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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之吻 作者:Rechin

[db:作者] 2025-08-12 10:21 5hhhhh 3860 ℃

他的手腕被铁钉凿穿了,钉在高大的十字架上,粘稠的血珠从创口一大颗一大颗地流出来,砸在地面上,汇聚成两滩小小的湖泊。

Ventus依旧很清醒,失血过多后感官变得有些迟钝,反倒没有什么痛感了。他低垂着眼睛,看着祭台底下的人们。

他们曾将头颅磕到自己的膝盖上,他们曾心悸而信任地恳求他“求您救救我们吧”,他们曾经是最忠诚的信徒。而如今,信徒们聚集在祭台下方,乌泱泱地一大群,叫嚷着要烧死他。

他的恶魔盘踞在他肩膀上。

十字架下的火不知在什么时候被点燃,被浸泡过焦油的木柴极度容易燃烧。不过几个眨眼的瞬间,不可抵挡的火势终于把他包裹起来。

Ventus觉得意识似乎已经与身体剥离开来,他察觉不到肉体被焚烧的痛苦。唯一的感受就是过于滚烫的空气熏迷了眼,让他视线有些模糊。他终于侧头看了一眼Vanitas。

在他目光投过来的瞬间,他的恶魔迅速地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Vanitas一如当年初见,撑着翅膀停在巨大的光幕和彩绘玻璃前,璀璨的光芒勾勒出一个庞大且圣洁的剪影,这让看起来看起来好像天使一般。

恶魔一眨不眨地盯着火焰里的人,一直到他的目光迟钝地和自己对上。

Ventus的眼睛被火焰熏出了水雾,像两汪平静的海面,能把万物都包容进去。Ventus的表情很平静,他的侧脸被橘色的火焰描摹出一圈明亮的轮廓,

他看着Vanitas,把食指和中指交叠在一起,轻轻动了动嘴唇。

“God bless you.”

赤红的火舌终于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大主教Ventus,私自与恶魔签订契约,违反了教义,被处于火刑,死于1788年。

1782年,主教堂。

主教任命仪式。

Ventus年龄尚小,但并不怕生,也没有丝毫忸怩。一双湖蓝的眼睛安静而沉静,反倒是不像孩子的眼睛。

圣使将拇指浸入金盏中,又贴到Ventus的额头上,把那鎏金的液体重重地摁在他眉间。Ventus把食指和中指交叠起来,蜷曲的睫毛低垂,把誓言一字一词地吐露清楚。然后他在万众瞩目中接过那一根权杖。

漫天彤云铺散过来,巨大的彩绘玻璃被斜阳穿透,五颜六色的光芒充盈了教堂内部,把整个仪式笼罩在一个璀璨的玻璃罩子里。

Ventus就在这样盛大的光芒中,看见了Vanitas。

他悬在一片光芒里,阳光穿透他身后的彩绘玻璃,他张开翅膀让自己停留在半空中,垂下的双腿笔直且线条优美。他并不遥远,却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似乎连看一眼都是亵渎了对方的圣洁。

Ventus眯了眯眼睛,忍不住臣服般地颔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那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 —像一个过度迤逦的梦境。

直到不久之后的某一天,Vanitas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并且自我介绍时,他才发现自己搞错了:不是天使,而是恶魔。

年幼的主教因为自己的错误认识而向对方致以了歉意。

“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娃娃呢。”黑发的恶魔一点儿也不畏生,找了一把柔软的椅子便蹲了上去,隔着一小段距离和Ventus对视,“我以为他们又会找一些老头子,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想把灵魂卖给我,呵。”

他长得并不凶神恶煞,甚至非常英俊。连发丛间伸出两支犄角都有优美的轮廓和暗色的光泽,细长的手指指骨凛冽,锋利的指甲是墨一般的漆黑,斜睨着眼角微笑的时候,才会显出一点若有似无的邪佞之气。

“我和他们不一样的。我是不会把灵魂出卖给恶魔的。”Ventus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Vanitas只觉得好笑,矮着腰凑到他身边跟他对视:“你会的。”

“我不会。”他并不激动,而是再度坚定自己的意见。

到底是个孩子。

Vanitas揉了一下他的头发,直着背展开翅膀:“每个人都会被欲望囚禁起来的。”他推开窗户,面对着Ventus跃到窗框上,“越是你这样纯粹的,越不可能逃离出来。”

“Ventus,你总有一天会把你的灵魂出卖给我的。”

“我好久都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人了。”

最后一句话里夹带着粘腻的笑意,他在窗框上挺拔地立着,背后是无边的蓝天和高墙。刺目的光芒从他身后投射进房间,那个漆黑的剪影突然仰面坠了下去。

Ventus惊呼一声,探到窗户边去看他。

下坠的恶魔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意外地冲他露出一个魅惑的笑意。巨大的翅膀在身后绽开,Vanitas在瞬间来到Ventus面前。

他隔着一扇窗户和主教对视,唇角勾出一个笑意。

“我叫Vanitas,你记住了。”

恶魔似乎永远都无事可做。

从第二次见面开始,他就把“和我签约”这一句话挂在嘴边,几乎成为了特有的打招呼用语。

Ventus总是无比好脾气地拒绝他,也不埋怨他打断了自己做事的步骤。一双眼睛又沉静又漂亮,连拒绝的话都说的不卑不亢:“谢谢你的邀请,但是不用了。”

Ventus就在这样几年如一日的对话里慢慢长大,五官轮廓逐渐凌厉,身材慢慢拔高,只余了那双湖蓝的眼睛,是一如既往的干净。

“东方有一个词,叫做歃血为盟,意思就是发誓定盟。”

Vanitas手掌对叠,相贴的十指撑在下巴上,他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盯着Ventus,金色的瞳仁里滚动着赤裸的诱惑。

“和我签约吧。”

“我会帮你做到一切你想要的,亲爱的大主教。”

恶魔似乎永远都无事可做,会随时随地地出现在Ventus身边,企图用低哑的嗓音和魅惑的瞳仁引诱大主教和他缔结血誓。

“除了歃血为盟,我还听过一句话— —道不同不相为谋。”Ventus从巨大的书本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唇边牵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你说是么,尊贵的恶魔殿下。”

“我只忠诚于神和信仰神的人们。”

说完这一句,他再度把头低下去,专心致志地看起书来。

Vanitas并不为他的态度感到困扰,相反的他早已习惯。

他一直很好奇年轻的主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养成了这样的性格。明明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却永远有一种看破世事的沉寂。

于是他也毫不避讳地问了出来。

Ventus有些茫然把注意力转移过来,有些不理解地“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他难得有些窘迫地摇了摇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有些认真地想了想,似乎还是找不到原因,颇有些难为情地指指手中的书:“或许是无事可做,书看得多吧。”

强大的压力突然从身后压过来,Vanitas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随着他指书的动作撑开双臂覆在了他后背上,还贴的更近一些去看书的内容。

一向从容镇定的少年主教无措地涨红了脸,对方的呼吸和气味全散在他的耳边,顺着领口间的缝隙渗进去……

Ventus不敢再往下想,直挺挺地僵成了一根木头,却不想一个滚烫湿热的物体软软地压倒了颈后。

“!”他猛一哆嗦,差点就风度全失地跳起来,却冷不丁传来了扣门声。

Ventus抬眸望过去,而身后的压力早就不见了。

他清了清嗓子,允了一声。

进来的是督会大长老。他已然年迈,头发和胡子都是失去光泽的苍白。唯有一双眼睛依旧如鹰般锐利。他的眼窝相当深,衰老的眼皮垂下来,盖出一道怪异的线条,显得眼神愈发冷冽。

Ventus收了下巴,轻轻朝他点了头。

最近听闻外面在闹瘟疫。在内阁的安排下,Ventus被连夜带出了城市,入住了乡下的偏辟行宫。

他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这些所谓的长老。内阁的也好、督会的也罢,在他想做些什么事的时候他们总是明里暗里地设置牵绊,可想而知最后的结果就是彻底架空。

果然这次谈话的目的依旧如此,只不过用上了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

“殿下,前两日听侍女说您身体有所不适,医师在外边等着,来为您看一看。”

大长老的眼皮压得更低,刻薄的眼尾是找不出恭敬的低垂。

Ventus紧了紧拳头,最终点头说好。

医生也是草草地走了个过场,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病症,说主教需安心静养,不适合操劳。大长老装模作样地敷衍了几句,说主教不必担心其他事物,专注修养就可以,督会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Ventus低低“嗯”了一声,然后送他们两个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影扑了过来。

“求您,求您救救我吧!我生病了,只有您能宽恕我,求您展现神的神迹吧,求求您了!”对方衣衫破烂,浑身都在颤抖,还却是不停地吻着Ventus的脚背。

Ventus下意识地想把他扶起来,身旁却伸出两只手把那人拽了起来。他诧异地看过去,却看见大长老皱着眉头,他一边指挥着两个士兵把那人拖走,一边用手帕掩住嘴唇,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这就是您说的不需要我操心?这就是您说的把事情办好?内阁和督会做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们……”

大长老依旧用手帕掩着口鼻,闻言也是斜斜地扫了他一眼:“主教还是管好自己吧。”

年轻的主教愣了一愣,向来不动怒的他头一回尝到了满腔怒火无处抒发的痛苦,而对方却不再看他,转身离开了。

Ventus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空还是低沉的黑蓝。

他怔怔地将手伸入腹下,却摸到了一手湿黏。

春闺绮梦。

他简直没有办法回想自己的梦境。

那赤裸着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的人,不是Vanitas又是谁?

Ventus痛苦地捂住了眼睛,那层层叠叠的梦境却以更加势不可挡的力量倾轧过来。

他的腿勾在Vanitas身后,任由那粗壮的阴茎在自己体内进出。他的唇间溢出放浪的呻吟。恶魔彻底压在他的身上,股间的动作更加剧烈,而那双嘴唇却是贴到自己颈间烙下滚烫的吻。

陌生的情欲彻底打乱了他的思绪,他本不该有这样的欲望,欲念对他来说应当是不可触碰的禁忌之果。而白日里大长老说的那些话也再度钻入自己的耳膜。

想要拯救,却无能为力。想要触碰,却动弹不得。

简直是、生不如死!

Vanitas出现的时候,大主教难得没有在看书— —他正盯着桌子上的一把银匕首。Vanitas有些疑惑地在他眼前挥挥手,问他怎么了。

“我们签约吧。”

“什么?”Vanitas愣了一瞬。

“我说签约。”Ventus抬起睫毛轻轻看了他一眼,“签约,你还想要嘛?我和你。”

只那一眼,Vanitas便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眼睛里的血丝,猩红夸张地布满了整个眼球,他的眉头甚至一直都是轻微地皱着,整个人看上去又疲惫又憔悴。这么多年过来,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模样。

“你想要什么?”

Ventus的眼睫低垂,修长的指腹磨蹭着银匕上精美复杂的纹路:“我要你的力量。我要掌握实权。我要你帮我把神的信徒们从他们的困境中解脱出来。然后,我属于你。”他终于静静地把目光投射到Vanitas面孔上去,“如果你愿意,我们立马签约。如果你不愿意……”

“我为什么不愿意?”

Ventus似乎一直不在状态。他依然是迟钝地看了他一会儿,才伸手把匕首握到掌心,想要去划破自己的手掌。

“不,还有另一种方式。”

恶魔的唇角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随着他的话语,锋利的指甲在瞬间扣上Ventus的后颈,就着强势的力道把对方压迫过来。

Ventus下意识地惊呼一声,那声音却被突然喂入唇间的舌尖堵了回去。

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方式对待过的青年主教,第一次陷入了手脚无措的境地。对方的唇舌并不是和他口才一样的刻薄冷硬,而是彻底相反的温暖柔软。恶魔的舌尖似乎染着浅淡的熏香,舔过齿列的时候酥麻之意扩散开来,连脊椎都被抽掉的无力感深深将他捕获。他有些迟钝地推拒了一下,却被对方搂着腰狠狠压倒了桌子上。突出来的桌沿硌得后腰有点不舒服,唇瓣上则传来突兀的撕扯感。

昏黄的烛光下,容貌英俊的恶魔用凶狠的力道咬破了大主教的嘴唇。

Ventus分不清那血液到底是自己的,还是Vanitas的,甜腥的气味在交缠的唇齿间扩散,窒息感侵入四肢百骸。他艰难地别开头挣脱,却被恶魔如影随形的唇再度吻住,侵犯更甚。

根本就躲不开、逃不过。

撕破的嘴唇紧紧相贴,恶魔捏出繁复的咒语。

Ventus在窒息般的亲吻里,突然感到心口细微地一疼。过于短暂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却又刺痛到足以使人彻底清醒。他豁然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抗拒着要挣脱。Vanitas却在此刻松开了紧紧箍着他的腰的手。

“血誓达成。”Vanitas恶劣地用手指抹过对方唇角残留的血液,手指擦到他耳边打出一个响指,“那么,亲爱的主教大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金色的瞳仁在烛火下闪着意味不明的光,恶魔的容颜在此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俊美,足以……足以颠倒众生!

Ventus低头不再看他,他冲着对方无力地摆摆手,把脸埋到交叠的手臂上,居然很快就睡着了。他大半张脸都被遮挡住,只露出一只眼睛。眼下皮肤青黑松弛,显然是疲惫到了极点。

Vanitas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终于转身离开。

这一觉睡得足够绵长,Ventus醒来之后只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手骨腿骨被压得发麻,银台上的蜡烛早已燃尽,垂下一大片烛泪。一丝光芒从未拉紧的窗帘缝隙中透射进来,光线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Ventus走过去把厚重的窗帘拉开,炽热的光芒一下子蜂拥进漆黑的房间。窗外一片光明安宁的景象,湛蓝的天空上一朵云都没有,无边的天空倒映进他的瞳仁里,澄澈入骨。

他突然快步走到镜子前,一件一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让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出来。

只见左胸口心脏位置,苍白的胸骨上,生出一抹细细的黑点,在无边的光芒里,无处可逃。

Ventus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好像是天生长在这里的一抹小痣。

可实际上,这却是血誓。是他将灵魂出卖的证据。

从此刻开始,他的肩膀上会永远盘踞着别人看不见的恶魔。

恶魔的手段和能力都是不容置疑的。

仅仅第三天,Ventus就在他的帮助下把所有的权利掌握在了手中。他施展所谓的”神迹”迅速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革。他再也不必考虑阻力和后果,反正与他捆绑在一起的恶魔会替他摆平一切,不管是战争,金钱或者是疾病。而他要做的,就是把人们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但是权力接触的越多,他越觉得自己的弱小,贵族们的利益盘根错节,即便是有着恶魔的力量,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与此同时,他胸口的那点小痣,开始无限地蔓延生长,几乎覆盖住了大半个左胸口。

签了血誓颜的人,利用恶魔越多,那黑印生长地就越快— —这是灵魂被吞噬的象征。

没有一个人不尝到了这种雷厉风行改革带来的结果。

信徒们对他奉若神明,更虔诚地信仰和祈祷。

而被触及利益的内阁和督会却深刻地感受到了威胁。这个不满十六岁的大主教,已经笼络住了所有的人心。他手段强硬,且药石不进。一鼓作气地做着自以为正确的事,妄图拯救天下苍生。

解救天下苍生?轮得到这个尚未成年的毛头小子么!

督会长老明里暗里接触过Ventus几次,对方却如同一株挺拔的树,不仅学不会低头,连退让和服软都不会。

只可惜过刚易折。

Ventus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有多少人想把他拉下河。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分散给这些乌合之众,而是一心一意地聆听人们传给他的话,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解决他们的问题。

他就像一株长在风口浪尖的花,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是亡。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突然有一日,大长老带着军队闯入了大主教的房间。

“大主教Ventus借职务之便,私自与恶魔签订契约,严重违反了教义,现在给我把他拿下!”

Ventus站立在审判台上,既不辩解,也不承认,湖蓝的双眸依然一片沉寂,倔强地看着台下万千的民众。

此时此刻,他们依旧是相信着他。他们声嘶力竭地为他辩解,大主教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更有人提出要证据,否则他们绝对不会相信的。

“要证据么?”

低哑的笑声突兀地在空中响起,Ventus的眼神此刻才有了一点变化。

恶魔刻意地显了形,竟然是化成了圣使的模样。他的指甲坚韧锋利,撕扯开主教紧紧封闭的绣金的领口,直将半身衣服都剥掉。一道黑色的纹路从心口的位置蔓延出去,像是纠缠的血管一般从胸口爬上锁骨,一直蔓延到肩后。那纹路盘旋缠绕,竟是一朵怒放的玫瑰,燃烧在漆黑的火焰中— —黑色的地狱之火!

一切都不言而喻!

眼前这个看起来圣洁的主教,不过是一个向恶魔贩卖灵魂的人!

“这,就是证据!”

整个审判台一片安静。

在那令人心头生怵的寂静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尖锐的控诉。

“骗子!”

只要第一声,接下来的声音便再也不会停止了。被背叛的愤怒总是更加激烈粗暴。

“你这个背叛者!”

“烧死他!”

“烧死这个魔鬼的奴仆!”

……

Ventus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他的脊背依旧挺拔,他的眼睛依旧沉静如水。他的目光平静地投放在半空中,Vanitas张开了翅膀悬在那里。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化作了原型,依旧是那个邪肆张扬的恶魔。

“我告诉过你,这群蝼蚁根本不值得你的付出。他们贪婪成性、无知愚昧,趋利逐势。Ventus,你看清了吗?你一直以来拼命拯救着的,就是这样的一群人。”

他在空中展开双臂,把最丑恶的现实展露在Ventus的面前。

Ventus突然低低笑了一下,他不再看Vanitas,而是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暴怒的人群。

他把食指竖到唇边,轻轻“嘘”了一下。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了监狱。

火刑在第二日。

除了手腕被钉穿的时候有一种激烈的痛觉,Ventus几乎已经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哪怕脚腕被绳索捆出猩红的瘀痕,哪怕炽热的火焰舔过苍白的皮肤。

他看到不远处的恶魔,才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他把食指和中指叠在一起,在最后的一刻为他祈祷。

“神保佑你。”

“不,神已经死了。”

今天是第四十八日。

他把Ventus的灵魂带下来的第四十八日。

Vanitas依旧是成日无事可做,当年成天追着Ventus让他缔结血誓,如今成天守着那一具魂魄等着他醒来。

恶魔弯下腰,轻轻吻在对方苍白到透明的唇角。

“我不会和你签约的。”

“或许是书看的多吧。”

“签约……我和你。”

“神保佑你。”

……

Ventus从漫长的沉睡中睁开眼睛,入眼便是恶魔那张英俊的脸庞,金色的瞳仁流光溢彩,像是珍贵的鎏金。

他张了张嘴嘴,想打一个招呼,太久没有说话的声带颤动着,只发出一个低哑的“你好”。然后他看到恶魔脸上绽开无边的笑意来。

坚实的臂膀拢到自己腰背处,Ventus低低笑了一下,就着这怪异的姿势紧紧抱住了身上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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