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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22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2560 ℃

禅院直哉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你真的要离婚吗?”

禅院直哉抬头,露出一圈“白胡子”,“你问这个干嘛?”

“离婚这事太重大了,如果你真的要离,我希望你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下的决心。”

禅院直哉翻了个白眼。

“所以果然是气话吗?”

“你好烦啊!”

“我先回去睡了。”大宪纪起身伸懒腰,“有事叫我,不过我不一定能起来,你可以再哭得像之前那么大声,那个能把我叫醒。。”

“等等!”大宪纪已经走到门口了,听到这声呼唤后回头望他。

禅院直哉捧着牛奶杯,怯怯地问:“我今晚能住你宿舍吗?”

“可以啊。”

禅院直哉有点诧异,“你不问为什么吗?”

“你不就是想让五条回来发现你已经走了,看他后悔着急,等到他发现你其实没走只是搬到别的男人的宿舍,还能气一气他,晾着他,让他不得好过吗?”

禅院直哉脸上浮起厌恶的神情,很快压了下去,换成期盼撒娇。

“宪纪君,拜托嘛。”

“我睡床哦。”

“真小气!”

说是这么说,重新铺了床单、套了被套、枕头套,大宪纪还是让禅院直哉睡床上。

洗完澡出来的禅院直哉虽然早有预料,还是很开心地扑到床上,而后,抬起头很赞许地对正在打地铺的主人说:“算你懂事。”

大宪纪忙着,没理他。

“喂,废物,陪我说话。”

“禅院,你不饿吗?”

他这么一说禅院直哉还真有点饿了。

“你这有什么好吃的吗?谅你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禅院直哉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两只脚翘来翘去,两只手托腮说道。

“有从你们宿舍拿的岩烧乳酪条。”

“你怎么能把从别人家拿东西说得那么理所应当?”

“我用微波炉加热下。”

“喂,我和你说话呢。”

“五条特地给你准备的,你就吃点吧。”

“谁要他的东西。”禅院直哉翻了个身,背对着床外。

微波炉“叮”的一声,乳酪的香气唤醒了禅院直哉的食欲。

大宪纪端着蛋糕店的一次性盘子,里面放着乳酪条,上面还插着叉子。

禅院直哉尝了一口,皱眉说“太甜了。”

说是这么说,他却大口吃了起来,还嫌不过瘾,直接用手抓起乳酪条啃了起来。

大宪纪看他吃东西的样子就像可爱的小仓鼠,忍不住用手机拍了照。

“喂,废物,不许拍我。”禅院直哉边吃边说,倒也没做实质性阻止的举动。

“当心噎着。”

禅院直哉吃完后,又接过大宪纪递过的湿巾,嘴里还夸奖道,“嗯,你伺候人的活倒做得不错。”

大宪纪当没听见,“我这还有羊羹,看来是用不上了。”

“嗯,饱了。”

“你现在口味变了不少啊。”

“有吗?你还挺细心的。”

“你还是测一下吧。”大宪纪指了指桌上未拆封的避孕棒和旁边的一次性手套。

禅院直哉脸色锐变,“你觉得我怀孕了?”

“只是怀疑,怀孕后口味会改变,你以前从来不吃羊羹的,你忘了?”

“我这也没有羊羹,骗你的。”

禅院直哉进了浴室,过了5分钟,走出来,站在大宪纪的地铺前,看着他,手里还拿着已经拆封的避孕棒,欲言又止。

“怎么了?真有了?”大宪纪本来都睡下了,一看他这样子,立刻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禅院直哉把避孕棒的结果给大宪纪看,上面显示一条线。

“会不会不准啊?”禅院直哉脸色犹疑,口气中充满不确信和难掩的失望。

“那你再测测。”大宪纪又给他拿了一盒其他品牌全新的避孕棒。

禅院直哉又进了浴室。

这次过了十分钟才出来,禅院直哉脸色灰败,目光不甘。

“连续两次测错的概率很小的,睡吧。”

“睡前把灯关一下。”禅院直哉慢吞吞地走到开关前,又跨过地铺,爬上了床。

寝室陷入安静,只有空调平稳的运行声。

过了许久,浓重的黑暗里,一个声音响起:

“悟君会不会失望啊?”

“子嗣这事强求不来的,你想,大姨不也是进门五年才怀上的他吗?”

“万一……”禅院直哉欲言又止,大宪纪本意是想叫禅院直哉想开,谁知道对方只听进去一个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六眼加无下限。

“禅院,其实今晚你有更好的选择的。”

“什么选择?”黑暗里床上传来翻身的声音。

“你应该在我给你避孕套时就进浴室。”

“为什么?那样不就当场让悟君知道我没有怀孕了吗?”禅院直哉声音失落。

“就要让他知道啊。”

“什么意思?”禅院直哉迷糊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今晚五条的表现看,是他理亏。”

“哼。”

“你不抓住这个机会让他对你心怀愧疚收服他把他治得服服帖帖,更待何时?”

床上一声轻轻的“咦”。

“唉——“大宪纪长吁一口气,”长得一脸精明相,心思那么单纯,使坏都不会。“

此时,倘若禅院直哉的几个哥哥在场,听到这话怕是要吐血。

室内陷入静默,只能听到空调吹出的热风声。

过了片刻。

“我现在和悟君说‘孩子没有了’他信吗?”

“你试试。不过这是你自己撒的谎,到时候不管发展成什么样,我都是旁观者。”

“你这个人真差劲。”

室内又安静下来。

“你不想知道我和悟君发生了什么吗?”

一分钟过去了都没有回音,禅院直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觉得空调的制热是不是开得太足了,两只胳膊伸出了被子。

“你说。”

禅院直哉立刻像倒竹篓子一样把今晚见到的诡异事情倒了个空,末了还颇为不忿地说,“悟君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他!”

此时床下幽幽地传来一句:“他把家里的特级咒具带出来了。”

“什么?”禅院直哉声音惊讶,身体也往大宪纪那边挪去,恨不得下床去躺到他身边问个明白,“什么特级咒具,你在说什么?”

“据你所说,那个应该是五条家的特级咒具——镜花水月。”

“我只在我父亲那听说过……五条家只有家主才配使用、代代相传的保命神物,没想到真的存在。”

“他竟然拿来干这个。”

“真是疯了。”

相传某代五条家主某次赴宴,高朋满座,吃的全鱼宴。

一晌宴罢,宾尽主欢,随伺的仆人左等右等家主他不出来,遂进去找,结果主人告诉他,你家家主早回去了。

仆人不信,一口咬定家主绝不可能丢下他离开,而且他一直堵在门口,这门里来来往往的每个人他都记得,他家家主绝没有从此门路过。

那仆人是个忠仆,不吃不喝就在门口候了几天几夜,到五条家打发人来找时,他还在门口矢志不渝地等着呢。

一问对方,家主是没回去,这仆人更确信了。

这位五条家主生性风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家里人也习惯了他隔三差五宿在某个外室那里。

这次他赴的宴就是他某个相好的父亲的六十大寿。

五条家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家主夫人亲自带人来相好家里寻找。

以往妻妾和睦的假象都被打破了,丈夫不见了,妻子也没心思装什么贤妻了,气势汹汹地杀来,真刀实枪家伙什的都带齐了。

更何况,这位连妾都不算,是个暗娼,被五条家主看中后就成了他一人的娼妓。

进了门才发现,人家早跑了!

把人去楼空的宅邸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着人,五条家主夫人不死心,又去寻那日赴宴的宾客,哪还有人影!

五条家这下方知大事不好。

五条家不死心,还在空宅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还真找到东西了。

混在粪便里的人的毛发、指甲、骨头渣子。

五条家心想这下完了,接着找,找到被敲碎的人骨头。

五条夫人一阵晕眩,她拉住当日的随从,心要提到嗓子眼:“你说他们吃的什么?”

“鱼!”那仆人像结巴了一样,嘴巴大张,激动万分,“这么大——捞上来活蹦乱跳的!”他双臂大张,比了个长度,“我——我亲眼看到他们买的!”

五条家马上联系了这家料理店,对方反馈这家确实派人来看过养在水池里的鱼,然后就杳无音信了。

事情的真相呼之欲出。

当日宴席上总共40人,除五条家主以外的39人分食了五条家主,再由这39人将敲碎的骨头藏在衣物里和主家送的礼品里带走,带不走的找个隐秘地掩埋。

五条家上下悲痛欲绝,五条夫人强撑着一口气发誓要找出那贱人,那贱人谋不了这么大的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之后就是普通的寻仇戏码。

过程意外地顺利,如有神助。

幕后黑手藏得太深而且实力雄厚,再查下去就不是群龙无首的五条家能撼动得了的,五条家只能揪出一个是一个,能杀两个不嫌多。

五条家大仇得报,给家主补办了盛大的葬礼。

在葬礼上,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完好无损的五条家主出现,五条夫人都未确认,当场扑在他怀里痛哭,哭得不能自抑,似要把这些天受的委屈都哭尽了。

其他人还心存犹疑,但见此人容貌和家主无二,丰神俊朗,举手投足,赏心悦目,那通身的气派,还有三言两语就哄好夫人的游刃有余。

不是他们家主还能是谁?

葬礼中止,等客人都送走后,五条家关门处理自家事,五条家才仔细甄别那男子的身份。

虽颇费了一番功夫,五条家主也算自证了身份。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既然真的五条家主在这,那些被敲碎的尸骨、毛发又是谁的?

镜花水月是件能在感知到主人危险时自动发动的保命神物,根据家主自己的描述,当日倘若没了它,他可能就着了道了。

那相好与他十分恩爱,万想不到竟会被人收买。

他因为对个人魅力的极度自信,从未防过枕边人。

那日他被众人敬酒后昏昏欲睡支头而卧,忽然镜花水月自动触发,一个分身从他身体里分出,代替他趴在原来的位置,他被自动弹出且进入隐身状态,本体咒力的气息也完全阻绝,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斜刺里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他的后颈。

他从不知道她有这么好的身手。

然后那些刚刚还在谈笑宴席的人纷纷化身修罗,把他的尸体抬到铺满冰块的巨大箱箧里,再倒满冰块。

然后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其乐融融,该干什么干什么。

等尸体冷却一段时间后,再由刺身师傅开始切割,这样血液不会飞溅。片成刺身,桌下放着装血的桶,装到一个个碟子里,沾着芥末、醋、辣椒、醋,传到众人手里。

被片完肉的骨头,就用榔头、铁锤、刨锛等木匠的工具敲碎,再用精美的包袱皮打包好,伪装成引出物由宾客带走。

*引出物:(宴客时,主人回赠给客人的)赠品,纪念品。

有人拿着扫把和簸箕来把敲碎的骨灰收集起来,不留一点痕迹。

一切都训练有素,早有预谋。

五条家主在事情发生时,人都吓傻了,就傻傻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分食,多亏了镜花水月感知到他有危险自动开启,保了他一命。

最神奇的是,在五条家主现身后,那些被切开肚子找到的毛发和骨头碎渣就消失了,众人大为神奇,只有五条家主淡淡地说:

“也许是确认我安全后,他就不需要存在了吧。”

由于镜花水月的逆天功能,五条家除族长以外的人对这宝物知之甚少,五条悟因为其家族继承人无可动摇的地位,很早就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这次因为和禅院直哉闹别扭跑回家找老爸要,那宝物会认主,越是强大的咒术师越容易被它接受,相反,如果是选了个弱鸡当家主,它就是面普通的镜子。几乎在接过手的一刹那,镜花水月就认五条悟为新主人了,可把养它多年的五条家主郁闷得够呛。五条悟也不用人教,自己上手把玩很快就把功能摸了个七七八八,还开发了不少新功能。

这不,晚上就实践在禅院直哉身上了。

因为涉及五条家秘辛,夜蛾校长听出来后,立马让五条悟打住,夏油杰也要求回避。

五条悟不以为然,但还是尊重师长和挚友的看法,对人不对物,只把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东西带到高专,用它干了什么,交代明白。

听完了五条悟的自陈,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后,夏油杰已经用那种不能说看怪物,是看到比怪物还恐怖的东西的眼神,看着他。

夜蛾校长估计内心的震惊也不亚于夏油杰,但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风范,特别是教育者。此时的他摆出碇司令的经典pose,面色严肃地看着五条悟。

“我能回去了吗?”站在办公桌前的五条悟心绪烦躁,都多了抖腿的毛病,被夜蛾老师制止,此时目光飘向了门口。

回去个鬼啊?夏油杰在心里大声吐槽。

“悟,坐下来,我要和你好好谈谈。”夜蛾正道叩着桌面,唤回五条悟的注意力,“你这次真是不得了。”

“能先放我回去吗?”五条悟用哀求的口吻。

“不行。”

“那杰帮我回去看看。”五条悟凑到夏油杰身边,一只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管,小声央求道,“帮我看看他……”

“还在不在……”

禅院直哉听完这个故事后久久无言,大宪纪还以为他是被惊到了,谁料他开口就说:“那个家主真是个笨蛋,竟然被女人暗算。”

大宪纪听得险些吐血,有心给禅院直哉科普下,被他骂“笨蛋”的那位家主和五条悟的亲属关系,不过料想他也不会在意这些,索性作罢。

“那个妻子也是个废物,自己的丈夫都拴不住。”禅院直哉嗤之以鼻,他自幼见惯了母亲整治妾室的雷霆手段,对这种窝囊的正妻自然是看不上的。

“自己丈夫都在外面拈花惹草,她还只会抱着人哭,不趁机扶植自己儿子上位,嗯,真是没用。”

禅院直哉表达完鄙夷后,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那个丈夫后来改了吗?”

“很可惜,他确实收敛过一段时光,但很快又死性不改,他的妻子为了防止他再发生意外,还给他纳了不少美妾,包括他养在外面的情妇都想迎回家中,但这反而惹他不悦了。 ”

“真是蠢女人。”禅院直哉嘲笑。

“被他厌倦后抛弃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最后有名有姓的情妇只有9位。”

“私生子呢?”

“有哦,因为这位家主留下的私生子众多,其中不乏继承到优秀术式的咒术师,按理说,私生子是没有继承权的,但是御三家以术式论英雄,有一位私生子的术式不输给正房嫡子,家主留下的遗嘱是让嫡子继位的,但是人心难测,这位私生子和他的后代整整困扰了五代五条家主。”

“真是没用!”禅院直哉作为嫡子,对庶子、私生子之流有种天生的优越感,听到这么惨的嫡子遭遇,生出一种同仇敌忾来。

“要是我,根本就不会让她们有机会生出来,真是没用的正妻,还连累自己儿子!”

大宪纪对禅院直哉这种看法也颇是无语了,为那正妻辩护道:“她是太爱自己的丈夫了,而且,她宽容大度,主动接纳丈夫的情妇们,也收到了回报。”

“怎么讲?”

“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切……”

“除了那位个人术式出众的私生子,其他私生子们受母亲影响,对嫡子一脉也保持天然的好感或者至少不会趁火打劫,这其中还有为嫡派取胜出力甚多的私生子,五条家家的这段往事对外透之甚少,但是嫡子一脉肯定是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才保住了继承权,这个代价就包括了某位对嫡子哥哥死心塌地的私生子。”

“哼!”禅院直哉还是意难平,“如果是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继承权都要私生子来当僚机才保得住!真是没用的女人!”

“其实你这么说……”黑暗里,大宪纪轻轻地开口,“厉害的也不是没有……”

“哦?”禅院直哉来了兴趣,望着床下,“快说!”

“你知道镜花水月的来历吗?”

“别卖关子,快告诉我!”禅院直哉暴躁了,干脆坐起身,用脚去踢大宪纪的被子。

大宪纪不慌不忙,叫禅院直哉躺回床上。

禅院直哉躺好后,大宪纪才徐徐开口:

“这就要说到这位家主的曾祖父了。”

“为什么说到他?”

“相传……”

“你能不能换个不那么老气长秋的开头?”

“你听不听?”

“听!好嘛好嘛,继续说嘛,宪纪君~”禅院直哉撒娇。

“据说这位家主年轻时认识了一位东方来的神秘巫女,一见倾心。“

“巫女?神社里那种?庵歌姬?”禅院直哉三层发问,一层比一层不屑。

“不,提到巫女人们往往联想到神社里白衣绯袴黑长束发的女子形象或者西方传说中拥有魔法的女性,但实际上,在遥远的东方,巫女这个职业十分受人尊崇,早在公元前1046到公元前771的西周,就有巫女以舞祈雨,《周礼•春官•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旱暵则舞雩。’”

“以舞降神,与神沟通,祭祀山川,风调雨顺。”

“好了,知道巫女很厉害了,快继续说嘛~”禅院直哉语气上扬,带着一丝俏皮的味道。

“烈女怕缠郎。”

“在五条家主的百般追求下,巫女终于被打动芳心,二人爱得死去活来,五条家主想娶她为妻,但是家里不同意,这位家主抗争不过,只争取到以侧室的身份抬她进门,被那巫女断然拒绝,听说那巫女叫他和自己私奔,他不愿意,两人就此劳燕分飞。”

“后来家主娶了妻,有了孩子,某次和人比武时,被人捏爆了眼睛,在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拔下了脑袋,内脏也被掏空了。”

“和那女人有关?”禅院直哉诧异道。

“现场曾有人目击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而且,家主的尸体边多了一面镜子。”

“如果五条对你用的是传说中的镜花水月,那它的背面应该有三十二个字:

好个郎君,有身无首;

烧柴起锅,煮了肝肺;

娘子不来,鬼门不开;

先教灭亡,再教有情。“

禅院直哉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那五条家就这么放过那女人了?”

“那女人行踪飘渺不定,而且邪性异常,那个对手原本只是普通水准,对阵时却实力大增恐怖如斯,五条家主已经杀死他了,现场很多人都看见了,但是那死人竟然暴起反杀,一切发生得太快,五条家主被他虐杀后,他也立刻血液流干而死。”

“五条家就此留下了一条家规。”

“不得招惹东方来的女人。”

过了良久,禅院直哉才闷闷地开口, “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都是你爸爸和你说的么?我老爸从来不和我说这些。”

“因为难以启齿吧?”

“什么意思?”

黑暗里传来一声轻笑,禅院直哉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种笑,带着淡淡的嘲弄, “因为辛苦布了那么久的局,不惜投入了一个家族,悉心培养的暗桩全都搭进去了,最后活见鬼了。”

“怕是到死都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又怎么和子孙后代提呢?”

过了许久,黑暗里一声喃喃打破了寂静。

“悟君现在在干什么呢?”

“睡吧。”

五条悟和夏油杰返回宿舍后,一把就推开了宿舍的门,六眼无需灯光就能看清室内空无一人。

“杰!”五条悟惊叫,“怎么办啊?”

五条悟语气激动,“他真的走了!”夏油杰打开了灯,又检查了浴室、阳台,里面确实空无一人。

五条哀声叫道,胡思乱想,“他会不会和他妈妈一样一走了之?”夏油杰注意到桌上的杯子少了一只。

五条悟情绪低落,弯着腰,双手抓握,抵在自己额头上,嘀嘀咕咕,含混不清,连夏油杰站在门前叫他过来看的呼唤也听不见。

夏油杰无奈走过来,硬扯过来五条悟,指着门上的便签给他看:

“禅院先去我宿舍睡了,明天见。”

落款处写着John。

五条悟的低落有明显好转,但才放心没几秒,就怒气冲冲地说:

“他竟然敢跑去和别的男人睡觉!”

夏油杰捂脸。

“杰……”五条悟突然又用那种很渴求的目光看向夏油杰,每次他用这种眼神求人时准没好事。

“干………干嘛?”

“你陪我去接他回来嘛。”五条悟两只手捧在脸颊,摆出可爱攻势。

“现在吗?这么晚了。人家可能都睡了。”

一听到这个五条悟就气不打一处来。

夏油杰赶忙岔开话题,“而且我去了能干什么?”

“骂我啊!”

“什么?”夏油杰诧异。

“你一骂我他就心疼了!”五条悟言之凿凿,“刚才夜蛾老师一叫我去问话,他就心疼了!”

“杰,你可劲骂我!最好揍我一下!”

“杰!你别走啊!”

五条悟追着夏油杰跑出了宿舍,被关在门外。

五条悟不死心,疯狂捶门。

“杰,你帮帮我啊!”

“杰……”

夏油杰无奈打开门,“悟,太晚了,明天一早我陪你去吧。”

“而且隔壁楼有门禁,你总不能半夜爬窗户吧?”一看五条悟真有这个意思,夏油杰赶忙劝阻,“会吓到人的!”

五条悟听后还是一副魂不守舍心神不属的模样。

原本夏油杰邀请大宪纪搬到他们隔壁,大宪纪有点心动,这样他也能更方便照看禅院直哉,但还是顾忌自己的新生身份,坚持要住到隔壁栋的一年级宿舍,五条悟因为一推门就看到禅院直哉枕在大宪纪的腿上醋得不行,搭腔道:“是啊,新生就要有新生的样子。”

现在想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禅院直哉做了个春梦,梦见躺在地上的不是大宪纪,而是五条悟,他爬到自己的床上,拉开他的被子,钻了进来,冰凉的手钻进衣服里,一只手抚摸自己的乳头,一只手顺着腰部摸到髋骨,就像冷血动物吐信一样滑过,五条悟的脚好冰,他不小心踢到后就冷得缩了回来,四肢被缠绕得更紧,就像被某种巨大的爬行动物缠绕住,动弹不得,喘不过气。

脖子仿佛又被那个黑影掐着,眼睛像中了毒液一样,又酸又胀,头脑昏昏沉沉,身下在被粗暴地进入,那种回归动物本能原始的交媾,是那种被毫不留情地撞击才能体会到的彻底沉浸在肉欲里的快乐,又像是祭坛上的祭品,被大快朵颐毫不吝惜地享用。

他知道那个黑影是五条悟,但他就是觉得他好陌生。

忽然,他又感觉五条悟就站在宿舍门口,只要自己现在下床打开门,就能看到他。

他可以狠狠扑进他怀里。

他感觉五条悟来找他了。

他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五条悟死了后的悲哀,他知道这应该是在做梦,还是不能自抑地、哀切地喊出了“悟君”,喊了好几次,眼泪也流了出来,他从这个过于真实的梦里醒来,还是想去确认。

下床去开门,门外空无一人。

他不死心地又往门外左右看了看,走廊上空无一人。

他睡前看了看地上,确认室友没有被他吵醒,才继续睡去。

在他睡着没多久后,一份录了他梦呓的录音就被推到了五条悟和一直陪着他的夏油杰面前面前。

当文件播放完毕,大宪纪看着脸色不好的五条悟,开口道:

“情况就是这样了。”

夏油杰脸色也很难看,录音开始是禅院直哉春梦一样的呻吟,他听得面红耳赤,都想起身走了。

但是播到后面禅院直哉那种惨然痛哭的声音,还有对五条悟的一声声呼唤。

饶是对禅院直哉这个人没什么好感,都于心不忍。

大宪纪没有说更多,就看五条悟自己怎么想了。

气氛陷入僵滞。

夏油杰打破沉默,提议:“悟,总之先道歉吧。”

“带上礼物赔礼道歉会显得更有心意,鲜花啊巧克力啊这些好像都不太合适,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五条悟脸上陷入一种迷惘,夏油杰继续提示,“你们平常相处时,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一晚上没睡好,脑袋都僵了的五条悟,仔细想了下,“我喜欢的他都喜欢。”

夏油杰放弃了。

五条悟问大宪纪,“我送他什么东西他会喜欢?”

“你送他什么他都会喜欢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禅院直哉起来后,发现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吃了点东西后,无事可做,心里那种积压的情绪憋得他喘不过气,看到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就想起了以前玩的一个游戏。

禅院直哉有个很喜欢的恐怖游戏,叫《小布小布》。

女主角名叫小布,是一个跟随自己的继父搬到陌生小镇的少女。

这个游戏的变态之处在于,除了玩家以外的npc全是厉鬼、疯子或者杀人狂,只要死了一次就得重头开始。

小布必须在这个小镇活下去。

大部分玩家都能做到找到一个安全房子这一步,但这个游戏根本不存在安全区。

小布的继父是恋童癖,不能坐电梯,楼里有个雨衣杀人狂喜欢坐电梯,邻居家有一个无头女鬼,楼底下的草丛里有个喜欢分尸的杀人魔。

而且随着时间推进,来到夜晚,游戏的难度会提高十倍。

晚上回家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夜晚在街上走也会莫名其妙掉HP,死。

全镇另一个可以去的地方是旅馆。

也是全镇可以提供食物的地方。

店老板端着猎枪,猎枪里只有一发子弹,店老板问:

“四个人如何一刀平分九块蛋糕?”

椅子上坐着女人、老人、警察和小布,桌上放着一把水果刀,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伸手抓向菜刀。

小布挑选座位时没有坐在其他人中间,坐在了桌子的最外侧,失去了获得唯一武器的机会。

小布开始逃窜,小布逃到厨房。

小布打开冰箱,冰箱里关着店老板的妻子,因为噬爱人肉被不堪忍受的丈夫杀死后变成的暴食女鬼。

小布逃回房间,隔壁住着自言自语奇怪的房客。

猎枪声响,第一名牺牲者出现了。

你是选择出去看看?还是躲在房里?

你走近门,想要听听外面的动静,此时你注意到有个东西被从门缝推了进来。

是一张房卡,你弯腰去捡。

你停了下来,因为你看到一双眼睛正从门缝死死地盯着你。

这个游戏的变态之处就在于,小布是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小女孩,她能做到的只有吸引那些npc自相残杀,为自己创造一片安全区出来。

逃窜没有用,必须把所有人都弄死,只有她一人活下来,游戏才算通关。

大部分玩家会选择在夜晚逃出家,跑到旅馆和老板玩一晚上捉迷藏,撑过天亮再回去。

但禅院直哉不,禅院直哉选择让小布把家门打开,进来谁都行把继父弄死,再逃到楼下吸引电梯雨衣男和草丛杀人魔自相残杀。

等两个杀人狂都死了后,再回到家,在尸体旁等到午夜,在继父卧室的墙面上敲三下,无头女鬼听到会拎着自己的头探出来。

然后把无头女鬼引到旅馆。

无头女鬼进不去,需要有人给她开门。

分蛋糕时,小布没有抢水果刀,而是躲得远远的,让三个人自相残杀,自己则去给无头女鬼开门。

店老板发现了小布的动作,追杀小布,但是晚了一步,被进来的无头女鬼弄死了。

小布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放出暴食女鬼,暴食女鬼看到老公的尸体,和无头女鬼打起来了。

互相厮杀的客人和旅馆的员工此时才发现这恐怖的局面,纷纷想逃出来。

小布抢先他们一步,跑出了旅馆,还把旅馆的门反锁了,留下屋内的惨叫和哭嚎声。

暴食女鬼吃了无头女鬼,全镇能喂养她的养料都被她吃光了,她的实力将得到恐怖提升。

幸运的是,她需要一个星期才能消化这份力量,在这段时间里你能探索全镇,找寻新地图。

小布迟迟不愿意离开这个镇的原因,是想找到失踪的母亲。

小布在失踪母亲的睡衣里找到了同学家地牢的钥匙。

小布在地牢里找到了墙里的尸体。

小布早就死了,她是在目睹母亲和邻居私通后被杀害的。

妈妈不要小布了。

你解开了小布的执念。

恭喜通关。

禅院直哉死了两次后就迅速弄懂这个游戏的诀窍,他不惮从人性最恶的角度出发的思考方式和在御三家的成长经历,让他玩这个游戏时如鱼得水。

这个游戏很小众,除了尺度过大、血腥残忍、重口变态、充斥着各种限制级要素之外,游戏制作组被诟病有厌女倾向也是原因之一。

不然为什么让那么可爱的小女孩一次次那么残忍地死去。

玩家在操纵小布时,会不自觉投入对小布的感情,想要救她出地狱的。

但是游戏制作者组是要粉碎玩家这份美好期望,一次次把应该打上马赛克、惊悚过头、头皮发麻的画面甩在玩家脸上。

最后还给了她那么残忍的真相。

大部分玩家是一次次惨不忍睹的尝试后才摸索出正确的道路。

禅院直哉恰好相反,他操纵小布完美避开了所有陷阱,创造了第二速通关的记录。

第一名叫ChenGe。

他选择从头开始玩这个游戏,故意操纵小布去迈入那一个个已经躲过了的陷阱。

再一次次重新开始。

就是要试试这个游戏到底设计了多少死法。

宁可在只差一步便能通关时故意失败,就是为了看她这次会以什么方式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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