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teven有些诧异的眼神里，我把刀刃朝向了自己的阴道口，刀尖向上。

“你……”

人只能死一次，所以，如果可能，就用你真正想要的方式死去。

我忽然想起瞳的那句签名档。

“没错。”我对自己说，然后双手用力把刀身推进身体里去。

冰冷的刀刃分开阴道，带来一种异样的充满，和男人的那话儿不一样，和我的手指也不一样。

我开始喘粗气，但依旧咬着牙没有出声。

我知道Steven很想听我叫的，但是我为什么要如他所愿呢？

刀尖顶在子宫口时，我犹豫了一下，便再次用力，让刀继续深入，碰到那层屏障。

僵持。

用力。

“啵”。

我清清楚楚地听建立来自自己体内的那一声闷响。

疼，可是，还好。

此时的我，似乎对疼痛已经适应甚至有些麻木了。只是那更多的，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皮肤上渗出来，湿透了我的衣衫，也顺着我的身体流下去。

这是第二次有金属的东西进入我的子宫。第一次进来时，那个铁家伙搅碎了这个花苞里面我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而第二次，则刺穿了这个花苞本身。

“这是我想要的，完成它。”

我对自己说，闭上眼睛不再看身前的男人，只是用力用双手握刀，向上把刀把一点点的抬起来，让刀刃自下而上，从阴道口的上缘起，一点点向上切开，那片被血沾染的黑色草丛，从下缘开始，渐渐裂开一条血红的溪谷。

而在此过程中，体内的那截刀刃，也把他经过地方的脏器通通切断。

忽然，一阵特殊的疼痛，刀刃似乎受阻于一个硬硬的小东西。

我知道那是什么。那一小点骨头，应该不是障碍吧。

——但是，或许应该给点助力。

我想着，尽力往前挺了挺腰，用身体把刀背压在马桶圈上，然后把力气集中在腰上，再尽力向下一坐。

“咔嚓”一声轻响。

刀刃似乎一下子突破了那个壁障。

痛彻心肺。

我还是不想出声音，牙齿却已经把嘴唇咬出血，忍不住用后脑去撞击身后的墙壁，一声不吭地把刀刃尽力地向上推。

向上，然后再向上。

下身裂开的那道血红山谷一寸寸地向上延展，终于和那道水平的伤口接触。

两道伤口形成一个T字，然后再变成一个十字。

“嗤拉。”

刀锋继续向上裂开的刀口一下子把肚脐分成两半——并不像我故事里写的，我的脐环并没有构成阻碍，而是自动滑到了左边。然后，刀锋离体。

“哗啦。”我的躯干自下而上地分开，自己的肚子像一个裂开的石榴，一大堆受重力牵引的肠脏呼地涌出来。红的黄的青的黑的，五颜六色。热，黏，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破没破。

“嗯啊~~~”我也终于叫出声。好疼，忍不住了，也没必要再忍了。

恍惚之间，我眯着眼看眼前的Steven。

他似乎正像我走过来，那根东西挺着，在他胯下晃啊晃的。

“泪，你他妈的……你这家伙……真是……真是……”我听见他说，我感觉他的手扶住了我的肩。

本来我的身体已经被肠子坠得要向前倒下去了，现在，借了他的力，我终于尽力把身体坐直了。

“我……完成了……现在，你……想干我哪里，就干吧……随便你……”

我睁开眼睛，咧开嘴，给了他一个虚弱的微笑。我的右手仍然死死抓着刀，左手却挣扎着去触摸淌出来的肠子。

更多的猩红的血，从嘴里淌出来。

现在我知道，我胃里已经彻底没有酒了。

“妈的，你这个家伙。你知道吗？从你给我发那句MSN的时候，我就想着这一天了！”

他吼，扳住我的肩，一只脚胯过了我的大腿，竟然直接把那再次硬起来的东西顶进了我的作品——那个巨大的，有点让人恶心的十字形伤口里。

——嗯，这个伤口现在已经是我阴道的一部分了。

——蛮好。

我胡思乱想着，就像是个残破的布娃娃一样被他压着，顶着，肏着。

残破的肠脏被他坚硬的东西顶弄，让我感觉有些反胃和头晕。

好在，这种折磨只持续了不长的时间，他便抽身出来，捏开我的嘴，直接把那根带血的腥臭东西塞进去。

伤口好疼，疼得我几乎昏厥，我只能用尽全力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嘴里的东西上。

但是，我已经没力气动了，还好，他死死地扶住了我的头。

已经不是我给他口交，而是他在肏我的嘴，或者是肏我的脸了。

他的抽动幅度很大，我连舌头都没法动，只能大张着嘴，任由那家伙压着我的舌根，时而撞进我的喉咙，时而顶起我的面颊。

但他终于没射到我的喉咙里。

一通粗暴得近乎疯狂的抽查之后，他抽出来，扶住我的脸，开始喷射。

汗水，口水，精液，血液，在我的脸上混杂。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很爽，但是我也知道，其实我早就爽透了。

我想象不出我的妆会花成什么样子，我知道我早就翻白眼了。

——好累，好疼，现在，差不多了，该结束了。

——如果头能被砍下来，就好了，可是，他显然没办法给我提供这项服务了。

——还有，好想抽烟啊。

我想着，挣扎着重新把刀抓起来。

缠在刀身上的卫生纸已经掉落，搭在我的左腿上，所以我索性用手直接握住刀刃。

刀把手割开了，没所谓，其实割掉手指也没事，只是，让我做完就好。

我拼尽最后的力量，刀尖顶上自己的心窝，然后看了Steven一眼。

Steven也看着我，没有看我的伤口，肠子或者奶子，只是盯着我，从我包里拿了烟，衔在嘴里，用力吸了口气，点燃，然后狠狠塞到我嘴里。

十几年老朋友，还是有点默契的，至少，我临死前，没用我说话，他就做了我想要他做的事。

没再说话，我只是朝他笑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看着他的手也扶在了刀柄上。

他看向我，我朝他眨了眨眼睛。

“老朋友，谢了。”

我在心里说，我猜他听见了。

“泪，如果有下辈子，尽量少喝酒吧……还有，让自己开心点，尽量。”他说，表情少见地严肃。

“扑哧。”

长刀贯体，穿心而过，几乎把我的身体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烟从我嘴边垂落，我感觉自己的神智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抽离，依稀间，却似乎有一首歌在我耳边响起来：

“Non, rien de rien（不，没什么）

Non, je ne regrette rien（不，我一点都不后悔）

Ni le bien qu'on m'a fait, ni le mal（无论人们对我好还是对我坏）

Tout ça m'est bien égal（对我来说都一样）

……”

尾声

挣扎着关掉手机闹铃，我揉揉眼睛，才发觉自己已经是一身冷汗，而双腿之间，床榻上已经湿了好大一片——我常做恶梦或者春梦，所以我选择用《盗梦空间》里唤醒梦境的那首曲子作为自己的闹钟铃声。

这个梦好真实，有些可怕，却不恐怖。

大概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也不愿意参加今晚的酒局，不愿意和那个面目可憎的杨行长喝酒，当然，还有那个大脑袋的Steven。而且，我应该也总是怕丢掉的手机会泄露自己的隐秘。可能这些加起来，才有了这个怪梦吧。

程洛茜还是程洛茜，泪千行也还是泪千行。

还好，一切都没变。

不过，真如梦里那样，也不错。

我摇摇头，苦笑。

手机开始振动。

“早。”是铁血十八星。然后照例是他早晨骑车锻炼的一张图片分享。

“早。”我回了一个字，正想把刚刚的梦和他说，他却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昨晚撸了你一张图，不知道能不能撩到你。”

然后，一张图片发过来。

我怔了怔，点开，然后便怔住。

画上，一个女人，穿着的白色短袖衬衫，坐在座便器上，小腹上，刀口森然，肠子从十字形的切口里探出头来，一柄日式的长刀，深深地插进她的胸口，几乎把她钉在墙上。女人是短头发，还算漂亮，眉毛有些粗，脸上有些红晕，似乎是喝醉了——头歪向一边，嘴半张着，衔着半支还没燃尽的烟，嘴角边挂着白浊的污秽和鲜红的血。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大睁着，两行泪淌下来。

那分明是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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