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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絮雨】【R18/R18G】众神齐聚教堂,1

[db:作者] 2025-08-10 18:19 5hhhhh 5160 ℃

舱门从模糊的灰白逐渐透明起来,外面站着那个絮雨熟悉的身影。

“猎,来啦。”这次他来的时间很规律,没有让絮雨等更久所以不太焦虑。

“嗯,这次打算来吃点东西。”那个身着黑色贴身甲胄外套白色长衫的男人点头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里像是铁板一样的东西,另外一只手则拿着装着餐具和一些其他杂项的袋子。

“那这次会很痛吗?”她有些期待地问道,因为无论答案是什么都不会太差。

但猎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走到床边把东西都放在床上然后用手轻轻环抱着她的脑袋,用手指揉着她淡紫色柔软的齐肩卷发。

他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一股海草的清香从头发里渗出。

“不会痛的,因为我打算跟你一起吃。”猎微笑着说道,往一旁挪了挪位置留出中间一小片地方放铁板和餐具。

他把那块厚铁片悬空放在约齐胸高的位置,然后敲了敲。铁片开始生热,扭曲的空气在上面晃动着。

猎往上面撒了点准备好的油,很快便加热到合适的温度。

“吃哪块呢?”絮雨微微歪头问道。

“是带皮的乳房啦!”猎笑着拿手里的小刀敲了敲铁板。

“啊?那要我现在去洗洗吗?”她有些惊讶,打算起身往浴室走。

“不准去!你很干净,我说的。”猎一只手把她按回床边坐着。

“啊啊啊,我知道了。”她居然显得有些脸红。

“不准脸红。”猎故作严肃地说着。

“那我再去补点粉底。”絮雨即答。

“不准闹了,把上衣脱了。”猎笑着命令道。

絮雨熟练地把腰部以上的衣物挎了下来,大片雪白无暇的皮肤暴露在舱室里。

这是一间很显然不属于泰拉大陆位于外太空的舱室,而猎很明显也不是那里的居民。自几个月前絮雨在一次巡回医疗的途中被猎捕获到这里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而这个房间也似乎是某种未知科技构造出来的,它可以完全控制生物的一切状态乃至重生。

床的另外一边便是一扇覆盖了接近一半舱室天花板的落地窗。太阳以一种几乎没有散射的姿态照进房间里。

絮雨被猎打扮地十分美,有着繁复花鸟纹又不失简约的发卡为她增添了十足的色彩。就连她左眼上的眼罩也被换成了淡紫色蕾丝边郁金香纹的。

而此刻这发白的阳光正落在她丰颐圆润的胸口和柔弱的肩头,让阴影在此刻也显得格外诱人。

猎看得有些失神了,他活过的时间并不比泰拉上任何一种生物短,见过的女子也不止千万。只是此情此景着实美得令他驻足不前。

“怎么啦?”絮雨发现猎忽然不动了,小声地问道。

“没什么,开始吧。”猎笑着轻轻摇头,从袋子里拿起割肉的尖刀。

话毕,絮雨便坐正挺起了胸脯朝前看着。

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的圆形小板子托着絮雨硕大的乳房。

尽管她知道只要猎说不会痛那就一定不会痛,但此刻她仍有些紧张。

刀很快,快得就像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那样离谱。猎将絮雨的乳头连同乳晕一同切下放到圆板上。

“很可爱”猎拿着她的乳头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继续说道:“不过不用那么紧张哦。”

“诶!不好意思。但是真的被切下来了诶,一点快感都没有了。”她有些诧异地搓了搓另外一边的乳头说道。

“不吃这个,先放一边。”猎把那颗有着血红切面的紫色葡萄放在一边,然后准备切剩下的。

猎又沿着断面平行的方向切下两片乳肉放在圆板上。雪白的皮肤环绕在外圈,圈里面则是一些泛黄泛白的组织和一个个小圈模样的腺体截面紧紧凑在一起。

尽管整体看着是血红色的一大一小两块薄片,但到现在的整个切割途中都没有任何血液从断口流出。似乎是因为他不想弄脏这里所以让里面的毛细血管和静脉改变了流向。

“先吃再切。”猎笑着把板子从絮雨胸下拿开然后把这两片肉轻轻推到铁片上。

随着滋啦的一声轻微炸响,乳肉在铁片上被缓缓加热。里面一个个腺体小圈因为受热逐渐紧缩了起来,而上面的脂肪则在底油上滋滋作响冒出更多油来。而最外面那圈皮肤则是因为逐渐升温而向内蜷曲,颜色也从雪白变至金黄。

“好!”猎简单地说了一个字之后马上把准备好的两张白瓷餐碟拿出来分开装好了两片肉。

“先吃本味,来选一盘吧。”猎对絮雨说着。

但她好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似的,有些惊讶地转过头问道:“我也能吃吗?”

“一起嘛。”猎即答道,今天他确实是想来絮雨这里吃东西的,没有什么其他打算。

“那我选这块小的,猎吃大的。”絮雨有些高兴地说着。

“好,给你这盘。”猎把盘子递给絮雨后再从袋子里拿出另外一副餐具递给她。

乳腺煎出的小圈很容易就掉出来,所以猎把煎好的肉片一整个送进嘴里。

他仔细咀嚼着,很显然肉煎的很成功。

首先是腺体小圈,整个口感十分绵密但和铁片接触的部分却透露着几分脆意。而脂肪组织煎出的油则混杂着腺体的绵脆使之互补,既不腻又不会过于爽脆如泡椒木耳般餐前小菜的感觉。而最外层的那层皮肤则因为火候的恰到好处不至于过于紧实难以咬断,亦不会因为太生而吃起来茹毛饮血。

“技术还未生疏。”猎如此想到,耳边却传来絮雨嘴里漏出的轻声尖叫。

“好好吃。”她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着,眼睛发着光。

“好吃吧?”猎有些得意地问道。

尽管她对于吃自己肉这件事仍有些抵触但依然小声回答道:“好吃。”

“好,接下来是第二片。”猎又从絮雨的胸上切下两片同样厚度的乳肉放到铁片上,只是这次猎用手指捻了几粒粉色的细海盐略微均匀地撒在其上。絮雨也十分兴奋地看着两片肉从胸口毫无阻碍地掉在板子上再被放到炙热的铁片上发出细微的脂肪爆裂声。

烹制只需要几十秒,很快新的一盘煎肉就呈到絮雨面前了。

但与之前那片很小的相比,这片大的有些不能一下全送进嘴里。于是乎两个人都把肉对折了一下才吃进去。

这次几乎完全地复刻了之前的味道,但很显然猎不希望马上就有这样相同的体验。当然事实上这次吃进去味道也大不相同。

海盐不比精盐,咸度并没有那么高。而粉色的海盐则更是在普通白色小片晶体海盐上更增加了些许独属于海的韵味。

猎并没有将海盐洒满整片乳肉,而零星分布的海盐在融化之后不规则地渗入里面则让乳肉在接触味蕾的一瞬间给人一种奇特的感受。似咸非咸,唇齿在咀嚼的过程中不断交替地接触到咸的与本味的味觉给人一种不时都能获得惊艳的体验。

猎很满意自己的烹饪和创意,在吞咽后用鼻腔轻轻出气。而那股夹杂着脂肪和蛋白质的奇特气息也充满了整个鼻腔。

猎这边如此,絮雨便更是好吃得说不出话。

“好了。”猎忽然眉头一皱,站起身来撇下絮雨似是有一丝怒气地说道。

絮雨并不清楚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惹得猎生气,只是用眼神带着些许迷惑和委屈地看着猎的背影。她不敢说话,因为取消她的痛觉抑制器只需猎的一个念头即可。届时自己又会像之前刚进这个房间的时候痛的死去活来。

不过她已经准备好了,望着自己胸前的红色窟窿。

但出乎意料的是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猎转过身看着絮雨,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些事。”猎如此解释道。但他也没再坐回床边,只是大手一挥所有烧烤相关的物件全都化作粒子往天花板飘去消失不见。

“啊!没事没事。我以为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絮雨连忙摇头说道,说罢又低下了头。

“不,没有。”猎轻轻叹了口气,坐回絮雨身旁。但他除了否定以外什么都没再说下去了。

宽大的舷窗往里透入在地面上看不到的纯白色阳光,房间里的气氛忽然有些许凝固。絮雨也不敢再多言一句,只是微微颔首将十指相扣着放到紧闭的双腿之上等着猎。

猎的嘴唇抿了一下,但到嘴边的话没有直接说出来。他忽然转身用宽大的双手捧起絮雨那精致白皙的脸庞,用深邃至黑的眸子凝视着絮雨深紫色的眼睛。

很显然絮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呼吸骤然紧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也同样看着猎的眼睛。

“你是我迄今为止最好的玩具。”猎些微急促地说出这句话,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谢谢呢。”絮雨笑了,她十分高兴自己能亲耳听到猎说出这句话。因为她当然看得出来自己对于猎这样一个存在来说是多么微不足道。

猎把提到嘴角的微笑收了回去,又回到了那个优雅又不失温柔的脸。他松开絮雨的脸,把她横向抱起放平到床上牵起一旁的白色薄被搭在她身上。轻薄的被子毫无保留地勾勒出絮雨近乎完美的身材,当然也包括那一半缺失的胸口。

猎将手轻轻搭在了絮雨另一半胸上,这一动作被絮雨看在眼里。她思考着这只手会不会忽然握紧撕碎她的另外一半乳房,让她看起来更匀称一些。又或是整齐地割开它,因为她知道猎是个完美主义者。

但她脑中这些以往经常发生的事却并没有发生,猎只是看着她说道:“睡吧,你一觉睡醒就能长回来了。”

随即猎便起身准备离开房间,絮雨胸前则仍残留着猎手掌的温度。

“能等等吗?”絮雨忽是想起什么似的坐立起来隔着被子牵住了猎即将离开的手。

但巨大的爆裂声随即自絮雨颈后响起。轰的一声,她的整个脖子直接炸裂开来。细碎的颈椎碎片极速飞出,将被子撕裂。宛如泼水般的血液将背后的舷窗与墙壁染红。而她的头颅则是在翻滚中落到床上。

猎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无名震怒使他向后甩手,打碎了絮雨的脖子。

但怒火就如出现一般迅速地消失不见,转而一股自责涌上猎的心头。

他回到床边抱起絮雨的头,将它放在正在向外汩汩流血的絮雨肩上。而下一刻炸满半个房间的血肉仿佛像是录像倒带一般一丝不漏地全部回到了它刚刚应该在的地方。

絮雨的头重新开始供血,她刚刚凝固在眼神里的惊悚也逐渐缓和为歉意。

她当然是不痛的,只要猎不想让她如此。

“对不起。”絮雨低头细声道歉。

“不,我……”猎没了下句。

“能和我说说是什么事吗?”絮雨依旧咬牙说出了她刚刚想问的问题。

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径直往屋外走去只留下了盯着逐渐模糊房门的絮雨。

“也只能这样了。”絮雨心中想道。

她有些心痛,但不是为了自己。

*

这个房间总会在一些特定的时间打开一道窗,里面放着三餐的其中之一。厕所和浴室也是干湿分离的。可以说除了不能出门以外这里就是个近乎完美的房间了。

絮雨自从一个多月前被遮住眼睛带到这里之后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盯着窗外的星空看。然后等待某个晚上猎的降临。

于是乎猎真的来了,不过是冲进来的。

“你肯定是哪个卑劣的种族吃透了我然后派来的间谍!快说!”

当絮雨反应过来时她纤细的脖子已经被猎拤在墙上动弹不得了。

但她只是用着充满疑惑的眼神凝视着猎纯黑色愤怒的眸子,什么也没说。

“说啊!”猎把絮雨一把扔到地上。他拿右脚踩住絮雨的肩膀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右臂扯下,沉闷的皮肉撕裂声和关节脱离的清脆声混合在一起在房间里响起。

絮雨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很显然这次猎并没有抑制她的痛觉。从右边肩膀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使她想起刚刚到这地方的头两天,但那时候猎看她的眼神与看牲畜屠宰无异。

她浑身的肌肉因为疼痛而不自主地抽搐起来,几乎是要把牙齿咬碎般地用力从嘴里蹦出几个字:“猎,你怎么了?”

猎的眼中依旧怒意未减,轻松地又扯下她另一条手臂。

絮雨此刻宛如一尊倒在血泊里的断臂女神,漂亮的灰紫色波浪短发被染红。肾上腺素的作用仍在她大脑中发挥着相应的作用,只是她这次选择保持缄默。

“不说吗?”猎显得有些恼怒地一脚踩断了她的一条大腿,而后用手像扯下一串葡萄一样扯下她仅剩两肢之一。

而此刻已经过去一分多钟,重要肢体被物理切断的痛感再也无法被阻碍如洪流般涌入絮雨的大脑。几乎是发自本能的,絮雨痛苦地尖啸出来。从大腿动脉不断涌出的血液使絮雨的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她只能喃喃着刚刚她说的话——猎,你怎么了?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似乎此时的猎也达到了极怒的顶点,他把手指插进絮雨的腰间将她的整个上半身扯开。她柔软的脏器也随着这腰斩般的巨大伤口散落一地。

她快感觉不到痛苦了,意识越发模糊。她能感觉到她的生命正在离自己远去,而理应到来的身体修复却迟迟没有到来。本来死亡后可以自然转生为幼体的身体特征也因为此刻伤口过于致命而没有发动。

猎用沾满了絮雨鲜血的双手将她的脸庞举起,看着她逐渐散开的瞳孔怒意逐渐烟消云散。

*

“对不起。”猎坐在床边愧疚而又简短地对坐在一旁的絮雨说道。

“您没有什么需要对不起我的地方。”一个完好无损的絮雨微微笑道,手还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对于十分钟前这里刚刚出现过的恐怖伤口感到欣慰。

“无论是扫描出来的脑回路还是高压下的表现,你都跟那些卑劣的种族毫无关系。”猎陈述道。

“我可以把这当成对我的赞美吗?”絮雨睁大眼睛问道,但并没有看向猎。

“当然。”猎一把将絮雨的脑袋揽过来放进怀中,她就这样半倒在猎的身上。

“知道这房间外面是什么样的吗?”猎看着絮雨的侧脸,但絮雨这个角度看不见她。

现在的絮雨脑袋正侧躺在猎的大腿间,很硬,就像在雕塑上铺了一层白布一样。不太舒服,但是她很高兴。她想了想答道:“我只听一些去过哥伦比亚的阿戈尔人说过,没人能去到那片星空之中。所以……”

她当然不知道房间外面是什么样的,猎旋即说道:“外面对于你来说很危险,几乎没有空气。还会有致命的辐射。”

“这样啊。”絮雨显得有些失望地说道,但她仍想保持这个姿势。

“所以说想出去兜风吗?”猎咧嘴一笑。

“诶?”

正在絮雨遗憾之时,猎一拳头将背后那块落地窗打的粉碎。舱内的气压瞬间归零,一阵剧烈的风将絮雨从碎裂的窗户中吸出房间。

她因为这股吸力飞得很远,也来到了所谓的星空之中。她觉得有些窒息地看着仍坐在房间里的猎,感觉似乎自己又快要死了。

“怎么不呼吸啊?你现在不还好好的吗?甚至连血液都没有沸腾起来?”猎的声音从絮雨背后传来,她有些惊讶地再看了看猎刚刚坐着的地方已经没人了。

“我拿身上装甲的引力场把你身边的气压和温度保住了,我不让你死就没人能伤你。”他从背后轻轻将絮雨拥入怀抱。

“嗯。”她轻轻点头,此时的失重感还有小范围的空气让她感觉自己在被窝里说话一样。

猎抱着絮雨向远离房间的地方飞去,而絮雨也真正看清她这一两个月住的地方——一颗黑色的具有机械质感的星球。

还有她之前住的地方,泰拉大陆——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她环视四周,自己就身处在群星环绕之中。之前夜里所见的明星此刻显得额外耀眼,那是其他无数文明的光辉。

“怎么?喜欢吗?”猎轻声问道,此刻的世界上便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

沉迷于这片星空的絮雨突然缓过神来,她才意识到面前还有一个曾经给她带来无数痛苦的人。

“喜欢。”她颔首答道,脸微微有些红。

猎没有说话,两个人继续向深空飘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不知过去多久。猎用双手扶起絮雨的脸颊,说道:“我决定补偿你一下,说个愿望吧。相信我应该能够实现。”

但絮雨忽然哭了出来,声音很小啜泣不停。

见絮雨并没有马上回答,猎便将她拥入怀中直到她停止哭泣。

“告诉我吧。”猎重申道。

“真的都能实现吗?”絮雨泪眼婆娑地问道。

“我也并非全能,但要是熄灭太阳或者统治泰拉这种小事还是能够办到。”

“我想跟你结婚。”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猎微笑着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平静地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脸上笑容依旧。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想。”絮雨连忙说道。

“你不是那种强欲追名逐利的女人。”猎平静地说完这句后又陷入了沉默。

絮雨也没再说更多的话,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决定权也并不在她。

“这样,听好了女人。我可以做你的丈夫,但你成为不了我的妻子。因为我族律法规定严禁与外族通婚。并且我在成为丈夫后你便不会再有永生,但我会陪你到你的自然生命结束的那一刻。你能接受吗?”猎郑重其事地看着絮雨说道。

“愿以余生相伴。”

*

“时间不早了,猎。今天打算在这里过夜?”絮雨此刻正红着脸坐在床边轻声说道。

“你还没见过这房间外面什么样吧。”猎在一旁笑着说道。

“嗯。”絮雨微微颔首说道。

“你的未婚夫岂会再让你住这种地方?走!去我卧室!”猎大手一挥,将絮雨拦腰抱起以公主抱的姿势往外走去。

“诶?!”她轻声惊呼道,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猎的臂弯里了。

“猎,我收拾收拾衣服。”絮雨似乎是想起什么来,看着猎说道。

“不收拾了,直接走。”猎说完便踏出门去。

门外是一条半透明式的走廊,外面则是絮雨熟悉的星空。

猎朝着遥远的走廊另一头走去,而走廊的旁边是和絮雨房间一模一样的引力门。

她好奇地望着这一道一道缓慢后退的门对猎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其他从泰拉带上来的玩具,但是现在有你了。她们都会很快处理掉。”猎平静地叙述道。

但这却让絮雨的心忽然颤动了一下,眼皮耷拉了下来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地朝猎问道:“你有我了,能放她们回去吗?”

“女人,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猎咧嘴笑道,笑容十分危险。

絮雨不敢说话了,把身体蜷缩成一团。

“你在上舰星之前是行医吧?”猎忽然问道。

“是,以前一直在做这个。”她不敢抬头去看猎,她也不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只是希望此刻的幸福不会在下一刻便消失。

“谁让我是你未婚夫呢?行,我答应你,把她们都放了。”猎很少这样高兴到会听别人的意见,而絮雨在听到猎的承诺后整个人像一朵艳丽的珊瑚随着海水展开了。

“谢谢。”絮雨在此刻已是幸福到无以复加,只从嘴里漏出这两个字。

“走吧。”猎继续往前走去。

他们经过了一条光线模糊的走廊,听猎说,这是条压缩过空间的路会省很多时间。而走过这条灰色走廊之后他们来到一条由黑石搭建起如教堂般华丽穹顶走廊的地方,太阳的光线斜着从一旁彩色琉璃窗透过照亮了前面金红交织的地毯。

而他们面前则是一道同样由某种黑石构成约十米高的大门,门上则是篆刻着一些非常惨烈的战争浮雕。

絮雨非常好奇地在猎臂弯里看着周围的一切。随着猎的走近,那扇看起来极其厚重的黑石巨门随着一声低沉宛如龙吟般的声音微微打开了。

*

不过令絮雨稍微有些惊讶的是,里面的房间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大。房间只有百平不到,里面放着一些同样由黑石做成的家具和一处吧台。

她的视线环绕四周,似乎除了吊顶极高以外和普通的卧室并没有太多区别直到她看到某一面墙。

那面墙的最高处是一把带一个把手看上去极简陋的三角形一米宽的大铁片,而铁片下面则是一排排挂得密密麻麻干枯的人头。

尽管之前已经见过许多自己血肉模糊的场景,但这面墙仍然让她略感不适。

当然絮雨这点心情是猎不可能看不出的。

“怎么了?”猎笑着问她。

“没什么。”她把头别过去勉强地笑着答道。

“以后跟我说真话就好了。”猎的笑容变得温柔起来,继续说道:“这墙最上面那玩意儿是我的处决剑,下面的头都是敌军高级将领的头颅。”

“你是军人?”絮雨显得有些惊讶,这是猎从未告诉过她的。

“曾经是。”猎的随口答道,他把絮雨轻轻地放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后自己也坐到了床边。

猎坐到床边什么话也没讲,只盯着窗外黝黑的深空和一道炽白的光斜射进房间的红色地毯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但絮雨仍有些害怕地看着那些睁着眼睛的头颅。仿佛它们还保持着活着时的戾气一直盯着她。

“我有点害怕。”絮雨对着猎说着,但猎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安静。

絮雨一时间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回头再看墙上时人头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剑还在上面。

兴许过了十几分钟,猎仍然保持那个姿势坐在床边。絮雨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躺在床上心里小兔乱撞地问道:“现在干什么呢?”

猎闭上眼睛咪了几秒后躺到了床的另一边回答道:“你先去洗澡吧。”

“嗯嗯,我去看看衣柜里换洗的衣服。”絮雨起身走向衣柜但被猎阻止了。

“洗完就不要穿衣服了,直接躺床上吧。”猎平静地说着。

絮雨的脸忽然红得像地毯一样,她点了点头后便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面没有什么絮雨搞不懂的新奇玩意儿,猎也没有多说什么。

浴室里水声淅沥,猎把外面的白袍脱下后露出了那覆盖全身的黑色甲胄。

事实上那并不是一副传统意义上的甲胄,如果要说的话更像是一层肌肉衣。一块块肌肉形状的薄片硬甲下是黑色的引力层。

兴许是絮雨认为这是十分隆重的事,所以大概比平时多花了十几分钟在洗漱上。

而在她推开浴室门后的刹那,即便是猎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絮雨宛如古希腊女神般近乎完美的白皙肉体在阳光的直射下有着大理石般的质感,顺着她灰紫波浪短发滴在她肩头和胸前的水珠更是耀眼。

她轻轻侧头朝猎笑了笑,猎亦微笑回之。

絮雨缓步移向床上,拿些许厚重的被子将那令人血脉偾张的躯体暂时盖上。

“很好,我很满意。”猎让絮雨的后颈枕在他的臂弯上说道。

“我也很高兴。”絮雨这样答道,尽管她颈后的手臂仍硬如磐石。

尽管絮雨一直期待着什么的发生,但猎却好像已经极累。他闭上了眼睛就这样躺在那里,就像刚刚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一样。

絮雨没有打扰这一刻的宁静,她仔细观摩着猎宛若刀劈斧凿出的灰白色年轻脸庞似乎这张脸庞和之前那个不停撕碎她肉体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当然知道猎还没睡,时间就这样流走了约莫一份甜点的量。

直到猎忽然微笑着睁开眼睛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吗?”

“诶?”絮雨对猎的这个问题显得有些惊讶,但过了一会儿她回答道:“我不敢猜。”

“因为我们的领袖改革者要求我们活着。”猎平静地答道。

絮雨只是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观点。

“是他带领了我族站到了整个宇宙的顶点,是无可争议的领袖。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我们需要一生去奉行的。”猎在记忆中回想着,陈述着。

“那他一定是一位非常伟大的领袖吧。”絮雨有些佩服地说道。

猎只是点了点头,因为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他又马上笑着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多大了?”

“诶?我吗?”絮雨有些惊讶于猎会好奇她的年龄,但她属于阿戈尔人里非常特殊的一支。他们在死后会丢失所有的记忆然后在身体里变回幼体重生。

“要是记录上没写错的话,我已经转生十几次了。大概四百多年?”絮雨如实答道。

“四百多了?”猎虚着眼睛似是反问一样地说道。

见猎笑容消失,絮雨连忙接着解释道:“但是这次只有二十多,还,还没有多少记忆的。”

猎忽然咧嘴笑了一声,他知道絮雨在担心什么所以故意这样反问一下。

“那你知道我活了多久吗?”猎带着深不可测的笑容问道。

“唔,不知道。”絮雨整个人像是焉了下去一样说道,她觉得猎一定不小了但她猜也不敢猜。因为自己从登上这颗黑色行星之后似乎常识都不适用了。

“我在族人里算非常年轻的了,只有两亿岁。”猎平静地说出一个不太可能的事。

絮雨倒是对这个数不太感到惊讶反而问道:“那你的族人?”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因为猎好像对这类东西的保密十分在意。

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鼓起勇气问道:“能?”

尽管她知道或许接下来会迎来的又是自己忽然炸裂开的血肉,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真是好奇心害死小猫。”但她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而是猎带着宠溺语气的话语。

他把絮雨的脑袋拉过来亲了亲额头随即回答道:“我族自称源族,至今已有十三亿年的历史了。而改革者则带领我们度过了其中十二亿年的时间。现在是源族的大一统时代,已经持续将近一亿年了。而源族则是由两部分组成,公民和半人。公民大概只有一万人,而半人则散布在宇宙各地不计其数。而我就是公民之一。”

絮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因为这些东西离她都太遥远了。

“听着很扯,对不对?”猎笑着说道。

“不不不,不会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絮雨拙劣地解释着,但猎仍是轻哼了一声。

“先不说这个了。”猎的口气不容置疑。

“嗯嗯。”絮雨连忙点头答道。

“你还没见过我的身体,对吧。”猎又抛出了一个奇怪的话题。

“诶诶?”絮雨忽然弄不清楚什么状况满头疑问。

“你不会觉得这层甲胄就是我的皮肤了吧?”猎笑着问道。

“对不起!我没有想过这种事!”絮雨突然道歉。

“啊哈,我猜你看到之后一定会很惊讶的。所以你一定要猜一猜这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猎似乎很高兴地邀请絮雨来猜这个谁都不知道的东西。

“唔,两亿岁。我实在是猜不到。”絮雨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妖魔鬼怪甚至想到了海嗣。

“啊,那直接看看不就好了。”说着猎就操控着这些硬甲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黑色的引力内衬也直接消失。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即将见到未婚夫真身的絮雨捂住双眼,以为会看到什么很刺激的东西。

“嗯哼。”猎轻哼了一下示意她睁开眼睛。

絮雨挪开捂住双眼的手,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她想的那样。

那是一副如古罗马角斗士般拥有精雕细琢华丽线条肌肉的灰白色男性躯体,其形状与阿戈尔人并无二异。

很漂亮且光洁无毛的胴体,就像絮雨的一样。

她看得有些呆了,不自觉地伸手上前去抚摸那掩盖在灰白皮肤下的腹肌。

但当她的手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却本能地缩了回来,因为它热得有点发烫。

絮雨轻声惊呼道:“你感冒了?”

不过她在说完这话之后便意识到刚刚自己说的东西有多蠢,脸红着把脸埋进被子里。

猎一言不发地用双手把她的脸托起来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惊讶。但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长得跟阿戈尔人一模一样。”

“难道?”絮雨在平复心情过后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能。

“整个泰拉的生物其实是我族投放下去的,不过那时候没有现在像你们这样的亚人。后来我们决定放下天灾灭族,但他们创造了你们这样的半人半兽。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个泰拉。”猎解释道。

“所以您是整个泰拉的创世神?”絮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不完全是。前一任投放生物种子的公民已经去世了,我现在只是接管了这个‘戏台’。”猎侃侃而谈道。

“不胜荣幸。”絮雨抱紧了温热的猎说道。

“所以你和我是同源的,只是你是最初级的形态。”猎抚摸着絮雨的小腹说道。

“谢谢您能接受我这个无礼的请求。”絮雨现在终于明白一些事情了。

“无碍,这是我想做的事。不过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是事实上我的身体强度甚至不及你。”猎微笑着说道。

“诶?怎么会这样?”絮雨不太敢相信这句话,因为在她的印象里猎的力量几乎能摧毁任何物品。

但猎只是牵起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她的手里。

“用力捏。”猎命令道。

絮雨完全不敢这样做,但猎就这样等着她。她也只能用力握紧了手掌。

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嚓声,猎的掌骨被尽数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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