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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囚禁系列之三)(1-25完) - 3,2

[db:作者] 2025-08-10 18:18 5hhhhh 7480 ℃

  坠机之后第一次,水筝没有躲避目光,视线从他的眼睛开始,缓缓下滑,定格在胸口的纹身,「疼吗?」

  狄飞云的嘴唇翘起,「是啊,痛得要命。」

  水筝有些狼狈,不知道他理解的痛是因为纹身,还是藏在纹身后的那颗心?该对狄飞云表示惋惜还是诧异?狄飞云一定很爱奚晓芳,所以才会做出极端的事情。这也是她不能感同身受的地方,总会有另外一个合适的对象,为什么非吊死在一棵树上。

  当然,这是个愚蠢的问题,水筝只能假装误解,继续问道:「有什么含义?」

  狄飞云耸耸肩,「我那时十八岁,干爹非常反对军人纹身。我想证明我行,就去纹了一个藏在胸口。」

  那么这是一种挑衅行为,因为他可以。

  「孩子总是会做傻事,」狄飞云补充了句。

  「大人也一样会。」水筝的精神直到这时才放松下来。她顿感疲倦,翻了个身打个大大的哈欠。

  「狄飞云?」水筝很少叫他的名字,他也没说不允许。

  「怎么了?」他问。

  「我可以帮忙!」水筝说话的时候已经闭上眼睛。

  她感觉到狄飞云的手指在头发上轻轻滑过,抚平额头上的碎发,然后又把一缕长发塞在她耳后。水筝自认已经习惯狄飞云的施虐,但这种温柔不知何故竟也能让她安心,虽然说起话来仍然很严厉,「睡吧,水筝。」

  柔软的毯子搭在水筝的肩膀和大腿,温暖的躯体压在背上,熟悉的臂膀搂住她的腰,水筝沉沉进入梦乡。

            第十三章暴雨(狄飞云)

  这是狄飞云第一次完整讲述遇到奚晓芳后发生的事,他知道即使早早告诉水筝,她也绝对不会相信。而且,水筝必须相信狄飞云危险残忍,是个冷酷无情的怪物,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像现在如此顺服。

  回想过去,狄飞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完全无辜。如果他没有虐奚晓芳,如果他在去酒店时更加警觉,奚晓芳就不会被谋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狄飞云知道他的精神不正常,尤其是伤害女人的那个部分。妈的,直到现在狄飞云还希望水筝能时不时向他挑衅,这样他就可以惩罚她,绑住她抽屁股。狄飞云想伤害她,在她身上做标记。

  和仇恨无关,他就是想,就是他妈的渴望。

  水筝的生理周期来到时,狄飞云才知道她一直在偷偷记录时间。他告诉水筝记录日期没有什么不对,而且还和她一起数。到今天,两人在岛上已经度过整整一个月时间。

  早上狄飞云有点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

  狄飞云一路跑到沙滩,而且越跑越快。清晨的微风和空无一人的环境带给他独一无二的宁静。鸟儿在空中鸣叫,海浪拍打着着沙石,撞击、退却、再撞击、再退却,富有节奏的声音比以前从音响里播放的音乐好过千万倍。

  他早就发现,自己需要充分刺激肾上腺,迫使身体推向极致。只有这种形式的宣泄才能使内心的黑暗得到控制和束缚。在军队,超负荷的常规训练和没有止境的高危任务是最佳方式,之后他成为健身房、运动场以及虐爱会所的常客。

  直到狄飞云双腿拒绝合作,他才跌倒在柔软的沙滩上。这里是飞机坠落的地方,飞机残骸还在沙滩上孤零零地被海水冲刷。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又滑到福祸双依的事故,飞机上统共九个人,主驾死于空难,六个人死于厮杀,眨眼就剩水筝和他两个人。

  狄飞云自认一生坎坷、命运多舛,磨难、背叛、冤枉,挫折和他如影随形。然而,在这场灾难中他不仅是幸存者,而且远离世界纠纷喧闹,再次赢得自由,实在有点儿讽刺。

  狄飞云翻了个身仰望天空,忽然看到天边一片乌云滚滚而来。他皱起眉头,在岛上的一个月天气非常好,不潮湿,就是热得要命。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暴风雨,不知道会带来多大的破坏力。

  狄飞云一个翻身站起来,把身上的沙子抖掉。他在海里快速泡了泡,转身回到活动房。狄飞云已经松了水筝手腕上的捆绑,她也可以在屋里自由行动。饶是如此,狄飞云到门口时还是稍微停了停,仔细聆听屋内的动静,希望水筝在接受惩罚后真正吸取教训。

  那是……歌声吗?

  没错,声音从浴室传来,活动房的上下水上个星期可以正常运作。水筝一边洗澡、一边唱歌。即使关了水,她还在继续唱着。狄飞云从来不知道水筝的歌声竟然如此甜美。

  水筝从浴室出来时,狄飞云还站在那里。她浑身湿透毫无遮掩,想来以为屋里没人,看到狄飞云吃了一惊,不仅立刻闭嘴,而且下意识把手里的毛巾遮在胸前,可还是暴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狄飞云忍不住伸出手搂住她的脖子,低下头轻轻吻住水筝的嘴唇。随着肉棒越来越硬,他的吻也越来越重。水筝呻吟着,双手抓住他的肩头,在他身上锚住自己。

  水筝的精神对他仍然没有让步,但这已经足够,他需要的就是身体。虽然他还想对这具迷人诱惑的身体做点儿什么,然而房间内光线渐渐变得阴暗,乌云已经就快到头顶了。狄飞云暗叹一声,不得不推开水筝。

  「我回来是要警告你暴风雨要来了。」

  话音刚落,巨大的雷声穿破云层,砸到屋顶。

  水筝吓了一跳,狄飞云揽住她,「来吧,我们得确保周边一切安全。」

  水筝走到一堆衣服跟前,不确定地看向狄飞云。双手解放,是否也表示她可以自己选衣服?狄飞云点点头,他需要专注外面发生的事,没时间管水筝对衣服的品味。

  狄飞云一个个关紧窗户,然后来到屋外,确保周围没有可能会被暴风雨卷起的树枝、木桩、石头。无论是什么,高速砸到他们的活动房屋都会非常危险。

  「我们需要把食物搬进屋子么?」水筝来到门口大声问。

  倒霉,所有的食物都在外面。狄飞云回头看着她,没有被绑的水筝,可以被信任么?她会不会想趁机作乱?

  「好的,我们一起来。」狄飞云伸出手,像是在邀请,实际是想趁机拉住她的手,确保水筝不会做什么傻事。

  他们飞快行动,总算在第一滴雨打在屋顶上时全部搬完。雨滴很快变成肆虐的狂风暴雨,像一颗颗连发子弹砸在屋子上。两个人已经习惯岛上的宁静和安详,这架势着实有些吓人。

  水筝发愁地问道:「什么时候会停?」。

  狄飞云忍不住抿住嘴唇,「不确定,我今早错过天气预报了。」

  水筝防备地吸吸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但研究气象也该是麒麟训练的一部分吧,我想你可能会知道通常持续多久。」

  水筝说得对,狄飞云在逗她,「不会很久,像这样的热带风暴总是来势汹汹、去势汹汹。」

  忽然,一阵滴水声引起他们的注意。狄飞云皱眉,「你听到了吗?」

  「是的,听起来好像……在屋里?」

  他们从卧室走到门口,果然工作间的一块天花板在渗水。

  就像狄飞云预料的,这场暴风雨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就走远了。天空豁然开朗,阳光四射而下。真是疯狂,刚才还乌云密闭,现在居然蓝得如此纯净。

  他们立刻出去检查,到处都是积水,狄飞云相信很快就会蒸发干净。除了屋顶有一处严重漏水,其他地方看起来完好无损,连旁边简易设备棚也安然无恙。

  「好吧,在下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我得把屋顶修好。」

  「你要怎么修?」

  「我在设备棚里找到一些工具。」

  「我可以帮忙,爬到屋顶修好……我的意思是,我比你轻啊!」

  狄飞云有些惊讶,「你说得没错,不过这事儿还是我来吧。」

  「我不像你想得那么无助、没用。」水筝抗议道。

  狄飞云拽拽她的头发,给她一个微笑,「我知道你很厉害,我只是不想你受伤,我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

  水筝呵呵笑起来,差点给他一个白眼,「传统男人的意思是帮女士开门、让座、拿重物,不是给她们上手铐,抽鞭子,挨打受虐!」

  「不,」狄飞云尖刻地回答,止住水筝的讥笑,「传统男人喜欢当家做主。现在,我们走吧。」

  「你确定屋顶承受得住你的重量?」水筝追着他问。

  「别逼我,水筝,」狄飞云用力拽住她的头发,道:「仅仅因为我解开你的手铐,并不意味着你有更多自由,尤其是你仍然必须照我说的做!」

  狄飞云非常认真,他们之间也许有些变化,但不是这个部分。

  狄飞云工作了三四个小时,拿着榔头使劲儿敲了敲,才将屋顶的夹芯板位置摆正。这个活动房在安装时并没有特别注重工程质量,时间一长再加上大风大雨的侵蚀,屋板渐渐挪位,所以才会造成漏雨。

  水筝咕哝着,「建造这个活动房的人显然不用担心顾客投诉。」

  「没错,我怀疑研究小队到达岛上时,也带了其他人建造这个房子,但他们只做了最基本的工作,不过……」狄飞云耸耸肩,「我不抱怨,毕竟总比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的好。」

  水筝点点头,「比风餐露宿当然好多了!」

  水筝一直陪着狄飞云,时不时递个水或工具。屋顶修好时,她把午餐也准备好了,已经没什么事可做。

  「你要不去海边呆一会儿?」狄飞云建议。

  水筝眼睛一亮,「真的吗?」

  以前离开屋子都必须有狄飞云陪同,这将是她第一次单独行动。

  「是的,别离开太久,别去深海。明白吗?」

  「好的,当然,」水筝飞快朝活动房跑去,转眼穿着泳衣出来。

  狄飞云有些惊讶,那泳衣一看就是高级货。弹力十足的深蓝色面料熨帖在皮肤上,胸部被高高托起,后背裸露,侧面开叉很高,显得屁股高翘,腿又长又直。

  狄飞云吹了声口哨,「真不敢相信你行李里竟然有泳衣。」

  「嗯,当然,我是去菲律宾啊,哪里可能不游泳。我当然会有泳衣,你以为我裸泳吗?」

  水筝说着就要离开,狄飞云弯着手指,喊道:「等一下,你给我过来。」

  水筝满脸怀疑,显然不太相信狄飞云。当她小心靠近时,狄飞云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在手指上绕了绕,轻轻吻了下她的嘴唇,告诫道:「小心点。」

  「明白,我会的。」自从狄飞云见到她以来,水筝第一次单凭他的一句关心,面颊就泛出淡粉色,他们之间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

  狄飞云朝她的屁股左右开弓拍了两下,水筝捂着屁股,蹦蹦跳跳消失在视野。他一直认为水筝是个娇生惯养的势利眼,现在呢,他不知道该怎么想,所以埋头继续工作。

  将活动房仔细检查维护后,狄飞云浑身是汗,肌肉酸痛得像刚打完一场仗。他脱下背心擦掉汗水,又转转肩膀、胳膊和脖子,关节扭得咔咔作响。狄飞云快速冲了个澡,想要找水筝一起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水筝,这才想起她去海滩后再没见她回来过。

  狄飞云看看屋外太阳的位置,意识到水筝早该返回。他心里一沉,抓起一瓶水一饮而尽,然后朝海滩奔去。他没说几点回来,但嘱咐过不要离开太久。也许水筝会争辩她没有表不知道时间,但并不意味着可以呆到太阳落山。

  妈的,等狄飞云抓住水筝时,她的麻烦可大了。狄飞云阴郁地想着,如果需要的话,给她来一顿真正的鞭子,再把她铐回床上都是轻的。

  海滩上空无一人,她不在这儿。

  狄飞云快速侦察一番,大叫她的名字,但没人回应。他使劲儿甩掉不断加剧的恐慌,向另一边沙滩跑去。这个傻瓜真会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海滩么?狄飞云有些担心,不过这会儿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水筝。

  他穿过茂盛的灌木、杂草丛生的树林,一路走一路呼唤她的名字,时间越长,内心的愤怒越少而担忧越多。如果水筝受伤怎么办?如果这个岛上有他们根本没见过的凶禽猛兽呢?如果她往海里游得太深而不自知,被海潮卷走了呢?

  狄飞云暗暗咒骂,他会找到水筝,必须找到。

  事实上他不用找,一走出树林他就看到不远处一抹熟悉的深蓝色泳衣。水筝趴在一棵棕榈树下,一动不动。妈的,她受伤了?昏迷了?还是……

  「水筝!」狄飞云跪在她旁边把她翻了个身。她的面色苍白,皮肤到处都泛着红色,胳膊、脸庞和腿晒得像只龙虾,有些地方已经冒出小水泡。狄飞云碰到那些水泡时,她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操!

  狄飞云嘴里骂骂咧咧一串脏话,又将水筝抱在胸前,手指轻轻放在脖子上测试脉搏,不像有跳动。狄飞云拨开水筝紧闭的眼皮,瞳孔扩大,仍然没有反应。狄飞云差点儿丧失呼吸功能,有那么一瞬,他的神经错乱,好像回到那个黑暗的夜晚,他怀里抱着的不是水筝而是奚晓芳柔弱无力的身体。

  「不,」狄飞云喃喃自语,「操,他妈的,不,操!」

  狄飞云面颊贴着她,脆弱和无助让他只觉揪心得痛。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噩梦,死气沉沉、毫无生机、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只有一具破碎的身体。不,她不是奚晓芳,这是水筝!狄飞云竭力将痛苦的回忆抛掷脑后,不能想这些,至少现在不行。

  狄飞云站起来,把水筝扛到肩上,脑子飞快运转。她的皮肤重度晒伤,再加上中暑,昏迷是因为脱水吗?她的皮肤很烫,不管什么原因,他必须先把水筝的温度降下来。两人在岛上还从未遇过非常危急的情况,他一直以为是奇迹。这会儿,狄飞云真希望旁边就能有所医院,哪怕是个小卫生所也好。

  狄飞云忽然想起急救箱里有一个氯化铵应急冰袋,只用捏破内袋就可以用来冷敷,对退烧一定会有帮助。他得赶紧拿出来,但现在,水!

  他扛着水筝向瀑布飞奔,那里的水温度也足够低。一路抱着水筝,狄飞云浑身大汗,直到两人浸入瀑布的潭水中,狄飞云才狠吸一口凉爽的空气。耳朵贴在水筝的嘴巴和鼻子上,确定柔软的呼吸和温暖的鼻息不是幻觉。

  狄飞云长长松了口气,小心脱掉她的游泳衣。当布料摩擦焦灼的皮肤时,他能想象会有多疼。水筝仍然没有反应,狄飞云又把她抬起来,向水深处走了走,直到水面淹没到脖子。

  他小心绕过鼻子和嘴巴,不停将潭水拍到水筝的脸上和额头,温度稍微降低了些。他们迅速返回活动屋,狄飞云把失去知觉的水筝放到床上,找到冰袋用力拍了下。氯化铵在遇水后迅速溶解吸热,他的手立刻感觉到温度骤降,像是进了冰冻室。狄飞云跪在床边,将冰袋在水筝火红的皮肤上接触移动,既能降温又不会皮肤受伤。

  狄飞云没有体温计,但常识也知道高温的危险。冰袋的作用最多坚持四十分钟,不知道时间是否能够久到退烧。狄飞云不时摸摸水筝的额头,在冰敷下症状确实有所缓解,她得需要补水。狄飞云想到屋里储存的椰子,个头小的椰子一般汁水最多,越大椰子肉占据的地方也会越大。这个岛上的椰子品种都很小,含水不会超过一百克,但椰心里的水非常纯净,而且水中的电解质和矿物质有助于为水筝补充营养。

  狄飞云拿起刀朝椰子中间砍出一个缝隙。他太过心急,很多汁水还没收集就流出来。狄飞云也不在乎,一口气砍了一打。他小心扶着水筝的脑袋靠在臂弯上,把椰子水举到唇边。水筝仍然在昏迷中,水从嘴唇和下巴流出来。他又挪了挪水筝的姿势,脖子朝后仰,倒是倒到嘴里,可水筝并没有吞咽。

  「妈的,」狄飞云像机关枪似的骂个不停,焦急地对她大吼:「水筝,赶紧给我喝水!你需要喝水!现在,马上!」

  虽然在昏迷中,水筝好像听到他的命令,喉头肌开始运动,一口一口吞下椰子水。被呛着时还会小声咳嗽,狄飞云赶紧扶起水筝坐正,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呼吸稳定。水筝半躺在他胳膊中,继续一口一口喝水,快要天黑才总算喂完。她的嘴唇不再干裂,呼吸更加平稳,身上似乎也在退烧。

  狄飞云白天修完屋顶就已经肌肉酸痛,这时候更是疲倦地睁不开眼睛,他需要休息,可肚皮咕噜噜叫起来。狄飞云拿出一把小刀,将椰子里的肉一口一口送入胃里。非常不合适宜的,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起别人吃肉我喝汤的笑话。

  狄飞云给水筝盖好毯子,躺在她身边闭上眼睛,在水筝缓慢而稳定的呼吸声中快速入睡。半夜某个时候,狄飞云听到风的呼啸和树叶的沙沙声,但他只是摸摸水筝的额头,确保她安然无事,然后又很快睡过去。

  第二天的情况几乎没有变化,狄飞云一整天都在断断续续给水筝喂椰子水,脱水的症状还没有减轻,高烧时退时进。有进步的是水筝开始说话,起初狄飞云对此充满希望,但她的话很快变成支离破碎的细语轻言,毫无疑问是幻觉引起的。

  水筝叫着爸爸、哥哥、爷爷,一会儿又喊着飞机、救命还有狄飞云。她看上去那么脆弱可怜,狄飞云不禁同情心大起,然后又会对自己皱眉。

  他对水筝从来没有一丝温柔,但是……如果她死了,狄飞云该怎么办?不,不存在这个问题。水筝对狄飞云毫无意义,说起来狄飞云对黯影的姑娘都比水筝来得更亲密、更信任。

  水筝和她们没一点儿相像……她必须活着。

  又是一天过去,太阳还没跳出海平面,狄飞云就被一阵鸣叫声惊醒。他坐起来仔细聆听,窗户外不远的地方,像是有只锦鸡。他离开前再次检查水筝,她仍然在昏迷中,皮肤上晒伤的部分看起来非常可怕,但呼吸平稳,身体在恢复中。

  狄飞云出去采了些椰子,回屋之前又听到锦鸡一样的鸣叫声。他把椰子放好,循着声音来到一片离活动房不远的地方,眼睛搜索着发出声响的方向。一只鸟坐在巢上好奇地瞪着他,如果有巢……狄飞云的脑袋瓜飞速运转。他捡起地上一个树枝朝鸟儿扔过去,那只鸟立刻振翅离巢。

  鸟巢筑得不高,他抓住附近一根树枝,在树上荡了两下就爬到旁边。在那里,漂亮的鸟巢中,有五只大个儿鸟蛋。

  水筝醒来后,看到鸟蛋一定非常高兴。

  狄飞云回到屋里时,水筝还静静躺着,呼吸均匀,但眼睛一直闭着。他扶水筝坐起来,继续喂水。不禁再次想到他抛弃的那个世界,应付这一切将会有多么容易。水筝只需一个针管,一瓶葡萄糖水就好。

  有那么片刻,无助感让他痛不欲生。

            第十四章救命(水筝)

  水筝睁开眼睛,刚好一束明亮的阳光照在脸上。她有片刻的恍惚,奇怪,她怎么这么晚才醒来?她试了几次想坐起来,但都失败了。

  水筝虚弱得像刚刚出生的婴儿,好不容易使上吃奶的劲儿,终于撑在床板坐起来,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房子歪歪斜斜,世界好像在地震。她闭上眼睛,紧紧抓住床单,死死撑着自己,一直觉得没事了,才再次睁开眼睛。

  头发从肩头滑落,水筝顿时愣住,她的头发被编成一个长辫子。在岛上她很少编辫子,而且奇怪的是这个辫子是四股编。她一直嫌这种辫法儿太过刻意正劲,所以从来没用过。狄飞云么?他为什么给她梳头发?

  水筝努力回想,只记得修完屋顶去海滩游泳。她不喜欢离屋子近的沙滩,那里充满悲惨的回忆,没办法不想起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水筝选择小岛另一边,虽然距离远了些,但狄飞云从来没说她不能去。事实上,水筝知道狄飞云跑步经常会去那边的海滩。

  海滩比水筝记忆中的还要美,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一点儿不觉得晒。美丽的蓝天点缀着大大小小的云朵,令人窒息的清澈海水延伸到最遥远的地方,直到和天际交界。轻轻的海滩拍打着沙滩,几块石头散落在四周。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时,又渴又饿不说,走在狄飞云旁边更是担心恐惧。

  现在,这些可怕的感觉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惬意。

  水筝在水中浮起身子,自由地挥舞四肢。海浪轻轻地把水筝抬起来,然后消失,再回来,再消失。她渴望游向深水处,感受一把乘风破浪的豪迈。狄飞云嘱咐过,而她也不傻,非常清楚海水的水流变幻无常。如果被暗流推走,或者困在潮水中,谁都救不了她,包括狄飞云。水筝还不想丢了小命,不是这里,更不是现在。

  水筝意犹未尽回到岸上,想休息一会儿再回活动房。她来到一棵棕榈树旁,阴影处的沙子一点儿不热。俯卧在沙滩上,惬意舒服极了。她想起狄飞云阳刚的面庞,肌肉发达的胸膛,还有举起刀柄时跳跃的纹身。水筝的呼吸变得费力和沉重,一种需要的脉动在腹部跳动。她翻了身,脑海中划过挥之不去的画面一一自己趴在他的大腿上,狄飞云狠狠用皮带抽打,她哭着求他停下来。

  水筝低吟一声,庆幸这里不需要担心旁观者。她的手指开始抚摸肿胀的阴部,修长的手指慢慢插入穴内,另一只手放在饱满的乳房上,撩拨敏感的乳头。脑海中又跳出她跪在地上,将狄飞云巨大肉棒吞入口中的香艳画面。虽然很羞耻,却让她更加兴奋。

  水筝张开嘴大声喘息着,身体不停发抖,手指迅速抚摸和摩挲,私密地界涌出的爱液愈来愈多,打湿手指和腿根。水筝忍不住又加了一根手指插入穴中,抽插研磨的速度也变得迅速,直到身体剧烈痉挛,一股潮热黏稠的蜜液喷洒而出,尖叫声淹没在层层海浪的冲击中。

  水筝浑身一软瘫在沙滩上,喘着气把手拿开,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幻想着狄飞云手淫。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这是他妈的什么蛊术吗?

  水筝皱着眉头看着天空,她的性生活太过单调,正值壮年,生理需要很正常。虽然她是狄飞云的囚犯,但坦率讲这人不赖,尤其是当她被钉在肌肉发达的身体下,迎接和享受高潮时。很羞耻,可她的身体知道感觉有多好。

  水筝发现,自从掉到这个岛上,她的身体很多时候都不听大脑理性指挥。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水筝需要生存,而她只有依赖狄飞云才能生存下去。当他们离开这个岛后,一切就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水筝打了个哈欠,心里有些惭愧。狄飞云正在为他俩辛苦修房子,她却决定高潮后再在这天堂般的沙滩上小睡一会儿。

  水筝记得她醒来过,拖着身子想爬起来,但动一下就得费很大劲,力气以令人惊讶的速度从她体内泄出。她大声呼叫,可声音听起来很模糊,又很虚弱。她知道嘴皮在动,但她搞不清是否真的发出声音。

  水筝重重摔下去,细沙紧贴脸颊。她闭上眼睛,觉得真是一种享受。之后的事儿水筝不再记得,可现在看到浑身发红的皮肤心里不由沉到谷底。看来她在海滩上睡了不止一会儿,而且还给睡病了,一定是狄飞云把她救回来。水筝环顾房间,仔细聆听,屋后有阵阵敲击声。

  「狄飞云?」水筝叫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她立刻听到窗外沉重急速的脚步声。当狄飞云猛地打开门时,水筝吓了一跳。

  狄飞云看起来好像几天没睡觉,脸颊凹陷,眼睛埋在眼窝里,胡子又乱又长,嘴唇紧抿着,几乎全都隐藏在浓密的胡子中。有那么一刻,水筝以为她好像穿越未来,狄飞云就像《荒岛余生》中的汤姆。汉克斯。

  「我操啊,」狄飞云站在门框盯着水筝,喘着粗气。

  水筝预感到她真的病了,而且病得很重。狄飞云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和紧张,他看上去很……关心。

  「怎么了?」水筝站起来,浑身酸痛,好像躺了一个世纪没起来似的。

  狄飞云走向她,眼神中流露出一如既往的严厉,但他双肩放松,步子也比水筝刚才听到的要轻快很多。他拉住水筝坐回床上,喃喃地说:「你他妈的真是大麻烦。」

  「嗯?」水筝有些紧张。

  狄飞云俯下身,亲亲她的面颊,「坐着别动,我给你端点儿吃的。」

  水筝试着把记忆中零散的片段拼凑起来,但对睡着之后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这让水筝很不安。幸运的是,狄飞云很快回来,而且还带来一大盘食物。

  「炒蛋?」水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盘子里那堆热气腾腾的金色食物。

  「是的,」狄飞云道:「我在附近找到一个鸟窝。」

  现如今,狄飞云说他能空手屠龙水筝都相信。她拿起盘子里的勺子,「这可有点儿伤感。」

  水筝尝了一口,很快忘掉伤感这档事儿,大声赞道:「真好吃啊!」

  「让我来吧,」狄飞云把勺子拿回来,「我已经喂你好几天了。」

  「我能自己吃呢!」水筝抗议,不过更多的是出于惊讶而不是反对。

  狄飞云没管她,喂了一个蛋后,又拿来一个装满椰汁的罐子。他们在岛上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喝过椰汁,一方面是因为有淡水,另一方面开椰子实在麻烦。

  水筝奇怪地问道:「哦,怎么想起来喝椰汁了?」

  狄飞云脸色一沉,「就是这东西让你复活,所以你要喝!」

  水筝抿了口,和第一次喝时味道一样。又涩又甜,不是很好喝。

  她做了个鬼脸,「我就不能喝点水吗?」

  「不,椰汁有更多的营养成分,可以帮助你恢复健康。」

  「听上去像在喝药?」水筝又嫌弃地吞了口。

  「完全正确。」狄飞云面无表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要么在考虑问题,要么就是在生气,水筝说不太清楚。

  这让水筝又想起当下的问题,「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狄飞云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看着水筝,好像随时准备她昏倒,「你一直没从海滩回来,所以我去找你。」

  水筝点点头,「我在海滩上小睡了一觉。」

  「你中暑了。」他说。

  「我记得要赶紧回去,没想到躺了那么长时间。」

  狄飞云皱着眉头,「你游完泳估计就有些脱水,再在日头下一晒,更是严重。我猜阴影移位把你暴露在阳光下时,你已经晕厥。」

  水筝疑惑地看着他,「你救了我?」

  狄飞云耸耸肩,「在这小岛上,你也指望不上别人,宝贝儿。」

  宝贝儿?要不是从狄飞云嘴巴里说出来,水筝真会觉得……有点儿甜。

  过了好一会儿,水筝才道:「谢谢……你辫子编得真好,哪儿学的?」

  「嗯。」狄飞云的回答很简单,表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好吧,这些天一定忙死你了吧!」

  「可不是,把你抱到池子里泡水,洗澡退烧,喂你椰子水。」

  水筝一时间心情复杂,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蚊子大点儿的声音问道:「多久?」

  「一个星期。」狄飞云俯身亲吻水筝的额头,如此温柔的举动差点儿让水筝掉眼泪。

  「什么?一个星期?我昏迷了一个星期……你一直都守着我啊!」

  「是的,」狄飞云目光变暗,音调忽然狠起来,「你他妈的再敢大日头下留在沙滩,我就拿树枝狠狠抽你,让你一个星期屁股都别想挨床!」

  水筝心虚地低下头,狄飞云说的是真话,可不是吓唬她,「明白,这次教训已经够深了,我敢肯定以后不会了。」

  狄飞云拽了下水筝的头发,用他独有的方式提醒水筝。她还是他的囚犯,但他救了水筝的命……又一次。

  水筝赶紧修正道:「是的,先生。谢谢!」

  狄飞云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转身说道:「没什么好谢的,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

  水筝只觉得肠胃沉沉下坠,可她很快说服自己这也是一种肯定她存在的方式。她不仅仅是狄飞云的床伴、囚徒,她的存在还有更重要的意义。

  狄飞云去找她,再把她背回来,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护理她恢复健康。因为她也是一个人,有她在,狄飞云才不会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岛上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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