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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 贰,7

[db:作者] 2025-08-10 18:17 5hhhhh 7220 ℃

*芥边是《恶魔阿萨谢尔在召唤》中最强大的恶魔使。

“真的!都是一样强得可怕的人。”灰原雄惊喜地说道。

“生气的时候……很像……”七海建人表示赞同。

“喂,你们看乐岩寺校长……”家入硝子出声。

“哇……总感觉京都的学长学姐回去会很惨……”

“我都心疼我们的对手了……”

“真可怜……”

“团体赛我们只上悟一个人好了……”

“想让对面更可怜吗?!”

在个人赛和团体赛的间隙,五条悟又去找禅院直哉说话了。

禅院直哉不满地叮咛五条悟,“悟君,团体赛不许下那么重的狠手哦。”

“干嘛?”

“嗯……“禅院直哉不满地嘤咛了一声,”都怪悟君,我都没看明白对手的术式,比赛就结束了。”

“欸~这有什么难,就刚刚那上场的七个,他们的术式……”五条悟谈起对手的术式如数家珍,还体贴地附上克制方法,并且按实力高低排了位。

五条悟说话完全没避着人,听得四周的咒术师无不汗颜,感叹六眼的恐怖实力,还有这能直接看穿所有术式的bug术式,内心对五条悟敬而远之。

禅院直哉听得没趣,“怎么那么弱啊……”

“唉,我也这么觉得,还是和杰打有点意思。”

两人一唱一和,听得四周的人纷纷吐血。

“我都赢了这么多人,怎么我们宝宝一点反应都没有?“五条悟摸着禅院直哉的肚子,口气不无叹息。

“宝宝说要爸爸赢了团体赛,把对手都打趴下,都赢了才行!”禅院直哉没想到随口一说让五条悟上了心,他心里也急,但是没有法子,只能这么哄骗五条悟。

“好!”五条悟跟打了鸡血一样,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瞧好了吧。”

这次夜蛾正道没来喊他,估计也是不想让弟子用力过猛。

五条悟走下去,和高专的同学们走在一起,嘻嘻哈哈地前往团体战的场地,他本就人高马大,站在人堆里更显得鹤立鸡群,180cm的夏油杰被他搂着肩膀也显得一般了。

禅院直哉抚着肚子,眼睛一直紧紧地黏着他的悟君,满心欢喜带到了脸上。

原本的擂台缩回地面,巨大的立体投影将比赛用的场地展现得尽览无疑。

等两方的对手都入场后。

团体赛就开始了。

五条悟再次向世人证明了六眼的逆天。

在六眼面前,什么作战部署都没用。

怎么有人可以那么赖皮?五条悟直接升到半空,将全场收纳眼底,对手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六眼。

京都高专陷入了彻底的被动,放到空中侦察的式神等同废纸,浮空型咒术师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在明,敌在暗。

天上有五条悟,地上有夏油杰,光是对付这两人,京都高专就束手无策。

这是实实在在地狱难度的副本。

在五条悟的探查下,夏油杰等人挨个清理掉棘手的对手,还有几只“小老鼠”负隅顽抗,耐性不好的五条悟等不及了,降维打击,一个个收拾干净。

东京高专完胜。

“我怎么感觉我什么都没干?”灰原雄这句话也代表了除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京都高专输得颜面无存。

不论乐岩寺校长的脸有多黑,五条悟又坐到禅院直哉身边,激动地问:“怎么样看到没?”

“嗯看到了!悟君好厉害!对手不堪一击。”

“唉,谁叫我太强了?”五条悟叹息道,轻轻抚着禅院直哉的肚子,“宝宝呢?”

“看到爸爸的英勇身姿了吗?”

“看到了哦!”禅院直哉不想五条悟那么在意有没有胎动的事,想要转移话题,“悟君是怎么想到一开局就飞到空中的招的啊?”

“我想最速度解决对手嘛,我想最快赶到你和宝宝这,怎么样?宝宝,爸爸把对手全干趴下了 哦。”五条悟抚着禅院直哉的肚子,语气温柔。

“怎么样?要不要给爸爸一点鼓励啊?”

可是,禅院直哉的肚子仍然毫无动静。

五条悟脸上难掩失落,禅院直哉看得不忍,捂着自己的肚子,“奇怪啊,明明惠君摸的时候踢了我好多下呢,可能宝宝和惠君玩累了。”

五条悟不相信,示意伏黑惠摸摸。

抱着猫的伏黑惠并不想搭理二人,他只想走,但是不好拒绝,伸出一只手敷衍地碰了碰。

谁料,伏黑惠的手一碰到禅院直哉的肚子,那里立马传来动静。

“惠君!”禅院直哉惊喜地叫道。

伏黑惠也没想到这么神,摸了摸,果然传来明显的胎动。

伏黑惠抽回手后,五条悟又试了试。

说来也奇,五条悟的手刚一放下,禅院直哉的肚子立马没动静了 。

五条悟不信邪,两只手一起摸划,摸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结果,换伏黑惠一摸,禅院直哉肚子里跟办球赛一样。

如此一来一去,五条悟必须把手压在伏黑惠手上才能感受到禅院直哉肚里的动静。

最神的是,两个人大手压小手放在肚子上,伏黑惠把手抽出去,肚子里的动静也立马跟着停了。

禅院直哉是没什么,还安慰五条悟:“可能宝宝和爸爸躲着玩呢。”

“唉。”五条悟把脸贴到禅院直哉肚子上,“宝宝不理爸爸了吗?”

禅院直哉还想再劝。

谁料五条悟脸色一变,凶相毕露,对着肚皮恶声恶气地说:“再和你爹捉迷藏,信不信你出来后老子打烂你的小屁股。”

不知是不是五条悟的威胁起了效果,他再碰禅院直哉的肚子受到了可劲的好效果。

五条悟夸着“不错不错“,喜笑颜开。

禅院直哉看他这么高兴,也忍不住高兴起来,嘴里不忘说:“悟君,等宝宝出生后不许打他屁股哦。”

“知道了知道了,我怎么舍得打我们亲亲宝宝呢?”五条悟环着禅院直哉的腰,一边脸挨着肚子感受里面的动静。

“他刚才小脚脚好像踢到我了……”五条悟抬起脸惊喜地说。

“哼,谁叫悟君刚才说要打他屁股。”

“把衣服脱了会更明显吧?”五条悟兴奋地看着禅院直哉的肚子说,一只手指在上面画圈,想要找到刚才那处凸起,“我要看小脚脚!”

“悟君!”禅院直哉嗔他,“这不是在家里……”

“对对!”五条悟乐坏了,就想抱起禅院直哉。

“我自己会走啦。”

“好好,我们走回家去。”

“悟君真像个傻爸爸。”

“那你是傻妈妈。”

“我才不傻。”

“那你是聪明妈妈。”

“悟君不去参加庆功会么?”

“不去啦!”五条悟牵起禅院直哉的手下楼梯,“我和夜蛾老师说一声就走,你也一起来吧,我还要和他们炫耀呢!”,走到一半五条悟想起什么,扭头对上面喊:“喂伏黑惠君!”。

被留在原地正在安静撸猫的伏黑惠被五条悟叫了大名吓得打了一颤。

“什么?”

“我叫你惠吧?一起啊。”五条悟爽朗地对他招了招手。

伏黑惠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怀里的猫叫了一声才跟了上来。

“那猫没那么金贵吧?要你一直抱着?”五条悟皱皱眉。

伏黑惠怀里的猫应声跳下,逃得没影了。

“悟君,猫猫喜欢惠君嘛,所以喜欢待在惠君怀里。”禅院直哉辩解道。

“那你也很喜欢我呀,你怎么不让我抱你?”五条悟理所应当道。

禅院直哉被说得脸皮发热,但是并没有否认这话,而是努了努嘴,为难地说:“这是在外面嘛……”

“哦?那在家里就能随便抱你了?”五条悟语气暧昧。

禅院直哉瞪了他一眼,含着笑意。

伏黑惠落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人,看着他们有说有笑。

五条悟的脚步在东京高专的休息室门口停下,五条悟突然扭头对伏黑惠说,一脸严肃:“惠啊。”

伏黑惠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内心有点忐忑。

“你知道吗?你其实是有个二大爷的。”

七夕佳节。

每年的京都七夕祭是日本国内三大祭之一,有相扑节会、七夕插花会、御洗手祭等。

禅院直哉因为怀着孕,连北野天满宫的御洗手祭都没能参加,五条悟倒是给他带回了御手洗团子,禅院直哉看都不看,最后全进了五条悟肚子。

五条家长老对五条悟没有在本家,而是去那种不知名的小神社参加御手洗祭,颇有怨言。

*北野天满宫供奉菅原道真。

相传,在平安时代(794年-1192年),菅原道真在北野天满宫的神明前供奉了一位故友生前喜爱的墨砚、水罐、角盆,某年的七夕节当天,菅原道真在北满宫吟唱了一首著名的和歌后,触景生情,在水罐和角盆里洗了一下手。

这一随意之举被保留下来逐渐发扬成为一种传统仪式。

只要手持蜡烛赤足跨过北野天满宫里的河,将燃烧的蜡烛供奉于献灯台上,祈求消除疾病、延年益寿。

禅院直哉很生气,明明他已经是五条家的儿媳,是五条悟的妻子,是五条家的重要一员,这么意义特殊的仪式却不能参加。

五条悟倒是能参加,但是为了美味的烤糯米团子跑去别家了。

这两一个也没去。

五条悟看禅院直哉闷闷不乐,索性把仆人都打发走,横抱起禅院直哉又去了神社参加御手洗祭。

禅院直哉得偿所愿,也想自己走一走,五条悟就把他放下,两个人小心地在御手洗池里走着。

不同于北满宫的圣河只对御三家开放,神社对普罗大众开放,吸引游客众多。

在两两三三、零星分布相隔不远的过河人堆里,五条悟和禅院直哉走得尤为缓慢。

五条悟怕他摔着,小心地在后面张开手护着他,亦步亦趋。

禅院直哉则用手护着肚子,走得小心翼翼。

等到禅院直哉终于抵达对岸,献灯成功后,五条家的人也赶到了。

禅院直哉坐在献灯台边的石阶上,五条悟蹲下用干净毛巾给他擦脚,擦好后给他套上足袋,放下卷起来的裤脚。

两人有说有笑。

“悟君,水凉滋滋的。”

“是啊,你喜欢,明年还来。”

“明年就有宝宝了。”禅院直哉喜滋滋。

“是啊,到时带宝宝一起来。”五条悟心里甜滋滋。

走之前,禅院直哉还想尝一尝神社的神水,仆人苦苦劝阻,五条悟不以为意,要了一碗。

“悟君,好喝吗?”禅院直哉眼里露出渴望的神情。

“你尝尝。”五条悟直接把碗递给了他。

禅院直哉尝了一口,“什么嘛,就是一般的水啊。”

打水的神职人员瞪了过来。

禅院直哉吐了吐舌头,把剩下的水都给了五条悟。

当天晚上。

禅院直哉肚痛如绞。

五条家用最快速度把人送去了医院,正在执行任务的五条悟得知消息后,以最快速度结束了任务,慌不择路地要往医院赶之前想起了什么。

正在和庵歌姬喝酒的家入硝子,正听着酒品不好的前辈发着牢骚。

谁料突然听见一声:“硝子!江湖救急!”。

家入硝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扛到了肩上。

居酒屋老板和众位食客的眼睛只捕捉到,一个闯进来的白发男子扛起女子就跑了出去,快得像道幻影。

只有地上残留的半截香烟佐证刚才确实有人进来过。

五条悟到了医院,禅院直哉已经检查完出来。

“他出现了假性子宫收缩,引起了子宫壁的轻度不适。”医生解释道。

“轻度收缩?说得好像你出现过一样。”刚经历过那种剧痛的禅院直哉没忍住开口。

医生看了他一眼,五条悟也是,禅院直哉移开眼。

“一切都正常吗?”五条悟不放心地问。

“对。”

“他和宝宝都没关系?”

“对,如果不明情况,宫缩会引起不安情绪。但他没事。”

“和喝了凉水没关系吧?”

“没有。怀孕六个月以后偶尔会出现假性宫缩,不必太担心,注意休息即可,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可以平躺下来深呼吸。孕妇还是少喝凉水的好。”

“好的,谢谢医生。”

知道禅院直哉安然无恙的五条悟总算松了一口气,禅院直哉等人都走后就迫不及待上前拥住五条悟,喜笑颜开,“悟君,你特意回来,这么担心我和宝宝啊?”

“是啊……”五条悟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感受着那份存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禅院直哉忽然松开手,退后几步,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黑色发丝举到五条悟眼前,警觉地问:“这是什么?”

五条悟一看,“哦,硝子的头发吧,我刚刚……”

“悟君刚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禅院直哉语气不善。

五条悟当即有点不悦,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对,我是带硝子过来看你的,我害怕你有什么危险所以特意……”

“我有什么危险?悟君盼着我有什么危险?”禅院直哉言下之意五条悟了然于心。

五条悟皱起眉。

禅院直哉不依不饶,带着点委屈和期盼地看着五条悟,撒娇地说,用的理所应当的口气:“悟君以后不要和那个女人见面了。”

家入硝子没想到天降大锅。

她本来好好地在居酒屋和前辈豪饮,怎知五条悟突然出现,打扰自己的宝贵假期不说,她还莫名其妙卷入好友的情感生活?

不是她有意听,实在是这两人吵架完全就不避着人,在医院大厅就吵起来了,让别人避无可避。

她正想溜之大吉,结果怒气冲冲的五条悟先她一步。

家入硝子正想开溜,但是被晚来一步的大宪纪截住了,对方问她有没有兴趣观摩一场非常难得的手术,就在这家医院。

家入硝子去了后才发现,主刀竟然是大宪纪。

胎膜早破加上胎横位,雪上加霜的是,因为孕妇是靠自己走过来的,没有保持躺平的姿势,婴儿的小手都露出了,同时还有脐带脱垂,好死不死把宫颈口给挤住了,脐带是胎儿的生命之带,如果脐带被挤住就不通血,等于供给孩子营养和氧气的血液这条路被堵上了,孩子很快就会开始窒息,出现宫内窘迫的情况。

在古时接生全靠稳婆经验的恶劣环境里,临产时单是碰到胎横位就等于宣判孕妇死刑。

现今则能通过剖宫产解救这位危急的母亲和她的孩子。

手术非常成功。

但是还没等众人的夸赞声落地,一例更紧急的难产讯息就传来了。

肩难产。

这是所有产科医生都不想听到的词,但是大宪纪的眼里却闪过惊喜的目光,他隔着玻璃在观摩的人群里寻找到家入硝子,示意她一定要来。

肩难产是指,胎儿的头分娩出来后,胎儿肩膀卡在骨盆出口处不能分娩出来,由于婴儿神经被骨盆挤压导致大脑供氧短缺,拖的时间越久,胎儿的大脑就越吸收不到氧气。

黄金抢救时间只有5分钟,超过这个时间,将会对孩子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助产士已经尝试过所有常规措施,包括Woods Screw手法、后臂娩出法、在耻骨上加压、屈大腿、旋前肩、改变体位。

* Woods Screw手法:术者将手置于胎儿后肩前方锁骨处,旋转胎儿直至前肩自耻骨联合后方出现。

*后臂娩出法:术者将整只手伸入阴道内,多数胎臂屈曲于胸部,若为伸展状态,则顺着胎儿后臂到肘前窝后,食指和中指施力使前臂顺着胸部屈曲,握住胎手,以洗脸样动作轻柔拉出后臂,后臂娩出后前肩的嵌顿多可解除。

助产士都试过了,根本接触不到胎儿后臂。

大宪纪也试了下,根本拉不出来。

离黄金抢救时间还剩下一分钟。

现在只能采取极端手法。

“我得切断你孩子的锁骨,才能把他弄出来。”

“他多半会痊愈,但是有一定几率会损伤到他手臂的神经。”大宪纪将可能发生的不利情况一五一十地对产妇说出。

但是忍受着十足煎熬的女人听了后却摇头说:“别伤害我的孩子。”

“我没其他办法了,我只有这个办法能救你的孩子。”

“求你不要……”孕妇哭着哀求,看向了陪产的丈夫。

“4分20秒了。”助产士提醒。

“还有一个办法,我可以切开分割你的耻骨联合,但我没见过这样的手术。”

“能给我们时间商量一下么?”丈夫焦急地问。

“我只有不到一分钟让你们的孩子活着出生了。”大宪纪定定地直视孩子母亲的目光。

孕妇立刻就同意了,“行,切吧。”丈夫为她的勇气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大宪纪吩咐手术用具,下刀前和女人提醒道:“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吧?”

女人害怕地点点头,努力压抑住哭声。

助产士不停地安慰和鼓励孕妇。

在孕妇夹杂着害怕和忍耐的呻吟声中,大宪纪给她的外阴注射局麻。

“好了吗?”孕妇害怕地问。

“好了。”正拿着刀准备割的大宪纪回了她一句,只听“滋啦”一声,是骨盆被掰开的声音,孕妇惨叫一声,两只脚猛地一蹬多亏两边的助产士紧紧地抓着不曾松手。

那个头被卡住的婴儿被缓缓地拽了出来。

看到孩子的全身的一刹那,原本还在惨呼的女人立刻问出:“他还好吗?”

没有人回答她。

婴儿一点声音都没有。

女人还在紧急地追问:“他没事吧?”

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中,那个被用听诊器听着心跳的婴儿终于发出了一声啼哭。

手术取得成功后,坐在手术室外等候椅的家入硝子问起邀请自己的理由,“凭你的医术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没有我能够帮忙的地方吧?”

和她相隔一个座位的大宪纪答道:“是的,我也以为我可以,但是真的到了那时候,我害怕我会手抖。”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给患者接生和给重要的人接生,那感觉完全不同。”

“轮到禅院的时候,我没有自信能做得那么好。”

家入硝子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默默地把手搭到对方肩上,宽慰道:“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感觉。”

银座的某高级餐厅内。

五条悟和禅院直哉大吵一架后,他就被目睹了事情全程的老爸叫走。

此时父子两正隔着一张圆桌相对而坐。

五条悟明显很不爽,正愤怒地喝着桌上的柠檬水。

五条家主扫了一眼菜单后,把菜单还给侍者,吩咐道:“我知道这上面没有真正的好东西,去,把你们私藏的好酒拿出来。”

侍者躬身领命。

五条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把自己叫到这,询问缘由。

五条家主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谈起自己的经验。

当听到自己母亲怀自己时,竟然把家里所有的侍女都赶了出去,只许婆子服侍时,五条悟目瞪口呆。

“还有呢。”五条家主眼里闪着戏谑的目光。

五条悟在此刻产生了一种念头,他们果然是父子。

“你妈妈啊……我说的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和她说,她万一知道就麻烦大喽~”

经过五条家主极具自证意味的讲述后,五条悟总算推测出事情的真相。

原来五条夫人怀孕时,只给丈夫安排了一个妾室服侍,那个妾室其貌不扬,五条家主看着就没兴致,偷偷和一个貌美的侍女在外面偷情,被妻子逮个正着。

五条夫人当时身怀六甲,盛怒之下都没叫仆人动手,自己拔下头上的簪子,朝那贱婢当胸刺下,还扭了几下。

那侍女想要反抗,左右立刻有人上前制住了她,侍女挣扎了几下咽气了。

五条家主气得离家出走,一晚上走了20公里,躲进深山,一脚踩空,掉进山沟,摔断了腿才停下。

五条家的人劝不动他,还得带着吃住和医疗用品去看他,可算等到人把腿养好了后,他还是推三阻四,五条家没法子,想强行带回去,这位坚称腿伤未愈的家主竟然蹭蹭蹭爬到树上去,那身手连猴子都自愧不如。

五条家只得和加茂、禅院家通气,换两位连襟悄悄来劝。

禅院直毗人到场的时候,加茂家主正指着抱着树不肯下来的五条家主痛斥:“你一个堂堂大男人,家都不敢回,咱男人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

“你敢回!你家里又没有母老虎!要不你和我换下老婆你干吗?!”五条家主对着树下喊话,说得可委屈了,都快哭出来了。

“你……你……”加茂家主听到这种混账话,气得说不出囫囵话来,挽起袖子就要上树。

五条家主怕他真上来,往上蹭蹭直爬,爬到树顶才停下。

“既然那么讨厌她,休了她不就行了?”因为相距太远,隔着树冠只能依稀看到禅院直毗人悠然踱步而来的身影。

“你当我不想啊?!”五条家主一声哀嚎,心里恨得牙痒痒:“等那个母老虎生完孩子,我就把她休了!”

“禅院兄,你可记好你今天说的话。”五条家主大声确认,久久没有回应,低头寻去。

好家伙,五条夫人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你说你要休了谁啊?”女人的脸看上去那么阴狠。

五条家主哇地哭出了声,“我没有!是禅院家的教唆我的!”毫不犹豫就把禅院直毗人卖了。

“还不下来?”刚生产完的女人气息尚若,中气不足地喊了一声,落在五条家主眼里却成了吃人罗刹。

五条家主麻利地顺着树滑下,不敢离女人太近,好奇地问:“你不是预产期在下个月吗?”

“早产了。”五条夫人言简意赅,同时有意无意地拨开襁褓的裹布,露出孩子正在张望的湛蓝眼眸。

“欸,六眼?!”五条家主惊喜欲狂。

五条夫人不理他,只顾逗弄着孩子。

“欸,让我也抱抱!”五条家主惊喜地伸出手,想要接过孩子。

五条夫人转身离去,五条家主屁颠颠地跟在后面,一路上说尽了好听话,不住哀求道:“让我也抱抱嘛~”

听完父母往事的五条悟目瞪口呆,指着自己问:“我……是早产的?”

五条家主闻着美酒,点点头。

“你看,和你母亲一比,直哉这又算什么呢?”

五条悟找不到话来反驳,但还是对禅院直哉无理取闹的事耿耿于怀。

五条家主语重心长道:“悟啊,你怎么就不明白?他怀孕了,他有发疯的权利。”

“那什么时候到我发疯的时间呢?“五条悟不满道。

“悟啊,你发了17年的疯怎么就不明白?接下来就是宝宝发疯的时间了。”

五条悟明白过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五条家主目光深远,似在回忆,“你出生以前,你妈对我那也是……”

没有吐出的话都咽入酒中。

五条悟看着他这仿佛老鼠掉进酒缸的享受模样,仿佛预见了自己的悲惨未来。

五条悟决定回去和禅院直哉聊聊。

他临走前,五条家主叫住他,“悟啊,记得把账结了。”

五条悟叫来侍者,把卡递给他。

五条家主摇晃着酒杯,不忘叮嘱道:“如果你妈问你,记得说是你心里苦闷需要人陪你喝酒,记住啊!”

五条悟无奈答应,劝父亲不要喝太多。

五条家主点点头,五条悟知道他根本不会听。

五条悟找到禅院直哉时,他正在看一本相册,桌上还有笔墨纸砚。

五条悟凑近一看,那相册是空的, PVC插袋底下的空白处各有一行小楷:

“宝宝成为四级术师。”

“宝宝成为三级术师。”

“宝宝成为二级术师。”

“宝宝成为一级术师。”

“乖乖。”五条悟轻笑,伸手翻去,“后面是不是还有特级术师啊?”

禅院直哉不给他翻,拍开他的手,自己翻开那一页。

赫然写着:

“宝宝成为特级术师。”

“好啊,宝宝还没出生就给他定下这么远大的目标,想累死我们宝宝吗?”

禅院直哉没做声,过了几秒,“我和悟君的宝宝一定可以的。”

五条悟轻轻搂住他的腰,禅院直哉没挣开,轻声问:

“悟君也觉得我们的宝宝做不到吗?”

明明刚才说出那种话的是他自己。

“一定可以的啊。”五条悟从身后轻轻抱着禅院直哉,下巴搁到他肩上,坚定地回答:“因为是我们的孩子嘛。”

“如果真不行我就去把咒术总监部的揍一顿,让他们必须给我们的孩子任命为特级。”五条悟补充。

“那宝宝遇到危险怎么办啊……”禅院直哉完全不觉得五条悟这样公器滥用有何问题,他只担心自己宝宝。

“那我就暗中跟踪保护他,帮他清除一切危险。”五条悟笑道。

“那悟君会不会累啊?”禅院直哉心疼道。

“累!肯定会累啊!可是,谁叫是我们宝宝呢?”五条悟亲昵地蹭着禅院直哉的脸。

“那我不会让悟君一个人那么累的!”

“你……”五条悟失笑,在话要出口前及时打住,“那我们就两个人一起暗中保护我们宝宝。”

禅院直哉同意了这个提议,抚着自己的肚子,“不论宝宝是什么样的,我都会很爱很爱他。”

“我也是。”五条悟的手放到禅院直哉的手上, “等宝宝生下来后,你就回高专上学吧,如果宿舍住着不习惯,我就在外面买一套大点的房子,只有我们两个人。”

“悟君不要宝宝了吗?”禅院直哉不解,透着心焦。

“怎么会?我只是更想和你在一起过二人世界啦。”

五条悟这话说得禅院直哉无从反驳,但他还是很不舍,抚着自己肚子,“那……那……”

“真那么舍不得,我们就把宝宝也接出来,我和夜蛾校长申请建个育儿室好了,到时杰啊、硝子他们都能帮上忙,还有夜蛾老师,你不要看他那样,其实他可会带孩子了。”五条悟描绘着未来的美好蓝图。

禅院直哉心说才不要那些平民碰自己的宝宝呢,但绝不能当着五条悟面这么说。

“那悟君不当家主了吗?”禅院直哉改从其他方面说服五条悟。

“搬到外面我也是家主啊。”五条悟不解道。

禅院直哉一想也是,五条悟的继承人地位无可动摇,五条家的下代家主板上钉钉是五条悟,即使五条悟不待在五条家,也没人撼动得了他的继承人地位。

“那……我要带露天温泉的。”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种偏传统的,好啊,到时我们一起泡温泉看星星,还要烤烧烤啦。”

“悟君又吃不了辣。”禅院直哉嫌弃道,虽然他自己也吃不了辣。

“我们刷上蜂蜜嘛,放点彩针糖,再撒上核桃仁和巧克力碎~淡点也不错~”

“邪道料理反对!”

“好过分!”五条悟气哄哄。

“记得这件事先别透出风哦,让那群老橘子知道就麻烦了。”

“知道啦,悟君自己也要守好口风,关系再好也不能说哦。”

“你直接说杰名字好了。”

“哼,悟君敢说没有想过请杰君他们一起参加露天烧烤派对?”

“你同意啦?!”五条悟惊喜道。

“哼,我可是很通情达理的,只要带上乔迁礼就行,到时候还少不得要麻烦杰君他们,肯定要处好关系啦~”

禅院直哉一席话说得五条悟心花怒放。

“那就这么说定了?”

禅院直哉不置可否。

五条悟激动地在禅院直哉脸颊上狠狠亲了一下,兴致冲冲地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看房子,你同意再买!”

“还早,不急嘛,宝宝10月才出来呢。”禅院直哉现在最习惯的动作就是将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那个小生命。

“我等不了啦!”

“我又想了想,刚才悟君说的那种吃法也不错啊……”

“对吧!”

“还要能按摩和唱卡拉OK的超大浴缸,悟君能伸直腿的,我要躺在悟君怀里一起唱歌啦~”

“都有都有!”

8月4日。

禅院直哉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他醒来其他地方都忘光了,有两个细节记忆犹新,五条悟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一个记不清长相的女人, 那女人醒来后还跳起来打了五条悟一耳光,操着一口古语,这点禅院直哉印象很深,那女人自称“妾身”,像是御三家的女人。

另一处就更离谱了,穿得像光源氏的五条悟猛地推开一座教堂的大门,喊出一个名字,门内众多女子纷纷因为他的美貌而脸红回望,但他的眼里只有那个被他唤出名字的女人。

禅院直哉做完这个梦就颇为不爽。

他和大宪纪倾诉这个梦,对方安慰他,梦都是反着来的,这不是恰好说明五条悟绝对不会对别的女人假以颜色吗。

禅院直哉仍然不放心,干脆发line问五条悟在干嘛。

过了一会,五条悟的电话打了过来。

禅院直哉当然没有说梦境的内容,只是很不放心地问东问西,就是想探清悟君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存在。

五条悟被他搅得不耐烦,表示明天回来看他。

禅院直哉内心犹不安宁,还想再问,电话那边五条悟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歌姬和冥小姐执行任务失踪两天了,我还在静冈县找她们,回去再说吧。”

禅院直哉不安的情绪通过呼吸声都传过来了,五条悟补充道:“放心吧,最迟明天就能回家。”

“不行我就挖地三尺!”

“嗯,悟君小心哦。”

“放心吧,倒是你也要注意身体啊,我最担心你啦~别太挂念我。”五条悟说得含情脉脉。

“嗯,悟君也是。”禅院直哉话里的情意不输于他。

8月5日。

五条悟和夏油杰接到天元大人指名的任务。

护卫并抹消天元大人的适应者少女——“星浆体”。

“术式初始化是什么?”接到五条悟晚几天回来的电话时,禅院直哉问。

“哈,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五条悟早有预料的语气让禅院直哉颇为不爽,“什么啊?天元是什么很了不起的存在吗?凭什么我要对他了如指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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