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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15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4170 ℃

加茂家主脸上露出那种无辜的神色,众人也不太相信,加茂家的人更是跳出来骂他污蔑。

可是金蛇君不在意,他已决定,就算咒灵暴走,也要杀了这狗贼。

可是有人比他动作更快。

那襁褓被扔到地上,他的父亲甚至来不及接住他。

五条仪掏出袖中的咒具,以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速度刺向了一脸惊讶的加茂家主。

可是,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是她的父亲。

加茂家的人也反应过来,质疑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五条仪双目通红,被禅院家主制住的手拼命往下压,眼神仇恨地看向加茂家主。

“就凭他一句话,你就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你是五条家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五条家。”禅院家主一字一顿,“如果他真是真凶,我们肯定不会饶过他。”

刚刚生产过的女人因为丧子之痛爆发的短暂力量终究还是被制服了。

五条仪被拖拽了下去,期间一直仇恨地看向脸色无辜的加茂家主。

金蛇君被留下,他本想随五条仪一起去。

三方开始对质,加茂家主始终没有开口为自己辩护,加茂家的人则始终维护着他们的家主。

到最后,五条家自己也不干净,五条家主的家主之位原本是要传给长子,但是六眼出生,家主的位置就不那么确定了,支走五条仪房间的护卫的人是长房的人。

三方开始撕逼。

在快要动起手的时候,忽见加茂家的幼子爬上桌子。

他今年刚过七岁,人小言轻,喊了半天都没人理他,索性爬上桌子,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周遭逐渐安静了下来,人们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一直保持沉默的加茂家主不知何时捡起那被禅院仪丢在地上的孩子,熟练地抱在怀里,右手的大拇指按在那孩子凹下去的额头上。

加茂宪伦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似笑非笑,他看向寂静的人群,用一种遗憾的语气说道,“哎呀,被发现了。”

还有加茂家的人不死心想要否认事实,无力地辩解家主只是好心。

听到这样关心的话语,加茂宪伦特意把孩子的头往下垂,让自己那严丝合缝按在凹陷处的大拇指,能看得更清楚。

那人语无伦次,不敢相信。

加茂宪伦则用那种“这下你信了吧”的怜悯眼神看着他。

此事最终以加茂家交出加茂宪伦的尸体告终。

大宪纪说完这个故事后,看向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夏油杰:“我知道你们叫我过来是想听关于别的咒灵操术师的事。”

“我想告诉你的是,金蛇君的死与其说是因为术式,更准确说是心理原因。”

“我还知道有的咒灵操术最后成了美食家,我家里还收藏了他生前所著的食谱,改天可以带给你看看。”

“对你这样非术师家庭出身,父母都是普通人,咒灵操术确实有点难为你了。”

禅院直哉冷哼了声。

“我个人建议你接受下心理辅导,高专这方面应该配备很齐全。”

“如果能遇到同为咒灵操术的持有者,也可以聊一聊,我目前还没听说过有其他的咒灵操术,但御三家作为咒术世家,有着更广泛的可能性去找到与你有相同处境的人,五条自不必说,禅院也说会让家里留意,对吧,禅院?”

禅院直哉在大宪纪的眼神示意下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禅院家可是咒术界的宝可梦大师啊。”大宪纪难得开了个玩笑,然后笑容收敛,神情认真,“所以请不要那么痛苦,这世上一定有人能明白你的痛苦。”

“即使现在没有,能理解你的人一定会出现的。”

一旁的禅院直哉忍不住插嘴,“你给他心理辅导得了。”

“还有。”大宪纪郑重地开口,“金蛇君是生活在江户时代的咒术师,请不要用现在的时代背景去看当时的事。”

“真正的恶人——加茂宪伦已经伏诛,但是就在最近我发现了疑似是和加茂宪伦有关的线索。”

大宪纪将他母亲“死而复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之前众人就听过五条悟二姨的事,没想到还有这等隐情。

大宪纪说完后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上。

照片是从底下偷拍的视角,一个妹妹头、发色仿佛草莓刨冰的僧侣打扮的紫瞳少年……仅从照片看不出性别,但是看他的和尚打扮,姑且默认为少年。

“这个僧人曾经和我母亲共同出现在某酒吧里。”

众人的目光集结在照片上。

“酒吧?”

“和尚去酒吧?”

“听说还点了炸鸡。”大宪纪补充。

“酒肉和尚?”

“不是说和二姨一起去的吗?”禅院直哉随了大宪纪的叫法,“怎么没看到二姨?”

“你四哥说她没进来,只是在门口晃了晃。”大宪纪看向禅院直哉的眼神有种坚定和势在必得,“但他确定是她。”

禅院直哉眨了下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四哥”是谁。

五条悟奇怪地看他:“你自己哥哥都忘记了吗?”

禅院直哉恍然大悟,震惊地看向大宪纪,“你见到那个废人了?”

大宪纪没有回答,转而看向五条悟,“五条,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那家酒吧调查下。”

“哦?”五条悟笑了下,“就我一个吗?”

“就我一个人多没劲,大家一起去才热闹。”五条悟环顾了下四周,停留在夏油杰脸上,“也许杰还能碰到一场艳遇呢。”

夏油杰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个应该很难。”大宪纪迟疑地说。

五条悟看向大宪纪。

大宪纪脸色不太好,“那是间人妖酒吧。”

众人大惊,禅院直哉反应最为激烈,“什么?!”

“那家伙去了这么伤风败俗的地方?”禅院直哉拍案而起。

声音大到整栋楼都能听到。

禅院直哉叫大宪纪马上带他过去,大宪纪被缠得焦头烂额,“这群人里如果有一个是我最不想带去的人,就是你了。”

“为什么!”禅院直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是肯定要去的。”大宪纪一手摊开对准五条悟。

“所以呢!”禅院直哉不爽地疯狂摇晃大宪纪胳膊,像个小孩一样。二人这种亲密举动看得五条悟拉下脸来。

“所以!”下一秒大宪纪就把胳膊抽出来,指着脸色臭臭的五条悟,“你能保证和他在酒吧里不被人看出是一对吗?”

“为什么要我掩饰和悟君的关系?”禅院直哉不解道。

“因为!“大宪纪干脆拖了把椅子到五条悟身后,他身高和禅院直哉差不多,只好站到椅子上,两只手抓着五条悟的头发向上一抹,就竖了起来,“那个和尚小鬼喜欢胸大无脑、狂炫酷霸拽、身上有刺青的凯子,我要用你的悟君吊他出来。”

“什么?!”异口同声,包括脸色意外的五条悟。

“不行!”禅院直哉反应过来后立马否决。

五条悟一点没生气,相反还很高兴,一只手托住下巴,眼睛放了个闪光,“看不出你还挺有眼光的。”

“悟君!”禅院直哉急得直跺脚。

大宪纪趁热打铁,对五条悟请求道,“可以请你把上衣脱了吗?”

五条悟当场照办。

除了脸色难看的禅院直哉,众人都陷入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亢奋,连七海建人都跟着发出一种“wowowowowowowowo”的怪叫。

大宪纪用手指在五条悟的脖颈、肱二头肌、胸肌、腹肌、背阔肌等多处描绘,他手指过处,一朵朵血色的莲花便留在了那里。

高专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术式,啧啧称奇。

大宪纪陷入一种名为艺术家雕琢自己作品的狂热,“我想着那小鬼是和尚,投其所好,就不知道管不管用。”

众人看着露出一身健美肌肉,开满血色妖异花纹的银发俊美男人,虽然他脸上表情很欠扁,不妨碍众人看得出神。

不知道谁咽了下口水。

寂静被打破,马上有人说道:“肯定行的!”

“和尚看了都心动。”

“这个不会化吗?”灰原雄好奇地手去抚摸五条悟胸口上的花纹。

“拿走!”禅院直哉一把拍掉了他的手,五条悟立马说了他一句,但脸上却不是那么说的。

“这个是用我的血凝固的,水也冲不掉,除非我自己取消术式。”大宪纪在自己手上画了枝栩栩如生的玫瑰,让灰原雄试试。

灰原雄用力擦了几下,真的一点不掉色,惊叹不已,还把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闻不到血腥味欸,好神奇!”七海建人看着这画面总觉得有点别扭,他在灰原雄的鼓动下也摸了几下,家入硝子也用手指试了,擦完后在心里感慨这男的皮肤怎么这么好。

那边,禅院直哉独占欲爆棚地抱住了上身赤膊的五条悟,撒娇道,“我也要去。”

“啊?”五条悟的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你去干什么?”

“我就要去嘛。”

“不说出理由我怎么带你去嘛?”

“悟君不许一个人去那种地方。”禅院直哉噘嘴。

“啊?我又不是一个人去。”五条悟朝大宪纪努了下嘴。

“那……那也不行。”

“欸?为什么不行啊?”

“就是不行啦。”

听这两人的对话感觉能短命几年,大宪纪知道木已成舟,也不再挣扎。

但是五条悟坚持要让所有人一起去。

大宪纪知道说服不了他,只能试图将家入硝子留下,他没有和五条悟说,而是选择直接劝服家入硝子:

“家入小姐,您拥有非常珍贵的反转术式,不应该置身险地,我们一行只有您一名女性,比如您一个人单独上厕所就是非常危险的事,那个怪物占据的是我母亲的身体,如果她悄悄潜入厕所某个隔间,或者伪装成推着推车的清洁人员,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打昏你……”

“你脑补得好详细啊……”家入硝子无力吐槽。

禅院直哉在旁边“帮忙”:“是啊,那么弱就留下,别出来给人添乱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家入硝子火气就上来了:“我要去。”

五条悟则用手机在给谁发着短信。

五条悟一行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那里了。

戴着棒球帽、穿着背带裤的庵歌姬看到硝子一行人,立刻朝他们挥手。

家入硝子看到庵歌姬也来了后很惊喜,两人手拉手,跟随男生们一起朝酒吧进发。

庵歌姬看到大宪纪时明显有点尴尬,但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家入硝子看在眼里。

在酒吧门外,五条悟把墨镜摘了,把紧身的白T恤脱了,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庵歌姬吓了一跳,脸色通红地大喊:“五条你干什么呢!快把衣服穿上!”,五条悟没理她,而是把T恤搭在肩上,跟夏油杰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进去了,禅院直哉则极其不甘地跟在后面,用指甲在墙上绵延地抠划。

“他发什么疯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五条悟一身健美的肌肉,盛开在男人雄壮背肌上的红莲,危险而美丽,而红莲之上又有些指甲用力的划痕,左肩的红莲还有个咬痕,明白过来这些痕迹是怎么造成的庵歌姬触电一般移开了目光。

“进去再和你说。”

两个女生跟在队伍的末尾,当她们快穿行走完漆黑的长廊,抵挡灯红酒绿的另一个世界前,家入硝子才想起问庵歌姬:“歌姬前辈,你知道我们来的是人妖酒吧吗?”

庵歌姬短暂地迟疑几秒后,“什么?”

“五条说是大家约好一起在酒吧看棒球比赛,问我来不来。”

她们说话的功夫,幕布被前面的人掀起。

一个只向人妖和人妖爱好者开放的世界在向他们招手。

酒吧很火爆,大宪纪带着几人来到一个离吧台很近的卡座。

吧台的另一侧是个小型演出台,旁边还有伴奏用的电子琴。

高专的男生在人妖的酒吧很受欢迎。

好男儿灰原雄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混得很开,就是他发现好几个给他递电话号码的萌妹子,一开口是男人声音,有一个甚至在厕所碰到,一掀裙子,鸟比他还大。灰原雄回来后就一蹶不振,别人再找他搭讪,他也不敢接电话号码了。

七海建人拒绝掉不知道第多少杯点名送给他的酒后,内心对这地方出现了极大的恐慌,上厕所时还拉上了闷闷不乐的灰原雄。

夏油杰比较淡定,一次次礼貌地拒绝了别人请的酒后,还帮七海建人解决了不少搭讪,整个一监护人的形象,因为管着五条悟不给他喝酒,两人被当成了情侣。

五条悟“招蜂引蝶”,可以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闷闷不乐的禅院直哉托着下巴看着从刚才就吵闹着要酒喝的五条悟,夏油杰整个一“老僧入定”的气场,“不行哦,悟,你还是未成年。”

不论五条悟好说歹说就是不答应,还给他点了杯看上去就很甜的饮料,成功转移了五条悟的注意力。

其实瞄准禅院直哉的人不在少数,但大多被五条悟的眼神吓退,少部分想送酒的也被夏油杰退回。

只有他自己傻傻不知道,还因为收到的赠酒数量输给夏油杰而暗自生气。

不过他看看坐在身旁安静的大宪纪就不那么气了。

大宪纪从今晚走进酒吧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搭讪他,即使有人在偷偷看他,也很快收回目光,这点让在座其他人颇为疑惑不解。

有一个身材姣好,穿着黑色拖地连衣裙,翘着腿坐在吧台上,开衩看得到里面穿了白色内裤的,大波浪小姐姐,扭头朝家入硝子放电。

家入硝子有点来感觉了,正和对方用眼神交流时,被庵歌姬拖走了。

家入硝子很奇怪,但没有多问。

“那是个男的。”庵歌姬一手搂着家入硝子晕乎乎的身体,拖着她往女厕所走。

“不会吧!”家入硝子难以相信。

“你不信可以让五条看看,我不会骗你的。”

“前辈你会不会看错了?”家入硝子仍不死心。

趁着上厕所的空隙,家入硝子问起庵歌姬看到大宪纪时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奇怪。

庵歌姬一言难尽,欲言又止,说出了之前相亲的事。

“欸?”家入硝子没想到是这种答案,“前辈这么早就结婚吗?”

“我家里骗我去的!”庵歌姬着急地否认。“还没成为能让家里刮目相看的咒术师前,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前辈一定可以的。”家入硝子点起了一支烟。

“少抽点烟啦。”

“知道了,前辈。”家入硝子把烟掐了。

“所以相亲结果怎么样?”

庵歌姬像想起丢脸的事,“老实说我都没发现那是相亲。”

“哇,不愧是前辈。”

“不是!”庵歌姬努力想挽回自己的形象,“你只要和那家伙交谈就知道什么叫‘如沐春风’,我以为只是偶遇。“

“不知不觉过了那么久,吃饭我们是AA的,他也没有送我回家,只是说顺路陪我走了一段路,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好吗!”

“所以前辈是怎么发现的?”

“回家后我爸妈问我感觉这个人怎么样,我说‘不错啊很好啊’,结果我妈直接问我: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当时我在吃饭。”

“差点呛死我。”

家入硝子宽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前辈也是不容易啊”。

“那前辈答应了么?”

“怎么可能!”庵歌姬立刻否认,“虽然人很好,但我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只是觉得我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就那么暧昧地让对方送回家,会不会让对方误会,所以看到他有点尴尬,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往那方面想。“

“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不用了。”庵歌姬挥手,“我看他今晚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这点我还是能分清的。”

“哦。”

庵歌姬感慨,“硝子啊,只要和五条相处久了,看别的男人都会觉得好很多。”

然后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今晚一起来的夏油杰和禅院直哉,沉默了。

“其实夏油杰以前也挺不错的。”

“嗯……”

家入硝子和庵歌姬回到卡座上时,禅院直哉和五条悟不知为何吵起来了。

今晚两个人已经互相吃了不少飞醋,先爆发的是禅院直哉。

“悟君,拥有一双堪比机器猫的眼睛。“禅院直哉把双手握成筒状放在眼睛上,”它的缺点就是在想什么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而你的眼睛正在尖叫:

“为什么没早点发现杰的痛苦这份愧疚已经快把你逼得有点想杀人或自杀了呢?‘”

五条悟还是第一次被人说眼睛大,他愣了一秒后,回讽,“禅院,长着一张女人嘴的坏处就是:

你的小噘嘴暴露了你的真实想法。

‘悟君,为什么不能让让我呢?’

‘悟君,为什么这次不能让我占上风呢?’

你猜怎么着?你今晚就能在上面。“

五条悟一席话说出,整个卡座陷入短暂的寂静,除了对峙中的二人像斗鸡一样看着彼此,其他人恢复正常,该吃爆米花吃爆米花,该闲聊闲聊。

一直关注酒吧门口的大宪纪突然大喜过望,除了吵架的二人之外,同桌人都注意到了。

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僧人一手拄着禅杖,穿的正是照片里的和尚所穿僧袍,出现在了酒吧门口,且正往五条悟这一桌走来。

尽管人妖酒吧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出现和尚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大宪纪收回视线,眼神暗示,其他人也相当配合,说说笑笑。

“锵”的锡杖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伫立在大宪纪面前,大宪纪内心震荡,但还是自然而然地往旁边瞥了一眼。

只见那斗笠下的半张脸就觉得很是俊美,且嘴角正微微勾起。

大宪纪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询问道:“你是?”

那僧人听到此话,把斗笠一摘,露出整张脸,眉毛修长,杏眼微扬,好个俊俏的和尚!

大宪纪看到他的脸后,神色迅速黯淡下去。

五条悟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的脸,仿佛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禅院直哉则在那个僧侣露出真容后,愣了愣,复惊讶地询问:“你怎么在这里?”

僧人这时候才看到坐在大宪纪身边的里侧的禅院直哉,他露出同样惊讶的神情,这时才想起去看其他人,当他扭头和五条悟那打量的眼神对上时,激动地喊出了:“六眼?!”

大宪纪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禅院直毗人给长子取名时,本想效仿他大哥,从自己名字里取一个字,然后按照“一二三四”排列下去。

当他给长子题名时,产后躺在床上抱着襁褓里的儿子的幼妻,娇若莺啼,“直毗人君,你要是敢给你儿子取名像大伯子一样那么随便,妾身就把你的胡子给点了。”

禅院直毗人笔锋未停,在“一”下面加了两横,一个狂放的“春”落笔而生。

春、夏、秋、冬都来了,禅院直毗人终于盼来可以助他继承家主之位的幼子。

改叫什么名呢?

“幸甚至哉,得此佳儿。”

事实证明禅院直哉很对得起他父亲起的名字。

那和尚一把斗笠摘下,就有人认出了他,他好像在酒吧很受欢迎,不少客人与他搭讪:

“保罗?”

“快看,是保罗!”

“保罗,你什么时候出家了?”

“莹小姐怎么办啊?”

一时间,好像整个酒吧的人都聚拢了过来。

那和尚推开一个想抢他斗笠的客人,态度嫌弃,说着“滚滚滚”把人都打发走,走向吧台,褪去僧袍,露出底下的黑色衬衫和牛仔裤,还抽出一块毛巾包住光头,熟练地开始调酒,和凑过来的客人嬉闹起来。

过了一会,等热闹散去,男人才端着刨冰来了五条悟这桌,侍应生搬来板凳加座,男人坐下。

“不知六眼大驾光临,招待不周,请多包涵。”男人把巨大的北海道牛乳刨冰放在五条悟面前。

从五条悟的表情就知道刨冰的味道不错。

禅院直哉从男人坐下就恶狠狠地瞪着他,看上去有不少人话想说,男人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态度热络地和对他视若无睹的大宪纪搭讪:“你早说直哉会过来,我就给你们安排包厢啦。”

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身份。

男人没得到回应,只能自己打破僵局。

他先看向五条悟,“六眼,不给你的朋友们介绍下直哉的娘家人吗?”

五条悟专心吃冰,头都没抬。

禅院直哉只吐出四个字,“家门败类。”

一向好脾气的大宪纪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待见这个男人。

五条悟这时终于舍得从刨冰里抬起头了,不过他却像和男人对接头暗号一样,一边挖刨冰,一边用勺子柄端对准夏油杰,脸上露出那种询问的意思,男人轻轻摇头,借着五条悟又依次示意男人看了家入硝子、灰原雄、七海建人,轮到庵歌姬时,男人摇头否认后,五条悟脸上露出“果然”的神情,庵歌姬就炸了,虽然她不知道五条悟什么意思,但她就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庵歌姬追问五条悟到底什么意思,被指到的其他人也很想知道,都一起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专心吃冰,不理他们。

男人本想配合五条悟,但当他看到大宪纪脸色也露出那种疑惑的神情后,有些讨好地对大宪纪开口道:

“我的术式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

禅院直哉发出“嘶”的声音,仿佛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目光怀疑地看着男人。

男人不理他,依然态度殷勤,“我的术式是左眼能看到对方身上发生过的所有性事。”

众人一齐发出那种“嘶”的怪声,然后他们又看向惊讶一点不比他们少的禅院直哉。

“所以刚才六眼是在问我,‘看得到吗?’”

“简单说,就是他们都是处男或者处女。”

被点名的男生们脸上露出那种躲在宿舍看小电影看到一半夜蛾校长突然来查房的表情,家入硝子是反应最淡定的一个,和她形成两极反差的是庵歌姬。

庵歌姬听明白后,脸色爆红,再联想到刚才五条悟的反应,直接一拳挥向比吃播还专业的五条悟,五条悟连无下限都没开,矮身躲开,又迅速直起身子,接着吃刨冰。

庵歌姬大怒,这次没人拦她了,坐在五条悟旁边的家入硝子甚至为了更方便她出手,主动钻到桌子底下再钻出来换了个位子。

禅院直哉则用那种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男人,他忽然想明白什么,看了看含情脉脉的男人,又看了看表情震惊的大宪纪,露出那种恍然大悟的表情。

“当然,你的我也能看到。”男人非常诚恳地说道,禅院直哉好担心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我不介意。”

“就像我之前说的,不论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3P我都OK。”

“哪怕只是做炮友都可以。”

禅院直哉脸上出现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神情,可惜,还没等他兴风作浪,男人就扭头对他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脑袋被这么多次撞到墙上,真是……让做哥哥的我好心疼啊。”禅院直哉发誓他看到男人停顿前的口型是“大”,然后改口的。

“直哉。”

禅院家有三鬼,赌鬼、酒鬼和剑鬼,分别指的是上一代禅院家家主、禅院直毗人和禅院扇。

禅院直毗人的三个儿子完美复刻了上一代的癖好。

到第四个儿子禅院直冬逐渐长大,他得了个色鬼的称号。

族里有长辈曾痛骂他留恋芳草,才13岁就把侍女的肚子搞大,禅院直冬不仅不引以为耻,还理直气壮地回嘴道:“我就是这样的术式,你叫我有什么办法?!”说完还颇为意味深长地盯着那长者的脸,对长辈的床事大加点评,啧啧称叹,把人气得够呛,但后来也清净了许多。

禅院直冬的术式一开始是保密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禅院直毗人一开始还以为这儿子没有术式,对他非常失望,把他流放到躯俱留队。

直到有次家族聚餐,禅院直毗人无意看到,这小子鬼鬼祟祟地捂着右眼看着加茂家主全程目不转睛,连举的是空筷都不知道,直到他蘸料的碟子被人恶作剧换成醋才反应过来。

禅院直冬饭后被单独留了下来,在禅院直毗人的逼问下,他才道出自己术式的奥秘。

禅院直毗人一听就懵了,看着这个正巴巴看着自己的儿子,过了几秒,忍不住闷笑起来。

自那以后,他的术式才为家里人知晓,这术式说鸡肋也不鸡肋,禅院家相看媳妇时非常喜欢把他叫去,禅院直冬的兄长们一开始喜欢驱使他帮他们看美人,后来发现这是在挖自己墙角,为时晚矣。

禅院家主夫人更是物尽其用,扫清了不少隐患。

禅院直毗人的四个儿子对女人的爱好各不相同,老大喜欢给女人灌药,老二喜欢给女儿灌酒,老三喜欢给女人灌水,到了老四这,他喜欢把男人扮成女人玩,没想到玩着玩着玩出真爱了。

禅院直毗人给了他两条路,要么正常娶妻生子,婚后随他,只要别太过分就行,禅院直冬问起真爱被他们关到哪里了,以后还能见到吗,禅院直毗人说“这你就别想了。”;第二条路是剖腹自尽,他老叔给他介错,禅院扇坐在一边欣赏手中擦得闪闪反光的武士刀。

禅院直冬选了第三条路,救出真爱连夜出逃,还卷走了不少钱财。

禅院家想把人追回来,但禅院直毗人对此事反应冷淡,禅院家找了几次无果,恰逢禅院直哉觉醒了术式,此事就不了了之。

故事讲到这,禅院直冬抬起头,看向突然暗下来的舞台。

一袭红衣的中振袖少女登上舞台,看年龄大概十三四岁左右。

当她登上舞台时,整个酒吧都逐渐安静下来。

禅院直哉在看到那少女后发出一声清晰的嗤笑,“你竟然还把他带在身边?”

禅院直哉说这话的时候还盯着台上,但旁人都知道他在问的人是他哥哥。

按照故事里的年龄推算,那这女孩……男孩至少也该二十有几了,要不就是禅院直冬是个恋童癖。

歌手唱得中规中矩,但是观众非常捧场,都以非常热烈的目光看着台上。

一曲接近终了,那歌手唱完最后一句后,突然把身上的和服解开,露出底下薄如蝉翼的红色连衣纱裙,在聚光灯的照射下,纱衣下能看得一清二楚。

台下这才爆发出激烈的喝彩声,原来他们是在等这个。

而五条悟他们,因为事出突然,根本没想到歌手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猝不及防把眼前的艳景纳入眼帘,在看到少女那凹凸有致的上身后,灰原雄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但他偷偷透过指缝观察其他人的反应,发现不光五条学长和夏油学长,七海建人也愣愣看着台上,他忍不住偷瞄,这才发现那少女的下身,不……那剔除了阴毛后干净的下身垂着一个男人的生殖器,而生殖器下若隐若现的“沟壑”分明又是女人的阴户。

第一次看到如此冲击性的景象,高专的学生们都看傻了眼,禅院直哉也在看清楚台上的景象后,身体轻颤,拳头握紧。

聚光灯熄灭,酒吧恢复正常营业的灯光,台上人已经不知去向

禅院直冬此时对大宪纪来了一句,“你知道你来了后多少人跟我抱怨,为什么给你做的变性手术就那么完美?”

“我这也代接做变性手术,莹就是展品。”

“可你不一样。”禅院直冬看着身体气得微微发抖的禅院直哉,“你是天生的。”。

禅院直冬那张俊美非凡的脸笑得蛊惑人心,但是对禅院直哉起不到任何作用。

“别生气,直哉,如果你觉得我在侮辱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

“莹只能跟着我这样不中用的男人,你可是有六眼做依靠。”

“你果然还是姓了五条啊。”

“唉,不过我也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了。”禅院直冬佯装叹息,顶着禅院直哉杀人的目光,“你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什么意思?”五条悟好奇问道,他的刨冰还没吃完,还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仿佛世界上没有事情能打扰他吃甜食。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不得不说,皮囊好的人就是占便宜,禅院直冬这么一笑,在场的人除了禅院直哉都对他印象很好。

禅院直哉刚出生时候,五条夫人带着刚满周岁的神子去探望妹妹和小外甥。

五条悟那时刚刚会走路,不需要大人的扶持也能走,但是旁人怕他摔着,都小心在旁边虚扶着。

五条悟在母亲的指引下看向襁褓里睡得香甜粉雕玉琢的小婴儿,表现得很有兴趣,甚至主动要抱他。

他自己路都走不稳呢,禅院家哪敢让他抱,但是神子执意要抱,况且五条夫人也在,禅院家只能让五条悟抱起婴儿,小短腿走得东倒西歪。

禅院家那些仆妇吓得惊魂不定,跟着五条悟,一步不敢离,就怕小少爷摔下来,和五条家的仆人撞到一起,反是让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五条悟似乎对这个新玩具非常中意,抱着走了几步后也不肯撒手,累了坐下来也始终抱在怀里。

这中途禅院家以要给小宝宝喂奶把禅院直哉抱走过,但是不许离开五条悟的视线,乳母要在五条悟的眼皮底下喂,禅院直哉吃饱以后,五条悟又用手指着他,禅院家只得又把禅院直哉双手奉上。

禅院直哉这时已经醒了,一双黑葡萄一样漂亮的眼睛正看着五条悟,他看着白发蓝眼的五条悟不仅没有害怕,还伸出了小手想要抓五条悟。

可以说是其乐融融。

有大人故意逗五条悟,问五条悟是不是喜欢小宝宝啊,要不要让小宝宝跟你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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