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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特鲁德】纯粹,5

[db:作者] 2025-08-09 09:51 5hhhhh 3900 ℃

最终,这场夫妻之间荒淫的性爱比赛——当然媾合对象是各自的情人——以平局而告终。不论是施内德还是丽贝卡,又或者是在那之后仍然互相较劲的夫妻二人,在不知多少次欢爱后的恍惚间都无暇去听对门的淫声。好在小小插曲对于这个家而言并非毫无建设意义,至少格特鲁德和阿布莱希特在那之后该办公的办公,该奶孩子的奶孩子,不再吵架了。

消停后的第三天,格特鲁德带有发泄意味地重重将手中文件拍到桌上,不论愿意与否,其末页仍是盖上了属于她的公章——乌提卡伯爵,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黑键,即将于次日抵达。而这份拟定接待规格的文件此时才出现在女伯爵的办公桌上只能说明两个问题——积压的事务过多,以及还有更多更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巫王残党们来电的频次渐渐高了,夕照区的罗德岛办事处也迎来了特派干员芙蓉协助调查感染者自愈事件。所有的麻烦都堆积在了一起,这几天的格特鲁德几乎就是彻夜未眠。只要一想象举事之后的种种可能,她就满脑子只有燃烧的废墟和惊惧的惨嚎——这样不忍细想的场面。好在专属于她的密探办事尚且靠谱,残党们迫使她研究的尘世之音——巫王的遗世残章——其备份资料和她掌握的所有线索已经全都被藏在城市下水道的暗室,只要在举事之时巧妙地留下蛛丝马迹将首都方面安插在维谢海姆的密探引向那里——任何胁迫她和她家族的恶徒,即使神龙见首不见尾,且手段卑劣到令她无以拒绝——在试图掌控她,格特鲁德的那一刻,就注定无法全身而退。女伯爵甚至在夕照厅为他们安排了一场葬礼,至多同归于尽。

洁白的雪花在窗外纷纷而下,格特鲁德起身欣赏这迟来的初雪,盼望它久久地下,直到一切尘埃落定都不要停。若它如往年——格特鲁德生活过的三十余个年头一样,覆过高塔尖顶投下的阴影,装点夕照区破落的屋檐——那也必将掩去经年的仇恨和困苦,埋葬怒火和恐惧,并为那些痴愚的野心书就满怀嘲弄的墓志铭。念及此,这纷扬白雪在她眼中又显得索然无味起来,就好像它抚慰过的——维谢海姆城里无数生离死别,此刻都轻于鸿毛。诚然格特鲁德曾无数次在高塔之巅俯瞰自己治下的城市,更深知其所承之重,但这个想法就是如此唐突地冒了出来又固执地不肯散去。她不再远眺城市,而是转身走向书架,朝那本最显眼处的《迪特里希传奇》伸出手——

笃笃笃——

“夫人,老爷找您。说在在客厅等您。”

——在将触未触之际,仆人的敲门和说话声打断动作。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一向不在乎她感受的阿布莱希特都不好亲自来说,格特鲁德心中已经了然,却又忍不住为夫妻只能在这种事情上达成默契而感到可悲——但至少不用由她开口了。女伯爵出门前,依依不舍地回望了一眼《迪特里希传奇》那被时光侵蚀的书脊,装点印刷字周边的烫金已掉得七七八八。奇怪,三十余年分明长不过半生,却能让自幼予她慰藉的梦幻——变得残朽斑驳,面目全非。

格特鲁德顺着旋梯而下,阿布莱希特已在沙发上等候多时——至于茶几上则躺着的那张纸,就算不看她也猜到了是什么。

在踏下最后一级台阶时,她决定先开口:“终于受够我了?”

阿布莱希特脸上难掩被看透的惊讶,但仍然在稍许调整情绪后坚定地说出了此番会面的议题:“抱歉,虽然你照顾我很多……好吧,坦率地讲我们都不是能舍下面子认错的人,所以才会越处越糟糕。但大家都有错——这显然不是我这个只有一个小破村庄封地的没落骑士该说的话。嗯……其实我怕死,虽然不知道你在跟那些神秘的家伙捣鼓什么,但我看得出风向——你也相信自己亲手挑的丈夫并不傻对吧?这维谢海姆,我一刻都不敢待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我都是凡人,凡人都会怕死。能不惧生死捍卫义理的,那叫英雄。还有啊,谢谢你——总算晓得在夸自己的同时把我也带上了,夫妻就该这样。对吧,老公。”她并未落座,而是在茶几前弯下腰。阿布莱希特印象中,这是五年的婚姻生活中,格特鲁德第一次在他面前俯首。一个漂亮的花体字签名落在茶几上的文件——离婚协议书的角落——“阿布莱希特·纽伦贝格”旁。在写下“格特鲁德”之后,她分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像阿布莱希特那样写上本家姓“斯特罗洛”。

阿布莱希特没有想到格特鲁德会如此爽快地同意离婚,甚至连财产分割方案都没有细看。他更没有想到签下名字后的格特鲁德会绕过茶几朝他走来,并且在这几步之间卸下腰间寸不离身的防身法杖,将之随手丢到沙发一角。他向格特鲁德伸出手,半张着惊讶的嘴却难以组织起合适的语言。格特鲁德就这么顺势握住阿布莱希特伸出的那只手,以一个舞步般的转身为接近沙发的最后一步,紧贴阿布莱希特坐下。至于他向格特鲁德伸出的手,则被她轻轻地放在了自己腰间——那本该是防身法杖该在的位置。阿布莱希特本能地想要抽回手掌,却发现那只手已被格特鲁德坚定地按住。以至于此时,他们之间的肢体动作就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丈夫搂着妻子享受闲暇时光一般。

雪毫无征兆地停了,窗外的耶稣光不合时宜地穿透层层乌云,打在离婚协议书上二人的签名处。阿布莱希特努力忽视那份文书的内容,手掌传来软腻的肉感——是格特鲁德连裤袜在腰间勒出的肉痕,只有触摸丰腴女性才会体会到的手感——往常喜爱骨感美女的他此时竟不感厌弃。

“不要自暴自弃,你的领地确实是个小村庄,但现在它至少不破了——”格特鲁德取出随身的移动终端,将阿布莱希特的领地纽伦贝格的现状展示。他的表情从惊讶到愧疚——曾经破落的领地此时已铺上整洁的石板路,修葺一新的房屋分列两旁,领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当然,家徽都合一块了,你的可不就是我的——虽然现在是分了。我改革了纽伦贝格镇的税收和产业结构,小地方没那么多复杂的利益关系,好展拳脚——说实话还挺爽快。文书副本在你老宅办公桌上,知道你聪明,就不用我手把手教着看了吧?”

“可……可我都不知道……你甚至,还把我的祖坟也重新整修了一番——没必要那么大张旗鼓的,那个新立的铜像也花了不少钱吧——为什么啊?我们的日子过成这样……”他疑惑,他不解,但更多的还是无地自容。阿布莱希特用剩下那只手遮住自己还算坚毅的脸,试图多少掩盖失态。

“那可是迪特里希·冯·纽伦贝格的雕像。当然,我更喜欢叫他迪特里希·纽伦贝格,这样显得比较纯粹。我是读他的传记长大的,现在都会时不时拿出来翻翻——就放在我那个书架最显眼的位置。但你看啊,我们都结婚五年了,你居然不知道。所以我呢,也不忍心再折磨那么不喜欢我的你啦。”

格特鲁德脸上挂着少见的温柔笑容,却是强作欢颜。阿布莱希特只觉着,她还不如对自己横眉竖目,至少那些厌恶,或者说恨铁不成钢是纯粹的。而不像现在这样,仿佛只有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混蛋。女伯爵的目光抚过阿布莱希特的侧脸,也望穿自己荒诞的前半生——她是个艺术家,莱塔尼亚的贵族多半都是艺术家,但现实的残酷又迫使她要考虑太多世俗琐事。毒杀兄长而后为巫王残党跑腿的格特鲁德毫无疑问和“好人”全不沾边,却仍然盼望过英雄降世救她于水火。迪特里希的后人终将成为她的英雄——一个领地偏远到无人问津的没落骑士,一个丝毫不爱自己的花花公子——最适合带着自己的子嗣远走高飞,斯特罗洛家族宗系的血脉由此不至断绝。尽管此事过后,她所在的这支也将要被踢下宗系之位了。

当然,这样的小贵族在莱塔尼亚数不胜数。之所以选择阿布莱希特,则是格特鲁德对“纽伦贝格”这个姓氏寄予过不切实际的厚望。她曾以为这不过是一着闲来的无理手,却不想事情理所应当地——向着曾设想的道路发展,而不是如英雄歌剧那样展开时,心中竟会感到如此空虚。

暮光将沉默的悲叹收纳,格特鲁德的声音略带颤抖:“既然你都已经猜到,我也就不多说了。孩子你带走,回你的领地,好好过。我用儿子的名字在中央银行成立了基金,每年收益应该足够,你不必担心抚养他的费用。”

阿布莱希特心知这次格特鲁德遇到的事情绝对非同小可——他何时见过格特鲁德低头过?这个骑士开始显得焦急,同处一个屋檐下五年而未有察觉到身边女子苦楚的他只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痛心。

“不,不,不要像交代后事一样——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啊?”

格特鲁德只是微笑着摇头。

“至少……答应我,多来看看孩子——他流着你一半的血啊!我不要你那什么鬼基金,我能打理好领地,我有钱养他……”阿布莱希特另一只手搭上格特鲁德大腿,将她轻轻拥在怀中。

“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格特鲁德的语气已经隐隐带上哽咽,但下一刻,她又以几近低吼的坚定语气说道,“你要记着——记着他姓斯特罗洛——当然,如果不得已的话也可以给他改姓——只是,只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二条你绝对不可背弃——你应把他,当做迪特里希的后人——英雄的后代来养育!答应我,答应我阿布莱希特,用你骑士的名誉向我发誓!”

“好,我——阿布莱希特·冯·纽伦贝格,在此以骑士之名起誓——会将你我的骨肉养育成不辜负先祖之名的德才兼备之士!”

“谢谢……谢谢你,阿布莱希特卿。”

阿布莱希特卿——多么有距离感的敬称啊。往常听到时能够每每正中这个没落骑士虚荣心的称呼,此时从格特鲁德口中说出只令他感到恍然若失。他多想怀里的女人再叫他一声“老公”啊,就像她签字之前那样。但当各自的姓名并列在那纸离婚协议书之末,一切都已无可挽回——阿布莱希特并非缺乏撕毁那张破纸的勇气,奈何格特鲁德的嘱托沉重如许。他搂抱前妻的双手颓然脱力。格特鲁德也顺势站起身来,只因不敢再贪求更多温存。防身法杖被拿起挂回腰间,那里还残留有阿布莱希特手掌的余温。签下名字之后的亲密之举本已是僭越,她转身向背,走向客厅的旋梯。

“格特鲁德……我……我还想再跟你说说话。”身后传来阿布莱希特挽留的声音,显然女伯爵还没有绝情到将之无视。她那一回首间的目光,像极了每一对恩爱夫妻注视彼此的眼神,却都只是残阳打下的温黁滤镜。

“你说,我在听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五年了,我们好像只是光顾着吵架,怎么就想不到美好的回忆呢……尽管如此,但现在这个家就这么没了,我还是……还是好难过。”

“家没了,跟丽贝卡小姐再成一个就是了。你真心爱她的吧?那就给她名分,给她一个确定的未来。我查过这只小鹿,是个善良的姑娘,好好保护她。至于我这个昨日黄花,就不叨扰了——她快来了吧?我知道的,你今天约了她来家里。”

余晖敛尽怅惘,阿布莱希特望着格特鲁德的背影循着旋梯而上,这副长久以来都没能学会欣赏的婀娜身段此刻竟令他觉得看一眼远远不够。他干渴的嗓子发不出声,只能最后一次目送前妻消失在旋梯尽头,徒然祭奠这场错位五年的一见钟情。

格特鲁德离开后不过多久,丽贝卡便怀着紧张和期待走进客厅,在看到阿布莱希特呆滞的模样和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后,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身边。

“阿布莱希特卿……?”

骑士从恍惚中猛然回神,险些将小鹿吓到。“走吧,丽贝卡,走吧,我们回领地——纽伦贝格,我会带走儿子,也会娶你为妻。”

“为什么?阿布莱希特卿不必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啊——没有贵族血统的我能够跟英雄的后人在一起那么久已经很满足了。”丽贝卡显然会错了意,她以为是三天前的荒淫事件让这对夫妻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故而在自责和惊惶间不知所措。

“不,好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需要理解那些辛苦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格特鲁德女士是个……嗯,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努力挑选措辞,却深觉词汇储备的短浅——可话说回来,有谁能讲清这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呢?此时的他又如何敢面对“英雄的后人”这仿若命运尖声嘲笑般的称呼呢?

“那我们不再回来了吗?”

“对,我们走,走得远远的。”

“这样啊……我还想多知道点格特鲁德女士的事情呢。”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楼下的你侬我侬与格特鲁德无关了,就连阿布莱希特,也将在今天之内自觉地带着自己所有物什从维谢海姆的执政高塔里消失。五年间鸡飞狗跳的争吵也将在此画上休止符,只是往后的日子少了这些不和谐的音律,总会难免令人感到空落。但格特鲁德无暇去思考这些,因为还有一事需要处理。她托人给施内德去了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函,其中当然是些不敢亲口诉说的事情。随后,女伯爵罕见地拨通那个长久以来梦魇般的号码。

“事成在即,辗转难眠,让我稍稍放松一下身心——比如重温多年前那场坦诚相见的盛宴如何?”

“呵,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不过这就是你兴趣的话,今晚就把犒赏外围成员的淫趴安排在执政高塔的地下室吧。”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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