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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只警察回家当狗-「下」,1

[db:作者] 2025-08-12 10:21 5hhhhh 9220 ℃

天色微明。

烜庚俯下身,小心地不把别的花瓣弄皱,放下一株开得正艳的绿色曼陀罗。

绿色曼陀罗(Datura stramonium Linn.),意为永恒的希望。

“…烜庚,又没规矩!你怎么不用白菊?”长官严厉的声音传来,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一位。

老虎默了一会,天上正飘着小雨,将他的鸭舌帽都打湿了。

“她不喜欢。”

“什么?”

“她不喜欢白色。”

犀牛长官张了张口,想要将花抽走的动作也停住了。

水儿。

和这样温柔的绰号不同,水儿是一只白狮,身高仅次于烜庚,身形结实修长,平时总是别着一副眼镜,说话短而有力。

她这样的毛发并不是天赐的,更像是一种惩罚……罕见的家族遗传白化病让她的皮肤发生了病变,几乎是大理石一样苍白。每日的阳光融在她体表,只有薄薄的一小片,很淡,还能看到她皮肤上的血管。

印象里她似乎总是容易感到冷。

与别人的虚与委蛇不同,即使是了解真相之后,花也仍然非常依赖她。两个女孩常常一起下班,水儿会习惯牵住花瘦弱的手掌,像是一位体贴的男友一样。

“白色没什么意思。”

“一片空白的人生,该渲染得五颜六色才好。”

水儿也许是在微笑的,她只是一边说着,温柔地将一朵绿色曼陀罗别在了花的发髻,再将发丝理顺。

“很配你。”

换来对方脸色羞红的轻轻一捶。

……

烜庚看向棺内——那里只有警帽和一身叠好的衣服。

曼陀罗上压住了一枝新的白菊,像遮住了白狮柔软的嘴唇。

别的地方明明有空。

烜庚皱眉看向来人——铎金。那只灿金色的花斑豹,英俊非凡,此时将警帽摘于胸前行礼,一身修身熨帖的警服,表情沉痛。

“姓铎的…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我的师妹。”

放你的狗屁。

烜庚心里嗤了一声,看铎金挤出了几滴眼泪,在众人面前到底是不好发作。

铎金却没想就这么结束,等葬礼结束了,亲亲热热将他拉到一边来,拍了拍烜庚的手背,带着语重心长的口气:“之后我们大概会经常见面呢,小师弟。”

烜庚甩开他的手臂,只觉得倒胃口,反问他:“什么意思?”

“专案组接下来由我负责。”

“哦…差点忘了,真不好意思,你现在已经被革职了,之后要好好注意身体才行!烜庚同志,师兄我等着你再度回到工作岗位上来!”

铎金笑眯眯地正了正警帽,侧耳对他低声说话,豹子那细长的须几乎都戳到了烜庚脸上:“还请小师弟……在此之前不要妨碍公务啊。”

一番话说得夹枪带棒,看着对方离开的笔挺背影,烜庚不禁咬住了后槽牙。

“…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听到回应,铎金走出的背影顿住,回身定定地看着烜庚身旁说话的人。

那是个小孩——面庞还很青涩,脸上充满着愤怒。

烜庚差点跌倒。操,小月怎么在这里?!

“小崽子,回去。”烜庚把月往身后拽了一拽,目光紧盯着对面那个面色阴沉的花豹,作出保护姿态。“别说话。”

但没什么效果,那粗糙的虎掌几个辗转,仍然没有捂住他的嘴,他趁着间隙大喝出声:“过几天我就把你那些卷宗提交到国安局去!”

国安局。

烜庚一惊,飞给他一个眼刀,意识到这小孩失了冷静,按铎金睚眦必报的心性,定要将矛头转向月那边。想到这里,他紧紧把对方护在自己后腰处,任由月的两手环住自己的大腿。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铎金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一丝微笑,像是湖水泛起的波纹。

“……哦?国安局吗。呵呵,我很期待。”

“等你的好消息。”

话毕,铎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公园又安静下来,诺大的一角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人,旁边孤零零戳着两张石凳子。

“…你这个小惹祸精。”烜庚默了半天,轻轻蹲下,责怪的话半天也说不出口,只是叹气,将对方死死抱在自己怀里。

“……这几天住在我家里,哪也别去。”

男孩的嘴抿成一条直线,烜队长的怀抱好暖好紧,烫得他脸上流出几道不像样的泪痕。他拼命去擦,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会为他递上两张面巾纸的温柔狮子到哪里去了呢?

他想起水儿姐扶着眼镜,为他念出电脑上那段游戏的话。

“我的尸体,不会腐烂在泥土里。”

“我会像鸟儿一样,死在天空中。”

……

隐藏在一个城市里很容易,但要将一个藏起来的人找到,无疑是大海捞针。

安顿好小月,烜庚出了趟门。

他身着卫衣常服撞开大门、顺势闯进厅堂,将两个闻声堵在前方的喽啰踹倒在地。

面前是那只灰狼,下面跪着个颤颤巍巍的中年人。南枝只是摆了摆手,中年人立刻如获大赦,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啊呀,稀客。”灰狼略微翻起的嘴角泛出一丝玩味。“烜警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说完他低头看了看指甲,随后又对烜庚施舍了一点目光。

此刻他双腿交叠,胳膊肘支在大腿上,手爪撑着脑袋,那打量的目光如同尖锐的利刃,将烜庚从头到脚刺穿。

……他今天没有戴手套,烜庚在一阵突兀的恍惚中想到。

“我有我的渠道。”烜庚无视那些拔枪指向自己的人物,阔步来到南枝的正前方,腰杆挺得笔直,目光死死咬住南枝的身体,凝目审视着这只灰狼的任何一举一动。

他可不会跪任何一个人。

南枝与他目光交汇了一瞬,随后下巴轻点,示意身旁的人把枪放下。

“不是我做的。”南枝将他还未说出口的疑惑驳回,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嘲弄,“直接把警局付之一炬……太蠢了。”

红毛大虎站在原地,攥住拳头,那琥珀色的瞳孔紧盯着南枝,像要把他烧出一个洞来。

“我们合作吧。”

“……噗。”南枝将“合作”这个词在舌尖兴味地打了个转,似是觉得好笑。“你需要我的帮助?”

烜庚也不说话,继续和他干瞪眼。

他现在被革职在家休息,但“休息”这词说得好听。上头总会派人来监视你,给你安排个闲职,让你名正言顺地“烂”在那里,特别现在这人还是铎金,一直和他不太对付的人。

他得保护小月的安全,保护其他人的安全。即使是委曲求全也无所谓。在他回神后,灰狼那头传来声音。

“……吻我,我就考虑一下。”

……只是这样吗?烜庚的心里鼓噪着更快频率的抨击声。调侃的话刚化入泥里,他就迈开了步子。

他的脚掌宽大,走得很快。直到灰狼跟前,烜庚右手托住他的脸,那手心都是他掐出的血印——干脆利落地低头吻住了对方。

轻轻一碰,触及又抽离。

南枝拽住了他颈部的项圈,强硬地接上了这个吻。烜庚眉头皱起,排斥感和内心隐秘的欢喜交织在一起,让他犹豫着和对方的舌尖相碰。

就像舔毛的大猫。

灰狼懂得见好就收,轻轻用丝帕擦干唇角,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对方又隐约凸起的下体,露出淡淡的微笑。

“合作愉快。”

愉快吗?

烜庚无措地抹了抹自己的唇角,刚刚的触感尚且记忆犹新,烫着他的指尖。

一切都开始让他感到陌生。

毁灭的警局、水儿的离开、上位的铎金……还有刚刚那个深深的吻。

他竟然感到有些……高兴。但这怎么可能呢?烜庚低头打量着前方那个远去的背影。

“发什么呆呢?”南枝挑了下眉,极绅士地为他拉开了车门。

“走吧,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好。”

没想到这一去就到了南枝的家里,也许是其中一个他名下的房产里。

南枝屋里没什么特别的,非常低调,墙上挂了一副星月夜,只觉得房间里非常暖和,到处都是毛绒绒的,偶尔可以从那剔透的装饰品上看到极奢侈的一角。

譬如这人甚至铺了一客厅的绒毯,烜庚瞥了他一眼,南枝自然而然地脱了鞋赤脚踩进去。

好吧,原来是不喜欢穿鞋。

“……喂,所以为什么把老子拉到你家?”烜庚纳闷地问了一句。

“你的房子里有监视器。”南枝看他束手束脚地踏上那毛绒的灰毯子,局促地挪到一边的沙发上,不禁觉得好笑,弯起唇角。“…我不喜欢计划出岔子。”

烜庚不自觉盯着他的嘴角,想着这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最迟明早,那个势力的资料就会到我手上。”

“行。”

烜庚在沙发陷了一会儿,侧头打量南枝,那人在一旁低头看着报表,随口问他喜欢看什么电视。

“……呃,动物世界吧。”

南枝扔了个遥控板给他,烜庚按了几下就跳出了动物世界的频道。

这个款式他并不陌生。虽然电视是嵌入墙内的超大屏,却还要用遥控的方式,他不禁唏嘘了一下。“你看电视还用这么古早的东西?”

南枝扶着额前的眼镜,扯了扯唇角:“有些东西还是不如自己控制来得安心啊。”

“……”算了,他说话好难懂。

铃声传来,南枝从沙发上抄起手机,顺手夹在肩上,按下拨通键。“喂?”

烜庚拿起遥控板适时调小了音量。

“……不太好吧,那孩子年纪还小。”南枝微笑着回拒了对方,幽蓝的瞳孔都没离开膝上平方的平板半分。烜庚盯着无声的荧幕,心都紧紧黏在那边。

“真要这么做吗,我说。作为金主你也太没趣了些。”

“……呵呵,这是另外的价钱。”

电话的沙沙声变大了,像是对方在恼怒。

“Honey~所幸你的报酬很丰富。”南枝的双眼都愉悦地眯了起来,“……哦,你问烜庚去了哪里?”

他的眼睛轻轻剜了一下旁边那装作不在意的老虎,看得对方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这边的人跟丢了,有消息再告诉你吧。”

电话挂断了,烜庚调大了电视的音量,正疑心谁会找他。

他穿上这身警服时招惹到的人难以计数,但那黑暗始终无法穿透他胸前的警徽。

……奇怪的是南枝竟然帮了他,他们只是交易关系,也没有什么情分,南枝没有必要为他打这个掩护的。烜庚看着电视上里的月光泼上山林,又滑入树从里,心里五味杂陈。

有一种微妙的感觉隔在他与灰狼之间。

就像……莫名其妙的,他开始不那么讨厌他了一样。

可能是他多想了吧。

烜庚摇头,两人之间隔着电视饱含情感的念白,画面上是一只瞪大眼睛的卷尾猴。

“……谢谢你。”

很轻很低的声音,传入南枝的耳朵。

“什么?”

南枝故意逗他,烜庚却臊了个大红脸,怎么也不肯说了。

“谢谢我,那能不能不逮捕我?”

“…不能。”烜庚默了一下,“两码事。”

南枝闻言撩了把头发……有时真是被他的直球所折服,不过直接也是好事。

“不过,我会亲自来抓你。”烜庚看着他,认真地补充。那灰狼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像是在笑,又像是平静的审视:

“好。”

休憩时间临近,洗了澡,烜庚的头发还在向下滴水,结实的肌肉都被浴衣虚虚遮了半边,目光游移了一下,他给南枝打了声招呼。

“你睡沙发?”南枝爪子摸上墙角的开关,给他分去一个眼神,那大猫点点头,作为答复。“好吧,明天见。”

南枝耸耸肩将房门关上,偌大的客厅灰蒙蒙的,在沙发一角留了一盏灯。暖融融的,轻轻粘在地上。

烜庚盯着那橘黄色的灯光,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这人连他怕黑的性子都一清二楚。

现在十一点四十分,烜庚没有擦头发的习惯,只是胡乱擦了几下,等着头发自然变干。

头发湿着固然也可以睡,但他不想得头风。

懒懒窝在沙发里,客厅上的钟表发出咔哒咔哒的轻响……那个是布谷鸟钟吧,他也算有些眼光。眼神无聊地随着钟摆来回摇动,这种机械性的造物真是催人发困。

这头狼,也许没有看上去那么坏……?

烜庚烦躁地抓了抓头,只抓到满手的湿气。他盯着手心里逐渐干燥的水渍发怔。

脑中一闪而过重要的同伴们,那是一对兔耳......

在她身边有只毛色少见的白色狮子,她们依畏着彼此,笑得灿烂。

但烜庚想不起来她们的名字。

接着画面闪过一个人类小孩,明明印象是很重要的人,但他的面容却逐渐模糊不清。

“烜长官。”

脑中仿佛听见熟悉的呼喊,逐渐想起一位有着狼耳金瞳,身材姣好的亚兽人,他面带温暖人心的笑容。

水雾从他手心里飘散,最后掌心完全变干,什么都没留下。

随着布谷鸟中摆荡的声响,烜庚脑中的思绪随着机械旋律下沉。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好像真的忘记了什么。

他还要为他的同伴复仇…头好昏,同伴……他的同伴是谁?

同伴...好像有着一对狼耳。

啊啊、对了,是南枝,他怎么能忘记呢。烜庚懊恼地叩了叩脑门,暗道自己记性太差,他在警局里最重视最真心的朋友,从來只有南枝一个人而已。

至于其他人……那些人都到哪去了呢?

他的脚掌无意识地摩挲着地面,那毛绒绒的触感让他微微眯起眼睛。爆炸案发生之后,曾经陪他一起笑闹的人都不见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收拾这个烂摊子。

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就算承诺了万千遍,话说得再满,依旧是我一个人。他心里升起一阵愠怒,将脑子烧得发闷,低着头咬牙切齿。思想像是水蒸气一样蒸腾消失,他大脑放空,目光无意识游离,却黏住了一叠衣服。

那是南枝的贴身衬衣,打理得不太整齐,随意扔在沙发的一角。

这个房间到处充满着南枝的生活气息,这种让他熟悉到汗毛倒立的味道,他无意识嗅闻着,眼神逐渐从迷茫转为坚定……还好有南枝。

他的火气稍稍冷却了一点,接着犹豫半晌,伸出爪子,将南枝的衣物攥在手中。他做贼心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把头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

南枝的味道。

烜庚因鼻腔得到的满足垂着舌头,眼神逐渐迷离。大老虎的尾巴不自觉摇了摇,脸色开始发红。

他的胡须颤动着,在单薄的衬衣上顶出一小片突起。

一呼一吸间,他近乎贪婪地掠夺着衣服里轻微汗湿的味道,沉沉吐气的声音都打着颤。

脑子里浮现出南枝平日里的音容笑貌,下体隐隐抬起了头。

……怎么可以。

他心痒难耐地抚摸着自己结实的胸以及腹部,想着这气味的主人正挑逗般地用手指,轻轻滑过他久经历练的虎纹丘陵以及结实分明的腹肌,这让人失控的气味差点让烜庚把持不住,他克制住自己下探的爪子,改为将衬衣覆在自己脸上,随之向后倒去。他完全成为了气味的阶下囚,心情却奇异的平静起来。

烜庚以往做梦时,梦里都是漆黑的,他身上带着弹孔,狼狈地捂住臂膀上渗出的血。

他的臂膀宽厚又坚实,即使是在废墟倒塌时,他将别人护在怀里的身姿也不会有一丝动摇。

但他太疲惫了。

即使是铁人也会生锈的吧?

思绪飘远,凉凉的薄汗味道萦绕着他,恍如置身于春色中,他站在树荫底下,看着一旁的老树抽出新芽。

从未有过的安心使他躺下来,敞开四肢,脑袋底下枕着毛茸茸的绿草,很软,带着清新的芳香。

心底一直有一道温柔的声音抚慰着他:“你很安全,你什么事都不会有。”他茫然地睁着眼,看见绿草迎风生长,越来越高,直至将他淹没,融化在绿意的海洋里。

……可是好寂寞,好难受。

他只是这样想着,眼泪就快从脸颊上滑下来。

草叶绵延成的海中波光荡漾,有人从其中穿行而来,像鱼游过透亮的水面。

“怎么哭了。”南枝低下头问他,爪子轻轻贴在他的面颊上。

“你怎么来了。”烜庚定定的看着他,金色的瞳孔中涌动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来看看我的好同伴。”南枝笑着盘坐在他旁边,示意他可以把头靠上来。这虎子显得有些发怔,半晌后挪动身体——就像在拖动一条破麻布口袋,靠在他的大腿上。

“……一直以来你受苦了。”南枝轻声说话,抚摸着虎子的发丝,从头慢慢梳到尾部,又搔了搔他的下巴。“我会陪着你的,我一直在你身边,一刻也不会离开你。”声音并不响亮,但对方的语气温柔而坚定,一字不落地将话传入了他的耳中。

“南枝……”他睁开眼看着对方,那两洼冰冷的水潭落入了月亮。烜庚翻过身,将对方压倒在地上,紧紧把对方箍在怀中,尾巴缚住灰狼的腿根,使劲嗅闻着对方颈间的味道。

他像鸟飞向他的山。

“南枝……南枝,阿南。”

他的声音带着低哑的哭腔,像是磨损落了灰的磁带。对方只是抚摸着他的头,肉垫再缓慢划过他的脊背。烜庚轻颤着、咬向南枝的脖颈。

就像咬住了整个春天。

血交杂着香气渗入他的牙齿,如烈性毒药,极快地腐蚀他的四肢百骸。

从下腹升起一股火,烛焰将他从头到脚都点燃,将他烧得焦躁不安,只是猛地攥住对方的手,又缓慢引导着对方的爪子下探,包裹住那根麝香弥漫的烛。

在那瞬间,身体的焦渴感减轻了,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烛泪汩汩流出,湿透两人的手,南枝意外地没有拒绝他的强势,烜庚于是将手握得更紧了些。他舔着南枝的漂亮的锁骨、下巴,再与他接吻——更像是在咬人。

如同初出茅庐的门外汉,他盲目地在灰狼的体表留下痕迹,只是为了迫切地缓释身上异样的冲动,显得粗暴又毫无章法。

烜庚遵循着潜意识的引导,低头从对方柔软的胸脯一路埋下去,深深吸气,胸腔几乎都填满了这样的味道,南枝的汗味……这样轻巧的诱饵将他引至捕兽笼内,而他甘之如饴。

“…我来吧。”

灰狼轻笑一声,从草地上支撑起身子,带着半身啃咬的吻痕,极为自然地探身过去,吻住了笨拙的警官。此时烜庚的脑子轰然炸开,只沉浸在对方竟然主动吻住自己这件事的震惊中,却被下意识一声低喘唤回神。

就像他们俩天生契合一样,南枝总能准确地触及到他的敏感点,手指灵活地撩过他睾丸下一寸的地方一划,或是揉捏他饱满的肉棒,前列腺液控制不住地溢出来。

“阿烜,你还是这么敏感。”

他听到对方这么喊他,似乎又恍然看到了对方身穿藏青色的警局制服,一脸温和的样子。

“…哈啊。”

烜庚的眉毛皱起,快感让他的手臂一阵酸麻,忍不住低声叫他名字:“阿南……离远一些,我就要…!”

——大脑出现了短暂茫然的空白。

“你在干什么?”突兀的冷淡声线撕开草原,露出四周冰冷的墙面。烜庚从意淫中清醒过来,慌张地抬眼看去——南枝正站在门口,垂着眼看他。

而他浴袍敞开,攥着对方的衬衣嗅闻,如今那衬衣上黏糊糊湿漉漉、正沾满了他的气味。

任谁发现好友竟然对着自己的私人衣物自渎,恐怕脸色都会阴沉得吓人。

“阿南,我可以解释!”

如同天打五雷轰的惊慌,烜庚慌忙从沙发上爬起来,粘液从他的指缝、腹部径直下流,和耷拉的肉棒上裹缠成丝,飘摇垂地。

南枝的表情却在他提到一个词语的时候变得微妙了一些。

“……你刚刚叫我什么?”

“阿……阿南。”

等下,这是刚刚幻觉里才能这么喊的名字!烜庚立刻补救了句“不是的。”,随后又感到分外窘迫,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木木地抓了把头发,差点把毛发又沾到一起。

好半天他才听到南枝的声音。

“没事,这个称呼挺好的。”

这算是鼓励么……他,其实不排斥我这么叫?

他刚刚是在笑吗?

细看那唇角的痕迹又淡去了。烜庚此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乱如麻。

南枝褪了一半衬衫,冲他勾了勾手指。

“洗干净,等会到我房间来。”

人影再次浸没在黑暗中,他的房间这次没有关上。

……

烜庚如约而至,他这次感到局促了,连那身浴衣都不敢再穿,将自己的常服老老实实扣好,一副低头认错的架势。

南枝见了他就笑,将手机随手抛向床帐上,慵懒地支着下巴,打量着他脖颈上濡湿的项圈。

“把手给我。”灰狼朝他扬了扬下巴,烜庚应声伸出两手,像是一只笨笨的熊。南枝不禁失笑,掏出一副手铐,伴随着一声脆响锁住了烜庚的右手,随后拽拉着引导烜庚的动作,将他锁在床脚。

“这是惩罚。”

“我有些生气,毕竟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想好了吗?你要怎么赔我?”

烜庚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打量着这人乖张又漂亮的身体曲线,白花花得晃眼,虎根不禁都挺立起来。

“…我随你处置。”

南枝闻言眯了眯眼。

放下豪言的后果就是吃点苦头,但他甘之如饴。

烜庚的深灰色卫衣被撩起,裤子连着皮带要掉不掉的垂下去一半,露出另一半胯和大腿,虎根被身下的灰狼抵住,半是蹭半是要进入。南枝跨坐在他身上扒他两肩,舔他的下巴、喉结,再到乳尖,捧着脸只是亲又不舌吻。

一人享受掠夺,而他享受被对方所拥有。

“……要是不喘出来就给你解开。”南枝表情轻松得可以,他总是在玩火,也不计后果。后穴被他随意抹了润滑液,混着毛发粘黏在一起,拉成丝滴到烜庚的腿上。虽然他更喜欢粗暴的进出,连润滑剂都是一种多余,但是他也会考虑到自己的身体问题。

他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烜庚不禁做了一下深呼吸,小腹因为兴奋而起伏着,肉棒挤开柔软的肠肉,直至将他的虎根完整吞没,舒爽感刺激得他脑内一阵发麻。南枝只顾着一气坐到底,臀部紧贴住对方的腰胯,却不见他怎么喘气。

相比仓库的那次,这次南枝更为直接。体内急不可耐地索取着他,快要将他身上的热气都抽走,烜庚热得发闷,卫衣让他出了一身湿汗,黏得腰部的毛发都纠结作一团。他空出的左手把住南枝的腰,看着对方的狼根随着上下晃动甩出淫液,腰部也不自觉迎合托住对方那勾人的软肉。耷下的卵蛋耸拉着,将他的快感不住地积蓄起来。

前不久才射过让他的阙值高了不少,他紧闭着嘴一声不吭,动作却越来越狠,灰狼身上滑溜得就像打了油,上下晃荡为他做着疏通,让烜庚浑身的血泵都流动得飞快。

直到南枝的舌头贴了上来,他闷哼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乳头被对方肆意把玩着,牙关挤出报复性的热气,硕大的虎根粘着液体一下一下用力撞进对方的身体里,给这灰狼的每一寸肠壁上都蹭上他的精液,反复剐蹭着那要命的前列腺。

灰狼眯着眼享受,腰都弓成了迷人的曲线,麻痒的快感催促着他识趣地趴下身子,让那肉棒更容易进出。

“嗯…哈,给你的奖励。”

南枝声音夹带着欢愉的颤抖,他是没有痛觉,但前列腺的快感让他着迷,恍惚的大脑倚在对方肩膀积成一团的卫衣上,南枝身体随着那粗鲁的冲撞一耸一耸,抖着手精准地为烜庚解开了手铐。

烜庚甩了甩右手坐起来,麻利地将身上的卫衣脱下丢在一侧。把住了这灰狼的腰,他的动作比起先前堪称得上是温柔,低头咬住对方的肩膀,将肉棒啵一声拔了出来。南枝此时整个人缩在了烜庚宽大的怀抱里,两腿被烜庚架住,露出那一张一合的潺潺溪涧,紧接着那狰狞的巨龙拨开那粘黏的水帘,硬闯了进去。

烜庚几乎蛮横地撞着他的卵蛋,那粗长的肉棒抽出时带出几声低喘,交合处断断续续流着先走液和润滑剂的混合物,又在烜庚挺腰时被紧紧填满,在灰狼的小腹上凸起一道明显的痕迹。两人舌尖交缠,吞咽着对方的呻吟和唾液,南枝眼里的湖泊晃荡着那火红的影子,搅得烜庚情迷意乱。

他觉得这人真是色到了骨子里了,上下一打量都显得蔫坏,衬衫一定要全扎到裤子里,手套露出几根指头来,粉红的肉垫恰到好处地削减了这爪子带来的威慑力。他想象着对方用这样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脊背,因为吃痛在他背后留下几道爪痕。

但是南枝没有。

烜庚换了个姿势,将南枝压在身下,他咬住对方的脖颈、肩膀,留下深深浅浅的牙印,南枝发出不成调的喘息,表情仍然是愉悦的,损他一句“真是养狗了。”他也不答,咕哝着你是我的,心想着总要给他留下点什么标记,那颗比巴掌儿更小的心里也要占一席位置。

烜庚的攻势一下接着一下,撞得对方手从撑直到慢慢曲起,他将南枝牢牢锢在怀里,捏着他的窄腰肥臀,满心只想着给这漂亮的身子再刻下点红印。

滚烫的精液无止息地汹涌射出,被他强硬地钉在灰狼的两股之内,他嗅着对方颈间淡淡洗发露和那一阵摄魂夺魄的薄汗,下体又蛮横地胀痛起来,只顾着摆胯,两人从跪姿操到叠在一处,烜庚气喘吁吁间,脑内迷茫地扯出一阵欢喜来。

……也许这就是他的喜欢?

……

一阵烟雾缭绕的气味勾开烜庚昏昏沉沉的眼皮。

“早上好。”

南枝此时正在抽烟,是一只细烟,烟味任人摆布地烧焦,再将微量的尼古丁吸入喉舌,刻进大脑皮层里去。南枝轻微闭眼,呋出不规则的烟圈,不轻不重地扑在烜庚脸上,一股冷冽的烟草味将他彻底打醒了。

昨晚带来的困倦感还未消退,他不自觉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项圈昨晚已经摘了。

“抱歉,不习惯吗?”嘴上说了歉意的话,南枝的动作却未有丝毫挪动。

也许他骨子里就是这样表里不一才是。

“我们说正事吧。”

“做事的只是喽啰,不值一提。领头的老大是一只花斑豹…名字是铎金,认识吗?”

铎!金!烜庚深吸了一口气。

南枝调开一个崭新的笔记本电脑,随意按了几下,转了个面,将上面的内容展示给烜庚。

一张正面照,旁边是一串对方的生平资料。附带对方最近的行程路线图和主要事迹。

烜庚的视线和屏幕上的那双眼睛对视了一下,险些失态。

他妈的。

怎么可能不认识,烜庚心道,那可是他亲爱的好师兄。

烜庚在师傅的弟子中排行老二,不比铎金差到哪去,就是性格太率真了些。但师傅常常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的,真诚也是必杀技。他意识到师傅也对自己寄予厚望。

而铎金,这豹子其实很有能力,非常聪明,他一上任就处理掉了两篇卷宗的案件,用了理论上最小的伤亡就把对方捉拿到手了。

有人说,铎金坐上省内警局位置的事几乎是板上钉钉。

但铎金这人有点邪,说得难听些,就是爱走偏门。为此曾被他们师傅赶出过警局两年,最近师傅心软,看在他有所收敛的情况,谅他脾性也改好了,又试探性给了他一个较低的官职。铎金安安稳稳地处理着那些冤假错案,让师傅心中宽慰不少。

铎师兄……烜庚干巴巴地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呸了一声,吐在一边的纸篓里。

警局前脚刚被炸,师兄负责的专案组就来接手了他们的位置。心念电转间,烜庚的眉毛都皱在一起,忽然觉得很想吐。

“还有烟吗?”

南枝挑眉,手腕一翻,一根细烟从他掌心的纸盒中弹出,还礼貌问他要不要滤嘴,烜庚拒绝了,只是低头借了火,深吸一口气,烟味将胸中的浊气都逼退了。

…有钱人真懂得享受。

中途有人给他打过电话,烜庚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月”字陷入沉默之中。这是谁?

他半是疑惑地开了口“喂?”,话音刚落就被对方连珠炮一样的提问给打断了:

“烜哥你去哪了呀!怎么不在家!”

“烜哥我找你找了好久呢呜呜呜,电话也打不通!叫我去你家就把我丢下跑掉了!你放在柜子里的薯片被我翻来吃了哦,还有你的袜子我也给你收起来啦!家里的花你也不浇水!!那可是我给你买的锦红球兰!”

“气死我了……烜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烜庚听见对方半是雀跃半是抱怨的声音,像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抱歉,你哪位?”

一阵尴尬的沉默,那边传来一声:“哼——还装不认识我,等我找到你肯定要揪你胡子!”

电话挂断了。

……

“今晚我要去见一位客人。”

南枝披上风衣,紧了紧深色手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烜庚会意地点头,门轻轻合上了,随后又反应过来,忍不住撇嘴,暗道:……啧,老子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给别人开门。

时间指向21时01分。

21时20分,烜庚左手边的窗户传来轻微的响动。

“…烜哥!是我。”

一阵清亮的男声从窗外传来,再次确认附近没人之后,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孩翻身进了房间,接着将身上的铁爪收了起来。仅凭一张SIM电话卡的通话记录定位到烜庚的地址,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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