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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洼情事】1~30章.集结,14

[db:作者] 2025-06-21 12:16 5hhhhh 6160 ℃

     “庆儿,这么着得劲儿么?”大脚一边拧着屁股动着,一边伏在吉庆耳边柔柔地问。问了,却又伸舌尖在吉庆耳蜗里舔了一舔。吉庆忍不住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更挺了下身,迷迷糊糊地应着:“得劲儿得劲儿,舒服着呢!”

     “那跟娘说实话,是娘弄着舒服还是大巧弄得舒服?”

     “娘,是娘。”

     “又扯谎,娘能和人家闺女比?”大脚仍是不紧不慢地晃着,吉庆却被这不急不火弄得有些躁动,两手抓着娘的屁股用力地摇,却咋也没娘的力气大,忙急火火地答了:“能比能比,娘比她好多了!”

     大脚却如吃了定心丸,任吉庆在身下急得麻了爪竟还是从从容容地那么稳当,偷笑着嘴里却仍是问,那声音软软绵绵像含了块儿冰糖:“庆儿。跟娘说,是娘那地方紧呢还是大巧的紧?”

     “娘的紧娘的紧!”吉庆胡乱应着,脑子里却只是想着让娘动得再快些。

     大脚立了眉毛,娇嗔着拧了吉庆一把,轻笑着骂道:“还扯谎?娘都把你生出来了,还紧?紧个鸡巴!”

     吉庆掰着娘的屁股蛋儿,几乎要把两瓣子肉撕扯开,两条腿伸得笔直,身子拼了命地往上耸着,嘴里还胡乱应付着:“对啊,紧个鸡巴紧个鸡巴,鸡巴觉得紧就行了呗。”

     “那庆儿觉得紧?”大脚把脸紧紧地贴着吉庆,急促地喘息呼出一口口热气扑在吉庆的脸上。吉庆马不停蹄地耸动让她再无法矜持,不知不觉晃动地却频繁了起来,心里清楚吉庆在敷衍,却还是明知故问:“真的紧?真的紧?”

     “真的紧!要把庆儿夹死了呢,紧!紧呢!”

     “真的?真的?”大脚动作陡然加快,膝盖支在炕上顶得身子飞快地撼动,像装了马达,前前后后疯了一样地摇起来。摇了一会儿,竟觉得这样仍不解渴,突然地就立起了上身,跨坐在吉庆上面。就好像突然就变成了一只蹦跳着的兔子,蹲在在吉庆身上“啪啪啪”地癫狂,刚刚消退的那股子痴迷又迸发了出来,喘着哼着嘴里还在念着:“那就夹死你……夹死你……”

     那吉庆早瞪圆了眼,紧紧盯着两人连接的那个地方,看着自己的家伙儿一会儿冒出了半截一会儿又被连根儿吞进,忽忽悠悠地功夫,竟有些眼花缭乱。揉了揉有些眩晕的眼,再看那露出半截的肉棍,那上面竟挂满了一圈一圈白花花的浆汁儿。

     母子两个一瞬间重又焕发了如饥似渴的疯狂。上面的娘咬着牙死命地用自己那条肉缝儿,把儿子的命根子拔出来又飞快地坐下去;底下的儿子却鼓着腮帮一心地挺着那根肉棍,毫不畏惧地迎着,那劲头儿竟好像还嫌插得不够深捅得不够劲儿一般。

     一时间,闷哼声呻吟声和两人肉体的撞击声响成了一片,满屋子的寒气却被这酣畅淋漓地交欢驱赶得无影无踪。那睡在炕梢的长贵,睡得依旧香甜,似乎也被这满屋子的春意盎然鼓弄了,不知什么时候却蹬开了被子……

     鸡刚刚叫了头遍,村里村外就陆陆续续地有人挑了鞭炮在放,“噼里啪啦”

     的炮声此起彼伏一会就连成了一片。

     照老礼,三十儿到初一只放三回炮,第一回是在除夕的晚上,放过了才全家围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第二回要在半夜里,放炮是为了关财门,把财神关在自己家里,这样下一年才能财源滚滚;而大年初一,早早的也要放上一挂,这回是开财门,赶紧着把关了一夜的财神放走,否则财神生了气那就颗粒无收了。

     初一的炮这些年越发放得早放得勤。那一定是一夜打牌未睡的,早早地挑在了院门前,噼噼啪啪地响完,便也完成了任务,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赶紧上炕补觉,那家家总是照头些年少了些虔诚,更多的却只是为了应时应景。

     长贵美美的睡了一夜,被震耳地炮声儿惊醒的时候才觉得口干舌燥,睁了眼想喊大脚帮他倒一缸子水来,却看见炕那头儿大脚仍蒙了头在睡。长贵不敢去喊,只好缩着头拢着肩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嘶嘶啦啦地下炕倒了满缸子的凉白开,咕咚咕咚地喝了,又急急忙忙地窜回来。

     昨夜里喝得真是多了,一觉睡过去竟从没有得那么沉那么香。梦也做得乱七八糟,好在净是美事儿,让他实在舍不得睁眼。一会儿是抱了一书包的钱回来,满村子地撒;一会儿是被人叫去做了县长,人五人六地当了那么多人讲话;后来更是不得了,吉庆和大脚又在炕上滚了,光光的身子撕扯在一起。大脚叫得欢实吉庆更是翻着花儿折腾,他就在一边瞪圆了眼珠子看,看得真着坐实。后来大脚还把他叫上了,让他也上去,攥了他那个软塌塌的物件儿含进嘴里,吸溜吸溜地裹,他眼睁睁的看着吉庆一阵紧似一阵地干着他娘,大脚一边哭了似的哼哼一边更拼命地吞着自己那不中用的东西,看得他浑身的血像开了锅,到后来,忽忽悠悠地就觉得自己就行了,那不争气的东西在大脚嘴里竟越来越粗越来越粗,他乐啊笑啊,大脚也乐吉庆也乐,乐着乐着就哭了,一家三口就这么着哭成了一团……

     长贵缩在被窝里,闭着眼继续回味着这一宿的梦。那梦里的情景让他早就死了的心又一次地蠢蠢欲动。那东西真要是行了,那该多好。再不用受大脚的白眼了,这么多年憋憋屈屈的日子那也就算是到头儿了。这个梦忽然又让他有了憧憬,隐隐约约地似乎前面铺上了一条金光大道,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勾勒梦想中的天堂。长贵伸进裤裆,神往地摸着自己,这一摸,却让他一下子又跌回了残酷的现实,就好像晴空里来了个霹雳,活活地把那条通向美好未来的金光大道生生地截断了!那东西依旧软成了个面条儿一样,捏了捏又拽了拽,竟没有一丝的反应,倒像是被抽了筋骨的一条菜青蛇要死不活地站着地儿却拉不出个屎来。操!长贵恼恨地几乎捶胸顿足,恨不得立马把那玩意儿一刀剁了,省得遭这个现世报!

     把自己蒙在被里缩成了一团,长贵的心里哇凉哇凉得像一窑冰窖,他无法不心灰意冷。过了好一会儿,当长贵任命般终于又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梦里的情景如一丝春风竟然重又顽强地渗进他的脑海,像拿了根儿逗蛐蛐儿的苇苗儿,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他鼓动着他,让他一时一刻也不得安宁。他忽地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又兴奋了起来。

     长贵的心忍不住“咚咚”地开始跳,恍惚中似要抓住了那个关键,仔细琢磨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他慢慢地围绕着这个梦,想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从当初突发奇想让吉庆替了自己,到趴在窗户上看着那娘俩儿热火朝天地干,一桩桩一件件过电影般细细地筛选。他想起了前几天一宿一宿地窥视,看得他几乎憋得撞了墙,就觉得全身的血在里面哗哗地滚淌。他隐隐的记得,有一天自己那地方还真就有了反应,尽管看起来仍是垂头丧气的一幅衰样,但他自己知道,那地方再不像以往那般没有任何知觉,他感觉出了那东西地躁动,有些丝丝的热气。对!是热气!

     操他妈的!没准儿这还真是一条路!

     长贵像个打挺的鲤鱼,卜愣一下坐了起来,为自己的这一发现震惊继而狂喜。

     就像一个穷汉突然地发现了一个宝藏,让他不由自主地心跳悸动。他差点就要扑过去推醒了大脚,把他这一发现告诉她。但真地伸过手去,还没触到大脚,长贵却又迟疑了,唯唯诺诺地又缩回手。长贵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启口,怕大脚听了又像上次那样一顿斥骂。他只好蜷回被窝里,却越想越躺不住,心口里好比揣了只活蹦乱跳地兔子一时也消停不下,撩了被起身,披上件衣裳就下了炕。

     鞭炮声逐渐稀稀拉拉,干冷的空气中却充满了刺鼻的硝烟味儿。长贵拿了笤帚打开院门,慢条斯理地扫着门口一地纷飞的鞭炮碎屑,心里面没来由得喜悦,嘴里便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曲儿。

     “哟!大初一的你倒是勤勤,这么早就扫上啦?”身后一串银铃似的嗓音传过来,不用回头,长贵就知道是他巧姨,依旧低头扫着,嘿嘿地笑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们家那姑奶奶呢?”巧姨端了盆水,“哗”地一下扬在了街上,又把剩下的盆底儿撩拨着洒在长贵扫过的地方压住弥漫的尘土。

     “睡呢。”长贵还是低了头,慢慢地把扫好的纸屑归了堆儿。

     “等她醒了让她过来,说好了初一一起吃呢,问问她想吃啥,还有庆儿。”

     巧姨扭头往回走,快走到门口了,却还没听见长贵应声,回身见长贵一幅魂归不守舍的模样,冲他喊了一句:“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长贵心里想着事儿,突然被巧姨的断喝惊醒,忙抬了头问:“啊?你说啥?”

     巧姨看着长贵那蔫头耷脑的德行,一时间竟是急不得恼不得,咬了牙瞪着他:“跟你说话就是费劲!说十句倒好象八句对了墙说呢,懒得理你!”说完,有心真不再理他,却还是又叮嘱了他一遍,直到瞅着长贵嘿嘿笑着点了头,这才怏怏地回了家。

     自打巧姨她男人没了,每年的大年初一,两家人都是这么过的。也没啥好吃食,把头天放冷了的菜炖好了的肉再上锅蒸蒸,两家人热热呼呼凑到一屋也就是图个热闹。今年更是不一样。大巧和吉庆的事情大人们都心里有了数,虽没放到桌面上敞开了说,但两家里主事的人心照不宣,吃饭的时候话里话外地也指着吉庆和大巧儿说笑上几句。

     这中间几个人各怀着心事,倒也其乐融融。独剩下二巧儿,听了个稀里糊涂百思不得其解:咋就说着说着,姐和庆儿哥就好上了?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嘴上虽没说啥,但心里面却好像堵上了一团棉花,梗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的。这一个年过去,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那里落落寡欢。

     大年初二,早早地巧姨就拉了二巧儿过来喊大脚一起回娘家。

     往年都是姐两个一起跟着回去的,今年巧姨留了心思,知道吉庆不会跟大脚一起去姥姥家,便特意也留了大巧看家,让小两口也热乎热乎。二巧儿今年有了心事,撅着嘴就是不愿意跟着,耷拉着脸谁也不理,被巧姨吼了几声差点没掉了泪,最后才万般不愿地被巧姨扯了出去。大脚和长贵收拾一新推车子出了门,见二巧儿一副霜打了的模样,还调笑了几句,却换回了几个白眼儿。大脚一时奇怪,也不知道这小祖宗犯了啥病,悄悄地问巧姨,巧姨也说不出个所以,瞪了二巧儿几眼,嘟嘟囔囔地骂了几句。把个二巧儿委屈得泪花就攒在眼眶里转,却把大脚心疼得紧,一把拢过来不住声地赔不是,倒好像是自己招惹了她。

     大巧儿好不容易等着娘和二巧儿出了门,又看着他们四个人两辆车子飞快地消失在村口,赶忙喜滋滋地跑回屋。暖壶里有刚刚灌下的开水,大巧儿倒了一半在盆里,又从水缸里舀了凉水搅拌着兑好,这才跨在上面解了裤子蹲下,撩着水“哗哗啦啦”地清洗。院子里几只母鸡追逐着嬉闹,扑扑啦啦地声音传进来,惊得大巧忙拽了手巾匆匆地擦了,又把自己收拾齐整,然后伸了头去看。见院子里仍空无一人,这才安下心来,端着水泼在当院,回头看看悄然无声的大门却又有些失望。懒懒地进了屋,靠在炕梢儿百无聊赖地拿起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看了几页,却一个字也没看进眼里,大巧儿索性把书撇在一边,急急地出了门。

     进了吉庆家的院子,大巧喊了几声,却没听到回音。推门进了堂屋,见吉庆那屋的门仍旧掩得严严实实,冲过去一把推开,见吉庆竟还在蒙头大睡,立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还睡!还睡!”大巧过去掀吉庆的被,掀了几下却没掀开,才发现吉庆在里面拽着,更是恼怒,张着一双冰凉的手顺被子的缝隙伸进去,还没碰到吉庆的身子,却被里面的吉庆死死地攥住了手腕。被子打开了一角,露出吉庆一脸的坏笑。

     “嘿,你还敢拽我,看我怎么治你!”大巧儿用了力气和吉庆撕扯着,两个人嬉笑着滚成了一团,没一会儿,大巧儿便被吉庆裹进了被子。吉庆一双手探进大巧的衣服,上上下下地一通乱摸,那大巧儿便再没了力气,只剩下呼呼哧哧地喘着粗气。。。。。。

     ***    ***    ***    ***

     第二十六章:

     两个人缩在被子里撕扯了一会儿却没了动静,只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被桶儿鼓鼓悠悠地蠕动,稍后几件衣服扔了出来甩在炕头,花花绿绿地卷在一起。

     被子掩得密不透风却又波澜起伏,一会儿,却听见大巧儿“啊”地一声儿,一只腿刷地从被子里伸出来,蹬得笔直,白白净净嫩藕一般的小脚丫绷得紧紧的,五个圆润粉红的脚趾却好似被丝线拽了,一下子分开又瞬间合上。

     “湿了啊……”吉庆的嗓音粗重沉闷又透着一股子欢欣。

     大巧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像蚊子般颤抖着轻哼:“讨厌,还不是你……

     泛坏……“还没说完,又”啊“地叫了一声儿,那条腿却缩了回来,竟和另条腿一起被吉庆扳了上去,把个被子架成了一顶帐篷。那帐篷的里面,一个圆圆地物件儿慢慢地移动,像个皮球从上至下缓慢地滑下来,到了帐篷的中间陡然沉了下去,左摇右晃地捻磨。眼看着那帐篷便摇摇欲坠地抖动了起来,伴随着大巧儿颤颤地哼吟,竟一声儿紧似一声儿。

     “不行了……不行了……坏蛋,坏蛋……”大巧儿终于受不了被子里的燥热,一把扯下了被头,露出一张绯红的俏脸大口大口地喘息,那张脸,却越发得娇艳。

     那个皮球仍在下面耸动着,每动一下,大巧儿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颤栗不止,一双手早就攥成了个拳头,死死地抵在张开的口边。嗓子里那一丝丝呻吟,却仍顺着掩不住的嘴角溜出来,悠悠荡荡地在空寂的屋里缭绕。

     过了好久,那皮球终于缓缓地移了上来,从被头里探出来,却是吉庆的脑袋。

     嘴角处亮闪闪湿了一圈,倒像是不知什么时候抹上去的蜜。

     大巧儿一把把吉庆的头抱在了怀里,努了嘴唇堵上了吉庆的口,吉庆便也伸了舌头迎着大巧儿,两个人滋滋有声疯了一样亲在一起,两张嘴立时就像被电焊焊住了,长长久久地只用鼻子喘着粗气透着一股子饥渴难耐。大巧儿用力气往上挺着,把一对胀鼓鼓如小馒头似的奶子抵在吉庆胸前,吉庆空出一只手,伸下去摸住了,捂在手心里揉搓。大巧儿这一下更是难耐,终于把嘴移出来,哼哼唧唧地喘,嘴里不住声儿地喃喃着:“……坏蛋……坏蛋……”却又高高地分开两条腿搭在吉庆背上,两只脚丫死死地勾着把吉庆夹住,任她在下面无论怎样癫狂,那吉庆却仍是紧紧地贴牢了自己。

     吉庆不住口地在大巧儿粉嫩地颈上亲着,抽了空当儿还在问:“舒服么?舒服么?”大巧儿竟嫌他罗嗦,焦躁地把吉庆抬起的头又按回去,手托着自己小巧浑圆的乳凑向吉庆。刚刚发育成熟的一对嫩乳却坚挺结实,任她用力托了却仅仅是往上移了一点点。大巧儿这时倒羡慕起娘来,娘的奶子松软肥大,稍稍一拽舌头伸了竟可以自己舔着自己,于是大巧儿情不自禁拼命地揉搓,似乎揉上几下就可以立马变得松软了,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送到吉庆的嘴边。吉庆却还在忙里抽闲地问来问去,大巧儿忍不住心焦,一边胡乱地应着一边用力气往下推着吉庆的头,直到吉庆终于一口含住了那颤颤地乳尖儿,这才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畅快地哼叫。

     大巧儿的乳头儿粉嫩小巧,吉庆含在嘴里竟有一股清新宜人。娘和巧姨的乳头要饱满一些,像熟透了的一粒红枣,而大巧儿的却晶莹剔透,如挂了霜的半颗葡萄。

     吉庆不知道是更喜欢娘和巧姨那样儿的奶子呢,还是大巧儿这种坚挺弹力十足的奶子。被欲火烧得有些混乱的他再想不起去比较两下的不同,一门心思地像个饿透了的猪崽儿,囫囵地在大巧儿怀里拱着蹭着,耳边大巧儿那一连串紧凑急促的呻吟更让他像一串点着了焾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就想着痛痛快快地炸了开来。

     大巧儿却好像读懂了吉庆的心思,环在吉庆腰上的两条腿忽然用力气往下勾,身子借了力“唰”地一下挺了起来,大腿中间湿漉漉的地方在吉庆身下扭来扭去地蹭啊蹭的,嘴里不住声儿地低吟着:“……庆儿,庆儿……

     进来,进来……“

     吉庆摸下去,扶住了自己的东西,像手里拿了根儿拨火地棍子,左突右旋地在大巧儿两股件摩挲,估摸着对准了,问:“进啦?”

     “进,进……”大巧儿厌烦吉庆的磨叽,更死命地往下压着吉庆身子。吉庆终于屁股一绷,顺着那处滑滑腻腻的缝儿挤了进去,刹那间,就觉得自己被一股热乎乎火辣辣地紧凑箍住了,热得使他忍不住地哼了一嗓,又紧得让他再不敢用力气往里面插上哪怕一寸。每一次都是这样,插进大巧儿的下身,吉庆总会平添一种没来由得小心奕奕。大巧儿的那里紧紧的,让吉庆总会想起两张粘连在一起的纸,而自己的家伙却像一把刀子要强行地把它们破开一样。这让吉庆有了一种谨慎和新奇。这是一种让他耳目一新的感受,区别于娘和巧姨那里的宽松舒畅,大巧这里却让他更深地体会了插进女人身子里的那种过程。就像初春里刚刚化了冻的土地,犁下去尽管艰难,却有了一种开垦的欢欣。

     一边是肆无忌怠的疯狂所带来的欢畅,一边是精益求精地悸动所达到的和谐,两种味道两份感受让吉庆却有着一种殊途同归的兴奋和快乐。

     “舒坦,真舒坦……”吉庆忍不住念出了声儿,充裕的润滑让他慢慢地放开了胆子,他开始“噼噼啪啪”地大动了起来。下面的那个东西被大巧儿热呼呼地肉洞紧紧地裹住,每一下抽插都像被死死地攥在了手心里,清晰而又强烈地快感如一波波电流瞬间便向全身的各个角落延伸,让他每一根毫毛几乎都立了起来。而这时的大巧儿,却早被吉庆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会嘴里哼着一串串不成调儿的音儿,两只胳膊死死地箍着吉庆,像是怕了吉庆的勇猛坚硬又好似意犹未尽,双颊变得潮红,弯弯的眉毛微微地皱在一起,那一张妩媚地俏脸忽晴忽雨,看起来不堪忍受更多的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活。逢到吉庆稍稍慢了一下,光溜溜的两腿却又陡然夹紧,嘴里小声儿地念着:“快……快……再快点儿……”

     直到吉庆再不敢偷奸耍滑一连串地穷追猛打之后,终于忍受不住,疯了一般把头在枕头上晃成了一个拨浪鼓,尖声地大叫着把自己送上了飘乎乎的云端又忽忽悠悠地跌了下来,一上一下之间竟连骨头缝儿里都似乎被捏到了,从里往外的一股子酥软无力。大巧儿每每这个时候,才真切地理解了娘。只要是女人,怎会少了这样的事儿呢,没有个男人来弄,就像缺了水的一块地啊,那还不要被渴死?!

     大巧儿为自己也为娘庆幸,有了吉庆这股爱死人的清泉,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于是,每次完事之后,大巧儿便会紧紧地依偎在吉庆怀里,把自己纤细嫩滑的身子靠紧了吉庆厚实的胸膛,让自己更真切地享受着这种幸福。大巧儿的要求不多,大巧儿也不是贪心的女孩,只要吉庆心里有她那就行了,她不在乎和娘去分享这份幸福,哪怕还有别的女人,她似乎都不在乎。只要吉庆的怀里还有她一块地方,对于大巧儿,就心满意足了。一个乡下女人,还求啥呢。

     大脚和巧姨两家人天擦黑儿的时候才一起回了杨家洼。

     二巧儿仍旧阴沉个脸满怀心事的一幅模样,巧姨不知道她这是咋了,见她丧了一天自然是没有好言好语。临进家门差点就动手打了,被大脚一把拽住,二巧儿这才险险地躲过了一巴掌,扭头就进了自家的大门。迎面正遇到听到动静往外走的大巧儿,大巧儿问她咋了?二巧儿哼了一声儿,头也不回地就回了屋。

     大脚跟在长贵后面也进了自家的院子,扯了嗓子喊了一声儿吉庆,招呼着他出来帮忙接过手里拎着的篮子,告诉他是姥姥特意吩咐给他装的好吃食,吉庆翻看着篮子里的东西,一脸的喜滋滋。大脚却低声地嗔怪:“一天不见娘也没个好话,见了吃的倒乐成了个佛。”吉庆嘿嘿地笑,冲娘讨好似的咧着嘴,让心慌了一天的大脚忍不住就想上去亲上一口,可当着长贵只好压了邪火,悄摸儿地捏了吉庆的屁股拧了一把,疼得吉庆不由得叫了一声儿,兔子一样地蹦到了一边儿。

     长贵的余光早就偷偷地瞅见了娘俩儿个叽叽梭梭的小动作,却并不理会,闷声不吭地把车子支好,顺手抄起一个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见娘俩进了屋却没跟进去,又去满院子追着轰着,一只一只地将四散奔逃的鸡拢回窝里。

     屋里面的吉庆仍喜滋滋地翻着吃食,不时地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大脚凑到他身后,捅了一下:“今儿个没闲着吧?”

     “啥?啥没闲着?”吉庆嘴里塞满了东西,支吾着问。

     “你说啥?和大巧儿呗。”

     吉庆不好意思地笑,抓起一边的水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今儿个你可美了,这一天,没少下力气吧?”大脚一把将吉庆抄进怀里,一只手点着他的脑门,那样子倒像个数落着自己爷们儿的小媳妇儿。

     吉庆还是嘿嘿地笑,从娘的怀里挣脱出来,回身却把吃了一半的桃酥塞进了大脚的嘴里:“娘吃,甜呢。”

     喜庆的杨家洼早早地被夜幕笼罩,远处仍有贪玩的孩子燃起的鞭炮声时断时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清脆悦耳。

     吉庆和大巧儿在家里糗了一天,到了晚间却像个放飞的野鸭,早早地就窜了出去。大过年的,大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催他紧着回家,看看时候不早,洗洗涮涮也早早地上了炕。

     宽宽敞敞的大炕早就烧得热热乎乎,躺在暖暖地被窝里,大脚舒展着乏了一天的身子,忍不住畅快地哼了一声。

     长贵趴在炕沿上,被头外露了半截光光的膀子“吧嗒吧嗒”地嘬着烟卷。浓浓地烟雾从嘴和鼻孔里冒出来又四散飘去,在屋子里缭绕。长贵抽上一口,回头看看大脚,看看大脚又扭头抽上一口,似乎是有什么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大年除了二巧儿就该算长贵了,过得一样恍恍惚惚。往年这个时候他在享受种种热闹的空当里,会欣慰地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儿走过来走过去。看着吉庆越来越高越来越壮实;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虽然又添了几道皱纹,但却更加的风韵妖娆。每每这时,长贵都会从心眼里感到一股子满足。虽然在这个家里主不了事,但家里家外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他来扛起的,打内心里长贵仍坚定的认为是自己庇护了这个家。他就像个老母鸡,伸了翅膀一边是自己的媳妇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对翅膀把他们紧紧地拢在身下。

     可是今年,长贵竟然觉得一下子空空荡荡地。他忽然就感到,他自己是不是真得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废物了?

     吉庆这一年长得忒高,站起来猛了自己半头。再过上半年,啥活都能干了。

     大脚那里更别说,在她眼里自己除了还能扛扛麻袋起个猪圈,其余的也没啥用。

     一个庄户男人,每天的日子不就是这样么?白天伺候着土地,夜里伺候着媳妇儿。

     可眼瞅着,自己地里炕上就都没用了。长贵不敢想,一想起这个心里一下子就像被掏空了。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出那个主意,那样起码他觉得自己还干了点儿男人该干的事,起码隔三差五地还能用手用舌头就活着帮一下大脚。尽管大脚从来没有满足过。但是长贵转念又想,不那样日子就熨帖了?不满足的大脚还不是要去偷人。

     长贵一时间乱了脑子,像倒了一锅热粥进去搅成了一团,左不是右也不是。

     看来,让自己的病好起来是唯一的希望。不过,自己想得那个法子行么?长贵还真就没什么底,扭头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大脚。

     大脚出去了一天,此时的身子虽然疲惫倦懒,但脑子里却没来由的兴奋。本以为躺到炕上就可以马上入睡,但翻来覆去地半天却越躺越来了精神。

     身后长贵“吧嗒吧嗒”地声音在耳边鼓噪,浓重的烟雾熏得她透不过气来,大脚终于气急败坏地转身,嚷嚷了一嗓:“抽!抽!你还抽个没玩啦?屋里都成烟囱了!”

     长贵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儿,探身子在炕下捻灭了烟头,回头看大脚,却见大脚蹬了双亮亮的眸子不错眼地还盯着他,盯着盯着竟“噗嗤”一下笑了,笑得长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用手胡噜了一下脸,可除了满脸的胡茬也没有惹人笑的东西,又看了看裸露的胸膛,那里黑黢黢的和往常也并没有两样。见长贵懵头懵脑的一幅憨样,大脚的脸上笑意更浓,戏谑的问:“被窝里冷不?”

     “不冷啊?”长贵说。

     “我咋那么冷。”

     “嗯?”长贵依旧是一脸的诧异。

     “傻啊你!”大脚忽然瞪圆了眼,被子却撩开了一道缝儿,“过来!”

     “啊?哦!”长贵这才醒过闷儿来。忙蹭着往大脚的被窝里钻。大脚的被窝里并不冷,却有一股暖暖的久违的香气。那是大脚身上的味道,对长贵来说,竟有好长时间没有如此真切扑鼻了。

     长贵还在不知所措地忐忑,大脚却把个暖烘烘香喷喷地身子拱了过来,见长贵张着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由得轻轻地捶了他一拳:“自个的媳妇儿咋不知道抱呢?抱着!”长贵忙惶惶地一把把大脚拢在怀里。大脚的鼻子却忽然地一酸,扎在长贵怀里再也不动了。

     曾经这个怀抱是自己每天盼着念着的,那么宽厚那么有力又曾经让自己那么的迷乱。那是多好的日子啊,每个夜里自己赖在这个怀里迟迟不愿意挪窝,撒娇耍赖羞红着脸一遍遍地喘息……大脚嗅着来自长贵身上的味道,那种混合着烟草混合着汗酸的味道充溢在暖暖的被窝里,弥漫在大脚酸楚的心里。大脚忍不住抚着长贵那依旧壮实的胸脯,陡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长贵的鬓角竟添了成片的白发。

     “看你,这么多白头发了……"大脚疼惜地伸了手指在长贵的白发上摩挲,长贵下意识地躲,被大脚拢住,摘了一根”唰“地扽下来。长贵”嘿嘿“的笑,带着一种谦恭一种不自然。大脚定睛地端详着自己的男人,无意识地开始从眉眼中从笑容里分辨着长贵和吉庆的不同之处。长贵朴实憨厚吉庆却意气风发,但毕竟是爷俩,那神态五官活脱地只有大小号之分。大脚油然一股柔情蜜意,似乎好多年前的那些个夜晚又回来了,于是更紧地贴紧了长贵,心里面像吞了一把酸枣又夹了两片苦麻儿。

     长贵回身拽了灯,屋里面顿时漆黑一片。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炕上,罩在夫妻两个团成一桶儿的被窝上,像撒上了一层银霜。长贵和大脚长长久久地这么抱着,谁也没主动开口,似乎都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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