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禁欲朋克主义

[db:作者] 2025-08-09 15:10 5hhhhh 2950 ℃

他捅破了自己的晶状体,并把视神经连根拔起。

血水从他头颅黑洞的双穴涌出,染透了床褥,房间里只有死寂。

而当床还是雪白的时候,房间里还只有他一个人,他在床上抱膝,双目无光。

世界上仿佛只有这位清教徒与他的床,躁郁包裹着一切。

而他的上帝死了,因此上帝派了她过来,这是荒谬的,所以可“信”。

她推开了房门,浓稠的空气终于流动。

他看到了她,霎那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以及他头顶的上帝——祂好像还没死。

他突然想吐。

他强颜欢笑地与她寒暄,这是早已颅内排演好的,也是他早已习惯了的。

她脱下了衣服,他也模仿着她脱下了衣服。

他看见了她的乳房,一对有着黯淡乳头的圆挺脂肪。

胃液涌入了他的喉头,双眼发麻,他的母亲在他脑内忽闪,她又带着她的上帝来看他了。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他因此反抗,这就是他反抗的原因,这就是他的反抗。

他看见她把衣服脱光了,又在他面前把嘴巴张开又合上,嘴唇不断变形。

他光着身子跪在床上,就像他虔诚祈祷的母亲。而她爬上了床,进了被子。

他看向了身边的她,床上的她让他看到了砧板上的肉。

他感到恐惧,这是纯粹的恐惧,一如当初亚当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为了他好的暴君拔出了他的肋骨,又把破碎的带血肋骨变成了肉尸,又将肉尸“复活”成了“人”。

这是最原始的恐惧。

他看着她的肉体,相信且知道他的罪已经“成了”。兴奋随恐惧达到了同一高潮,他兴奋地重锤着自己的头颅,这是一种为灵魂赎罪的先行惩罚,这是他大脑中对此的定义。虽然他实际并不想如此,可奈何身体的条件反射如此,他自嘲地笑了。

他看见了她也露出了“笑”的表情,张大了嘴巴,前仰后合。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她看来,只是一个用来逗乐她的滑稽表演,但他也乐于如此。

他早已习惯于,活在一个异类且不幸的道德世界,其为母亲的上帝所造。

生活对他只是一场表演,他也早已自暴自弃地乐于表演各式各样的滑稽戏,以此为那不蒙神拣选的幸福者世界锦上添花…

(她抖动着被子,抗议着她所见的他的发呆,尽管她知道,自己已经是为他所租的消费对象,一个被自愿异化的商品,但她仍然会这样做,她也每次都这样做,这或许也是她的无意识地呼吸)

他回过神,微微一笑,他因她的不满有了放松的感觉,犹如被压矿难的工人,久违地找到了一缕新鲜空气,他从小就喜欢这种无意识地冒犯,他人的不满就像是无意间捡到的糖果而令他莫名地欢愉。

他爬到了她的面前,吻了她,但可能又有点操之过急,两对门牙因碰撞清脆的“砰”的一下,骨传导的感觉令他不悦,而且这有点尴尬,因这暴露了他作为新手的笨拙。

他看到了她那如老狐狸般略带讥讽的表情,他的心阴沉了下来,他一直都是那种内心敏感而沉闷的人,或许只有在这种被讥笑的时候,他才会恢复与人共情的能力。

他想杀了她了。

但他转念,如果以将要杀了她为前提,那么一切事情都不叫过分了。因为他知道,他的杀心是真切的。因为,杀死上帝的人理所当然也可以杀人。

他本就是想以最深最恶的罪来作一场了结一切的最形而上的反抗。

但在此之前,自己终于可以以此借口来行恶兽之野蛮了,她帮助了他扯断了最后一根锁链,他又有了一种暗喜,尽管这是已成的金钱交易,但他其实从刚才为止还一直为上帝的光辉所困,他知道她帮助他脱困或看清了,他把嘴唇压得更紧了些。

(她表情熟练地恢复了暧昧,然后又熟练地把舌头绕过门牙深入了他的口腔,与他的舌头搅在一起,她向来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她出于利害关系总会选择让消费者尽可能更舒服,以此来更好地利已。阅人无数的她从进门就看出了这是个可怜人,她知道,资本主义的金钱总会慷慨地向这些可怜人开一小扇窗户)

他发现她的舌头伸了进来,他知道进行到什么步骤了,他曾经背着母亲看过这方面的淫书,他也如书中所述,艺术指导现实地与她的舌头变着法地缠绕,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样子有什么意义,甚至有点恶心,但也并不是由于对方唾沫的黏稠,而只是一种对他人用舌头侵入自己的抗拒。

他并不认为她比自己更污秽,事实上,他更倾向于自己是在玷污对方,所以,他依然在这么持续地在如此做这种连快感都没能带来的无意义的事。或许,这又对于他来说依旧只是表演,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学过如何停止表演。

而在一种金钱交易关系下的现在,她也显然不是观众,那么观众是谁呢?

“观众是有的…观众当然是有的…”他默想。

他突然眼睛亮了,看向了天花板,“你在看着吗?你在看着吗?我知道你在看着”他这么疯狂的默想,他知道上方有一双眼睛,但他说不清楚这是上帝的眼睛还是母亲的眼睛。

“不,绝不是母亲!绝不能!” 他努力地消除了自己的这个念头,“这是上帝,这只是上帝,已死的上帝!”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确定无疑,他潜意识里如是逻辑,这逻辑却又是来自于他母亲那言传身教了一生的因信称义。

他又把手伸向了她的乳房,那淫书中如此,他在头脑中背诵且模仿那本已被母亲烧掉的淫书,他想通过吃下禁果来知善恶,以此得到真正的智慧并理解与犯下最终的罪行,以此来用万全的罪行来对那已死的上帝进行最终的反抗。

(她看到他在掂自己的乳房,她并不介意,甚至都没什么感觉,尽管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性器官,但这是工作,她也并不指望从中收获快乐,收获那种出于为自己劳动而得的纯粹快乐,她所付出的体力与智力仅属于这种卖身行为本身,所以这是真正属于资本逻辑的工作,她因这正常的市场的工作而工作,所以她从未有过旧社会同事的那种负罪感,资本主义是她的避难所)

他依旧在拿捏她的乳房,但他对此付出的精力,并没有多过为默诵淫书所付出的精力。

在默诵淫书的过程中,他感到蛇入了他的心,蛇象征淫欲,夏娃象征情感,亚当象征理智,虔诚的母亲当年就是这么教他的,所以从小到大,母亲要他提防淫欲引诱情感犯罪,因为情感会让理性犯罪。

这么多年来,他就这么一直活在上帝的话语内,母亲藉着上帝的话语为他构建了名为人生的牢笼。

他一直在进行着淫书上的行为,可他现在却依旧是理智的,这意味着什么呢?他悲痛地意识到他的心中早就没有“夏娃”了。

淫欲没有什么可引诱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让理智犯罪的。因为,夏娃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那跪着祷告的母亲。

他一生都活在上帝规训、无意识与有意识的反抗、母亲的惩戒这三者之中,以至于这三者三位一体地构建了他的灵魂。

所以母亲葬礼的那天,他看着入殓的母亲没有流下一滴眼泪,没有一丝哀痛却也没有一丝喜悦,因为他知道他母亲永与她的上帝同在,就正活在自己被规训的一举一动中呢…

就像她的上帝不也正看着他吗,现在就在看着他,正在看着自己的造物呢。

所以他觉得还不够了,觉得自己的行为还不出格,他既然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以作为反抗,就不能止步于这种反抗。

他现在想杀了她,但他又觉得还不到时候。

他想打消自己的一直以来的彷徨与迷茫,这才是最重要的,他现在终于完全清楚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现在就想吃下那象征智慧的最初的禁果,吃下后他相信自己就不再迷茫,不再彷徨。

他相信,自此,他将真正活着,真正地生活着。

“看啊,看啊,你自死处看见了吗?看见了吗?你的造物是何等的污秽,并且马上就要更加污秽,再次成就最为深重的罪孽了!看吧!看吧!”

他在心中如此狂念地默想。

他认定,这就是他最后的反抗!

他于是把她放倒了,她也配合着他平躺在床上,张开了大腿。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是他忽然看到灵柩里躺着的母亲,她再次与她重叠了。

他再次头脑晕眩。

(她知道正事要开始了,这就是属于资本主义的公开卖淫,为着她同样喜爱的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与其他人一样,虚假的欢愉与虚假的欢愉可不就是理所当然且公平公正的等价交换吗,她准备好了)

他的晕眩并没有持续多久。

然后,他开始淡然地凝视着她胯下的众生之门。

是的,他依旧淡然,“锁孔”已经备好,而“钥匙”却没直立。

但他自有办法,他可最擅长自虐了,他迅速地以折磨的方式强迫他的“钥匙”通过痛觉带着快感立起。

(她又为他戴上了避孕套,这当然是为了她今后更为长久的收益,她当然要尽可能地减少作为生产工具的身体受损的风险,然后为着消费者重新躺好)

他又举目,寻找着上帝的位置,却又寻不到了,看来真的是早就被他杀死了吧?他感到目的性又虚无了,不过这何尝不是向反抗的成功又近了几步。

因无意义的行为而行为,因这无意义,他突然感到了舒畅而解放。

他于是开始了这无意义的行为,他抚摩着她的腿,皮质干枯,却又如古希腊雕塑般光滑而坚硬。

她躺着,他跪着,他记得这种体位,他想起来了。

他的一切都涌现了。

他突然在食下禁果之先就知了善恶。

他就是这么掐死他的母亲的!

他就是这么杀死他的上帝的!

他就是这么杀死上帝的!

他的母亲就是这么被他杀死的!

那时,他与她皆双目圆瞪。

彼时也正如此时。

他也正掐着她。

(她突然感到惊慌,她下意识地想到这位消费者为着他的特殊癖好没有给够足够多的钱,但她又迅速意识到,这是死亡的感觉,这并非玩闹,死亡超出了她劳资所得的工作范围,她不断地挣扎、尖叫,资本主义的庇护感被野蛮的死亡感无情打破)

他突然清醒了,他听到了她的尖叫,他为她的尖叫感到了陌生。

为什么会感到陌生呢?

为什么呢?

这是事实吗?

他现在在掐死自己的母亲?

不对,不对。

那个时候,母亲并没有尖叫,仅仅只是基本的阻止,然后看着他,看着他双目圆瞪的眼睛。

充满着愧疚,那是愧疚的眼神。

他的母亲不仅爱上帝,也一直是爱着他的,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为着这一点感到了惊恐。

他尖叫着松开了手。

她尖叫着拔身而起,连衣服也不顾,光着身子尽最大速度夺门而出。

他母亲的爱救了她,却也只救了她。

他失败了,他到最后都没有吃下禁果,他的反抗失败了。

他的眼里现在只有母亲的眼睛。

那双临死前复杂的眼睛。

那双死亡后空洞的眼睛。

上帝正嘲弄着他。

他又看见上帝了,他的双眼在发痛发胀。

他什么也不想看见了。

他现在对所见的一切只有歇斯底里的愤恨,他再次疯狂地大叫!

可大叫之后却又是如深渊般的虚无。

他突然想看看地狱了,现在只有地狱能证明他的反抗了。

因罪而看到地狱。

现在唯有地狱的“罚”可以确认他的“罪”。

他本就是要用他的罪对上帝完成最后的反抗。

他要用他最后的卑劣完成反抗!

对他母亲的上帝的律法的反抗!

于是,他刺瞎了自己的双眼,双目窟窿涌出的血流经赤裸的身体不住淌下,终于染红染透这床褥,把房间变成了地狱!

而他失明于黑暗之中

随着死亡等待着地狱的来临…

(不久当人们带着她再次打开房门后,她那生于资本主义精神的目光非常嫉妒于这位清教徒的尸体在血的床褥中如襁褓婴儿般超脱了清教伦理的安祥)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