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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洼情事】1~30章.集结,15

[db:作者] 2025-06-21 12:16 5hhhhh 5280 ℃

     大脚仍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中,长贵却即忐忑又惶恐。大脚这突如其来的温顺柔美让长贵着实地不适应,这样的大脚似乎好多年没有重现了,冷不丁的这么一下还真是让长贵没着没落的。怀里抱着大脚柔软丰腴的身子,长贵的手几乎要僵了,既不敢实实在在地摸了那肉,也不敢用了力气紧紧地楼,那感觉竟不像是搂着自己的媳妇,到好似偷了别人家的女人一般。

     一个姿势架在那里半天,长贵的膀子酸软得实在坚持不住,终于颤颤微微地挪动了一下,见大脚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才又壮着胆子把搭在大脚腰上的一只手放得更熨帖一些。刚刚放好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大脚扎在他怀里“扑哧”一声儿笑了出来。

     长贵嗫嚅地问:“咋啦?”

     大脚仍是“格格”地偷笑,等笑够了,才说:“看你咋那么别扭呢?一个炕上睡了快二十年了,你现在咋跟搂新媳妇儿似的?”说完,接着又“格格”地笑。

     笑得长贵竟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着索性放开了手脚,一把便更紧实地把大脚拢在怀里,本来还搭在她腰上的手顺势却盖住了大脚浑圆的屁股。

     “对了么,就该这样。”大脚这才满意,把头靠在长贵胸前,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

     “今儿个你是咋了?”长贵终于问出了口。

     “没咋啊。”

     “那咋不对劲儿呢。”

     “有啥不对劲?对劲呢。”大脚在长贵怀里鼓悠了一下,仍是闭着眼美美地蜷着。

     长贵无声地咧嘴笑,心里美滋滋地暖和。这才是自己那个漂亮温柔的老婆呢,这么多年,大脚那曾经让他酥了身子的那股风情终于又回来了,这让他欣喜不止继而竟有些蠢蠢欲动。要是搁往年,还没到这时候长贵早就挺枪上马,在大脚的身子上驰骋了,不把大脚干得体似筛糠叫成一串根本不算完。可是现在。。。。

     长贵突然地一阵惭愧,刚刚升起的一股满足欢欣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浇熄了火儿。

     那种自卑沮丧又悄悄地冒了头儿,这种在他心底里扎了根的悲哀让长贵一下子又回到了冰冷的现实。现实的残酷而又无情让长贵刚刚还暖暖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的。肏!长贵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骂自己,又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幽怨和烦躁几乎让他绝望,他甚至不敢再这么抱着大脚,甚至认为自己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个脸再这样抱着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媳妇。

     情绪的跌宕起伏,让长贵下意识地抖动了起来,尽管轻微但大脚还是觉察到了长贵的异状,睁了眼问:“咋了?”

     长贵没有说话,把个牙咬得“咯嘣嘣”直响。

     大脚却怕了,抬头就着微微的亮光望向长贵的脸,竟见到一脸的狰狞。大脚心里一紧,难免做贼心虚竟不敢再问,一个姿势就僵在了那里,心里面“扑通扑通”地跳。

     长贵毫无察觉大脚的心思早已经和他南辕北辙,闭着眼却还是满腔的沮丧懊恼,直到忽然感觉胸脯上没了大脚,这才睁了眼,正对上大脚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怔怔地望着他。他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打扰了这份久别重温地温情蜜意。忙抱歉地一笑,伸了胳膊示意大脚过来。大脚却再不敢靠近,见他没事索性转身给了他一个后背。

     长贵连忙凑过去,重新把大脚拢在怀里,比刚才抱得更紧。

     “刚才你咋了?吓我一跳。”过了好久,大脚才低声的问。

     “没事儿。”长贵说。

     “我以为……算了,睡觉!”大脚欲言又止,干脆闭了眼,希望赶紧着睡过去。

     长贵心里一动,似乎猜到了大脚那没说出口的话,又想起了那天的念头。乘着今儿个大脚的情绪不错,索性说了吧。可咋说呢?长贵又开始犯了愁。

     见大脚半天没了动静儿,长贵怕大脚真的睡过去,轻轻地捅了一下。大脚“嗯”了一声儿,问:“干啥?”

     “睡啦?”

     “嗯,睡啦。”

     长贵“嘿嘿”地笑,用胸脯贴紧了大脚绵厚顺滑的背。过了半天,突然地似乎自言自语一般:“庆儿,行么?”

     大脚陡地一紧,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长贵抱紧大脚的胳膊加了些力气,又问:“行么?”

     “啥行么?”大脚颤着音儿问了一句。

     “那事儿,行么?”

     大脚地心跳慌了神儿,那一瞬间似乎觉得要喘不上气的感觉。她倒不是怕,她也知道长贵早就洞悉了她和吉庆的一切。只是这么突然地由长贵嘴里说出来,突兀而且怪异。就好像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却让一个最不该的人捅破了。大脚忐忑之间又夹杂着一阵羞臊。这和那次被长贵发现的另一次偷人不同,那次大脚虽然也惴惴不安但骨子里却有一种倔强的不忿,而这次,却让大脚没来由得一阵阵发烧。那种感觉大脚说不明白,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又似乎是一种被人揭了面皮晾在了当院里的无地自容。

     “没事儿,俺知道。”长贵觉察出了大脚地异样躁动,安慰着。大脚仍是一声不吭。

     “真没事儿,俺愿意的,”长贵又说,大脚还是一声不吭,任由长贵悄声地自说自话:“俺看见了,俺真地不怨你们。你忘啦?俺说过,咱家有,咱家有俺就不愿意你去外面。”说着说着,长贵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委屈那么酸苦,一个硬朗朗地汉子,突然地就掉了眼泪,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忍不住地就滚了下来,顺着面颊往下淌又砸在了大脚的背上。

     大脚忽然就转过身来,把脸深深地埋进长贵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仰起头来,竟也是满脸的泪:“他爹,他爹,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剩下的话,竟哽咽地再也说不出来。

     大脚的抱歉让长贵一阵宽慰,似乎从来没见过越发泼辣强横地媳妇儿为了什么事情发自肺腑地表示过歉意,可这一次却真的有了些愧疚,这让长贵萎黯的心有了一点点自信,不由的为自己亲自导演的这出不伦之情沾沾自喜。他朴素地认为,无论如何在大脚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曾经困扰好几天的失落这一次竟慢慢地消失了。长贵轻轻地抚着怀里的大脚,手掌间竟充满了慈爱温存,嘴里喃喃地劝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似乎仍是怕大脚难受一样,嘿嘿地笑着又说:“其实,爱看呢。”

     “爱看啥?”大脚抬了一双泪眼望着长贵。

     “爱看你们弄呢。”

     大脚又是一阵脸红,臊到了脖子,抬了拳头给了长贵一下:“你个死鬼,不要个脸了。”

     长贵憨憨地咧了嘴乐:“真的,俺真得愿意看呢。”

     大脚羞臊地把热得发烫的脸深深地埋在了长贵的腋窝,释怀之后的心竟有了些驿动,悄了声儿问:“真的?”

     “真的!”长贵肯定的说。

     大脚却明知故问:“你在哪看呢?”

     “就在门上边的气窗啊,俺爬上去看的。”

     “咋不摔死你!”大脚故作恨意地说,满面却抹不去的一脸娇媚:“说!看了几回?都看见个啥?”

     “也没几回,就看见你俩弄呢。”

     “再说?!”大脚装腔作势地要去拧,长贵忙缩了身子告饶:“真的,真没几回!”

     “哼!”大脚飞着媚眼儿瞥了长贵一下:“俺倒觉得你天天儿地看呢。”

     “你看见啦?”长贵忙问。

     “没看见,觉着!”

     “你还成了神仙了,还觉着。”长贵放了心,又一脸神往的说:“要说呢,还真不错,不愧是我儿呢。”

     “跟你一个德行,坏着呢。”

     “我咋看着倒是你坏呢,看把我儿折腾得,没完没了了你。”

     “我没完没了?你问问你儿去,是他没够还是我没够?!”大脚瞪圆了眼,急赤白脸地抢白,忽地意识到当下说得本应该是一件羞死了人的丑事,“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恼羞成怒地攥了拳头鼓槌儿一般地在长贵胸脯上擂:“要死了你要死了你!没个脸了!”

     大脚一幅娇媚羞答的模样,到把个长贵看得痴了。恍惚间眼前的大脚竟又变回了当年那个束一条长长黑辫的邻村姑娘,一时间血往上涌,伸胳膊箍了大脚的身子紧紧地楼在了怀里,喷着热气的一张口,鸡啄米一样在大脚脸上亲个不停。

     亲得大脚立马迷迷糊糊酥软在那里,剩下一丝力气却还在推搡着:“别撩我别撩我……”

     长贵竟不在乎,仍是抱紧了亲,两只手更是上下齐动,在大脚柔软的身子上摸来摸去,喘着粗气说:“没事没事,庆儿就回了,让他弄,让俺看。”

     大脚死命地挣脱出来,捏着长贵狠狠地拧了一把:“看看看!看个毬啊你!”

     “俺真要看呢!”长贵急了眼,拽着大脚的手一下子按到了自己软成一团的物件上:“俺看了这地界儿能好呢!”

     大脚愣了,问:“你说啥?能好?”

     “真的!真能好呢!”

     大脚不信,手在下面摩挲着:“看了就能好?你魔怔了吧?”

     “真的!儿哄你!”长贵急赤白脸的赌咒发誓,他不知道会不会真得能好,但力求夸大一下结果,进而得到大脚的支持。眼看着大脚真的有些相信了,刚刚还有些诧异的表情,竟慢慢地开始了有些惊喜。

     “你说真的?你试了?”大脚瞪大了眼问。

     “差不多,我估摸着差不多!前几回看你们弄,那毬玩意儿有动静呢。”

     大脚卜愣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拽下长贵的裤头,手摸着,仔仔细细盯了那玩意儿看:“天哪,这也行?!真有动静?”

     长贵嘿嘿地笑着,用了力气挺着身子,那模样似乎是真的好了,把个依旧蔫头耷脑的物件儿弄得七摇八晃,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嘟囔着:“儿哄你,能好!

     儿哄你,能好!“

     “看俺们弄你就能好?”大脚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把长贵软软的东西捏起来又放下,放下了又捏起来:“这是个啥病呦,看人家办事儿自己个倒得劲。早知道就好了,早该让你看呢。”

     长贵一把把大脚拽了过来:“现在也来得及,往后你别过去了,就在这屋弄,让俺看!”

     “那哪成!不把庆儿吓着?”

     “咋不成,俺装着睡着喽,你们就弄,没事儿。”

     大脚忽地想起昨夜里在这屋折腾得热火朝天的样子,问:“你昨个看啦?”

     “昨个?昨个俺喝多了啊。”长贵说,猛地瞪圆了眼:“你们昨个真在这屋弄了?”

     “弄了,咋啦?”大脚得意洋洋,仰着头一脸的跋扈:“没看着吧,气死你个狗日的!”

     长贵不由得捶胸顿足:“我日!咋不叫醒我呢,咋不叫醒我呢!”

     大脚格格笑着扎进长贵怀里,两口子重又抱成了一团,裹得紧紧地被窝里比刚才更是热乎,轻声细语地竟然开始计划起来。一个问一个答一个开始支招一个开始化解,一时间把炕上那点子事情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个七七八八。为了同一个美好的目标,长贵和大脚这么多年来竟少有地达到了统一和谐,夫妻两个此时此刻的心情即是惊喜交加又是兴奋异常。

     大脚没想到自己和庆儿那些脏事儿竟成了一副灵丹妙药,于是一下子便心安理得继而躁动鼓舞,而长贵终于可以尝试着掀开自己新的人生篇章,更加雀跃憧憬,两口子早就没了睡意,搂抱着等待吉庆的归来。直到他们实在支持不住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的时候,那个药引子这才蹑手蹑脚地回了家。而这时的长贵和大脚,早就没了心气儿,只听见炕上一高一低的鼾声此起彼伏。

     ***    ***    ***    ***

     第二十七章:

     俗话说: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初三的菜盒子团团转,破五要吃饺子宴。

     初五一大早大脚就早早地下了炕,拖着个慵懒不堪的身子准备要忙活着一天的吃食。昨夜里两口子又等了吉庆半宿,最终却仍旧是一事无成。这两天吉庆着实地玩疯了,每天放下饭碗一竿子就蹽没了影儿,三更半夜地才回来。大脚或多或少地暗示了吉庆几次,吉庆答应的挺好但该咋地还是咋地。要搁以往,大脚大可耷拉了脸骂上几句,但现在的关系处到了一处,一是再不好仍把吉庆当了孩子劈头盖脸地去吼,二是两口子心里另打了算盘,反倒没了理直气壮。于是,一来二去就拖到了今天,大脚还是稳稳的,反倒是长贵急了个抓耳挠腮。

     活好了面醒着,大脚又下了地窖抱了两棵白菜叮叮当当地剁了,撒了盐放在盆子里控着水。看看再没啥可准备的了,忙扯了嗓子喊长贵起来,又掉了头进了吉庆的屋。

     屋子里窗帘紧掩,让乍一进来的大脚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昏暗。吉庆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个头睡得正香。大脚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掀了半个被角,嬉笑着捏了吉庆的鼻子摇,吉庆哼哼着不耐烦地皱了眉头,眼睛却仍是紧紧地闭着,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的样子。大脚挽了袖子,把个冰凉的手伸了进去。吉庆温热的身子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冰凉激得一颤,痛苦地叫了一声儿“娘”,眼睛仍是闭着,只是皱着眉耸着鼻子像条泥鳅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嘿!还治不了你了呢!”大脚见无作用,索性掀了被子,把个吉庆光溜溜地身子凉在了寒冷的空气中。那吉庆这才无奈地睁开眼,缩成了一团,手伸着去拽被大脚紧紧攥住地被子,嘴里央告着:“娘,求你了,让我再睡会儿,困呢。”

     “现在知道困了?知道困咋不知道早些回来呢!”大脚也怕吉庆着了凉,重又给他盖好,手指却点着吉庆脑门嗔怪地数落着:“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你还来劲了。”吉庆一声不吭,却撅着嘴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瞅得大脚倒心软了,思量着嘱咐他一句,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叹了口气扭头就要出去,刚一转身,却又被吉庆拽住了。

     “干啥?还想找骂?”大脚回身,佯装生气地瞟着他。

     吉庆却“嘻嘻”笑着,把大脚拽回了身边,按在炕头坐好,脑袋一歪枕在了大脚的腿上,把个脸就势贴在了大脚肚子的位置,鼻孔微张呼吸着大脚身上的味道,一幅贪婪的模样。大脚伸了指头又点了点吉庆的脑门:“现在想起娘了?早干啥去了!”

     吉庆也不说话,一只手却悉悉索索地探进大脚怀里,冰凉呱唧地就摸上了大脚的奶子,摸得大脚一个激灵,身子一抖几乎把持不住,颤着音儿小声儿地说:“你个臭小子,又来撩搔你娘了,说!这两天干啥去了?没让大巧儿掏空了你?”

     “没呢,没去大巧儿那儿。”

     “鬼才信呢,见天的不着家,你敢说没去?”

     “真没去!不信你摸!”说完,扽了大脚的手就要往下面掏。

     要说吉庆还真没撒谎,自打那天大巧儿回了家吉庆就再也没见着大巧儿。倒不是不想去,实在是被新鲜事给缠住了。

     前街二蛋儿家来了亲戚,是他的叔伯哥哥。听说是在省城的什么大学里做老师,岁数不大却满肚子的学问和新鲜的事儿。这几天几乎全村的半大小子都凑了过去,天南海北地听他绘声绘色地一件又一件地讲。尤其是吉庆,听得更是认真,那个哥哥嘴里的事情对吉庆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般新奇,让他说不出的憧憬与向往。

     吉庆前因后果的讲了,大脚这才半信半疑,心里刚刚涌起的一点点醋意也慢慢地散了,“叭”地一口在吉庆的脸上亲了一下,起身时,凑在吉庆耳边说:“今个不许去了。行不?”

     “干啥?”吉庆睁了眼珠子还在问,气得大脚恨不得拧了他身上的肉:“你说干啥?!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吉庆果然安静了整整一天,甚至下午巧姨来叫他过去吃饺子,他也找个理由推辞了。

     后晌的饭很简单,把中午的饺子炸了炸,大脚又炒了几个菜,一家三口围在炕桌吃得热热乎乎。今天长贵和大脚存了目的,有意地拿了酒,推杯换盏地喝着。

     吉庆只是觉得今天的娘和爹照往常有了一点区别,但仔细看又看不出什么,索性不去管了,自顾自地吃着,心里还在想着二蛋儿的堂哥。那个大哥估摸着也该回省城了,临走之前别忘了要个通信地址。吉庆的心慢慢地变大,他觉得以后一定会用得上。

     或许是有意为之,半瓶还没喝进,长贵便有了些醉态。话慢慢地变得多了起来,口若悬河的并且还伴随着一些张牙舞爪的动作。一旁的大脚便推波助澜,嘴里假意劝着,似乎提醒着吉庆你爹真得喝多了。爹的酒量吉庆略知一二,虽然也奇怪今天爹进入醉酒的状态的确有些快,但并没有真得往心里去,还是很关心的和大脚一起劝着爹少喝一点。长贵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就坡下驴,迷迷糊糊地身子一歪躺在了炕上。

     这边长贵的鼾声还未响起,大脚却已经急慌慌地把炕桌推到了一边,一把将吉庆搂了过来,喷着酒气的一张嘴紧跟着就贴了上来,伸了舌头就塞进了吉庆的口中。大脚急切紧迫的动作吓了吉庆一跳,一边推着大脚的身子,一边忐忑地斜了眼,瞄着爹睡着的地方。长贵睡得安详自在,低低的鼾声已经响起,“扑哧扑哧”地倒真像是睡得天昏地暗一般。

     “诶呀没事儿,你爹睡了。”大脚压了好几天的那股子邪火,终于可以敞开了发泄,何况再没个顾忌,就好像一个乏透了的旅客,一下子丢开了所有的包袱,雀跃地几乎跳了起来,那心里的躁动竟比以往更多了几分。一挨着吉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搔痒便瞬间充溢了全身,一门心思地就想赶紧着弄上那事儿。见吉庆还在推三阻四,早就有了些急不可耐,喘着粗气便搂着吉庆滚到了炕上。

     “不行啊,爹还没睡死呢,醒了咋整?”吉庆惶恐地提醒着娘。

     “醒啥醒,没事儿的……”大脚手脚并用地往下褪自己的裤子,又过来扯吉庆:“快点儿,娘都憋坏了……”

     吉庆还在那里推搡,裤子却已经被娘扯下了半边,露出刚刚长成地一团稀疏的黑毛。那大脚却似红了眼睛,扑过去伸手就往里掏。或许是因为吉庆的局促不安,那个东西还软着,委委屈屈地缩在那里。大脚却像是没看见一般,扶着蔫头耷脑的那根茎放在了口边,好似吞了一截粉条,舌头一卷“吐鲁”一下就进了半截,把个吉庆弄得“啊”地一声儿,全身就像通了电,颤巍巍地就挺在了炕上。

     那大脚更是变本加厉,一手撸了层层叠叠地皮,露出嫩红的一个龟头,一边用舌头在上面舔着弄着,没几下,就见那里忽忽悠悠地硬了起来,像充了气的一段猪肠子,青筋暴跳地就竖在了大脚眼前,把个大脚欢喜地就像个多少年都没见着男人那物件儿的旷妇,捧着吉庆的东西就是一个爱不释手,贴在脸上翻来覆去地亲着吸着,弄得吉庆早就把睡在一边的爹甩在了脑后,闭着眼睛就剩下了哆嗦。

     “爱死人了爱死人了。”大脚喃喃地念着,伸手把自己刚才褪倒半截的裤子甩脱,露出两条光洁的腿,那腿间丛丛蓬蓬的一簇毛发乌黑发亮,像是山崖上陡然催生地一丛荆棘,傲人地绽放。白的白黑的黑,竟是分外耀眼。

     吉庆躺在那里,竖着个家伙被娘翻来倒去地玩早就有些焦急,看见娘终于脱了裤子,不禁有些激动,耸着下身跃跃欲试。大脚风情万种地憋了一眼,终于蹁腿跨在了吉庆身上,扶着那东西低头对准了自己,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坐了下去。

     插入的那一瞬间,似乎倾尽了全力,舒舒服服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之后,便见那一根勃成棒槌一样的阳具,似乎连根都吞进了她的身子里。

     大脚的一声长吟,就像早先队里出工吹出的哨子,让娘俩儿的欢情再度开启。

     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的大脚和吉庆似乎更加娴熟更加热烈。初生牛犊的吉庆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本能的欲望驱使着他把所有的人伦早就抛到了脑后,就只晓得尽情的发泄。而大脚,或许之前在心底或多或少地仍会有一些难以言状的不齿和羞涩,但经过长贵的鼓噪之后,那一点点的不适便烟消云散,油然而生的却多出了一种使命感,这种使命感却让她把这段非比寻常的偷情享受得更加彻底更加坦然,每每想到丈夫的一双贼眼就在一边窥视着,坦然之余竟然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兴奋。这种兴奋让她活脱脱变了个人。

     也是这声长吟,让在一旁假寐的长贵本就狂跳不止的心差一点没窜出来,偷偷把眼打开了一丝缝隙。眼前的一切,触目惊心得又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来。虽说也见过,但毕竟还隔着玻璃作为一个旁观者偷偷的欣赏,而今天的长贵,却有了一种参与其中的异样。那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近在咫尺地纠缠着,一切是那么的清晰真着,真着得就像小时候趴在草稞里看两只蚂蚱打架。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在寒冷冬夜里,这两具半裸的身子依旧散发的热气,随着越来越烈的撕扯缠绵伴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呻吟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弥漫升腾。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铺大炕,今夜里竟如此地火热,火热的让长贵窒息。

     或许是怕吉庆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大脚拉扯着吉庆已经把身子调了过来。

     吉庆的身子横在炕上,头却朝向了另一边,两只脚丫子枝枝叉叉地伸在长贵眼前。

     大脚背对着他,跨坐在吉庆身上,呈现在长贵面前是她那浑圆肥厚的屁股。那两瓣白嫩饱满的屁股蛋儿犹如两团富强粉揉就的面团,晶莹莹泛着瓷光,在长贵眼前忽忽悠悠地顿挫摇晃,律动地起伏之间,股沟中豁然吞吐着一截青筋暴跳的肉棍。那东西像一根充实饱满的血肠,直直愣愣地竖在那里,昂着头挺着脊梁在大脚层叠褶皱的下身中钻出来又插进去。长贵忽然想起了打井时那根直插入地里的钻杆,凶猛地旋转着钻进泥土里,出来时翻卷出汹涌的泥浆却又那么一股子得意洋洋的劲头儿。

     长贵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胸脯,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那狂跳不止的心稍稍地平复一些。眼睛却越睁越大,乌黑的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跳了出来。

     大脚有意无意的回身瞥了一眼,长贵错愕惊奇却又有些贪婪的脸已经微微地欠起,大脚冲他暧昧的一笑。长贵怕吉庆发觉,忙打着手势让她转过头去,那大脚却不理会,迷离的眼神散乱淫荡仍死死地盯着长贵,胸脯剧烈地激荡起伏,嘴巴张得大大的像跑了几里地山路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长贵急得抓耳挠腮,又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挥着一只手,无声地打着哑语。

     大脚“格格”一笑,看着长贵却对吉庆说:“庆儿……舒坦么?”

     躺在那里的吉庆,被娘的身子挡了并没看见那边老两口无声无息的交流,听娘问了,挺着身子应了一声儿。

     “鸡巴真好……弄得娘舒服……”大脚侧着身子,眯着眼瞟着长贵,看似是对吉庆说的,那神情却分明是和长贵在喃喃地低语。

     “庆儿也舒服,娘,你弄啊,使劲弄啊……”

     大脚终于转回头,胳膊支撑着伏在吉庆身上。凌乱的发梢一缕缕散落下来,在那张看起来越发淫靡骚浪的脸上摇曳,一双眼半掩半合眼神迷离恍惚,绯红的嘴唇垂涎欲滴微微地颤着,一排细碎白洁的牙齿露出来,却把一片嘴唇轻轻地咬了,似乎在克制忍耐却又无法抑制地发出一连串的哼吟。那哼吟悠扬婉转随着身体的起伏却又充满节奏,和上肉体撞击在一起的“啪啪”声儿,竟是如此的和谐荡漾,听得长贵几乎要从被窝里跃出来,就势把大脚按了骑在身下。

     可惜,空有这一身子力气却没有那个能耐。长贵伸手下去揉搓着自己软塌塌的物件儿,揉得发了烫快要揉破了一层皮的时候,那里仍旧是无动于衷。可他的身子却好似被熊熊的烈火烤透了,浑身的血澎湃着在各处鼓荡奔流,却恰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竟好似被高筑的堤坝挡住了一般戛然而止。又好似被措不及防的一道闪电击中,噼里啪啦地电光在全身各处游走,但每每到了那个地方却像遇到绝缘体一般。

     长贵不由得又是一阵阵的气馁,他一边继续揉搓着那里,一边注视着面前叠在一起弄得热火朝天的两人。他忽然想大声地喊出来,不是因为郁愤而是期盼着再为他们浇上一股火。他直觉的认为,应该是场面还不够热烈,还不够骚浪,还没有真得更深刻的刺激到他。看着大脚坐在吉庆身上上下下起伏的身影,耳边充斥着两人的喘息声,他仍然希望这两个人更加如胶似漆一些,就像村子里常常见到的两只交配的狗,无论四周的人怎样挑衅甚至拿棍子挑了,两个畜生依旧旁若无人地弄,依旧紧紧地连在一起。

     大脚白嫩的屁股仍死死地夹着吉庆的阳具套弄着,飞快地露出一截又迅即地吞进去。从她身子里带出的液体白花花粘稠地溢满了两人交合的地方,使那个地方看起来凌乱不堪黏黏扯扯。大脚的叫声变得狂乱急促,夹杂着一两句“哎呦哎呦”的轻唤。长贵悄悄地伸过手去,在大脚屁股上抚摸着,那上面微微的有了汗渍摸起来有些滞涩。大脚觉察出后面有手在摸,知道是长贵,身子却一趴,彻底地压住了吉庆,把个劈得开开的屁股和连在一起的地界儿更清晰的晾在长贵眼前,嘴里大声地叫着“舒服舒服”。一边伏在吉庆耳边胡言乱语着一边耸着身子似乎在勾引着长贵。

     “庆儿……过瘾么……肏娘过瘾么?”

     “过瘾!”吉庆努力的应和着娘跌宕起伏的身体。

     “那就使劲儿啊,使劲儿的往里杵,杵娘的屄……”大脚喋喋不休地呢喃着,手却伸到后面够住了长贵那只手,拽着它在自己的屁股上游弋:“娘骚么?说!娘骚么?”

     “骚!娘骚!”

     “稀罕(喜欢)么?稀罕娘骚么?”

     吉庆紧紧地抱着娘鼓鼓悠悠的肩膀,大声地喊着:“稀罕!”

     大脚好像被儿子的大声回应鼓励了,更加放浪不堪:“那娘就骚给你看啊……

     看娘被庆儿肏得个骚逼样儿……看么?庆儿,想看么?“

     “想看!想看!”吉庆依旧大声地回应着。

     “好啊,娘给俺们庆儿看,庆儿,来看啊……”大脚说着,紧紧地抱住吉庆,趴在吉庆身上的身子一转,像个轱辘一样地翻过来,仍是背对了长贵,这一次吉庆却骑在了大脚上面。

     突如其来的翻滚差一点把吉庆粗壮的东西从大脚的身子里滑脱出来,好在吉庆依旧努力地挺直了腰,和大脚紧紧贴合着。长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陡然间吉庆从被遮挡的一侧豁然矗立在他眼前,他下意识地缩进了被窝,立刻又像条死狗一样地合上了眼装睡。因为紧张,眼皮忍不住“突突”地微跳。直到又听见了大脚的呻吟声和吉庆有节奏的撞击声这才缓缓地把压在心里的那口气吐出来,即使这样,仍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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