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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FF×M 溯洄·下,1

[db:作者] 2025-08-10 23:31 5hhhhh 1290 ℃

已经记不清是第三天还是第四天,碇真嗣在临时房间里醒来,两顿餐食和饮用水的供应已经送到了交互的窗格里。前两天,还能看到切块的蔬菜和肉类,往后就变成Wille风格的各色“能量方块”,谁初见都会眉头微皱。勺子挖起来时不至于散开,但稍加咀嚼就会化成齑粉,味道越贴切就越让人觉得诡异。加热后的状态是统一的流质,因为实在止不住糟心的联想,他再也没提过要求。

棕色的是咖喱,灰白的是味增汤块,深绿色的尝起来像是…海草?适应了之后也没那么无法接受,毕竟在NERV的日子里也没少吃这些,自己的存在与否并不妨碍很多东西保持原样,那离身份改变的那天,还有多久呢?

唯一的要求就是把盒子放回去,在Wille上挑食倒不用担心,虽然几乎没动筷子的那天他还后怕了老一阵。细想一下,偌大的战舰想做到每个人按需分配实在困难,再做要求就显得苛刻。除此之外,每天能做的就只剩盯着墙壁、天花板,对着房间的一切发呆,“心理准备”这种东西从来也只是自我安慰,板子皮带真落下来的时候,它们不会帮你挡下丝毫。就这么一直晾着是在等自己动摇么?还是说她们这几天有了其他想法,临时改了主意?躺在简易的床铺上,隐约有机械运作的声音,传送带好像在和自己的心跳位维持相同速率搏动,达成一种和谐的宁静,任何额外的响动都逃不过耳朵,比如说…

“碇真嗣,现在有空么?”

“有的,赤木博士。”这个声音不会错,所以是…

“好的,这几天还习惯么?回归仪式暂定放在明天,你这里有异议么?”

“习惯的,没有意见。”默认的监控镜头里只有看不清表情的侧脸,心情和语气一样平淡的让人琢磨不透。

“好的,上午九点前换好衣服,会有人来带你去惩罚室,记得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忙好。”她离开时步伐轻盈,正如来的时候毫无征兆。临近晚间,一套“囚服”也如约送达,和之前铃原樱录像里的那款差不多,素色罩衫整体要大上一号,试穿一下几乎可以盖住膝盖,袖子探进去很宽敞,但领口却收得合适,不会滑落,像是那种居家必备的服饰,穿着干活毫无违和感。可能是为了方便掀起来,两边也做了到髋骨的开衩设计,附带的标签上写得倒挺含蓄,下半身不用穿着除了贴身衣物以外的任何服装,但有没有人真敢多套件短裤,就不得而知了。

处于惴惴不安和无所事事的叠加态中,碇真嗣来到Wille后的睡眠其实都不算好,反而是上刑场前一天的夜晚,也就是现在,他有些异样的解脱感,像是已经挨完了似的。这倒是和接受公开处罚的先例差别很大,顺着监控可以看到侧躺着合上眼睛的人,只有薄薄的被子循着呼吸微微起伏,还有显示屏永不疲倦跳动着数字的SDAT,重新捡起以来,哪怕是被电击枪打晕,他们都没分离过。

“在想明天的事情?”赤木律子缓缓踱上舰桥,手里端着的杯子还在往外冒着热气,纸质夹板附在边沿,挂耳咖啡的浓香溢散在不大的空间里,作用是提神,但却适得其反地让人想沉湎其中好好昏迷一会。

“后勤库能保证供应么?”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才接过杯子,提溜起滤袋浅浅呷了一口。戒酒之后,有时整夜工作需要保持精神,她能依赖的只有咖啡和浓茶。现在的环境没有挑剔的空间,大多数时候只有物资库里的日期模糊到看不清的小包装,现在有了新的物资补给,独享可从来不是舰长的作风。

“撑不住的话,他最好早点放弃,少受点苦,也好选个熟悉点的地方落脚。”葛城不紧不慢地拨开头发揉了揉太阳穴,“如果能走完整个流程的话,先按最高标准好好照顾他吧,没我的命令不许打扰”

“那你希望他挺住么?”镜头里的人翻了个身,好像听见了舰桥里的交谈似的。

“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吧。”

“早点休息吧,毕竟是体力活。”虽然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但律子向下移动的眼神还是让美里有点隐隐作痛,“别太记仇哦~”

“你就那么希望他留在Wille?”

“舰长的意志就是最高指示嘛。”律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美里再啜上一口杯子里的咖啡,明明这么苦的东西,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着迷呢?

实际上,这次碇真嗣的回归并没有公诸于众,除了明日香、真希波、铃原樱、美里和律子,知道的就只有交接路上的几位,并且被要求严格保守秘密。因此在下午宣布举办回归仪式时,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尽管大多数态度都是无所谓,但激烈反对的声音还是异常响亮,他们也会是明天届时的重点关注者。

“就用这个吧,也让大家看看,我们早就做好的准备。”

“滴滴滴,滴滴滴。”

按照定好的钟点起床,时针刚走到7过半的位置。碇真嗣惊喜地发现,今天是有早餐供应的。新鲜的当季水果、利乐装的牛奶,甚至还有出炉不久仍然温热的三明治,和之前的能量方块堪称天壤之别,也许是她们考虑到了挨打的体力消耗?本着做个饱死鬼的思想,他不急不慢地享用起了托盘里的佳肴,全然没注意已经到了房间外的等候的人。

“碇真嗣先生,早安!您的回归仪式将在一小时后开始,没有问题的话会在四十分钟后带您去会场,最早二十分钟后就可以出发,想提前的话按床头的呼叫铃就可以。”还没来得及顺着窗口看看是谁,对方就礼貌性地避开了,真嗣只好回到床边发着呆,想想马上见到那些熟悉的人们该说些什么——前提是可以的话。按要求换上那套袍子,想到外面有人、头顶有监控,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但只能眼一闭硬脱。没有奇怪的味道,轻轻抓了一把,体会不出来衣服的材质,他只觉得很滑,并不是丝绸的柔顺感,更像是大刀阔斧随手裁出的化学面料开衩的、重叠的地方能分辨出线头或者重叠的织物,大概成了个衣服的形态套上后,全靠在领口束的一下才不至于滑落,快步走好像能感觉到有风顺着袖口灌进来,突发奇想地坐下低头看了看大腿,好消息是:一点不透。脚上倒只剩没天更换的塑料拖鞋,衬得整个人风格更加居家,与其说是要“上刑场”的犯人,不如说更像是在家里刚睡醒随手套了件睡衣。一切准备就绪后,真嗣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床头的按钮。

“好的,跟我来~”

看起来,带路的女士年龄比铃原樱大,但应该不如赤木博士和葛城舰长,沿着走道穿过几扇门,周遭的景象几乎没有变化,就像当初剑介带他在第三村漫步,根本看不出什么时候到目的地。缆车似的电梯向下传动,顺路进来的人们都站在另一个角落,仅用简单的眼神交流就明白这一厢的目的地,屏幕上的数字越来越小,自始至终不变两个人在-3时停下,沿亮着荧白灯光的路走了几百米后右拐,通过人脸识别打开了面前的门,眼前的陈设像是医院的诊室:一边是靠墙嵌着的椅子,到头是两扇同样配置了人脸识别功能的门,红绿色的使用中/空闲中标志都停在任君挑选的那一项。

“辛苦了,佐藤上尉!”最靠里面椅子上坐着的正是赤木律子,这位叫佐藤的军官礼节性地回了句“感谢关心”后就直接转身出去了,只留下渐渐紧张起来的碇真嗣,像第一次到拍摄现场的演员,不知道能不能进门,也不确定到底该站该坐,木木地挑个边角旮旯位置等着,祈祷没人会注意自己,上台时一切都能顺利,散场后也不用被留下训话。

“要么让你先进去看下,免得待会怕得走不动路?”用这种话做安慰好像效果只会适得其反吧,但律子只是自顾自地抛出一个又一个让他感觉头疼的问题,“好像你没有对公众发言的经验吧,之前NERV对你们的保护还是太好了,待会紧张到失语可不是好事。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镜头:广角的、近景的、特写的,但真觉得疼了应该也顾不上,不过留档的录像本人是必须看一遍的。”

“进来瞅瞅吧,趁她们还没来。”

打开门之后是个颇为宽敞的房间,左手边像是一个发言人的席位台,待会葛城舰长应该就会全程在那里“主持”。墙上挂着一排工具,上宽下窄的长柄板子是船桨的形状,带孔的厚实木拍大概巴掌宽,黑魆魆的武装带和铃原樱视频里的是同款,还有被灯光照得发亮的皮制板子,以及两根不同款式的藤条——手杖一样的看得出来很常规,另一根则是在前端分出两根,作为惩罚工具却恶趣味的像是朗基努斯之枪。要是全用一遍,至少得有十天半个月坐不下去吧?

右侧就是接下来他要待的地方,刑台像是牙科诊所会用的那种椅子,有一截叠着收在背侧,需要时应该很方便拉出来扩展长度,两侧都有没拉开抽屉似的方格,挂钩、搭环这样的东西也不在少数,天知道它会有多少种变换形态。得到默许后,真嗣试着上去先“感受”了一下,确实有人性化的地方——考虑到挨打会是非常不舒服的事情,这个椅子不管坐着、躺着还是趴着,都很舒服,双手刚好可以伸进两侧的金属环里,内衬是类似皮质的软垫不至于硌手,膝盖、脚踝看着没什么设计,但绕个束缚带也没有技术难度。就在他观察的同时,律子那边也在同步着直播现场的状况。

“离预定开始时间还差二十分钟的时候会安排的,不用让她们先来见一面么,好的。提前五分钟开始测试,机位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可以再调整。工具昨天就消过毒了,医疗部就安排在隔壁房间,需要的话随时呼叫就行。刑床检查过了,各种功能都能正常运作。”确定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和碇真嗣相关,但却没有一件直接提到他,律子挂断通讯后,声音带上了点沉重。

“真嗣你知道的,今天是场很严肃的仪式,所以请你先去角落那里,标准站姿,美里她们应该十分钟内就会来。”帮他矫正了姿势后,律子转身开了门,“我先去忙了,祝你好运。”

房间的隔音和想象中一样好,门关上后整个世界都是彻底的安静。稍稍低下头来,墙壁上的影影幢幢看不出表情,随着等待,真嗣的心情逐渐由紧张变得平静,又逐渐升腾起丝丝慌乱。十分钟到了么,还有多久?她们是一起来,还是轮流,谁先谁后?如果到一半没撑住,是下次继续,还是就此遣散呢?

“叮~”

提示音把他拉回现实,房间里骤然明亮了起来,顺着反光虽然只能看见不太清晰的侧颜,但标志性的舰长帽已经说明了来人的身份,与其相伴的还有细微的收拾东西的声响。

“还有五分钟开始,再好好站一会。”

“知…知道了。”

“听着照做就行,不用说话。”

隐隐能听见清嗓子、机器运转,还有最后确认的声音。这次时间过得就快上很多,对曾经的监护人美里小姐、现在的指挥官葛城舰长,印象宫殿里只有居家生活和对抗使徒的画面,无法想象这种正式汇报场合下的她是什么样子的,随着标准的发言稿逐字逐句地推进下去,真嗣也越来越想回头看上一眼,上次他们正眼对视,好像还是在已经被炸开的隔离间缺口那里吧?

“……对于造成的恶劣影响与严重后果,他本人已经有充分认识,并且自愿接受由涉事人员亲自执行的严肃处理。现在,我,Wille舰长葛城美里再次向全体船员宣布,前初号机驾驶员、实验体BM03、叛舰者碇真嗣的回归仪式,正式开始。”

“碇真嗣,请趴到刑架边上待命。”

冰冷的气氛让人感觉整个房间的温度好像都降低了些,虽然看不到任何一个面孔,但被成百上千双眼睛盯着的感觉还是无法抹去,碇真嗣好像忘了怎么走路,双手双腿只能不自然地挪过来,呼吸也好像变得困难起来了。与腰平齐的刑床,他差不多是撑着自己跪坐上去,扶正位置才安稳地趴下,顺便搭在身后的半截衣服掀起来,差不过盖过腰。手掌穿过金属环放安稳了后,弹出来的两片弧形凹槽刚好让他把胳膊放进去,准备就绪后一道束缚带连接起来,没那么紧,但也绝对不会让后半襟跑下来。“嘀”的声音响起,哪怕压根转不过身去。他也本能地想望向门口,看看第一个来“报仇”的会是谁。

受限制的趴着,头没办法抬多高,身后的脚步声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就来到了正对着的工具墙。灰绿和酒红配色的格裙上行走着纵横的黑白线条,熨得不带丝毫褶皱,横移踱步挑选间,紫色长筒袜贴身勾勒出双腿曲线,却透不出任何光亮。上身应该穿的是短袖,因为可以看见一只小臂叉腰,另一边恐怕在掂量琢磨着这排宝贝。大概踯躅了十多秒,乐福鞋不再循着节奏点地的时候,就意味着今天的第一轮惩罚即将拉开帷幕。

“碇真嗣,在你的叛逃事件中,八号机驾驶员真希波·玛丽·伊兰崔亚斯因为迎击NERV作战失误领到了D级处分,现在来自她惩罚将会使用一号板子,数量为二十下,清楚了么?”

“了…了解”

以腰胯为界,刑床下半身趴的部分微微抬升后弯折下去,形成一个突出的、较缓的弧,而膝盖部分又回到水平位置,这样他就自然而然地被转为从平趴转成跪趴,小腹被托起带动着屁股自然地向外撅高。脑海里大概能描绘出自己现在的状态,再想到整艘Wille的所有人都能从各个角度随意观看,碇真嗣觉得自己像是要被灼热的目光烤熟似的,又羞又紧张,稍带弧度的桨拍,薄薄板面隔着裤子感觉不到什么压迫感,但他还是没办法放松,双手紧紧握着拳不敢松开。

“开始了,碇先生。”

在这种紧张氛围下,这声音听上去有种稍稍违和的轻松温柔,好像她接下来是要做个按摩而不是打人。行动上也是——她甚至给真嗣留了点最后的尊严,甚至没要求他把里面那件脱下来,只是自然地把手头的板子举起,然后稍稍使点劲斜着挥下来。

“咻~啪!”

轻巧的桨拍落在臀峰上,传出的响动在不大的房间里回荡。说不疼肯定是欺骗自己,但声音带来的尴尬与难堪远胜过这蜻蜓点水的疼。第二下打在另一侧,同样响亮到让人担心房间的隔音效果,接下来的三、四、五、六下交替着甩在左右两边,叠起来的痛渐渐地有点像针扎似的感觉,分担了些声音引起的注意,让胡思乱想稍稍打住,双手伸展着撑开抵住内里的软垫。

十下结束,隔着蓝色的内裤看不出什么痕迹。按照自己每次挨的D级惩罚来看确实有点轻,但考虑到后面还有两位,下狠手也不合理。玛丽的目光瞥向另一边的葛城舰长,好像在微微皱着眉摇头,看来应该多使点劲?

“前面只是热身,接下来会完全不一样了。”稍稍比划了两下,真希波握住手柄的位置稍稍向上,确保不会因为用力产生偏差后,举到水平的高度,用上手腕的力气重重挥了下来。

“啪!”

在严肃宣告发出的时候,碇真嗣就浅浅吸了一口气。但这下还是疼的有点出乎意料,显得之前都像是在替他掸灰。EVA驾驶员平常都有进行身体素质锻炼,可能真希波没办法一拳在防弹级别玻璃上锤出裂纹,但把人打疼、还是用工具,真的毫无难度。成片刺痛让他整个人一激灵地想要弹起来,有了拘束带的限制反而显得更狼狈。明显的成效,以及“监督着”不再疑惑的申请让真希波心里也有了数,后面几下接踵而来。竹质桨拍灵动而节奏井然地演奏着脆生生的打击乐,疼痛也渐渐地提升到没法靠意志力硬捱的程度,真嗣感觉两瓣屁股一刻都得不到休息,轮流承受着一下重似一下,凝结着恨意的责罚。但他不知道的是,身后常服装扮的昔日受害者,此时想的只是要完成任务。

“最后两下,希望以后我们不用在这里见面。”

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等到碇真嗣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和臀时,轻薄的竹板子才随着手腕挥舞。最后两下甩出的强烈疼痛几乎要胜过之前的总和,像是要穿越层层阻碍嵌进肌肉,也让他充分理解了仁慈和心狠手辣两种形态真希波的区别。如果一直都是这个力度,光是开头这二十下就够他在镜头前大出洋相了,不管是因为单纯的大人大量,还是觉得罪不至此,他都得好好谢谢真希波的手下留情。

踩着一样沉稳的步伐把工具归还原位后,他听到完成惩罚后离开的请求,但葛城舰长的回应却是拒绝。下一步的指示是,真希波需要在房间里近距离旁观整个回归仪式直到结束,墙边摆好的一排椅子就是为了这个准备的。她挑了最里面的那张坐下,碇真嗣完全看不到视野盲区的背后发生了什么,但顺着停下的脚步声也大概能猜到。比起之前只有线上旁观,现在多了现场观众,一切自我欺骗都瞬间坍缩。

但没什么内心煎熬的功夫,因为来接第二班的人已经来了。这次连声音都不用判断,穿着火红色战斗服的只能是明日香,尖头黑边的足部包覆让她像一只猫似的,行走时听不到什么声音,还是听到侧后方的询问时,他才反应过来。

“式波少佐,穿常服来也没问题的。”

“早上的体能训练刚做完两组。”合着是已经热身过了,边说着话边对着自己的手试两下,明日香在工具墙前没停留多久,“他可比使徒和NERV那边难对付多了。”

移到刑架侧后标准的“处刑位”,面前的景象让二号机驾驶员心里既困惑又不满,她回头看了眼真希波,后者只是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如果没有直播,她好歹得说上两句,但现在也只能向葛城美里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碇真嗣,二号机驾驶员式波·明日香·兰格雷同样在这次事件中因为作战失误领到了D级处分,现在她选择的惩罚用具是二号板子,数量同样为二十下,你清楚了么?”

“嗯。”话音刚落就有拇指就贴过来,勾住他内裤上半边一掀到底,尴尬的是只有左半边被拉到了大腿根,所以右边免不了重复这个动作。对比起身后倏然一凉,他只觉得脸上的温度瞬间升高,快要到发烫的程度。

“我可没眼镜女那么手软,今天在这里必须让大家都好好看看,背叛Wille人的下场。”很显然,这个总体只不过是一层浅粉,只有臀腿交界处,也就是没被遮挡住的地方染上了淡淡红色,距离“惩罚”的要求还差得远,先前她还在考虑要不要收点力,现在看来这二十下尽情发挥也不为过。

厚实的板子在臀上轻拂时,能感受到木质工具特有的丝丝粗粝纹路,有种特地设计的粗制滥造气息。板面大概有巴掌宽,两个巴掌长,中间挖出成菱形排布的三行孔洞,每行有四个还是五个,当初并没看得真切。顶端两边是并不顺滑的圆角,让它整体还保留着方形的轮廓,收窄了的握柄上磨了浅浅的波浪条纹,有意匹配抓紧了的手型,水滴状的尾端有一个供悬挂用的孔。完全不加掩饰的直白设计在做着无言的自我介绍,无论挂在什么地方都是鲜明的警示,拍两下桌子就能镇住一整个房间的喧闹。而现在,这块板子,除了让不值得怜悯的倒霉蛋留下红热的肿印和悔恨的泪痕外,别无他用。

“咻…啪!”

带孔的板子挥起来,能感觉到空气从洞隙里灌过去,给你一种好风凭助力、借着势头的感觉。胳膊抡圆了重重地挥过来,明日香甚至能感觉到握着板子柄的手被震了下。当然,挨打的受的苦肯定要比她多得多,这一下让真嗣在有限的范围内身子兀地缩起,膝盖也仅仅并拢着贴紧,能清楚地听到倒吸凉气的“咝咝”声。

疼,真的太疼了!薄片的竹桨拍再快再烈,也只是那层皮受苦,况且还有点最后的遮挡,现在厚实的板子好像要把成吨的痛牢牢夯实压紧到肉里,伴随“嘭”的闷响炸开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势大力沉,由表及里。臀峰上挨了重责,他忍不住想要弓起腰身,下一记就立马重重抽在臀腿交接处,咬牙咬的两颊发酸才险之又险地把完全不顾形象的哀嚎拦在嘴边。

“这下是为了被NERV袭击波及到的船员!”

“这下是为了在夺回作战中受伤的战友!”

“这下是还在中央教条,你打我的那一下!”

一点都不念及旧情,明日香稳稳地双腿扎开,高举着手上厚实的木板,每下都是实实在在的八成力。她确实觉得真嗣应该好好挨一顿打,从三号机事故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说不清个人原因和集体观念哪个占大头,但想到这个名字就会涌起挥拳的念头。但长久以来关于使命和大局观的说教也让她明白,EVA赋予了眼前这位男孩多重的担子,选择离开的话也是在光荣的道路走到尽头,没人有资格去追究什么。

这几天她和真希波都对这个话题三缄其口,甚至连自由训练的时间都默契地错开,但心里也都打着各自的算盘。而明日香自己的最终结论就是,如果他执意要留下来,那这笔账不可能轻算的。哪怕在第三村已经不知道为什么挨过,Wille上的这顿她的表现是绝对不可能比那个绫波的复制品要差的!

“啪!”

重重的一下引得臀肉几乎弹跳起来,板印交错着让每个镂空里深浅有别的红叠成片。哪怕抵着刑架,他的跪姿也渐渐有些欹斜,双腿不受控制地折向一边像是想躲,却反而衬着屁股更歪着向后撅起,然后就是被板子无情地狠狠抽得一缩。配上一句句诘责带来的精神攻击,他觉得大大的“痛”字跳跃着撞击每一寸脑壳,嘴里吐出的都是些无力的道歉,光说不做的“对不起”在愤怒的势头上只会是火上浇油,下一板子里压根没有回心转意的情绪在。在疼痛编织的海洋里,他只能用被拷住的双手从两侧紧紧揽住刑床,像是遭遇意外的船员死死抱着一截浮木。

“最后三下,再让我在这里遇见你,每下都只会比现在更重!”为了让这几下更顺利,束缚带也咬紧了些。

从第四,或者第五下之后他就只剩痛觉还在运转了,计数的能力整个崩塌。听到这顿严厉到有点残酷的处罚只剩最后几下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有点惊喜。但就在整个人稍稍放松些的时候,第一下,或者说第十八下,直接在臀峰炸出一声爆响,连旁观的真希波和葛城美里都愣了下。实打实的十成力度直接让真嗣喉咙里滚出“嗷”的一声凄惨痛呼,被捆着无法动弹着吃下再高上一个等级的疼,他几乎要把已经按得泛白的手指嵌进刑床,但身后火辣辣的痛感并没有被转移分毫。

最后两下落在一左一右,明日香打得又快又狠,啪啪两声中间像是没有停顿,整个人也被抽得将要弹起,已经被教训的红热的臀上很快肿起两道鲜红的板痕。刚打完还在伴随大口大口的喘息微微颤抖着,肩膀也在暂时结束后自然地塌了下去,不回头查证录像的话,你是没法分清真嗣脸上一道道的到底是汗水还是泪痕。挟着余威的疼和逐渐扩散的麻是重责后的双重折磨,让男孩对这顿打的记忆被反复加深,哪怕会被遍布四周的摄像孔尽收眼底,他也想伸手过去揉一揉,只是镣铐和束缚带似乎随着每次挣动都会再扣严一些。

不过是给常规的训练加点餐罢了,顺便还可以出一口恶气,心里应该会轻松不少。明日香甩了甩头,抖开原本飞扬的双马尾,快步走到墙边把板子挂回原位。回头瞥见仍然被固定在原位的真嗣,奇妙的是他眼里并没有愤恨或是怨怼,也看不见那种认命屈服了的颓丧。可能是因为噙着泪,所以显得目光格外的清澈,而且…坚定,就像是在中央教条执意要拔出长枪的时候。不美好的回忆让她再次眉头一皱,凑到刑床边伸出了手。

“啊,谢谢!我是说,对不起,明日香…”轻微的响动传来,真嗣下意识地想回头,抬起身子的刹那却发现手脚获得了短暂的相对自由,半转过去却只看到半边戴着眼罩的侧脸。

“恨我的话就直说,没必要藏着掖着。”和舰长汇报完后,留给他的只剩下一如既往火焰般明媚的背影和渐行渐远的声音,“再干蠢事的话,先祈祷自己还能到这里来吧。”

虽然还不能自己揉一揉,但至少能活动活动被捆了很久的四肢。就算是跪在软垫刑床上,膝盖也免不了酸痛,试着伸直的时候只感觉一阵麻,臀腿交界处因为牵动带来的疼也非常明显,他就这么按照好受点的姿势摆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下半身悬空着趴成一个“大”字后很快就蔫了下去,在命令发出前估计是没有调整的打算了。

完全没了时间概念,碇真嗣只知道在自己的屁股还温着的时候,第三位执刑人收到了进来的指令。慌乱间来不及摆成之前的姿势,更别提回头看到熟人的面孔时,整个人窘迫的快要丧失行动能力了。

“铃原,铃原樱…”

年轻的少尉还是一贯的穿着,哪怕面前有这么个狼狈的家伙,表情也没出现什么波动。简单几句交待了情况后,她倒没有先去挑工具,只是先在墙角放下了什么,然后就走到刑床边操作着屏幕。腰间口袋别着一支看起来很普通的笔,头顶间断地传来点击响应声,空气清新剂和消毒水杂糅的味道飘过来,有点怪,但并不刺鼻。

“报告舰长,碇真嗣目前各项身体数值均处于正常波动范围内,没有出现风险。相关部位也只是肿起,没有出现危及健康或者会留下永久性损伤的严重伤情。评估可以继续进行惩罚。”真嗣记忆里的铃原樱,好像只有忧心忡忡与和煦笑颜两种表情,但在他出走又回到Wille后,这种严肃反而成了主基调。

“好的,铃原少尉,请继续。”

和预料的一样,没有几秒钟犹豫,三两步走过去后她直接挑中了那条“同款”的武装带。如果有察看所有惩罚记录的权限,她会惊讶的发现,这段时间里还没有其他人体验过这条黑色恶魔。不过人和机器使用的款式还是有区别的,现在端在手上的是没被裁剪过的完整一条,油光水滑的皮质外表衬着细密的条纹内里。折成两半后刚好能把银色的搭扣握在手上,一边是渐渐接近体温的皮革微凉,一是独属于金属的冷峻重量,凭空就能甩出猎猎作响的可怕声音。

下半边抬升起来,刑床被调回了平放的状态,当然不可能就让他舒舒服服地平趴着。双手、脚踝都被上了铐,只能努力并拢两腿曲肘趴着,反倒比之前更加受限。腰到膝盖那一段抬起了些许弧度,自然是为了把他即将受难的屁股摆在最高点,看着颇为羞耻,但也算是一种仁慈——铃原樱完全可以把位置调低,让真嗣自己撑着撅好,但凡手脚一软倒下来,要加罚要重来都由她一句话决定。

当然,要挨打的人可没有纠结这些问题的心思,武装带贴上来、摩挲着伤臀,厚重的麻和痛好像都被隐隐唤醒,紧张、恐惧、歉疚、坦然,各种思绪交集在一起,大脑里只剩一片空白。

“碇真嗣,接下来轮到铃原中尉,数量仍然是二十下,她挑选的是标准款C型武装带,需要你全程每下报数,清楚了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正确的用法应该是右手握住叠放起来的两端,举到头顶高度,左手四根指头把将要抽上去的那个弧兜住,对准、移开、用力——

“嗖~啪!”

腕儿被串得几乎要贴上,这下吃了疼,握成拳的八根指头直接挤在一起,但这点痛比起身后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和板子那种整个屁股的疼不同,武装带和“厚重”两个字没那么沾边,但柔韧和弯曲既能和肌肤完美贴合,彻底地把每寸肉都啃噬到,同时也更适合铃原樱——一直都在医疗部,稍重的活无非就是偶尔搬点器械药品,她没那种把厚实工具挥得虎虎生风的体力,这对她来说就是最趁手的刑具。

刚从两顿板子里稍稍缓过来一点,被染成水红色的屁股就要挨皮带,这种感觉就像是“唰啦”把紧贴着皮肤的胶布直接揭起,仿佛烫伤似的尖锐痛感集中在臀峰的浅浅一道印记里猛烈溢散。拖行离开时,那条火舌好像凭空生出了倒刺,嵌进臀肉、牢牢钩住,拔出来的过程就是苦痛的二次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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