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到晚的游行持续了六天，阿龙走遍了寨子里的每一户人家。往常那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面孔，经过这几天的游街示众已经没有区别，统统变得陌生起来。即便寨子里不少人和阿龙一直接触着，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为人，但也终于在整个大环境下反感起这个少年来了。原本质朴的寨民们本就因封闭而传统，薙伊戈成了山官后大家变得越发保守起来。先前寨民们还因阿龙没讨妻就被扒光上衣挨打的事情议论纷纷，到如今，已经变成了看着他在每家每户门前露出打了乳环的赤裸身体磕头下跪，认定了这就是个毫无羞耻心的人。

马成这几天倒是好心，每天尝试用不同的药治疗阿龙菊花和小腹的剧痛。虽然没有很大成效，但好歹有些作用。直到第五天夜里，马成才又尝试着压上了少年的身子。那一晚马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为几乎都没有用什么残忍的手法，阿龙就已经痛到哭天喊地起来。因疼痛发热而急剧收缩的菊花，把马成的下体箍得紧紧的，软软的肠道比平时更加暖和。看着身下阿龙痛到五官扭曲的表情，马成爽得头皮发麻，甚至想着要么就不要给他治好了。

这六天中唯一的插曲，是第四天阿龙游街结束回来，马成的脸色比以往更难看。当阴茎被上重新装好贞操锁，阿龙才明白他不高兴的原因，这是要让自己去山官家伺候了。阿龙有些说不出的开心，自己去伺候别的男人，木代显然是不开心的。至少看起来在木代心里，自己是应该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不然为什么会有情绪呢。可是，如果他不愿意，为什么又非要自己去伺候别的男人呢？很快，阿龙又自己说服了自己，也许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经过木代挑选的人，有资格通过这种方式惩戒自己身上的妖孽本性。

其实即便不给自己这样的心理暗示，阿龙也并不讨厌去做这件事。不管阿龙自己想不想承认，和山官交合的过程，比起木代来还是轻松多了。山官除了会突然暴怒起来暴力了些外，总还算得上温柔。更重要的是，阿龙上一次感受到了体内某个位置被戳到，极酥麻酸软的爽快感让他无法否认。

薙伊戈打开门让阿龙进来时，眼神飘在少年赤裸的后背上，隐隐有些不忍。漂亮的鹿角文身原本的红褐色被青绿的鞭痕覆盖，纵横交错的淤青让少年的背都有些驼了。马成显然是嘱咐过的，好不容易弄上去的美好装饰，不能让步给破裂的伤口。但薙伊戈清楚，这样的伤势哪怕只是轻轻抚摸，怕也是能让少年呻吟呜咽的。

牵着阿龙走进里屋，薙伊戈将一件少女的明黄色肚兜递了过去。少年原以为在这位山官面前已经不会再有什么羞耻感了，但当穿上女孩儿才穿的内衣，到底还是尴尬地脚趾头直抠地板。薙伊戈当然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眼睛从来就没怎么离开过阿龙的一双脚丫。这件被精心保存多年的肚兜真的很适合阿龙，薙伊戈看着眼前人，当年杜腊排就是这个样子。一模一样的肚兜，一模一样的漂亮脚丫，一模一样的闪亮眼睛。薙伊戈伸手将一朵粉色的山茶花别在男孩耳畔，这下子更像了。过去的种种翻涌上心头，眼前的少年俨然成了当年的美人，薙伊戈胯下支起了帐篷。

男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心底即便涌出怜惜的心思，精虫一旦上脑，这些心思又会被丢到一边去。当薙伊戈轻轻抚过阿龙伤痕累累的后背，少年咬着牙一声也不出时，欲望压倒了一切。一把搂住男孩的腰，薙伊戈吻上了阿龙的嘴唇，舌头霸道地探了进去，将对方粉嫩的舌头吸了过来。

这一晚阿龙依然并不好过，下体被锁的酸胀混合着后背的疼痛，加上小腹和菊花上无法忍耐的剧烈灼热疼痛，到底还是折磨得少年哭叫了起来。与每次马成看到阿龙痛苦的表情就越发爽快不同，薙伊戈帮他轻轻拭去了眼泪。这对阿龙来说已经是一种残留不可期待的温柔，男孩强行集中着注意力，让自己去感受体内被触碰到的那点儿酸爽，聊胜于无地安抚着自己肉体的苦痛。

终于到了最后一天，阿龙心里五味杂陈。今天是个尤其特别的日子，不仅是游街示众的最后一天，也是自己在山上的最后一天。毕竟是最重要的节日，勒排纳破为阿龙换上了新裆布。虽然也是两块布片用绳子一连了事，也比旧的那两块大不了多少，但好歹是正正方方的干净布料。以前的全部衣服和旧裆布被丢到屋外彻底一把火给烧了，提示着阿龙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马成今天一整天都要在这屋子里接受寨子里的人朝拜，等到了晚上点起篝火，才会和大家一起去看祭祀活动。但显然他不打算让阿龙好过，在换好裆布后，马成不但没给阿龙取下那恼人的贞操锁，反而从箱子里又找出细链，连上两个乳环。比起之前，箱子已经换成了一个更大的，里面放满了这些日子里铁匠木匠们按着指示赶制的玩意儿。马成选了选，挑中一个木头雕成的阴茎，塞进阿龙嘴里润滑了一阵，便刺进了他的菊花里。

阿龙被插得惊呼一声，那木头疙瘩比马成的阴茎更粗长一截，直直抵到了体内的某个点上。被鸟笼的铁刺扎着，阿龙的龟头顶端滴下了一缕黏液。疼痛之中阿龙终于确定了，和薙伊戈行房的时候出现的那种快感并不是错觉，自己身体里真的有个地方能让自己很舒服。想到这里，阿龙羞愧得脸也红了起来。看来和所有人说得一样，自己是天生的淫邪。

勒排纳破将阿龙押到寨子中央最大的晒谷场上，那里早已竖起了一根大旗杆，杆上一面花花绿绿的旗子在风中猎猎招展。旗上绣着神鹿和白牛，被凤凰锦鸡叼着鲜花谷穗围绕在中间，正是祭祀木代的咒幡。只是这咒幡有些太大了，在空中一吹，整个旗杆都在摇晃。

阿龙被按着跪在旗杆前，一双手被牛皮绳拴住，系在升幡的绳上。摇晃的旗子拉扯着绳子，阿龙在绳子这端被拽得差点站了起来，双臂用上了力气才保持住了跪姿。勒排纳破从腰间抽出三尾鞭，将阿龙的头按在地上，掀起那片盖在屁股上的裆布，往还留着淡淡鞭痕的臀尖上抽了五鞭。

“各位，这几天我们让这个妖孽挨家挨户磕头认罪了。我知道不少人心里还憋着苦水，打那五鞭子没有泄愤。所以今天游街的最后一天里，在晚上篝火点起来前，大家想怎么做都可以。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木代的一条狗，生死由木代决定。所以就只有一条不要忘了，不能打死打残了，给他留口气，让他有力气代表所有木牙姆阿缪到祭坛上打闪欠戈”勒排纳破将三尾鞭扔在阿龙面前的地上，转身便走了。

“呸，不要脸！”勒排纳破刚走，一个大妈便走过来朝着阿龙吐了一口口水。而阿龙被绳索拽得连头也无法低下，口水准确地落在了他脸上。从勒排纳破带着阿龙跪在这里开始，周围的人便越集越多。人们聚集着，指着阿龙各种辱骂。

“恶心的东西！”“不要脸的骚货！”“害人的贱种！”“亏了寨子养了这么多年，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阿龙身心俱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承受着不时挥舞的三尾鞭带来的疼痛。有那么一瞬，阿龙甚至自嘲地笑了起来。这些日子遭受的一切，让自己皮糙肉厚起来了。刚开始那会儿挨了50鞭子就差点儿下不了床了，到了现在，真是咬咬牙就能挺过去了。

在阿龙没注意到的场下角落，妹妹卡米莉正泪如雨下，她理解不了发生了什么。自己生病之前，阿哥还是寨子里最闪耀的狩猎勇士之一。等自己大病一场醒过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了。前些天阿哥赤身裸体站在家门口，像要去赴死一般说着要照顾好阿爹的话。今天又看到眼前的一切，卡米莉觉得如果自己身处阿哥的境地，真不如一死了之，也好少些痛苦。卡米莉根本不信什么妖孽转世的说法，但不信又能怎么样呢？其实她还不知道之前过草桥的仪式，不晓得自己哥哥在全村寨人面前被强暴的事。单纯的姑娘根本不晓得，眼前的阿哥和自己，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太阳从天穹上滑过一圈，将跪在晒谷场上的阿龙暴晒了一整天。阿龙自己也数不清挨了多少鞭子，只觉得自己的体力和意识一起从残破的身躯里挥散开来，再也聚集不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翁已经拉着卡米莉离开了。现在的他们没有任何立场和力量去拯救阿龙，除了尴尬和心疼，在这里什么也得不到，还不如不要看见。

勒排纳破回到打谷场时，阿龙已经瘫软在旗杆下，被绳子吊挂起来了。浑身上下都是鞭痕的身体汗淋淋的，人虽然微微张着眼睛，却也已经失焦了。拿水泼在阿龙脸上，勒排纳破掐着虚脱少年的人中好一会儿，才渐渐回过魂来。

到底人心是肉长的，勒排纳破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伸手从腰间掏出烟袋来。从身后巫医的手里接过来一小撮黑色的油膏，混合着一把烟丝捏成了个丸子。勒排纳破将丸子放在长烟杆里点燃，烟斗里升腾起一股奇香。

“抽两口吧，抽了就好了。”勒排纳破扶着阿龙坐了起来，将烟斗递了过去。

阿龙颤巍巍地接过烟斗，感激地点了点头，将嘴凑近烟嘴吸了一口。一股清香随着烟味儿直窜脑门，阿龙觉得舌头一凉，嘴里立刻生出无比清冽甘甜的口水来。随着咽下的口水流进胃里，四肢百骸仿佛都新生了一般，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渐渐松弛下来，那些剧痛和疲惫全都烟消云散了。

看着男孩轻轻呻吟了几声，惨白的脸上渐渐浮起红晕，勒排纳破挥挥手，几个巫师围了上来，开始擦拭着阿龙的身子，为他装扮起来。

马成坐在篝火前，有些不耐烦了。面对这些被自己忽悠瘸了的山民，被朝拜了一天实在没什么意思。一整天没有看到阿龙，马成心里有些不安定。自从薙伊戈又一次和自己要阿龙开始，他发现自己的心很难平静。说不清这种情绪该叫吃醋，还是男人的独占欲，又或者是只能允许自己亲手来破坏美丽东西的霸道。总之这情绪已经成了一种蚀骨毒蚁，深深钻进了他灵魂最底处。

有些坐立难安的马成被一阵激烈的鼓点打断了思绪，注意力重新被台上的祭祀表演拉了回来。仿佛第一天遇到阿龙时那样，马成眼前出现了一个少年神祇，一个挥洒着无尽生命力的少年战神。

阿龙站在祭坛上，双手持着亮闪闪的钢刀，舞动着油亮赤裸的身体。那具密密麻麻布满了鞭痕的身体上，被画满了艳丽的图案。大片的热烈火焰图案，是朱砂涂抹出的色彩。那火焰在篝火的映照下仿佛真的在少年的身躯上燃烧着，汇聚在额间那一抹翠绿周围。穿插在火焰图案之间，青色的枝条图案和金色的麦穗图案交织，显出旺盛的生命力。

阿龙浑身上下未着寸缕，显得胸前链条相连的两枚乳环、胯下的贞操锁和臀缝里紧塞的肛塞尤为扎眼。可是没有一个人移开视线，所有人都被阿龙的闪欠戈震慑住了。这流传了千年的刀舞，此刻被演绎到了极致。无论是伴着节奏的翻滚跳跃，还是挥舞劈砍带起阵阵刀风，阿龙全身关节灵活得像蛇，每一条肌肉有力得如虎。那张被雄黄和朱砂抹满了的脸上，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迸射出摄人的杀意，延续着来自上古先祖们的胆气。胸口背上那些破裂的鞭痕在吼叫跳跃劈砍时裂开，渗出的血流混合着朱砂和雄黄，在肌肉鼓胀的胸背上画出细细的纹路，透着一股蛮荒的煞气。双刀上下翻飞，化作一片银光围绕着这具仿佛正在厮杀中的身躯。威武的气势甚至让那胸前胯下的刑具都在火光照耀下发出森森寒光，仿佛是战甲上的披挂。

马成被阿龙爆发出的巨大生命力震到失语，脑海里浮现出一首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的诗——“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舞低杨柳搂云⽉，刀过松枝山涧风。锟铻霜雪明，飒沓如流星。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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