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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ve the Last Dance For You 為你留下最後一支舞,2

[db:作者] 2025-08-11 09:24 5hhhhh 43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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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的生日宴會在中央國的首都、城堡中舉行。此時賢者的魔法使與王公貴族的關係已經大體緩解,為慶賀建立起人類與魔法使之間橋樑的功臣之一的亞瑟·格蘭威爾的正式成年,王宮準備了盛大的,預定進行三天三夜的舞會。原本似乎是打算大辦七天的,然而王子殿下本人認為那太過鋪張浪費,因此在他的要求下,舞會最終被壓縮到三天。其實亞瑟本想只在當日或前日後日中一天進行大型舞會的,但所有臣子、貴族一致認為一天實在過少,爭辯之下才最終在交鋒中各退一步,拉扯出舉辦三天的最終結果。

  舞會自中午開始。王子的第一支舞每回都會輪番贈與一位貴族小姐,至今還沒輪過一輪,也就還沒有一位小姐與他共舞過第二次。王子從不會主動邀請她們,是出於禮儀,也是出於他的立場,他不能製造多餘的誤會。

  不能讓並沒有更進一步想法的大小姐們懷有幻想。

  一曲舞罷,他便從舞池脫身,去做他更應該做的事情。端著酒杯爭相向他走來的那些人在他跳舞時就時刻盯梢,只為先他人一步與他搭話,也爭一個面熟。

  觥籌交錯間即使他刻意控制著攝入量也仍是多杯酒水下肚,隱約昏沉的腦中警鈴響起,他不太清楚自己臉上的笑容有沒有完好無損地維持在那裡。

  費加羅教過了他如何偷偷用魔法作弊不讓酒精混入自身的循環係統,可此時他卻沒有念一次咒語的空隙。一直到奧茲現身站在亞瑟身邊為止,包圍圈才鬆散些許。

  雖說經過亞瑟的努力,中央國內關於魔王奧茲的傳說描繪都有所收斂,但影響還遠不如之前世界範圍的傳聞影響深遠。此刻在場的許多人已是半截身子入土,刻在腦中的「奧茲」之名足以讓他們停下腳步衡量一番利弊再決定此刻是否冒可能存在的生命危險上前。

  「⋯⋯奧茲大人,謝謝您。」王子低頭,臉頰因酒精泛紅,向他面無表情卻在他看來面露擔憂的養親道謝。

  奧茲並未立刻開口接話,他註視亞瑟的臉許久,才終於說:「你需要休息。」他的言語總是如此簡短,對於亞瑟來說卻總是讓他感受到寒冬中的溫暖。

  「是,奧茲大人。」

  繞過數個迴廊轉角,亞瑟來到城堡深處,位於角落的貴賓休息區。這座城堡便是他生活的地方,他在這裡有屬於自己的房間,但以他為主角的晚會尚未結束,他若是現在便獨自回房有失禮儀,因此,他選擇了也會提供給賓客使用的獨立房間。

  只是在這裡,他遇到了預想以外的人物。

  「浮士德?啊,您也在這裡啊。是派對上人太多了嗎?」

  「⋯⋯亞瑟。舞會的主角為什麼會在這種偏僻的房間?」

  身穿舞會正裝的青年魔法使——就計算其為青年吧,亞瑟熟識的魔法使們年齡大多已經達到了難以計算具體末尾的四位數,還未過其半的浮士德自然在他看來絕對夠不上是中年,更何況看著那張臉,誰能說出口他已到中年呢。

  「誒誒,我也稍微有點累了呢。所以奧茲大人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奧茲嗎。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換一個房間。」

  「啊,請等一下。我想跟浮士德你聊幾句,可以嗎?」

  「⋯⋯你想聊什麼?」

  「那個⋯⋯」亞瑟像是為了鼓起勇氣一般飲下了幾口手中的酒液,但在他再度開口之前,卻有別的東西代替他餘下的話語席捲了整個密閉的房間。

  那是屬於alpha的信息素。

  浮士德猛然被淹沒在其中,命運之番的吸引力使他的發情期也有一併被提前的跡象:是的,遵循禮儀坐在了矮桌對面的alpha毫無征兆地陷入了發情期。

  ⋯⋯如果要尋找理由的話,那就該是剛剛被他喝下的那杯紅酒。

  「亞瑟、那杯紅酒是⋯⋯誰給⋯⋯!」

  混亂中的亞瑟·格蘭威爾花費好些時間才理解了他的話語,回道:「是、是一位臣⋯⋯」

  「該死,別亂喝別人給的東西!」排山倒海般的信息素如同實質壓在浮士德的肩背與脊椎,他的手指嵌入自己的肩頭,試圖用施加疼痛的方法減緩感官敏感化的速度,然而結果來說並不算成功。即使是他經過一定訓練,在費加羅短暫的教育期間被他教導過如何在遭遇alpha與發情期時保持自我,此刻也難以抗拒所謂命運的感召。

  「抱歉,因为他是在我、面前从侍者手中接过的⋯⋯」亞瑟低著頭,手中的酒已經大半都灑到了地上(他們兩個誰也沒有空閒去管地毯的死活),可他的手還是不自覺地握著那個杯子,想不起來要放開,「我還以為,不會有問題的⋯⋯。」

  「哈啊⋯⋯」

  也是,哈哈。如果是四百多年前的自己估計也會毫不猶豫地接過來吧。該死的。

  他想罵點別的,只是此刻幾乎停擺的腦子裡也一時蹦不出別的髒字了。那藥與信息素的味道效果都過於立竿見影。

  總之,想點辦法。離開這裡,離開充滿這傢伙信息素的這個鬼地方。雖然自己這個狀態顯然不適合出現在任何alpha面前乃至人流混雜的宴會中,但總比要和亞瑟·格蘭威爾這個魔法使,這個頭頂飄著命運二字的alpha單獨關在一起要好得多。浮士德想著,準備趁自己還能運轉起大部分魔力,趕緊把這扇不知何時起從外側被上鎖了的門砸開,但他卻發現即便用上了自己全部的魔力量都未能撼動它分毫。

  那閉鎖的門扉外,靠貼著它傳來的氣息——是結界。為什麼這個房間突然被施加了這麼強大的結界?而且還是在內部的兩個魔法使都絲毫沒有知覺的情況下?

  浮士德花費數秒才判斷出這並不是憑藉自己的力量能夠打破的強度,即使他與亞瑟的魔力算能在已知的魔法使中排得上號。(亞瑟·格蘭威爾此刻也不能被視作是戰力就是了。)除了與對面的亞瑟因緣深重的那一脈師長與弟子們,這世界上竟然還存在著其他強到這種地步的魔法使嗎?他並不覺得那幾個寵溺孩子的家長會幹出把年幼的alpha與自己關在一起的事情,他們八成都是知道自己是個omega的,那幾個北國的魔法使應該也都知道動亞瑟不是什麼好主意,下一秒就可能會被暴風雨、龍捲風與雷電變成再也不會說話動彈的石塊。此刻可還是大災厄尚未升起的午後時分,距離傍晚尚有足夠的時間,奧茲完全能夠做到在天黑之前讓他們一個不剩地從世界上消失。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胡思亂想,理智的剎車已經在空氣中充斥的清新而黏膩的香味裡開始失效,而顯然,對面那個剛剛鬆開了手、任由高腳杯墜落在地毯上發出悶響的傢伙亦是如此。

  浮士德自己的信息素也像是被摔下的那杯中的液體一般不受控制地潑灑了出來。他的味道並非是常見於omega的甜蜜花香,而是一種木材——或木材燃燒時的味道。像是檀木的熏香。有時他聞到自己的味道也會幻聽到耳邊有什麼劈啪作響,那大概是記憶深處篝火堆旁的哪場夢境,早已醒來不能再見了。而亞瑟平時的氣息讓人想起北國,或者說一望無際的雪,此刻濃烈的信息素卻沒有雪那般乾淨清爽,只像是沾了熱水的砂糖的沙漠,黏膩泥濘如同沼澤,一旦踏錯便會被拽著腳腕陷進去,再被潛伏著的獵食者分毫不剩地吃拆入腹。

  浮士德感覺自己的身體無端開始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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