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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携手登高知己诉衷肠 孤枕难眠闻香思佳人,2

[db:作者] 2025-08-09 09:50 5hhhhh 2520 ℃

“蜀山之于我,便如夜叉之于你。”凌波正色道,“我无法抛下蜀山派的众位,去夜叉国与你一同为魔,正如你无法抛下夜叉臣民,来蜀山与我一同修仙。”

“此二者并不等同。”龙溟笑道,“岂能相提并论?”

“有何不同?”

龙溟心想:你我的身份地位与职责轻重不同,孤乃一国之君,而你不过是蜀山上一名普通弟子罢了。转念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太过傲慢,轻侮了她,当下沉吟不语。

凌波猜到他心中所想,柔声道:“龙溟,你我各有归属,你在魔界为王,我在人界修仙,各尽其责,各得其所,互不拖累,亦无亏欠,如此方能两全其美。”

龙溟凝视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说。当年他在璇光殿内奋不顾身为她挡下三皇神力,从那一刻起便已明了这位人类女子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当时便认定了非卿不娶,誓与她共度此生。可惜时也命也,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害她独守寒窑二十余载,阴阳相隔,誓言终成空。而后两人双双起死回生,他殚精竭虑,阻止魔君现世,怂恿姜云凡继位,修复魔界水脉,亲自归还神农鼎……种种作为便是为了消弭战祸,化解人魔两族剑拔弩张的僵局,扫平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障碍,好与她再续前缘。他只道凌波对自己亦是一往情深,自己向她求亲,她虽面上羞怯,那也是人类女子拘于礼法,不似魔族女子那般热烈奔放,心中却是千情万愿的,谁知她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直言相拒。

细想她方才的言语,于情于理,自己都难以反驳。他等待了九个月重上蜀山,本以为今次必能将她带回魔界,因此之前说“待到夕阳落山”云云,便是想她即将远嫁,必定留恋故土,特意让她在蜀山多待半日,并不急着将她带走。不想她竟执意不从,眼看两人又将分别,反倒是自己流连不舍,不愿就此离去了。

他站起身来,笑着向她伸出手,问道:“凌波道长可愿陪我再在山上走走?”

“好啊。”

两人走下山崖,又择另一条山道向上攀登,来到相邻的一座更高的山峰之顶,向下俯瞰,只见蜀山主岛上活动的众人都已细如芥豆,龙溟感叹道:“不登高不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又吟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不知这岳池最高峰又是何等样景色,道长可愿陪我一同上去看看?”

凌波笑道:“好,我也没上去过呢。”

两人于是继续上行,越到高处,山间的气候越是变幻不定,一忽儿刮风,一忽儿下雨,两人也不躲避,只在风雨中携手而行。穿过渺渺仙云,再往上走,山壁间已无道路,两人便运起轻功,在山崖上纵跃。不一时来到众山之巅,只觉罡风阵阵,寒气逼人,吹动两人的衣袂在风中双双飞舞。回首四顾,视野所及,唯有绵延不绝的厚重云毯,下不见蜀山主岛,上不见蜀山七宫,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彼此。

龙溟见一株巨松从山巅上破壁而出,歪斜着向前生长,枝繁叶茂,遒劲奇诡,心中甚是喜爱,向其一指,笑道:“我们去那松枝上坐坐可好?”

“好。”

凌波笑着点点头。两人一同跃起,稳稳地落在那棵巨松峭立绝壁的枝干上,并肩而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太阳渐渐西斜,阳光透过云层将其边缘染得金红,两人心知离别的时刻已然临近,都不再说话,慢慢地依偎在一起,静静陪伴着彼此。

“龙溟,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凌波忽道。

“何事?”

“请你如实相告,对我既无隐瞒,也不欺骗。”

“……好。”

“当年你上蜀山盗鼎之时,是否怀有削弱锁妖塔封印,从神魔之井入侵人界的企图?”

龙溟坐直了身子,双臂交叉于胸前,眺望着万里云霞,正色道:“当年魔界旱情日益严重,我和大长老议定双管齐下,我负责前往人界寻找神农鼎和水灵珠等,修复魔界水脉;大长老则负责谋划打破锁妖塔封印,进军人界。”

他顿了顿,又道:“进军人界乃是下下之策,我如能成功取得水灵珠和神农鼎,以最小的牺牲换取双赢的局面,便不必行这不得已而为之的最后一步棋。”

凌波闻言思索片刻,道:“那时你若对我实言以告,我想我亦会助你取鼎。但我多半会将此事禀告掌门和诸位长老,他们所思所虑比我更加周全,却未必愿意相借。”

“不错,这也是我的顾虑之处。”龙溟说着,对她微微一笑,“人类之中,我只信你一个。”

“呵……”凌波轻笑一声,又问道:“如果将来魔界再度陷入类似困境,你还是会将入侵人界作为你的最后一步棋,是吗?”

“是。”

“……多谢你的坦诚。”

“若换作你在我的立场,恐怕也会做同样的事。”龙溟笑道,“若你是蜀山掌门,蜀山派上下全都患了怪疾,病中受尽折磨,死时痛苦不堪,除非去魔界寻得解药,或是打开两界封印,举派迁往魔界,方能得救。而能够自由来往人魔两界的唯有你一人,你该当如何?”

“我当只身前往魔界寻求解药。”凌波道,“素闻魔界夜叉族之王深明大义,我若向他求助,他必会施以援手。”

龙溟笑道:“夜叉族虽与人类较为亲近,但其他魔族却对人类恨之入骨,夜叉王不愿与邻国结怨,不得不拒绝你的请求,那时你又当如何?”

“我蜀山派向以扶危救难为己任,岂能为了一己之私去伤害他人的性命?”凌波正色道,“若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派上下自当欣然赴死,绝不会殃及无辜。”

“你是站在蜀山弟子的立场才这样说。”龙溟笑道,“若你是一派掌门,蜀山上下所有人的性命皆系于你一人,你若是无所作为,蜀山派千百年的基业便会自你而断绝,你又作如何想?”

凌波心想:不错,若我身居掌门之位,处事之道自与现下不同。即便无法像他那样为了自己的臣民不惜做天理难容之事,也必须以大局为重,有所取舍……不,不对,就算只是站在一名普通蜀山弟子的立场,同门师友的性命也比魔界百姓重要得多。

想起不久前青石师伯的教诲,她又想:倘若蜀山上下所有人的性命皆系于我一人,那我更应珍惜生命,有所作为。当年他为了救我而不顾己身,以致大业未成而客死他乡,若换作是我,可做得到么?魔族与蜀山派本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可他当年上蜀山盗鼎,不曾杀害过一名蜀山弟子,而我自学成出师以来,手下不知结果了多少妖魔的性命。他天性中的那份善良多情、心慈手软之处,与自己相比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龙溟见她沉思不语,柔声劝慰道:“是我妄言了,你不必放在心上。若蜀山派当真遭此大难,看在道长的份上,龙某也定当出手相救。”

“那凌波便先谢过龙公子了。”

“你我知交,何必言谢?”

两人相视而笑,又说了几句闲话,龙溟见天色向晚,道:“我该回去了。”

说着祭起越行术。凌波只见眼前紫光一闪,龙溟已将她送至山脚下经阁前的石桥上。她忽然感到不舍,正酝酿着道别之辞,只听龙溟笑道:“此刻你我近在咫尺,我若一意孤行,将你带回魔界,可谓易如反掌。”

“我虽不会越行术,但我蜀山派仙法之中未必没有能够穿越两界的法术。”凌波笑道,“若陛下强行将我带回魔界,除非废去我一身玄功,将我投入夜叉国大牢,不然我总能想法子逃回来。”

龙溟哈哈一笑,柔声道:“原来在你心中,我竟是这样一个暴虐残忍的昏君。”

凌波笑道:“我知你心狠手辣,但更是通情达理之人。只要无关夜叉族的生死存亡,你自是不会勉强我。”

“我也知你为人坚毅勇决,宁折不弯。”龙溟柔声道,“我若是强迫于你,只怕你今生今世都不会再爱我分毫。”

凌波听他话语间情致缠绵,心中也是柔情涌动,忍不住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我虽不能来魔界探望你,但你既有越行之术,想见我时,自可来人界找我。”

“嗯。”

龙溟用手掌覆住她的手背,侧过头,吻了吻她的掌心。随即轻舒双臂,缓缓围拢,将她拥入怀中,又在她的额角印下一吻。

凌波轻轻推开他,只见他双眸中映着晚霞,清澈而璀璨,渴望中又有一丝祈求。他闭上双眼,下巴微抬,似是在邀请她回吻他。

她犹豫片刻,微微踮起脚,双唇在他的脸颊边轻轻一碰。睁开双眼,只见龙溟的眼睛仍然闭着,耳根却红了,不一会儿就红到了耳朵尖。吻过他之后,她原有些羞涩,但见他的反应如此可爱,一时忘了矜持,忍不住又在他那魔族的小尖耳朵上轻轻揉捏了一下。

龙溟只觉小腹一热,一股暖意直涌上来,散入四肢百骸,浑身都酥麻了。凌波见他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古怪,又似惊讶,又似茫然,又似欢喜,又似害怕,又有几分戒备。这些神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龙溟很快恢复了一贯的镇定自若,笑道:“真的该走了。”

不等凌波回话,他纵身后跃,已在经阁的屋顶之上,右手振袖一挥,脚下紫色法阵立现,抱拳道,“后会有期”,眨眼间便连人带阵消失无影。

龙溟回到夜叉王宫,换了常服,批阅了几份奏折,接见了几名文臣武将,便行至内书房中歇息。

前九个月里他主要办了三件大事:一是平定边疆战乱,与其余七国重新划定国界;二是组织民众开垦荒地、蓄养禽畜,并颁布新法,凡自愿拓荒者皆减免五十年赋税,以振兴因旱情而衰微已久的农牧业;三便是在与内书房隔着深谷相望的山峰之上修建凌波的寝宫,名曰“玉玄宫”。宫殿内有前后三进,东西两厢,亭台楼阁、花园水榭、厨房浴池一应俱全,家具也均已打造完毕,摆放齐整。只幕帘、床帐、被褥等布帛织物尚未筹备——若遵循王室传统,应用紫色和金色;若按照人界礼俗,则应用新婚大喜之红色;若模仿蜀山派的风格,则应用青色和蓝色——龙溟本想接凌波回宫之后,再听取她的意见而定,岂料她竟不愿随自己同回夜叉,他只得独自坐在床沿,心下盘算着该如何令她回心转意。

这晚他便在内书房中的架子床上就寝。凌波虽是出家清修的道士,平素不施粉黛,身上并无脂粉香气,但她随身常携带各种仙丹,身上自有一股淡淡的药气。这股仙药之气虽与龙溟的魔体相克,但毕竟是所爱之人身上的气味,他闻香思佳人,一整晚都拥着她曾经躺过的被褥而眠。

次日起床,小殳送上早膳,他却全无胃口。接连几日,他都茶饭不思,心浮气躁,一闲下来就在暂无人住的玉玄宫内踱来踱去,坐立难安。这一日他骑马去城外视察军营,回宫下马后,忽觉裆部濡湿,两股之间不知何时竟肿起一个大包,甚为不适。他将马匹牵至御马厩交于马夫照料,回到内书房,忽然想起数十年前,自己一百八十多岁的时候,舅舅魔翳的一番教导。

原来魔族男女的生理结构和生殖原理与人类不同:人类男女一年三百六十天,随时随地都可交合,而魔族本为魔化的兽族,其习性也与许多兽族一样,只有男女双方同在动情期时方有交合之欲念,其余时候则为无性状态。魔族寿命长而情欲寡淡,男子通常在一百八十岁至两百岁之间进入成年期,女子通常在两百岁至两百二十岁之间进入成年期。魔族女子成年后便会因种种境遇而动情,动情时散发的特殊魔气会吸引身边的男子向她求爱,她会从中选择身体健壮、武艺高强的男子与之交合。魔族男子一出生体内便含有魔精,称为元精,位于腹部正中,为圆球形的固体。出生之后,元精便开始转动并液化,逐渐变成一只裹着液体的球囊,即为精囊。当元精全部化为液体之时,男子便进入第一次动情期,也即成年。此时男魔因年纪尚轻,武艺未至精熟,通常得不到女子青睐,无人接收的元精便会留在男子体内继续转化为魔气。当元精尽数气化之后,精囊便会萎缩,塌陷,重新凝聚成固体,进入下一个三态循环的周期。

因魔族开化较晚,于男女之事不明其理,只是随性而动,对身体各处器官,外显者以魔族语言命名而呼之,内隐者因其不可见,故不知其存在,直至人界文明传入,方知体内有五脏六腑。因此如“心”、“肝”、“肺”、“膀胱”、“子宫”等部位的名称,均直接借用人界的语言和文字; 而“头”、“手”、“足”、“眼”、“鼻”、“耳”等部位,则用本族原有的称呼。又,人类信奉阴阳二元之说,认为女子属阴,男子属阳,阴阳交合而生天地,男女交合而生人,因此两性的生殖器官也以“阴”“阳”二字分类而冠名。而魔族却认为世间万物皆属一元,即“魔”,天为魔,地为魔,男为魔,女为魔,故人类称其为“阴道”者,魔族称为“魔道”,意为魔族诞生之通道,“阴户”则为“生门”;人类称为“阳具”者,魔族称其为“魔尖”,因其形似枪尖,又可软可硬,可大可小,变化多端,深具魔性。人类称之为“肾囊”或“精囊”者,魔族却无对应之部位,男魔的精囊原在体内,唯有动情之时,两股之间才会赘生出一只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囊袋,称为“水囊”或“液囊”,其中可分泌三种液体,分别为“预液”、“前液”和“后液”,各有不同的功用。

远古时期,魔族茹毛饮血,风餐露宿,在魔界广袤的旷野上游荡,各族以老祖母为一族之长,聚族而居。青年男女彼此动情之后,便由男子负责寻找交合的场所,通常是一处四面岩石隔挡、入口树木掩映的隐蔽山洞。入夜之后,阖族男女老幼同穴而眠,动情的男子便叫上自己的兄弟或好友,先来到洞外相侯,动情的女子稍后赴约,两人进入山洞,男子背靠石壁,女子坐于其上,进行交合。魔族女子出生时体内并无子宫,魔道也呈封闭状态,随着年龄增长,在魔界得到充足的滋养和修炼,体内魔气便会凝聚成魔元,并在其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使其魔气不致流散。女子自身的魔气越强,其体内魔元的体积越小,密度越大,其保护层也越坚固厚实。女子动情之后,体内魔元便会躁动,魔道扩张并向内延伸,生门微微开启。因魔道干燥炽热,内壁生有尖利肉刺,故男子动情之时,魔尖膨胀翘起,包裹魔尖的皮鞘亦会变得十分坚硬,同时分泌出大量预液,以润滑魔道并软化其内壁的肉刺,便于魔尖进入。

当魔道内环境变得适宜之后,魔尖便会进一步膨胀并从坚硬的皮鞘中探出,通过与内壁反复摩擦,不断喷射出前液。前液经由魔道侵蚀女子体内的魔元,试图在其保护膜上打开一道缺口。一旦缺口打开,魔元的魔气便会向外散逸,此时女子魔道深处的肉壁便会变化成钳状,夹紧男子的魔尖头部,男子受此刺激,体内魔精泄出,裹挟大量魔气涌入女子体内,与其魔元的魔气相互融合,形成魔胎。

男子泄精之时,魔尖头部亦会变化成锚钩之形,紧紧卡在魔道深处。魔精泄尽之后,魔尖维持其形态大小不变,继续分泌出后液,后液可协助女子封堵保护层的缺口,使其成为孕育魔胎的子宫。当后液流尽之后,魔尖便恢复原状,从女子魔道中脱出,液囊也自行干瘪,回缩至男子体内。此时男子因失去大量魔气,身体异常虚弱,而女子得到大量魔气,却变得强壮无比,若此时女子弃男子于不顾,留男子独自一人在野外昏迷,后者极有可能被魔兽吞食。故先前与该男子同来的兄弟或好友会全程守在山洞附近,并在事毕后将男子护送至本族栖息之地。

后魔族渐渐开化,从氏族到部落而至邦国,开始建造房屋,修筑城池,在某地世代定居,不再自由迁徙。夜叉国虽因靠近神魔之井,衣食住行深受人界文明影响,于两性之事上却大都沿袭了魔族原始的风俗。平民男女若彼此动情,男子会在村中寻找闲置的空屋,或自己动手搭建一座简易屋棚,作为交合的场所。贵族男女若欲交合,男子则会在城中最豪华的酒楼“春宵楼”订一间客房,“春宵楼”内美酒美食应有尽有,还配备了训练有素的夜叉武士,客官可根据各人财力大小,购买不同级别的保镖服务。至于大将军、大长老、王子殿下等顶层权贵,府邸中自有专供交合的寝宫。夜叉王宫中亦是如此,夫妻平时并不同寝,床榻也只做休息之用。

人界文明以男精为种子,女身为土地,男子使女子受孕,便如种子播撒入大地,精贵而土贱。魔界文明则以为魔精只是运送魔气的载体,男子的魔气与女子的魔气合二为一,方能孕育新魔,因此并无男尊女卑之说。人类男子阳具的形状大小不一,而魔族男子的魔尖却并无个体差异,成年后的尺寸与初生时相比也几乎没有变化,便是动情勃起之后,也只有女子的拇指粗细、中指长短,因此魔族男女均视其为寻常器官,并不另眼相待,魔界文明既无阳具崇拜,亦无与之相关的污言秽语。魔族男子既不以占有女子为荣,亦不以未赢得女子青睐为耻。魔族女子亦然。若女子动情而男子无意,女子自会选择其他男子交合。若男子动情而女子无意,男子则会不厌其烦地向其展示自己的武艺和体魄,有时只需在比武中胜得一招半式,便可使女子动情。若女子先动情,亦会主动向男子求爱。若女子始终不动情,男子也不会以武力强迫女子与己交合,更不会因为自己未能遂愿而贬损甚至杀害她。

人类男子喜用权势和财富吸引女子投怀送抱,在魔族却是极为可笑可鄙之事。魔族女子第一看重男子是否骁勇善战,其次看相貌是否英俊,再次看人品是否忠信,其余皆不在意。人类男子若是贵为国君,即便没有后宫佳丽三千,十来个妃子总是少不了的,虽然出于利益考量,一国之君未必能娶自己真正心爱的女子为妻,但为人君者大权在握,自可收罗天下美女充塞后宫,以弥补缺憾。而魔族之王却大都从一而终,后宫不仅没有嫔妃,便连宫女也没有一个,除非王后因故早逝,才会另行续弦。

盖因魔精从产生到成熟到自行转化为魔气的周期长达一两百年,魔族男子终其一生,交合次数至多不超过五次,上至王族贵胄,下至平民百姓,日常只以比武为乐,并不以交合为乐。男女之间,只在动情期才互生欲念,平日里便如亲人朋友一般相处。而魔族男女一旦交合,几乎百分百受孕,女子一胎只生一个,胎儿存活率极高,又因魔族男多女少,男子不仅极难获得交合机会,且每次交合都需付出极大代价,甚至可能危及性命,因此只要能够成功交合,无论双方是否门当户对,事后女子对自己是有情还是无情,男子都会忠诚于该女子,哪怕两人并未行过婚礼结为夫妻,男子亦会全心全意爱护该女子,协助她抚育后代。

也正因如此,夜叉王族对享有继承权的子弟管教极严,不似人界的豪门权贵,家长常在男孩未成年时就在其房中安排几名年长的奴婢丫鬟,为其启蒙男女之事,供其泄欲,而是教导其如何保存元精,不可随意与女子交合,以免在自己身心尚未完全成熟之前就留下不合格的子嗣,为日后本族血脉与王位的传承埋下隐患。

当年龙溟少年初长成,也曾经历过液囊肿胀、预液满溢等诸多麻烦,为便于骑马打仗,夜叉武士在此期间都会在胯间戴上专门的护具,他自也不例外。当时他听从舅舅的教导,用魔氏一族祖传的法术将元精炼化为魔气,既避免了动情时的烦躁不安,又能提升修为,一举两得。加之他自幼专心国事,并无情欲之念,因此在短短十多年间便已将元精尽数气化,提前进入了新一轮周期。

而今又过去了五十多年,新生成的魔精也已液化为最适宜受孕的半流动半粘稠态。他一来正当盛年,按王族传统应于此时娶妻,与之交合,诞下最强壮的后代;二来心有所属,受到男魔天性的驱使,实不愿浪费这一腔魔精,满心只想将其交付于自己深爱的女子。他白天魂不守舍,夜晚孤枕难眠,心知再这样下去只会耽误国事,须得快刀斩乱麻,尽早与凌波作个了断。

这一晚他在内书房辗转反侧,终于按捺不住,披衣起床,不欲惊扰侍从,便也不点灯,在黑暗中自己磨了墨,悄悄写下两道御诏,分别向龙幽和魔翳交代了后事,随即穿上紫衣,用越行术前往人界,直奔蜀山而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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