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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 贰,5

[db:作者] 2025-08-10 18:17 5hhhhh 5970 ℃

伏黑惠看得出神,但紧接着从禅院直哉嘴里吐出的话却那么残忍刻薄。

伏黑惠呆呆地看着那张娇美的脸吐出一句句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毒话语。

两个哥哥也是气呆了,吵到后来。

一个说:“你都不用过来,我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你甬道里五条悟精液的味道。”

另一个说:“五条悟的婊子。”

禅院直哉脸色发寒,两个哥哥有所畏惧,但是望了望禅院直哉膨出的肚子,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看看咱们直哉这标致的模样,怪不得六眼被迷得神魂颠倒。”

“是啊,和咱们直哉一比,什么褒姒妲己都是庸脂俗粉。”

“龙生龙,凤生凤,狐狸精生的还是狐狸精。”

“就盼着我们小侄女生得女肖其母呢?”

“生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赔钱货一个!”

“欸~话不能这么说?这可是五条家的长孙女呢!”

二人一唱一和,字字扎心,说得禅院直哉身子微微发颤。

两人忘乎所以,他们被禅院直哉压制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占尽上风,正欲乘胜追击。

可谁知禅院直哉捂着肚子缓缓蹲下,脸色发白,痛苦难忍。

两个人有些慌了,其中一个虚张声势:“喂,你装什么啊!”

“别理他,他肯定是装的!”

“是啊,这小子奸滑得很,老子差点就给他骗了!”

两个人互相肯定后冷眼旁观,伏黑惠却是忍不住了,走到近前,伸出手想要搀扶,担忧地问:“你还好吧?”

禅院直哉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探入衣襟,脸色愈加不好,额上冷汗沁出,口里虚弱道:“惠君,扶下我。”

伏黑惠依言伸出小手,刚抓握到禅院直哉伸过来的手,就摸了一手黏糊温热的液体。

他呆愣半晌,手掌翻开去看,是血。

大片的血液粘在他的手上,从伏黑惠的手上落下,滴答滴答落在木质地板上。

禅院直哉脸色惨白,他交托给伏黑惠的那只手上沾满了血,袖子滑落,纤细白腻的胳膊显得格外瘦弱。

他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袴角被血液洇红。

禅院直哉就像够救命的稻草一样搭着伏黑惠的手,神色惊惶,嘴里喃喃念着:“惠……君,帮……我……喊……人……来……我……肚……子……好……疼……”

他喘着粗气说了许久,说一个字喘一口气,说完后呼呼喘着粗气,呼吸都很困难。

伏黑惠惊呆了,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该去喊人吗?可禅院直哉怎么办?

他回过头去想寻求帮助,可是两个大人根本不像他想的那般反应。

其中一个说:“别信他!他肯定是装的!”

“可是好多血啊!”

“你忘了被这小兔崽子骗惨的经历了吗?!”

“装得还挺像啊!”

“哼,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喂真的没事吗……”

“放心啦,要是真的有事就拿这小子顶嘴。”两人的目光落在伏黑惠身上。

伏黑惠觉得周身发寒,不是因为两人嫁祸的打算,而是,禅院直哉都这样了,他们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些?

“惠君……”禅院直哉哀求的声音传来。

伏黑惠闻声看去。

禅院直哉一只胳膊垫着肚子,另一只胳膊肘撑着地面,努力不让肚子和地板接触,蹲着的姿势变为了侧坐,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腿上,整个人快趴在地上了,抽着冷气说:

“惠君……叫人……”

伏黑惠想去叫人,但是他又不放心把禅院直哉交给这两人,正犹豫不决。

禅院直哉软软往旁倒去,整个人蜷缩着,像只侧卧的大刺猬,没动静了。

伏黑惠清楚地看到,禅院直哉的袴已经被血浸红了,集中在下阴的位置。

伏黑惠呆了一呆,身后有人比他动作更快,走到跟前,踢了踢禅院直哉的肩膀,没有反应。

“喂。”

“喂!”

“喂,怎么办啊?”另一个人焦急地问。

“我这么弄他都没反应……”那人把脚悬在禅院直哉脸上,将踩未踩,脸色惊惧:“好像真的昏过去了……”

“所以问你怎么办啊!”另一人彻底慌了神。

“不管了!走了再说!”那人拔腿就跑。

“等等我啊!”另一个立马跟上。

伏黑惠傻傻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连一句呼唤都说不出。

正在此时,他感觉身后有动静,一回头,禅院直哉施施然地从地上站起,脸上尽是那种鄙夷的神情,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

伏黑惠跟见鬼了一样望着“醒转”的人,禅院直哉把不屑的目光分到他身上,嘲弄道:“惠君,叫人啊?”

“你……”伏黑惠呆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忽然有人声传来:

“就在这附近!”

“我看到少爷往这边来了!”

“问这个哑巴也没用!”

“直哉少爷!”

人声鼎沸,不少人往这边来了。

伏黑惠眼睁睁看着禅院直哉又歪倒地上,半死不活,捂着肚子,痛苦不堪,脸上都是那种凄惶神情。

看到伏黑惠在瞪着自己,禅院直哉还给了个警告的眼神,才闭上双眼。

“直哉少爷?!”凄厉的女声划破长空。

蜂拥而来的人群冲开了伏黑惠,围在昏死的禅院直哉身边,呼唤求救。

禅院直毗人也被惊动,亲自过来抱走了禅院直哉,众人尾随其后。

当禅院直哉被转移走后,伏黑惠还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上残存着的血液还有温度。

他举起手,傻傻地看着手上的血污。

对伏黑惠来说,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难以理解了。

禅院直春,作为禅院直毗人的嫡长子,自出生以来就被寄予着成为家主的厚望。

几个弟弟不争气,一个比一个术式还烂,父亲看自己的眼神也包含着越来越多的东西。

但这一切都在禅院直哉觉醒术式后被打破。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理所应当憎恨这个继承了父亲术式的幼弟。

可是啊。

实际上。

他打从心底感谢禅院直哉抢走了这份家主的重任。

原本他们兄弟四个感情并不要好,但是在禅院直哉出生后,兄弟失和的问题都解决了,四人炮口一致对外。

在禅院直哉觉醒术式后,禅院直春彻底卸去这份重任,过上了外人看来是因为心心念念的家主之位被夺走,一蹶不振自甘堕落沉迷赌博的放纵人生。

禅院直春早在三岁的时候凑热闹看大伯打牌,被大伯抱在怀里上了牌桌。

大伯叫他摸牌,他随手一摸,摸出个屁胡。

逢赌必输的大伯高兴得把赢的钱全都给他了。

那小胖手摸到牌的一刹那,他的人生轨道就彻底发生了改变。

因有着大伯这么个恨不得把全家家当输了也要玩牌的先例在,禅院家对赌博那是深恶痛绝。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旁人可以,但是家主的继承人选那是万万不能沉迷赌博的。

禅院直春只能藏着忍着,每次装作路过不甚感兴趣地看别人赌,在别人邀请自己时,还得假模假样地拒绝几次。

下注也不能下太多。

只能意思意思玩两把。

买个彩票都得偷偷摸摸。

喝再多酒、玩再多女人都压不下去这份抓心挠肺。

在禅院直哉的术式觉醒前,每次看着几个弟弟像乌骨鸡一样在那斗来斗去,暗潮汹涌,把自己也卷进来,他面上还得装出很想要那个位置的样子。

实则心里想着:

妈的,不要妨碍老子赌钱。

当禅院直春正在自己房间研究今天的赛马时,两个弟弟慌里慌张跑了进来。

“大哥,救命啊!”禅院直夏疯狂摇动他看报纸的胳膊。

禅院直秋还有点冷静,把事情原委诉说了。

两个人说完后,本来醉心赛马大业的禅院直春深叹了口气,放下报纸,转身去屋里翻了半天,出来后将一个小卡片扔到了榻榻米上。

两人一看那浮夸装帧、不正经字体的粉红名片:

四郎の人妖酒吧。

“不要啊!大哥!”禅院直夏抱头痛哭,“我不想做人妖啊!”

禅院直秋还有点冷静,“你是叫我们去投奔老四?”

禅院直春又看起报纸,两个弟弟不淡定了,疯狂追问他是什么意思。

禅院直春头都不抬,“你们现在两条路。”

两人聚精会神地听着,眼睛眨也不眨。

“一是负荆请罪,现在立马去找直哉,要快,别等到老头子被惊动了,那就为时已晚了。”

禅院直夏面色犹豫。

禅院直秋脸色一凛,“第二条呢?”

“像老四一样叛出家门,从此不再和禅院扯上联系。”

禅院直秋明显不愿意,禅院直夏哭丧着脸问:“有第三条吗?”

禅院直春冷冷一笑,“有啊。”

“什么?”

“你们手头有钱吗?”

两兄弟互相望了望,看向他们大哥,“你要多少?”

“不是给我,是买一副厚点的棺材。”禅院直春云淡风轻,“记得欠我的钱要还呐。”

“大哥!”禅院直夏像只考拉一样抱在禅院直春身上,失声痛哭,“是你欠我钱没还呐!”

“你不是用不上了么?”禅院直春满不在乎地推他涕泪横流的脸,“别打扰我看报纸。”

“术师杀手接禅院家的单吗?”禅院直秋脸色诡谲,落在禅院直春手中的报纸上,“你不是上次还在赌马场碰到他了,那家伙很缺钱呐。”

两个人都跟见了鬼一样看着他。

禅院直夏惊得瞪大双眼。

禅院直春则迅速恢复了镇定,他知道人在恐惧的状态下会做出失去理智的选择,但没想到禅院直秋竟恐惧如斯,又或者是内心一直藏着这份歹念不敢对人道也。

“你买得了六眼的命吗?”

禅院直秋如遭雷击。

“你想过六眼知的后果吗?”

闻听此言,二人的脑内同时出现了五条悟的脸,那双没有感情的冰蓝色瞳孔仿佛正看着他们,如芒在背。

“你们要是不逃还好,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你们逃了就有嘴难言,理在你们一方,也变成你们的错了。

直哉这小子把老头子的心意摸得透透的。

老头子真正忌讳的是你们这种逃跑的做法,你们一逃,他弄假倒变得不重要了,你们不管弟弟死活只顾自己逃脱惩罚,老头子知道绝不会轻饶。

我劝你们早点去磕头认错。

直哉是存心要整死你们,你们在我这拖拖拉拉,老头子恐怕已经知道了,现在只能求他帮你们封锁消息源,一旦传到五条家……

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们。”禅院直春语气冷酷。

于是,等到伏黑惠被叫去家主房间。

就看到两个堂叔以头伏地跪在门外,宛若两座雕像。一旁站着禅院扇,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禅院直秋。

得到通传后,伏黑惠一个人迈进了门。

“他还踢我肚子呢。”禅院直哉的娇嗔落在耳中。

伏黑惠皱皱眉,进了里屋,看到禅院直哉斜倚在榻上,肚子上盖着条毛毯,旁边还有个婢女在服侍。

禅院直哉看上去气色很好,此时还有说有笑地向伏黑惠望过来:“惠君也看到了。”

看到什么?伏黑惠在内心疯狂反驳。

这个人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正座的禅院直毗人闷声喝着酒,不把禅院直哉的证词当回事,叫伏黑惠把所闻所见如实复述。

伏黑惠记性绝佳,他又是当事人之一,没有丝毫隐瞒,把怎么被两个堂叔拦住、对方是怎么羞辱自己的、中途加入战局的禅院直哉又是如何转移战火的,三个人的争吵内容,一字不落。

说到禅院直哉那些恶毒刻薄的话时,伏黑惠磕磕绊绊,实在是模仿不来。

当他说着这些时,禅院直哉冰凉的眼神落在他脸上,看得他心底打突,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禅院直毗人叫他不必勉强,拣要紧的说,没必要一字一字地复述。

于是,伏黑惠跳过了大部分禅院直哉的恶毒言辞,着重说了两个堂叔的挑衅言辞。

最后说到禅院直哉装晕,还有看他那一眼警示时,禅院直哉的眼神已经没那么冰冷了,相反还云淡风轻月下赏花悠然自在,仿若做出这等事的不是自己。

倒是服侍他的那个侍女,听到伏黑惠的证词后,不满地看着这小孩,而后又担忧地看向自家少爷。

禅院直毗人听罢,问自己的小儿子:

“你想怎么样?”

禅院直哉倚在榻上,枕在自己胳膊上,目光流转,答非所问,“我肚子痛死了。”

“问你话呢。”

“他拿脚踹我,我要他一只脚不过分吧?”禅院直哉巧笑倩兮。

伏黑惠听得悚然一惊,屋内另外两个人却很淡然。

侍女正小心给主人捶着肩膀,脸上满是关切。

禅院直毗人喝着酒问:“老二呢?”

“嗯……我都要死了他都不管我……”禅院直哉仿佛犯了难,神情哀伤,语气难掩失落,“老爹你看着定夺吧?反正你把我嫁出去了也不管我了……”

“手足连心。”禅院直毗人丢下这句话,出了屋子。

屋外传来拔刀声。

禅院扇的惊疑声:“家主?!”

“家主!”两个儿子的齐齐叫喊。

“家主?家主!家主……不要啊!爸爸!爸爸!我错了!”禅院直秋哭求声传来。

下一秒就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接下来是禅院直夏的痛哭求饶和震耳欲聋的哀嚎。

而后是人声哗然,给医疗队开道的声音,那哭嚎声渐渐远去了。

禅院直哉示意身边的侍女出去看看。

侍女领命,片刻后回来,脸色雪白,右掌比刀弯腰作势砍自己的脚腕,然后直起身来伸出左手腕,右掌一刀落下,对禅院直哉重重点了点头。

禅院直哉笑靥如花,笑完后又变得意兴阑珊,斜倚在榻上慵懒得像只猫咪一样,片刻后,撅撅嘴,很苦恼的模样,“嗯……中午在家吃吧……跟厨房说我想吃烤猪蹄。”

侍女含笑点头。

“记得给二哥、三哥那也送一份去,吃哪补哪。”禅院直哉拍着扶手大笑。

侍女面有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领命去了。

禅院直哉忽地看向呆愣站在那里的伏黑惠,问他:

“惠君要吃吗?”

伏黑惠内心升起一种恶寒,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少年,只想赶紧离去。

禅院直毗人返回屋中,手里已是没了刀具,但是衣服上沾到不少血渍。

他大口喝着酒,坐回主座。

禅院直哉懒懒地对他说,“爸爸,我身上弄得脏死了,我想洗澡。”

“去。”禅院直毗人脸都不扭。

“爸爸讨厌我了么?看都不看我……”禅院直哉撒娇道。

禅院直毗人扭头看他,语气冷淡,“你去洗啊。”

伏黑惠看到他的侧脸一派冷硬。

“我要带惠君一起洗。”禅院直哉就像和主人撒娇的猫咪,娇声软语,“爸爸,你来吗?”

“不来。”禅院直毗人扭回头,看向脸色惨白的伏黑惠,“记得带游泳圈。”

伏黑惠脸色更加不好,但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放心啦,爸爸。”禅院直哉容光焕发,看向小脸煞白的伏黑惠,语气活泼,俏皮可爱:“我会照顾好惠君的。”

禅院家家主有专属的浴池,小的时候,禅院直哉跟着禅院直毗人泡过几次。

那时候,他的继承人地位无可动摇,无人置喙。

现在轮到他沾臭小鬼的光,才能进来了。

禅院直哉看着默不作声跟在后面的伏黑惠,内心复杂。

浴池很大,对于身高刚过1米的小孩子来说确实太深了。

伏黑惠臭着张脸套着禅院直哉小时候用过的小黄鸭游泳圈,胳膊上还套着橘黄色儿童浮圈,在浴池里享受水温。

下水前,禅院直哉还特意叮嘱他:

“惠君,你可别溺死了啊。”

伏黑惠没搭理他。

禅院直哉愣是从这四岁孩童眼里看出了那种“我不和你一般计较”的忍让情绪,气得轻轻戳了一下他细嫩的脸。

伏黑惠狠狠瞪过来,禅院直哉立马软下脸,软语相求,“惠君,你也戳我一下好不好嘛?”

也不管伏黑惠愿不愿意,拿着小孩的手就戳了下自己鹅蛋似的脸,“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不要生我气了嘛,惠君。”

伏黑惠看自己的无奈眼神,让禅院直哉恍然觉得自己才是被照顾的那个,气得拍打水面,忽生出一计,装作舀水洗脸,出其不意朝伏黑惠脸上泼水。

小孩沾着水的脸上那种讶异的神色仿佛在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禅院直哉大觉无趣,又泼了几下,伏黑惠完全不回击,禅院直哉索性自己玩起了水枪。

旁边伏黑惠脸上的讶然神情已经点不着他了。

还叫仆人制作肥皂水,找来泡泡圈。

自己坐在浴池的台阶上吹泡泡玩。

又嫌不过瘾,叫侍女们找来蒲叶扇风,要把泡泡吹起来。

侍女们那是万万不敢的,苦苦劝他,生怕把他扇冻到。

禅院直哉听得没趣,也不强求了。

等到从浴池里起身后,禅院直哉又突发奇想要给伏黑惠洗头。

伏黑惠婉拒无果,只能把头一伸,引颈待戮。

谁料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异常,搓揉在头上的手指轻柔异常,让人想起母亲是不是就是这么温柔。

伏黑惠自小跟着父亲辗转各种女人的家中,洗浴从3岁起都是自己完成的,匆匆随父亲洗澡的印象还残存在记忆深处。

那种寄人篱下、害怕惹人不悦、害怕自己给人添麻烦,匆匆完成的洗澡步骤,现今回想,仍然十分厌烦。

禅院直哉会叫他闭上眼,用花洒轻柔的水流给他轻轻冲掉头上的泡泡,而不是像印象中父亲那样兜头一盆水冲下来。

用洗发液洗完不够,还要用护发素搓揉,并且要敷一段时间,说这样会让头发更柔顺。

伏黑惠都由他了。

禅院直哉给他搓揉头发时还在夸他:

“惠君长得真好看呢。”伏黑惠还没到爱美之心的年龄,被禅院直哉反复这么夸都不禁有点自得了。

“惠君要是我的孩子就好了。”禅院直哉没来由地说这么一句,伏黑惠听得心头一跳,偷偷睁开一只眼,被禅院直哉小声呵斥:“惠君不许睁眼。”

伏黑惠连忙闭上。

“泡沫进去怎么办嘛?”禅院直哉语气娇柔,“不许睁眼喏,洗好了再睁眼,惠君从99数到1就好了。”

谁会数啊?伏黑惠闷闷地想,但心里还是开始默默计数了。

禅院直哉手脚麻利,给他洗好头后,顺带想把身上一道洗了。

伏黑惠有点抗拒,禅院直哉轻轻一哂,“惠君害什么羞啊?”

“我是惠君的亲叔叔,又不是女孩子。”

伏黑惠看着肚子微微隆起坐在小板凳上的禅院直哉,心里可不是很赞同。

伏黑惠见过禅院直哉穿衣服时的样子,苍白瘦削,现在脱光了衣服,挺着这么个臃肿的肚子,显得他人更瘦了,还有胸前两坨软肉,伏黑惠这些日子没少见禅院甚一的乳头,觉得禅院直哉的漂亮过头了,一点不像男人的,他这样子真怪,但又有点让人心疼。

从进浴室起,伏黑惠眼角的余光就不受控制地往禅院直哉挺着的肚子瞟去。

听到禅院直哉这话,伏黑惠不禁想,那底下是什么样的?

伏黑惠不敢再想,闭上了眼。

禅院直哉给伏黑惠洗完后,用大毛巾包住伏黑惠,给他擦干净头发后,拿起吹风机。

吹着吹着,“咦”了一声。

伏黑惠睁眼去瞧,禅院直哉脸色奇怪,扒拉着他的头发,尝试把它们理顺,无奈那些头发就像天生有反骨一样,不管梳得多平整,总会翘起来。

禅院直哉试了许久,都没能让它们折服,气呼呼地叫侍女取来摩丝。

伏黑惠无奈地开口:“我头发天生就是这样的。”

禅院直哉好似受到巨大打击,扁起了嘴,让伏黑惠出去吧。

伏黑惠走出浴室前看了一眼。

禅院直哉趴在浴池边,好不无趣、郁郁寡欢,用手划水玩。

有两个侍女跪坐在地上,旁边放满洗漱用品,撸起袖子,准备给他洗头。

禅院直哉低坑着头,任由她们侍弄。

伏黑惠转过头去。

伏黑惠刚走出浴室,更衣室就进来一个穿着校服的白发墨镜男。

伏黑惠抬起头仰视这个在室内还戴着墨镜的怪人,对方脸上讶异的神情一闪而过,他比伏黑惠见过的所有人都要高。

“你是……什么人?”伏黑惠不记得禅院家有这号人物。

对方没有理会,径直走过他,拉开了浴室的门。

“喂你……”,伏黑惠心里这么想,说出来却变成“请等一下!”。

白发男人贸然闯了进去,伏黑惠跟在后面。

“悟君!”禅院直哉惊喜的叫声传来。

他正趴在池边,头上打着泡沫,看见来人后惊喜地想跑出来,被两边的侍女按住。

“好啊,让我逮到和别的男人洗鸳鸯浴。”叫“悟君”的男人开口后是这么轻浮的语气,怪模怪样。

“悟君……”禅院直哉好像被抓到错处,水汽氤氲里,不自在的脸上穿插着羞赧的表情,糯糯地答道:“惠君还是孩子呢……”

伏黑惠莫名有点不爽。

“要怎么惩罚你呢?”白发男人若有所思,摘下眼镜,露出双少见的蓝色眼睛,边走近边脱衣服,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净光,走到池边时已经一丝不挂,两个侍女害羞地别过头去,禅院直哉也羞耻地望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你们出去吧。”白发男走进水池,拥着禅院直哉,接手给他洗头。

禅院直哉偎在他怀里,轻声问:“悟君你怎么来啦?”

“来给你洗头啊。”男子调笑着回头,附在他耳边亲昵地说了什么。

禅院直哉涨红着脸,扭过头不肯理他。

白发男又抱着他说了什么,还拢了拢他的左胸。

伏黑惠捕捉到“小白兔”之类的字眼。

禅院直哉用手拍掉,脸上都是那种扭捏,伏黑惠却能看出他很情愿。

禅院直哉的目光落在伏黑惠身上,羞窘地对男人说:“悟君,别闹了,惠君在看呢。”

对方不以为意,看都没看这边,又亲了亲禅院直哉的眼角。

禅院直哉用胳膊肘轻轻往外推了推他的胸膛,稍作抵抗,很快和他嬉闹起来。

或者说,是调情。

伏黑惠看着这两人,无端想起那些数不清的日夜,他跟着父亲匆匆搬家颠沛流离,住进又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听着隔壁房间男女的调笑声。

禅院家的浴池是家主专用的,禅院直哉这个家主嫡子用用也就算了,五条悟进去算什么?

禅院家的宗族耆老不乐意了,说禅院家成什么了?神子的娼馆了?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却不敢到五条悟跟前去说,也只敢私下发发牢骚,希望那浴池的真正主人管一管。

禅院直毗人酒没少喝,觉没少睡,对族中的非议装聋作哑。

伏黑惠还是个奶娃,怎么能指望他?连自己屋子都被占了呢。

是的,禅院直哉出嫁后,房间就给禅院家的新继承人伏黑惠使用,不少人看到头发未干的五条悟打横抱着给他擦头发的禅院直哉,大笑着往嫡子的房间去了。

伏黑惠去哪里了呢?有人看到他和两条玉犬在河边追逐玩闹,玩累了就吃仆人偷偷塞的肉粽子,玉犬们好奇地凑上来闻,伏黑惠就喂了一点,看它们没什么事就喂得更多。

禅院家遵循古礼,端午节这天男孩们都要吃素。

真正遵循的根本没几个,各房都有开给各自少爷的小灶,伏黑惠则有仆人投喂。

禅院家长老们自怨自艾,只叹禅院家没落了,没能出个和六眼相抗衡的咒术师,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伏黑惠的成长了。

五条悟没想到洗个澡都能牵扯出老橘子们这么多感慨,他也有犯愁事呢。

自从禅院直哉怀孕,五条悟被告知前三个月不能同房,就盼星星盼月亮等3个月过去。

好容易熬到4月了,事情又一大堆,根本没空回家。

好容易现在终于有空了,禅院直哉又羞羞涩涩不肯弄。

五条悟装可怜,撒娇卖萌都没用,不过,他那求人方式也活该受罪,双手捧颊可怜兮兮地说“让我肏一下嘛?”

禅院直哉脸色通红,啐他,“悟君,你怎么能说那么……不雅的字呢?”

五条悟眼神越发真诚,“直哉君,让我肏一下下嘛?就一下下,好不好嘛~”

禅院直哉气得别过身不理他,五条悟凑到他正面,禅院直哉又扭过身去,五条悟又跟着绕过去,拽着他衣角撒娇弄痴,闪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好不好嘛?‘小悟’也很想你。”

禅院直哉更加着恼,伸手推他一把:“悟君……悟君……你怎么……”羞得话都说不出口。

“是真的嘛。”五条悟眼神可怜,像只害怕主人生气的大猫咪,“‘小悟’也想死了你了,呜呜,这四个月你知道我和‘小悟’是怎么过的吗?每到熄灯时分,我和‘小悟’窝在被窝里不知道偷偷‘哭泣’多少次了!”

禅院直哉脸像喝醉酒一样,红透到耳根,作势要打,看着五条悟可怜兮兮的目光,又下不去手。

禅院直哉稍一心软,便被五条悟视为首肯,当即打横抱起,欲行好事。

禅院直哉慌张地捂着肚子说:“悟君……”

“知道知道!我会轻点的!”五条悟火急火燎,都等不及到床上了,就地把人往榻榻米上一放,嘴里还在跑火车,“马上我就会让你知道我和‘小悟’对你的思念有多深了!”

禅院直哉咬着唇羞恼地看着他,还是奈何他不得,看着他慌里慌张地脱衣服,扣子都解不开,禅院直哉想帮他解,五条悟已经用蛮力拽开,扣子都崩掉了。

禅院直哉啐他,“悟君,你怎么那么急啊?又不是……”

余下的话都被俯身的五条悟堵在了嘴里。

“不行!”禅院直哉推着身上的人,但是死活推不动,气得捂着肚子喊疼。

五条悟连忙住手,把人扶起来坐好,“怎么啦?要不要紧?我去喊医生!”

“不是啦!”禅院直哉又羞又恼,“这种事……要等到晚上再做……”

“为什么!”五条悟又气又急,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

“宝宝……”禅院直哉抿着嘴,两只手抱着肚子,“宝宝会看到的啦……”

“那晚上就看不到了吗?!”五条悟气势汹汹,一秒钟也不想多等了,说着就想抓住禅院直哉两臂逼人就范。

“不行!”禅院直哉态度坚决,捧着肚子微微侧过身体,“等到晚上就好了嘛……”

“为什么白天不行?”五条悟语气急躁,而后又平稳下来,可怜兮兮地问:“我快憋死了啦……”

“白天宝宝能看到,晚上宝宝就睡着了……”禅院直哉低头看着肚子,用慈爱的表情说道。

五条悟看着他这副表情,内心某个地方被触动,勉强被说服了,他趴下,将头蹭到禅院直哉隆起的肚腹前蹭了蹭,然后目视着肚子说道:“宝宝啊,你早点出来吧。”

“爸爸快憋死了……”

“悟君又在浑说什么……”禅院直哉啐他。

五条悟一脸向往地望着禅院直哉的肚子,仿佛那个小生命能听到他说话。

禅院直哉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五条悟的头,“嗯……那现在也不是不行……”

五条悟等的就是这句!

以往上床哪有这么麻烦,只要五条悟想,随便把人往床上或者哪地一扔,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哪像现在这样小心?也不敢用蛮力,生怕伤到禅院直哉肚里的孩子。

五条悟受了四个月的禁欲生活,打算在今天一股脑讨回来。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因为禅院直哉现在有孕,行房时必须时刻注意到他肚子,五条悟首先试了前座体位式,让他背对着自己坐在自己身上,从后面轻轻环着他,然后小心地进入他。

但是像这种既需要注意不能过快进得太深,又要控制时间的孕期性爱,实在是对五条悟的一种莫大考验。

他在床上可一向是无拘无束派的。

五条悟试了一个体位又一个体位,把学到的所有体位全都用了,没有一个尽兴。

饮鸩止渴。

禅院直哉也能察觉到五条悟的焦躁,在尽力配合他,但还是不得其法。

两个人的欲望都无法得到缓解,相反,还越积越深。

试到最后,五条悟草草用股交结束,完事后一脸没有得到满足的表情,主动提议:“今天就这样吧。”

禅院直哉怕五条悟去找其他人,拉着五条悟躺下,自己则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撑地,颤颤巍巍地想坐上去。

五条悟有点犹豫,问:“可以吗?”

禅院直哉用行动来表达,臀部借助五条悟的两只手的依托,自己伸进一只手去扩大那个一直在流水的女穴,小口小口地把那个涨得生硬的阴茎吃了下去,看着五条悟一脸忍耐,加把劲,硬撑着让自己坐了下去。

这个过程对两个人而言都是种折磨,禅院直哉时刻注意五条悟的表情,五条悟脸上那种忍得很辛苦的表情就是他最好的催化剂。

他强迫自己把大半吃进去后,看见五条悟的脸上有一丝好转,自己也深受鼓舞,正打算上下动弹、代行其劳时,却察觉到肚子有一丝不对劲。

他脸色苍白,两条岔开在五条悟腰腹的小腿也抖个不停,身子想往上提,却没有力气,一个不稳坐得更深。

禅院直哉的脸彻底白了。

五条悟正因为这一下的冲击爽到,脸上如释重负,舒出一口气,就看到禅院直哉的异样,急忙把人托举得往上一点,“怎么了?”。

“我……”禅院直哉的表情像要哭,“我肚子……”说到这停顿了下,抽泣着说:“好疼……”

五条悟赶忙把人小心托举出来,放到地上。

这个期间,禅院直哉一直紧夹着大腿, 像是忍受巨大痛苦,疼得额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五条悟不敢耽搁,立马打算叫医生来看。

禅院直哉叫住了他,“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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