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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鼠張克悍 第七章 虎嘯崗的驍勇軍人們(下)(完結篇),2

[db:作者] 2025-08-10 14:18 5hhhhh 7230 ℃

「你……!唔呃……現在問或許已經太遲了,你究竟……從哪裡知道破解鐵布衫的竅門?」

這或許是洪堅城臨死前無論如何都想獲得答案的疑惑,人體的要害何其多,倘若在那至關勝負的最後關頭,沃夫那僥倖突破洪堅城防禦的一擊是打在其他部位,他都有信心能夠撐下攻勢之後立刻展開反擊。

然而這要命的一腳卻毫不猶豫地跺向鐵布衫唯一的弱點,飽滿似軟柿的雄睪因這一踹狠狠撞向堅硬的骨盆,以卵擊石般的劇痛椎心刺骨,讓洪堅城痛苦地倒抽一口氣,渾身像是觸電般失控地痙攣著,緊繃發力的膀臂忽然癱垮下來,魁梧的身軀向後踉蹌幾步之後便宛如山崩般頹然倒下,金剛不壞的鐵布衫也頓時變得再無用武之地。

洪堅城不論如何都想知曉自己敗北的理由,如果他的畢生絕學就已經被對手摸個透徹,他也只能甘拜下風,然而沃夫冷冷的回答終究還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只是湊巧而已。」

「湊、湊巧……?」

「如果這招行不通,我就會繼續找其他要害。」

「……是嗎?歪打正著……我可是苦練了大半輩子才有了這金剛不壞之身,沒想到我的大半輩子……還敵不過一時的僥倖嗎?那還真是……不甘心啊……」

僅存的飽滿雄物被沃夫緊緊掐住,感覺就像是氣管被活活揪住似地讓他渾身一涼,碩大的睪丸僅是被稍稍擠壓,直襲腦仁的快感便讓渾身僵得厲害的洪堅城渾身發熱,腦袋頓時一片空白,也顧不得讓他繳械的對手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又不禁抖擻著射出一道道混濁的熱精,濃熱濁白的精雨把他健碩的胸膛、粗壯的脖頸、剛毅的臉龐都給滋潤了一番,他根本記不起上一次射得這麼酣暢淋漓是什麼時候,遠比自慰更加強烈的快感慫恿著他不顧一切地大肆噴發,縱然稀爛的卵黃因此被不斷地射出體外,感覺渾身的精力都快要被洩光也在所不惜,精悍的腰桿都不禁呼應著射精的節奏微微弓起,看上去就像是整個人被沃夫揪著卵蛋提起來似的。

「嗚……啊……!」

如果再繼續承受這種既痛苦又爽快的刺激,這性生活匱乏的壯漢說不定會就此上癮,從此再也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射出來。那些被洪堅城親手帶出來的大兵若是看到它們敬重的教官被陌生的外國傭兵打得一敗塗地,原本格外適合發號施令的粗獷吼聲淪為氣若游絲的呻吟,雄碩傲然的生殖器官被對方操之在手恣意褻瀆,紅潤飽脹的龜頭還正持續噴著醇厚如奶的精液,真不知道會露出多麼尷尬震驚的表情;想到這裡,再也無力遏止對手暴行的洪堅城只能百感交集地揚起苦笑,就等著對方如約給他一個痛快。

沒讓他等太久,被緊掐到極限的睪丸猝然爆裂,富含水分的雄睪被擠成爛渣的噗哧聲響抹煞了洪堅城最後的笑意,雄壯威武的大漢瞠目結舌地感受到自己的雄性器官被活活摧毀殆盡,宛如熟透的果實被恣意地壓榨出汁,飽滿雄碩的形狀被蹂躪得塌陷變形,馥郁的精液和卵黃都從中被擠了出來,沿著狹窄的尿道盡數噴湧傾瀉。猛烈的噴發宛如無情的砲火砸向男人宏偉彪炳的肉體,力道之猛甚至讓洪堅城感覺被精液打在肌膚上有些刺痛發麻,任憑他的身體再怎麼大力顫動、不甘的低吼再怎麼深惡痛絕,也已經無力從這致命的危險中掙脫。

直聳堅挺的雄棍賣力地擺盪著,為這臨死前的最後一射增添磅礡氣勢,氾濫的精雨大肆澆灌著洪堅城痛苦張大的嘴巴,微微伸出的舌頭都沾滿了稠膩的精斑,不用特別靠近都能聞到那刺鼻的雄渾悶臭。源源不絕的精漿宛如被幫浦抽水般潑灑出來,盡情證明著他老當益壯的不羈雄風,若是憑他自己的力量肯定不可能射得如此痴狂,哪怕他再怎麼奮力去擠壓自己肥脹的睪丸,身為生物的求生本能也不會容許他對自己的生殖器官造成這般毀滅性的打擊。

隨著陰囊被榨得越發乾癟縮小,洪堅城射精的勢頭反而迎來絕頂高峰,性命被他人掐之在手的顫慄劇痛不斷將這男人最恥辱的一面壓榨出來,彷彿身為雄性的價值都要被活活榨乾。粗壯的頸子都亢奮得不禁往後仰起,充滿陽剛風範的隆起喉結也隨著激動的嗚咽連連起伏,射得欲罷不能的勇猛英姿竟洋溢著強悍無比的雄性魅力,甚至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滿足這個男人,掐揉碩挺的乳頭、愛撫飽滿的肌肉、吮舐勃發的棒身、吞吃熾熱的精種,讓這彪形大漢生平的最後一射成為傲視群雄的絕響。

「嘎--!唔喔……咕……!」

竭力求生的粗重喘息都被掐斷了,只剩下氣若游絲的驚呼還在藕斷絲連,虛弱的嗚咽卻已經和洪堅城平常粗獷豪邁的嗓音相去甚遠,小聲得幾乎無法被聽見。象徵身分的迷彩軍裝都沾滿了塵土,粗壯有力的雙腿猛烈向外踢蹬,卻怎麼也踢不著任何東西,本該擦得油亮的漆黑軍靴在這陣絕望的划動中刮著地面,磨出道道斑駁醜陋的刮痕。

淌著熱汗的偉武雄軀不甘地扭動著,竭力繃緊的肌肉浮現的陽剛線條遠比平時更加強悍不馴,握緊的拳頭痛苦地重複著握緊與鬆開的動作,健壯偉岸的胴體連連掙扎抽蓄,雄起的棒身更是拚命射個沒完,一點也沒留給這硬朗的老軍人半點尊嚴。

隨著洪堅城每一次的猛烈噴發將逐漸皺縮的陰囊中的內質射出體外,沃夫握成拳型的手掌得以掐得更牢更緊,這彪炳壯漢拚命射出來的精漿也顯得越發黃濁稠腥。飽滿的雄睪在陰囊中被反覆搓揉攪碎,宛如多汁的橘瓣被徒手掐碎成果渣,那本該叫人望之興嘆的豐碩子孫袋幾乎都被榨得空空如也,卻連那聊勝於無的渣滓都不被允許留下。

滿懷殺意的手掌仔細地揪緊乾癟皺縮的陰囊,將殘存的內質又化為十幾發強而有力的射精噴出體,灑遍洪堅城驍勇可敬的肉體。他多年來堅持著嚴厲刻苦的訓練,竭盡所能地保持著這身勇猛善戰的胴體,就期盼著能有一天以此精忠報國,殘酷的現實卻注定了他等不到那一天。

「……!……!」

劇烈的痛苦轉眼就讓洪堅城連叫都叫不出聲了,疲憊瞇起的眼眸都逐漸變得恍惚無神,癱垮的身體再也擠不出更多力氣,粗壯的膀臂擱倒在地,鬆弛癱軟的身軀像是被抽掉骨頭似的。

就連仍看似剛毅強韌的腹肌也已是外強中乾,在洪堅城無力維持鐵布衫的當下,就連孩童好奇的指頭都能戳著這鬆懈的肚腹往下陷落,彈性疲乏的僵硬肌肉若是被外力擠壓變形,便再也無法恢復原先挺碩的形狀。

至於那彈盡糧絕的雄屌,在射了幾十發濃郁的精漿後也趨於疲軟萎靡,岔開的雙腿終於放棄了徒勞無功的踢蹬,粗壯的右腿僵得筆直,左腿膝蓋則保持在踢到一半的彎曲狀態,宛如醉漢般狼狽渙散的姿勢一點也不像是肅穆嚴謹的軍人,魁梧的身體在接踵而來的刺激中宛如條件反射般一陣一陣的激烈抽蓄也不知不覺沒了動靜。

昔日替大部隊培育出無數英勇好漢的老軍官,竟是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在他熟悉的虎嘯崗裡,縱然他做足了為軍隊拋頭顱灑熱血的覺悟,恐怕也未曾想過自己死前最後嚐到的不是鮮血的鐵鏽味,而是濃郁精液的嗆澀鹹腥。

然而洪堅城的壯烈犧牲也沒能滿足殘忍的餓狼,老練的傭兵確認對手徹底沒了氣息後便緩緩起身,意猶未盡地搜索著下一個目標。

「哼,那隻臭老鼠到底玩夠了沒有,連收拾一群被下藥的廢物也要花這麼久時間?」

沃夫語帶不滿地埋怨著拖拖拉拉的同伙,即使身在軍人雲集的要塞中,他也一點都不擔心那個狡詐如鼠的夥伴會遭遇什麼不測。既然過了預定的時間還沒能順利集合,想來是那傢伙又找到什麼有趣的樂子,就把先前的計畫全都拋諸腦後。

「算了,反正我也是半斤八兩。」

摩拳擦掌的沃夫俯視著洪堅城的遺體,就連入夜的強風也無法讓他燥熱難耐的內心冷卻下來,享受殺戮的念頭宛如一頭嗜血的兇獸,隨時都飢腸轆轆地渴望嘗到更多腥風血雨的惡戰,或許正是這一點才讓沃夫與惡鼠臭味相投;若以為這點程度的餌食就能打發他,那可太天真了。

沃夫不經意望向遠處的營舍,只剩下一處還亮著燈。即便出於一種在戰場練就的直覺,他也隱約感到那裡不會讓他失望。

「哼,那裏最好還有些能打的傢伙,否則大費周章闖進來可就太虧了。不管那裡有誰……呵,我就準備點伴手禮過去吧。」

氣質如狼的男人揚起桀驁不馴的淺笑,不懷好意地再度走向動也不動的洪堅城,泰然自若地抽出腰間的格鬥刀,鋒利銀亮的刀鋒還沒被鮮血染紅,但也只是遲早的事。

~~~

凡是在虎嘯崗待過的兵都知道,營舍二樓的訓練室即使到了半夜又不會熄燈,有個執著的武癡不僅熱衷訓練,還意外地很有權力。

碰--

一記傾盡全力的重拳擊中眼前的沙袋發出沉悶聲響,猛烈的拳勁宛如徒手拍打戰鼓般發出低沉渾厚的響聲。不到一次呼吸的間隔,蓄勢待發的怒拳便再度擊出,揍著懸吊的沙袋盪起猛烈甩晃。

碰--碰--

揮拳的赤膊老者已然年邁,刺蝟細針般的扎手的短髮泛著銀白,渾身賁張隆起的肌肉卻是一點也不願服老,在連番的劇烈運動下泛著蒸騰熱氣,淋漓熱汗沿著背闊肌起伏的稜線形成無數細流,白毛虯結的健壯肉體每次出拳都會甩出豆大的汗珠,茂盛如草叢的烏黑毛髮沿著凹陷的肚臍眼一路往下埋沒於褲檔之下,不難想像若不是軍人不容許蓄鬍,這男人也會留著一把粗獷有勁的大鬍子。

熱汗淋漓的雄壯肉體徐徐散發熱氣的景象本就十分煽情,他那隆起似丘的褲檔在每次出拳時還會被邁開的大腿拉扯得更加緊繃,被汗水浸溼的布料緊緊襯出男人雄偉的屌形,反覆磨蹭著褲檔甚至有些充血的跡象,粗挺直聳的莖身連著脹大的龜頭宛如一柄無堅不摧的鐵鎚,就連被擠向會陰的兩枚碩大雄睪也隨著擺動的身體沉甸甸地甩晃,看上去就像是在胯下偷塞了兩枚雞蛋似的。

雖說在營區內打著赤膊肯定是不太得體,但在這個營裡,也沒有誰敢去斥責劉撼陸的行為,身為一營之長對這倔強的老者而言也只剩這點好處了。

軍階一旦來到某些高位,證明自己武勇的機會便會大幅減少,軍隊自然會更期待一名將軍起到統帥眾兵的作用,用可靠的戰略帶領麾下的部隊出奇致勝;而不是在危機四伏的前線逞兇鬥狠,草率地丟掉性命的同時還帶來嚴重的指揮混亂。

對許多人而言,更高的軍籍也意謂著更好的待遇與更安全的立場,肯定是值得追求的目標。這樣的想法其實也沒有搞錯什麼,只是對樂於迎接挑戰的劉撼陸而言,想親自奔赴危險的任務卻總會被旁人大力攔阻,只能說是莫大的不幸。

今天也不例外,身為一名徹頭徹尾的武人,一早得面對的卻是成堆的公文已經夠讓他心浮氣躁;就連想要報名個營內舉辦的近身搏鬥比賽散散心,都被以「營長若執意參賽,恐有打擊官兵士氣之慮」為由而被迫作罷。當劉撼陸收到那紙公文時,白眼都快要翻到看不見東西了;明明只是想找個好對手切磋切磋,卻被說得像是他準備要虐待底下的兵一樣。

「呼……!喝……!」

強勁的拳威一記接著一記,縱然已經揮汗如雨,劉撼陸擊出的拳勁不僅沒有絲毫減退,反而像是剛熱好身似的越發雄健,雖說如今的職位恐怕用不上他的拳腳功夫了,這老而彌堅的男人也一點沒打算放任自己在這位子上腐朽凋零,反而鍛鍊得比剛入伍那時候更加勤快。

這老當益壯的漢子青筋畢露的虎臂比年輕軍人的大腿還粗,寬闊發達的背脊如同陡峭的山壁般崎嶇不平,虎背熊腰的體魄則讓他能更好地將渾身力量傾注到拳頭裡,使每一次攻擊都化為致命的殺招,揍得紮實的沙包不斷發出巨響,懸吊沙包的鐵鍊都發出尖銳的哀鳴。被劉撼陸那強而有力的重拳打壞的沙包不勝其數,光是這個禮拜就已經累積了三袋,現在還正堆在訓練室的一隅沒來得及搬走。專門設計來供人擊打的沙包尚且如此,普通人若是正面挨上這使盡全力的重拳,下場恐怕更是慘不忍睹。

隨著練拳的節奏漸入佳境,毫無反擊能力的沙包逐漸讓劉撼陸感到單調乏味。現在的他可是狀況絕佳,這幾個月來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他的精力旺盛,莫名高昂的鬥志讓揮出的每一拳都強如莽牛、悍似猛虎。他的思緒清晰,甚至能注意到沙包粗韌的表面已經開始浮現細微的撕裂。於是他卯足全力,朝著那幾乎微不可見的隙縫擊出全神貫注的一拳。

轟--!

宛如砲彈擊發的猝然轟響,周圍的空氣都彷彿被劇烈的勁道震散開來,沉重的沙包承受了超乎想像的力量而猛然盪高,堅韌的皮革本就被劉撼陸的連番猛拳揍得斑駁不堪,這蠻橫的一拳更是將沙包所剩無幾的壽命逼到盡頭。當沙包狠狠撞上天花板的瞬間,烙印出劉撼陸拳頭形狀的皮革忽然被沙袋自身的重量徹底撕裂開來,傾灑而下的沙雨潑落一地,無數細小的砂粒急切地想要逃離成天挨揍的沙包,紛紛撲落地面掀起瀰漫黃煙,連劉撼陸汗流浹背的雄軀都沾滿飛揚的沙塵,頓時像是剛在荒漠中打滾過似的。

「唉……也不過如此罷了。」

明明是氣勢磅礡的一拳,劉撼陸卻反而深深嘆了一口氣,意興蹣跚地拍去身上的細沙,悵然若失的態度已經無法滿足於此。他將拳頭稍稍鬆開,然後又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似地重新緊握,這足以碎岩的鐵拳值得用來對付更強大的對手,而不是屈就在這可憐的沙包上。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訓練室的大門毫無徵兆地被忽然推開了。

劉撼陸猛然轉頭,率先注意到的不是站在門口的陌生身影,而是某個被拋到他腳前的球狀物,他一時無法看清那是什麼,也或許是他的潛意識不願接受自己所看見的畫面。那被拋來的球形疙瘩在地上無力地滾跳了幾圈,灑得滿地都是暗紅色的汙痕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

朝向劉撼陸方向的是一張人類的面孔,剛毅粗獷的面龐因遭受劇烈的痛苦而扭曲糾結上頭還像是在泥巴坑裡打滾過似的,沾滿了泥濘、血漬,以及某種白濁的液體,痴楞著嘴吐出舌頭的可悲模樣一點也看不出半點軍人的驕傲,死不瞑目的渙散雙瞳倒映出劉撼陸瞪大的雙瞳,彷彿在質問自己的身體如今位在何處,被殘忍割斷的頸部能看到大片血紅的切面,即便已經失去呼吸,被割開的氣管卻還在冒著混濁的血泡,淋漓淌出的鮮血看來還要好段時間才能流乾。

縱使職業軍人本該做好自己或戰友可能殉職的覺悟,然而在本該安全無虞的軍營中,目睹本該活得好好的強悍同袍忽然只剩下一顆腦袋的慘樣,再勇猛彪炳的軍人肯定都會深感怵目驚心,就是因此驚慌失措、倉皇退後都是情有可原。

「……哼!」

然而若這可憎的入侵者以為這能嚇倒劉撼陸,那他的如意算盤可是徹底落空了。劉撼陸僅是深深吸了一口氣,轉瞬即逝的驚愕隨即被滿盈的憤怒取代,熾熱的雙瞳將殺害同袍的仇敵烙印在眼眶中,渾身肌肉如同拉到極限的弓弦般緊繃發力、隨時準備化為利箭刺穿仇敵,如今的他要做的事只有血債血還,唯有仇敵的鮮血能夠追悼死不瞑目的夥伴。

滿懷殺意的戰鬥一觸即發,率先出擊的劉撼陸大步迎向沃夫兇惡的目光,在對手進入自己攻擊範圍內的瞬間,朝面部揮出的重拳便毫不掩飾想讓對方頭破血流的意圖,就連試探對手的實力都現在的劉撼陸而言都顯得太過浪費時間,怒不可遏的他彷彿正置身在朝思暮想的戰場中,舉手投足都只想著如何更快地剿滅敵人,不想讓這可憎的入侵者多活一秒鐘。

劉撼陸當然無法知道沃夫的身分和意圖,但僅憑這一拳已經也讓他知道得夠多了。這外國人閃過他拳頭的步法靈敏矯健,顯然不是泛泛之輩;接踵而來的反擊更是強而有力,而且殺意十足,迅猛的重拳衝著劉撼陸的咽喉揍來,流暢而剛猛的動作不僅已經很習慣近身肉搏,能夠毫不猶豫地使出凶險的殺招這點更是讓劉撼陸印象深刻。如今這世道崇尚安逸,哪怕是以格鬥維生的武術家也很難磨練到徒手殺人的技巧。

「哼,賣弄這種小伎倆?去死吧!」

劉撼陸側身躲開直襲咽喉的迅拳,併攏的指頭做勢就要挖向沃夫的雙眼,見沃夫回防得快,他又果斷地轉移目標,弓起的右膝將一記要命的膝踢就要往沃夫的腹部猛撞。

若是指頭能順利戳瞎了對手的眼睛,便能大幅削弱對手應對後續攻勢的能力;若是襲向腹部的膝頂能順利重創對手的五臟六腑,或許後面也不用打了,臉色發白的對手只能在撕心裂肺的劇痛中痛苦地捂腹彎腰,倒在地上苦苦呻吟。面對這凜冽的攻勢,就連向來擅長逞兇鬥狠的沃夫都不禁退了幾步。

「怎麼?繼續攻過來啊!從剛才開始盡會躲躲閃閃的。哼,就這點本事的話,我可不信那傢伙會栽在你手裡!」想起那位連自己毫無保留的重拳都能正面扛下的男人,劉撼陸憤怒的吼聲顯得更加亢奮。

作為一名被訓練來奪取敵人性命的職業軍人,劉撼陸很清楚這些襲擊要害的招式能對人體造成多大的傷害,作戰時更不吝於運用這些招式殲滅對手。在真槍實彈的戰場上,仁慈是最無益的想法,哪怕是放過一個敵人都可能對朝夕相處的戰友們帶來無窮禍害。

正因如此,這些能確實殺死對手的殺招早已透過艱苦的訓練深深刻進劉撼陸的骨子裡,他既懂得如何自如使用這些招式,更懂得如何抵禦招架。

隨著劉撼陸的攻勢增快,他甚至也用不著考慮如何抵禦對手的攻擊了,兇猛的連擊不給沃夫任何見縫插針的機會,排山倒海的猛襲接連朝著沃夫而去,只要沃夫應對攻擊的判斷稍有差池,這銳不可擋的猛攻就會在頃刻間將他撕成碎片。

不過縱然劉撼陸竭力想要速戰速決,也遲遲無法攻破沃夫穩健的防禦來造成關鍵性的重創;同樣的,他滴水不露的架式也不容沃夫抓住任何可趁之機。幾招短兵相接之後、無功而返的雙方再度拉開距離,雖然雙方都是做足了幹掉對方的覺悟,就結果看來卻像是在試探彼此的實力。

「……原來如此,看來並不是靠卑鄙的手段幹掉堅城的啊。是軍人、還是傭兵?」

「哼,這很重要嗎?還是說知道了我的身分之後,你就會心滿意足的任我宰割?」

沃夫桀驁不馴的笑容讓劉撼陸也跟著笑了出來,然後那絕非友好的表現。

「呵,哈哈哈!確實,我還真是問了個蠢問題啊……」劉撼陸的語聲未落,邁開的大步已經撲向對手,沃夫警覺地出拳反擊,揮出的右拳卻被早有預料的大掌抓住手腕而動彈不得,整個人隨即被劉撼陸這猛牛般的莽撲壓制在地,近到這壯漢的鼻息都能直接沖到沃夫臉上,讓這不苟言笑的傭兵不悅地皺起眉頭。

僵持的戰況轉眼變成了地面戰,俯伏在地的雙方都竭力伸腿去鞭掃、勾纏對手的大腿,不斷干擾對手起身,兩名殺紅了眼的大漢宛如深陷泥沼般在地面上不斷掙扎划動,翻動身體試圖爬到對手身上,這能在控制對手行動的同時使身體維持良好的重心,否則的話在這種連腳都無法站穩地面的劣境下,就連揮個拳都可能讓自己失去平衡從而摔倒在地。

這場爭鬥的雙方都很清楚地面戰的要領,反而讓戰況變得更加膠著。他們不斷重複著壓制與被壓制的場面,每當有誰不幸被對手壓到身下,接踵而來就是被一陣野蠻的莽拳與肘擊直襲面部,撞歪的鼻梁被下一拳擠扁、鬆動的門牙搖搖欲墜、眼窩的瘀青腫得幾乎無法讓眼睛睜開,卻仍惡狠狠地發出憤慨吼聲;若不盡快力挽狂瀾,很快便會溺死在這殘暴無羈的打擊下。

然而一旦演變成沒完沒了的消耗戰,體格不佔優勢的一方遲早會在這吃力不討好的過程中過度消耗體力。沃夫絕不孱弱,精悍如狼的體格一點也不愧對他的外號,雄壯發達的肌肉完全為了戰鬥而生,稍早之前的交鋒甚至能和比他高出一個頭的劉撼陸打得有來有往;然而現在讓他趨於下風的,正是劉撼陸得天獨厚的魁梧體格,這虎背熊腰的老邁大漢對於如何將自己的體魄化為戰鬥上的優勢顯然頗有心得,剛才那將沃夫拖向地面戰的奇襲衝鋒也是因此才能夠得逞。

雙方的體格差距直接反映在體重上,這導致沃夫每次試圖將劉撼陸壓制在地都得花費比劉撼陸更多的力量。這不利條件造成的影響宛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幾番纏鬥下來,氣喘連連的沃夫不論是出擊與抵禦的速度都逐漸顯得力不從心,縱使好不容易把劉撼陸壓制在地,也僅是草率地揮個幾拳便很快又被這魁梧的壯漢扳回一城,劉撼陸卻反而像是越戰越勇的猛獸,重新跨坐到沃夫的腰上,朝著沃夫血跡斑斑的顏面又是一拳。

「咕……嘎啊……!」

腦部遭受重擊的踉蹌感讓傭兵頓時感到頭暈目眩,耳邊甚至開始傳出不妙的嗡響,隱隱約約還夾雜著劉撼陸挑釁的話語:「……屍體可不需要名字和身分,你說是吧?」

「所以……呵……我可不會……問你的名字……」

劉撼陸又要出拳,即將揮下的拳頭卻被沃夫伸手抓住,不耐煩的魁梧營長隨即舉起另一拳來,卻又被沃夫的另一隻手牢牢抓住。沾滿血跡的手掌以黏膩的血液充當潤滑,挖開劉撼陸原本緊握的拳頭,隨即緊握住那被扳開的手掌變成十指交扣的姿勢,使勁把劉撼陸的手臂往反方向推開。

「呵,垂死掙扎罷了!」

沃夫幾乎是立刻明白劉撼陸的意思,在這種極近距離的纏鬥中,就算雙手被對手牢牢控制住,還是有一招能夠對對手造成有效打擊。然而如今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防禦的手段,只能眼睜睜看著劉撼陸得意地揚起脖子,露出那突兀隆起的喉結……

「咕……我操……!」

揚起苦笑的沃夫低聲咒罵著,緊接著,煉獄般的重擊狠狠砸向了他。

碰--

沉悶的巨響宛如天外一記悶雷,慘遭重創的沃夫頓時渾身一僵,隨即像是遭受了超乎想像的痛苦而瘋狂地顫抖起來,劉撼陸則默默抬起頭來,看著神情渙散的沃夫頹然翻著白眼,被砸扁的鼻梁和腫脹的眼眶都正不斷淌出鮮血。

頭槌,在原始的鬥毆中格外實用的招數。以人體最堅硬的頭蓋骨,猛力敲打對手的臉,極近距離的錘打能輕易壓碎鼻樑、撞碎牙齒、甚至砸破眼球,無論摧毀哪個部位都能帶給對手慘絕人寰的折磨,直襲大腦的劇烈衝擊所引發的嚴重腦震盪還會進一步剝奪對手的行動能力。正式的格鬥比賽不可能容許這種能輕易造成永久性傷殘的招數,然而對這場以命相搏的惡鬥卻是再適合不過。

「還不肯把手鬆開啊……算你有點骨氣,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頭暈目眩的沃夫仍然死命抓著劉撼陸的手不放,但冰冷的手指已經麻木得幾乎沒有感覺,他朦朧的視線依稀瞧見劉撼陸再度仰起脖子,那種要命的攻擊要是再挨個一下,他大概也活不成了。他可不打算就這麼乾脆地死掉,倒也不是貪生怕死,只是倘若非死不可,那也得拖對手一起下水才行。就像帶刺的豪豬就算要被猛獸生吞活剝,也要刺得仇敵滿嘴鮮血,這才符合傭兵率性妄為的本色。

哼……結果那傢伙還是不知道跑哪廝混去了,看來是要讓他……撿了個大便宜啊……

沃夫咬緊牙關,竭力從疲憊的身體中擠出最後的力量,竭力併攏的手指緊緊夾住劉撼陸的每一根指頭,像是要合攏拳頭似的讓手指彎曲,四根指頭的指腹都不偏不倚地壓在劉撼陸手背的掌指關節處,接著,他用掌心抵住劉撼陸的手掌充當支點,將整個手掌奮力往前一壓。

「咿--!」

對沃夫來說是將手掌往前推擠,然而對於被十指交扣的劉撼陸而言,這意味著數根手指在同一時間被強行往後扳向不可行的角度,沃夫作為慣用手的右手更加有力,因此劉撼陸的右掌幾乎是在頃刻間遭受劇烈的傷害,脆弱的指關節被硬生生折斷的脆響清晰可聞,難以痊癒的粉碎性骨折使原本直挺的指頭紛紛朝詭異的方向彎曲歪倒,恐怕再也難以合攏成拳頭的形狀。

「混張東西--!」

劉撼陸咬牙切齒地痛聲嘶吼著,瞪大的雙瞳中充滿憤怒、驚愕與懊悔,卻依然強忍著痛苦重新仰起脖子,高高仰起的腦袋在沃夫眼裡像極了斷頭台的巨刃,縱然毀了劉撼陸的拳頭再怎麼痛快,也無法阻止下一發頭槌再度重墜,震出懾人轟響--

碰--

重鎚的巨響稍縱即逝,空曠的訓練室忽然變得死寂無聲,剛才的激烈纏鬥頓時像是一場錯覺。桀敖不馴的戰士抽蓄了幾下,隨即頹然癱倒在滿地血泊中,勇猛的軍人則喘著粗氣、眼裡盡是賁張的血絲,一場勝負就此分曉,然而漆黑的夜幕僅是更加深邃,絲毫沒有破曉的打算。

當劉撼陸重新抬起頭來,挑起死鬥的傭兵已經徹底沒了意識,滿面瘡痍的沃夫甚至沒能發出半點哀號,癱軟的雙臂便無力地塌墜,沉重的身驅壓在冰冷的地板上,再也無法做出更多抵抗。喘著粗氣的劉撼陸沒有餘裕休息,剛才的那番惡戰讓他的感官變得無比敏銳,立刻便察覺到了有什麼威脅正悄然靠近的腳步聲,隨即繃緊神經,充滿戒備地地探向訓練室的大門。就結果來說,他的預感不算是空穴來風。

「啊啊,這頭大笨狼把自己搞成這副慘樣是在幹嘛……」如果張克悍再早個幾秒踏進訓練室,就會目睹沃夫被頭槌猛砸的壯烈瞬間;不過光是看到沃夫那被頭鎚撞得面目全非的面龐仍不斷淌著鮮血的景象,也是夠怵目驚心的了。

劉撼陸緩緩站起身來,剛毅的怒目瞪視著張克悍,仍淌著熱汗的魁梧胴體好整以暇,甚至可說是對接踵而來的戰鬥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哼,看來大名鼎鼎的惡鼠終於連軍營都敢闖了。看來今天是個好日子啊,久違地遇上了值得用上全力的好對手,費心搜索的仇人還親自找上門來送死……」

若只是單純地撂下狠話,張克悍倒是可以一笑置之,不過就算他再怎麼感到好奇,現在肯定不是提問的好時機。

「我可沒打算死在這裡就是了,倒是你,不考慮逃跑嗎?看來那頭大笨狼也沒讓你好過嘛。」

「哈,就憑這個?」聽懂了惡鼠的挑釁,劉撼陸坦蕩地抬起雙臂,張開手掌任憑惡鼠端詳,他的好幾根指頭都已經被沃夫強行破壞了關節,七零八落地歪向詭異的方向,腫脹的瘀血讓手掌的形狀變得更加畸形,看上去根本不可能正常出拳。

正因如此,劉撼陸接下來的行為充分讓惡鼠理解了這男人的復仇心有多麼執著。他毫不猶豫地用這近乎殘疾的手撞向自己堅實似鎧的腹肌,也不顧骨折的手繼續遭受刺激會引發多麼椎心刺骨的劇痛,甚至還頗不滿意地用手掌磨著身體,竭力把癱軟的指頭擠向掌心,就這麼強行將手擠壓成拳頭的形狀,揚起搏擊架式,朝惡鼠大步出擊。

「這種程度的小傷就想叫我撤退?臭小子,別小看軍人啊!」

「……!」

剛才那劉撼陸奮不顧身的舉動帶給張克悍的印象實在過於強烈,以至於他根本沒想到對手的第一擊會先出腳,向後退避的速度因此慢了一拍,強勁的側踢宛如利斧劈木般砍向他的腰部,擦過身體令惡鼠痛苦地臉色一沉。

「嗚唔……!」

即使只是輕輕擦過,噁心的震盪還是讓張克悍不禁踉蹌,胃部都不禁泛起酸楚,親自用身體認識到眼前這巨漢的蠻力有多麼不講理。緊隨而來的怒拳宛如猛虎撲爪,每一拳都飽含著能將對手重重揍飛出去的暴力,別說是張克悍了,哪怕是叱吒風雲的重量級拳王忽然被這種拳頭重擊腦袋,粗壯的脖頸也會頹然軟折,甚至還沒能想起自己究竟在幹什麼,偉武雄壯的身軀隨即宛如一尊僵硬的銅像崩然垮倒,緊握的拳頭也隨之無力地鬆開,癱軟的四肢再也動彈不得,就是被劉撼陸粗暴地踩住咽喉也發不出半點嘶嚎。

通常惡鼠不會選擇和這樣的對手硬碰硬,然而對手緊逼而來的攻勢讓他沒有太多選項。身經百戰的惡鼠很清楚若是不幸被這大塊頭壓制在地,他的下場肯定會比沃夫更加悽慘,既然沒有與對手打持久戰的餘裕,便只能果斷選擇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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