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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之海,1

[db:作者] 2025-08-09 23:37 5hhhhh 3540 ℃

虚无之海

文 / 清水写手Creed丶杰

“你有听说过,‘虚无之海’吗?”

吵闹的酒馆此刻已然鸦雀无声。豪迈的水手们停下了划拳和饮酒,愁眉不展的渔夫们暂停了对今日渔业惨淡的交流。他们呆坐,漠然地望着吧台旁的两人。当这个问题被人问出口的时候,酒馆里所有的人的心跳都短暂地停滞了一瞬。

老板问完这句话,仿佛就后悔了。苍老的眼珠闪动着光,他想到了许多令他害怕的事情。

但是,站在老板对面的那个人却没有展现出丝毫的恐惧。这个陌生人对“虚无之海”这一词感到漫不经心,甚至嗤之以鼻。

那是一个外地人,名字是野顾。他的身材太高大了,从座椅站起来的动作会引发的桌椅连环震动,让所有酒客都吓一跳。不知道的这位又高又壮的糙汉是哪位公爵雇佣来收拾仇敌的呢。

牛兽人的体格本身就很魁梧挺拔,野顾与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的身份及其穿着打扮上。“我是一名圣骑士!”他经常这么说。宝蓝色镶着金色掐丝工艺的铠甲穿戴全身,胸脯上是明亮的巨型花纹,为胸膛赋予了一股丰腴的、毫不粗鲁的弧线。

然而,这位圣骑士并未在腰际随时携带着经文或是高浓度驱魔圣水。他携带的是酒瓶。

此时野顾仍然在大大咧咧地饮着酒。酒精能刺激着他的视野,以及能带给他酥麻肢体的短暂欢愉。这已经成为他本人的常态了。他身已壮年,两只牛角上有不少斑驳的划痕。头发与颈部鬃毛上了年纪后便会厚实到懒得打理,更别说现在还沾满了啤酒,一大片的毛发粘作一团,显得更杂更乱了。喝酒时他习惯大大咧咧,只源于他享受这股亢奋。这个时候,你几乎看不出来他是一名圣职者。

“啪!”他将木桶杯置在桌上,撑着身体的胳膊往桌子中央靠近了一些,牛的鼻腔噗嗤噗嗤地发出声音,他确实是醉了:“哞唔……伙计,嗝,你在害怕那个‘什么什么海’的东西?噢,请别见怪,但是我还是想说……你们居然害怕这个?哈哈哈哈哈,这种虚构的故事就连小孩都不会相信的!”

酒馆老板眼神强迫自己冷静,但是他的嘴唇想要说话时却哆哆嗦嗦发出颤抖的声音:“年轻人,你有所不知,海上真的会有迷惑人心的怪物。”

“怪物?那是章鱼?海妖?鲨鱼?哈哈哈哈哈——”

牛兽人咧开嘴捧腹大笑。偌大的酒馆里面安安静静,只有这只牛兽人有些夸张而且刺耳的狂笑声。

“唉……”野顾似乎笑够了,他摆了摆手,酒水泡沫在他的喉咙里转着圈,“既然如此,我必须要亲自出马了。”

野顾站起来,庞大的身躯站起来,背后的中型挂斧被他一同提了起来。不过他走起步子来,牛蹄时轻时重地踩在地上,踉跄得一步三晃,他全身上下都很沉重,铠甲金属之间的摩擦让人耳朵发憷。他的身体确实很疲惫,但却不影响此时他的亢奋:“我是一名圣骑士……我的工作就是为你们解除忧虑……嗝,别这样盯着我,我是货真价实的圣骑士!在这酒馆喝酒只是我的,呃,个人爱好。”

牛兽人心情挺好的,所以他耐着性子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一五一十地慢悠悠地说出来:“我现在就去做准备,啊,干粮,淡水,还有一只船。嘿嘿,我势必快速把那个弄得人心惶惶的海妖还是什么玩意的,一斧头剁了,给你们带回来。”

角落的伙计发出微小又害怕的声音:“……你……打算自己一个人铤而走险?”

“要不然呢?我的朋友。”

牛兽人抿着一个微笑。那个挂着鼻环的鼻子痒痒的,他用手抠挠了一阵,仿佛旁若无人。

“……”在场的人都陷入沉默。这个自信过头的牛兽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怎样疯狂的打算!

见各位仍然死气沉沉,野顾寻思了一下。他粗犷的手指轻点自己额头并且在胸脯前划着十字,表情温柔随和,缓缓祈祷着说:“人们啊,请走出恐惧带来的阴影。愿圣光赐予你们勇气和力量。……请相信我会给你们带回好消息,没事的!噢,对了,我想问问各位,我在哪里能买到面包和水呢?”

酒吧老板举起了手。

“谢谢!”

很快,野顾从酒吧老板处买到了足够的东西,现在,他的包裹鼓鼓的,也许接下来半个月都不会有食物需求问题了。他对此很满意,支付了足够多的金币,该出发了。

这大块头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出,深吸了一口空气,将肠胃里的烘臭的空气都给挤出来,飒爽踏进了海雾当中。

“……”酒吧老板掂量着手中的银币。看来这位圣骑士虽然妄自尊大,但确实是有点钱财的。

酒鬼们凑了上来:“可以啊,老板,反正那蠢货即将一去不返了,多敲他几笔,让他临走前给咱们兄弟们富足富足,真有你的啊!”

“别这么说。”老板掂量着手中几枚银币,上面还带着牛兽人些许体温,“我没有收他多少钱。我还挺喜欢这个家伙的,和他喝酒很高兴……但很可惜,他做什么不好,怎么非得去虚无之海寻死呢?唉……”

海滩上空颜色灰蒙蒙的,岛屿被海雾侵蚀。渔网像是永远不会晒干那样,酒桶堆叠,很久都没有任何人出海过了。野顾伸长了脖子,视野里白乎乎的一片,根本没有一条船。而且空气里水分湿湿黏黏的,让牛兽人鼻腔怪不舒服的。

当野顾焦急了一阵子时,海面中央慢悠悠驶来一只船。它不大不小,长帆和短帆之间有着很大的乌篷,有可能是东方国度来的进口商船。

野顾用眼睛使劲瞅。船夫确实是个东方面孔的兽人,拥有暖橘色的狼毛,和长到后背上的米白的马尾长发。他的身体软毛藏在薄薄的长蓑里面。说实话,这样打扮的在这大陆上并不多见。他似乎是因为生意不景气,于是面色很苦闷,沉默寡言。

“欸!那边的船!”

野顾喜出望外,他运气不错,居然真的有船可乘:“就你,对!开过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船果然开过来了。海雾被船撕开一个漆黑的口子,黑黢黢的船上,阴影处那一双狼眸,足以令常人脊背发凉。然而圣骑士野顾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就在岸边插着腰,自然而然地左右踱步。牛兽人的面庞醺醺的,如果船再不开过来,他大概快直接站着睡着了。

船靠岸了。野顾没想那么多,直接跃上船去。他身体的体重加上这骑士铠甲的重量,让这艘船狠狠颠了一下,荡起猛烈的水花。

野顾发现小船上只有一个人,这个人的个子并不高,年纪不大。他的眼睛近看是水灵蓝,暖橙色的皮毛看着很软和,狼鼻子也十分稚嫩。

狼兽人舔了舔自己的鼻尖,鼻尖的冰凉能够让他得知此时风向的变化。

船夫在这海雾之上渡船,他表现出的样子并不幼稚,相反他很熟络关于船的一切:他会很快速地操控帆索和转帆角度,也许可以一瞬间就能把船开出去。而且这人在船上点燃了什么香,船上的空气……很甜。

牛兽人上船后,肺部仿佛有冒不完的酒精气泡,他卸下自己的行李时也没轻没重的。随后,他蠢笨的屁股轰地坐下来。左顾右盼,看看海、看看帆,最终看到这个折腾帆布的小伙子身上。“小孩,你会开船呀?”野顾咧着嘴角,语气颇具傲慢,“小毛孩,会开船,哈哈哈哈哈!”

“……”船夫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而眼眸比刚才还要冷漠:“我不是小孩。再然后,先生,我想知道你要去哪个地方?”

“嗐,你能带我到那个什么……‘虚无之海’吗?”

这个牛兽人说话的时候,他故意低一个头,对话时保持着自己的高姿态。他的牛鼻子都快贴到对方的脸上了。鼻子上系有个金鼻环,鼻孔里哄哄地喷出燥热的酒气,让人感到不适。牛的脸盘子本来就很宽大,粗糙的牛皮上还有几道粗粝印子,他的胡须在刚才喝酒结束后也不清洗,他的腮帮子和下巴一天比一天糙,乱糟糟的,每根胡须无一例外都臭着酒气。

但是,这个小船夫似乎不把这无礼的人以及无礼的要求当回事,他的表现很平淡:“成交。我可以送你去虚无之海。”东方兽人向野顾行了一个礼:“我叫申屠,我来负责你接下来的旅程。先生。”

野顾也没有预料到,对方会接受得如此爽快。“哦,谢谢了小矮子……啊不,申屠小朋友。对了,你点的是什么东西,味道好极了。”

申屠假装没有听到这个牛兽人话语里对自己的偏见。“先生,这是香,是给旅客放松凝神,克服海上晕船用的。”

“嗷嗷!这样啊!很好闻啊!”

牛兽人蹲在香炉一旁,双臂撑在膝盖上,脑袋往前伸。他让鼻子好好嗅了一把炉子里飘出来的烟缕。

这味道……

啊。

这个瞬间,野顾全身骨骼到肌肉都享受到了此生从未享受过的舒适。胸膛仿佛被一双轻飘飘的手在搓揉,厚实的脂肪被匀匀平展。野顾的大臂肌肉像是一会儿被轻摸一会儿被按压,弄得肌肉线条忽实忽暗的,酒精带来的沉重感荡然无存。

舒服,太舒服了。牛的尾巴在野顾身后甩啊甩。

随后,野顾尝到甜头后,又放肆地猛吸了一口香。鼻腔里飞快地通过一大股甘甜的空气,那些丝滑的气体在他的呼吸道里发出嘶嘶的摩擦,居然激起舒爽的快意。他“啊……”了一声,身体麻木地向后退,屁股失魂地坐在船沿上,神情恍惚。

野顾久久才回过神来。

“这、这个……真的太神奇了,呼,啊,我全身的血都焕然一新了,太爽了哈哈哈……你们东方国度的人可真厉害,你们在那边也有属于自己的信仰吗?就像是我们圣光的恩赐那样——啊我也许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心中之光,他是仁慈与善意的主,他……”

“对不起我对你‘现在’的主子是谁完全不感兴趣。”

“……”

船夫仍旧冷漠,只不过嘴角似乎有一丝些许的上扬,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之后继续保持交流的距离,划桨将船驶出一段距离。说来很奇怪,船底的海浪一点也不汹涌,浪涛柔和得有些难以让人适应。也许这也是那个神香的作用,世界一片风平浪静,甚至艳阳高照。

……

真是安静又无聊,心情枯燥而且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牛兽人用海水给自己洗了把脸,打湿了胡须。可是他的疲惫还是难以缓解。随后,他四仰八叉地躺在船尾,头枕在自己的斧柄上。打了个酒嗝后,眼睛努力地眨巴了几下,抵挡不了体内酒意的勾引,昏昏欲睡。

我还是睡一觉吧,野顾想。

“我眯一会。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你可得好好掌船啊,小不点。这就咱俩,别怕我的呼噜声,请相信我不是会吃了你的怪物噢,哈哈哈。”

野顾一条胳膊盖在眼睑遮住阳光,一条胳膊搭在小腹上。他喜欢自己的盔甲在阳光里暴晒散发的暖意,肚皮和四肢暖洋洋的。啊,舒服。

船夫申屠没说什么。他鼻尖嗅了嗅海风的气息,顺手添了一些新的香在炉子里面。“呵。”

第二天。

船板因海水而缓缓抬升又缓缓落下,和往常一样。野顾习惯了。

嘴唇皮有些发干,像是自己说了一整晚的梦话,口水都快干了。野顾仔细想想,昨晚确实是做了个好梦。但是梦的内容是自己的手臂会不由自主地抬起来,然后又缓缓被人要求落下去……什么意思呢?是不是自己缺乏运动了导致手脚有些不灵敏了。

既然如此,在无聊的大海上,自己要找事情排解无聊。

野顾打算在这还算宽敞的船板上做十组俯卧撑和二十组的仰卧起坐。这段时间可不能荒废了肌体训练!

盔甲的关节处,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十分悦耳。……如果不是场地有限,他或许能让运动内容更多种多样一些。

野顾喘着粗气。大概一两个小时,临近正午,他沉重地坐在船凳上。他的腰身有些疲惫,往前倾斜。手掌撑在膝盖上。他浑身上下有源源不断的热流,从双脚腿甲往他颈脖的盔甲空隙冒出来。下巴的胡须因此变得很潮湿。

牛兽人的身躯像是海风当中屹立的巨岛,坚韧硬实,却也有很温柔的起伏。

船夫申屠仍然在忙活着船帆和航向。这小家伙似乎一夜没睡,却没有一丁点的困意。他说:“早安,先生。你看起来休息得还不错?”

“哟!老牛我精力一直都很充沛!要不是你这船太窄小了,我都可以做好几轮跑跳,噢还有机会训练拳术和斧术……呼!”野顾这番话让他更加像是一名打手或是保卫,而不是一名圣职者。

“为何你运动的时候不会卸下盔甲?你肢体在扭动伸展的时候难道不会不舒服吗?”

“哈哈我们作为圣骑士戒律严明,无论是什么时候,圣骑士都与圣光同在。这身甲胄也象征着我们的勇气和善良,是不会轻易脱下的,尤其是这危机四伏的海上。”

“呵。”船夫继续自己的工作,没有继续发出声音。

这时,野顾问:“我们还有多久进入虚无之海的海域?”

“两到三天。”

“那好,我准备的这一大袋面包和淡水绝对是够了的!”

说着,野顾便乐呵呵地从包里掏出长面包当中的其中一块,咬了一口。今天的运动指标达到了,果然胃口大增。“唔!……我还有挺多面包的。小孩,我给你一块。”

“我不需要。”

“唔呼,你一直在劳动却不吃不喝,小心长不高噢,狼小弟。”野顾说着话到兴头上,嚼动着的嘴会时不时抖出来面包屑,他也懒得管这艘船的卫生了,地板脏了就脏了吧,“小孩,要是你这船再给人准备点啤酒就好了。呼嗯(吞下一小节面包)……那我起码不会像现在那么无聊。”

“你很怕无趣的话,我可以多点燃一些香,让你睡个好觉。这样就不无聊了。”

“嘁,无趣。你这小家伙还真是让人提不起劲啊。”

野顾抱着双臂,脑袋微微低下来。鼻腔里是近午的和煦海风,以及那安神的香。运动后吃饱喝足罢,身体便生出一股倦意。唉,虽然很不想同意这小鬼的建议,但是,打个小盹来度过这今天的无聊时间好了。

慢慢的,牛兽人的下巴挨在了自己胸盔的硬甲上。在他的腮帮子上,乌黑的胡须憋屈地卷曲起来,弄得自己的下半张脸有些发痒。野顾的两边耳鬓处有垂到胸部处的发辫,它们像是两条柔软的麦穗。之前也说了,野顾本人疏于打理,于是牛毛有些杂乱。昨天喝了酒后的臭味此刻还在毛发上呢。他睡着了,双臂仍然互相紧紧抱着,结实的肱二头肌全意护着胸盔上那大大的圣印标志。

这位圣骑士,在睡梦中都在坚守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些信仰,无法撼动——

大概吧。

海风从野顾耳旁拂过,像是海神在他耳根处忽温忽热的亲吻。他抵不住这股温柔。随后,他发出了呼噜声。

“呼……呼……呼……”

船夫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轻快地在船板上散步般行走。他的身形很轻巧,他来到了熟睡的牛兽人的跟前。蹲下,抬头。

那是一个高大的沉睡着的巨影。他的鼻子软软的,牛兽人的呼噜吹扬起自己嘴旁的胡须。金色的鼻环上闪动着他鼻息带出来的水汽的光泽。

船夫伸手去触摸野顾的额头,抚摸他有些柔软有些干枯的头发。野顾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动静。

船夫轻轻拉扯野顾的鼻环,拉得牛兽人不得不低下一截脑袋靠近船夫,而且粗大的颈脖还得更为蜷曲地缩着。

然而被他人这么动手脚,野顾仅仅是从鼻腔里喷出几道不太舒服的空气。眼角微皱,他就像是做了怪梦——怎么醒都醒不来,保持着正常的睡息。

“……”船夫此时好好瞧着这头牛的脸颊。

野顾的鼻梁和额头都烙有鎏金般的条纹,是圣光带给他祝福的标志,让这位圣骑士永远得到勇猛和正直的力量。野顾确实是一个坚定的人,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他的眼皮子被船夫用手指撑起来,这位熟睡中仍带着坚毅的圣骑士便会很听话地“睁”开眼睛。

野顾的眼珠子很湿润,困倦的眼球外好像总有一层浓雾。即便是船夫松开了手,野顾的眼睛仍然是睁开的,继续呆呆傻傻地盯着船板,不会挪开视线。他像是山峦一样庞大的身体,仍然会随着海浪的起伏而动弹,低头凝望,并且持续着发出呼噜声。

野顾还是保持着深层的沉睡。

“……”申屠玩了一会儿便见好就收,他知道以后有的是时间。他该去调试船的航向了。申屠这时心情很好,嘴角忍不住向上勾起,以及,他往炉子里填上新的奇怪的香。

牛兽人这一天过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也许是睡得太舒服了。海上的时光真的太枯燥啦。清晨的阳光在暴晒着他的皮肤,它叫醒了这位浑身慵懒的圣骑士。

野顾强迫自己振奋精神,做运动。俯卧撑和仰卧起坐都可以……啊,先各做个几组吧。

牛兽人沐浴在日光里,眉头紧皱,盔甲之下的牛皮狠狠地潮湿,额间凝着的大大水珠反射着光。

锻炼身体确实是件在船上消磨时间的好办法。过了很长的时间,他的身体积攒了足够多的疲惫,瘫软躺靠在船尾,小臂搭在两条大腿上。

野顾能感受盔甲之下,体表的汗液在默默滚动。它们在自己粗皮上碰撞、汇聚,然后化作巨大的瘙痒感觉,滑到下沉的肌体部分。

痒极了,像是被仰慕者舔舐身体一样。挺爽的,嘿嘿,运动真是件棒极了的事……

船夫申屠在这天早上第一次叫了牛兽人:“先生。”

“唔。”野顾不假思索地抬头。

牛兽人这张热汗满盈的糙脸与那张尚且年轻的狼脸对上时,野顾的心头一瞬间好像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声叫唤,仿佛在野顾心里砰然一响。这是怎么回事?这船上呆久了,难不成自己还能对这小子产生怜惜的感情来了吗?哈哈……

似乎,同为一船人,迟早也相处出感情来的嘛,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很需要人照顾的少年兽人,稍微表现出一些好感也未尝不可。

“叫我有什么事吗?小……小、小申屠。”野顾看着这张狼脸越来越顺眼,那稚嫩的狼毛好像发着柔光一样。

诶奇怪,这种是什么好感呢?之前从未有过啊。

申屠继续划着船桨。

野顾竟然停下运动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居然一直在盯着申屠的身体,对方摇船的动作在吸引着他。也许是他们狼类的某种魅力吧,哈哈。野顾目不转睛地,自己甚至不想挪出半步,像是只能让申屠开口,他说出任何一句话,野顾的专注才能被解除一样。

申屠开口了:“你……”

野顾:“嗯?嗯!”

申屠很冷淡地说:“为何你运动时不会卸下盔甲,你的身体难道不会不舒服吗?”

野顾记得这个问题似乎之前自己回答过了。

“哈,我这……”表情舒展的野顾,可以很自然地回答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问题,但是,这一刻他的眼角忽然一阵狂动,大脑记忆空白,他的某些坚信的东西好像消失不见了。

野顾的喉咙翻动着。“我是圣骑士,这……我……”

他忘掉自己要说什么了。是重要的事吗?还是……

面前这个狼兽人少年正在注视自己,他很年轻,目光很柔和。和自己不同,牛兽人是上了年纪的皮糙肉厚的老家伙。现在老家伙却被狼小子担心身体是否舒服。唉,申屠是个好家伙,自己可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番善意的说辞:“我……呃……你说得对,我应该脱掉盔甲再运动的,哈哈……”

野顾爽朗大笑,自己居然会因为这种事还得让小孩子来提醒,真是蠢极了。于是他赶紧解开自己的胸甲,别再犹豫不决了。野顾抬着胳膊,让右手脱掉左臂和肩甲之间的连接,盔甲一块块的被摘离身体,发出轻盈的脱落声音。几乎所有的盔甲被他本人一件件地脱下,并放在了地上。魁梧庞大的棕黑牛体逐渐展现在狼少年视野里。

看起来,野顾卸甲的过程并不怎么顺利。也许他未曾在“外人”面前这样脱甲,动作有些生疏和紧张。再加上他的身子骨太宽了,背肌上骨骼突兀,有一部分盔甲像是卡在身上似的,有些让他为难。野顾必须拉着个老脸,伸手挠向后背,找到那个该死的扣子,尴尬极了。

“我来帮你吧。”

申屠放下桨,来到大块头牛兽人的身后。小个子的他必须得稍微垫起脚尖才能做到。伸长手,他将野顾后背最后一颗扣子解开。

最终,野顾身体总算“片甲不留”了,身体光溜溜的,积攒的热汗给这层厚厚的牛皮上了一层油,赤身沐浴在酷热的海风里时,不禁把攒了两天的汗臭味给爆发了出来,味道又闷又臊,搞的这牛兽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小申屠。”

“没事。”

迎着海风,牛兽人站起来。他的胴体油亮,穿着的仅有胯间一件裤衩,海风灌入它薄薄布料里面,微微地扬起里面那幽深的轮廓。但是野顾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太多,它仅仅挺胸望向海洋东面,爽朗的风让他心情舒畅:“嗐!你说的真没错!这船上可真热,穿盔甲锻炼真是活受罪!现在我啊,凉快!爽!我浑身又有了干劲了!”

他说完后,便打算趁着此刻精力充沛,做几组深蹲——将手背在臀后,肌肉扎实的小腿开始发力,慢慢承受着身体缓缓蹲下的动作。内裤把胯部勒得紧紧的,裤衩角露出足够多的肉体。腿根的地方凸显着的密密麻麻的血管,可以被人看得一清二楚;薄薄裤衩内的东西也在努力充血,狠狠地鼓出一个巨大的轮廓。

在野顾大腿和小腿的肌肉受压得到极限后,他才慢慢让腿部恢复到本来的站立姿势——粗糙的肌肉缓缓松弛,小腿紧绷隆起的糙肉也短暂地回到平坦放松的状态。胯间的巨物却仍然在“抬头”——深蹲让其上下摩擦着裤头,茎头受到刺激后立刻激昂得晃起小头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野顾的身体还是会快速蹲下以及快速站起,紧接着的肯定是龟头与布料进一步的强烈摩擦。

“……”申屠一边划着船,一边欣赏着这幅运动中的强壮肉体。但是又很担心,这傻乎乎的锻炼狂魔过于亢奋,万一累坏了,接下来自己的乐子可就没辙了。于是申屠忽然地说:“喂,大个子,现在已经早上过了好一会了,你不需要吃早饭的吗?”

“啊?”

野顾喘着粗气,面色苍白中透露着些许迷茫,但是很快,他豁然开朗起来,站直起来。他憨傻地笑着:“对对对,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不吃饭身体我可就没力气了。”

他的锻炼说中止就中止了。热汗满头的野顾直接坐了下来,臀部还有些湿漉漉的,他根本不想管那么多,熟练地翻找包裹后,找出一根长面包。

他盯着手中的长面包,有些愣神。野顾从未如此细致地观察这个集油硬与蓬松为一体的条状食物。他的喉结似乎翻动了一阵。心里感叹自己的口干舌燥来得太猛烈,猛烈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转而乐呵呵地笑,咬掉面包的一端,难为情地把一小块咽下去说:“唔……好吃,好吃。你吃吗,申……申屠?”

“我不吃。”申屠说了这句后便回头整理船上的帆绳,离开了野顾的周围。

很好……见这小子终于转头忙活去了。

野顾的情绪立刻变得紧张且欣喜,现在留给自己的就是个好机会!要悄悄……处理自己的“冲动”——

野顾悄悄也转身到另一侧,腿跨过船木垛,躬起后背。他得一会儿盯着这只狼崽子是否转头回来,一会儿盯着自己急于透透气的裤裆。

“嘶……”野顾很慌张地扒开自己热汗蒸腾的裤子。那根粗大的家伙直接弹了出来。

他小声说:“啊憋死我了。”

看来刚才龟头的“摩擦锻炼”让它难受得不行,必须得泄泄火。

右手掌内的那根被咬过一口的面包,现在被野顾驱使,颤颤巍巍地套在自己的阴茎上。

长棍面包完完全全吞没自己的分身时,野顾立刻感受到自己热乎乎的包皮在冷冰冰的油炸食物内部被挤压、摩擦。

他开始了撸动。“唔嗯!!!”食物的内壁太粗糙了,敏感的粗大牛茎又疼又爽。他的鼻腔里好像嗅到了麦香的味道:仿佛面包被二度烘烤,辅上自己的燥热的酸汗气味,它正在变得松软,且气味越来越烈。

长条面包也因为牛兽人巨大的肉棒一出一入而撑大,整个面包的尺寸足足鼓了一大圈。

到之后,因为牛兽人太兴奋了,根本控制不了手部的力度,面包表面也出现了裂口。自己的肉茎和耻毛也沾上了越来越多的面包屑,汗水牢牢地将它们吸附住。

现在,肉茎的体液越来越浓重,前列腺液原来早就开始流淌了出来,与小麦的香气混合成一种男人的甘甜气味。

“唔啊,唔啊,唔哈哈……”野顾陶醉着,脑瓜子热汗直流,像是不知不觉又做了一轮体能运动。但是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情。他的内心很忐忑、呼吸很急促。哎呀毕竟这是在一个小鬼身后做这事情的,千万可别让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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