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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冕日,2

[db:作者] 2025-08-12 10:20 5hhhhh 4160 ℃

“这可真是令人厌烦,老百姓发出的这些噪声真是刺耳。”德·安德拉德伯爵不满地揉了揉耳朵,朝台下啐了一口。这位将军是如今的伯南布哥省省长,皇帝忠诚的臣仆——他经常这么说。如果这位“忠臣”能够施展魔法,让整个时间忘却他在十六年前领导动乱,建立所谓“赤道邦联”的话,也许他的宣称还能更可信些。

排在受阅部队最前方的是掷弹兵方阵,这些平均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小伙子精神饱满,气势如虹。紧随其后的轻骑兵方阵规模壮观,威震八方。胸甲骑兵方阵乃是帝国军队的精华所在,这些依照拿破仑时代法军骑兵组建起来的部队,沉重的甲胄压得马匹喘不过气来,它们焦躁的踏着蹄子,时不时嘶叫几声,仿佛在表达心中不满。炮兵方阵位于受阅部队正中,远看如同黑色的浪潮;线列步兵们头戴装饰有羽毛的华丽头盔,身着与葡萄牙陆军相差无几的制服,肩挎胸甲,厚实的装束将他们裹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清模样。他们将步枪立在地上,为因军服而绚丽多彩的检阅场增添了一份肃穆。百米见外的土地上留下一排排洒满干泥巴的脚印,径直伸向远方。

“还算有模有样嘛,这些巴西人。”观礼台上,贵宾包厢内的戴维斯勋爵一边吃着新鲜的切块水果,一边与身旁的法国公使交谈。巴西自独立以来就受到英国的深刻影响,身为英国公使的哈罗德·戴维斯勋爵自然也地位卓然。

“还不错,在这片未开化的大陆上也算一流了。”法国公使皱着眉头,“可惜这里有太多的印第安人和黑人,否则我的评价还能再高点。”

抛开这些不愉快的讨论,在观礼台的大部分区域,迫不及待的人们不时掏出怀表,心中的喜悦难以抑制。也许他们平时并未对帝国怀有多少感情,但在今天,在这种宏大庄严的氛围下,民众的爱国热情被点燃了,难怪从古至今的君王和统帅都热衷于举办庆典,的确是凝聚人心的好手段。 工作人员艰难地维持着会场秩序,激动的人们脖子伸的老长,男人们扯着嗓子,大喊着让女士们收起遮阳伞。混杂着各种口音的人群时而放声大笑,时而恶语相向。喧嚣声此起彼伏,仿佛军乐队外的另一支管弦乐队。

突然,天边扬起阵阵灰尘。紧接着万炮齐鸣,炮弹撕裂长空,隆隆的回声久久不散。人群的嘈杂声戛然而止,他们屏住呼吸,等待见证辉煌的时刻。

“来了,来了!是陛下的仪仗队!”

欢呼声再度响起,比之前远为统一的热切呼喊让队伍中央的唐·佩德罗有些无措,少年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但多年的训练和教育让他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思绪。皇帝胯下的阿拉伯马通体洁白,全无杂毛,崭新的挽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末任摄政,如今的首席国务大臣阿劳若·利马侯爵和平定“编篮者动乱”的头号功臣,年轻而充满活力的新晋少将路易斯·阿尔维斯·德利马-席尔瓦分列两侧,其后是皇帝的侍从官:米盖尔·科斯塔上尉高举皇帝旗帜,胯下的安达卢西亚战马雄健有力。埃米利奥·福斯托全副武装,时刻戒备着以防不测。尽管唐·佩德罗二世不过是青涩少年,又因父母早逝而备受同情,可难保不会有激进的共和分子图谋不轨,意欲刺杀年轻的皇帝。

这是令人窒息的时刻!三万五千名将士齐刷刷举枪,高喊响亮的口号向他们的皇帝致敬。战鼓隆隆,号角声声,连飘扬的旌旗也随着一展一舒,仿佛在向年轻的君主倾诉。唐·佩德罗二世神情庄严,阿拉伯马迈起碎步,载着主人从掷弹兵方阵前疾驰而过,紧随其后的是政军界的大人物们。当唐·佩德罗二世抵达检阅台时,早已等候在此的帝国贵胄、外国政要和社交名流们纷纷起身,用十数种不同的语言向即将加冕的少年君王致以敬意。台下的人群不久前还骂骂咧咧,将信将疑;如今则欢呼雀跃,男男女女纷纷脱下帽子,向面容俊秀的少年表达自己的忠心。金发的美少年朝人群微笑,那宛如希腊雕塑般高贵的面容让无数少女挪不开眼,连已婚妇女也不由得为之脸红。陛下走上检阅台,向台下的人群挥了挥手,随即在前排正中间的御座上坐定。陆军总司令将热切的目光投向皇帝,在收到指示后向前跨出,大声宣布分列式正式开始。浑厚有力的嗓音回荡在里约热内卢上空,如同即将喷发的活火山。迫不及待的将士们步伐整齐的前进——他们是帝国花费巨资训练出的精锐,其目的就是为了在加冕典礼上震慑潜在对手,譬如那桀骜不驯的阿根廷和巴拉圭。

八名上校率领着轻骑兵方阵最先经过检阅台,他们娴熟,整齐的马步赢得了观众不断的掌声。掷弹兵方阵高昂着头颅经过,他们向陛下和祖国献上忠诚的誓言。胸甲骑兵方阵并不追求整齐,他们本身就是最大的亮点;不甘示弱的炮兵方阵像绷紧的丝线,在线列步兵护卫下整齐划一地平移至此。军靴与地面碰撞发出“嗒嗒”声,观众们高亢的欢呼声丝毫没有撩动这些战士的心弦。他们昂首挺胸,或黑或白的脸上散发出不容侵犯的傲气,这支队伍宛如古代世界的不朽军团,足以让任何敌人闻风丧胆。看看那些来自阿根廷的可怜人吧,他们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汗水就是铁证!

激动人心的时刻!步炮方阵在欢呼声中渐行渐远,其他队伍依次跟进,每支部队都精神饱满,装备闪亮宛如燃烧的金箔。

最后一位士兵从检阅台前经过,唐·佩德罗二世起身,有幸被邀请,足以在教堂内目睹皇帝加冕的人们同样起身。皇帝再度骑上骏马,诸位大人们或骑乘或乘坐马车,在随行人员的陪同下,在平民大众的呼声中出发,朝着罗马教廷在巴西的代表,天主教里约热内卢教区的圣巴斯弟盎主教座堂行进。年逾古稀的里约热内卢主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他在佩德罗二世孤独无助的幼年时光中扮演了照顾者的角色。如今,他看着长大的男孩就要成为真正的君主,亲自治理巴西帝国八百余万平方千米的土地。皇帝在教堂大门前下马,稚嫩的双手紧握老人皮肤松弛的苍老手掌。少年人语气温和,真诚的感激,说到动情处甚至哽咽起来,这样的情景怎能不让老人家热泪盈眶呢?

座堂内,伴随着悠远神秘的圣歌,全名为佩德罗·德·阿尔坎塔拉·若昂·卡洛斯·莱奥波尔多·萨尔瓦多·比比亚诺·弗朗西斯科·沙维尔·德·保拉·莱奥卡迪奥·米格尔·加布里埃尔·拉斐尔·贡萨加的男孩在天主慈爱的目光中跪下,主教的祝圣声苍老而庄重。

“天主啊,请你给我们的君王传授你的权柄,他将依照正义统治你的羔羊,按公道管理你的子民。

愿高山给人民带来和平;愿丘岭为百姓送来公正!

他必卫护百姓中的穷人,救助穷苦人的子孙,蹂躏欺压人的暴民。

他降临如落在草原上的喜雨,又如润泽田地的甘露。

在他的岁月中,正义必要兴盛,到处国泰民安,直至月亮失辉。

他将统治大地,从这海到那海,由大河的流域,至地极的边界。

他的仇敌将向他屈膝跪拜,和他作对的人要舌舔尘埃。

他必拯救哀号的贫民,他必扶持无援的穷人。

他将怜恤不幸和贫乏的群众,并要救护穷苦贫病者的生命。

他要救他们脱离残暴与压迫,他们的血在他眼中珍贵无比。

愿他常存!愿人们时常为他祈祷,为他求恩!

愿他光荣的名号永受赞美,愿他的荣耀充满整个大地!阿门!阿门!”

“阿门!阿门!佩德罗二世皇帝万岁!”教堂内,所有的见证者无论是否出于真心,此刻都喊出了同样的话语。

巴西帝国的摄政时代结束了,新的时代,皇帝的时代到来了。

埃米利奥·福斯托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状若无意地打量着书桌后的男孩。他正在读书,金色的短发在桌上烛台的照耀下显得暖意融融,白皙肌肤也平添了几分红润。皇家书房内安装了英国产的最新式煤气灯,这种新时代的照明用具比老式的烛火和油灯亮得多,即使在夜晚读书也不会费眼睛——适度的话。

“他不开心。”埃米利奥心想,诚然穆拉托少年在政治上还是个雏鸟,但在察言观色上绝对炉火纯青。毕竟,他可是做过奴隶的人呀。聪明的奴隶懂得体察主人的心意,作出合适的判断——不要说什么奋起反抗,斯巴达克斯的结局人尽皆知。况且很难说在如今的巴西,贵族的私人奴隶和所谓的自由人——又被称为工资奴隶——哪个更“体面”。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毕竟埃米利奥已经是自由人啦。

“怎么了?一直在看我。”埃米利奥回过神来,正对上皇帝清澈的眼眸。“啧,被发现了啊……”

“我在想您会看什么书,感觉会是……好吧,我说不好,陛下,毕竟我没看过什么书。”

“这是《理想国》,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作品。”佩德罗将书脊立起,朝向沙发上的少年。“你想看看吗?”

“抱歉,陛下,我想我不认识古希腊文。”埃米利奥苦笑两声。

“……”佩德罗有些无语,“当然不可能是古希腊语原文,这是赛奥法尼博士的译本,葡萄牙语。”

“呃……我想我还是不……”埃米利奥并没有改变想法,少年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想读书。

“这是本好书,希腊先哲的思想即使在今日也是烨烨生辉。我建议你……等等。”皇帝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还没学会阅读?”

“我想,大概,也许,可能……”

“嗯?”

“没学会。”埃米利奥从善如流。

我记得很清楚,军队中是有负责教授新兵基础语法和识字的教官,”佩德罗合上手中的书籍,“你是怎么回事?”

“额……好吧,我,我……”埃米利奥想作出一些合理的解释,他搜肠刮肚尝试找出某个理由,可是这时候,读书少的缺点就显现出来了。

“懒得学,太难了,学不会,不想学,一个士兵会读写有什么用呢?我想这里应该有你想要的吧?”佩德罗冷哼道。

“陛下果然不愧是陛下,我的心思全被您知晓了,您真是……”

“哦,住口吧,埃米。”小皇帝被逗笑了,起身朝沙发这边走来:“但凡你把贫嘴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也不至于这样。”他在少年身边坐下,埃米利奥可以闻到男孩身上清甜的香草味道,来自于佩德罗最喜爱的沐浴露——皇帝半小时前刚刚洗完澡。

“如果你想的话,我倒是可以读给你听;这本书中有许多富含哲理的语句,说不定哪段就能启发你。不过嘛,我想你大概也不是真想看书。”佩德罗将手中的书籍放到身边,似笑非笑地看向橄榄色皮肤的少年人。

“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

“你刚刚看的不是我的书,是我本人,对吧?”佩德罗笃定的说。

“我并不是……好吧,什么都瞒不过您。”埃米利奥还想挣扎下,但在皇帝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下,否认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你真的是在看我?我猜对了?”佩德罗显然没有埃米利奥想象的那么全知,他不自然的轻咳两声,缓解下心中的尴尬。“那么,埃米利奥,你是有什么事吗?我从普雷托先生那知道了今早的事,卢西奥·桑托斯给你带来麻烦了吗?也许你需要我对他略施薄惩?”

“不,不必了,陛下,您没有必要如此。”埃米利奥连连摆手,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皇帝和地方贵族间的关系。“皮西奥·桑托斯那些幼稚的骚扰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如果你坚持的话,好吧。”皇帝也没有坚持下去。佩德罗二世自幼受到的教育使他从不强求他人,比起发言更擅长倾听。“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时跟我说就好。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遇到无法处理的情况,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谢谢您,陛下,真的谢谢您。”埃米利奥真心实意道,“陛下他,哪怕自己并不开心,可仍然会想到我,关照我。”少年心中一阵酸楚,“我必须大胆点,去问问他到底因何眉头皱起,心情低落。”

“陛下,我刚刚在看您,感觉您似乎有些……不开心?”埃米利奥斟酌着用词,问道:“我知道,您有很多烦恼的事情。但请原谅我不太懂得怎么安慰您。”

“你察言观色的能力见长啊,士兵。”佩德罗笑了笑,“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思考着思考着,情绪就有些差了。”

“也许您可以跟我说说?我自知对政治一窍不通,但做个树洞的资格应该还是有的……吧?”

“你?也好吧,别妄自菲薄,说不定你还能给我点建议呢,毕竟我思考的是民生问题。”

“愿闻其详。”埃米利奥·福斯托神情认真。

“我在想,我们的政府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巴西的百姓,避免更多人流离失所。”皇帝语气淡然,但语速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焦虑,“我们现在的局势很微妙,如果我们继续执行之前的政策,恐怕会遭到各种反弹。”

“可是,陛下……”埃米利奥·福斯托皱眉道,“如果我们不执行以往的政策,那么,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呢?”

佩德罗沉默片刻,答道:“简单来说,我认为皇帝和政府的首要任务是使百姓能够发声。”

“您是说……”埃米利奥·福斯托惊讶地睁大眼睛,“给予百姓们足够的言论自由?”

佩德罗二世点头,“是的,言论自由,出版自由和集会自由,我希望帝国公民——不能用百姓称呼,他们是法律意义上的公民,我也是公民,我们在法律上应当是平等的。一如2000年前的罗马共和国。”

“这不妥吧……”埃米利奥·福斯托迟疑道。

“不,没有什么不妥,我认为非常好。”佩德罗二世说道,“巴西不是皇帝或贵族的私产,巴西理应属于全体巴西人。我们可以给予巴西人更广阔的空间,甚至允许他们自由移居别处。这对巴西的公民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佩德罗二世笑了笑,“你知道,巴西国内有很多贫困人口,我们还应该给予他们更多的帮助。比如,我和我的顾问们可以制定法律,以工代赈,在境内兴建公共设施,鼓励农业生产,让赤贫者填饱肚子,进而自食其力。”

埃米利奥·福斯托犹豫着说道:“陛下,您的确是一位仁慈的君主,可是,我没读过什么书,甚至不认识几个字;但我多少——在您上课时旁听过——作为守卫。我听过,欧洲的某些国王,他们在自由的引导下……颠覆了王权。”最后这段话显然是埃米利奥死记硬背的法兰西大革命格言,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自己对自由的定义。不过话说回来,这世界上又有几人能拥有呢?

“埃米利奥。”佩德罗的语气很柔和,年轻男孩刚刚变声的嗓音别具魅力:“我明白你的担心,但你要知道,在这个社会上,人性远比财富、权利、金钱、地位等等来的重要。我们拥有庞大的疆域、丰富的资源,却无法让民众们过上幸福安乐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把握住每一个机会,帮助国民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们的努力终将获得回报,巴西的民众不会忘记我们的付出,而巴西人民会永远铭记我们的功绩,这就足够了。如果某一天,人民不再需要我,或者我因作恶而遭到唾弃——别那么看着我,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世界上没有永恒帝国,强如罗马不也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吗?居鲁士与亚历山大又在何处?如果这是注定的,那我欣然接受我的命运。”

“陛下……”埃米利奥将男孩拥入怀中,语气哽咽。欧洲大陆上的人们或许会大惊失色,一介曾做过奴隶的平民竟敢拥抱君主!但在巴西,孱弱的葡萄牙王室从未在这片热土上建立起欧式的君主专制国家,巴西皇帝与他的人民并不遥远。如果其他人间可以互相拥抱的话,埃米利奥与佩德罗没理由不行。事实上,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拥抱啦。

“您今天太累了,忙碌了一天,检阅啊宴会啊什么的。我听说人累的时候就会有所感慨,心情低落。”埃米利奥伏在皇帝耳边,轻言细语。“如果您想的话,我帮您舒服舒服,缓解下疲乏如何?”

“舒服?”佩德罗有些疑惑,他脸色微红,“你是说……像之前那样?”

“没错,陛下意下如何?”埃米利奥笑道,少年人牙齿白的发亮,像两排颗粒饱满的米粒。

“嗯……唔……偶尔来一次,也,也不是不行……”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简直是细不可闻。

“好极了!”埃米利奥·福斯托大笑,将身旁的男孩打横抱起,放置在房间内的床榻上,佩德罗并没有反抗。少年随手抽出床头柜内的替换丝带,动作轻柔的将皇帝的手腕固定在身后。

“唔……”佩德罗喘息着,“你这可是袭击君上啊。”

“哦?可陛下并没有反抗呢。”埃米利奥挑挑眉毛,又拿起一块干净的手帕,单手轻捏佩德罗的脸颊:“请您张开下嘴巴。”

“你还想做什么……唔!”

佩德罗还没说出口的话语被塞进他嘴里的手帕无情地打断,埃米利奥将手帕抻长,在皇帝的脑后打上活结。“抱歉啦,陛下。前几次都是在僻静的别院,这次是在您的书房,想来您也不希望笑出声而被外面经过的仆役士兵什么的听见吧?”

“唔唔嗯……”回应他的只有男孩羞耻而不清晰的哼叫。

万事俱备,埃米利奥·福斯托伸手提起床上少年的袜尖,男孩洁白精致的裸足逐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年长些的少年露出坏笑,用食指不轻不重的勾上皇帝柔嫩干净的足心。挠脚心的感觉非常奇妙,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痒麻,又带着酥麻的快乐。

皇帝忍住瘙痒,只是从鼻腔中发出几声喘息,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忍耐。

“您真的好敏感呀……”埃米利奥·福斯托微微俯身,黑眸对上棕眸:“我喜欢看您皱眉,因为您越皱眉,就证明我刚才做的很棒,我可以给您再来一下吗?”

皇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是被这个建议吓到了,“唔唔唔……”他摇摇头。佩德罗没想到自己竟还是如此怕痒。“明明已经过去一年了……明明我已经长大了,怎么还是这么敏感……”

埃米利奥·福斯托没有听从——有史以来第一次——那双修长的手在男孩细腻洁白的脚背上游走,偶尔碰触一下他的脚趾,让他禁不住战栗。皇帝的呼吸急促起来,喉咙间溢出低低的呻|吟。埃米利奥·福斯托抓住机会,五指并用地在男孩脚上抓挠起来。突如其来的痒感让佩德罗笑出声来,只可惜被手帕阻挡,只能发出低沉的闷笑。虽然他很快就调动意志力收住笑容,但埃米利奥看得出来,陛下不过是在强撑着忍住痒感罢了。他的手指停留在脚底心,用拇指和食指搓揉男孩的脚趾,用指腹刮蹭着男孩光滑柔软的皮肤,每一个动作都撩拨着男孩的感官。

“唔嗯嗯嗯,唔……”佩德罗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他要紧口中手帕,尝试着再度憋住笑意,一张俊脸涨红,眼睛睁圆,额角渗出汗珠。男孩的表情痛苦中夹杂着愉悦,却还不忘瞪向罪魁祸首。

“陛下,您答应过的。”埃米利奥·福斯托仍旧保持跪坐的姿态,用手肘抵住床沿,半侧着身子,凑近佩德罗,“不能耍赖啊。”

佩德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个恶劣的家伙。

埃米利奥·福斯托却仍旧没有松开,他的右手抚摸着男孩的脚踝处,左手则握着那根纤细柔韧的脚筋。他的拇指在脚心边缘划动,用拇指的肉垫碾压着皇帝左脚底黑色的小痣。

“啊,唔,唔唔唔……唔嗯……”皇帝忍耐不住地叫出声来,笑声断断续续;男孩漂亮的眼睛蓄起泪水,波光粼粼,落在埃米利奥眼中就好像求饶的猫咪。他的身体抖动着,双腿蜷曲起来,紧张的汗水从额头渗透出来,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双肩因忍痒而抖动着——埃米利奥从未见过如皇帝般怕痒的男孩。

佩德罗二世喘息着,脸涨得通红,嘴角有几滴涎水流淌而下,表情痛苦,但依然倔强地保持着自己的形象,不愿在男孩面前显露半点窘态。

埃米利奥·福斯托见到男孩的模样实在可爱,便逗弄他道:“陛下,我们还能再玩会吗?”

皇帝的脸涨得更红了。

“好吧。”他勉强答应下来。

橄榄色肌肤的少年笑了,他盘腿坐在床上,用左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则去捉住男孩的脚踝。

佩德罗敏锐地感知到脚板传来的阵阵痒感。埃米利奥的手指在男孩的脚腕部和脚背上来回抚摸。皇帝尽力抬起上身,尝试用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推开少年——结果当然是徒劳无功,反而被埃米利奥趁机挠了几次上身。

“唔唔……哈啊……唔……唔唔唔嗯……哈……”

佩德罗的眼眶早已湿润,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沿着脸颊缓慢滴落。他在埃米利奥·福斯托的抚摸下舒爽极了,青涩的身体渐渐发热,心脏怦怦直跳,浑身燥热难安。男孩不自觉地扭动身体,想摆脱埃米利奥·福斯托的手掌,却被他牢牢按在床褥里。

“好热、怎么会……”

佩德罗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眼睛盯住埃米利奥漂亮的脖颈,咽了口唾沫。

埃米利奥·福斯托抬起眼眸看向皇帝,发现他的眼神炙热,旋即笑了。

“也许陛下有些热,嗯……臣来服侍您如何?”

皇帝在佩德罗身下乱扭着,他的身体在颤抖,但是依然在克制,不愿让自己叫出来。

男孩的反抗引起埃米利奥更加强烈的欲望,他紧绷着肌肉,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少年的手慢慢向下移动。当手掌覆盖在某个东西时,他明显感觉到那物的顶端渗出了某种粘稠的温热液体。埃米利奥的手顺着睡裤与身体间的缝隙探进去,握住了小佩德罗。男孩猛地抽搐了一下,停止了所有动作。

“别担心,陛下。”埃米利奥循循善诱,“您早晚会学会自己解决的,与其未来手足无措,不如让臣指导下您如何?”

“唔……”佩德罗低低喘息着,没有点头,却也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对的动作。

埃米利奥更加大胆了,他笑嘻嘻地用手指抠弄着男孩青涩的器官,时不时还轻弹一下。唐·佩德罗不再吭声,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身下那个异常坚挺,愈发火热的东西上。

埃米利奥·福斯托的手法非常娴熟,不断变换位置,在不同的区域逗弄男孩敏感的部位,佩德罗渐渐觉得舒服了许多,原本的不适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酥麻。直到最后的舒适和喷涌而出——第一次。

“好了。”埃米利奥·福斯托松开了手,他从旁边扯下几张纸巾,细心的帮皇帝处理起身上的狼藉,佩德罗瘫软在床上,浑身冒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这,这到底是什么……你……”佩德罗大口喘息着口中的手帕已经被埃米利奥扯了出来。

“陛下……”埃米利奥·福斯托凑近男孩的耳朵,轻轻咬着他的耳垂,“难道您不喜欢吗……”

“我……”佩德罗二世喃喃地说,“我……我也喜欢……”

埃米利奥·福斯托的手臂紧紧环绕着男孩的脖颈,将他重新按回床褥内。少年俯下腰,温柔地吻着男孩的嘴唇。两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激烈的吮吸,似乎要把对方吞噬殆尽。

埃米利奥·福斯托用舌头撬开男孩的牙齿,灵活的探进去。完全沉溺于其中的皇帝只是象征性的挣扎几下,随后便乖顺地配合起身上的年轻人。

在舌尖的纠缠中,两条滑腻的软蛇交织在一起。埃米利奥·福斯托将男孩压在身下,一双手伸进了男孩的衣襟,摸索着男孩光洁的肌肤。男孩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两股喘息声在房间内此起彼伏。一股是川流不息的亚马孙河,另一股则是山间的无名溪流,被大河裹挟着,断断续续。

夜渐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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