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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瑶瑶(2)

[db:作者] 2025-08-09 15:11 5hhhhh 3470 ℃

(本章为瑶瑶第一视角)

给黄姐发了消息之后沓无音讯。黄姐的女友亲自来三楼探望了我,她脸上的妆看着发腻。她说,黄姐去山坡下的村子里买烟去了。雨虽大,但不至于淋倒在路上。说这话的时候,黄姐女友两眼半睁,用她做得十分精致的指甲轻捻着什么。若是换上套清宫服,她就像是站在龙椅旁的妃子了。

没人报警——亦或是有人想报警被拦住。黄姐女友准备等黄姐回来后,大家统一对下口供,就说我们一行人是过来“耍”的,否则免不了有人要被挖出其他的违法行为。

楼下的几位还是没见到影儿,只是看守我的人从战战兢兢的阿姨换成了我的客人。她从楼下借来扫帚和簸箕,把房间里的碎渣清理干净。清扫的时候,她不惜趴下身去探桌子底下是否还残存着碎片。

“今天是不是泡汤了?”

她的辫子从裸露的肩头——不,从布料不足50%的上半身划过。我再次感到自己不会穿这种衣服。何况,我为谁而穿呢?

“你急用钱?”

我看到她的身体因寻找碎渣和肉色的地板贴合着,很闷的声音回应着我。

“来这的,哪个不急用钱?”我深吸一口气,想着要是以前那个用现金的时代,我大可以趁机把她口袋里的钱抢过来,声泪俱下地求她。

“哈,这可不一定,”她从茶几底钻出来,向我的方向站起。她边用手将鬓发重新绕回耳后,边摊开左手,那上面是块褐色的把手,断了一半,惨兮兮的露出半截面,“上瘾呢。”

我的客人饶有兴趣地哼着小曲,掏出一片湿纸巾擦手。末了,她把纸巾包装和断把手一同扔进她装碎片用的黑垃圾袋里,“我网名是“公子”,真名不重要,叫我公子就行。”她来到我身前,好像看不到将我紧束的麻绳一般友好地伸出左手,呈握手状。她的蝎子辫被拨到胸前,自然地映在白布料前,这么看又有些知性了。

有什么意义?听她的语气,今天的陪玩肯定要终止了。我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怒气,狠盯着公子。尽管她不一定是导致现状的那个人,但我的两万块,我的救命钱,我的……小涵……就因为意外的命案!

“不好意思,我太自来熟了,”公子收回左手,再次无视了我的视线,她像是要把手掌吞进去一般凝视着自己的手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这人要的是陪玩的感觉,跟那些嫖娼的男人不一样。”如同用刚学会数数的孩童般,她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几根手指伸出又收回,“是父母生病还是没钱交学费?是被男朋友PUA,还是被电信诈骗?姐妹,道德绑架这套,对我没用。”她半笑着宣告了我今晚将一无所获。

“你不也花了钱?”

“花多少黄姐也得退给我,”公子狡黠一笑,双眼仿佛穿透我的胸膛,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见我嘴唇紧闭,她的眼睛一转,用左手扶着脸庞,侧发被手掌压住,露出耳朵,耳垂处有一颗近看才能发现的黑痣,“她本来想拒了这个单子,我觉得她就是嫌钱给少了。喏,后来不还是让我来了。”

“看来我p的照片在你眼里还蛮值钱的。”我仿佛被胁迫者放下了顶住太阳穴的枪口松懈下来,顺势喊道,“既然陪玩中止,那你好意思一直绑着一个急用钱的人?”

“让你去上个厕所就是底线了,”公子冲我使了个眼色,仿佛得到了某种许可般绕到我身后,弯腰鼓捣起我手腕上的麻绳,“这是黄姐女友说的,哦,绑也是她绑的。”她很快解开了绳子。我猛地起身,两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像是军训时被教官惩罚连续蹲了十几分钟般。我抓住椅子那弧度向内微微包裹的扶手,望向在房间套卫门口的公子。她将这扇褐色的小门半开,自己握着门把手,向后翘起只脚用脚尖一下下点着地板,马丁靴和实木地板碰撞出闷响。

“请——”公子挑逗般拉长音冲我喊道。

如果她是个普通的男性嫖客,估计就是玩世不恭的富二代,要所有人都陪着他疯耍。可惜,没了金钱的诱惑,她对我只是个油腔滑调的普通人而已。这么想着,我几步到了洗手间。

推门而入的同时,公子在外面按下了灯的开关。我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个干湿分离设计的洗手间,浅色调的瓷砖让人觉得视野宽敞。正对着的是个小巧的浴池,一扇矩形窗立在浴池前三分之一处,大概为了让泡澡的人能抬头看到外面的景色——此时只有密密麻麻的雨线遮盖了一切,离窗近的部分响成一片,在卫生间的光下白闪闪地发亮。

小涵被绑架的地方会淋浴吗?有足够的衣物保暖吗?

我摇了摇头击散吴思乱想,在左手边大理石的洗手台冲洗带着红印的手腕,抬头看着自己。中午化好的妆面随着时间推移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卡粉和爆皮,刚才公子盯着我的脸没准就是在看这幅惨状。我散开头发,叼着发圈重新梳了个方便行动的高马尾,坐在洗手池对面的马桶上。

……

纸篓呢?

想着要不干脆把纸丢进马桶,忽地从马桶左侧发现了纸篓。纸篓被卡在马桶和另一侧的水管间,高峰期地铁中的乘客般动弹不得,而马桶右侧距离淋浴区还有不少距离。是觉得空地冒出个黑色纸篓不太美观么?我冲了水,俯下身观察马桶右侧的空间。

银灰色的地板似乎为了迎接我们这群摇钱树般特意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换一种想法,洗手间距离案发的地点只有半个走廊的距离,凶手想避免被其他人看到作案的痕迹,同层的洗手间是处理血迹的最好选择,也可能是凶手在处理完血迹后重新拖了地板。我眯起眼睛,至少从肉眼上看不出脚印的痕迹。用手指触摸地板只有干涩的触感,洗手间角落不起眼的拖把看起来也是干的。然而,这个纸篓的位置总让我觉得在意。

如果能证明我的清白,我就不必被这群人当凶手看着,至少可以在剩下三天找找其他赚钱的门路。大不了去网贷,等救出小涵,还不上了就从楼上一跳了之。跳之前,还得把小涵的联系方式删掉,不让催债的骚扰她……

我不甘心地继续在马桶右侧那片空地上摸索,身体几乎贴在地面上,防晒衣外套触到地面,抹布一样被我前进的身体蹭着地板。指尖忽地有了湿润的触感,我把脑袋整个贴在地面上,观察蚂蚁的孩童般屏住呼吸处定睛一看,那是很浅的一圈水渍,圆圈不大不小,只是浅到不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发现不了。

思索之后,我试着把马桶左侧的纸篓放在这个位置。果不其然,两者的底部完全吻合,显然有人把卫生间的地拖干净后再把纸篓放在了马桶右侧,还忘了清理原本纸篓边缘一圈的水渍。

反射性想从长裙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拍照,却只摸到了一包只剩一半的面巾纸和黄姐给的报警器。

谁是什么时候,又为什么拿走我的手机?

我喊来了在门外打哈欠看守我的公子。她见我面色凝重,打量了一遍洗手间,很快就把目光锁定在被我放回马桶左侧的纸篓上。“说吧?”公子用鼻孔出气,微微一笑。

“说之前,我想确认一下案发的情况,毕竟当时我晕过去了。”我咬着自己残破不堪的大拇指指甲,脑中一遍遍整理着思绪。

公子也不知道是哪边的,很快将她所知道的信息全盘托出。今天的案件发生在三楼,被杀的是个短发的女生,除了黄姐没人知道她的名字,连网名也是——不过,公子认为可能有人在说谎。我立刻想起女生手中握着的报警器,这玩意证明她是提供服务的“小姐姐”,那她的客人在哪?是因为暴雨没来到别墅,还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客人至少知道女生的网名。

女生是被我先发现的,原本在二楼的公子第二个赶来,她让大家不要破坏现场,等警察到。后面来的人就都被她拦在了房门外,公子本人也只能从远处观察房内的现状。如同我看到的景象,女生头朝下躺在床上,鲜血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但因为身体被压住,无法推测伤在何处。黄姐女友立刻联系了黄姐,黄姐的意思是等她过来和所有人对完口供再报警,公子接到了黄姐的私聊,说她要是一个人逃跑或是报警,免不了因为嫖娼被拘留十几天,她的工作也保不住。为此,黄姐女友还收走了所有人的手机。听到这儿,我为自己的多虑感到尴尬。

由于没有报警,死亡时间、指纹、脚印都无法核对。只有黄姐告诉公子,女生五点时和她视频过3分钟,但也没有提到女生的网名。而我在看到尸体后发出了一声惊世骇俗的尖叫,一个因为背着紫色双肩包的女生正好看了眼手机,她记得尖叫的时间是18:41。

被害者所在的主卧室开着门,其他两个卧室都被锁着,只有公子有我当时要去的房间钥匙,凶手想在三层处理血迹,必须在这个地方。

不过,公子却一口咬定她没有看到其他人上下过三楼。即便在我说明了纸篓和水渍之后,她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

“从今天下午五点开始,我就一直坐在能看到二楼楼梯的地方,没有看到有人从下面上去,或是从上面下来。其他在屋子里的人我都数了,只差你和被害人。黄姐这边证实了五点的时候被害人还和她视频来着,所以案发时间在17:03到18:41之间。”公子两手放在那宽大的背带裤口袋里,微微驼背,一副街溜子的模样在卫生间踱来踱去,最后停在浴缸前。浴缸靠外的一侧被窗户漏进来的雨点冲刷,缸底已积了浅层与锃亮的白不相匹配的浑浊液体。

“你说,你没见到有人上三楼,自己也一直坐在二楼。如果发现尸体的时候也没人去过这个洗手间,就是你撒谎了。”

我的话语有些发抖。窗户开着,接踵而至的雨点将那股麝香般的味道裹挟着冷意灌进屋子。

“确实没人去过,但为什么说我撒谎?”公子仰头望向窗外的黑色,饶有兴趣地提问。

我将防晒衣裹紧,视线停在她因插兜而鼓起来的裤子左侧衣料上,“从我对你的观察来看,你是左撇子,而且应该是小时候没被家长矫正过的左撇子。”

公子转头一笑,快步走向洗手台,从下方的木柜处用左手拾起一个塑料漱口杯,朝我展示着,“观察力很好嘛。我猜你想说洗手间的纸篓,只有左撇子才会自然地把纸投进左边的纸篓,如果纸篓在右边,会极不方便,所以她把纸篓从宽敞的地方卡到了水管和马桶之间。被害人一直待在那个房间,如果她是左撇子,应该一开始就把纸篓挪了地方,也就不会出现水渍。可移动纸篓的人就一定凶手吗?”她说着,像牛仔般握着杯子把在空中绕了几圈,把杯子丢向纸篓的方向。杯子一经脱手,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坠入纸篓。

“我不需要证明这个人是凶手,只要证明除我之外的人也有犯案的可能性。”

我缓步走到公子面前,她仿佛完成一个精准投篮的高中男生,两手叉腰沉浸在自己的亮眼发挥中。这个人似乎有着脱离当下气氛的魔力,她以玩笑的态度面对我的自证。也难怪,她或许早就知道我不是凶手。

“除你之外的人,而且还是左撇子?”公子抬起她的左手指向自己。

“如果我是左撇子凶手,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左撇子痕迹……同理,如果我是右撇子凶手,想嫁祸给左撇子的某人,我没准会作出这样的假象。”我冷静地阐述自己的推理。

“嗯?这样一来,你这个右撇子不也还在嫌疑范围内吗?何况你是唯一到过三楼的……”公子说到一半,我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颇为暧昧地“哦”了一声,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好像已经被绑在椅子上了吧?”我正对着公子展示出红色勒痕,她顺着我的逻辑说下去:

“是的,你之前根本没见过我,就算你是凶手,也不可能想出这种‘嫁祸’方法,如果屋子里没有左撇子,你就是画蛇添足了。”

“有第三者去过三楼,这就和你的话有明显的矛盾。要么是你没看到某人上楼,要么……你就是凶手。”我紧抓着她的手臂抬起,另一只手直指她那双令人猜不透在想什么的眼睛,平静地质问道。

公子一脸欣慰地摇了摇头,她用视线舔舐着我抓住她的那只手,那被我咬得坑坑洼洼的指甲,“如果是我,我为什么不在对面的房间——就是和你约定的那个房间处理血迹?那样更能嫁祸你。我可是有那个房间的钥匙。”

“正因为你有钥匙,只有你能开那个卧室,嫌疑会被直接锁定。要么,你就必须做伪证表示我也去过那个房间,风险更大。”我说。

公子一脸欣慰地摇了摇头,她用视线舔舐着我抓住她的那只手,那被我咬得坑坑洼洼的指甲。“精彩,黄姐要是知道我喜欢脑子转得快的人,是不是还得向我多要点钱啊?”

接着,公子向我坦白了她向我隐瞒的事情。她的确在五点的时候到了三层走廊休息,视线正好正对着楼梯。但18:00时,她去三层洗手间洗了把脸,化了个淡妆,仔仔细细地涂了唇釉,18:10她走出洗手间,自那之后又出去听了会儿雨,正准备来三层见我时,就听到了我的尖叫。我方才了解到,黄姐当时说的“客人到了”,其实是客人才准备好。公子一直在别墅里,只是没喊我罢了。我到三楼大概是18:07这样一来,18:00到18:07间凶手完全有可能上楼将被害人杀死,再全身而退。

“如果我为了保全自己,不把这件事告诉大家呢?”我们两人回到先前绑我的客房,她双手抱胸地冲我半笑。

“拿两万块换。”我低吼着。

“您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公子的笑还没维持一秒,表情就因裆部被踢狰狞起来——她没注意到我们的距离足够我施展自己的腿法。公子宛如烧化的泥人般整个人瘫软地弯下腰,她龇牙咧嘴地干呕着,我调整呼吸收回前腿,后腿铆劲干净利落地重击在她打了高光的下巴。只听她上下牙撞在一起咔地一声,泥人彻底化在地板上。

疼痛让公子一手捂上一手捂下翻滚着,蝎子辫随着她的身体甩来甩去,鞭子般抽着她裸露的光滑背部。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翘着腿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金主被自己打得话都说不出。忍不住嗤笑出来,这也许是小涵被绑架后第一次这么开心了。

这场马戏看了几分钟,公子才消停下来。她疼出了冷汗,畏畏缩缩地告诉我她刚刚只想开个玩笑,会如实把真相告知大家,“练过。黑带?”她呼呼地喘着气,用手指摩挲被我踢中的下巴。

“红带,我初二之后就没练了。”

“刚才这招,我也想学。”她又露出这幅嬉皮笑脸的模样,目光在我被长裙盖住的腿部轮廓上游移。

“想学,交学费啊?”我挑着眉毛看她。

她悻悻地住了嘴。

这个叫二段踢,前腿踢裆让你被迫弯腰,这时候趁机后腿踢你下巴,没见过的基本都会中招。初中用这招治了不少人,但那件事后,就没怎么练过跆拳道了。我现在的段位也许还不如勤学苦练的小学生。

我们约莫坐了十几分钟,公子的微信电话突然响了。她点了免提,安静的房间中立刻传出黄姐的声音:

“姐妹,雨太大,我摔了一跤脚崴了,你叫人来找我回去,所有人都要来,不许报警,不许带上手机,你也是。死人这事儿等我回去再说。我在出了正门下山直走十分钟的地方,我在旁边的树下等你们。”雨声很大,对面的声音也很杂乱。

“你咋不联系你对象呢?”公子跟黄姐说话仿佛两个从小认识到大的损友般。

“我打不通啊,你们不是在一起吗?她在哪?”

“不就在楼下吗?”公子深深地叹了一声,挂完电话刚要起身,我们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大概只有一米五出头的女生很快出现在门口。她留着挂耳的中性短发,发丝不密,看上去很是清爽,长相却甜美得像洋娃娃,乍一看像是没到青春期的小男孩。她紧扒着门槛,汗水打湿了她的T恤圆领,滴在那双同样小巧的运动鞋上。

我看了眼钟表,上面显示着20:09。

“有人出去找那个什么黄姐,半小时没回来了。”女生见到恢复自由的我明显大吃一惊,但她还是追问公子能不能联系到黄姐或是出去的人。是个做事知道轻重缓急的人,我暗自想。

“出去的人长什么样子?”公子难得皱起眉毛,她几步冲到女生面前,俯视着这个小不点。

“像……”女生吞着口水,“像个清宫剧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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