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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21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8110 ℃

“你在说什么啊?”大宪纪把手移开了,笑着问他。

“放屁。”禅院直哉干脆换了个姿势,后脑勺枕在他大腿上。

大宪纪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低眉垂目道:

“你没说出什么难听话真叫我意外。”

他这个样子让禅院直哉想起了母亲,他抬眼去看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没来由有一种酸涩苦涨,好像被这张脸的情绪传染了。

“落水狗没有让我笑的资格。”

禅院直哉伸手轻轻去抚摸那张脸,快要摸到时停下了,难堪地换了个趴卧的姿势,这次把后脑勺留给了人家。

“你怎么跟小猫咪一样?”

“你才猫,你全家都猫,哦不对,你是狗,落水狗,落水狗在我屋里求我收留,真可怜,让我好好疼疼你吧,落水狗。”

感受到上方传来的抚摸头顶的触感,禅院直哉命令他给自己按摩。

如果是自己处于那个境地,禅院直毘人对他做出那样的事,他能容许那种事发生吗?

他会拒绝吗?

如果接受能带来好处,他还会拒绝吗?

如果没有五条悟,这种事是不是也会发生在他身上呢?

禅院直哉越想越害怕,干脆不想了。

如果真的发生了,悟君会怎么看自己呢?

为什么……总是想起他?

以后都不要想起他了……

我最讨厌悟君了。自我催眠般,禅院直哉竟然真的在大宪纪的膝枕上睡着了。

他这几天都没睡好,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禅院直哉中途醒来过一次,他睁开眼,宿舍内昏暗一片,五条悟睡在他外侧,呼吸均匀似已进入梦乡。

禅院直哉想扭头看看他,但是五条悟睡眠很轻,禅院直哉不想吵醒他,只用眼珠子尽量去看,黑暗里虽然看不清五条悟的样子,只能借助微弱的消防灯光描绘他的轮廓,就觉得很安心,又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不知几时,直到被一声绵长的推门声唤醒。

禅院直哉模模糊糊间好像看到有个男人站在门口,那黑影十分高大,站了一会后迈入门内,身姿矫健,步态轻盈,像只豹子一样灵敏。

他进入室内后还把门关上反锁了。

禅院直哉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

随着他越走越近,禅院直哉觉得他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他想看得更清楚点,但是意识昏昏沉沉,连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都不知道。

那男人走路时没有声响,如果不是被开门声吵醒,禅院直哉连他走到床边都无从察觉。

他想唤醒五条悟,但是身体像被鬼压床一样,连自己是不是醒着都不知道,他只能看着那黑影。

他觉得对方也在看他。

那黑影在床边站定了一会,忽然抬起一只手,一柄长长的刀刃从他手里生出。

一切发生得太快,禅院直哉的脑子连预警都没来得及发出,那把凭空长出的刀刃就稳稳刺进了睡在床边的五条悟的喉咙里,后者发出一声短促的咳嗽,就被在喉咙里旋转的刀刃止住了。

禅院直哉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想发声惊叫,想去捂住五条悟的伤口,但是身体就像被魇住了动弹不得。

他看不清五条悟的脸,但他能闻到,就在他脸颊边,和他枕同一条枕巾的人,温热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有些好像还流到他这。

禅院直哉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但不论他怎么努力,身体都纹丝不动,像手术台上被打了麻醉的病人一样无力。

那黑影好像被禅院直哉这么一副痛苦模样取悦到,不是靠眼睛,而是对方身上传来的那种愉快氛围感,禅院直哉感觉得到,他在嘲笑。

禅院直哉心里的恨意陡生,他极力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是徒劳无功,不仅束手无策,还眼睁睁看着对方爬上了床,爬过了五条悟的身体,来到他的身上,禅院直哉在黑夜里死死地瞪着对方,和那张也在瞧着他的脸对望。

滚!禅院直哉很想发出这个字节,但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连说话都做不到。

禅院直哉感觉有一双宽阔有力的大手轻轻覆盖上他的脖颈。

那双手十分宽大,感觉稍微一用力就能把禅院直哉的喉咙捏碎了,但是那双手施加的力道却是逐步递加,好像在考虑被掐者的承受程度,给了一个适应的过程,从喉咙传来的阻力清晰到能感觉到里面的肌肉和软骨,并且在大脑昏沉彻底失去意识前撤走了力道。

禅院直哉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发现自己能出声了,不止如此,手也能动了,他的手抚在气管上,大口大口享受着空气涌进喉咙的感觉,大脑不再发沉,血液不再堵塞,眼睛不再胀痛。对方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那双大手又放在他的脖颈上,黑影看着他,像在等他反抗一样。禅院直哉从未被这么激怒过,他的大脑嗡地一声,不能思考,耳朵发出嗡鸣,连呼吸都带着愤怒的灼热,他发了狠地使劲去掰拽那双搭在他命门上的手,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掰扯不开,踢踹的腿脚也被轻松制住,对方的力道远在他之上,想要凝聚咒力也使不上劲。这样下去只能等死了。

可是,当禅院直哉这么以为时,对方的下个举动却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一只手还掐着他的胳膊,一只手伸入他的衣物下。

禅院直哉识破他的意图后,短暂的愣怔后反抗得更激烈了。

对方可不管,手下更肆无忌惮了。

禅院直哉绝望地感觉到男性的生殖器停隐秘的入口时,用愤恨的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对方仿佛被逗乐,仍是没有发出笑声,禅院直哉凭直觉判断。

在和对方对峙过程中,禅院直哉不小心碰到身边躺着的人,他扭过头看,黑暗里没有半点动静的五条悟,禅院直哉内心深处滋染一种巨大的悲哀,他就在生死不明的五条悟旁边,被人掐着脖子性侵,他希望五条悟能给他一点反应,但是没有,他心中生出一种荒谬感,五条悟是不是已经死了,他是不是现在就躺在五条悟的尸体边上?

禅院直哉大脑一片空白,他保持着扭头的姿势看着身边安静的五条悟,对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反而处于一种游离状态。

突然,一只手出现在他眼前,而随着那只手移开,一声重物摔到地上的闷响,禅院直哉身边一空,原本躺在他身边的五条悟滚落到地上,消失在禅院直哉视野里。

禅院直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空荡的床铺,而后反应过来,扭过头来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看着罪魁祸首,眼睛都快瞪出血来,换来对方无所谓的态度,更是刺激了禅院直哉。

从头到尾他都被对方牵着走,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现在更是像个玩物一样被捏在手里把玩。

他挣扎得越狠,脖子上遭受的力道就越大,眩晕感越强烈。

禅院直哉已清楚地意识到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悬殊差距。

禅院直哉还是想看看床下的五条悟的样子,他的一只手不再反抗,而是很努力地扒着床沿想要向外挪动一点,以期看看地面的情况。

这个举动明显让对方很不快,他掐着禅院直哉的脖子让他正视自己,更加粗暴地侵犯他。从黑影身上传来的不爽气息,让禅院直哉在这种境况下,还笑了出来。

被黑影望着,禅院直哉感觉他生气了。

禅院直哉笑得更厉害了,如果不是被掐着喉咙他会笑得更开心。

被掐着喉咙还要发出狂笑,其结果就是大脑供氧不足,脑子热都要炸裂了,笑声变成了剧烈的咳嗽,对方马上松开了手。

禅院直哉顾不上头昏脑涨,马上扑到床边,去看五条悟的情况。

还没等他看清,就被拎着后颈,又拽了回来。

禅院直哉抵死反抗,“滚开!”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去撞,却只是被轻松拢入怀中。

禅院直哉两只胳膊被别在身后,小腿也被抵住,脑袋被按下去。

禅院直哉的额头贴着床边板,失重的眩晕和冰冷的撞击感一起向他袭来,禅院直哉几次想要抬头都被按在脑后的手,他只能把脸朝向五条悟的头所在的方向,想要看清,但是从身后传来的冲撞,让他身体跟着晃动,在如此剧烈的震颤中,根本看不清地面上的人。

禅院直哉保持着这样屈辱的姿势被强奸,他的头始终瞥向那一边,当身后的动作停下,他的视野早已被泪水糊成一片,更加看不清了。

禅院直哉被抓着后脖颈拉回去的时候,对方说了什么,可惜禅院直哉大脑严重缺氧,根本听不清楚。蛇一样冰凉的手指爬上眼角,替他揩拭泪水时,禅院直哉才听清一个无奈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你不是盼我死吗?”

禅院直哉本能地向声源看去,是暗夜里面目模糊的男人,他伸手抚摸对方的脸,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将对方当成了五条悟。

不可能。禅院直哉又看向床下,五条悟明明在那。

“是我哦。”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并拉亮了床头的蓝兔兔小夜灯。

温暖的橙黄色灯光照耀在五条悟脸上,他正怀抱着禅院直哉,二人肌肤相连好像撕扯不开,疲软的阴茎从禅院直哉湿湿嗒嗒的腿间露出,带出一丝黏稠的透明状液体,拔出后那里流得更凶了,女穴也在不停收缩,似乎因为空虚在拼命挽留,虽然禅院直哉极力克制自己不在刚才那场性事中爽到,但身体却忠实地给出了评价。禅院直哉腿根、小腹、胸口都沾着白色液体,脸上也沾了些,令人发痒。禅院直哉看清男人的脸那一刹那,突然就射了,他晃晃眩晕的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狠命去推环抱他的男人。

“真的是我啦。”五条悟的口吻无奈又心疼,他把禅院直哉转了过来,和自己面对面,见他还是不信还用脑袋撞自己下巴,只好示意他去看床下,禅院直哉借着温暖的室内灯光看见床下空空如也,禅院直哉不信,还要去看床底,五条悟又心疼又好笑,一只手按住他的背,方便他把脑袋伸到床下去看,看一圈没看到,还不死心趴在床下去找,室内灯光有限,床底下乌黑隆冬,禅院直哉伸手去摸,五条悟把日光灯开了,禅院直哉一无所获,这才相信眼前的真的是五条悟,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恶狠狠地质问对方,“你是谁?你把悟君藏哪里去了?”虽然他这话很有气势,但是带着一丝鼻音,配上那红肿的眼睛,杀伤力大打折扣。

禅院直哉被抓着后脖颈拉回去的时候,对方说了什么,可惜禅院直哉大脑严重缺氧,根本听不清楚。蛇一样冰凉的手指爬上眼角,替他揩拭泪水时,禅院直哉才听清一个无奈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你不是盼我死吗?”

禅院直哉本能地向声源看去,是暗夜里面目模糊的男人,他伸手抚摸对方的脸,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将对方当成了五条悟。

不可能。禅院直哉又看向床下,五条悟明明在那。

“是我哦。”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并拉下了床头灯的拉绳。

温暖的橙黄色灯光照耀在五条悟脸上,他正怀抱着禅院直哉,两人肌肤相连撕扯不开,疲软的阴茎从禅院直哉的腿缝间露出,禅院直哉的私处湿湿嗒嗒还有透明状液体在泌出,腿上、小腹,甚至下巴都有溅射到的白色液体,黏黏腻腻,有点发痒。禅院直哉不敢相信地去看男人的脸,在那一瞬间,白色液体喷射到自己胸口的位置,他晃晃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觉,狠命去推环抱他的男人。

“真的是我啦。”五条悟的口吻无奈又心疼,他把禅院直哉转了过来,和自己面对面,见他还是不信还用脑袋撞自己下巴,只好示意他去看床下,禅院直哉借着温暖的室内灯光看见床下空空如也,禅院直哉不信,还要去看床底,五条悟又好气又好笑,在后面按着他的背,方便他把脑袋伸到床下去看,看一圈没看到,还不死心趴在床下去找,室内灯光有限,床底下乌黑隆冬,禅院直哉伸手去摸,五条悟把日光灯开了,禅院直哉一无所获,这才勉强相信眼前的真的是五条悟,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恶狠狠地质问对方,“你是谁?你把悟君藏哪里去了?”虽然他这话很有气势,但是配上那红肿的眼睛,声音干涩沙哑,杀伤力大打折扣。

五条悟看着他说,“真的是我啦。”他走到禅院直哉身边,张开手想拥抱他,后者防范地盯着他,五条悟无奈放轻了动作,张开的手放下,转而去牵禅院直哉垂在身侧的手,手指有点颤抖,但是没有躲开。

禅院直哉的表情有松动的迹象,他脸上那种警惕渐渐被激动取代,眼睛里有泪光,吸鼻子的声音,紧咬的牙关。

五条悟做好了他发飙的准备。

谁料禅院直哉脸色的凶狠模样只维持了不到一秒就土崩瓦解,表情从震动到逐渐相信,脸上是那种“我可以相信你吗”的纠结和不安,这次没拒绝五条悟的拥抱。

“好了好了,我不是没事吗?”五条悟安抚地拍了拍禅院直哉的背,但感觉怀里的人从轻轻颤抖到抖得厉害。

他赶紧抱紧了他,“说了我没事了……禅院?”五条悟半天得不到回应,拉开彼此的距离,看向对方的脸,这才发现,禅院直哉不知什么时候就哭了,眼泪越积越凶。

以前五条悟在床上就说过禅院直哉像女人一样好容易哭,哪里都出水,轻轻一碰就泛滥成灾,上面在哭,底下也在哭。禅院直哉听得满面绯红,叫他不许说。五条悟一只手指伸进已经糜烂的蜜穴,一通操作,又有水喷出来了才抽出来,蘸着晶莹水滴的手指举到禅院直哉眼前让他尝一尝,还是中指,禅院直哉给他气得咬着他的肩膀不松口,最后还是给五条悟捣开了。

现在,五条悟看着哭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禅院直哉,那句“真容易哭啊所以讲你容易出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了,别哭啦,禅院?”五条悟的话没有起到作用,他又搞怪喊了很多次禅院直哉的名字,变换不同的语气,“禅院”、“直哉”、“直哉君”、“小直哉”、“小蛤蟆”。

五条悟见喊禅院直哉“小蛤蟆”都不能使他停下不哭,才知道他是真的害怕了,赶紧一把抱住他,“我骗你呢。”

“你别哭了啊。”

“别哭了,直哉。”

“我不该骗你的,你别哭了。”

“对不起嘛。”五条悟的哄劝没起到任何作用,反倒让人越哭越大声了。

禅院直哉哭得停不下来,五条悟急得不知怎么安慰,把人打横抱起,紧紧搂在怀里,希望这能起点作用。

禅院直哉完全没有被哄好的迹象,哭得跟廊角的暴雨倾斜一样,一时半刻止不住。

从禅院直哉的角度能看到五条悟露出的脖颈,禅院直哉抬手去碰,那里和看到的一样,完好无损,温热柔软,凸起的喉结,手指往下,还能感受到跳动的血管。

是活着的。

禅院直哉停顿了几秒,五条悟以为他好了,喜笑颜开,正欲说些什么,谁知禅院直哉在愣愣地看了他几秒后,眼泪无声地往下流,变成小声的抽泣,哭得更叫人不忍心了。

五条悟短暂的愣怔后,彻底慌了神,抱着禅院直哉这要命的主,此时真是要什么给什么,只要能让他不哭,把命给他都行了。

敲门声来得刚刚好,夏油杰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悟……你们没事吧?”

五条悟一听这声音大喜,刚要把禅院直哉放到床上好穿衣服去开门,就被禅院直哉抓着胳膊,两只手也搂上脖子,搂得铁紧,五条悟的脖颈、胸前沾湿一片,好处是哭出声了。

五条悟没法子,抱着禅院直哉又开始哄,又是用脸蹭他脑袋,又是说好听话,怎么哄都不见效果,最后还是门外的夏油杰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夏油杰一进屋,就闻到淡淡的麝香味,再一看二人的模样,五条悟还好,看上去挺正常,不像发过疯,但是被他抱在怀里的禅院直哉情况不太对,此刻蜷缩在他怀里,眼下还在哭着,连夏油杰来了也顾不上。

夏油杰和禅院直哉相处不久,但也知道他是非常要强的人,竟然能当着他的面哭成这样。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五条悟率先发问:“杰!怎么办啊?”

“他哭个不停,我停都停不住。”

“硝子在不在?”

“我带他去找硝子!”

夏油杰一听五条悟这连番催问,赶紧劝他,“硝子早就回家了,现在三更半夜难道还要去硝子家找她吗?”

五条悟不肯放弃,抱着禅院直哉就要发动术式,“怎么不行?我快急死了!实在不行让硝子给他打剂麻醉吧!”

夏油杰给他气乐了。

被五条悟抱着的禅院直哉用力地锤了下他的胸口,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见鬼”、“做梦”的骂人的话,夹杂着哭声,让人听不清楚。

“杰!你看他还在哭!”五条悟焦急地求助。

“别哭了,禅院”门口传来的男声让禅院直哉的哭声瞬间变小很多。

是大宪纪,他看到夏油杰的line后,立刻赶了过来。他今晚太累了,是禅院直哉的哭声将他吵醒。

大宪纪走进室内,来到五条悟身边,温柔地对还是止不住哭泣的禅院直哉说,“禅院,别再哭了哦。”

禅院直哉像被人欺负后看到能帮他报仇的人一样,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但是大宪纪没有说什么主持公道帮他欺负回去的话,而是温柔坚定地对他说:

“再哭对宝宝不好哦。”

哭声戛然而止。

“怀孕3个月正是最危险的时候,要更加注意哦。”

随着这句话落在寂静无声的室内,禅院直哉的脸色惨白,他看向五条悟,发现他也是同样一副表情。

两人脑子里回想起最近3个月发生的事,禅院直哉害怕了,他很想哭,但是忍住了,一想到那个可能存在他肚子里的小生命,他就不禁微微颤抖,两只手打着哆嗦环绕上五条悟的脖颈,额头贴上对方的脖颈,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

五条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第一次六神无主,禅院直哉的哭声已经停止,但他的心却焦躁难安摇摇欲坠,离万劫不复只差一步,害怕最坏的那个猜想会实现。

眼见大宪纪一句话就让两人安静下来的夏油杰,舒了口气,转而询问起大宪纪:“你说怀孕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了。”大宪纪脸色不变。

三人齐刷刷地看着他。

“我不这么说,禅院也停不下来吧。”

“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用了最快速直接的方法。”

“以防万一,我这有个验孕棒,禅院,你如果不放心可以验验。”

“当然——我没说你一定怀孕了,这只是种劝说的方式……验孕嘛,是因为没有100%成功率的避孕方法啦。”

“避孕套只有98%的成功率。”

“有的哦,就在产品包装的说明上。”

“你们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等禅院直哉稍微恢复理智镇定下来,情绪不再那么波动,他示意五条悟把他放下,五条悟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惊魂未定中恢复过来,有点心有余悸,在禅院直哉又戳了戳他的胸口时才醒转过来,恋恋不舍地把他放到地上。

夏油杰此时避嫌地移开眼,他刚刚进屋时就注意到了,五条悟还好,穿着衣服,但是裤子拉链来着,那啥露出来也挺不雅的,以前一起撒尿时夏油杰就偷偷比较过,现在再看尺寸还是很惊人,但是当时禅院直哉是被五条悟抱在怀里。现在这样全身上下衣不蔽体,露出来的肌肤上还有不少掐痕、握痕,最显眼的要属脖子,简直没眼看了。

自从禅院直哉住进五条悟宿舍后,隔壁的夏油杰每天听到他们闹出的都觉得比自己妈妈追的八点档都都狗血,偶尔还会变成深夜档。

和大宪纪仿佛书信一样礼貌文雅但是通俗易懂的措辞不同,禅院直哉说的是纯正的古典日语,问起原因他就会一脸鄙夷地说:“哈?想让我用那种卑贱游女使用的语言吗?”

日本现代日语实际上是以日本古代游女所使用的语言为雏形,因为当时入京的武士对京都有种天然的崇拜,所以听到游女那种说话方式,就误以为是京都特有的语言,由此逐渐演变成了现代日语。

这京都少年思想有多腐朽可见一斑, 夏油杰听他说话像是在上古典日语课,但是五条悟跟他交流完全无障碍,两人有来有回,仿佛在上演一出大河剧。

感谢五条悟没有拽着一口古文。

隔壁偶尔还玩玩浪漫情调对徘句,禅院直哉出上句,五条悟对下句,或者反过来,夏油杰原本以为他们是在背诵,但是他用手机死活搜不到两人吟诵的内容,他把五条悟竟然会做俳句还做得相对不这个新大陆告诉了家入硝子,对方回了个震惊猫猫头,夏油杰干脆叫她不信自己来听,家入硝子听得烟灰乱颤,被也在极力憋笑的夏油杰制止。

他们真不敢相信隔壁那个声情并茂出口成章的男声出自五条悟。

下次三人再聚首时,他们调侃起五条悟会做俳句这件事,谁知道五条悟半点不难为情,现场化身诗圣,从三句十七音讲到“季语”限制,现场给他们表演了一首徘句,听得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跟看怪物一样看他,因为太晦涩奥深,搞不清他是在嘲笑他们还是这就是天才诗人。

当问起是不是御三家都很注重这些,真看不出五条悟还会作诗。五条悟说这些都是他母亲教的,两人大为惊奇,追问五条悟难道没有上学所有课程都是在家学的吗,五条悟说是啊,不过只有国文和数学是妈妈教的,其他课都有专门的教习。

两人啧啧称奇,对于接受了义务制教育在校园度过了九年时光的他们,在家完成启蒙小中学业的五条悟就像天外来客。

“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五条悟歪头想了下,“也不是,我小姨就不怎么管她的几个孩子。”

五条悟有印象,小时候在家跟母亲学习国文时,被小姨抱着送过来的禅院直哉哭闹不停,死活不愿意松开母亲的脖子,最后还拔下了母亲头上的一根木簪子,那女人扶了扶松散的发髻就走了。

还是五条夫人哄他,只要乖乖听话,妈妈就会过来接他,禅院直哉才抽抽搭搭地开始听课,上课期间五条夫人还哄了他几次,拿出点心来也没用,必须要五条夫人抱才行。

五条夫人还担心儿子吃味,一看五条悟吃点心吃得真起劲呢,再一看怀里的磨人精,叹口气。

五条悟说起这等往事,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不能把那个黏人的小孩和现在飞扬跋扈的禅院直哉联系到一块。

“那你们俩都是一个国文老师喽?”

五条悟说完后也有点怀念,听了夏油杰的提问,点点头。

“难怪。”夏油杰应声。

“你小姨为什么不自己教?是国文不好吗?”家入硝子问道。

“也不是完全不管,小姨教过我们英语,小姨英语很好。”那时候就在为出国准备了吗?

“而且……”五条悟回忆了下,“我妈说过,她和家中姐妹年少时就常常作诗为乐,小姨的才思不在她之下。”所以对妹妹不负责任把孩子硬塞过来的行为很不满啊。

“这就是亲上做亲的乐趣啊。”家入硝子感慨。

“而且你和禅院直哉都是御三家出身。”夏油杰也觉得挚友这桩姻缘颇为有趣。

而今,这对被外人看好的御三家伴侣正四目相对,氛围不太妙啊。

大宪纪给禅院直哉简单检查了下,确认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心过度需要修养,给他倒水去了。

禅院直哉只套了件上衣,裤子和鞋子都没穿,赤脚站在冰冷的地上,气急败坏地看着五条悟,声音都透着憎恶,“悟君……太过分了!”

五条悟耷拉着个脑袋,低头认错,注意到禅院直哉没有穿鞋,半跪下来想给他穿上,被一脚蹬开,五条悟抓了一只回去,握在自己手里,禅院直哉蹬了一蹬没蹬开。

禅院直哉脸色森寒,说出的话却让给他焐脚的五条悟如坠冰窖,“我……我要……和悟君……和悟君离……离婚……”说到最后细若蚊喃,但蹲在地上的五条悟还是听到了,他抬头看他,湛蓝的眸子里盛满哀伤和不可置信,就像受到了巨大伤害的是他,禅院直哉铁了铁心,声音梗塞道:“是悟君太过分了,我再也不想看到悟君了,我讨厌死悟君了,悟君怎么可以这样骗我?”他说着说着恨意泉涌,眼泪也涌了出来,他不想抬手抹让五条悟看到他,抬头眨眨眼憋了回去,狠狠地踢开五条悟的手,抬脚就往外走,站在他前面的夏油杰主动给他让开道,看着他鞋都不穿就离开的背影,再一回头,五条悟还蹲在地上,愣愣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悟,不去追吗?”

“他要走了哦?”

“你真的要让他走吗?”夏油杰的催促终于发挥作用,五条悟猛地站了起来,抬脚追了出去。

走出宿舍的禅院直哉本来很生气地飞速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后没有听到身后有动静,脚步就放缓了,当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才加快步伐,刚走没两步,一堵“墙”挡在前面,禅院直哉抬头,看到低头看他的五条悟,眼神充满了急切和乞求,他毫不心软,命令他,“让开!”

五条悟不为所动,杵在那跟桩一样,禅院直哉往左走,他往左走,禅院直哉往右走,他跟着往右,彻底把路堵死了。

禅院直哉知道自己跑不过,打也打不过,气得往五条悟小腿上一踢,结果跟踢到电线杆上一样,痛得他缩回脚,五条悟立马跪下来想给他检查,禅院直哉忘了刚才的教训,又很大力踹了他一脚,跟踹到铁板一样,疼得他叫出声来,五条悟赶紧把他用力的脚放到膝盖,给他揉揉,禅院直哉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次没阻止他,恨恨地踩了踩他的膝盖,五条悟以为他还痛,把脚举到嘴边轻轻吹气,禅院直哉因为他这个举动眼泪簌簌落下。

夏油杰从五条悟的宿舍探出个脑袋看走廊的闹剧,觉得这次的吵架应该没轻松到他可以和硝子打赌“你猜他们几天会和好?”的程度。

夏油杰的预感没有错,这次和以往不同。禅院直哉说的那些话五条悟听过很多次了,但可从没说过“离婚”二字,五条悟又急又怕,掌心的手搓得都有点回暖了,又想去换另一只脚,可惜禅院直哉不给他这个机会,想要收回脚,五条悟才不给他这个机会,像个无赖一样蹲在地上抱着他小腿就不撒手,禅院直哉叫他松开也不听,腿也拽不出来,气得狠狠锤他肩膀,结果发现五条悟他妈的怎么全身都这么硬啊,那张脸他又舍不得揍,头也不行,打坏了怎么办?禅院直哉气得没法子,恶狠狠地咆哮:“不许碰我!”眼睛依然肿着的,还有眼泪嘀嗒下来,看得五条悟心头发紧,用更委屈可怜充满无辜的大眼神望着他,禅院直哉险些就要动摇了,但他一想起五条悟刚才做过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浑身颤抖声嘶力竭地说,“滚开!我不想见到你!我看到你那张脸就想吐!”两人默默对峙,最终五条悟败下阵来,他默默放下了圈着禅院直哉小腿的胳膊,蹲在地上,头低垂着,样子好不可怜。

禅院直哉狠了狠心,从五条悟身边走过,眼泪像水龙头的开关忘了关上,和鼻涕混到一处,自己现在脸上一定一塌糊涂,全都怪身后那个混蛋,自己才不会因为他哭呢,巴不得他真的死掉。

禅院直哉深深吸了口气,把哽咽声压在嗓子眼,抬脚大步往前走着,他走着走着撞到一个胸膛。

他正在气头上,想都不想,抬起哭花的眼睛,张口就骂:“你找死啊?”

被泪水遮住的视野让他花了几秒种才认出来人——

夜蛾正道。

禅院直哉瞬间哑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轻轻的力道就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后面去,是五条悟。

禅院直哉看着挡在他身前和师长道歉的五条悟,刚才和五条悟一刀两断的心思被冲淡了不少,同时因为师长的介入,气势上不免有点虚。

五条悟解释都是自己的错,不要怪禅院直哉,他是和自己闹脾气,不小心冲撞到夜蛾校长,要责罚就责罚他吧,不要怪禅院直哉。

不要怪禅院直哉,说了两次。

一番话说得禅院直哉心更软了,同时因为五条悟为了他这么求人,好不心酸。

谁承想,五条悟都这么诚恳地道歉了,夜蛾正道还不放过他,把他叫去问话。

禅院直哉有心为五条悟辩解,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立场就忍住了。

五条悟临走前从寝室拿了双棉鞋,走到过道禅院直哉面前,蹲下来轻轻抬起他的脚,帮他把鞋穿好,态度卑微得禅院直哉不忍心拒绝,特别是还有人在旁边看着,禅院直哉更心疼了。

“杰,你也过来。”夜蛾正道把夏油杰也叫走,叫禅院直哉回去睡觉。

禅院直哉默默目送五条悟跟着夜蛾正道离开。

刚才气昏了头,现在人真的走了,禅院直哉又恨不起来了,心情无比复杂。

大宪纪在身后喊他,他才走回宿舍。

香甜的热牛奶被递了过来,“牛奶是在橱柜里找到的奶粉。这个小猪杯子应该是你的吧。”粉色的杯子上画了只粉色小猪,勺柄上画了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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