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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5江澄生辰賀,2

[db:作者] 2025-08-09 09:51 5hhhhh 8080 ℃

  這條髮帶他可沒打算在今日還回去,因為這可是他下次來找江澄的理由。想著想著,忽然他發現,江澄今日並沒有對他說過不准再出現在他眼前之類的威脅語。

  裴茗愉悅地低低笑了幾聲,離開了蓮花塢。

  「江澄你...」魏無羨走到有些發愣的江澄身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最後拍了拍他的肩,選擇了最無傷大雅的話來開啟話題:「就算你學我前世的髮型,也沒我好看。而且你這麼動不動就愛打架,這髮型對你來說很不方便啊。」

  聞言,江澄額上冒起青筋。他這才想起,裴茗走了,還有一個魏無羨會來惹他。

  江澄高傲地抬起下巴,幽幽說道:「你說誰想學你夷陵老祖?我看只有那些天殺的邪魔歪道會想學你。」

  而魏無羨早就習慣江澄動不動就喜歡諷刺人的說話方式了,他直接無視了那滿是刺的話語。

  江澄見魏無羨沒有被激怒的反應,忽然想到,裴茗似乎也是如此。

  自己從第一次見面時就不斷對裴茗惡言相向,但裴茗似乎從沒被他的話激怒過半分,反而不是無奈地讓他別生氣,就是輕笑帶過這些話。

  見江澄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麼,魏無羨反問道:「你為什麼突然想束這種髮型?早些時候見你不還是跟平時一樣嗎?該不是看見我,忽然想試試。那我要不要也久違地把頭髮放下來?」

  「......」

  「我可從沒見過你束這種髮型。」魏無羨見江澄表情有些奇怪,心中狐疑,心道也許不該問,便隨口哈哈,想藉機改變氣氛:「總不會是方才那人喜歡,才替你束的吧!」

  「......」

  「......?」

  魏無羨想像中,江澄那句語帶不快的「怎麼可能!」卻是一直沒有傳來。

  他直盯著江澄,實在覺得他從方才起就很反常。而江澄只是皺著眉,什麼都沒說。

發覺氣氛似乎不太對,魏無羨小心翼翼地喚道:「江澄...?」

  「......」

  忽然間,江澄舉起手來就打算把自己頭上的裝飾通通拔下。

  「江澄,等等!」魏無羨及時抓住江澄的手,阻止他發難。想了想方才自己說的話,魏無羨這才終於想通了。

  他仔細凝視著江澄的表情,又望了望別在他耳畔上的紅花,再看了看那帶有芍藥刺繡的髮帶,有些不能置信:「...還真是這樣?那人喜歡,替你束的?你就讓他替你束!?難不成這朵紅花也是他別的!?」

  「我...」江澄本想反駁,但卻想起自己方才不知為何竟是沒有反抗地讓裴茗觸碰頭髮,便閉上嘴,不再繼續答話。

  這陣沉默,不止讓魏無羨睜大眼,更讓在一旁一直默默偷聽兩人對話的金凌也是目瞪口呆,驚嚇萬分。

  他的舅舅、他的舅舅...難道真如魏無羨說的,果真是春天到來了!作為外甥,他應該要感到高興才對,但...他舅舅的對象為什麼偏偏是男人!?還是在大庭廣眾下說出那種話的瘋子!

而魏無羨似乎有點懂當初江澄知道他與藍忘機的關係時,心裡那晴天霹靂,全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了。

  頓了一頓,魏無羨冷靜了一下,才拍著江澄的肩膀,說道:「江澄,恭喜你啊,總算找到喜歡的人了。」

  「魏無羨,夠了,給我閉嘴!才不是這樣!」江澄忽然怒道,「金凌你也別一臉震驚了!我討厭那傢伙都來不及了,又怎會喜歡他!」

  說著,江澄便又打算伸手去扯髮帶,而魏無羨又一個眼疾手快抓住了他。

  「別再扯了。我說真的,他眼光不錯,你這髮型挺適合。」魏無羨抓著江澄半舉的手,逼迫他放下,然後安撫道:「他是來祝賀你生辰的吧。難得一次,束著吧。」

  「......」經魏無羨一說,江澄實在不知該不該拆。

  魏無羨又補充:「花也別著吧。不是真的那麼討厭就別拆了,這是那人的心意吧。」

  江澄:「......我...」

  見江澄有些猶豫,魏無羨繼續開口勸道:「適合是真的,不信你問藍湛。適合吧,藍湛?」

  只見藍忘機幽幽回道:「嗯。」

  江澄:「......」

  魏無羨又說:「可不只我跟藍湛,連澤蕪君也這麼認為。是吧,澤蕪君?」

  見魏無羨拼命朝他擠眉弄眼,藍曦臣頓了頓,見江澄似乎真的很苦惱,便配合地笑道:「是啊,江宗主,很適合。」

  江澄:「......」

  見江澄糾結萬分的表情,魏無羨的耐心早用光了,伸手巴了一下江澄:「別糾結了,總之不准拔!」接著又轉頭朝金凌說:「金凌,帶路吧。」

  「啊?」

  金凌聽聞方才江澄說他討厭裴茗,好不容易才稍微安心了下來,然後又聽江澄似乎沒那麼討厭裴茗,他一顆心又懸了起來,忽然又被魏無羨突然點名,還有些懞,呆呆愣住。

  「你不是怕你舅舅生辰寂寞,把我們找來慶賀的嗎?那就快開始吧,不然天都要黑了!」

  聽魏無羨毫不保留直接在自己舅舅面前說出來,金凌忽然回過神,全身僵住,雙頰染上些許潮紅,眼神完全不敢對上江澄,卻是沒有反駁,直接往大門跑去,大聲喊道:「我、我去請人準備!你們先去校場!」

  今日,是雲夢江氏宗主江澄的生辰。

  這幾年間,雲夢江氏雖是會舉辦家宴,但卻絕不會在宗主生辰這日舉辦,只收必要的贈禮。原因無他,宗主不喜歡。

  但卻是沒人知道他不喜歡的原因。

  而今年,雲夢江氏竟是破天荒的舉辦家宴慶生。校場上大桌綿延,人群眾多,男女老少混雜而坐,人聲嘈雜,好不熱鬧。搬到室外的爐灶上各個香氣四溢,滿滿地菜餚在大鍋裡散發誘人氣味,讓人一聞便飢腸轆轆,迫不及待吃上幾碗。

  這場熱鬧的家宴比平時更加難得的不只有今日是江澄生辰這點,還有難得一同參加這場家宴的客卿──身為江澄的外甥,現今蘭陵金氏家主的金凌理所當然地坐在主桌,在他對面,姑蘇藍氏的宗主藍曦臣,與同樣人稱藍氏雙璧的藍忘機正端坐在桌前,體會這與自家完全不同的家宴氣氛。在同一桌,竟還有聽說與江晚吟勢不兩立,曾經與含光君水火不容,那位曾經令人聞風喪膽,而此刻正坐在藍忘機身旁,緊抱著他瑟瑟發抖的夷陵老祖魏無羨。

  「別、別過來!咿!藍湛、藍湛救命啊!」魏無羨發出了完全不符合傳說中可怕形象的慘叫聲。

  聞言,藍忘機更加抱緊了黏在他身上的魏無羨,拍著他的背,安撫道:「魏嬰,沒事,牠上不來的。」

  在兩人面前,仙子正盯著魏無羨身前桌子上的一碗肉,留著口水,搖著尾巴,直瞧不放。

  「仙子,別坐在這兒了!你的份拿過去那邊了,快過去那邊吃吧!」金凌偷瞄著魏無羨,手插著腰,對著仙子唸道。

  仙子聽聞,有些失落地垂下耳朵和尾巴,默默地一隻狗走掉了。金凌看著仙子的背影,有些不忍,但實在無奈,魏無羨怕狗,他也沒辦法,否則魏無羨今日大概就要從頭抱著藍忘機抖到尾了,還怎麼跟他舅舅說話?

  金凌正憂心,卻看見仙子一走到牠專屬的那塊肥肉前,便將方才被趕走的委屈全拋諸腦後,搖著尾巴,大快朵頤。

  金凌:「......」

  江澄則望著魏無羨,哼哼笑道:「我看你這怕狗的毛病,是一輩子都改不了。」

魏無羨望了望遠處的仙子,抓著藍忘機,這才終於讓自己冷靜下來:「反正藍湛會保護我!對吧藍湛。」

  「嗯。」藍忘機抱著魏無羨說道。

  「......」江澄實在看不下去這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的畫面,便將目光移開。

  「果然很適合呢,這條髮帶。」

  聞言,江澄將目光轉往來聲處。只見藍曦臣正望著他。

  江澄回道:「是藍宗主的眼光好。」

  「你過獎了。」藍曦臣謙虛地回道。然後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江宗主,雖有些突兀...但你沒事了嗎?」

  這忽然的問句讓江澄有些不解:「藍宗主,你是指什麼?」

  「前些時日...」藍曦臣頓了頓,慎選說詞:「在觀音廟中,你...似乎不太好。」

  江澄總算知道為何今日藍曦臣會出現在這兒了。

  那日,在觀音廟中,錯愕地看著他對魏無羨情緒激動的發洩著滿腔憤恨的,除了魏無羨本人、在魏無羨身旁的藍忘機、他護著的金凌與刺激他的金光瑤之外,還有藍曦臣。藍曦臣雖是被藍忘機一同邀請外出散心,但是特地帶著賀禮上蓮花塢來,也許是有些擔心自己的意味在。

  想到這裡,江澄豁然回應:「多謝你,我沒事了。」

  雖然直到方才魏無羨到來之前,他心中確實仍舊卡著些什麼,但現在已經不在乎了。

  江澄覺得比起自己,藍曦臣看樣子也過得不是多好。頓了一陣,他才反問道:「藍宗主,你才是,沒事嗎?」

  「...不能說無事。但...我也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藍曦臣難得露出了苦笑,說著:「我現在仍舊不知阿瑤他究竟....」

  說著,藍曦臣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江澄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資格評論這件事,因此也沒有再開口接續話題。

  而藍曦臣則凝望著江澄。自從觀音廟那日開始,他便開始注意到這位從不關注的一宗之主。看著那日哭泣嘶喊的江澄,作為曾經金光瑤的義兄,他下意識地認為自己也有些責任。

若是能早些發覺自己義弟的所作所為,曾經那些事是否能夠改變?無論是金光瑤,抑或是江澄是否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原本,真的只是單純的自責。

  但不知為何,在閉關的那些日子裡,想著金光瑤的所作所為,他的腦海總會不自覺地想起那日江澄的模樣。原來這位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心中竟是這樣脆弱不堪,用堅強掩飾著一切,獨自走過這些年月。回過神來,藍曦臣發現自己竟是不自覺地產生了一股憐愛之情。

  這次出關下山,確實是因為藍忘機邀他一同外出散心,他也確實是因為有些憂心才在與藍忘機會和前來到蓮花塢,但同時,他也是因為想見江澄才會到來。

  這種奇妙的心情,藍曦臣自己也實在無法定義,他現在究竟是如何看待江澄的,只是總會不自覺地將目光放在江澄身上。

  秋季的涼風又再次拂過校場,吹起了兩人身後的長髮,雖風飄揚。江澄耳畔那朵艷紅的徘徊花也隨風捲起,花瓣飄揚落下。江澄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那朵花,不希望它就這樣落地。望著被吹散的那一片花瓣隨風而起,翩然落地,江澄又將目光放回了自己手掌中那朵仍舊艷麗綻放的花朵。

  看著看著,忽然間,一隻大掌伸向了他手中那朵徘徊花,將花輕輕拿起,放回了他的耳畔。這舉動讓江澄不由地回想起方才裴茗輕柔的動作。愣了愣,江澄抬起頭來,看見的卻不是他想像中的人。

  藍曦臣帶著溫柔的和煦笑容,對他說道:「江宗主,得罪了。但我見你...似乎挺喜歡這花。」

  江澄總算是回過神來:「不。」

  答完。江澄實在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在回答那句得罪,還是違心的回答著不喜歡。

  藍曦臣凝視著江澄一會兒,忽然開口:「這花是方才那人贈與你的吧。很適合你。」

  聞言,江澄想到,裴茗方才似乎也說過這句話。

  他不由地伸手輕觸耳畔上那朵花,許久,才開口回道:「多謝。」

  藍曦臣笑了笑,抬起頭來望向四周,感嘆道:「江氏的家宴真是熱鬧呢。」

  江澄也隨著藍曦臣的目光望去。到處都是穿著紫色江氏校服的門生,各個喧鬧不已,吃的吃,喝的喝,鬧的鬧。雖然每次開家宴都是這樣,但不知為何,江澄總覺得,似乎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在很久以前,因為魏無羨的生辰與他非常相近,因此在鄰近兩人生辰的日子裡,都會像這樣開宴慶祝,互相道賀,一同玩樂。在魏無羨離開之後,每到家宴,就好像少了什麼,久而久之,江澄便不再去特別度過每年的這一日,只有金凌總會特地來陪著他。

  也許金凌說的沒錯,他就是寂寞,所以才不想過。

  不過現在,那記憶中的景象似乎又回來了。

  見江澄忽然直盯著自己瞧,魏無羨朝他綻出一個如同年少時一般的燦爛笑容,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江澄淡淡地回應。

  「是嗎?」說著,魏無羨倒了一杯酒遞給江澄,自己也舉起酒杯,朝他說道:「江澄,生辰快了!」

  「多謝。」江澄接過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與魏無羨舉杯共乾。

  有金凌與雲夢子弟在他身邊,今年還多了魏無羨與他的道侶藍忘機,因為擔心而一同過來的藍曦臣,以及特地過來見他的裴茗。江澄覺得他終於在今日久違地感受到了,與人一同慶祝生辰的喜悅,以及他還沒注意到,心底那從未感受過的,奇妙感情正在萌芽而生。

  今年生辰,只有寂寞不再相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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