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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哨向paro,3

[db:作者] 2025-08-09 09:51 5hhhhh 3430 ℃

舊事重提

01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再遇,是在冬日的戰場上。

天幕不分晝夜地降著雪,無盡的灰白在地表蔓延。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車是點不著火的。一列列沉重的軍靴踩進地裡,連聲音都不被准許,那一星半點的悶響被掩埋在呼嘯而過的狂風裡,耳朵尚來不及捕捉,便消散了。

有時候,時代的差異並不單只體現在日漸優渥的生活上。士官們沒有了休戰憩息的理由,只能一年四季不間斷地打。彈藥的庫存揮霍光了嗎?熱能武器還有多少?後方的支援部隊走到哪裡了?而就算沒有這些,哨兵們也是最佳的戰略資源。人們總說,哪方擁有更多更強的哨兵,便能摘下勝利之果。

就像是在討論什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千手柱間不喜歡這個說法,從來都不,但他承認其中有一定道理。尤其當他面朝戰場的最深處,在那一片霧狀的凜冽凍氣之中,見到那兩道鮮紅的眸光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將其當成了狙擊的軌道。不過下一刻柱間便回過了神,他重新站直身軀,將武器橫在胸前。千手在短暫的思考後選擇了正面強攻,想要在戰場上避開宇智波斑的鎖定是不切實際的,宇智波的哨兵最以視力為傲,更毋論是宇智波斑——人們有所共識,在宇智波的惡魔面前,一切真理與謊言都是無所遁形的。

面對一個強大的哨兵,己方的首選當然是派一個與之實力相當的哨兵出去。但若是沒有嘛——那嚮導也能湊合。千手柱間決定用自己湊合湊合,他熟練地拆匣裝彈,將特質的彈藥換上去。

雪原上暴起幾聲驚雷,輔佐作用的電磁設備被釘入地裡,無形地加強著嚮導的影響力。千手柱間凝望著戰場,金光在他眼中聚集,千手的哨兵們像是瞬間被擰開保險栓那樣狂躁,但最後也是最堅實的防護同時被烙在了他們的腦中。

與擅長單兵作戰的宇智波不同,千手們著重於團體戰。

千手柱間自出生起便不是一個典型的嚮導,神乎其神的能力更是讓他人無法小覷他的存在。但支撐他活躍在各大戰場上的,乃是與哨兵相比也毫不示弱的身體能力與戰鬥素養。柱間身先士卒衝在最前線,他從最開始便沒打算把斑讓給別人。也沒有其他人能擋下斑。在風雪之中他恍然看到了對方臉上一晃而過的笑意,帶著一股志足意滿的欣賞,和……

在許多年以前,柱間想,他便在斑的臉上看到過這個笑容。

這場戰鬥最後以千手的優勢告終。成年後千手柱間的精神力得到了質的飛躍,在工具的輔助之下甚至能夠影響周遭的場地。宇智波們大概沒能想到雪地中會突然生出亂蛇和雜藤,它們不僅能牽制住哨兵的動作,還能作為兵器來使用——被腳下踩過的冰雪咬住心臟可一點都不好受。

只有宇智波斑從容地用匕首擋住了柱間的突襲,將藤蛇割喉。可惜,戰爭並不是1v1的決鬥。縱使宇智波斑能以一敵百,也無法顧及全局。在面對變異的嚮導時,宇智波的情報仍是不足夠的。

“很有趣,柱間。”宇智波斑隔著冰天雪地,遙遙地對千手柱間說道:“下次我也會給你帶上一個驚喜。”

千手柱間未來得及回話,宇智波的部隊便消失在了寒煙凍霧裡。那一雙一雙血眸就像是聚集的狼群,而帶領他們的頭狼對柱間下了戰書。

期待下一次與你相會。千手柱間在心中重複地念道對方的名字,斑。

……斑。

“大哥。”

“啊啊,走吧。”

擁有金色鬃毛的雄獅降落在冰原上,仰頭一嘯,便將匍匐在地的哨兵們從失控邊緣拉了回來。

經此一役,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名字便綁定到了一起,再不曾分離。

02

一日閒來無事,千手柱間挎起綠色小菜籃,下樓買菜去了。

其實宅子裡一直都聘有家政婦,洗衣做飯等活計向來是落不到柱間頭上的。但不巧那位夫人今天有事告假,而弟弟扉間也坐飛行器出去辦學術講座了,於是柱間在處理完公事後,便索性自己出了門。

火之國的城市規劃做得很不錯,東區更是如此,可謂三步一便利店,十步一超市。千手柱間在街上來回逛了兩圈,見到一個繪著酷炫火焰人的牌匾,他摸摸下巴,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

然而火焰人開的超市也只是一般的尋常超市,千手柱間把菜籃子掛到推車上,用終端繳好押金,便興沖沖地朝著生鮮區域走了過去。對柱間來說,親自在超市推車有一種舊時代的浪漫,他的步伐不緊不慢,不時有鬧騰的小孩在他身邊尖叫著跑過,飄過的陣風和冷櫃的凍氣一起鑽入了他的褲腳。

這樣的寒冷是喜人的。千手柱間把推車停在路旁,手裡拿過了一棵花椰菜仔細端詳。他有些出神地想起前次來到超市時的經歷——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他和少年躡手躡腳地溜出來,玩天玩地,好不肆意。玩到餓了,就一起來超市買便當吃,但那人總嚷嚷著味精多,不新鮮。說罷還要狠狠地一吐舌頭,垮著臉向柱間表達他的不滿。

千手柱間便是在那時候學會做飯的。

“花菜、蘿蔔、馬鈴薯……肉的話,就用雞肉吧。”

柱間把一盒盒包裝好的食材放到推車里,一邊盯著標籤上的價格,一邊小聲地咕噥。他走過鮮肉區時正好看到半價折扣的貨櫃上擺放著幾排雞蛋,千手族長頓時眼前一亮,厚實的大掌握住柄手,正要調整方向駛過去。

“看那個做什麼。”

一道漫不經心的嗓音從耳後傳來,千手柱間無需轉頭,便能自然地在腦海中勾勒出那人唇間輕輕的笑。男人一步步地走過來,近乎靜默無聲,仿佛腳上的不是牛皮鞋,而是貓科的肉墊。

戴著黯色手套的修長五指把一盒和牛菲力扔到了柱間的推車里,千手柱間眨了眨眼,他望著宇智波斑大搖大擺的囂張姿態,只覺得無比可愛。

“晚上好,斑。”千手柱間扯過一個袋子,隨手套在和牛的盒子上,對斑溫潤地笑了起來:“今晚就吃奶油燉菜和牛排吧,你覺得怎麼樣?”

“再去拿點萵筍吧。”

“好。”

宇智波斑的態度太過坦然,他一身漆黑的休閒服,領口隨性地解開兩粒釦子,正插著副墨鏡。這不是一個戰時的哨兵、也不是宇智波的族長會有的穿著,他舉手投足之間仍帶著骨子裡的矜持和傲慢,卻不復往日間的威壓。

男人走在柱間前面,手掌鬆鬆地籠在推車的護欄上,仿佛他跨越兩個戰區,大動干戈地從北區來到東區,真的只是為了找柱間蹭一頓飯。千手不由得想到他們的從前——少年們的零花錢算得上是相當充裕了,但若要不引人注意,那也只能用很少很少。

“還有這個。”

話音未落,宇智波斑便又拿了一盒現宰現切的龍蝦肉過來,不過他沒扔到車里,而是直接遞給了柱間。柱間的眼神從盒子右下角五位數的價格飄過去,從善如流地再挼了張塑料袋來,把裝著龍蝦的盒子套了進去。

千手柱間把手肘搭在車柄上,雙手交疊在前。他忍不住去凝望宇智波斑英挺的側臉。七年過後,斑的五官徹底長開,已經是個英姿勃發的青年了。然而柱間總能從那利落的輪廓線中瞥出幾分熟稔於心的親暱。好比如……斑現在估計正為自己包養了柱間而得意。

“斑,”千手柱間慢慢地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驚喜嗎?”

“嗯?不是。”

像是才想起這茬來,宇智波斑嘖了一聲,理直氣壯地左右擺頭:“沒帶。”

他背後的翹髮也跟著彈跳起來,亂糟糟的,卻始終有著規律的形狀。不羈而有條理,沉穩又放縱,和斑本人一模一樣。千手柱間不禁笑出聲來,他向前幾步,去牽斑的手,“走吧,蔬果區在那邊。”

宇智波斑倒是順從地被他牽著,絲毫沒有戰場上的反骨。他邊走邊朝兩旁看,閒庭信步,將柱間拽進了零食區的胡同裡。高聳的貨架投下了半個走廊的陰影,千手柱間拿起一包薯片,突然發力攥住了斑的五指。斑靜靜地抬頭看他,看柱間俯身壓下來,嘴唇離斑的眉心只有一點點距離。

千手柱間目光灼灼:“斑以為我會親你嗎?”

不等宇智波斑回答,千手柱間便把大包裝的薯片擋在了兩人的耳旁,他的吻落在宇智波淡色的唇心上,隨著一呼一吸的吐氣,沾濕了那一小塊軟肉,使之漸漸地紅潤起來。

宇智波斑把薯片抓下,看也不看就拋到推車裡,“要親就親,別廢話。”

與粗暴的話語相反,斑雙手捧上柱間臉頰的動作顯得意外地溫柔。他幫柱間把掉下來的髮絲別回耳後,隨即便探出細軟的舌尖,輕輕地在柱間的唇間掃動。

孩童的嬉鬧時常會經過他們,除此之外還有他人的腳步,以及滾輪的噪音。但奇異的是,在這短短的五分鐘裡,竟沒有一個人真正走到他們身側的貨架前。柱間將斑擋在陰影裡,狠厲而深情地吻著他的宿敵,不由自主地探出了一絲精神力。

宇智波斑的嘴邊漏出了一聲悶哼,他皺緊眉,雙手抓在柱間背後的布料上,直把那處抓出了深深淺淺十幾道皺褶才罷休。不過斑的抗拒和防備只維持了短短的一瞬,隨後他便接納了柱間的試探,將自己一團糟的精神脈絡展露到千手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嚮導面前。

“……”千手柱間又用力地吸了一下斑的舌側,“你不該現在才來找我。”

“我不會死的,柱間。”

“我知道。”

千手柱間歎了一口氣,“但我希望你能讓自己輕鬆些。”

“再說吧。”

兩人較勁一般的親吻在暴露前堪堪停下。柱間抿了抿嘴,吸走唇上屬於斑的唾液,而斑則稍稍垂下了頭,好用劉海擋住自己酡紅的鼻尖。

“走吧。”

他們都知道,像今晚這樣的機會並不多,能出現一次便足以值得慶幸。千手柱間再度牽起宇智波斑的手,他的態度像是在對待老朋友,“還得買點白汁和麵粉。”

“你家裡連這些都沒有?”

“嗯,其實平時不常做這些菜。”

千手柱間笑了笑,“也只有我會用這種庶民美食來招待斑了。”

“一張夠嗎?不夠還有。”

宇智波斑並起雙指,把黑卡夾到柱間的眼前,儼然一副要將包養計劃貫徹到底的樣子。

“哈哈哈哈,雖然我很想收下,但如果被扉間發現的話,他肯定會把它們都泡到福爾馬林裡的……”

食物採購完畢後,千手柱間還不太想回去。他不知道斑什麼時候走,也許一出超市,男人便會搭著黑色的飛行器離去了。宇智波斑沒說什麼,就這麼陪他在超市裡漫無目的地亂轉,不過斑在得知旁邊的綠色菜籃竟然是柱間帶過來的之後,宇智波便拽著千手,來到了超市的銷售區。

“挑吧。”

宇智波斑將下巴一揚,頗有哪怕是真金做的菜籃也一定要給柱間拿下的意味。千手柱間其實很喜歡自己的綠色小菜籃,他猶豫地挑了幾款,但都被斑一票否決了回去:“你就不能拿點別的顏色的嗎?”

“可是扉間已經有藍色的菜籃了。”

“那就不要藍色,黑色的不好嗎?”

“嗯……”

或許是看千手柱間這般糾結的樣子來氣,宇智波斑的目光在琳瑯滿目的菜籃子堆裡兜了一圈,抬手抓了個過來。

“……死亡芭比粉?”

上面甚至還印著個凱O貓。

“這是你浪費我好意的懲罰,柱間。”宇智波斑無情地宣告,“你就挎著它回去吧。”

“好吧。”千手柱間意思意思消沉了一下,沒過多久就重振了精神。左右不過是一個菜籃,斑開心最重要,但是——“斑,我們買的東西有些多,一個籃子估計放不下。所以……”

“……”

於是當兩人走到超市的出口時,只見他們便一人提著一個滿當當的、呃,時尚小菜籃,在路邊吹風。

“走吧走吧,我家五分鐘就到!”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率先邁出了腳步,只留一個憋笑憋到肚子疼的柱間跟在後頭。

“斑,等等我嘛。”

“你快點。”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再遇,是在冬日的戰場上。

……戰場上?

嗯,大概。

03

雨季之後,迎來的是無窮盡的戰爭。

多國勢力重新洗牌,背後錯綜繁雜的糾葛自古不為世人知。群眾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戰火紛飛,滿境塗炭橫尸的地獄繪卷。

以熱兵器主導的戰場太過燒錢,長久下來誰都吃不消。於是各國供養的武裝勢力便堂而皇之地走上了舞台,在滿目刀光血海的混戰裡,千手無疑是最亮眼的那批人。

千手柱間坐在直升飛行器上,扎成馬尾的長髮在狂風之中更顯繚亂。他整理著戰鬥服上的皮革細帶,只將必要的裝備綁在上面,口中正和遠在另一方戰場的弟弟通話。

直徑兩釐米的迷你通訊器短促地閃了兩次燈,便徹底安靜了下來。柱間聽著弟弟不好不壞的報告,並沒有感到太大的意外。現在只是剛開始。但混亂是不會持續太久的,總會有人挺身而出,用絕對的武力奠定下一個秩序。

殘陽如血,樹影婆娑,蛋白質燃燒的腥氣裡夾著一絲腐臭。這本該是一場隱蔽的潛入戰,目的在於搗毀雷之國某個基地的指定設備。然而當千手柱間帶著親信突圍而至的時候,那陰暗的房間中已經有了先行的客人。

宇智波斑逆著光,背對著千手一行人,獨自站在巍峨的尸山上。汨汨液體猶如蜿蜒的蛇匍匐在地,青白紫紅皆有。斑的手中握著一個發信器,他當著柱間的面捏碎了它,碎屑飛濺到髒污不堪的地面,只傳來幾聲黏膩的迴響。

狂妄的王者沒有回頭,他的瞳眸漫不經心地滑到眼尾,睥睨遲來的千手,臉上露出嗜人的笑。光線照不到他所在的地方,然而那雙眸子卻泛著微微的光。鮮紅的,像是晚熟的車厘子,又像是血珀一樣的光。

千手柱間眉毛一蹙,比了個簡單的手勢讓人群退後。他孤身一人踏進宇智波險惡狂躁的精神領域裡,想要尋回宇智波岌岌可危的理智。混亂的液體粘在千手柱間的鞋底,一抬腳便會牽拉成絲。柱間步步走進,他仰起脖子,在一片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朝宇智波斑舉起了刀。

“冷靜下來,斑。”少有人在千手柱間的臉上見到過這樣肅穆的神情,他握著兵器的手很穩,語氣和平時一樣溫和:“你做得太過火了,停下吧。”

在聽到千手柱間的聲音唸到他的名字的時候,宇智波斑的嘴角挑起了一個不甚明顯的笑容。他的槍已經打空了,隨身的匕首插在一片泥濘之中,在環顧四周一圈後,宇智波斑放棄了奪取別的兵器的想法,他從高處躍下,凜冽的拳風就勢朝著千手柱間襲來。

宇智波斑的招式迅猛有力,核心極強,任何人和他正面對上都討不到好果子吃——更何況斑現在的精神極度不穩,不知何時就會徹底暴走。千手柱間意圖牽制大於進攻,而當他在墻角的一隅發現破碎的玻璃和橙色的痕跡後,才算是弄明白了斑的反常到底從何而來。

“斑,冷靜點。”

千手柱間繼續說道,他裸露出來的手臂淤青一片,卷刃的長刀卡在石縫里,指間滿是泥沙與血沫。但總的來說還不算太糟。然而宇智波斑的狀態可就沒那麼好了,藥物強行催動了他的五感,超載過荷的信息讓他全身都開始不住地顫慄。他的呼吸不紊而倉促,雙眸紅得像是隨時都要滴出血淚,斑——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不會的。斑不會死在這裡。

對方已經徹底放棄了防禦,只想要將柱間咬死在此。千手柱間矮身躲過一記踢擊,格擋的手臂立即被震得發麻,他挑准斑動作銜接的間隙,迅捷地擊中了關節的穴位,讓宇智波的動作一滯。

柱間沉著呼吸,須臾間探出了自己的精神觸鬚。金色的獅影一閃而過,與黑豹的幻體一起消逝在陰翳裡。

千手柱間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賭命的狂徒,即便他正面臨著命懸一線的危機。他無畏無懼地潛入斑的精神領域,就像是一葉綠意被捲入了狂濤怒海之中,數不清的暗礁和渦流潛伏各處,將他撞得東搖西擺。柱間小心翼翼地飄著,既不把自己放得太大,也不讓自己縮得太小,他試圖找尋一個入口……好見到真正的斑。

他在斑的精神裡流浪了很久。這是一片無垠的海洋,浪潮之上陰雨綿綿,不見天日。然而被千手柱間觸碰過的區域都奇妙地平靜了下來,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輕緩地撥開了密佈的烏雲,滲透下來的陽光在柱間的身後照出了一條長長的軌跡。柱間在浪裡蕩啊蕩,倏忽見到了另一片落葉。

於是柱間貼了過去,把自己蓋在對方破洞的葉脈上,一起交疊著轉圈。

恍惚之後,千手柱間在一個幽閉的空間中見到了宇智波斑。

斑似乎並不意外柱間的到來,他的臉龐比現實的更要年輕一些,像是十七八歲時的模樣。而這個房間——柱間舉目張望,確認了這裡的地點。

是白塔的禁閉室。

“斑,我來接你了。”

“嗯。”

宇智波斑指了指床上的空位,他單腿蹦下鐵桌,和柱間一起坐了過去。他看著面前的柱間,眉眼一挑,道:“我說過,我不會死的。”

“斑。”

“別露出這幅表情,我很快就能恢復了。”

千手柱間頓了頓,斑的眼眸映襯出了他的倒影,同樣是未至成熟的少年。柱間沉默片刻,傾身上前,唇尖懸停在斑柔軟的臥蟬前,“可我也對斑說了,我希望你能輕鬆些。”

“我沒有不輕鬆。”

“騙人。斑剛才動手的時候明明一臉苦大仇深,完全沒有平時的痛快和愉悅。還是說,斑已經無法從我們的戰鬥裡得到樂趣了嗎?”

“……我可沒那麼說。”

宇智波斑捏緊指節,歎了口氣,抬眼對柱間說:“你快走吧。”

任何一個嚮導,就算是柱間這樣的奇葩也好,隨意侵入一個未結合哨兵的意識深處仍舊是相當危險的事情。只要一個不察,柱間便會被斑的意識所吞沒,再也無法回去。又或是不意間觸及到領域主人的禁地……腦死亡,或者,意識清醒地全身癱瘓等都是可能的。

然而斑信任他。在察覺到柱間的存在後,斑便打開入口,邀請柱間進來了。

千手柱間朝過去的宇智波斑揮揮手,予以告別。他們始終沒有觸碰對方,除了相交融合的眼神。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年紀的斑。

醒來後,千手柱間不由自主地抱緊了雙臂,斑正在他的懷裡沉睡。柱間的視線落在斑側頰的擦痕上,他用自己的衣襯擦了擦手,指尖撫過那道血痕,悄悄地使傷口愈合。

世界上不講道理的事情有很多,強者的異能便算得上是其一。

千手柱間知道宇智波的能力——那雙眼瞳除了增幅力量以外,還起到了抑制器的作用。然而這並非是沒有代價的。到真正暴走的一刻,宇智波的哨兵無人能救,藥石無醫。

唉,這怎麼行呢。千手柱間低頭琢磨,可得想個辦法讓他和斑結合才行。

……縱觀局勢,或許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無論是他們的理想,還是斑本人。千手柱間都不打算放手。

無妄、無念,只得清淨,那是佛。而柱間……

早就在那一日,成了這俗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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