年持有神农鼎,若蜀山派只是人界第二、第三修仙门派,那神农鼎多半就不归贵派所有了。而陛下武功计谋又更胜一筹,故神农鼎如今便是我族之宝。道长若是能打赢陛下,那神农鼎自然又成了道长的囊中之物。此乃天下至理,无人不服的。”

这一篇歪理凌波实在不敢苟同,然她不喜与人辩驳,只是笑而不语。殳叒又高谈阔论了半日,忽一侍者走进庭院,向凌波作了一揖,道:“陛下说他今日仍在军营中野炊,不回宫用膳了,请道长自便。”

殳叒听了“啊呀”一声,从春榻上跳起,向凌波连连作揖道:“小人说得忘了时辰,该去御膳房为道长传膳了。”说罢匆匆离去。

用罢晚膳,凌波想起那药铺伙计的母亲,听得暮鼓只敲了两通,便趁着夜色来到城南阴风镇苦水巷,果见一户人家门口栽种着一株半枯的葫芦藤,藤上结着五六只老葫芦。四邻的人家都敞开着门窗,任凭大雨洒进屋内,唯有这户人家却是门窗紧闭。凌波上前扣门,前来应门的是一名约莫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女子,身材削瘦,面色苍白,见了来客,认出她便是赐药的恩人,忙将她请进屋去。

凌波只觉得屋中十分闷热,弥漫着一股辛辣的药气。那女子请凌波在土炕上坐了,自我介绍道她姓昆名余,育有一子,名叫余亟,今年五十七岁了——原来此地风俗,女子若生女儿,则随母姓;若生儿子,则以母名为姓。凌波在人界除妖,游历天下,见多识广,也曾遇到过有类似风俗的族群,因此并不以为怪——只听昆氏又道,自己天生体弱多病,生育之后,病情更是每况愈下,儿子为救母亲,小小年纪便去药铺当学徒,学习巫医之术。她自己也久病成良医,虽无法自救,为乡邻治病却是药到病除,于是便以此为业,勉力求生。她早知自己的顽疾与魔界煞气有关,只是苦于无药可医,幸而数月前从人界来了几位侠士,送了贵族区的苍姑娘一枚护身符,符中藏有祛除煞气的仙丹,她本也是不耐煞气的体质,吃了仙丹便好了,儿子得知后便去求了来,奉给母亲。

凌波问起那赠药之人的相貌,听昆氏描述,果然是柔凡幽蛮一行人。又详细询问她如何服用,药效如何。昆氏道,自己得了两颗仙丹,第一颗囫囵吞了,好了三五日;第二颗磨成粉末,每日匀在茶里喝,倒好了个把月。

凌波又问:“除夫人你与那位苍姑娘之外,是否有别的夜叉百姓患有此先天之疾?”

昆氏答道:“我族尚武,身体孱弱者常被人轻视,更何况身为魔族却抵受不住魔界煞气,说出去自己也不好意思,所以患者与家属一般不会说与外人知晓,患者之间亦少交流,大家各自隐瞒病情,遮遮掩掩地过日子。不过据我观察,祭都中不耐煞气者虽少,却也不止一二。”

凌波点点头,心中思忖:若是把自己身边所有的除煞丹都赠予她们,也不过保得她们一年半载的健康。自己回人界后,即便日日夜夜为她们炼制除煞丹,也无法及时送到她们手中。正好我从小余处得了不少魔界药材,不如回去向草谷师父求助,合力钻研出使用魔界草药炼制除煞丹的方子,再将药方传授于她们,如此更能惠及夜叉百姓。在那之前,不妨请求龙溟将她们安置于煞气稀薄之处,以缓解病情。

她将此意告知昆氏。昆氏笑道:“道长人既美貌,心地又善良,如能得此药方,我与病友们自是感激不尽。不过……我昆氏一族世世代代在此地生活,除非凭武艺拼杀出去,不然随意迁居乃是大忌。何况陛下日理万机,我等怎好拿这点小事去惊动他的圣驾?再说……若被人知道我们是因为抵受不住魔界煞气而逃走,这心中的滋味啊,可比身受煞气侵袭之苦难熬多了。”

凌波听她夸赞自己,腼腆一笑,道:“昆夫人所言甚是,是在下想当然了。”

两人又交流了一会儿两界医术,都觉得两界行医之道虽大相径庭,两人的医者之心却颇为投缘,正相谈甚欢,那少年余亟蹦跳着回到家中,手里提着一小块用草绳扎着的兽肉,见了凌波,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他将兽肉交给母亲,昆氏款留凌波在她家吃饭,说着便与儿子在厨房忙碌开了。这间民居只有一室,灶台便在土炕之旁,只见余亟熟练地用菜刀将肉块在砧板上剁成肉糜,放入锅中翻炒,又加入一种血色的酱汁,捣成糊状;昆氏以水和面,用擀面杖擀出一张张薄如绢纸的面饼,在铁板上烙得焦黄。母子二人手脚利索,配合默契,想是一起下惯了厨的,很快便将肉酱和面饼端上桌,余亟如献宝一般向凌波介绍这道“肉与饼”的多种吃法:面饼可卷可折,可叠成四方,可叠成三角;肉酱可以蘸着吃,可以裹着吃,也可吃一口肉咬一口饼,味道都是极好的……

凌波微笑着倾听。这几日她在祭都四处探访,已知夜叉国和人界一样,贫富之差极其悬殊,如这母子二人所食用的这顿兽肉,若在贵族区那对姐妹的餐桌上只抵得一口。然而与人界不同的是,此地贫者或自得其乐,或积极进取,从不怨天尤人,嫉恨富者;而富者一掷千金,视钱财如粪土,骄奢而不淫逸,也无人欺压贫者。夜叉百姓尚武却并不粗暴,言谈举止温和有礼,彼此之间真诚友善,从不用污言秽语辱骂对方。所谈之事,三句话不离陛下,两句话不离比武,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但斗罢便又一同饮酒吃肉,浑若无事,丝毫不计前嫌。待她这个陌生来客也是热情中充满好奇,并不因她是人界来的异族而歧视和排挤她。

想起自己在人界见识过的兄弟阋墙、朋友反目、见利忘义、谋财害命、两面三刀、党同伐异、恃强凌弱、恩将仇报……种种丑态恶行,在夜叉族中却是极为罕见的奇谈怪事。当年龙溟曾说,与他的家乡相比,妖孽四出的人界反倒是乐土。如今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她倒觉得与纷扰的人界相比,此地可说是世外桃源了。

这日一早,凌波照例去九黎祠看望小蛮,她却不在,亦不见神农鼎。找魔翳相问,却道昨晚龙幽连夜将小蛮送回蜀山了,神农鼎则已被陛下收起。凌波心中生疑,不知龙溟究竟有何图谋,晚间入睡前特意拜托殳叒,若是陛下回宫,请他立刻叫醒自己,她有要事与陛下相商。

龙溟深夜回到宫中,殳叒转述了凌波的言语,龙溟道:“不必打扰她,孤明日等她起床便是。”

次日凌波醒来,心知昨夜殳叒并未叫醒自己必是龙溟的授意,心中更是疑虑,一边洗漱一边计划着前往军营寻找龙溟,来到水榭,却见他正坐在梅花桌边相候,见她来了,笑着招呼道:“凌波,来与孤共进早膳。”

凌波看了他一眼,大方落座,见桌上除了御膳房专为自己准备的“人界饮食”之外,另有一盘碎肉,一张薄饼,一碗乳酪,一碟坚果,一杯“万神血”。龙溟将碎肉倒在薄饼之上,卷成一条细长的圆筒,又用餐刀将其一切为二,再将坚果倒进乳酪之中,用小勺搅拌均匀,递到她面前,笑道:“此乃孤平时例常的早膳,道长可想尝尝?”

凌波本想质问他“你将我与神农鼎留在魔界,意欲何为?”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一日三餐,皆是这般?”

龙溟点点头,笑道:“魔界干旱近百年,物产极其匮乏,日常饮食粗陋,自是不能与人界的珍馐美馔相比。孤王招待不周,还请道长多多包涵。”

凌波亦笑道:“不敢。”

她见他笑容温柔,语气轻松,神情洒脱自如,实不像包藏祸心的样子,于是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打算几时送我和神农鼎返回人界?”

龙溟收起笑容,面露关切之色,问道:“道长可是在魔界水土不服,身体不适?”

凌波摇摇头。她每日勤习本门心法,内伤渐渐痊愈,身体一日好似一日,虽在魔界受到煞气侵扰,进展不及在蜀山神速,却也并未倒退。便道:“殳先生照顾我无微不至,夜叉水土亦极养人,我的伤势早已大好了。多谢陛下关心。”

龙溟笑道:“那道长何必急着回去?小蛮姑娘的灵力始终未能恢复,阿幽便先送她回蜀山了。既然道长身体无恙,神农鼎也安好无损,便在魔界多留几日又何妨?”

凌波听他语带调笑,心想:一个月前他寄居于我体内之时,尚是一个流落异乡无形无体的魔元,那时便已出言不逊,如今回到自己的国土,权势熏天,自己若是再包容忍让,恐怕他欺负起自己来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她向来内敛,便遇到奸恶之徒、卑鄙小人,也从不显露怒色,这时却板起了脸,冷冷地直视着龙溟。却见他目光中深情款款,宛若碧波千顷,掀起滔天巨浪,几欲将她吞没,不禁脸上一红,微微转开了头。

龙溟轻轻一笑,见她双手平放于双膝之上,便伸手过去,握住她的右手。凌波手指微微一颤,也不挣脱,任由他握着。只听龙溟柔声道:“大长老夜观天象,已推算出明日魔界便会雨过天晴,届时恐七国有变,孤欲亲自领兵驻扎先锋营,以御敌军。待战事一毕,孤便将你和神农鼎一起送回蜀山,如何?”

“嗯。”凌波点点头,柔声道:“陛下乃一国之君,自当言而有信。”

“呵呵……”龙溟笑道,“我夜叉族不分贵贱,无人会欺骗自己心爱的女子。”

凌波晕生双颊,低头不语,用空闲的左手拈起小勺,舀了一勺坚果拌乳酪,送入口中。

第二天果然云收雨散,天色从昏暗变得明亮,魔界的天空也由赤红色变成了刺目的白色。殳叒道:“自人界后羿射日,那九轮太阳便掉到了魔界,因此每逢晴天,日光便会极盛,以至于连太阳的轮廓都无法看清。若非魔尊神力通天,将九轮太阳以连珠之法束成一环,使其同升同落,魔界便会整日亮如白昼,再无黑夜,万物也都难以生长了。”

谁知天放晴了不过半日,正午刚过,瓢泼大雨又骤然倾倒下来,直到傍晚,雨势才渐渐转小。凌波正在书房阅读夜叉蒙书,忽闻城西传来阵阵肃杀悲凉的号角,接着是几声闷雷,便似数百名兵士齐声怒吼,这些天里她已从殳叒处学得近千个夜叉词汇,依稀分辨出那声音喊的是“陛下万岁”之类的颂祷之辞。只听得石阶上脚步声响,殳叒一改平日里斯文儒雅的做派,手舞足蹈地奔上殿来,拉住她的手,喜道:“陛下班师凯旋啦!”

凌波虽天生一副悲悯之心,对兵戎杀伐之事殊无好感,但知悉龙溟得胜而非战败,自也替他欢喜。暗想:他如信守诺言,那么等他一回来,我便要出发回人界了,须得事先打点好行装。于是检查了身边的魔界药材有无缺失,又将龙溟的那纸手谕贴身收好,那卷祭都大地图却留在书架上并不带走,又问殳叒要了几本夜叉文字与中原汉字对照的通俗读物,略一思索,又去廊下取了那对鸟笼,一并存入芥子空间,再出宫前往城南苦水巷,把剩余的除煞丹尽数赠予昆氏。一路上只见街头巷尾,夜叉百姓奔走相告,讲述陛下如何提枪立马,大败七国联军,言之凿凿,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她回到书房静候龙溟,然而一直等到深夜,龙溟始终没有现身。只闻得宫中一阵热闹,一阵安静,又隐隐听见宫外传来女子的娇咤声、兵刃相交声、马嘶声和马蹄声。她向殳叒打听情况,殳叒说自己奉命驻守书房,也不知外间究竟发生何事,又安慰她道:“道长无须担心,陛下既已回宫,便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凌波莞尔一笑,只觉眉眼饧涩,甚是困倦,便自去睡了。

次日起床,洗漱完毕,穿过水榭来到上书房,只见龙溟身穿朝服,趴伏于案桌之上。殳叒侍立在侧,见她来了,忙打了个手势,将她请至殿外,低声道:“陛下忙碌了一夜,方才入睡不久,道长请先行用膳吧。”

原来那日龙幽奉命去黑血河下游镇守边疆,虽将修罗国精兵击退,但并未重创敌军主力。后龙溟派遣屯田兵在黑血河中游修筑大坝,开挖湖泊蓄水,以防来日再度大旱,未雨绸缪,其余七国却以为夜叉国有独霸水源之意,于是组成联军,一路掩杀至夜叉境内。两军在湖边对峙数日,龙溟趁天象变幻之际突施奇袭,不仅将七国联军击得溃败,还生擒了为首的修罗国太子。

他本欲将此子俘回祭都为质,不料修罗王脱去衣甲,赤身负了兵器,亲自来夜叉王帐中谈判,言道我军虽败,但修罗绝不臣服,愿以一命换一命,你此刻便杀了本王,放吾儿归国继位,他日修罗王必报此仇,以血还血,取你性命。

龙溟闻言朗声大笑,既敬其视死如归,又怜其父子情深,当下命人将那王子松了绑,请至帐中,与他父子二人共饮美酒。又用法术将二人制住,舞戈如电,斩去那王子双手,又断那修罗王双臂,随即赐还二人兵器,放其同归本国,道:他日再战,孤王自当奉陪。

修罗王父子不想竟能双双活命,虽伤处巨痛,但以两人魔族之体,日后自能恢复如初,不由得大喜过望,也不言谢,匆匆相携而去。此事在魔界传扬开来,众人都感佩夜叉王勇武狠辣又不失仁义,其余六国诸王纷纷遣使来祭都献礼,与夜叉国缔结休战盟约。更有修罗王的独生女与娜伽国的长公主单枪匹马独闯夜叉王宫,欲与龙溟陛下永结秦晋之好,二女争夫,竟在宫门外的长阶上捉对厮杀起来。龙溟回宫后,脱下戎装,换上朝服,先在王宫正殿犒赏三军,晋升有功之士,又命人去请两位公主休战,劝解不成,只得用武力制服二女,暂时关押在弟弟的王子府中。而后接见六国使者,自是少不了一番进退礼节,待安顿好众人,又有城外守兵来报,城南洪涝区山体滑坡,多处民居受灾,他不及换下朝服,便又策马赶去,奔忙了一夜,次日晨钟过后,方才得闲回宫。在御书房批阅了几份奏章,忽然感到头晕目眩,勉强行至上书房,便一头栽倒在案桌上昏睡过去。

凌波见他伏案而睡,恐压迫经络,气血不畅,便用灵力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坐椅上扶起,缓缓运送至罗汉床上,待他躺稳,又拉过被子替他盖好。龙溟不仅全程未醒,还不住发出细微的鼾声,显是连日疲劳积累,故此睡得极沉。凌波悄悄坐到床榻边,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凝视良久,心想:我内伤已愈十之八九,回蜀山之后,当奉青石师伯之命去岳池后山紫云洞面壁思过,自此潜心修道,把这些凡尘俗事都抛却了吧。

这样想着,她的眼中流露出眷恋之色,一时情难自禁,俯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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