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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哈......」撫子打了深深的哈欠,看著壁上的時鐘發現有些晚了。
「想睡了?」
「嗯喵......」她揉了揉右眼表現得想睡模樣。
「好~」我把書放在椅子上,以公主抱方式抱起她並小心翼翼將那條能表現情緒的尾巴收好。
「喵......」她在我往臥房走的中途就已經睡過去,她那可愛的睡顏不忍心吵到她。
走近床邊慢慢地放下她,我也注意她的尾巴避免根部去反折到,此時不免想起前些時間的事情。
「喵呼......」閉緊雙目的她,為她蓋上被子,以往都是我讓她睡在我旁邊,而今天......我想趁這時間把我心裡的話告訴父母......。
我拿著紙、筆將我如何遇見撫子的"故事"寫給父母,其中我也向他們請那"這種行為"是好的嗎?,雖然說我可能會因此被訓話一番嚴重可能會被他們斷絕關係吧......。內心雖說難受但我知道這不能拖,能趁早找到方法避免也是一種方法......。
書寫了約長達四張的信紙看著滿是文字的信,感覺上父母看到或多或少會難以置信,我小心翼翼的摺好放入信封袋用黏著劑封存,同時將信封袋放置於臥房內的書桌上。
走到床邊看著早已熟睡的撫子安穩的躺著,真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不希望撫子長大......這樣就能避免未來的事情吧......?,內心想著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掀開被子進入床舖內與撫子一同進入夢鄉。
自從那天對自己的審視以後,現階段還是別去想這些避免影響正在成長的撫子,原因在於寄送信件的幾天後的今天收到父母回信給我。這次一次寄回兩封和以往的習慣不太一樣,是父親與母親個別寄的,看這樣子他們並不是一起寫的內容。
今天早晨收到這兩封信,我趁撫子還在睡覺時趕緊在客廳閱讀,懷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拆開信件。
第一封是父親寫的。
『哈爾,我不管你是用什麼心情還是想法去看待你那位「女兒」,我在退休前軍中多少也聽聞過貓娘族的息性。關於你問的我不會表示我的任何看法,但我唯一會在意的是"你自己能否接受"。這點如果你沒辦法弄清楚我可不接受,據我所知貓娘族對自己的主人很忠誠,我相信你照顧你女兒是很用心的,所以你也要對她有足夠的信任。』
父親這番話徹底將我打醒,我現在的想法不完全接受也不完全拒絕的,那種猶豫不決的行為確實很容易產生困惑。
接下來我拆開第二封,那是母親寫的。
『哈爾,大致上我理解你的想法,貓娘族我在以前就職的大教堂內有復活過一位是貓娘,當時那位男主人哭得相當慘烈,由於被魔物削掉整個下半身而死亡。對方一直求著教主請幫幫他,我也被他那真誠的心感動到,於是我自告奮勇在一天限制下使用了復活術拯救她。哈爾我想說的是,不管你想法是什麼,要遵循自己的看法。若你未來真要為撫子好,就該好好面對你內心那道檻。』
母親述說親身經歷,當時我還小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多少也聽說過貓娘這一詞。長大了久而久之,貓娘族只在我旅行時才看到或聽過,我想他們是希望我能接受自己,畢竟他們也知道貓娘族的息性。
「哈哈......看來是要我好好面對......」
父母的話語中,讓我清楚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我想到時後撫子成年了......,多少能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對她們說那行為是在進食,但我觀念就是在繁衍後代。
深吸一口氣讓這乾燥寒冷的空氣進入我肺部,隨著緩緩吐出成了溫暖的呼氣藉此調適心情。
為了轉移我現在的注意力,我想了一下該是為撫子學習魔法。
等待她甦醒同時,不慌不忙的準備今天要教的內容-水屬性,我認為這屬性在學習時是最安全且危險度較低,畢竟水屬性是很看魔力量去決定穩定性,跟其他屬性不同,我在客廳畫著許多術式陣列,有幾項還刻意未完成要拿來當習題給撫子練習。
不久,她醒來順著我發出的動靜找到我,我帶她去梳洗一下吃完早餐後並詢問她「要不要學看看魔法」。
「魔法?」她眼神中充滿著好奇看著我。
施展水魔法在手上創出了小冰晶給她看,她看到我這樣的行為一副興奮的喊著「想學!」,她那喜歡學習的心態感覺上多少有繼承到我。
緊接著,她在我的教導下僅僅用半小時的時間就能夠理解「術式金三角」,一般孩童學習時大概需要一小時左右,或許我是直接拿物品來舉例好讓撫子快速理解,接下來我讓她嘗試用這些魔導紙來發動魔法。
我們來到後院,今天還好沒有下雪也無積雪,單純只有冷而已。
「集中精神......讓想法和體內的能量流動著。」她閉上雙眼集中精神站著,右手掌心朝著外面左手拿著紙。
紙上發出魔力經過的微弱光芒,在她前方產出目測直徑約只有三公分左右且不穩定的水球,形狀隨著扭曲變形無法完整定型成球體,這是魔力輸出未能很好的穩定所至,但她能一次使用就足以證明她的魔法資質有很高的強度,現在她還小魔力量還需要訓練。
「撫子~睜開雙眼一下。」
她看看的睜開那緊閉的眼眸,一眼看到自己手心前有水珠在浮空著遲遲未離開,水球搖擺不定,但她眼神卻未絲感到不滿反倒讓她情緒更高漲。
「喵!!!」
「這是魔法!」她搖晃著尾巴擺盪誇大的頻率,那是她在開心時興奮過度會有的現象。
「沒錯喔。」我給她肯定的評價。
但她忘記要保持魔力輸出,隨後她手上的水球如被戳破一樣破裂而似散落地,那些液體滲入土壤中隨而留下斑點。
「喵!破掉了......」
但她不氣餒的請求我想繼續練習。
「好~妳還不會控制魔力,要是累了必須休息喔!」
「好。」
我也告誡她學魔法時必須有我在場才能練習,我也趁這段日子慢慢地陪她學習,教她如何提高魔力量、專注度、想像能力以及規律性。好在她都能迅速理解,教學過程中遠遠超出我所想像的程度。直到這個月的月底左右,撫子已經摸熟了水屬性陣列構築,只差在她的魔力量很難去使用高階魔法。但這已經很厲害了,光要讓孩子理解這些著實困難,一般人類孩子能在年幼期間施展基礎效果就已經是很了不起。而撫子現在能創出冰......這遠超過天才的水準,只能說貓娘族的資質真的很強。
養育撫子的第四個月-(晚冬)
自從訓練魔法經過一個月,現在的她能讓水魔法變化不同造型同時能穩定,她對魔力的控制日漸孰練。現在有時候在吃飯時會突然臨時考她魔法觀念,她也能夠對答如流,這點讓我感到欣慰。平常我都會看到她向我詢問魔法有關的知識,我書房內的書籍也幾乎快被她看到熟透,因此我考慮許久決定帶她去圖書館。
她現在的體型也落在約八歲左右的孩子,至少在外出上不會有不便之處。
今天外頭下著雪,這並不影響撫子求知慾反倒更希望能去圖書館一趟,我目前還住在城鎮內圖書館離這裡也挺近,於是我答應撫子請求。她興奮的穿上雪靴披上斗篷她那速度遠超過我,可見她是真的很期待去圖書館。
「撫子要牽好我的手喔!」
「好~」斗篷後背我隱約看到抖動,我想是她那條尾巴一直處在愉悅狀態。
在這人煙稀少的街道上這一刻相當寧靜,積雪伴隨著我們踩踏發出的踏實聲傳入我們耳中,在這寒冷的天氣裡撫子那炙熱般的期待心情絲毫未讓她感到寒冷。
「那邊就是圖書館囉」我左手指著右側的建築物,撫子朝那望過去眼神中閃著耀眼光斑,那種強烈的期待感連我都感覺到了。
「喵!爸爸快一點喵!」撫子踩著輕快步伐小跑跳向前,抓著我的手不放彷彿我被她帶著跑。
「小心積雪會滑倒。」
我一旁叮囑著但她已經被眼前的圖書館給深深吸引住。
抵達圖書館門口時,我有跟她說明不能在裡面大聲喊叫,借書也是要輕輕拿取和物歸原處,她也耐心的聽完我說的。
入館發現室內充滿溫暖的空氣,與外頭溫差相當大,這是因為館內有安置熱源水晶,能調節室內溫度變得溫暖起來。
我們將個人的斗篷放置於保管箱內其鑰匙都由我來保管。
我帶著撫子來到有關魔法書籍區域,先讓撫子去找想看的書籍,我自己是要找一本今天要教她的書,但遲遲未能找到,放眼望去我掃過整片該區域發現有一名女子我很眼熟。
「哈爾?在這麼冷的天氣也來喔。」沒錯那是娜普伊,她手上拿著『魔力流體1』,那本正好是我想先讓撫子看的書籍,內容有提到魔力控制增幅會因體質、介質影響。
「對......對啊。」吃驚的發現遇到熟人......。
「對了,聽珮雅前輩說,哈爾申請凍結階段了喔。」
「是......。」為什麼我回答的如此心虛啊......。
此時,撫子跑過來靠著我並輕聲喊「爸爸」了。
「小貓娘?!」而她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我。
「撫子,妳能先坐在那邊看書嗎?」我先不予理會娜普伊吃驚的狀態,轉過身蹲下輕聲細語的給撫子指令。
「好~」她也沒任何質疑的快速行進並坐在那區域看書。
「嗯......該如何解釋......」我起身面向她。
「近來......好嗎?」用著那尚未收拾好慌張的語氣和面容,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但我很希望她能夠忽視撫子。
「近來好嗎......不是,最近想說哈爾怎麼都沒在公會出現,原來是要照顧貓娘?」
「呃......對......」
「現在多大了啊?」我以為她會問我撫子是怎麼來的,結果是先問她年紀。
「四個月......」連回答的方式也很心虛。甚至不太敢盯著她眼睛緩緩飄到其他方向。
「呼哇~小小的貓娘好可愛呀~」她態度突然變得像是少女般一樣,望著撫子認真看書的模樣一邊陶醉。
「欸......我以為妳會問妳貓娘的事情......」
「這點不用問我也知道,學校有教到各種族介紹,我們教授也有一位貓娘。」
在她興奮的說著時,剛好有提到有關對主人的稱呼方式,具她所言她那位教授的貓娘是用小名方式在稱呼其主人。這點我多少也察覺到撫子對我的稱呼上的用詞。
「但我沒見過成長期的貓娘,小小一隻真的好可愛呢!」我看她眼神充滿著激動。
「她叫什麼名子啊?」
「撫子。」
「取的真好!如名一致很有氣質的孩子呢!」娜普伊豎起大拇指向我稱讚,這也多虧珮雅向我提的可以優先教導禮儀方面。現在她基本上也很少有任性行為,有也只是對學習方面很任性的要求,這點我反倒能接受。
「不過哈爾,撫子能看得懂這麼難的書嗎?我看她剛剛好像抱著『魔導應用3』的書欸。」
「蛤?!」我聽她說才意識到,回想起剛剛撫子似乎只抱著一本,我以為是好幾本組成的"一疊書",想說也拿的滿多本。
我前去撫子身邊而娜普伊隨後跟上。
「喵,爸爸。」撫子眼裡只看著我,去沒注意到娜普伊。
我看桌面上內容與書頁設計確實是那本書......,但目前首要是讓撫子認識娜普伊。
「撫子,我想讓妳認識一位我朋友。」
我仔細為撫子介紹娜普伊。
「娜普伊姊姊好~」撫子禮貌的向她問候。
「撫子好可愛呀!」娜普伊慢慢靠近撫子並上前抱住她。
「喵~」撫子未顯得不願意,反倒能接受她的熱情。
接下來是我和娜普伊對撫子教學,我們各自坐在撫子旁邊細心的教導,不過她的專業程度比我還高,大多都是由她來指導而我在旁教育安全使用。
「對了,撫子看得懂這本書嗎?」
「嗯......只懂一半喵,有些運用方式很奇怪感覺像是有好幾種用法可以完成。」
哇......撫子一下就發現內容敘述的方式有很多種類都能達成。
「理解能力不錯呢,沒錯唷,這本書主要說魔力流向可以有不同變化,都依照使用者的輸出模式來調整。」
「了解!」
我們在圖書館內一邊教導下同時也從娜普伊學到我未曾碰過的魔法知識,逐漸變成是我們父女倆正在聽課,我們也會互相搶答娜普伊提出的問題,在這時光裡外頭明明是冬天我們內心卻是溫暖如春。
「今天謝謝妳了。」
外頭的雪不知何時停下,我正揹著熟睡的撫子,想她今天肯定用腦過度而疲憊,畢竟今天一下子學習娜普伊這幾年學的部分知識,礙於撫子目前魔力強度不足以輕易使用。有這些學識僅需要將魔力擴張就能輕易使用,娜普伊也教我在家也能訓練擴張魔力的方式。
「不會~小撫子睡著的樣子也好可愛。」
「娜普伊真的很喜歡貓娘呢。」
「當然呀!貓娘可說是很喜歡撒嬌的,尤其對自己主人非常愛慕。」
「這樣啊......」
「我想哈爾等撫子長大以後也會改觀的,現在你好好的照顧不見得會往你所希望的方向成長喔!」
「是指......?」
「她們的性慾呀!」很難相信這句話會從一名少女口中說出......。
「欸......妳不會害羞嗎......?」
「不會喔,畢竟那是她們的飲食方式,就如我,總不可能一直保持當初那個純潔的我。」
她講的應該是我當時陪同她完成委託時的事情,看她這樣講多少能感覺到面對一些突發狀況也能應對,而我呢......對撫子的"突發狀況"也能和她一樣去適應嗎?。
稍微閒談一會才知道她現在以每個月持續穩定的上升為C級,不過她覺得在C級就可以了,畢竟她還有主要工作-治療師,大概每個月會抽空執行委託五至七次不等,正好維持在該階段的最低需求。
我與她道別後就背著撫子回家。
「喵......爸爸......喜歡......」撫子嘴裡說著夢話,這一刻我不停地告訴我自己,多少對她產生不一樣的心情,逐漸減少內心那不道德的罪惡感。
論血緣上,我們並非親子關係,我往這點方向去想逐漸能明白父母回信時寫的內容。正因我們人類的道德觀念讓我對撫子產生的心態朝"人類"觀念發想,而非以她"自身貓娘"的角度去看。
這樣我就能理解父親所說「自己能否接受」的那句話,在這世界各萬物都能成家,但人類的思想偏為死板且單一,現在也聽說過有人類和不同種族組成家庭並生子的。
「說不定......會有那天吧......?」
帶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這並不是背著撫子的負擔......而是我自己那內心。
過幾天後這區域下起大雪,我住的後院積上一層厚厚的雪,心想今年春天時我大概也搬離這裡了。土地下還有我種植一些煉金材料的植物根,那些都要記得挖走,這可是從迷霧森林區域採集到的稀有素材,只需要留住根部種植於地表下就能一直收穫葉草來製作藥物。
今天一如往常的待在家裡。
「爸爸在做什麼喵?」
「我在製作煉金道具」客廳桌面上擺滿許多細長方型空藥水瓶以及煉金工具套組,那是由加熱魔水晶與其他工具組成的。
「煉金?」
「對呀,我正要萃取藥草的精華,萃取完成後才是要使用魔法來製作。」
「我也能學喵?!」我看著撫子躍躍欲試的模樣,還不停跳動發出鞋跟踏踏的聲音。
「可以~那今天學初級魔力恢復藥水。」
「好!」
這種煉金項目也算是簡單,僅需要魔力草與蒸餾水按比例混合並用一點魔力去攪動,過程中需要專注穩定順著攪動速度一點一點在液體中均勻混合,起初會先發著微弱的光芒直到停止就算是完成了。
煉金這項魔法嚴格來說也算是技術,從初階至高階都是需要動手去做是很吃手藝的魔法(技術)。我自認為算是中階水準這國家有煉金術師考證,擁有這項執照能把一些自創性的物品販售。一般人自學後的產物通常都是不允許金錢交易的行為,而且也不能給予他人避免發生危險,大多數會用魔法的冒險家們也會為了省錢自行調配初階恢復藥物。
細心教導撫子一些藥草的辨識以及煉金術的觀念,其中不得煉成黃金這種金屬,由於會影響經濟動盪問題,因此有嚴格規定,但做為魔器的必需品上來說就只能安置少量的程度。
現在我操作一遍給她看。
「聽好囉,煉金物品時放入的順序會影響成品的變化,多或少也會改變其功效。」
我將蒸餾好的純水一點一點的倒在裝有魔力草的金屬容器上,其下方正放著加熱水晶準備開始加熱,水面上升至一半時就此停下。
「這個比例以一百毫升為主,每一百毫升就放入五公克砝碼重的量。」
提高精神盯著那加熱水晶上的容器,隨著加熱下慢慢開始沸騰,熱水讓魔力草煮出一點偏淡綠色的汁液,氣味上像是青草香味。此時開始拿著攪拌棒慢慢的畫圈均勻混合,一點一點的順著手上的棍棒注入魔力,本該是稀釋的綠色開始散發出些許藍光逐漸轉變成淡藍色,這是魔力草受到魔力影響下會轉變成藍色,也有其他產品透過其特性製成染劑。直到發光結束以後我將藥材過濾掉並停止加熱放置冷卻,最後才裝瓶完成。
這過程大概花上快十分鐘,完成一瓶如果在戰鬥過程飲用的話能恢復少量的魔力,我也很常在沒外出接委託或是旅行時製作一些。不過保值期通常會隨時間讓裡面的魔力慢慢流失,直到轉變成原本的淡綠色就代表已經過期不能使用了。
「完成。」
「喵,我也想試看看!」
「好~」看著她那興奮的心情,她連尾巴都沒注意到一直在搖擺不定。
我手把手慢慢地在旁教學,並叮囑她倒入純水時必須穩穩地加入,主要怕一次加入太多來不及停煞過多純水會影響比例導致成品藥效略顯低下。
經過她和我一樣的製作流程下,約莫十分鐘,她的第一份煉金物品製作完成,還好她在前段時間訓練的穩定魔力相當足,一次就能成功。我想撫子真的對魔法有天才般的資質,或許撫子就是魔力型的貓娘也說不定?。
「沒錯呢,成品也很穩定。」她那成品的顏色很難相信是第一次就能做到如此完美,當初我在拿捏魔力輸出上花了幾天才略知,只能說撫子的學習資質時在是不一般。
我摸著她那秀髮給予她肯定的稱讚,手掌上傳來溫暖柔順的觸感,食指與小指側邊碰觸到她那對耳朵,內心揪起一句形容「好可愛」不自覺了搓揉數秒後才反應過來恢復理智。
這次調配了三瓶但這不包含撫子那瓶,畢竟她正處學習階段這藥劑對她是良好的恢復補給品,我讓她留著下次練習時感覺魔力不足狀態可以使用,據娜普伊所說的在家也能練習魔力擴張是透過單純釋放魔力方式去練習,每次的自然恢復時都會對其擴大魔力量,就跟運動一樣經常慢跑或是長途跑也能改善體力強度。
由於撫子還想練習擴張強度訓練,我只好讓撫子獨自在後院練習風屬性魔法,但我只限定讓她使用流動氣流的方式去練習,持續的輸出一段時間隨後休息一下,這是我聽取娜普伊的建議想到的練習方式,雖然說性質上會用到術式想說這樣應該能不讓她感到枯燥乏味。
而我在客廳內收拾工具,從窗戶看見她頭髮飄逸幅度,能猜到她透過調節風力大小,配合體力保持不斷輸出。
「有認真練習呢。」
收拾好後也差不多有十分鐘左右,我把兩瓶藥水放在客廳的置物箱內,其中一瓶放在隨手可得的地方以防不時之需,餘光中我沒看見撫子身影。
「嗯?撫子呢?」
我往後院方向走去,打開門觀望兩側發現撫子在最左邊的平台區域墊著右腳站著不動,
走近她時發現她似乎在弄什麼東西碾著右腳。
「撫子?」
「爸爸~」我靠近她後才知道......她正在踩著一隻小蜥蜴一眼發現是冰霜蜥蜴的幼體,這生物會在冬天時出沒,很喜歡吃一種寒霜花果實的煉金素材,要是放任不管牠們會隨著體型變大危害到周圍,我這後院角落有種植少量但那些量也不足以讓我拿來煉金因此放著不管。
「撫子......妳踩死牠了?」
「嗯......好像是......」撫子抬起那右腳,蜥蜴的下半身被她那體重徹底踩扁,內臟碎塊與明顯能看出來是腸子的管狀組織。
頓時之間覺得我也該教她這方面的觀念。
或許是我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她意識到自己做錯事情連忙露出歉意。
「撫子,沒關係的這生物也算是一種害蟲,但妳能跟我說說為什麼要踩死牠嗎?」我蹲下身子與她視線差不多高度下溫柔的詢問。
「那個......我也不知道......只覺得很想去追牠,然後就......」她一副害怕會被我責備的心情用著膽怯的語氣跟我說,其實她會這樣也不是沒原因,村長在誕生撫子時就有跟我說過「撫子或多或少會對小動物起殺心,純屬貓娘的習性無法避免」但也沒想到會在她這年紀就出現......。
「對不起喵......」我正要開口時她先是道歉,我看她尾巴和耳朵都下垂了,她是真心的道歉。
我很欣慰她會有這種想法,畢竟貓娘的行為舉止上就不是人類應有的觀念去控制,反倒像是本能,如貓追老鼠一樣,多少會因為要補食才會有這行為,但也有例外像是單純的玩弄。
「沒關係的撫子,我不會阻止妳去殺牠,只要知道對象是有危害的就好。」
「其實妳做的很棒喔,要是放任牠成長未來可能會變成魔物來攻擊無辜的農民。」
「喵。」她簡單的回應,果然是單純的孩子,她從略顯失落模樣很快的轉變成平常那模樣,我想她也知道這道理了。
「那......」我正想將那殘破的蜥蜴屍體撿起時,撫子一個轉身將她那右腳平坦的鞋底往那屍體上半身處踩下。
"咯喀!"她的踩踏動作相當優雅......隨著腳落在地面上,黑色的皮革鞋與地面完整的疊合,蜥蜴屍體在她那一般厚度的鞋底下慢慢的被她踩扁。先是聽到那屍體的骨骼被她踩碎的聲音......。她貌醉於其中不理會我在旁盯著她看,每踩壓一次她的尾巴不自然的短暫抽搐,隨著蜥蜴肉體混著血液體慢慢地踏平,地面上變得相當黏稠現在她每抬起一腳都能清楚聽到撕開聲。
以她的體型......確實能把那種小型幼體給踩成這樣......但我也沒想到會是這麼慘忍,不禁勾起在青葉村時的回憶。
她以自己的方式讓那蜥蜴徹底從世上抹滅,內心多少還是對撫子的行為有些害怕。
或許是......看到撫子的行為後回想起當初村長所說的事情。
貓娘對自己的主人相當忠心,甚至可以說失去主人貓娘也會因此憂鬱嚴重會選擇自盡。她們對佔有慾基本上是沒有,單純只想陪在自己主人身邊,能受到主人關愛對她們來說是幸福的時光。難怪那時候村長特別叮囑要我好好陪伴撫子。
再來就是她們行為上的認知,我們主人不能去責罵或是強迫改變貓娘一定要跟我們人類一樣的觀念,要是在成長期間用這種方式培育長大後可能會有行為、個性上有極大變化。貓娘本身就是有貓的習性,高度自由且隨心所欲的心態,我們能做的就是教導她們理解人類的觀念,好在撫子能夠聽進去這方面來說我也算是做得很好了吧?。
「變得黏糊糊了喵。」那蜥蜴經歷過了撫子的「貓踩踩」之下,只剩下殘留的碎屑與地面上混合成漆黑的濃液。
我想她未來還是會有這樣的行為,只希望別讓我看到就好......。
「好扁喵~」撫子停止踩踏,那隻蜥蜴的死狀可謂說是慘烈......,連內臟形體都已經看不出來了,她用著碾、踏、蹭、蹬壓的方式來處理屍體,我看她踩得相當開心也不敢中途插手,但實際上是我感到錯愕......。
「記得要脫鞋再進屋喔。」整理好那心情以後我讓她在後門處拖鞋......,她穿著長襪跑到客廳坐好,宛如剛剛的行為對她來說根本不在意般,還期待我幫她穿上鞋子。
我拎起她那雙有餘溫的鞋子,慢慢走到浴室那邊將鞋底下的殘渣洗乾淨,老實說......拎起的瞬間明明沒有很接近,卻能聞到一點腥臭味......。
從這次事件後,我更加注意撫子的"異常行為"一有狀況要發生時我都會先做好心理準備,這段時間觀察下來,凡是有害蟲等在屋內、外撫子正好遇上時都會很快的弄死。但我看到是益蟲我會要求她放過,當下是她對那生物念念不忘不過經我教導下,她也對生物部分也產生興趣,我想這也算是好事吧......。
養育撫子的第五個月-(初春)
這天,天未明時屋外傳來輕快的敲門聲,聽見動靜時我還以為是風吹,那聲音依然持續著迫使意識慢慢得拉回現實。睜開沉重模糊的雙眼望過床邊桌上的時鐘顯示著6:00,稍微揉了眼角後緩解沉重感,不久又傳來聲音此時我更加確信是有人再敲門。
我動作緩慢且安靜下床,套上牆面掛著的大衣慢慢走到玄關。
「請問是......?」咽喉感到一陣乾燥帶著沙啞無力的聲音回應門外。
「抱歉這麼早打擾您,我是前陣子受您委託的木匠工人。」
門外回應的是中年男子的聲音,我聽到關鍵字「木匠」時睡意一掃而空。
我動作從僵硬強迫變得迅速。
打開門看見是當時海克店長介紹我的木匠工朋友-漢森。
「很抱歉這麼早打擾,關於您的房屋昨日已經完成了,本該要昨天上前向您報備卻因慶功宴大家都喝茫,我也是剛剛才醒過來。」這麼一說我現在才聞到他身上飄來一點酒味,在這種天氣下氣味也很難傳播出去,更別說是我剛睡醒的狀態所有感官正慢慢甦醒。
「了解!」
「想說請哈爾先生可以準備一下約8點時會帶您前去抽查房屋結構。」
「好!」內心一股強烈激動和期待,目送了漢森。
早在談相關事情時,我就有參與到房屋藍圖的部分,那是一棟L樣式的兩樓層建築,最長的區段會面向正門口正好接在右側的玄關處、其左側是生活起居區域。採用鄉村風格的設計,地基使用石材搭建、附有地下室能當地窖,可以存儲糧食或是材火。雖然沒有後院的分布,但有前庭的區塊能當作小片農地,周邊也搭建起石制圍牆能有效防止宵小入竊。
我那區域也只有少數分散的居民大多是中年為主。
我滿是期待能趕快到那時間,在這種雀躍而感到焦躁狀態下為了緩解情緒,因此提早準備好早餐。
或許是我在廚房擺放餐具過於大聲,讓在房內的撫子也聽到聲響,她在7點左右就起床找尋著我。
「喵......哈......爸爸早喵。」她伸起懶腰時衣物讓她露出一點肚臍,此時的她的身高約略為十歲女孩,現在也不怎麼會貼在我腿上坐著,她似乎也知道自己也變得有些沉重。
「早~」我很有精神的和撫子道聲早安。
「爸爸看起來很開心喵,有什麼事嗎?」
我愉悅的心情似乎散發得太明顯,撫子馬上知道我的狀態。
「還記得兩個月前有跟妳提到房子的事情嗎?」
「新家!」她那雀躍般的天真情緒依然和孩子一樣,不過我也注意到她尾巴晃動程度有些普通,難不成對新家的興致是普通?。
「沒錯。」
撫子自主的往流理臺梳洗自己的臉,我也趁這段時間把最後的果醬放好,坐定以後她也立刻來餐桌這裡吃早點。
她現在的行為模式大概是十一至十二歲孩子具備的特質朝夕相處之下,我也感覺到一段規律,硬要說把一年拆成十二個階段從最初開始算現在是第五個月。目前的她已經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跟其他人交流時也有保持應有的規矩,也常被其他我認識的朋友說她很懂事不像是孩子,要說的話如一名「小大人」還比較合適。
我們換上外出用的衣裝,撫子牽著我的手,她那柔嫩纖細的手指我很輕易的就能全部握住,我想我的雙手應該挺粗糙。長年都在外打拼難免會有結繭我看著自己左手虎口處的拇指確實結了一顆綠豆般大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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