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伊莲娜的猜想，波隆那的201对下来，二人应该会摔倒吉布森太太的家里，如果看到她俩，那么伊莲娜会立刻以同党罪名逮捕吉布森。

可一切和伊莲娜所想的大相径庭。

“你那个位置的房间呢？”伊莲娜指着那面空荡荡的墙。

“我那没有房间，一直都没有。”吉布森太太不解地看着伊莲娜。

吉布森这么说，也就代表了二人落到了更深的地方。

伊莲娜赶紧跑出101室，忽然间迷失了方向。

吉布森似乎注意到了伊莲娜的困惑，指了指楼道，“你要想看，还有一层地下室。”

“地下室？”伊莲娜忽然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地下室，这三个字也重新点燃了伊莲娜的希望。

……

昏暗而脏乱的地下室里，堆砌着各种各样的杂物。伊莲娜看到了吉布森说的雨果的床铺，来到了地下室的深处。

清理掉一些杂物后，一道尘封已久的大门出现在了伊莲娜面前。

“希望是同一个地方！”伊莲娜抬起穿着黑色高跟靴的黑丝美腿，一记回旋踢踢开了这腐朽的大门。

门内是一个一直向下的回廊，伊莲娜握着手枪，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

走了有数十级台阶后，伊莲娜被拦在了一道石门前。

伊莲娜试着敲了敲，发现门比想象中要厚实，和上面那个她一踹就烂的木门完全没有可比性。

“该怎么进去？”伊莲娜收起手枪，双手摸在门上，检查着有可能的机关。

忽然，天花板上也滴落了一滩黑色黏液，正中伊莲娜的肩膀。

“是那些……呜！”

这摊黏液比捆缚艾托莉娅和南茜时更加迅速，很快就把伊莲娜的嘴包起来塞住，并把她的双手强制扭到身后反绑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伊莲娜扭动着被反绑的双臂，想要从这团黏液的捆包手套中抽出来。然而当伊莲娜的上半身被捆绑完毕后，伊莲娜面前的石墙却缓缓为她打开了。

“呜呜呜？”伊莲娜疑惑地看着眼前打开的石门，选择走了进去。

……

“呜呜……”

艾托莉娅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骨堆之上，大部分骨头软化成了粉末，变成了二人的缓冲垫。

“呜呜呜！”艾托莉娅朝着身旁的南茜发出了几声呜呜声，企图唤醒一旁的南茜。

“呜……”南茜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的艾托莉娅，“呜呜呜！”

发现南茜醒来，艾托莉娅身先士卒，拖着被捆绑手脚的娇躯，一挪一挪地蠕动，跑出了这堆骨灰。

南茜如法炮制，很快的也离开了骨灰堆。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人的存在，周围的火把居然一根接一根亮了起来，点亮了整个过道。

这时候，二人才发现，这是个雕刻着精美浮雕的走廊，这是一个宫殿的一部分，就在安德森公寓的地底下。

“呜呜！呜呜！呜呜！”二人如肉虫一般挪动着身体，在古堡之中漫无目的地爬行着，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该去哪里。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走廊的一端，忽然传来了一种沉闷的鸣叫，听着不像人类，却也不像任何一种动物。

“呜呜呜！呜呜呜！”面对着可能出现的不知名怪物，艾托莉娅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与叫声相反的方向，开始和南茜朝着反方向蠕动。

……

“呜呜……”

艾托莉娅额头渗出着一层又一层的香汗，顺着脸颊滑到封住他小嘴的口罩上，又划过口罩滴落在古堡的石砖地板上。

二人爬行了好一会儿，娇喘声弥漫在寂静空荡的走廊上，沿路上也留下了二人渗出的香汗痕迹。但即便是这样的努力，那个怪物般的低沉哀嚎声还是在向二人靠近。

“呜呜……呜呜……”二人靠蠕动来到了走廊的尽头，但是来到尽头之后，展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个巨型的祭祀大厅。巨大的六芒星法阵就坐落在房间的正中央，四周的火把也都对应着六芒星的角。

最关键的是，面前有三个通道，其中可能只有一个或者没有出口。

“呜呜呜！”艾托莉娅回过头，看着香汗淋漓，筋疲力尽的南茜，明白他们没有试错成本。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在二人纠结到底该选择哪一扇门时，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为她们指引了方向。

“呜呜呜！”

“呜呜呜！”

被黑色胶状物质反绑了双手，堵住了嘴，那双黑丝美腿却自由的伊莲娜及时出现在了艾托莉娅和南茜面前，而她正好就是从出口过来的。

“呜呜呜呜！”看到伊莲娜的出现，二人感觉到了希望，全力挪动娇躯爬向伊莲娜。

轰——

三人短暂的相见后，立刻出现了一阵剧烈的震动。三人被晃得晕头转向，伊莲娜甚至差点摔倒。

忽然，那令人不安的怪物鸣叫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快，最后，在艾托莉娅的来向方向，三人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长在一滩黑色的黏液上。这只奇行种正在以比爬行更快的一点一点靠近三人。

“呜呜呜！呜呜呜！”艾托莉娅和南茜立刻动身继续蠕动起来，但他们已经爬了太久了，速度早已不可能躲过这双红眼睛。

“呜呜……”三人绝望地闭上眼。

汪！

一只熟悉的身影蹿到了伊莲娜身边，也拦在了艾托莉娅和南茜面前。

犬吠似乎震慑了一下那双红色的眼睛，但没有起多大的震慑作用。

100吼了几声后，来到了艾托莉娅身边，将狗头探进了他的百褶裙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艾托莉娅不知道100在做什么，只是感觉裆部被他弄得很不舒服。

100用犬牙撕烂了艾托莉娅裆部部分的裤袜和蕾丝内裤，直接将艾托莉娅那根肉棒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呜呜呜呜！”艾托莉娅羞愧得急红了脸，完全不知道这只大狗想做什么。

下一秒，100伸出了灵活的舌头，开始舔舐艾托莉娅的肉棒。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艾托莉娅被舔得完全受不了，左扭右躲着100的舌头，但被捆缚的手脚以及挺立在外的肉棒让他避无可避。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100极为认真地舔着艾托莉娅的肉棒，甚至加重了对蘑菇头的刺激。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艾托莉娅没能顶住100的舌头刺激，在古老的地板砖上喷射出了一滩白灼的热黏液。

“呜呜……呜呜……”射完的艾托莉娅深呼吸着，原本仅剩的力气变得更加少了。

汪汪汪！

100朝着出口的方向喊了几声，然后就咬住了艾托莉娅的塑胶捆包手套，拖拽着，帮着艾托莉娅行动。

“呜呜呜！”

三人全力爬入了通往出口的通道。

那双红色的眼睛突然加速，却没有扑向三人，而是扑向了艾托莉娅留在原地的那滩白色液体，像是找到猎物了一般，团团围在了那里，停住了。

三人趁此机会全力爬向了出口。

……

经过了同样一段时间的逃亡，三人看到了堆在面前的石块瓦砾。

伊莲娜一眼便认出来，这是那道在她受缚前拦住她的巨石门，此刻已经碎成了一大片的瓦砾。

“过来！”踩在瓦砾上的雨果伸出手，示意三人靠近。

“呜呜呜！”伊莲娜率先过去，被雨果以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踏过这一块块难以行走的瓦砾，放在了旋转楼梯上。

紧接着，雨果又抱起了南茜，竖直放在了伊莲娜的身旁。

汪汪汪！

相对比较落后的艾托莉娅和100也停在了瓦砾前。

“你先过去！”雨果抱起艾托莉娅，示意100先踏过这些瓦砾。

“呜呜……”艾托莉娅几乎失去了意识，只能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抱着他。

雨果一步一步踏过瓦砾，就在快要踏过瓦砾的那一刻，一根黑色的触手缠住了他的左脚。

“接住他！”雨果全力把艾托莉娅小小的抛向了南茜和伊莲娜。

二人以自己为肉垫，勉强接住了艾托莉娅。

但此刻，雨果正被一点一点拽向黑暗。

100反应迅速，叼着雨果的琴袋便冲向了被拽向黑暗的雨果。

“好样的！”雨果接过了100递来的自己的小提琴，万分险境中拉响了南茜父亲留下来的第二张唱盘上未刻完的曲子。

撕拉！

音乐声一响，缠在雨果腿上的黑触手也成了碎片。同时捆缚在三人身上的黑色胶质也碎裂消失了。

“呜！啊！”三人从束缚中被释放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四人也没敢在此多停留，赶忙逃离了这座地宫。

……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伊莲娜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尽管他们已经见过不少离奇的事情了。

“你的狗很特别，他能嗅到死界。”雨果看着蹲坐在一旁的100，“我用咒语炸毁了那道石门，但因为瓦砾都堆在一起，我必须清出一条路。结果他直接从缝隙中钻了过去，找到了你们。”

“嗅到死界？”伊莲娜感觉不可思议，“那他翻弄治安局的垃圾桶是在……”

“找内鬼吧。”雨果回答，“查理案和温迪戈湖案，治安局都作过妖。你们之中一定有鬼。”

“怎么会这样……”南茜有些难以接受现在的处境。

“那个教会，波隆那很可能就是其中一员。”艾托莉娅推测着，脑中划过着这几个月来的种种怪事，“他们大概还活跃着。”

“不仅活跃着，还很大胆。”雨果接话道，“他们把波隆那太太杀了。”

话语一出，艾托莉娅和南茜感觉到了稍稍的窒息。

“我们该怎么做？”南茜有些不知所措。

“先保密，不要把我们暴露了。”艾托莉娅提议道，“他们大概，还没发现我们。”

“我回去查清楚治安局在这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伊莲娜同意了艾托莉娅的提议。

就这样，四人选择封死地堡的入口，并陷入暂时的缄默。

……

由于疲惫和惊吓，艾托莉娅和南茜先行回了房间，地下室里只留下了雨果和艾托莉娅。

“伊莲娜。”雨果看向了伊莲娜，“那个叫富兰克的青年，留有什么吗？”

“他把他的积蓄都藏在了土里，我们挖了出来，现在在档案室。”伊莲娜回答，“怎么了？”

“可以拿出来吗？”雨果询问道。

“我尽量。”伊莲娜似乎猜到了雨果想要做的事情，“拜托你了。”

……

——

1922年2月末

火车在还有些荒凉的西部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西部城市的站点里。

雨果顺着伊莲娜给的地址，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地方——那间有些简陋的小木屋。

他敲了敲破旧的木门，等待着一个姑娘打开门。

“有什么事吗？”姑娘打开了门，询问道。

“请问，你认识富兰克吗？”雨果询问着，提着箱子的手握得更紧了。

“他是我的未婚夫，怎么了？”姑娘瞪着那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雨果。

雨果不知道要从何开口，但他知道自己最终要把信息和东西都交给这个还在苦日子里的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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