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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直 紙花竹馬皆殺,14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7790 ℃

禅院直哉心里的情绪平复下来后,有点无聊,这才发现手机忘带了,手机在书桌上,如果要拿手机,就要下床拿手机,禅院直哉现在不敢看五条悟的样子。

身后五条悟一点声响都没有,他心里好奇死了,偏偏不敢回头看。

禅院直哉想起五条悟回来后还没洗漱,现在还躺在床上,但是闻不到一点异味,还是那种惯常的很好闻的味道,一点汗味都闻不到,和禅院家那群粗鲁的男人一点都不同,悟君的身上永远都很好闻。

禅院直哉每次回宿舍都特别安心,因为有悟君的味道,床上、五条悟穿过的衣服上都有五条悟的味道,只要把门关上,就是只属于他和五条悟两个人的空间。

禅院直哉正胡思乱想着,宿舍的灯“啪”就灭了。

熄灯的时间到了,宿舍自动断电。

一时间宿舍里寂静无声,电器运转的声音都没有了,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禅院直哉百无聊赖,刚闭眼打算就此睡去,突然觉得身后的人往自己这边挤了挤,禅院直哉就往里靠了靠,可是他越往里靠,对方就越往里挤,禅院直哉被挤得额头都贴到墙壁了,气得也往外挤。

这一挤就感觉股间挤进一个很不妙的东西,禅院直哉身体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后面的人得寸进尺,整个人都压了上来,热息扑在耳边,烫物抵在大腿间。

禅院直哉被五条悟从身后完全覆盖住,屁股底下还是那种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的温度。

禅院直哉觉得五条悟的那烫得吓人,用胳膊肘推他,想让他离远点,奈何纹丝不动。

禅院直哉尝试和五条悟沟通,唤他名字,说,“悟君,你压到我了”,没人答应,像是睡着了。禅院直哉又唤了好几声,五条悟还是半点反应没有。

禅院直哉气得牙根痒痒的,想从这份桎梏里逃出来,五条悟的一只胳膊却刚好伸出,搭在他胳膊上,彻底封死了他逃脱的空间。

禅院直哉挣脱了几下,那只好像只是睡觉压在他身上的手也不曾挪开。

禅院直哉在五条悟的圈围下挣扎得像条脱水的鱼,毫无效果,身下那物还有隐隐变大的趋势,想要突破进禅院直哉并得紧紧的腿间。

禅院直哉不敢动弹了。

但身后的燥热附着在他身上,私处也被那东西顶得干渴得紧。

要不是腿间的滚烫戳人不会说谎,禅院直哉都要相信他是真的睡了。

禅院直哉隐隐感觉身下变得黏腻,竟是有液体流出来了,他心里觉得羞耻得紧,想遮掩住,努力把身体更往里面靠了靠,屁股刚离开那烫物,谁想到五条悟立马跟了上来,把禅院直哉顶得脸完全贴到墙上,底下也被那东西楔住。

禅院直哉体会了个什么叫冰火两重天,脸贴着冰冷的墙壁,底下流成“小溪”了,那烫物还是巍然不动,不过这次是如他所愿挤进了禅院直哉的会阴上。

禅院直哉脸被抵到墙面,话都说不出,支支吾吾,骂人都骂不出来。

五条悟还传出打呼噜声。

禅院直哉气得要和五条悟闹起来,但不管他怎么挣扎,对方都纹丝不动,倒是底下那物的形状越来越明显了,抵得校裤前档的缝子都要裂开了。

禅院直哉给抵得喘不过气,五条悟才稍微松开了点,但整个人还是紧紧依偎在他后背上。

禅院直哉气得使劲用脚后跟去蹬五条悟,反而被对方有机可乘,稍微用阴茎顶了那么几下,嘴里就泄出一声呻吟,身体也软了。

然后五条悟又不动了。

禅院直哉很想问他发的哪门子疯。

就这么僵持了会,禅院直哉都快忍不住了,电话突然响了。

是五条悟的手机。

五条悟松开了对禅院直哉的压制,转而躺在床上,接听了手机。

五条悟的声音很平静,但听起来就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嗯。”

“现在吗?”

“特级?”

“他们在哪?”

“这么远?”

“我尽量吧。”

简单的几句话后,五条悟挂断了手机。

禅院直哉还闭着眼睛,心里有点幸灾乐祸,想这下五条悟没法折腾他了。

谁知道五条悟突然又压了上来,硬挤进他的腿间,狠狠用阴茎挤压了一下他的会阴,同时还在他的侧乳上狠狠咬了一口。

禅院直哉吓得差点叫出声,但还是紧闭着眼。

五条悟没理他,飞速下床,进了浴室,花洒淋水的声音,然后出来换了套衣服,摔门而去。

整个过程,床上的禅院直哉还是保持着面对墙壁侧躺着的姿势,看也没看五条悟。

到脚步声消失在楼道,禅院直哉才慢慢睁开了眼,坐起身,一只手虚碰着五条悟刚才咬过的地方,私处一片潮湿,像块烂沼泽。

禅院直哉坐在黑暗里,看着门口的方向,突然缩起身子,把“大水泛滥”的私处闭合得紧一点,难耐地喊了声“悟君……”

今天对日下部笃也注定是个很难忘的日子。

和同级一起出任务时意外遇到一只能说人话的猴子咒灵,保守起见几人都选择隐蔽起来,同时向高专求援,疑似遇到了特级咒灵。

日下部笃也特意加上了“疑似”二字。

结果躲了半天发现对方好像是在模仿他们说话,而且脑子不太好的样子,不像是特级。

几人轻轻松松解决了它,结果没想到那家伙还会分身,分身脆皮,一碰就死,但是胜在数量众多,几人杀了半天都没杀到本体,这么下去不是个法子。

“要是歌姬在就好了。”有人这么感慨。

那群叽叽喳喳和猴子一样吵闹的咒灵们嘲笑的脸突然冻住了,然后变得很惊恐,仅仅一瞬,所有咒灵都从体内爆开,血浆喷了咒术师们一脸,让他们露出和咒灵一样神情的人从天而降。

五条悟双手插兜、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他看向离他最近的日下部笃也:

“特级呢?”

日下部笃也作为五条悟的学长之一,没少被人问过六眼的事,每当这个时候,日下部笃也都会用一句“不熟”应付,旁人再追问,他就点上一支烟,高深莫测地来上一句:“你会一直看着深渊吗?”

一年级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堪称卧龙凤雏,不同点在于,如果高专出身的咒术师们能选择支援对象的话,他们百分百会选择好说话情商高懂礼貌的夏油杰。

从五条悟现身那刻起,日下部笃也就感到汗毛倒竖。

日下部笃下意识看了下同伴,结果发现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退到八丈远之外了,遥遥看着这边。

日下部笃也一口老血堵在胸口。

五条悟没有得到回答,表情有点不耐烦了,在夜里像冷血动物一样的冰蓝眸子紧紧地盯着日下部笃也。

日下部笃也强迫自己抬头看着五条悟,强作镇定道:

“我们弄错了,没有特级,你刚刚祛除的就是我们遇到的‘特级’。”

五条悟听了后一动不动地看着日下部笃也。

夜风吹过。

日下部笃也才感觉到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五条悟突然笑了一下。

日下部笃也感觉心脏都收缩了,大拇指也不自觉地搭在刀鞘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

五条悟一句话没说就走了,日下部笃也还掏出一支烟来抽,这个时候才跑过来的同级们吐槽,你一言我一语:

“刚才真是吓死了。”

“我宁愿面对特级。”

“拉倒吧,真碰到特级你还不是得跪。”

“我明白我的辅助监督为啥不喜欢给六眼派任务了……”

“他怎么了?我操,吓死了。”

“夏油杰真了不起啊……”

这时候有人发现日下部笃也用打火机点烟老打不着火,好意给他点烟。

“我……”日下部笃也吸着劫后余生的烟,没来由道,“我要戒烟。”

“怎么这么突然啊?”

“我想起五条悟不喜欢烟味,家入学妹是他朋友,没办法。那种对好朋友的宽容到我这就不能用了,我身上总是带着烟味……以前都有学妹吐槽,只要闻到有烟味就知道我刚刚来过。他刚才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被他杀死随便就……不值一提……我还是戒烟吧。”

“你也太夸张了。”

“我只是想活得久一点。”

“更恐怖了好吗!”

高专,宿舍。

五条悟离开以后,禅院直哉从床上爬起来,想去浴室清洗一下身体,但是被五条悟激发的空虚无处缓解,禅院直哉用手隔着底裤碰了碰,都湿了。

他一面觉得羞耻,一面生五条悟的气。

可为什么要生五条悟的气呢。

五条悟只是假惺惺地装作对他的身体没兴趣,然后故意挑拨他,被五条悟轻易变成这样的不还是自己吗?

那他有什么资格说五条悟?

他自己也觉得没道理,把被淫水沾湿的底裤脱下来褪到膝弯,没有开灯,悄悄屏气,在黑暗的宿舍里,一个人,静悄悄地,跪坐在床上,把双腿分开,轻微地用女穴去摩擦床单。

床单很丝滑,带给外阴的刺激太小,禅院直哉磨了半天觉得不过瘾,希望有更粗糙的东西来摩擦。

诞生了这个念头后,他猛然想到,这样岂不是像发情的母狗一样吗?

禅院直哉的羞耻心碎裂成无数碎片,他无地自容,用双手捂住脸,可是自尊心的呐喊输给了耽溺于欲望的身体。

他想起五条悟刚才出门前是冲了澡的。

他下床后,找到手机,借助手机显示屏的微弱光亮在浴室门口的衣物篮子里找到了五条悟刚刚换下的内裤。

他拿到手里,紧抓了会,又返回了床上。

他想到五条悟刚刚接电话时说了特级,而且好像是很远的地方,料想五条悟应该没那么快回来。

悟君再强,杀个特级还是要耽误他一会的吧……

禅院直哉也没信心,但他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只想赶紧弄完,在五条悟回来前恢复正常。

他侧躺在床上,还是脸对着墙壁,把五条悟的内裤胡乱塞到女穴,因为羞耻心的作祟,顾不得轻重,还弄疼了自己。

但是疼痛反而能让他好受点。

他想,禅院直哉,你真是个受虐狂。

他把内裤塞进一段后,就用一只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姿势,抵着内裤在女穴进出,嫌弃一只手指不过瘾,又加了几只手指,因为疼,身体还跟随自己的动作往前躲,仿佛是被撞击成这样的。

他边弄边小声喊“悟君”,然后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叫喊,羞耻得把头低下,脸拼命地想要埋到什么里面去。

他弄了半天都不得其法,身下的欲望没得到一点纾放,还因为羞耻感和随时可能被五条悟抓包的恐惧更急切了,越急越不得其法,两只腿把自淫的手腕夹得紧紧的,破碎的哭腔夹杂在“悟君”的呼喊中。

忽然,他感觉有个人躺在自己身后,那个人的呼吸声很轻。

他惊恐地没有回头,只是身体的动作僵住了,那只手还没来得及取出。

五条悟附在禅院直哉耳边小声说:“禅院,你在干什么啊?”

那一瞬间的羞耻如海潮一样淹没了禅院直哉,他还没来得及从这种灭顶的耻辱中逃生,五条悟就动作粗暴地扒下他褪到腿根的内裤,扔到地上,然后急不可耐地就着还绞在女穴里的内裤挤了进来。

禅院直哉反应激烈,拼命挣扎,两只手去抓五条悟扣在腰间的手,两只脚也乱蹬,却只是被五条悟更猛力地摁在墙壁上,用侧入位的姿势毫不留情地送入。

禅院直哉想用弓背、用膝盖抵着墙壁的方式让自己稍微好受点,但只是被五条悟拥得更紧了,因为内裤的隔挡,五条悟根本进不到里面去。

禅院直哉哭喊着“拿出去”,也不知道是让五条悟把阴茎抽出来,还是把内裤抽出来后再进去。

五条悟狠狠撞了几十下,禅院直哉额头都磕到墙壁,碰出“咚咚”响,两只脚也在墙上胡乱踢着,最后还弄疼了自己,哭得更伤心了。五条悟才把内裤抽出来,找到套子,套好后,不顾还在哭泣的禅院直哉,压着人在床上做了个爽,又把人抱到桌上,用背后位进入他,还逼着他必须同时玩手机,玩到今晚他死了的那关。

禅院直哉连手机都拿不稳,更别提玩游戏了,向五条悟哭着求饶也没用,只能一遍遍承受身后的撞击,一边去玩平常很轻松就能过的游戏。

最后禅院直哉自己转过来,求五条悟用正面位上他,禅院直哉也松开了一直被五条悟威胁拿在手里的手机,妈妈送的手机掉在地上,没人管它,禅院直哉两只手圈着五条悟的脖子,撒娇道:“悟君不要生气了嘛。”又舔舔五条悟的嘴唇。

五条悟冷哼了声,没有再为难他。

两人做到最后时,禅院直哉的女穴被撞得都没知觉了,穴肉都被撞得外翻了,五条悟还在操弄。

一盒避孕套都用完了,五条悟去拿新的一盒。

禅院直哉求饶似的用额头去碰五条悟的额头,嘴里求饶道:“悟君,不要弄了。”

五条悟闻言,抓着他的大腿,狠狠地一撞,没有套子的阻碍,两个人都被这贴肉接触弄得心灵一震,两人互望,五条悟眼里毫不掩饰那种对禅院直哉身体的渴望。

禅院直哉也给五条悟这种眼神看得绞五条悟绞得更紧了,他暗搓搓地凑到五条悟耳边,“悟君……你试试后面嘛……”

说完,禅院直哉也不肯抬头,就那么把脑袋埋在五条悟颈窝。

五条悟听明白他意思,用食指和中指一并,往禅院直哉主动抬高的后穴插进,比想象中的柔软湿滑。

五条悟瞬间明白了。

他问还赖在自己身上不肯直视自己的人儿,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发出真心的微笑:“你今晚洗澡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禅院直哉还是不肯看他,但是发红的耳垂出卖了自己,还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五条悟的阴茎还没入一半在禅院直哉女穴,他怕待会控制不住直接内射在里面,赶紧拔了出来,但是紧紧抱着他后背的禅院直哉还是不肯撒手。

他无奈道:“禅院,你抱我抱得太紧我没法动啦。”

禅院直哉还是抱得死死的,不肯把脸露给五条悟看。

“你再不松手我就……”五条悟威胁的话说到一半,禅院直哉就乖乖松开了手,还怪委屈地看了眼五条悟,两只手紧紧握拳放在自己大张的膝盖上。

五条悟给看得良心有点愧疚。

五条悟看着门户大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禅院直哉,身体上都是自己留下的暴虐痕迹,心情好了很多,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缩了缩的禅院直哉的头,夸奖道:

“禅院,你辛苦啦。”

禅院直哉听到这话用那种又是解气又是谴责又是控诉的眼光默默瞟了眼五条悟,而后又收回目光,像只温顺的小白兔,五条悟不明白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

他也在禅院直哉面前跪坐好,两个人赤诚相对。

五条悟突然把禅院直哉搂到怀里,“我挺讨厌御三家的。”

“一切都。”

“但有一件事例外,就是和你成为夫妻。”

“禅院,有你真好啊。”

五条悟和禅院直哉又和好了,这点夏油杰提前知道了。当他顶着对熊猫眼代五条悟递假条时,家入硝子好奇地问了句“昨晚没睡好?”夏油杰一脸垮了的表情,默默地说:“你很快就知道了。”家入硝子疑惑地看着他。

五条悟翘了一天课,中午吃饭都没看到他。

到了晚上,五条悟才和禅院直哉手牵着手一起出现在食堂。

正在给夏油杰推荐白噪音的灰原雄看到他们两,热情地挥手打招呼:“五条学长,禅院先生,这边!”

夏油杰一脸不想看到他们的表情,头抬都不抬,专心嗦面,家入硝子和七海建人觉得有点奇怪。

灰原雄随口问了句“五条学长你今天请假了么?听说夜蛾校长生气了呢。”

灰原雄是好心给五条悟提醒,谁料五条悟举起和禅院直哉握在一起的手,自豪地宣布:“我们做了一天呢。”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他说完这句后,原本还热闹喧嚣的食堂仿佛被按下静音键,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们。

夏油杰面碗里头埋得更低了,其他人则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看着毫不自觉的五条悟和他身边脸通红得像个西红柿的禅院直哉。

“哦,不对。”五条悟若有所思,“是一天一夜。”

禅院直哉嗔怪地看着他,脸色绯红。

狗粮突然就撒了一脸。

五条悟看到夏油杰碗里红彤彤的,原来以为他在吃番茄面,直到空气里的辛辣香味刺激得他打了个喷嚏,他才看清楚夏油杰碗里都是辣油。

五条悟惊恐道:“杰,你在吃什么?!”

“地狱拉面!”灰原雄两只手摊开对着夏油杰吃的那碗通红通红的不明汤料,高调介绍,“我中学时发现的宝藏夜摊,边吃边哭,又辣又让人想吃!”

“我只是吃中辣的水平!吃完以后手脚都会发抖,眼睛也看不清,耳朵辣得轰鸣!”

“所以为什么还要吃啊!”

“因为好吃!”灰原雄理所应当,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倾情推荐。

五条悟露出那种“搞不懂你们啊”的嫌弃表情。

而夏油杰则面不改色地嗦完了灰原雄介绍为变态辣的地狱拉面。

他在众人景仰的目光下喝完最后一口汤,用餐巾纸淡定地擦嘴。

“夏油学长,好吃吗?”灰原雄急切地询问。

“嗯,谢谢你啊,灰原,我好久没吃这么饱了。”夏油杰感谢地回以微笑。

“太好了,下次我还帮你带吧?”灰原雄拍胸脯保证。

“杰,你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啊?”五条悟托腮。

“同意。”家入硝子附和。

“没啥食欲。”夏油杰喝了口可乐,“想吃点辣。”

“你这不是一点吧。”五条悟吐槽。

“还有上次的麻辣兔头。”家入硝子点出,“你胃都出血了。”

高专的食堂没有麻辣兔头这道菜,上次的麻辣兔头也是灰原雄在外面买了带到高专加餐的。

家入硝子吃了一个就收手了,七海建人吃了3个,灰原雄信心满满地尝了一口,还一副好男儿的气派,用大拇指指着自己非常霸气地宣言:“看来是吃不了了呢!”,秉持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硬是把那一个干完了,辣得泪花直飚。

最后那一盆麻辣兔头,基本都被夏油杰消灭了。

此时的他就和那次一样,非常淡定地吃完一盆激辣料理,非常淡定地和朋友坐在一起插科打诨。

“你味觉失灵了吗?”一个声音突然冒出,像一根针突然刺痛了夏油杰钝感的听觉,他顺着声音看去,是似有所悟的禅院直哉。

其他人的目光也汇聚到他身上。

五条悟愣了一秒后,惊讶地转过头望向脸色不好的夏油杰,“杰,他说的是真的吗?”

夏油杰搭在脸颊的拳头微微握紧,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件事会被等同于陌生人的禅院直哉发现。

“看我干嘛?”禅院直哉脸上是那种看陌生人的冷漠,“你是咒灵操术吧。”

“咒灵操术饿死一两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五条悟突然在桌子上重锤了一下,禅院直哉扭头看了他一下,又转回来看夏油杰,口气稍微好转,“我说的是真的嘛。”

“禅院家以前就有过咒灵操术。”

“那个男人就是吃不下任何东西,靠输液维持生命,听说他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斤呢。”禅院直哉凉薄地说完后,嘴角轻轻扬起。

夏油杰的内心仿佛被重物猛地撞击了一下。

“禅院,你说的是认真的吗?”五条悟的口气前所未有地严肃。

“当然啦。”禅院直哉对五条悟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骗过悟君?”

“咒灵操术的持有者因为长期吞食咒灵,会出现味觉失灵的症状,不管什么山珍海味吃下去都味同嚼蜡,比嚼蜡还糟糕。”禅院直哉的笑容看上去那么美,说出的话却那么让人心悸,“如果只是嚼蜡的话,那也能靠吃蜡烛活下去吧。”

“听说当时的禅院家主为了让那位珍贵的咒灵操术吃下东西,寻遍山珍海味,最后甚至割了自己的肉让人烹调好送过去,可惜还是被吐了出来。”

听到这里的几人全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灰原雄捂住了嘴,看上去是想呕吐。

“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禅院直哉摊手,“我只是小时候听睡前故事听我老爹说过。”

“你们如果想知道更多可以问宪纪君。”禅院直哉无所谓道,“那家伙实力不行,御三家的事问他没有不知道的。”

五条悟直接一个电话叫来了大宪纪。

在等他来的过程中,在不断的追问下,夏油杰终于承认了味觉有点失灵的事情。

大宪纪赶到五条等人所在的教室后,就发现气氛非常凝重,所有人里唯一显得漫不经心的禅院直哉向他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大宪纪听完后,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话说某代禅院家家主的弟弟看中一个小家族的女儿,想要纳那女子为小妾,那家族不愿意,禅院家便屠人满门,却意外发现了一个咒灵操术的男孩。

那个孩子的父伯兄长都在他眼前被杀死,母亲姐妹都在他面前被强暴,他被藏在茅厕的粪池里,可惜还是被发现。

禅院家的人原本想杀了他,但是当时的禅院家主是个爱才之人,虽然这个男孩已经记事,家主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他收养了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不被允许吃饭,只给他吃咒灵。

刚开始还好,后来男孩渐渐出现了绝食症状,禅院家的人也不管他,由他自生自灭。

男孩每天饿得要死,还被支使干这干那,动辄就是一顿毒打。

听说有次宴会结束他饿得用抹布擦地上的残羹,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抹布绞紧滴进嘴里。

有人发现了他这个举动,故意把一块鸡骨头扔到了地上,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看他笑话,他被饥饿冲昏了头脑,伸出了手,可是最后却缩回了。

他觉得如果那样做,就彻底没有尊严了。

禅院家的女人地位很低,大部分都要在厨房帮忙,禅院家主的小女儿,排行第五,单名一个“仪”,年龄和男孩差不多,看到男孩这副样子,当晚偷偷送食物给他吃。

男孩不想要仇家的施舍,伸手要把禅院仪低到嘴边的糕点推开,但是他太饿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禅院仪又问他难道不想报仇吗,就算为了父母也该吃点东西。

男孩看了她好一会,默许她把食物喂进了嘴里。

男孩不再绝食了,他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吞食咒灵,他发现那些咒灵的味道其实他早就尝过了。

既然都一样,为什么不吃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的咒灵呢?

家主对家中的一切了如指掌,他不听弟弟的劝告,任由那孩子长大,成为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咒术师,但是一直被牢牢看管在禅院家,没有独自外出的机会。

家主有天召集了所有人,说有一件事要宣布。

他喊出了所有女儿,说五条家代幺儿向禅院家求娶,他决定让禅院仪出嫁,如果有人反对的话现在就可以提出,他可以换人。

没有人反对。

这婚事便定下了。

当夜,男孩冷着脸闯入了禅院仪的闺房,禅院仪想要叫喊,但是被男孩威胁,“如果敢叫,就杀了你全家。”

禅院仪不敢出声,泪眼婆娑,瑟瑟发抖。

男孩说,“我家总共三十口死在你家手里,我发过誓,我必杀你家五十人,污你家妇女十人。不足此数,誓不为人。”

禅院仪没有申辩,但是坚持,“那只许杀三十人,不许杀更多。“

男孩冷笑,“你在威胁我。“

禅院仪眼泪流得更厉害了,但还是坚持只许杀三十人。

男孩说,“好,我答应你,但你家还欠我妇女十人,怎么算?“

禅院仪像是下定了决心,磕磕绊绊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说,“我还你,你……你强暴我十次,不要碰我姐姐……“

男孩嗤笑,“你一个人顶十个人?凭什么?”

禅院仪哭诉无门,她也知道没有道理,哭着说不出话。

男孩冷冷看着她,禅院仪哭得楚楚可怜。

男孩的手抓向了禅院仪露出肩头的衣服,禅院仪悲伤欲死地看着他,可是,男孩只是轻轻提上了她的衣服,把她的衣服穿好,离开了。

禅院仪不敢相信。

和五条家的婚事如期举行了。

禅院仪纵使心里再多不舍,还是嫁了过去。

婚后丈夫对她不错,而最出人意料的是,她生下了六眼。

虽然当时五条家有意隐瞒,但还是走漏了风声。

那孩子出生刚满十日时,恰逢五条家主的大寿。

人逢喜事精神爽,五条家主神采飞扬,仿佛年轻了十岁,禅院家主也差不多,这也是他的亲外孙。而唯一的无关人士加茂家主看不出一点阴郁,真心实意地向二位家主道喜。

御三家其乐融融。

与其说是五条家主的寿辰,不如说是为了庆祝六眼的降生。

禅院仪还在坐月子,她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觉得人生足矣。

她熟睡时,屋里只有一个侍女看着孩子,另一个侍女早先发现护卫都不见了,出去喊人就再没回来。

男孩的成名咒灵是一条可以绕在腕上的金色小蛇,因此人家又唤他“金蛇君”。

金蛇君是随家主一起赴宴的,他一直用咒灵窥视五条仪,正好看见加茂家主进入了房间。

他心里觉得不妙,但是没有贸然出手。

留在屋内的侍女也觉得很奇怪,她挡在加茂家主面前,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突然昏了过去。

加茂家主走到了床边,看着熟睡的母子,突然,伸出了手。

金蛇君心神大震,他和咒灵共享视野,正当他要阻止时,却看见加茂家主只是抱起了那个襁褓中的孩子,宛如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哦哦”哄着不停。

金蛇君惊疑不解,按捺不动。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那摩挲着婴儿脆弱头壳的男性手掌突然伸出一只大拇指,停在了男孩的眉心,男孩好像是被按疼了,咿呀叫了出来,可是加茂家主脸上还是那种温柔得让人发毛的神色,手指的力气在一点点加大。

金蛇君正要驱使出手,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咒灵和他心意相通,因为这一瞬间的犹豫也停了下来。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那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响,吵醒了她的母亲,当她醒过来时,看到正在身边哭闹不停的孩子,马上抱到怀里温柔哄慰,可是,只看了一眼,她便惊声尖叫。

前厅的男人们听到了女人凄厉的叫声,马上派人去查看。

还没等仆人过去,女人就抱着孩子跑到了前厅,求他们救救她的孩子。

那孩子的额骨有一处人为的凹陷,哭声薄弱,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在场没有人会咒灵操术,当时的医疗技术也没先进到可以救回这种伤势的婴儿。

五条仪接近发狂,就在她的眼前,她的孩子最后发出几声微弱的啼哭,似是在表达着对人世间的留恋,夭折了。

在确认了孩子的死亡后,禅院仪重新抱到了自己的孩子,她用脸轻轻去蹭孩子还带着微热气息的脸,不少女眷看到她这个举动,都忍不住拭泪,男人们也叹气。

五条家封锁了所有进出口,誓要当场把真凶找到。

那个失踪的侍女尸体被找到,被咒灵吞食了一半。

而昏迷的侍女醒来后只记得房间里有谁来过,她记得那个人是……然后头痛得什么都想不起来。

整个御三家,唯一的咒灵操术,唯一能带着咒灵赴宴的人,禅院家的咒术师,禅院家收留的仇人之子,禅院仪的青梅竹马,为了禅院仪甘愿做禅院家的一条狗。

除了失去孩子的母亲,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金蛇君从事件发生开始脑子就嗡嗡的,就在他面前,那孩子被亲手按扁脑袋,痛苦而死。

他亲眼看着事情发生。

没有阻止。

而现在,真凶,加茂家主竟然还在为他辩护。

他看向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此事事关重大,应调查清楚再做定夺。”

加茂家主回了他一个带着忧虑和怀疑的眼神。

金蛇君不可置信地看向加茂家主,像是在震惊于对方还肯帮自己说话。

加茂家主的劝说没起到什么效果,失去爱孙的五条家主气血上涌地问金蛇君是不是他。

是不是他。

许多人在问。

金蛇君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还有人举出就在孩子出事的时候,金蛇君在发呆,别人找他说话也不理,应该是在操控咒灵。

当所有人怀疑的对象都锁定为他时,有个人静静地开口:

“不是他。”

说话的是还在用自己体温去温暖死去孩子的五条仪,她没有看金蛇君,只是不断重复着这种无意义的举动。

旁人问她有何证据,她也说不上,只是一边流泪一边说:“不是他。”

旁人再问为何如此确定,她说“我知道他不是这种人。”

有人就怀疑起二人素有奸情,五条仪的丈夫站出来维护了自己的妻子,并且郑重地对妻子说,“既然你说不是他,我相信你的判断,就连是我也没有你对这种锥心之痛感受更深。不要再在这里了,回去休息吧。”

五条仪抱着孩子的尸体在丈夫怀里失声痛哭。

看见眼前这一幕,一种挫败感和罪恶感在金蛇君心里滋生,他疯狂在心里追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五条仪就要被扶下去,金蛇君突然恍然大悟,他的眼睛被仇恨染红,站起来,指着一直作壁上观的加茂家主,大声说道:

“是他!”

加茂家主露出了一个错愕的表情。

金蛇君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诡谲之人,他站起来,一步一步紧逼,指着加茂家主的手不曾放下,将金蛇目睹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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