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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永梦♀】跗骨之蛆,6

[db:作者] 2025-08-10 14:22 5hhhhh 3500 ℃

如今大部分贵族小姐都会选择去神学院接受简单的教育。这倒不是因为她们信仰虔诚,如今神权和皇权密不可分,教会和贵族的利益紧紧绑在了一起。哪怕只是装模作样,周日也会有一大批贵族太太坐在小礼堂里祷告。

而在神学院研读过的经历,也会给贵族小姐们在家族联姻中增添不少的筹码。永梦早有婚约在身,原本不必折腾一次。可她向来渴求知识,硬是求父亲将她送了过来。永梦父亲考虑到镜飞彩也在神学院,为了增加两人的交流,便同意了下来。

但两人的身份其实差别很大,永梦是刚入学不久的学生,而大她九岁的镜飞彩已经是学院里的兼职讲师。

宝生永梦是十岁以后才了解到自己有婚约在身的事情。那时她刚懂男女之事,对未婚夫也有过小小的向往,永梦羞涩不好意思说出口,却还是被与她朝夕相处的明日那看了出来,明日那比起她要活泼不少,见少女对镜飞彩实在好奇,便无视永梦的推拒,带着她去偷看过镜飞彩。

说是偷看,两人没有章法的跟踪被镜飞彩逮了个正着。镜飞彩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向来没有什么温柔可言。板着一张脸对着两个小女生说一些很不客气的话,永梦的脸被他说的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羞愧地低下头为自己的“跟踪”道歉。

明日那则没那么好糊弄,她把永梦护在身后和镜飞彩吵了起来,最后还是贵利矢正巧在这附近,赶过来阻止争端的进一步扩大。

拉着永梦离开的时候,贵利矢扭头对镜飞彩冷嘲热讽,指责他没有风度,对着两个女孩较真为难。永梦扯着他的衣角,小声叫他别说了,确实是自己不该偷偷跟着别人。

“哼。”明日那仰头冷哼一声,冲镜飞彩说了句,“谁稀罕看你啊!”随即转身拉起永梦另一只手气鼓鼓地说,“永梦,咱们走。”

三人转身离开,也未察觉到镜飞彩在听到永梦二字时,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再之后便是一丝转瞬即逝的悔意。

这一次的摩擦也让永梦意识到,镜飞彩大概不喜欢自己,她很有眼色的把对男女之爱的向往抛到一旁,专注于其他事情之中,没多久倒也不在意镜飞彩这个人了。

以至于在神学院,两人再度见面时,永梦一时间都没有认出他来。

她天生害羞,不喜他人注视。在草坪上吃午餐时,对面的石阶上坐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直注视着永梦,让她如芒在背。

勉强吃掉一块蛋糕后,永梦小声向一旁的明日那问道,“对面那位男士是谁?怎么一直看着我们这边。”

她给明日那指这人所在时,目光猝不及防地和他撞倒了一起,四目相对,就见那人瞳孔猛地皱缩了一下,似有一种被发现后的慌乱,然后飞速地扭回头去,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

“……”

永梦和明日那都有些无语,尤其是认出了那人身份的明日那。她冷嘲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镜飞彩啊。去年骂我们的时候倒是义正言辞的,怎么现在自己也做偷偷摸摸的事了。”

她原本还想再说两句,但余光瞥到永梦的脸色并不太好,意识到自己大概勾起了女孩的伤心事,便也闭嘴不再提,反拿起一块蛋糕塞在永梦掌心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或许是当永梦知道镜飞彩是自己未婚夫时,戴上的那层滤镜无论如何都脱不下来,后来她上过几次镜飞彩的课,更是被他的学识所折服,心里的好感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下去。望着前面的镜飞彩,眼里的星星都快要飞出来。

镜飞彩手里拿着书,被永梦不加遮掩的目光看得些许不自在。他轻咳一声,走到永梦身边,拿起书敲了下女孩的脑袋,他下手不知轻重,书敲上去好大一声,永梦吃疼地哼了声,双手护住自己发红的额头。

始作俑者显然也没想到永梦这么不经敲,霎时间有点慌乱,又不知是否需要解释,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冷着一张脸,语气不佳地说了句,“认真听。”便飞快地走远了。

永梦揉了揉额角,苦着脸闻身边一脸不开心的明日那,“镜飞彩先生,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除此之外两人在学院里也并没有更多交集,后来还是镜飞彩的父亲受不了自己儿子的直男行径,在庄园里举办了几次小型茶会,邀请永梦一家过来。

永梦和镜飞彩私底下关系才终于缓和了下来。

可即使这样,永梦依然搞不清楚镜飞彩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在镜飞彩父母的要求之下,他们偶尔会一起散步,永梦身量娇小又是女生,本就很难跟上镜飞彩的步伐。而镜飞彩更是总自顾自地向前走着,从来不慢下脚步等她。原本半个小时才能逛完的花园,在他的脚程之下,总是二十分钟左右就结束,且走得永梦气喘吁吁,回到两方家长面前时都快保持不好面上的笑容。

永梦知道镜飞彩大概是因为父母的原因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和她社交,也是因为不想拒绝父亲的要求,才会愿意陪她散步。至于对自己大概是没有一点感情的,但永梦一时也不想轻易放弃。

她从镜飞彩父亲那里得知一向冷面严肃的镜飞彩竟然爱吃甜食的密辛,在心里偷偷“嘲笑”了一番他的可爱后,永梦就自己学着做了一道小甜点给镜飞彩送去。

最后得到好难吃三个字的简易评价。又从旁人那里听说,镜飞彩好像夸了一句谁谁谁后,永梦也无心再去打听真伪,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快融化的奶油里,香甜扑鼻的食物气味却让她意识到镜飞彩大概是真不喜欢自己。

她也该主动一点去和家里人谈取消婚约的事情。

永梦下定决心要取消婚约后,第二日便去和父亲商量这件事。一开始她父亲还不同意,后面永梦将两家的利害关系拉出来捋了一遍后勉强说服了父亲,她松了口气以为这件事能够顺利解决,没想到最后反而在镜飞彩那边卡住了。

镜飞彩不同意解除婚约这件事,一开始确实谁都没料到。永梦初听父亲这样谈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后面确认此事属实后,她心里那点被强按下去的希冀又悄悄冒头,以为镜飞彩多少是有点喜欢自己。

可永梦私下找他时,镜飞彩嘴里依然没吐出过什么好话,仍是各种冷嗤居多。平日上课里也总是有意无意地刁难永梦,女孩每次被他叫起来,面对一些过于刁钻的问题,一脸无措地站在众人之中,被迫接受大家或是嘲笑或是冷然的目光洗礼。

总之这对于永梦而言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事,两人的婚约这几年在贵族之间也算是传得沸沸扬扬,想要和镜家联姻的贵族也不在少数。永梦朋友本就不多,镜飞彩还给予了大家一个错误的信号,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讨厌永梦,只是被陈腐的家族联姻裹住了脚步。

于是永梦身边很多同龄人又开始将她孤立开来,即使女孩身边现在已有明日那和贵利矢的陪伴,遭人冷眼的滋味却也依旧不好受。她痛苦地意识到,镜飞彩不愿意取消婚姻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想了一个别的法子折磨她罢了。

永梦的想法确实和镜飞彩心中所想相距甚远。

镜飞彩从小独立,性格中有一种和父母毫不沾边的别扭和冷硬。众人所以为的孤立其实是他表达在意的一种方式。再加上这段时间他心里始终有气,自从知道女孩想要解除婚约后,他就成天黑着一张脸对谁都没有过好脸色,对永梦更是如此。他人又淡漠,于人际关系这事上一向疏于关注,所以对自己给永梦造成的麻烦也一无所觉。

最后还是贵利矢周末邀请永梦出去散心时,察觉到少女似乎满腹心事。他试探着询问,一开始永梦还咬着嘴唇,只轻轻摆头否认,不肯多说。而贵利矢坐在她身侧也不急,先慢慢谈自己最近的趣事,绘声绘色逗她开心,等话题渐入佳境后,才除去笑容,柔下声音,缓缓问永梦心中之事,说自己实在担心。

永梦难得见他认真的样子,贵利矢的性格也是贵族中极为少见的那种,平日里总是笑眯眯地,看起来任何事物都很随意,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过去还曾经几次说喜欢永梦,等永梦被他逗得脸通红,满眼为难,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再哈哈大笑着拍拍永梦的肩膀,揶揄着说,“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这样的人如今认真下来倒是有几分唬人。永梦嘴唇张了又合,踌躇一会儿后还是将最近遇到的情况告诉了他,后面贵利矢替她摆平了这一切。

后来接连下了几场雨,等天气再晴时,春天也到了。第一场舞会的举行昭示着社交季的来临,永梦穿着裁缝新制的衣裙站在甜品台边和明日那闲聊。

她今日化了淡妆,头上带了顶蓝色的小礼帽,乌发雪腮,嘴唇樱红,配着合身的礼裙确实耀眼美丽。

镜飞彩从一侧向她走来,永梦正低头拿蛋糕并没有注意到他,明日那手里端着果汁正四处张望着,她先是见到另一侧走来的贵利矢,冲他笑了笑。又看到了镜飞彩,她很快地皱了下眉头,侧身挡住了永梦的视线。

“嘿!”贵利矢拍了下永梦的左肩,看着女孩转过身来,一双大眼睛疑惑着看向他,“要跳支舞吗?”他优雅地躬身,将手递到永梦身前。少女先迅速瞟了周围一眼,眼里有些许遗憾,但很快她脸上便重新扬起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将手递了过去。

两人像游鱼一样很快融入舞池当中,明日那这才有闲心回头看一眼镜飞彩走来的方向,发现那人已经状若无事地在另一侧的台面上端了杯红酒慢慢抿着,视线飘向远方,不知在思索什么。

明日那心里觉得好笑,收回目光没有再看。

舞曲悠扬,一开始永梦还有些心不在焉,勉强跟上音乐的节奏,贵利矢也不在意。他们转变舞步时,永梦转了一个圈,裙摆像朵花一样开了又败,从贵利矢的右侧调换到左侧来。

她刚刚站定,左手还没来得及搭上男人的肩,就听到耳边贵利矢低声问她,

“诶…永梦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

“啊…?”永梦吓了一跳,原本飞远的神智也全部溜了回来。

“贵利矢…你不要开玩笑了…”为了掩饰羞怯,永梦的语气里带着小小的埋怨,似是并未当真,但搭在男人肩上的手指已经紧张地缩起。

“这次没有在开玩笑。”贵利矢拉长语调,慢悠悠地说着,他眼神也紧紧锁在女孩身上,直到把人看得连耳根都烧起来为止。

“总感觉如果再以吊儿郎当的态度说的话,早晚会失去永梦的。”贵利矢笑了笑,如此解释道。

永梦结结巴巴地半天给不出回应,跳舞时也错了几拍几次踩到贵利矢的脚上。

“对...对不起。”她红着脸道歉

“永梦是要拒绝我吗?”贵利矢追问道,他语气沮丧,面上也露出了难过的神情。

永梦立马就慌了神,磕磕绊绊地补充道,“不是,是因为踩到你的脚道歉”

“那永梦是答应我了吗?”贵利矢又笑了起来,语气轻快。

“这...”永梦咬着唇瓣一时给不出回答。

贵利矢意识到了她的为难,低低地笑出声来,“先专心跳舞吧。还有三四分钟呢,慢慢想。”

“……”

永梦最后松口答应也在贵利矢的意料范围之内。舞曲结束,他搂着永梦的腰朝一旁休息区走去,周围有人窃窃私语,几乎都在低声问,“宝生永梦不是镜飞彩的未婚妻吗?”,“之前传说两家要取消婚约的事是真的吗?”

贵利矢神情自若,看起来并没有被这些人的议论所影响,搂着永梦的手也丝毫没有放开。永梦一直低着头,只露出一片雪白脖颈,因为害羞,上面泛着层微红。

有人大着胆子去看镜飞彩的脸色,只见他也和众人一般,目光死死盯着正贴在一起的两个人。脸色黑如锅底,神情晦暗不明。

明日那开心地站在两人身旁,伸手将永梦搂了过来,笑着打趣道,“恭喜你们呀。”

之后贵利矢和永梦便和情侣一般相处起来。贵利矢和女孩交往时大大方方,并不避讳旁人,一时间流言四起,永梦家也多次和镜家商量退婚的事情。

任凭他们磨破嘴皮,镜飞彩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甚至多次和父母商量等永梦成年就要如期举行婚礼。

永梦搞不懂镜飞彩心中所想,索性也不再管,安心和贵利矢谈起了恋爱。

两人先前已做过多年好友,如今身份猛然间转换,永梦本以为会有些不自在,没想到贵利矢进退有度,将距离拿捏得极好。两人浓情蜜意,感情倒是比原先更好。

永梦心宽了,镜飞彩和贵利矢的关系却恶劣到了极点。私底下遇见了总要打几场口舌官司,镜飞彩那张嘴气气永梦还行,和贵利矢争起来倒是略逊一筹,每次都被搞得气急败坏。

日子就在安稳快乐中慢慢流逝,镜飞彩和贵利矢之间的硝烟并没有太过于影响到永梦,生活中的其他酸楚更是不值一提。只是这样幸福的日子,在永梦快要成年时便悄悄发生了变化。

镜飞彩还记得那是个雨天,他在神学院的藏书室门口撞见了一脸慌张的永梦。女孩穿着斗篷,怀里抱着一本厚重的书,神色匆忙地跑出藏书室,一头扎进屋外的雨幕里,根本没有注意到与她擦肩而过的镜飞彩。

镜飞彩本来还生着气,不想理她。但见到永梦神色不对,贵利矢也未陪在她身旁。最终还是被心里的关心打倒,暗骂一句就顶着大雨追上去,拉住了女孩纤细的手腕。

永梦被他吓了一跳,呼吸变得急促,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直到认出他之后才慢慢平复下来。

“这么大的雨,你不知道躲躲再回家吗?贵利矢连这点都没告诉你?”

镜飞彩紧拧着眉,见她整个身体都湿透了,语气也跟着差了起来。

永梦似乎想说什么,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求救的意味,还为等镜飞彩想明白。女孩又重新平静下来,她趁镜飞彩不注意挣开了他的手,埋着头说了句,“没什么。”便转身跑走了,身体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之后好几个月,镜飞彩都没再见过宝生永梦。大家都说她和九条贵利矢私奔了,然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被抛下的镜飞彩。

镜飞彩原本应该愤怒,可他心里总是觉得不对,那天晚上永梦恐惧的眼神几乎刻在了他的心上。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降临在了那两人身边。

尤其是明日那,这个永梦的好友,每日都神思不属的在学院内晃来晃去,再也没有往日明丽活泼的模样。她每次见到自己时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让镜飞彩不得不多想。

又过了一段时间,明日那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她拿起永梦留给她的那封信以及书籍,提前找上了镜飞彩。

关于永梦失踪的事情,镜飞彩在看完书信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这让本捏着一把汗的明日那放松不少,毕竟信里还提到了永梦和贵利矢私奔的事情,她原本担心镜飞彩看了会不舒服。谁知眼前的男人将信仔细地从头看到尾,连眼神都未曾变过。这让明日那对他的影响倒是改观不少。

宝生永梦确实也没有看错人,还没到十日。明日那就收到了镜飞彩家仆人传来的消息,永梦小姐已经找到,因为身上有伤目前仍在镜飞彩庄园里休养,而贵利矢先生则没那么幸运了,目前仍下落不明。

明日那此前已经多方打听,结合着永梦留下的只言片语猜到了永梦父亲信仰邪神并将女儿送去祭祀的事情,她一方面开心找到了永梦,一方面又难过贵利矢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抹去眼泪,谢过前来传话的仆人后,强打着精神问道,“你们少爷那边最近方便吗?知道永梦受伤,我心里担忧,想去探望一二。”

那仆人像是早料到他会这样问,一刻未迟疑地答道,“飞彩少爷早知道您会这么问,但永梦小姐最近需要静养,等她身体好一些,届时再邀您上门探望。”

明日那点头答应下来,就此安心在家等着,没想到三个月后等来的是镜飞彩和永梦的婚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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