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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的本願(中国語注意),2

[db:作者] 2025-08-09 23:36 5hhhhh 3700 ℃

2.被禁錮在過去的每天

置在桌面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繪名從邊緣稍微托起螢幕,直至手機讀取到她的五官自動解鎖,她沒有打開主畫面,只是透過通知欄讀到了來自真冬的一則新訊息.上面沒有任何表情符號,只有簡潔的一行文字表示她今天無法前來了.非常罕見地沒有理由,也沒有道歉……

其實她和真冬之間並沒有實際的約定,只是二人同為大學生而有著固定時間表的緣故,她記得今天是真冬會來造訪的一天.真冬鮮少有臨時失約的狀況,由其是打從奏進醫院了以後,學業以外她幾乎視繪名為她的首要事項.

唯獨這種時候,繪名才會討厭自己對他人情感變化的敏銳度.即使是簡單的一句話,對象是真冬的話她也能輕易察覺到那些異常的地方.比如說沒有理由,是因為那理由不能對她說出口,沒有道歉,肯定是因為真冬自身沒有那樣的游餘.那麼,答案肯定就只有一個了……

“該死的.”

繪名放下手機,對著天花板發出了一聲沈重的嘆息.習慣性的憤怒大概沒有沸騰起超過兩秒,轉眼間又麻木地被僅存的理智壓了回去.

……

隨著自動門的打開,繪名迅速地踩下一旁的消毒藥水噴灑器的腳踏,邊搓揉被水花濺濕的雙掌,邊低下頭靠近一旁的體溫檢測器,聽見機器傳來允許通過的聲音後,她便來到綜合櫃檯前辦理探訪手續.在等候櫃檯的服務員處理手續時,她又不禁在腦袋裡數算自己來這裡的次數.

醫院上方的樓層總有一種非常好辨認的氣味,繪名想到那大概是各種消毒藥水和藥物混合而成的味道,與地下人流不止的大堂相比,這裡實在要安靜太多了.那對比帶來的反差彷彿要把她吞噬,胸腔裡一股窒息感正在悄悄地蘊釀.來到熟識的房間號碼前,繪名正欲抬手敲門,門便被護士從裡面拉開.

“啊,東雲小姐,你好.”

“你好.請問現在可以進去嗎?”

“可以的,宵崎小姐剛剛吃完午飯.只是,她今天的意識不太清醒.”

“喔……我明白了,謝謝你.”

繪名想那應該是護士讓她做好心理準備的意思,壓下差點便要噴涌而出的不安,她推開了比平日要更沈重的趟門.

“奏!我來看你了.”

聽到從自己唇間發出的聲音,繪名突然意識到那大概是她這數個月來聽上去最有活力的嗓音,她已經想不起自己上一次發出這樣嗓音的原因是什麼了,說不定是看到好看的衣服,或者是看到SNS上具話題性的熱鬆餅.

奏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繼續低頭在紙上書寫著,繪名很容易便猜到那是什麼,走近一看,她馬上便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印刷的五線譜上填著密密麻麻的音符,她看不懂,說不定那並不具意義的,但她也無法肯定地說出那不會是另一首讓人沈淪的樂曲.上天奪去奏的記憶和理智,卻始終奪不走她的才華,哪怕不清楚自己是誰和身處在哪裡,她的世界依舊被多彩的音符填滿.

“奏,在作曲嗎?”

“我必須要作下去,真冬在等著我.”

對繪名來說這句話並不陌生,在25時解散前…奏出事前沒多久,她曾經聽過對方數次喃喃自語地說出這句話.現在回憶起來,她想那個時候她應該要察覺到奏的不對勁的,但那時候的她也因為學校的各種破事忙得不可開交,導致她無法作出應有的行動.

“真冬她很難過,她過得很痛苦,所以……”

欲言又止和逐漸沾上沙啞的嗓音,讓繪名瞬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聲帶就像是被漿糊黏住了一樣,她想要說些什麼,但張開著的唇終究還是沒能發出完整的音節.

“對不起…真冬,都是我的錯…!為什麼…父親也是,真冬也是,為什麼我無法拯救任何人?”

繪名以拇指抹去了奏臉上的淚水,卻來不及抹去從自己眼眶滑落的,她的胸腔如同被一股黑色所籠罩,那再也無法壓下的窒息感讓她想要抓破自己的胸口,抓破自己的喉嚨.

……

真冬才剛踏進門,繪名便抓著她胸口前的衣領把她按到牆上.繪名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正止不住地顫抖著,她不知道那是來自憤怒的,抑或是來自悲傷的身體反應,說不定兩種都有.被她扯著衣領的真冬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嘗試停止她的行為,那覆上了一陣陰霾的臉很快便驗證了繪名之前的猜測.

“你去見父母了吧.”

“你去看奏了吧?”

繪名的話語中多出了一絲怨恨,而她也無法肯定真冬的反問並不具反擊的意圖.不同的處境,相同的落魄,她們本應是互舔傷口的存在,如今每次見面卻非吵架不可.退一步來說,基本上每次也只是繪名單方面的挑釁,只是今天沒有游餘的真冬也主動燃點了火線的另一端.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為什麼你還是沒有一點的改變?奏已經出事了,你怎麼還能是那副爛透了的模樣的?”

“你明知道我做不到,繪名.”

“是啊,奏簡直就是白進醫院了,她給你作了那麼多歌到底有什麼用?”

繪名鬆開抓住她衣領的手,轉而按向自己的腦袋,彷彿那樣做能讓她冷靜下來,即使那樣並沒有任何意義,就像她們現在的爭吵.

“你那時候為什麼不阻止她?為什麼任由她變成現在這樣?”

“繪名……”

“你明明就知道歌不能拯救你!那根本不能實際地解決你的問題!”

跟隨在無責任的言語後便是長久的沉默,繪名似乎在藤紫色裡看到鮮少會出現的錯愕,那一瞬間,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說了最不能說的話.那是她們一直不去觸碰的話題,因為最後的結果也只有一個.

“你不也知道你的等待只會讓瑞希更抗拒.”

“……!!朝比奈真冬,你懂什麼?”

“繪名,那我的事你又懂什麼?”

——兩敗俱傷

曉山瑞希是在奏進院後沒多久提出到外國留學的,而那也成為25時不得不解散的其中一個契機.繪名從來都沒有詢問過為什麼,或者說是故意不去接觸,她不想知道瑞希的選擇與她那時候的追逐有沒有關係.彷彿不去詢問的話,她就可以繼續裝作不知道.

“我當然不懂你,我從以前開始就不懂你.我唯一懂的就是你在奏出事以後便老來這裡.”

只要有一處崩塌,整座堤壩也會跟著潰決,被擋在壩後龐大的情緒源源不絕地湧出.

“你不過是在拿我來贖罪,因為我跟她一樣不要命.不是嗎?”

真冬的雙唇微啟,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便又緊緊抿起,低垂數秒的視線終究對上了她的雙眼.

“我不知道.”

——預料之中,卻依舊具傷害性的言語.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個樣子……”

“自從奏出事以來,你看著我的雙眼總是那樣,活像你欠了我什麼似的.”

“已經夠了,真冬,我真的累了.”

繪名又何嘗沒有試過挽回她們之間的關係,她曾經試著以一如既往的態度去面對真冬,主動在裂縫之間修築橋樑,那麼即使裂縫依舊存在,她們仍然能走向彼此.只是真冬那變得欲言又止,接納她所有的任性似的態度,總是讓她無法如願以償.那副模樣彷彿時時刻刻也在提醒著繪名,她們已經無法回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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