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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哨向paro,4

[db:作者] 2025-08-09 09:51 5hhhhh 4520 ℃

沉淪時刻

01

嘹亮的槍響打破了早晨的寂靜,人們已經無法再裝聾作啞。

一場變革無聲無息地掀起,自始至今已經過了數月。火之國的中心城區空蕩蕩的,人們閉門不出,連窗戶也關得死緊,只依靠統一的過濾通風口和冰箱裡的儲備過活。這是一個高樓林立的城市,然而向下鳥瞰時,卻只能看到深色而潔淨的路面和無機質的人造植被。

連張被風吹過的包裝紙都見不到。

千手柱間踏入自己的居所,莫名地感覺恍若隔世。除了他自己以外,他的背後還跟著一片烏泱泱的人群,擠滿了電梯口和樓道。柱間並不是一個行事高調的人,相反,在很多時候他更願意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個純良無害的普通白領,溫和沉穩的氣質是他的包裝,同時也是偽裝。

“我自己進去就好。”柱間與旁邊的族人笑著交代道,精緻的手工皮鞋隨著男人的腳步踏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沒有留下任何足跡。走過玄關後,內室鋪滿了柔軟的地毯,這下連步聲也聽不見了。千手柱間緩緩地走上樓梯,來到三樓的起居室門前。

門鎖還維持著他離開時上鎖的狀態,柱間的手指拂過沾了微塵的把手,眉毛一挑。

“或許這也是你送的禮物。”

千手柱間飛快地摁下幾個按鍵——他的密碼是即時刷新的,只有柱間本人才能知道正確的答案——大門應聲而開,強烈的氣流從縫隙席捲而出,將男人一頭柔順的黑髮高高甩起。當柱間看到那扇敞開的窗戶時,他並不感到意外。數不清的白紙像被是憑空投放到了房間內一樣,霸佔了所見的一切,厚厚地蓋住了原本的家具。

真有他的風格。柱間微微一笑,踏入了房間。他小心地避過了地板的紙張,來到了目標的書桌前,如他所料,他所需的那一份簽署案就放在上面。

這是關於近來一筆槍械交易的文件,只不過最後的受益者被改成了千手柱間的名字。

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那一個人。今早寄來的一封信讓柱間臨時決定改變行程,現在看來果然不虛此行,收穫頗豐。恰好這時候通訊終端傳來微響,是千手扉間打來了電話。柱間打了個響指,把那份文件那道屏幕前,心情很好地晃了晃:“扉間,你瞧,我說的沒錯吧?和宇智波結盟所能得到的好處可遠遠不止你想的那些。”

“……事情辦完了就趕緊回來。”

“我明白,現在中心區只是表面平靜,無聲的硝煙早已燃起。”千手柱間把文件放到外套的暗袋裡,指節在下巴敲了敲,“但我總覺得,斑讓我過來,並不只為了這個。”

說罷,千手柱間便繼續在書桌前翻找了起來。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一張信息紊亂的文件前,那上面寫著不一的數字和字母,偶爾有幾個成型的單詞也顯得意義不明。但……柱間閉上眼,再睜開時腦海飛過了一句話。

——“記好了,這是我們的暗號。”

他怎麼會忘呢。

頂著弟弟迷茫不解的目光,千手柱間展眉笑了起來。他按照記憶中那人話音的指示,開始重新拼湊紙張上的內容,很快便得到了一句話。

“這是一份邀請。”柱間把這張紙壓在桌面上,疊了幾道,隨後塞入了靠近心窩的口袋裡,“是斑遞來的,請柬。”

“不要節外生枝,大哥。我們的下一步是奔赴東區的戰場,這也是和宇智波的作戰會議裡提到過的承諾。”

“我當然會去。”

千手柱間聳了聳肩,對他的弟弟攤開手:“但我同樣相信你和桃華的能力……你們能成為接替我的人。”

“不要胡鬧!”

“時間不早了,我的確得早點回來。回頭見,扉間。”

沒等千手扉間的咆哮傳來,千手柱間便關閉了通話的端口。臨走前,他把房間內的其他紙張整理到了書桌四周,然後挑選了其中一份壓在最上頭。

柱間的手指擦過‘奔赴’兩字,隨後毫無留念地離開了他的臥房。

嗯,或許下次回來,可以把房間裡的床換得更大一些。

02

距離各路勢力撤離中心區,駐守於勢力基地的那天起,已經過了兩個月零三天。這段時間說長也不長,但已經足夠引蛇出洞。想要阻撓千手和宇智波聯盟的人有很多,其中不乏有性急之人,明明生於黑暗、長於黑暗,卻偏偏按捺不住性子,要從陰影裡走到陽光下來。

而一流的獵手會抓准他們目眩的時機,一擊斃命。

宇智波斑處理完一批埋伏的時間正好是午夜兩點。他朝墻角一揮,血珠便從刃片滾落下來,在地板上濺出一朵鮮血淋漓的花。斑偏了偏頭,隨手用終端將這一幕照下,發送給了第一聯繫人。

他很快就等來了回復:“辛苦啦,忙到現在嗎?客廳的紅薔薇我已經換了新的,開得正好。”

斑不由得勾起唇,輕輕地哼出了一聲笑。落在他人眼裡,這無非是一張駭人的恐嚇照片,然而千手柱間卻能精準地讀懂他的意思,明白他潛藏的話語。他們靈魂間的共鳴和默契與外物無關,所謂的精神契合度不過是將這一事實以書面……又或者說,以常人能夠理解的方式表現了出來。

這塊區域的路燈違反常規地熄了。銀白色的月光灑滿巷口,將那一灘仍在流動中的血液照得分外生動,像是一灘扁平的血紅怪物,仍在嘶吼著求生。宇智波們無動於衷地將它碾在腳底,走在最前端的男人擁有一頭桀驁的翹發,長至腰下,髪尾隨著走動輕輕搖曳。

“讓人收拾好。”

“是,斑大人。”

月光在這樣的夜裡顯得太過明亮。不過就算將一切的罪惡昭之於眾,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其蔓延。宇智波火核的手裡拿出了一枚小型壓縮噴霧,他稍稍躬身,在斑的四周噴了幾下,於是那些血跡便奇跡般地消失了。這是研究所的新品,屬於泛用性最強的一類,斑上個月給柱間送了一箱,卻沒怎麼見對方用過。

雖說嚮導的戰爭向來不見血……但千手柱間理應很需要它才對。畢竟柱間是不同的,是斑唯一認可的敵手。

不,宇智波斑又在心底笑了一聲,現在應該稱之為盟友才對。

轉角後的街口已經停好了數輛漆黑的懸浮車。宇智波斑剛走到車前,門便被從內打開了。

車內的青年笑容如沐春風,他的相貌和宇智波斑極其相似,只有上唇線格外明顯,“哥哥。”

“嗯。你那邊也解決了?”

“對,和帶土那孩子一起。他從那邊回來後變得穩重不少,現在也能放心交些事情給他去辦了。”

“哼。”

宇智波斑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漫不經心地在矮桌上敲了敲。他的五指被包裹在漆黑的手套裡,在平滑的桌面上映出修長的影子。他此刻想到的是不日前收到的一份加密文件,裡面只有一張圖片,黑底紅祥雲。

倒也不壞。

“哥哥?”

“你先回去吧,我還要繞路去個地方。”

“……”

宇智波泉奈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古怪,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似乎不該阻撓,但真正嚥下這口氣又實在有些艱澀,“我還以為,你會想回去驗收一下我們的戰果。”

“交給你和火核就好了。”

“以及下一場戰役的準備。”

“我們的計劃足夠周全,我也足夠信任你。”

“哥。”

伸手揉了揉弟弟柔軟的髪頂,宇智波斑在無人機的熒幕上操作了幾下,讓車停在了路邊一旁。宇智波泉奈無奈地目送男人的背影離去,直到徹底融入夜色中——他當然知道他的哥哥要去哪裡,也知道他的哥哥今夜不會回來了。

不合時宜地,宇智波泉奈想到了‘男狐狸精’這一形容。但他下一刻便惡寒般地抖了抖,搓起了手臂上成片湧出的雞皮疙瘩。好吧,泉奈撇撇嘴,他會像每一個好弟弟那樣,替哥哥在繁忙的事務裡掃出談情說愛的時間來。

“泉奈大人。”

車內的通訊設備傳來了另一人的聲音,是宇智波火核。宇智波泉奈正了正色,問道:“怎麼了?”

“關於下禮拜的戰略,還有一些細節待確認。斑大人他……”

“和我說吧。”宇智波泉奈的語氣和藹,“之後我會一併告訴他,和千手柱間。”

“……了解。”

通訊那頭的宇智波火核語氣平瀾無波,但報告到結尾的時候用詞難免有些動搖,“至此,事情的發展都在斑大人的預料內。但他今晚的出行是計劃外的。”

安撫不安的部下也是副手的工作。宇智波泉奈往後靠在椅背上,從容地交疊雙手,然而他說出的話音卻盡數被震耳欲聾的噪響蓋了過去。

天邊的火花出現在須臾間。岩漿色的火焰吞沒了黑暗,蘑菇狀的叢雲炸上了天,眼前所見到的景觀不可謂是不壯觀的。宇智波泉奈吹了聲口哨,等到尖銳的嗡鳴和氣流爆裂聲停息後,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這個驚喜也是計劃外的。如果沒有跟隨哥哥停下來的話,我們的車隊現在就炸了。”

“……泉奈大人。”

“嗯,我知道。看來,我們今晚也用不著休息了。”

03

有人說,熟悉的街景在夜中會變成另一個世界。這也許是膽怯者的臆想,是劇作家的浮誇,但無法否認的是,黑暗會吞沒細節,讓熟悉變得不再熟悉。

密集的路燈照出了數道重影,但行走的人只有一個。黑髮的男人披著黑色的風衣,袖口和手套之間漏出一小截手腕白得惹眼。他懷中抱著一團黯色的物體,閒庭信步地來到一處塔樓的大門前,指尖點落在觸板上的動作靈活而優雅,男人越過玻璃門,很快升降梯便落了下來。

宇智波斑在升降梯裡接到了來自弟弟的電話,他沒有讓屏幕顯示出來,只是單手揣在口袋裡,神色淡淡地倚在一塵不染的金屬扶手上。他手邊一側的數字不斷地跳動變換,直至達到最頂,他的通話也結束了。

這並不是一場輕鬆愉快的對話,但作為傭兵,宇智波斑對此習以為常。就如他所說的,他信任弟弟的能力,所以他也不准備更改自己的目的地。在這樣的高級的塔樓,一層只會建有一戶住所。斑一把將黑布扯走,他的腳跟還未落下,眼前的門便又一次從內部打開了。

宇智波斑搶在那人說話之前把懷中的花束扔了過去,他知道對方會穩穩地接住它。殷紅的花瓣在暖色的燈光下更顯嬌嫩,絲絨一般的質地多添了幾分華貴。千手柱間看向手中的黑巴克,眨了眨眼,“斑?”

“街上隨便買的。”

他向前走近幾步,意料之中地感到手腕一緊。千手柱間用掌心握著宇智波裸露出來的那截皮膚,將斑拉到了自己的懷抱裡。呼吸間空氣裡帶上了清淡的香味,柱間吻住男人微涼的唇,將他拉入溫暖的室內。

此處是宇智波斑在東區的房產之一,早些年被他用作為隱匿點,而如今則是和千手柱間幽會的地點。斑把那礙事的花束放到玄關的架子上,單手扣住千手柱間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晶潤的唾液從唇齒縫隙間漏出來,滴落在兩人的下巴上。千手柱間的雙手環在斑的腰後,盡可能地讓他們的擁抱貼得更緊,他的舌尖輕巧地掃過對方口腔內的粘膜,抵著上顎,不到一會兒便被斑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柱間彎起眼眉,笑了笑,在斑的唇心吮吸一口後,才結束了親吻。

“斑,我很高興今晚能見到你。”

“嗯。”

宇智波斑調整著自己的喘息,把臉頰貼向柱間的頸脖,在男人的喉結旁邊又咬了一下,“我也知道,你一定會來。”

千手柱間捧起宇智波斑的臉,手指輕輕地劃在對方的眼下,“剛剛遇到什麼了嗎?”

“一些不足掛齒的小把戲罷了。柱間……”

左側的檯燈在宇智波斑的鼻翼下打出一塊深邃的陰影,被男人吸吮過的唇瓣紅潤且濡濕,斑在柱間的注視裡抿了抿唇,說道:“吻我。”

衣物被堆疊,擯棄在腳邊。斑的手指纏上柱間搭在背後的髮絲,靈活地把玩,隨後便被柱間壓在腰後的熱度燙得挺直了身。恍惚中,室內的溫度仿佛倏然上升,三條筆直的長腿踩在凌亂的地面上,兩人的長髮以統一的速度和頻率搖晃著,直到很久以後,喘息的動靜才漸漸平息。

宇智波斑側躺在千手柱間身旁,肩背上滿是情痕,他凝望著男人英俊溫雅的面容,看對方把黑紅色的月季裝飾到花樽裡,隨後俯下身,把斑臉側的劉海撥到了耳後。宇智波的面容上熱度未退,仍浮著醉酒一般的酡紅,斑頗為享受這一刻的饜足和酸軟,他牽住柱間捧在他臉上的手,“看上去東區的治安要比西區好上許多。”

“嗯?說起來,很少有花店開到這個時間。”

“不,是賣花女。我是從一個孩子手裡買的花。”

“……”千手柱間愣了一下,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段畫面:寒風中,可憐的少女挎著一籃子花在無人的街道上孤零零地站著,直到一個面目冷峻矜傲的男人出現,把少女嚇得一哆嗦的同時又買走了她手上所有的花,於是少女今日終於不用再挨餓……

“柱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今晚能和斑在一起,真好。”

很少聽到這樣直白的情話,宇智波斑不置可否地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可從不記得黑巴克的香味有這麼淡,像是被精準地控制過,好讓哨兵也能夠接受一樣。柱間,不覺得很有趣嗎?”

“像你說的,”千手柱間的手指穿插在宇智波的一頭亂髮裡,“東區的治安再怎麼好,也不會好到能夠放任孩子夜遊。我是說,巡警會照顧他們的。”

“這束花我檢查過了,除了香味以外,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也許是某人特地用這種方式祝福我們?”柱間半開玩笑地說道:“黑巴克意味著‘溫柔的真心’和‘至死不渝的愛’。”

“哈,那還真是謝謝這個陌生的好心人了。”

宇智波斑翻過身,輕輕地把柱間的手指咬到嘴裡:“我今晚收到了兩份禮物,除了這束黑巴克以外,還有一場喧囂的爆炸。”

“嗯,果然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千手柱間毫不懷疑宇智波斑已經處理好了一切,他用指尖刮了刮斑的舌根,跟著一起躺進被窩裡,“有不少人想要阻止我們參與下一次的戰役。”

“是啊。說不定明天這棟塔樓也會被炸飛。”斑的嘴角是勾著的,他微瞇起眼,深邃的光沉澱在他的眼底,“你怕了嗎?柱間。”

他們的身邊何時不危險?不如說,他們本身就是製造危險的人。宇智波斑此時的姿態簡直和他的精神獸一模一樣,慵懶之下暗藏尖銳,偏激從止不住的興奮中滲出來,千手柱間抱著他的愛人,像是抱著一隻正在慢條斯理地磨著牙的黑豹。

千手柱間從容地笑道:“當然不。而且,我沒和你說嗎?這棟大樓已經被我改造過了,市面上的炸彈可沒辦法把特質的高密度合金炸毀。更有可能的是,動手前,我的人就會把他們圍住。”

“斑,這裡是我們的家。”柱間眨眨眼。

“柱間……”

話音未盡,宇智波斑的嘴唇便貼到了千手柱間的肩頸皮膚上。他幾乎沉迷於男人這一刻的鋒芒畢露,是啊,千手柱間就該是這樣的。再溫和的笑容也掩蓋不了他內裡暴烈的攻擊性,他們既在背後運籌帷幄,也會在必要的時候衝鋒陷陣。屬於他們的舞台才正要開幕。

“斑,還有幾小時才天亮。”

千手柱間攔住對方的腰肢,手掌一路往下探去,“我覺得,我們最好抓緊時間。不是有句話叫‘及時行樂’嗎?”

“哼。”

宇智波斑伸手關掉昏黃的燈光,隨後勾住了千手柱間壓下來的背脊。

一夜未盡。

04

這場戰役在日後被人們稱為八月戰爭。

在火之國動亂的這段時間裡,不同的地界爆發了大大小小的戰爭,像是邁過窗欞下的蟻群,成群結隊地,搬弄著不同的利益到來。然而無論是從參與的傭兵數量,還是從持續的時間,又或者是依其後帶來的影響來看,這一場戰役都無疑是最為舉足輕重的。

長長的戰線以東區為起點一路蔓延,甚至連西區都點著不甘示弱的火,這或許也是源於某種連鎖效應。千手的主戰場一如既往在東區,這是他們最熟悉的地界,有了主場優勢的千手們更加勢如破竹,何況他們在開戰場就收集好了一手的情報。

眾所周知,一場戰爭的重點即是情報戰。在看穿了敵方戰術的前提下,摘取勝利的果實亦不是太難的事情了。

與之相對的,宇智波們負責在西區和南區之間周旋。宇智波一族的哨兵少而精,單兵戰力是他族無法企及的,他們依照精密而準確的計劃行動,如同黑白棋盤上的棋子,一舉一步都發揮到了最大的作用。

而執棋之人——自然是宇智波的族長,宇智波斑。

在這段時間裡,宇智波和千手一直享用著同一套情報網,他們理應也獲得了最新的情報,然而戰爭雖是愚蠢的,卻不是愚蠢之人能夠掌控的。敵人在發現囚籠後另尋蹊徑並不值得驚訝。

藍色的幽光照在室內的人和物上,不時有光點一閃而過。宇智波斑的面前放著一個巨大的顯示儀,上面模擬出了這場戰局的所有信息,從地形到兵種分佈,無不細節。黑髮黑衣的宇智波雙手抱胸,他的雙眸倒映著屏幕裡的數字,唇角一勾。

可惜,不是什麼有新意的招數。

“斑大人。”

“啊。讓前鋒部隊繼續按照原計劃行動,火核,你去把帶土叫回來。”

“是。”

“‘宇智波斑’當然要作為頭領在最前線作戰。不是喜歡戴面具麼?就讓他在這時候扮個夠吧。”

“……是。”

“喂、等等。”

另一道聲音從廣播中響起,沙啞而低沉,語氣卻像個熱血的年輕人那樣耐不住性子,“你確定你真的要我去?”

“怎麼。怕了?”

同樣的問句,在面對不同的人時截然換了一種語氣。宇智波斑冷漠地嗤笑一聲,挑起的眉宇間盡是狂妄,“你學了這麼多年,總該運用到實戰上。”

“……”那道聲音沉默了片刻,最後咬牙切齒地說:“我會做好。”

“那是當然,不然你也不用回來了。”

“嘖。”

宇智波斑拿過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轉身披到身上。他大步走出指揮室,揮了揮手,讓跟到半路的火核回到原地待命。

“你和泉奈都留在這裡配合他,我帶B小隊出發。”

“遵從您的旨意,族長大人。”

並不是沒有看到親信眼中的憂慮,但這項情緒本身對於宇智波斑而言就是多餘的。敵人使用的是一招樸實無華的聲東擊西,不能說這無用,但面臨這種情況,較量的東西即是雙方的準備和心理的揣度。宇智波斑讓人冒充自己,帶領主要部隊踏上最前方的戰場,這是其一。

陰天的景物可視度實在不怎麼樣,浮塵在燈下飛舞,如同綿密的雨絲。斑理了下領口,隨後把品種不一的槍械綁到自己身上,袖中還揣了片短刀。一隊伍熟悉的面孔跟隨他一起搭上移動工具,憑藉著科學迷彩之便,秘密地接近了城郊港口的倉庫區。

算算時間,那件東西正好在半個小時前到達了西區,若順利的話,那將會是結果一切的關鍵。宇智波斑是為它而去的,但又不僅僅如此,他知道——他當然知道,羽衣的殘黨和其他勢力勾結到一起,設下了埋伏,力圖在那裡重創宇智波。

“宇智波斑作為首領,當然要去衝突最激烈的戰場。”男人笑了笑,“希望羽衣的垂死掙扎能讓我稍稍盡興。”

到達港口區後,空中的雲層愈發陰暗,竟真的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宇智波斑沒有藏匿身形的意思,自從他們踏上這片土地,一場戰鬥便已經無聲地打響。他熟知此處的佈局和地形,帶著隊伍一路巧妙地行走在建築物的遮擋下,幾乎沒有給狙擊手留下任何機會。

24、23、22……

斑在心中計算著路程,最終來到了BH-004號倉庫。在宇智波們到來前,那鋯合金製的倉門已經被卸到了兩旁。不得不說眼前的畫面著實經典,就像是在復古的黑手黨電影中截取的一幀一樣,空倉庫,皮沙發,而羽衣的家主就坐在上面,手中把玩著一個曲線流暢的箱子。

宇智波斑的目光先是掃過二樓的死角,隨後才慢騰騰地落在羽衣老人的臉上,讓人看不出表情,“真是,久違了。”

這是其二。

“我們確實很久沒見了,宇智波斑。”

羽衣族長沉著一張臉,擺手讓部下接過手中的箱子,齜牙咧嘴地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過來了。這很好,非常好。想必聰明如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話音未盡,一大片黑洞洞的腔口便對準了站在門口的一眾宇智波。羽衣老人似乎打定主意要將黑幫片貫徹到底,他得意地揚起下巴,說:“我們的主心,不是戰場,而是在這裡。”

宇智波斑只挑了挑眉作為回應,甚至沒有拔出武器的意思。他的態度顯然激怒了對方,羽衣老人握緊拳頭,憤怒地砸在扶手上,隨即卻又再度露出了笑容:“希望你的從容氣度能夠保持到我們將你圍困致死的那一刻。但在殺你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

“問吧。”

男人的目光宛若施捨,他換了一種姿勢站著,“你想問什麼?我猜猜,是你那臨危叛變的秘書,還是半年前失蹤的小兒子?”

看到對方臉上掀起的怒容,宇智波斑挑起嘴角,饒有興致地說道:“答案就在你心中。我說,是的。”

“你!”

“宇智波和羽衣的友好條約早就破裂了。被淘汰的喪家之犬選擇苟延殘喘是你的自由,但到我面前叫嚷,可就不是什麼有禮數的行為了。”

宇智波斑偏了偏頭:“想當我的對手,你——還不配。”

槍械的高鳴打破了這暴風雨前的寧靜,現在是早晨七點十六分,是人的大腦最活躍的時間,同樣也是最適合開展工作的時間。

直到一個身影在槍林彈雨中倒下。

05

千手柱間在吵鬧的風聲中聽到了一陣歇斯底里的大笑。

他愕然回頭,然而眼前只有一片灰蒙蒙的雨霧。氤氳的水汽攀上了他的衣襬,使那挺拔的布料變得疲軟,千手扉間撐著一把傘站在旁邊,皺起眉頭問道:“大哥,怎麼了?”

“你剛剛有沒有聽到有人在笑?”

“笑?沒有。”

此時此刻,二人身處一片荒野正中。有數不盡的已被損毀的武器被扔在他們四周,硝煙彌漫,辛辣而刺鼻的氣味混著雨水的土腥直往鼻子上衝。扉間用冷淡的目光看向周圍,說:“何況,除了我們,這裡沒有任何活著的人。”

“……嗯。”

千手柱間和他弟弟一起皺起眉,少見地露出了一個凝重的表情。他當機立斷地跳上移動器——那像是一個單人滑板——用急迫的語氣跟扉間交代:“我有不好的預感,先回去看看。”

“大哥?!”

“有事隨時聯繫我。”

勝利已成定局,千手柱間對戰場沒有分毫留念,他來這一趟也不過是為了進行最後的確認。他在心中對弟弟再次道了一聲歉,加快了移動的速度。

——他所前進的方向並非是千手的駐地。

向西,一路前行。

車還未停穩,千手柱間就意識到事情果然不簡單。

輕薄的細雨還不足以蓋過通天的濃煙,那像是一隻枯骴的手,猙獰地攫住天幕,透著一股死不罷休的氣勢。千手柱間對這個畫面沒有感到絲毫驚訝,他冷靜地指揮一隊人去張羅滅火器具,隨後才領著剩下的哨兵們深入港區。

他記得昨晚開戰的數分鐘前,斑曾和他念叨過那個編號。由於不能確認周遭還有沒有殘存的敵人,所以他們只能徒步趕往目的地,只是五分鐘後,千手柱間又發現了另一點不對。

太安靜了。

沒有槍聲,沒有人聲,甚至連火焰焚燒建築崩塌的動靜都聽不到。

太陽穴不受控制地突突起跳,千手柱間並不是哨兵,他能且只能聽到一陣惹人心煩的雨聲。他身後的千手們看著一言不發的族長,也沉默地加快了腳步,以免被甩開。若不是先前的預兆太過不吉利……柱間在召集人馬的時候,部下遞來的杯盞突然無端地炸了,於是他只好一邊安撫著驚愕的部下,一邊加快手腳。

不會的,不然那也太戲劇化了。柱間在心中安撫自己,斑不會有事的。他們面臨過真正的絕境,更曾經在條件惡劣數百倍的逆風局中盤翻得勝,相比之下,今天不過是一場小打小鬧。本該如此,就該如此。

千手柱間開始慶幸自己帶了不少人來——千手已經封鎖了出入口,若那邊有什麼消息,也會第一時間傳過來。

在千手們到達的時候,BH-004號倉庫裡除了火焰以外已經不存在其他東西了。不,應該說,除了火焰和焦炭以外。柱間能看到裡面有很多具人型的炭塊,墻壁和鐵皮箱上分佈著密集的彈孔,被燒到融化的金屬殼靜靜地淌著,沾染了觸目心驚的血跡。

現下唯一能確定的是,斑不在這裡。

讓幾個人留在倉庫的正門前方便應接之後,千手柱間立即就繞行到了其他出口,在道路旁和隱蔽處翻找痕跡。他果然找到了一些,雖然或多或少都被雨水模糊了,但他還是能以此推斷出大概的方向。那是宇智波斑留給他的記號。

被踩碎的草根,凌亂的水窪,折斷的樹枝,以及散落的子彈和熄火的槍械——這些都在指引著柱間。千手柱間在另一個倉庫見到了新的尸首,聚在身邊的一名千手率先上前查看,輕聲說道仍有餘溫。

快了。至少不會離得太遠。

千手們把之前的步驟又重複了一次,他們越過一個又一個倉庫,期間還處理掉了一些沒收拾趕緊的餘黨,還找到了一隊伍宇智波的傷員。這很不符合斑一貫的作風,柱間強迫自己鎮靜下來,開始沉思。會是因為什麼?

這個疑問在他聞到熟悉的甜膩氣息後迎刃而解——是那個強行增幅哨兵感官的藥劑,看來這次是被製成了氣體炸彈,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個毫無新意的作戰,然而確實管用。千手柱間連忙讓哨兵們後退,擴展自己的精神領域,將他們的不安和躁動訊速地安撫下來。

“你們守在這裡,我去。對了,記得先幫宇智波們把傷口包扎好。”

“可是,柱間大人。您真的要自己一個人去嗎?”

“沒事的。”

千手柱間重複道,“沒事的。”

說完,千手柱間便頭也不回地跑向了陰暗的深處。他將堆疊在一起的掩體踹開,熟稔地用一個長條形的裝飾對準陰影裡的槍管和炸彈,使之無力化,隨後才走過轉角,終於在紊亂無秩的雜物裡見到了那人的身影。

天花板不知為何破了個洞,一縷光線從那間隙照下來,和寥寥幾顆雨粒一起,躊躇般地落在宇智波斑的臉上。幾塊防塵布被男人扯了下來,草率地蓋在一旁,上面放著幾把槍。

柱間沒有去看那些已經耗盡了能量的武器,他注視著斑,謹慎地維持著兩人的距離,“斑,我來了。你聽得見嗎?”

情況很不樂觀。宇智波斑的狀態比他以往所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糟糕,實話說,這是相當令人匪夷所思的。要知道宇智波斑的耐藥性非常高,以目前來說,千手柱間只見過這一種藥物能夠確切地影響斑,但他們始終無法調查出背後的組織和蹤跡。

在這空曠的倉庫裡,始終只有宇智波如同獸類一般的喘息在陣陣迴響。斑沒辦法順利辨認出柱間來,他很混亂……不,不只是混亂。就算他們仍然相隔著數十米,千手柱間也能感受到男人瀕臨極限的精神和那狂亂的威壓。

千手柱間毫不畏懼地探出自己的精神觸鬚,在和男人接觸的那一刻,他恍若整個人都被捲進了極致危險的雷雲當中。宇智波斑的口中開始發出斷續的呻吟,柱間強忍著耳鳴和頭痛,一點一點地攻佔斑的防守,同時邁開步子,向前方走去。

無人能夠知曉雷霆劈下來的時機,然而千手柱間總有著異於常人的堅韌,和同等的暴謔。他試圖安撫斑,他試圖開拓斑,而在近乎無盡的痛苦之後,他發現——他重新發現,斑無論何時都給他留了一條專屬的後路。

就像是過去那暴風雨中的綠葉,如今千手柱間在萬千雷霆中觸碰到了一把柔和的光,如同林間的晨曦一般透徹。片刻後,他看到了男人雙眸緊閉的身影,然而周遭的空間並不安寧,震耳欲聾的雷聲幾乎打在耳膜外,如他所見,斑的精神即將要崩壞了。

沒有一秒鐘的猶豫,千手柱間頃刻間便傾身抱了過去。他咬牙忍耐著剜割靈魂的痛苦,釋放出自己所有的精神力,與斑相融。

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教授另一個人要如何將自己的精神與他人鏈接,千手柱間也無法訴說此刻的所悟所感,他看到了許多無頭無尾的片段,有自己,有斑,有宇智波的族人……最後,還有一枚掠過水面的石子。他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精神卻漸漸地貼合到了一起,像是靈魂在相擁、在共舞,難以言喻的顫慄帶起了一股龐大的興奮,那是從最深處的感官裡蔓延出來的,無可抵禦。

主動接近暴走的哨兵,且強行與其結合的耗損比想象中的更加劇烈。等到千手柱間再度睜眼時,他已經被宇智波斑壓在那些防塵罩上,衣服拽下一半了。

“……斑,斑?你沒事了。”

千手柱間第一個感想是——由衷的慶幸。幸好,他來得及。

“啊啊。”

黑暗中,柱間並不能很好地看到斑的表情。宇智波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像是在沙漠遇難的旅人,而柱間就是他唯一的水源。斑艱難地吞嚥下一口唾沫,俯下頭,指尖摩挲著對方英俊溫潤的臉龐,道:“是結合熱,柱間。”

“這下,你終於徹底是我的了。”

千手柱間忍不住把手摸到宇智波斑的腰間,掐著那處柔韌的肌理,將對方的臀尖壓到自己的胯部上。這就是結合熱嗎,柱間有些迷蒙地想,倒有些像是他們喝了半宿之後的燥熱,他的掌心越揉越上,暗示性地在男人敏感的蝶骨上流連,斑抿了抿唇,順著他的意思彎下了腰。

輕柔的觸感落在嘴角,宇智波斑無意識地蹭上前去,舌頭舔了舔下巴上的血跡,說:“你該慶幸這是我自己的血。”

“斑連血也不想讓我喝到別人的?”

“別廢話了,柱間。我是說,你該當心衛生問題。”

宇智波斑一邊說著,單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扣,讓柱間把手從腋下探進來。酥麻的感覺從被對方摸過的地方傳來,斑知道柱間想做什麼,他一邊喘息著,一邊把剩下的衣服脫掉,扔在槍支旁邊。而當他低頭時,柱間已經用手掌攏起他的胸肌,食指來回撥弄著他的乳頭了。紅腫的肉粒在熟悉的刺激下愈發挺立,柱間兩指一捏,斑便克制不住地發出了一聲低吟。

“斑,你要騎上來嗎?”柱間呼出一口氣,他的下體硬得發疼,卻又不大想鬆手——他總是在揉搓這兩塊軟肉的時候格外興致勃勃,又或者說,他對斑被自己玩弄時,那種略帶羞恥和無奈,卻又無法掩飾興奮的表情感到非常滿意。

“嗯。”

在結合熱的影響之下,斑比平時更使不上力,也更心癢難耐。他幾乎整個人都坐趴在柱間身上,赤裸的上半身遍佈指痕,褲子要掉不掉地卡在髖骨,只伸手一拽就下來了。

斑同樣把柱間的褲子略顯粗魯地脫了下來。男人胯間的大傢伙鼓囊囊的,光是被斑用臀肉刻意地蹭了幾下,就亢奮地彈跳了起來。斑抽了抽鼻子,覺得下半身燙得有些癢,他敏銳地聞到了……甚至比平時更加清晰地聞到了那混雜著汗液的淫糜氣味,但下一刻他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從情事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接收到來自感官上的負荷。

“柱間,你在幫我屏蔽嗎?”

“嗯?沒有。”

聞言,千手柱間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將精神力探出來,隨後便很有意思地發現,兩人的精神領域在冥冥之中有了一條堅不可破的聯繫。而只要當他一接近……看,就像這樣,斑的精神力就會自己貼過來。柱間不由得想起了那隻慵懶的黑豹。

宇智波斑自然也察覺了這一點。他低下頭,正想說點什麼,卻先被柱間響亮地親了一口,“斑,我們真的結合了。”

“嗯哼。”

“其他人應該不會生氣吧?”

“那就不管他們。”

很少從宇智波斑的口中聽到這種話,語氣中的笑意袒露著叛逆,就像少年時,他執意要溜出去和對方見面一樣,他不會容許其他人影響他和柱間的關係。額角的刺痛終於平息,柱間從善如流地開始檢查斑的狀況——他無法忘記不久前的危機——而另一邊,他的手指繞著斑的肚臍轉呀轉,突然一把握住了宇智波昂揚的性器,熟稔地套弄起來。

“啊、嗯唔……柱間……”

“斑,我想進去。坐下。”

難言的興奮從宇智波的後腦炸起,斑的手臂顫抖地撐在柱間的腹肌上,黑色手套黏膩地貼著指縫,就像柱間此刻侵入他腦中的精神力一樣。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手也不是那麼穩,他對準了好幾次,才讓柱間的前端抵在了自己潸潸流著水光的穴口前,他仿佛要獻祭自身一樣,盡可能地敞開身體,隨後藉助體重,將柱間一點一點地吞了下去。

“嗯嗯,嗯……哈啊……啊嗯,柱間、柱間。”

由於沒有事先擴張,身體從內部被撐開的感覺比平時更加明顯。宇智波斑咬緊牙關,唾液不自覺地從嘴角滴下來,他緩慢地眨著眼,熾烈的熱度從兩人交合的地方一路擴散到了四肢百骸,伴隨著令人迷醉的快意一起,讓斑的軀體更加無力。但是,他沒有感覺到分毫的疼痛。

能夠確認的是,結合熱的作用不會包括麻痺痛覺。宇智波斑微微偏起頭,他知道柱間在一瞬不轉地盯著他,斑的嘴唇微微翁動,最後嘴角一勾,說出一個‘好大’的口型。

千手柱間確實在他體內變得更大了。柱間雙眉緊蹙,他照例把疼痛和不快屏蔽在了斑的感官以外,但他看著斑適應後,開始擺動的腰肢和逐漸浪蕩的吟哦,決定放鬆閘口,放一些輕微的刺痛進來。

“柱間,哈……就是這樣,用力、啊嗯,啊……幹我。”

宇智波斑沉醉地搖起頭,他又一次倒在了千手柱間身上,快感的浪潮就像洶湧的狂濤,他只來得及把嘴湊到柱間面前,然後讓柱間更過分地對待他。那碩大的器物進出時,帶來的感官是非常鮮明的,縱使斑閉著眼,他也能在肉色的光暈裡模擬出柱間刺穿他的動作和畫面。斑的腳趾不斷繃緊,耳後到鼻腔裡都是化不開的滾燙,他感覺脖子裡乃至全身的血液都幾乎沸騰。柱間一邊操著他,一邊玩弄著他的肉體,而這一切都是斑自找的,他自願的。

在數百次抽插後,宇智波斑先一步射了出來。他的精液噴灑在兩人的小腹上,又在未曾止息的動作間被打成了泡沫狀的液體,緩緩地滑落下至身下的防塵布裡。斑在高潮中根本無法停止粗喘呻吟,然而這些聲音又立即被柱間的吻堵在了口中,大腿陣陣痙攣,而在柱間和之前同樣兇猛的——是的,他再一次順利把柱間心中狂躁的雄獅扯出來了——操幹裡,他又止不住地用後穴達到了高潮。

“還早著呢,斑。”千手柱間溫和地揉著宇智波斑的後頸,替對方順氣,“我聽人們說,結合熱會持續好幾天。”

宇智波斑喘了口氣,勉強把舌頭找回來:“那我就要被你操死了。”

柱間忍不住笑著在斑的眼瞼上親了幾口,“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斑。”

“你說對的。”斑說,“就在這裡,繼續……”

還未說完的話語一下被拔高的呻吟蓋了過去。宇智波斑無法記清自己被柱間擺出了什麼樣的姿勢,他只能體會到男人驟然加快的力道和速度,以及那最後的噴灑。斑有些可惜地揚了揚眉,但這之後柱間便如他所願,開始叩擊起深處的細口。

斑徹底放開了管束,把身體的控制權全部交給了對方。他在柱間給予的慾望裡縱情享樂、欲生欲死,隨後在柱間肏開他的生殖腔,用快感的囚牢困住他時涕不成聲,截然溺斃。在近乎無限的高潮裡,那份縈繞不散的熱度始終在灼燒著他的理智,以及將他對柱間的愛意點燃得更加盛大。

“柱間、柱間……”

柔軟的腔口被一次次撐開,擠壓,最終還被灌進了滿滿的濃精。宇智波斑神智昏聵地勾著柱間的頸脖,在顫慄中接受對方施加過來的一切……這就是他想要的一切。只屬於他的一切。

千手柱間欣賞著愛人此刻的姿態,心情很好地摸了摸斑的小腹。他們兩人的髮絲都被汗水浸濕了,艷色的情痕密集地鋪在斑的頸脖和胸腹上,一到明天,他們就會變成青紫的痕跡……其他人會注意到的吧,那也無所謂,就該讓所有人知道他們在一起。

……柱間閉了閉眼。

“斑,還好嗎?”

宇智波斑面色酡紅,渾身疲乏。他點了點頭,滿不在乎地說:“你還在射。”

“唔,是的。為什麼呢……以前也沒這樣過。”

更奇怪的是,柱間用食指搔了搔臉,他覺得自己好像還能繼續。

“因為我們結合了?或許吧。”斑的口吻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或者說,他認為這些無傷大雅。兩人確實有許多欠缺的知識,但他們可以在將來慢慢補上。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已經是徹底屬於彼此的了。

這很好。

在昏暗而雜亂的倉庫裡,男人們一上一下地相擁著。柱間牽著斑的手,突然開口道:“我愛你、尊重你、想要保護你,視你的生命在我之上。不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我都會始終忠誠於你。直到……”

“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宇智波斑接下了他的話,他的雙眸不知何時轉為了獻血的色澤,多種情緒糅雜在他的眼底,緩緩流動。

斑瞇起眼,笑道:“我很樂意。”

遠處傳來了紊亂的腳步聲,應該是宇智波泉奈等人趕到了。柱間動作利落地將兩人的儀容收拾好,隨後他把斑打橫抱起,在斑的哼笑聲中,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The story will never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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