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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蓝桥,5

[db:作者] 2025-06-21 20:20 5hhhhh 6640 ℃

  朱仕白闻言,忙忙抽身欲走,岂料被二娘死死接住,抽身不得。花二为人极莽,上前摸住奸夫,一把将头发扯住,不由分说,一刀便砍,头已下地。

  花二又来捉二娘,被二娘早取门栓在手,花二不及提防,被二娘将刀扑的一打,那刀早已堕地。二娘忙拾起,向小屋上一撩,那刀不知去向了。

  花二十分气恼,道:「淫妇,休得撒野,早闻任贼向来与你通奸,今日特来杀你。今奸夫死,你怎敢无礼?」一头说一头上前来捉,被二娘将栓照手一击,花二道:「啊呀,痛死我也,了不得,决不与你干休!」

  二娘骂道:「痴蠢东西,世间有杀奸妻之人,我于此叫喊,你为丈夫的,得相帮我拿他,方是正理。怎生得杀了强奸之人,又要杀我,世有此理么?」

  花二骂道:「休得油嘴。朱仕白讲了,你二人通奸已久,想是今日知我来杀,你故此反叫强奸。留下性命,休想饶你。」

  二娘道:「怪不了你要寻事,我怎得知,任三叔是读书之人,哪有此心。」

  花二骂道:「还要油嘴,一个任贼,现杀死在地,还恁般可恶。」

  二娘亦骂道:「蠢东西,方才朱仕白进门,他道:」二娘,向来慕你姿容,相求几回,今日若得从我,方可救你一死;若不相从,你命休矣。『言罢,即牵我在此,我坚执不从。怎奈他力大,被他强奸了,叫得口乾,哪得人来救,你杀的乃是朱仕白,怎说是任三?「

  花二闻得此言,急至首旁,取灯相照,将头提起,仔细一觑,吃了一惊,竟忙忙撒于地下,道:「是了,几回奸你不成,故生此计,方才留住我,他自行先来行奸,道是前来探听,他道我决未来,放心行事,想皇天有眼,自作自受。且问你,任三今日几时去的?」

  三娘道:「他不曾来此,你出门不多时,着一小,拿一封字儿,道寄与你看。」一头说一头取了字儿,递与花二。花二了手,灯下拆开便看,不知写些甚?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野鸳鸯双双私奔

  诗曰:

  可惜朋年易白头,一番春尽一番秋;人生及时须行乐,没教花下数风流。

  仕白有意觅凤交,二娘无兴哪能消;窃得云雨无限趣,乐极生悲也断肠。

  且说二娘递过字封,花二于灯下一看,上道:

  有蒙宠召,本当拜领,闻兄往府公干,恐误尊驾。心领盛情,容后面谢。不尽。

  弟 任三顿首

  花二看罢,道:「原来不至我家,朱仕白又与我说来了,越发情弊显然了。杀得好,险些儿误了你性命。」

  二娘冷笑道:「自古道指奸不为奸,撒手不为奸,捉贼见赃,捉奸见双。好没来头,缘何杀得我!是这首,看你怎的发放!」

  花二想了片刻,道:「这有何难!拿条口袋,将来袋起。驼去丢在朱仕白家中,况他并无人往来,哪能知晓是我家杀的;是瞒得外边邻舍方好。」

  二娘道:「今日周裁缝闭着门,隔壁王阿爹往女儿家去了,这边张家,下乡差使,阿妈亦不在家,我方才这般大叫,都不在,故此被他奸了,如今料想都不曾回,趁早装了送去。」言罢,先将地了清水,洗个洁,方才相帮花二背了后,一气走,竟至朱仕白门首,把门推开,将首倒将进去便走,丢袋于河内。

  到得家来,二娘即热了水,与花二浴身。花二那物件,被热水温了,渐渐粗直挺耸。二娘见了,捻住掳了多时,道:「夫君此物又粗又长,中看不中吃罢了!」

  花二笑道:「平素少与你行那事,因我好酒,又一帮弟兄陪耍,故此冷淡。如今杀了恶贼,我兴甚高,这就与你干个痛快!」一头说,一头令二娘反撑盆沿,立身二娘胯间,觑准牝户,将阳物猛的刺入,触着花心,随即轻抽慢耸,惹得二娘阴中骚痒,哼呀起来。

  往来八百馀回,花二欲火上炎,将身子挺直,往里猛捣,抽扯的一片水响,阳物于内,上旋下转,左冲右撞。二娘牝儿被阳物刺的快美,口中不住叫着:「我的亲亲乖肉儿,尽兴罢,爽煞我也!」

  干有一个时辰,竟抽送二千馀下,花二颈臂发软,遂放起二娘,将其背抵盆壁,这才抓住盆沿,又耸身狂起来。二娘火盛情涌,双手勾住花二颈儿,将红舌吞进吐出,频溢香津,又将臀儿往前耸个不迭,不住奉承花二。

  花二见状,愈发狠干,又狂抽猛送八百馀下,的阴中浪水渐枯,磨荡得火灼,索性双双蹲下,登齐腰处,合着水儿抽动几下,顿觉阴中滑溜如油,奈二人气喘急急,体困力乏,亦得悠然的弄。须臾,二人出了浴盆,将身上水了,并至睡房,重又绸缪调弄,未免又行那云雨之事。

  且说这任三,人虽在家,心却向着二娘,担心二娘性命安危,遂趁黑来花二家,见大门未闭,且屋内灯依旧亮着,遂径直去窗下立定,向里窥视。

  见花二已熟睡,动也不动,二娘不住转着身儿,焦躁难眠,遂学着猫儿低低叫了一回,那二娘朝窗外看去,见一人影儿,想是任三又来会他,即披衣遮了下身,下床启门相看,果是任三,遂悄悄出门,搂住任三,道:「心肝,今夜正在风头,你怎的敢来?不怕你二哥将你逮个正着?」

  任三低低道:「人之生死穷通,都是前生注定的,怕甚?」须臾又道:「今日那事儿怎的了结?」

  二娘道:「有人做了你的替死鬼。」

  任三惊道:「可是真的么,那是何人?」

  二娘道:「是你的结拜弟兄朱仕白。」遂将那事如此如此,恁般恁般,与任三细述一遍。任三闻言,直道二娘煞有心计。

  二娘淫兴又致,将任三紧搂,又将任三裤儿卸了,捻住阳物大力掳扬。任三阳物渐粗渐硬,条条青筋突露,直卜卜跳个不住。不期二娘起床,竟不穿裤的。遂将那铁杵握手中,于二娘胯间乱戳一阵子。二娘急捻住龟头,引入牝口,挺身凑将过去,研研擦擦,那阳物竟一溜而尽根全入,旋即一耸一顶的,将起来。

  任三十分动火,着实奉承,肌肤相撞,乒乒乓乓儿作响。弄有半个时辰,二娘觉这般干法不甚爽快,遂道:「心肝,你我后房干去。」

  任三急道:「可么,恐二哥醒转来,见你不在,若寻来岂不逮个正着,况正值风口浪尖,不谨密你我命皆休矣?」

  二娘道:「心肝放心是了,他今日累极,料他一时间不能醒来,且去干一场无妨。」任三奈他不过,得依了,并至后房,双双登床,二娘替任三脱个光,推倒于床,腾身上马,牝口吞了阳物,桩套个不住。二娘心慕任三,故此十分肯干,刹时低吟浅叫,淫水流了任三一肚皮。任三亦爽快异常,于是不住掀腾,要紧之处,也如同二娘般淫叫几回。

  二娘一头桩套不歇,一头与任三道:「心肝,你可知晓,我爱你得紧,虽为花二妇,心中独有你,每每与他行事,都不及你这般快活,若早嫁与你,也落得个一生爽利?」

  任三听说,道:「俏心肝,我何尝不是如此,是目下二哥碍着,未敢终日与你共享人间至乐。况媒人说那亲事,紧催完亲,不知何故?我倒想如此官钱俱全人家小姐,恁般急着做甚,莫非是那女子有何隐情不成?」

  二娘忙于套桩,竟无意他说甚,顺口儿道:「麻烦先初有得,如今。」话未说完,方觉漏了口,任三听说,急追问道,「果是如此,缘何知晓,速速讲来!」

  二娘知张夫人于己有恩,怎能说破,故此支吾道:「没甚,说耍的。」

  一头说一头覆住任三,又做那阴覆阳的的手段,牝内又痒,遂不住吞锁。

  任三见他不道真言,索性不再抽扯,逼其说出。二娘阴中奇痒,熬当不得,得将事体真相一一道出。任三道:「怎不与我早说,要我娶个下了种的破罐子!莫如娶嫂子这般妙人儿!」一头说一头挺身猛力的耸。

  二娘情浓兴炽,颠套不止,道:「郎君既有此意,何不携我私奔,方遂此愿。」

  任三道:「你既说出,我岂不肯,目下不是良机,待后再说。」时值五更鼓响,东方渐明,二人云雨即毕,任三忙披衣起床,二娘将其送出,又回中房睡去。这且不题。

  且说那周裁缝,于张家做得衣裳完毕,回时已将黄昏,往朱仕白门首经过,思忖道:「不知此事如何了,若是停当之时,取他五两银子。」不免推门相看,见门是开的,道是回家了,一头叫朱仕白,一头往内走。绊着首,跌于上,把手摸着是人,不由忖道:「怎生睡于地上?」又湿湿的,想是醉了吐的,不若今晚且回,明日来取便了。思此扒将起来,身上跌个遍湿,把门带上,一步步走回,将门开了,也未点灯,竟自上床睡了。

  次早,那朱仕白邻舍有好事的,遂道:「朱大哥,日高三丈,还未开门。」不见回应,遂信手推门,见身首异处,不禁大吃一惊,道:「地方不好了,不知朱大哥被何人杀死于地。」

  须臾,哄动许多人,地方总甲赶来道:「莫忙,现有血迹于此,众人都走开了,一步步挨寻将去,看在何处地方,必有分晓。」众人闻罢,一并跟寻血路,直至周裁缝门前便无了,看他门闭着,便乱敲乱打阵子,惊得老周跳起床来,披了衣衫,下床开门相看,众人见他满衣是血,齐声道:「是了,是了。」当下推的推,扭的扭,竟至华亭县,禀了太爷。哪知县未免三推六问,周老汉哪受得起刑,死去还魂,押入牢中,做着一桩疑狱,一头着地方里甲,即同收回报。不几日,周裁缝死于狱中,拖出去丢于坑内,未免猪拖狗扯。因舌尖口快,又贪着五两银子,竟要害人性命,合受此报。正是:

  心好好,心恶恶。

  仔细看来,上天不差。

  且说那花二夫妇,心下暗自高兴,不想因此一计,竟一箭双雕。时过数日,二娘不见任三来,竟食不甘味,寝不成眠。

  是夜,披衣起床,往天井中望月,忽闻门外脚走响,轻启大门,正是思念数日的心上人。忙将任三让进,拴了大门,竟去后房云雨。

  事有凑巧,花二梦中被人追赶,突的醒将转来,唬出一身冷汗,探手床上摩来摩去,竟没了妻子影儿,遂思忖道:「半夜三更,不睡着,到哪里去了?」

  又等片时,仍不见回,遂心生起疑来,即披衣下床,满间房门听了个遍,不见响,又绕过正房,径直去后房听,里面正伊呀吟哦,床儿叱叱作响,心下明白十分,遂操刀在手,猛的将门撞开,直奔床沿而来。

  不意那任三机敏,急纵身下床,飞起一腿,将刀踢落于地。花二不及出手,那任三已拾起利刀夺门而去,刹时消失于夜色之中。花二追他不得,气恼十分,将二娘捉住,直打个半死,方才罢手,骂道:「淫妇,背着丈夫与那任贼私通,」如今叫我逮个正着,可还有甚话说么?料想先前朱仕白所讲,俱是无假。二娘垂首不语,偷偷哭泣。

  次早,花二老早起床,出门去了。未行几步,见表妹家小来,道是小姐着他送一封字儿,那小递与花二便回,花二拆开一看,上写道:

  久不见兄,思念心切,午后我家屋后见。

  妹 春梅字

  花二看罢,心中大喜,不及正午,打扮一番,径直去了。两下相见,高兴万分,搂抱亲嘴,互诉苦衷。花二将前事一一说知,春梅亦把遭母亲幽囚闺房之事与他细述,如今趁母不在,方得出来,当下商议,携手私奔,遂同去寻着小鹃。三人远走高飞,后来怎的,便不得而知。

  且说这二娘,数日不见花二影儿,竟毫无顾忌,与任三昼夜寻欢,撩云拨雨,极尽淫乐、及至后来,春梅母亲来寻,方知花二与春梅私奔。二娘与任三这对野鸳鸯,终遂其愿,结为夫妇,此后如鱼得水,恩爱有加。

  正是:

  恩爱轻分几度秽,罗帕湿尽泪交流;而后重整鸳鸯被,撇却年来几许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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