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可能

這篇算是獨立番外，偶然想到的小刀。時間點在前篇後，兩人有深厚的交情。

不知道大家看起來感覺怎樣，有任何想法都歡迎告訴我~求求評論m(｡≧ｴ≦｡)m

友情提示：博士的外表男女莫辨，不會寫明性別

----衡量

戰場中大量敵人正在湧向指揮據點。

「到底是誰洩漏了位置？！」某位在後方待命的醫療幹員氣急敗壞地叫喊，並且拿出自己的巨斧衝向敵陣。

「麻煩你了。」博士對身旁的銀灰說。

每次行動都跟在博士身邊的銀灰儼然成為了最終防線。

他會站在博士身前掃除一切威脅。

一柄源石長刀從側面快速接近，銀灰現在無暇防禦，於是博士毫不猶豫站了出來。

比起看著你得礦石病，這點皮肉痛就讓我承受吧。

一身漆黑的人軟綿綿倒下，長刀貫穿胸膛，既無聲息，亦無掙扎。黑色面罩下有著怎樣的表情完全無從得知。給人一種布料之下只填充了棉花的錯覺，在地面逐漸擴散的暗紅色默默昭示真相。

祂平靜地迎接死亡，不忘緊握刀刃，使它不再有機會傷人。

願這片大地能善待我所珍視的你。

眼前這一幕使灰色瞳孔緊縮。

醫療幹員們快速衝上前來把博士搬上擔架抬至後方搶救。

這之後銀灰瘋了似的斬殺敵人，或許在前線做千層酥的拉普蘭德回來看到這片屍山血海也會停下腳步，而大多數人只想繞道而行。

銀灰受了些大小傷，在羅德島醫療部滯留數日，但並沒有找到博士，問了遇到的每個人也沒能得到答案。

於是來到凱爾希面前。

「我能理解你現在只想聽祂解釋，但短期內是不可能實現了。祂在無人能觸及的地方進行恢復，現在你除了耐心等待，就是證明祂做了正確的判斷。」淡綠色的菲林女性靜靜說到。她看起來一如以往，仔細觀察才能發現，連日操刀使她的身影顯露出一絲疲憊。

銀灰走向停機坪的路上，表情陰暗得滲人。

祂會再度醒來，如同祂在老舊手札中的過往紀錄。腦內反覆提醒自己。

這之後喀蘭貿易也像瘋了似的不斷擴張、併吞，持續壯大規模，簽訂了新的契約，給予羅德島更多資源、金援。

畢竟少了博士指揮投入新的作戰、合約，幹員們反覆進行往日的行動，收穫有限。

他離開後再也沒登上羅德島，只有讓角峰定期彙報艦上的變化。

除了博士，沒有人能指揮他。

直到約莫一年後的某日，收到恩希亞的訊息。

"哥，博士回到工作崗位了，我還沒見到祂，但聽說情況不太對勁。"

角峰傳來的報告中也有提及此事。

唯獨沒有祂本人發出的訊息。

真的是祂？或是另有其人替代？

隔天銀灰便出現在羅德島。

徑直走向博士辦公室感應門鎖。

【無權限】

哼。只是呼出淺淺的鼻息。

接著慢悠悠進入醫療部門視察，又得到了和當初一樣的通知：「請移步會客室，博士會接待你。」一位醫療幹員如是說。

他微微勾起嘴角。不論是真貨還是假貨，我已經給了充足的時間。

一名高大的銀灰色菲林男性獨自坐在會客室，雪豹尾巴末端輕輕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點著。

博士的辦公室就在隔壁，祂放下手中關於"幹員銀灰"的資料，聽完阿米婭對過往兩人的描述，還有隨身紀錄器最後幾分鐘的畫面，決定表現出友好且信賴的態度。戴好兜帽和面罩後深呼吸幾次，走出辦公室。

「真見外啊，我的盟友。」銀灰看向開啟的門，站起身走近。

黑兜帽微微左傾，面罩依然只映照出他的臉。

「好久不見，我的盟友。」那底下傳出了熟悉卻淡漠且缺乏情感的聲音。

「甚至久到足以忘了我？」他始終掛著那抹標誌性的微笑。前所未有的稱呼方式......

「幹員銀灰，謝拉格軍閥，喀蘭貿易公司董事長，希瓦艾什家族長，恩希歐迪斯。沒錯吧？」還是同樣平淡的語氣。

博士醒來後再度失憶，還不熟悉控制情感收放。

「還有嗎？」銀灰逐步進逼。

「......長期博士助理。」依照契約的話...雖然根據紀錄你已經離艦一年又五天。

「就這樣？」博士已經退到牆邊。從前絕對不會如此。

「......」又變成了無情的打點計時器。抬頭看著他。

銀灰抓住肩膀，慢慢伸手摘下面罩，底下是那張看了無數次、和懷錶中照片如出一轍的面孔，帶著些許困惑。

好不容易給醫療部養好的身體似乎又變得消瘦、脆弱。

拉開博士的衣服，白淨的胸口多了一道細細的疤痕，細嫩皮膚下透著青紫的血管和隱約可見的骨骼形狀。

「祢是否記得這個傷怎麼來的？」淡色疤痕被黑色手套包覆的指尖輕輕撫過。

「準確來說不記得，但我知道原因。」博士的表情再度變回毫無波瀾。姑且就以實相告。

「如此縱容一個不存在記憶中的人？」一手包覆纖細的脖頸，另一手握著彷彿稍微用力就會被折斷的手臂。灰色眼瞳中有著些許危險的氣息。

「我相信我的幹員。」我相信過去的我捨身相救的人。那個紀錄器只有我有權限接入。

沒有掙扎，沒有抵抗，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接受了加諸自身的一切，不做無謂的事。

眼前的人與記憶中如此相像卻又不同。一年過去卻是這般結果？

看著這樣的博士，心底有股無名火升起。

托起臉頰，俯身，撬開唇齒，一個狂亂且粗魯的吻。

這是謝拉格式招呼？博士心中只有困惑。

不知為何，自己的舌頭慢慢動了起來，彷彿很清楚該如何回應。

注意到口中輕微的動靜，銀灰慢下動作，變回溫柔的吻。

這算什麼？身體記憶？

綿長的吻持續直到他察覺手套被浸濕。

銀灰拉開一點距離，看著祂的臉。

引人注目的是被蹂躪過後鮮紅且濕潤的雙唇，還有不斷流下的淚水。

「祢、」才開口就頓住了。銀灰放開祂，隨後拿出手帕。

動作多少是有點慌亂，畢竟過去共處那麼長的時間裡從沒見過博士流淚。

「......？」博士抬手擦了一下，茫然看著沾濕的手套。

這是什麼感覺？博士輕皺眉頭。

哪裡傳來的刺痛感......還有什麼在隱隱作痛......

博士眼神空洞，依然淌著淚水，低下頭，像是呼吸困難般劇烈喘氣，兩手在胸前交錯，抓緊自己的雙臂，慢慢蹲下，雙膝跪地。

滴落地面的水珠反射著點點的光。

這是最後出現在視野中的畫面。

銀灰抱起失去意識、搖搖欲墜的博士，走回沙發坐下。

摸出博士的終端查看，理智不少，其餘生命體徵一切正常，呼吸已經恢復平穩，只有額頭上殘留著剛剛冒出的細小汗珠。

他拿著手帕再度在蒼白的面龐輕輕按了按，把博士的衣服扣好、拉上拉鍊。

看著臂彎中脆弱的軀體，如同沉睡之人緊閉雙眼；如同祂倒下之後，日日夜夜縈繞腦海、想像中的死狀。銀灰陷入了沉思。

不知時間流逝多少。博士逐漸轉醒，緩緩眨幾下眼，視線掃了一圈，最後聚焦在正上方的人臉。

博士摸了下自己的胸口。沒東西。

「你有受傷嗎？」博士遲疑地抬起手，想觸碰但又有所顧慮。眼中充滿純粹的關心。

銀灰色瞳孔再度緊縮。浸濕的手套早已被脫在一旁，骨結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在半空中猶疑的手。

博士看著他，輕輕回握住，抬起另一隻手，用指腹輕撫他的眼周。

「你多久沒睡好了？」博士坐起上半身把臉湊近細看，微微皺著眉。語調柔軟且溫暖。

心臟像是揪了一下，還未有任何思考回過神已經抱緊懷中的人，緊得像是再也不會放手。

銀灰把臉埋在微開的領口，貪婪地呼吸久違的溫暖，試圖保持平靜。

腦中推演過無數次情況各異的重逢，但現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真不像你啊...」博士輕笑，抬起手摸摸他的耳朵和雪白色頭髮。

跟以前一樣讓人舒心的觸碰。銀灰閉著眼，細細感受一度以為已經永遠失去的一切。

「就那麼想我嗎？我死了很久嗎？」博士依然帶著小小的笑，手沒有停下。

「一年......」悶悶的聲音。

「也就是一年沒睡好了吧。」兩手輕輕揉了揉蓬鬆滑順的毛髮。

「為什麼要自己擋刀？」不只用雙臂，還用上大尾巴，把博士嚴嚴實實裹在懷裡。

「你被源石刃砍到的話，染病機率是100%；而我不會感染礦石病。」

「我知道，但祢會死。」

「你也會死啊，而且我這不是活了嗎。」

「對祢來說可能只是閉眼睜眼的一瞬—」

「嗯，抱歉，我知道這對羅德島和你有多大影響，但再一次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我不能看著你被礦石病折磨，我不想讓它削減你的生命。」博士很難得如此堅持。

「但祢會失憶。」

「我這不是好好的？」

「祢知道祢剛走進會客室是什麼模樣嗎？」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博士。

「就和上次剛醒來的狀態一樣，一片空白。但既然你能把記憶喚回，下次也拜託你了。」博士燦爛一笑。以後出戰要記得好好穿著貼身護具。

所以需要有特定的事物刺激恢復記憶是正確的推論，只是還沒找到足以喚醒前次記憶的要素？或是沉睡過久，已經產生不可逆的結果？如果找回記憶的關鍵因子已經不存在了？普瑞賽斯......？手札的紀錄中躺進石棺那麼多次卻是從上次才開始有失憶症狀，凱爾希說過它不會讓人失憶......要找時間跟她討論......

看著自顧自陷入思考的博士，銀灰感到不滿。

「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為了喚醒祢的記憶...」故意用嘴唇擦過耳邊，對著耳朵呼氣。

博士忍不住瑟縮。

「但是躺太久身體會變差，無法承受劇烈的活動哦。」博士歪頭，勾起嘴角。

「光是一個吻就淚流滿面的程度？」銀灰露出略帶惡意的笑容。

「不...那並不是因為任何不適，我也不明白...應該是受到強烈刺激的表現。」博士移開視線想了一下。

「是嗎...反正還有很多方法能達到"目的"...在不傷到祢的情況下...」

輕輕嚙咬博士的耳朵。

「唔...」博士想蜷縮起來，但無論如何都在他的掌控中，無法動彈，無處可逃。

「今天暫且放過祢。」希望沒有下次。

博士有點驚訝他如此乾脆地放手。他依舊是懂得拿捏分寸、適可而止、有自制力的人。

「辛苦你了。」博士主動貼上薄唇。那是個輕柔的吻。

羅德島回到了有博士的日常。

衡量-完

--------------------------分隔線--------------------------

這篇的大部分內容是哭著寫完的www

如果有成功讓你產生想哭的情緒請務必讓我知道(ゝ∀･)

謝謝你看到這，希望你也有從中獲得些許快樂。

小说相关章节：明日方舟-銀博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