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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丹教主傳記_百目妖‧喜呂志千視》,5

[db:作者] 2025-08-09 09:50 5hhhhh 7650 ℃

「淚腺嗎?」炎吾眉頭深鎖,他感覺自己離答案很近了。

炎吾本想繼續問喜呂志一些訊息,但全身又開始冒出眼珠子,並且口吐黑血。不過這次喜呂志就在炎吾身邊,她熟練的移除異常增生的眼球,並拿起一旁的柴刀,移除炎吾肚子裡腐敗的器官。

「痾……謝謝妳喔,喜呂志……」

「炎吾先生,您先回屋裡休息吧,看您這樣我好心疼喔。」喜呂志難過的撫摸著炎吾的臉龐。

「好吧,看來我今天狀況不太好,那我就先回房裡休息啊,有狀況就呼喊我吧。」炎吾說完,踉蹌的走進喜呂志的小屋。

「炎吾先生……」

炎吾躺在屋內,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的大樑,思索著幾個關於淚腺的問題。喜呂志為什麼能封住自己的淚腺?她是百目妖,不是淚腺妖啊。再來,喜呂志全身上下都有眼睛,那她不就有好幾組的淚腺?此外,喜呂志是能夠於身體上任意生成眼珠,那麼那些眼球不也得有淚腺?所以喜呂志能增生淚腺?炎吾越想越煩躁,決定閉上雙眼放空一下腦袋。

同一時間,喜呂志走到井邊,打了一大桶的水要準備洗衣服。當她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時,一瞬間看見自己成了夢中實體的樣子,嚇得她扔掉水桶,但其實這只不過是錯覺罷了。喜呂志重新提起水桶,並看向自己沾滿炎吾鮮血的火鼠皮衣,陷入了許久的沉默。

當天下午,炎吾決定獨自去四處晃晃散散心,而喜呂志見狀,連忙拉住炎吾的手臂,哭鬧著要跟著一起去。

「妳緊張什麼?我又不是要丟下妳去吃喝玩樂,我只是想四處亂飛一下,好整理自己的思緒。」

喜呂志堅決不放手,哭喊說自己一個人會很寂寞。但這並不是喜呂志不讓炎吾單獨行動的原因,而是她擔心若炎吾的眼珠再次異常增生,自己卻不在炎吾的身邊。

「不要丟下我一人啊~炎吾先生~」

炎吾沒辦法,只得打消晃晃的念頭,走到喜呂志小屋的爐灶旁,隨手拿起一塊餅就吃了起來。

喜呂志見狀,連忙阻止炎吾。

「炎吾先生,那塊是加了老鼠藥的毒餅,不能吃的!」

炎吾瞥了一眼毒餅,然後一口將其吞下。

「放心,區區老鼠藥,弄不死我的。」

喜呂志終於憋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撲向炎吾的懷中,緊緊的抓住炎吾,大聲地哭泣與叫喊。

「不要再自我折磨了,炎吾先生!我已經受不了了!不要毒害自己、不要切割自己、不要燒灼自己、不要弄痛自己!我知道您很強大,但我不希望您承受痛苦啊!我多麼希望我能替炎吾先生分擔痛楚,然而我除了在旁邊觀望,什麼都做不到!」

炎吾愣住了,他看著喜呂志,明白了喜呂志的用心。但炎吾有著他的野心,這個野心必須以自己的苦楚與世間萬物的絕望為代價才能達成,故他無法對喜呂志做出不傷害自己的承諾。最後最後,炎吾只吐出了一句話。

「要相信我,喜呂志千視!」

喜呂志不再說話,就只是一直抱著炎吾。而炎吾也一直站著,讓喜呂志靠在他身上。

「這一切,是現實,還是一場夢呢?」喜呂志問炎吾。

「是現實啊,是一場比惡夢更令人絕望的現實啊。」炎吾回答。

喜呂志鬆開了緊抱著炎吾的手,走回外面繼續洗衣服,而炎吾抓了抓頭,躺回了自己的床鋪。

晚上,喜呂志煮了一鍋玉米鹹粥,裡面有著玉米、雞肉、和一些像皮蛋的小碎丁在裡面。她替炎吾承裝了一碗,也替自己承裝了一碗。炎吾察覺到異樣,所以遲遲不動筷子,而喜呂志則一湯匙一湯匙的將粥往嘴裡送,最後實在忍不住,跪在地上狂吐不止。

炎吾將喜呂志抓起來,用力的擠壓她的胃部,讓她將吃下的抽全吐出來,並看著喜呂志臉上的眼睛。

「為什麼妳要這麼做?為什麼妳要挖出自己的眼睛,做這鍋令人頭皮發麻的鹹粥?」

喜呂志看著炎吾,痛苦地說道:「我想要知道,炎吾先生您平常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炎吾很驚訝,喜呂志傷害自己只為了體會自己的痛苦。她難道以為自己在怪罪她嗎?

「喜呂志千視!我的痛苦是我所選擇的道路必經的過程!我從來沒怪罪過妳!」炎吾激動的抓著喜呂志的肩膀,力量之大將喜呂志抓到流血。

「可是……」喜呂志自責的說著,突然炎吾打了她一巴掌。

「想體會痛苦嗎?這巴掌夠痛了吧?妳以為讓自己疼痛就算站在我的角度看世界嗎?想想,喜呂志,想想。妳痛苦不會讓我比較好過,妳快樂反倒讓我舒坦些。倘若妳又想不通,要因愧疚而去刻意弄痛自己,就過來找我,我再給妳兩巴掌好讓妳清醒點,明白不?」

喜呂志摀著自己剛被呼巴掌的臉頰,雖然很痛,但她感覺自己的內心舒坦了許多,一邊流眼淚一邊笑了。

「好痛……哈哈哈……真的好痛……哈哈哈哈哈」

看見喜呂志笑了,炎吾也鬆了口氣,準備吃掉剩下的玉米粥。喜呂志連忙阻止炎吾。

「炎吾先生,那粥別喝了,我去替您煮一鍋新的。」

炎吾擺了擺手拒絕,並說道:「妳的眼球都丟進去煮了,我不吃掉妳等於就白傷害自己了。」

「可是……」喜呂志剛想開口,就被炎吾用手指按住嘴巴。接著炎吾一手舉起鍋子,將嘴巴裂開至耳朵,將鹹粥一口氣倒進自己的嘴裡。

「吃起來像豬眼珠。有夠難吃,但隨便拉。」炎吾用幾張草紙擦了擦嘴。

喜呂志看著炎吾喝光了粥,差一點又吐了一次,已經胃口全消了。

炎吾吃完粥後,就這樣和喜呂志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不同於炎吾的從容,喜呂志尷尬的撥弄著裙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未等喜呂志說話,炎吾便先開口了。

「妳如果真想讓我開心,就別搞什麼自殘,妳有更好的方法。」

喜呂志歪了歪頭,好奇的問道:「什麼方法呢,炎吾先生?我想讓炎吾先生開心起來!」

炎吾咧嘴一笑,再次將手臂扭曲變形成活塞與汽缸的模樣。

「诶!!!!!!」喜呂志臉立馬脹紅起來,嬌羞的轉身背過炎吾。

「那天晚上我看見的是酒醉時的妳,可我還是比較想看到,我平時所見的那個妳。」炎吾說道。

喜呂志還是很害羞,背對著炎吾不敢正臉直視,但她緩緩的點了點頭,並輕輕的關上了小屋僅有的一扇木門。

炎吾坐到了床墊上,伸長手臂將喜呂志從門邊抱到身邊。而喜呂志坐到床墊上後,才緩緩地抬起頭,用臉上的五隻眼睛望向炎吾的眼眸。不同於醉酒時的主動,這時候的喜呂志完全處於被動狀態,完全被炎吾把玩著。

「不要一直盯著人家看嘛,炎吾先生……」喜呂志本想解下火鼠皮衣,但卻因為炎吾一直盯著而不好意思脫下。

「怎麼,需要我幫忙嗎?」炎吾笑著說道,然後雙手抓住喜呂志的衣襟一拉,輕鬆地解下了喜呂志的火鼠皮衣。

「啊!!!!!」喜呂志見自己的外衣被脫掉了,緊緊地用手臂遮擋著自己的胸,雖然她有穿肚兜,根本就沒走光的問題。

而炎吾伸出手臂,用手指在喜呂志的肚臍「眼」周圍畫圈,一股酥麻的感覺如電流般竄上喜呂志的腦袋,讓她不經意的嬌喘了一聲,同時還鬆開了緊抱自己酥胸的雙臂。

「剛才我不小心叫出來了,好丟臉啊……」喜呂志害羞地用手掌摀住了臉。

但炎吾並沒打算給喜呂志喘息的機會,一把將喜呂志摟進自己的懷中,喜呂志碩大且柔軟的胸脯壓在炎吾結實的腹肌上,而炎吾粗壯的手臂則摟住喜呂志的腰,並撫摸著她腰部的肌膚。

喜呂志的頭正好倚靠在炎吾的胸膛,煉丹爐的溫度與炎吾的心跳透過炎吾的胸肌傳到喜呂志的肌膚與耳朵,讓她忍不住把臉埋在炎吾的胸口撒嬌。

「怎麼?這麼喜歡我的胸肌啊?」炎吾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道。

「我才不是喜歡胸肌,是喜歡炎吾先生啊~」喜呂志抬起了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炎吾,彷彿是隻向主人磨蹭撒嬌的小貓咪。

炎吾笑了笑,接著將置於喜呂志腰部的手移至肚兜的綁線處。

「那我可以解開這紅線嗎,我那惹人憐愛的小母貓?」

喜呂志害羞的將臉埋進炎吾胸口,並發出微小且顫抖的聲音。

「喵……」

隨著炎吾拉開了肚兜的綁線,肚兜也從喜呂志的身上滑落到一旁。

「嗚……」喜呂志害羞的全身發抖,她因被炎吾看光而感到羞恥,卻又渴望讓炎吾看見自己的全部,矛盾的感覺讓她顯得手足無措。

「不愧是我煉丹教主炎吾的寶物,看幾次都不會厭煩呢。」炎吾用兩根手指托起喜呂志左邊的乳房說道。

「炎吾先生,這應該是您第二或第三次看到吧,用看幾次都不會厭煩好像有點奇怪。」喜呂志雖然害羞,卻還是忍不住說道。

「不會啊,妳好多次晚上都在玩弄那對寶啊,而且口中還不停唸著我的名字。話說我好像有說過這件事了。」

「我也想起來了,好羞恥啊……」喜呂志羞恥的趴在地上。

接著炎吾將喜呂志抱到懷中,一手撫摸著喜呂志的肚皮,一手揉捏著喜呂志的酥胸,雙重的刺激讓喜呂志大腿一緊,再次叫了出來。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明明是要讓炎吾先生您開心的,卻只有我一個人在舒服。」喜呂志說完,轉過身去,溫柔地將炎吾推倒在床墊上,緊接著她趴在炎吾魁武的身軀上,用那豐滿的乳房緊貼著炎吾的肉體,溫柔的上下滑動。

「這樣舒服嗎,炎吾先生?」喜呂志一邊嬌喘一邊問道。

炎吾樂的大笑,一手揪住喜呂志的頭髮,另一手托住喜呂志的腰,讓喜呂志的動作更加激烈,直到喜呂志耗盡體力趴臥在炎吾身上喘氣。

「我不行了,炎吾先生。好累,好喘……」喜呂志一邊喘氣一邊顫抖著。

「妳很遜耶,那這次換我來動好了。」炎吾用手托起喜呂志的下巴,看著她的五隻眼睛說道。

「嗯……」喜呂志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嬌羞的點了點頭。

接著炎吾用一隻手臂勾住了喜呂志的腳,另一隻手托住喜呂志的下盤,將喜呂志整隻妖怪舉離地面。

「啊!!!!!我快掉下去了,炎吾先生!」喜呂志驚恐地叫道。

「別擔心啦,我這手有托著妳屁股,不會摔下去的。」炎吾一邊說道一邊用手捏了捏喜呂志的臀肉。

「嗚……,不要捏人家屁股啦」

接著炎吾的背後伸出兩隻由金屬與肌肉纖維構成的觸手,兩隻觸手伸到喜呂志內褲的綁帶旁,並揪住綁帶的頭端。

「妳是要我來解開,還是要妳自己解開呢?」炎吾問喜呂志。

喜呂志先是害羞的別過頭,然後慢慢地抬頭看著炎吾。

「炎吾先生,那就麻煩您來替我解開吧,由我自己解開來給別人看,實在太羞恥了我做不到。」

接著喜呂志害羞的緊閉眼睛,將頭靠在炎吾身上,而炎吾的觸手迅速的解下了喜呂志的最後一件衣物。此刻,喜呂志算是坦坦蕩蕩的暴露在炎吾面前了。

「妳的部分完成了,該換我了!」炎吾一邊說著,一邊用觸手解下了自己的褲腰帶。

喜呂志聽到後,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張開了自己全身上下的眼睛,然後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要知道,喜呂志千視小時後在遊廓長大,再怎麼無知也會對男性有一點了解,但炎吾的狀況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

喜呂志看著面前兩條的龐然大物,肚子忍不住騷疼了起來,緊張地問炎吾;「炎吾先生,人類的男性不是應該只有一根嗎?」

「技術上來說是,但我算是特例。」炎吾回答道。

炎吾看著喜呂志又驚又怕的模樣,想說這次就饒了她,於是用戲謔的口吻開口說道:「怎麼?是妳自己說想讓我開心些的,會怕的話可以現在喊停喔。」

怎料喜呂志用堅定的語氣回答:「我不會逃跑的,我是真的想讓炎吾先生開心」

這下好極了,炎吾今晚可不會讓喜呂志睡了。

儘管剛才說話時的態度還很堅定,但她話說完沒多久態度立馬又軟掉了,用有點害怕的語氣說道:「不過炎吾先生,還請您溫柔一點,您的尺寸讓我有點害怕。」

「溫柔點是嗎?」炎吾露出邪笑。

「知道了!」炎吾說完,便一口氣突刺到最深處,嚇得喜呂志大叫起來。

喜呂志露出一副快壞掉的表情,跟炎吾說她快不行了,而炎吾才不會輕易地放過她,將自己的第二根巨物也用力貫入喜呂志體內。在雙重的猛烈刺激下,喜呂志整個腦袋都被快感所佔據而無法思考,她的身體隨著炎吾野蠻的突刺而愈發敏感,最後她被炎吾像奶油麵包般被灌的滿滿的,而她自己也忍不住那令腦袋酥麻的高潮刺激,當場失禁染濕了整張床墊。

等喜呂志回復理智後,她滿懷愧疚的向炎吾道歉,因為她本是希望讓炎吾開心,但感覺整個過程中似乎只有她一人在享受快感。

「對不起,炎吾先生,明明是要讓您舒服的,結果到最後都是我在舒服。」

而炎吾聽完,用快要笑出來的口氣安慰喜呂志。

「想太多,老子幹的可爽了,多謝妳了,喜呂志千視。」

「真的嗎,炎吾先生?」喜呂志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炎吾。

「當然是真的,不然老子怎麼能把妳灌的滿滿的?」炎吾笑著回答。

「太好了,能讓炎吾先生開心,我也感到開心。」聽到炎吾的回答,喜呂志開心的笑了,臉部主要的兩顆眼睛瞇的像兩條弦月似的,臉頰因嬌羞與開心而更發紅潤。此時的喜呂志是幸福的,是充滿愛意的小妖怪。

看著滿臉洋溢幸福感的喜呂志,炎吾忍不住奸笑著說道;「那麼事不宜遲,接著第二回合!」

喜呂志整個人瞬間愣住,口中只發出了一聲「诶?」

接著炎吾換了另一種姿勢抱住喜呂志,而看著炎吾的雙龍再次升起,喜呂志只得驚恐的求饒。

「還請您饒了我吧!炎吾先生!」

「不管,我今晚一定要把妳操到乒乒乓乓!」

日子依舊持續著,喜呂志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況越來越差,因為自己做惡夢的頻率越來越高,而炎吾的狀況似乎也不太好,儘管他的強大仍舊不可撼動,但喜呂志也察覺到了炎吾似乎日漸消瘦,喜呂志的不安全感越來越重,但弱小的她又能做什麼呢?

某個下著雨的午後,喜呂志與炎吾坐在屋內的門口看著庭院中啄蚯蚓的肉雞,喜呂志緊緊的抱著炎吾的手臂,整個人倚靠在炎吾的身上。而炎吾看著有些睏倦的喜呂志,溫柔的用手掌輕撫著喜呂志的臉龐。

「怎麼了,想睡覺了嗎?」炎吾問道。

「嗯……,因為最近常做惡夢,所以睡的不太好。」喜呂志睏倦的回答。

「是喔,那妳要不要去床上睡一覺呢?咱們今天就別做研究了,妳好好休息吧。」

喜呂志搖了搖頭,將腦袋瓜靠在炎吾肩上,緩緩閉上眼睛。

「炎吾先生,請您再借我依靠一會兒,這樣靠著讓我很有安全感,或許這樣我就不會做惡夢……」喜呂志話說到一半,便再次進入了夢鄉。

「惡夢嗎?」炎吾看向灰矇矇的天空,喃喃自語著。

喜呂志坐在一古化妝鏡前,鏡中映出的,是之前惡夢中出現的那名女性實體。那名實體穿著如喜呂志千望一般的花魁服飾,而喜呂志也有著與該實體相同的衣著。喜呂志環顧四周,這裡是她小時候成長的遊廓,有許多的花魁與客人在外面的長廊遊走,但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畫有煉丹爐符號的面具。而其中一間包廂的紙窗上,投影出喜呂志千望跳舞的身姿。

「嗨,又見面了。」鏡中的實體開口了。

「妳又想怎樣?」喜呂志憤怒的看著鏡中的實體。

「不想怎麼樣,舔舐者。只想跟妳聊聊『炎吾』的事。」

喜呂志憤怒的搥打化妝鏡的桌面,然後指著實體咆嘯。

「不准妳提起炎吾先生的名字!妳這病態的怪物!」

該實體邪魅的笑了一聲,然後從鏡子的後方走了出來,與喜呂志兩人直接面對面。

「妳不想聊就算了,妳就只管逃避吧,反正『炎吾』要來了。」

「妳說炎吾先生?」喜呂志聽到後感到一陣不安。

這時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從長廊的遠處傳來,震得整座樓都在搖晃,所有的花魁與客人都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磕頭跪拜,喜呂志千望的影子拿起了三味線的影子,演奏起了一首名為「赴死」的古樂曲。

隨著聲音逐漸靠近,一名體型巨大的人形實體從長廊的陰影處走了出來,遊廓走廊的紅燈籠光芒映照在該實體的身上。那實體的嘴巴吐著蒸氣,踏出的每一步都將走廊的地板踏破一個洞,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喜呂志與那名女性實體的面前。

喜呂志看著那名高大的實體,他沒有眼睛,但臉上有一道巨大的傷疤,頭頂插著一根鐵管,鐵管不斷有火焰噴出。他的嘴巴非常巨大,一路裂開至耳朵。身上穿著一件畫著煉丹爐的背心。喜呂志立馬意識到,她面前的這位實體,正是炎吾在這惡夢中的形象,那疤痕、煙囪、大嘴以及背心,無一不是在反映這點。

「炎吾先生!」既然知道是炎吾,那怕外表如此恐怖,喜呂志依舊熱情的抱住他。

然而「炎吾」沒有理抱住他的喜呂志,而是逕直的走向那名惡夢中的女性實體。

「眼睛……」那名代表炎吾的實體開口說道。

「樂意之至。」女性實體笑著說道,接著依偎在「炎吾」的身上,然後掏出一把小刀,在「炎吾」的臉上劃開許多口子,接著用小刀挖出自己的眼珠子,塞進「炎吾」臉上的傷口中。

「炎吾先生!」喜呂志見狀,跑到女性實體的身旁,想將她給拉開,然而該女性實體的腰被「炎吾」兩隻巨大的手臂抓住,根本完全拉不動。

突然間,剛才鑲到「炎吾」臉上的眼珠開始一顆顆的爆炸,將他的臉炸的血肉糢糊。而「炎吾」也因爆炸的傷害痛苦的嘶吼,但那女性實體並沒有理會他的痛苦,依舊持續往他傷口塞入眼珠。

「不要啊!不要再讓炎吾先生痛苦了!」喜呂志撲到「炎吾」的背上,用手掌蓋住他被炸爛又塞滿眼珠的臉,將剛才鑲入的眼球全數吸收。

女性實體見狀也只是笑了笑,然後解下了自身的衣物,並輕撫著「炎吾」的胸肌,然後說道:「您很痛苦吧,何不讓我為您紓壓一下呢?」

「炎吾」聽到女性實體所說的話,便撲到她身上並將她雙手壓住,由於用力過猛,該女性實體的雙手被完全壓碎成肉泥。但那女性實體絲毫沒有痛苦與憤怒,反而開心地大笑。

「您還是一如往常的粗暴,可我就是無法對您生氣呢。來吧,儘管將一切的苦痛傾瀉於『喜呂志千視』上吧。」喜呂志被這句話震給驚了,一時之間跪在地上無法動彈。

而當女性實體說完那句話,「炎吾」便如抓狂的野獸般猛烈的與那女性實體交合,力量之大讓整座建築都在搖動,而該女性實體的肚皮也隨著「炎吾」的動作,一陣一陣的鼓動著。但該女性實體此時也沒有閒著,她的頭髮化作利刃,割開了「炎吾」的背肌、腹肌、喉嚨、手臂,並將內部塞滿了眼珠

當眼珠再次爆炸,喜呂志也清醒了過來,奔向前去吸收掉大部分的眼珠,然而並沒有意義,因為喜呂志一吸收,女性實體又鑲嵌新的。

「妳!給我住手!」喜呂志憤怒的用巴掌呼在女性實體的臉上要她住手,而那實體絲毫不在意,反而還在喜呂志的面前刻意發出淫叫聲。這一行為徹底激怒了喜呂志,她伸長頭髮捲起了房內裝飾用的武士刀,然後雙手緊握刀柄,一刀砍斷了女性實體的頭。當那實體的頭被砍斷的同時,喜呂志的脖子也開始流出一圈的鮮血,緊接著她的頭也跟著落到地上。

當喜呂志再次睜開眼睛,發現「炎吾」舉著她的腦袋,然後在她的脖子斷面抹上一種乳黃色的液體,接著把她的腦袋接回了喜呂志自己的身上,而此時那女性的實體已經不見了。

「炎吾先生,是您救了我嗎?」喜呂志看向「炎吾」。

「炎吾」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太好了,謝謝您,炎吾先生!」正當喜呂志想伸出雙手抱住「炎吾」時,她發現自己的前臂早已被壓爛,無法舉起。

「我的手!怎麼會這樣?剛才明明是那傢伙的手被壓碎才對啊?」喜呂志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斷臂,思考著到底發生什麼事。

「眼睛……」那「炎吾」空無一物的面容朝著喜呂志,然後裂開嘴巴說道,並伸出了巨大的雙手。

「眼睛?不可以,炎吾先生!我不想再害您痛苦了!」喜呂志試圖用斷掉的手推開「炎吾」,然而短了一截的手又能如何推開人呢?所以喜呂志只能看著「炎吾」越靠越近。

接著「炎吾」的嘴裡開始口吐鮮血,他將鮮血淋在喜呂志的斷臂上,喜呂志的手像海綿般快速吸收他的鮮血,緊接著她的手臂開始以明顯可見的速度再生,不出十秒,喜呂志的手臂便恢復了原狀。

「炎吾先生……」喜呂志先是看著自己再生的手臂,然後伸出手輕撫著面前的實體。

「眼睛……」實體又一次開口,並伸出了雙手。

喜呂志搖了搖頭,然後推開「炎吾」,並退縮到房間的角落。

「不可以,炎吾先生,不可以!」喜呂志流著淚對「炎吾」說道。但那實體仍舊緩慢的朝喜呂志走去,口裡不斷的嚷嚷著「眼睛」。

喜呂志見口頭勸說無用,只得拿起落在一旁的武士刀,並用刀鋒指著「炎吾」,那刀鋒伴隨著喜呂志的憂懼而瘋狂顫抖。

「停下來吧,求求您了。」喜呂志哭著哀求。

實體仍舊沒有停下,而是繼續逕直的走向喜呂志,而喜呂志手中的武士刀直直的插入他的肚子,鮮血沿著刀鋒流到喜呂志緊握刀柄的手中。

「不要再前進了,炎吾先生!您已經遍體鱗傷了!」喜呂志終於鬆開了手中的武士刀。

而那實體歪了歪頭,然後伸出巨大的手掌輕撫著喜呂志的臉龐。

「不要……擔心,我很……強,比任……何人都強……」實體開口說道。

喜呂志用手摸著「炎吾」輕撫自己臉龐的手掌,然後停止了哭泣。

「炎吾先生,您對我永遠是如此的溫柔,那怕有著滅世的力量,那怕是神您也不曾放在眼裡,但您依舊是對我如此的溫柔……」

喜呂志說完,站起了身子,拔腿向房外的長廊跑去。而那實體見喜呂志逃跑了,連忙追出房外。雖然他腳步比喜呂志慢,但在這錯綜複雜且沒有出口的遊廓樓,喜呂志的體力很快就開始耗盡,而那實體絲毫沒有疲累,仍舊緩慢的跑向喜呂志。這時喜呂志注意到自己母親的影子,於是大聲的請求喜呂志千望的協助。

「母親!求您幫幫我,阻止炎吾先生吧!」

影子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彈奏名為「緣盡」的送葬曲。當千望的影子開始演奏,遊廓內的花魁與客人們一個個摘下了他們的面具,露出一個佈滿整張臉的空洞,然後花魁與客人將手伸進空洞中,並從臉上的空洞中拔出一把武士刀。接著所有花魁與客人都拿起武士刀朝「炎吾」劈砍而去。但「炎吾」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手捏碎某個客人的頭,然後又一口咬掉某位花魁的頭,接著一個右鉤拳把幾個花魁與客人打飛到遊廓的牆上。再一個腳踩把一名花魁的肚子裡的內臟從肛門硬生生擠出來。

然而這些客人與花魁彷彿螞蟻般不斷冒出,那怕「炎吾」的身旁已血流成河,他們仍豪不畏懼的攻擊「炎吾」。「炎吾」的手、腳、頭、肚子、背肌、心臟,一塊一塊的被客人與花魁們切割並分食,直到最後,客人與花魁停止了攻擊,重新戴上面具,開始互相調情,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而「炎吾」此時只剩下半顆腦袋、一條胳膊、半邊的胸腔、以及只剩頸椎骨的脖子。但這並沒有阻止「炎吾」前進,他用僅剩的手臂拖著破碎的身軀向喜呂志爬去,沿途不停的流著血水。

當「炎吾」奮力的爬到喜呂志身邊後,他用剩下的手臂舉起了一支髮釵,那是炎吾之前送給喜呂志的珠寶首飾。喜呂志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自己的髮釵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看著面前的實體,她用顫抖的手接過了髮釵,淚水不斷的滴落在髮釵上。

「眼睛……」那實體用剩下一半的嘴發出虛弱的聲音。

「明明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您還不願意停止呢,炎吾先生?

「喜……呂志……」實體叫著喜呂志的名字。

喜呂志別過頭,怕自己心軟又給予「炎吾」眼珠。當她轉過頭時,看見牆面上的一面雕花銅鏡,銅鏡內映射出剛才消失的女性實體,她先是對喜呂志露出一抹微笑,然後戴上了剛才其他花魁與客人所戴上的面具,緊接著摘掉面具,此時她的臉如剛才的其他客人一般,成了黝黑的空洞,而洞內伸出了一把匕首的刀柄。喜呂志見狀,摸了摸自己的臉,結果真的摸到了刀柄,她用力一拔,一把血紅色,且刻畫著眼睛花紋的匕首被拔了出來。

「眼睛……」實體伸出手臂,向喜呂志請求。

喜呂志看著支離破碎的炎吾,她做出了決定。她跪在地上,深情的吻了面前的實體,然後端正坐姿,整理儀容,將最美麗的姿態呈現於她面前的實體。

「炎吾先生,我知道您從不放棄,我一直都知道,那怕是多麼痛苦,多麼絕望,您也絕不向命運低頭。」喜呂志說完,舉起了紅色匕首。

「那,就由我來替您『放棄』吧,對不起,謝謝您,我愛您,炎吾先生。」

喜呂志說完,閉上了眼睛,用匕首深深的刺進自己的心臟,當她再次睜開眼睛,她已從惡夢中醒來了。

「……果然是惡夢嗎?」喜呂志揉了揉眼睛,突然發現自己渾身是血,而自己身旁的炎吾低著頭,牙齒因過度用力的咬合已經全數裂開,而且他渾身佈滿了爆裂且潰爛的眼球。炎吾的右手一直輕握著喜呂志的小手,但他的左手的肌肉卻因過度緊繃將左臂的皮膚撐裂開來。

喜呂志見狀,開始痛哭流涕,然後伸長頭髮,將炎吾身上增生的眼珠子全數吸收,而炎吾完全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反應,彷彿已經死去一般,喜呂志害怕的用耳朵靠著炎吾的左胸,幸好還有心跳。

「為什麼不叫醒我呢?為什麼要獨自一人承受?不要用這種方式來對我溫柔啊!」喜呂志抱住昏迷的炎吾大哭特哭,她知道炎吾是為了讓她安心休息,才忍著比凌遲更痛苦的器官異常增生,哪怕咬碎自己牙齒,也不願發出任何的慘叫聲,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喜呂志千視。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喜呂志將炎吾拖到他們兩人的床墊上,然後拿濕毛巾溫柔的擦拭炎吾身上的血跡。

然而這次,過了快兩個禮拜,炎吾一直沒有醒來,而喜呂志看著昏迷的炎吾,想起了自己的夢境。她知道,或許是時候道別了。

喜呂志坐在自己的老化妝鏡前,用骯髒的毛筆與快乾涸的墨汁在自己很喜愛的一件白色絲綢上寫了一封給炎吾的信。然後她走到炎吾放置實驗器材的小木桌旁,拿起一根金屬湯匙、小刀以及裝滿培養液的大燒杯,接著喜呂志用湯匙挖出了自己的左眼、右眼以及額頭中央的天眼,然後將三顆眼珠放進了大燒杯中。

最後,喜呂志走到昏迷的炎吾身旁,坐在炎吾的身邊,她撫摸著炎吾的臉龐,留下了淚水,開始傾訴自己對炎吾最後的告白。

「炎吾先生,我想我是時候離開了,這一次離開應該就是永別了。我想您應該早就知道了,我愛您,我真的好愛您,我多麼希望能與您一起看遍這個世界。但這一切都該畫下句點了,我已經太過幸福了,不能再這麼自私阻礙著您的霸業。都怪我太過軟弱,太過無能,所以無法繼續走下去了。希望您就算沒有了我,喜呂志千視,也能狂傲的走在您的霸者之道上。謝謝您給了我價值、給了我希望、給了我溫柔、給了我寵愛、給了我溫暖,謝謝您,走進我的生命之中,我愛您,炎吾先生。」喜呂志說完後,深吻了炎吾的嘴唇,然後離開了床邊。

在做完了最後的告白後,喜呂志將白絲綢放在裝眼球的燒杯旁,然後拿起一把紙傘、一盒火柴、一小塊酥餅,以及三支香,朝著當初碰見炎吾的河谷斷崖走去。

當喜呂志到了河谷斷崖旁後,她對一旁的地藏王菩薩像獻上酥餅以及香火,並將紙傘靠在地藏王菩薩像的身上,以替地藏王菩薩像遮雨。

「地藏王菩薩啊,我知道這不算什麼好供品,但這是我最後一次能膜拜您了,我希望您能夠收下它。」

「我想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應該會讓我下地獄吧,但我不是要麻煩您向閻王替我求情,我這種人不值得。我只希望您能夠保佑炎吾先生平安,我知道炎吾先生對神佛十分不敬,但炎吾先生並不是壞人,他對我是如此的溫柔,如果那天沒遇到他,我早就墜入九泉之下了。所以,儘管是很無理的請求,還是拜託您保佑炎吾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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