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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紗依戀」宿伏,1

[db:作者] 2025-08-12 10:22 5hhhhh 44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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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圖感謝 @RUKA_sukufushi

  白紗依戀

  「唔哈…果然是最強的詛咒之王啊…咳咳!」

  單手撐地,有著強健身軀的男人邊咳邊微笑,身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傷,儼然的敗相完美襯托出了在他面前浮空,冷冷睥睨著人類的血族。

  有著顯眼紅目的吸血鬼昂起下巴,在他眼角的部分睜出了第二雙副眼,在月色下如血的淡紅色髮衝天飛揚,一身紅黑色的絲質西裝有幾處顯然是人類造成的損傷。

  「就人類而言,你可真是強悍,」被稱為詛咒之王的吸血鬼也露出微笑,讚許地點點頭,「為了感謝你這幾分帶給我的娛樂,我賜予你光榮的死亡。」

  「死亡啊…」

  像想起什麼的,唇角帶疤的獵魔人閉上眼,牽掛的身影一一閃過面前。

  「像我這樣的亡命之徒還是有著牽掛…不過,如果是你這麼強悍的存在…即使是魔族也沒有關係。」男人抬頭,咧出坦然又瘋狂的笑,直直注視著夜裡的王者。

  「詛咒之王啊,我的孩子們都還未成年,我可以將他們其中一個嫁給你,那樣我就能安心瞑目了。」

  「什麼?」對突而其來的要求蹙眉,吸血鬼嗤了聲。

  「獵魔人,你該知道我兩面宿儺千年來從未收過任何血眷,是死亡讓你發瘋了嗎?」

  「呵,在遇到『她』之前,我也從未覺得自己適合婚姻,終究要死在魔物的手中…」

  不怕死的,獵魔人吁了口氣、大方地坐在地上,像是要促膝長談那樣自在地望著前幾分鐘還與自己互相廝殺的對手。

  「沒收過血眷不代表不想收吧,詛咒之王,你只是跟我一樣,還沒遇到『真正有興趣的對象』。」

  「…我為什麼要娶你這種懦夫的後代?」吸血鬼伸手,深黑的指甲直直指著獵魔者,

  「作為手下敗將的你並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你該清楚這避免不了你的死。」

  「這不是談條件,而是請求,」男人聳肩,「我這兩個漂亮的孩子都是我深愛的亡妻留下的,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錢以外第二重要的…但現在我都要死了啊,想要盡可能保護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像是挑釁一樣,男人瘋狂如賭徒般的咧嘴,直視高傲的吸血鬼。

  「我沒辦法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我很清楚,不過如果是你…」

  他瞄了眼夜空中聳立的古城,精心維護的庭院,還有吸血鬼身上以昂貴布料製成的衣物,看在眼裡都是財富的象徵。

  「就算屈辱…至少能過上好日子的,請當作是我帶給你短短幾分鐘樂趣的代價,至少,看一眼再做決定吧。」

  「呵,看你這樣的強者求饒,倒是更有趣味,」紅眼吸血鬼微笑,「剛好我心情很好,就答應看一眼吧——你所愛的那兩個孩子,若只是你吹噓…」

  紅眼瞇起,男人坐著的兩側泥草瞬間被斬擊削出兩道深痕,草汁污泥潑了人類一身髒污。

  「這便是他兩的墓穴。」

  「呵。」

  獵魔人扯了扯帶疤的嘴角,狂眼裡看不出絲毫懼怕或後悔。

  城鎮邊緣,治安較差的郊區,就連公設石板道路也不大完整,走起來需要閃開突起的石塊,不過十四歲的伏黑惠已經很習慣了這些貧民區的日常,他小心抱著剛買來的麵包們,這些日常物資還比較需要他擔心。

  不過如果真的出現想搶食物的傢伙,他也會打倒的,在這裡長大的他自然擅長如何生存,所以當那個賺不到什麼錢的沒用老爸不在時,總是由他來保護姊姊。

  不過今天的天空似乎特別陰暗啊…惠看著群鴉飛舞的陰天,厚厚的烏雲遮蔽了太陽,但又沒有下雨前的悶熱,就像是刻意一樣地遮住了天空…明明是正中午卻陰暗得有如傍晚。

  寒毛忽然豎起,伏黑惠到底是獵魔者的後代,他緊張地抱住手中那捆長麵包,眼前不整齊的石板路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個高大的身影,是他從沒在這一區看過的人。

  紅黑色的西裝,沖天的淡粉色長髮,以及爬滿面部的黑色紋路…惠摒住呼吸,當那雙鮮血一樣殷紅的眸與自己對上時,他覺得自己的靈魂瞬間都要被掠奪了。

  好可怕的…魔族,惠知道對方絕不是人類,因為他看見了眼皮底下的第二對眼睛,怎麼辦?他緊張地將麵包抱得更緊,幾乎要掐斷了它們。

  自然是不用奢望獵魔人父親會在這種時候出現,但他完全沒準備好跟一個看起來像是高等吸血鬼的魔族對打…

  「唔?」

  惠眨眨眼,在天空的雲層散去、光線重新灑落的炫目之中,眼前又恢復了日常的晴朗。

  「咦…人呢?」

  他轉頭仔細看了看左右,除了石牆與路標,還有熟悉的民宅以外,就沒有其他可怕的存在。

  剛剛的紅黑色魔族宛如幻覺,但留在身體內的懼怕清楚地告訴他絕對不是,伏黑惠忍不住搓揉了下手臂上豎起的疙瘩,拔開雙腳快步跑回家去。

  「哦哦,爸爸回來啦,還不快來迎接!」

  熟悉的嗓音在入夜後突然從窗外飄了進來,讓屋內的姐弟們自原本在做的事情中瞬間抬頭,兩人對望一眼,然後做出一模一樣的嘆息,但還是乖乖起身去開門讓這次失蹤超過兩星期的父親進來。

  「總算知道要回來了…咦?」

  首先開口要發難的津美紀話還沒說完就被塞到手中的禮物盒給哽住,她疑惑地轉動那個漂亮又沉甸甸的盒子,而他們的父親伏黑甚爾笑咪咪地往站在後方、他的小兒子伏黑惠手中塞了同樣看起來很昂貴的禮物盒。

  「這是什麼?你改行去搶劫了嗎?」惠皺眉,完全不信任地瞪著一臉嬉笑的老爸。

  「真愛開玩笑,老子可是最優秀的獵魔人呢。」

  大力拍了拍兒女的肩膀,甚爾將他們給帶進屋內,關上門,這樣他們就不會注意到屋外陰影處裡有什麼異樣的存在。

  「所以,這次爸真的賺到錢了呢!」

  漂亮的禮物盒已經打開,津美紀開心地檢視裡頭嶄新的洋裝與首飾,拿在身上開心地比對。

  「當然,老子這麼強,」甚爾翹起腳,抓抓他一頭多天沒洗的髒髮,

  「好餓啊,有吃的嗎?」

  「晚餐還有剩,我去熱一下。」

  負責廚房的津美紀快速起身,哼著歌跑進廚房,客廳留下了父與子。

  惠的禮物盒還放在桌上,沒有打開,甚爾抬眉看他一臉陰沈的小兒子。

  「怎麼,不喜歡啊?」

  「…這不像你,」惠瞇起眼,到底他是負責保護姊姊的,對任何事都非常敏銳歐

  「你拿到任務的獎金的話,早就去喝酒賭博了,怎麼突然買禮物回來?」

  「啊啊,真不愧是老子的種,直覺有夠敏銳,」再次抓了抓頭髮,甚爾咧出個複雜的笑,

  「老實講,這次『消滅詛咒之王』任務委託並沒有完成,我還差點葛屁了呢。」

  「那麼,這些是…」惠以果不其然的鄙視眼神看著滿桌禮物,

  「你做了什麼?」

  「呵呵,」甚爾趴到桌上,以極燦爛的笑容豎起手指,戳了戳兒子的額頭。

  「高興點,對方選中你了,你可以到兩面宿儺的城堡裡過好日子了。」

  「蛤?」惠眨眨眼,腦袋飛快地運轉,隨即他用力打掉了父親的手。

  「你把我跟津美紀當成談判的籌碼?!」

  他低聲咆哮,露出與甚爾一模一樣兇狠的表情,

  「這算什麼!」

  「畢竟我是個沒用的父親,」甚爾像是早就做好準備一樣,聳肩,環顧了沒什麼家具的客廳一整圈,「看看這貧困的小地方,你不會想要繼續住在這裡吧?能夠同時讓你們兩個過好點的生活,沒有比這更划算的交易——」

  「我就算了,但我不會原諒你差點把津美紀賣給別人。」惠煩躁地揮手阻止父親說下去,

  「不管我怎麼樣都沒關係,但是姐不可以,她身體不好,如果看到魔族一定會嚇到生病的——所以,對方已經決定要我了,對嗎?」

  甚爾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瞬間做出自我犧牲決定的兒子沉默,然後點點頭。

  惠啐了聲,粗魯地扯開禮物盒上的緞帶,裡頭同樣有著套漂亮的新衣服,與給女孩的禮物不一樣的地方是多放了個小盒子。

  他打開,黑色絲絨盒上嵌了個金色戒指,鑲在戒台上的那顆紅色寶石猶如他今天早上遇見的那個魔族的雙眼。

  原來如此,那是面試。惠闔上它,嘆了口氣,津美紀剛好這時候笑盈盈地端著盤熱湯與麵包出來。

  在姊姊高興地問父親這次任務發生了什麼事云云時,惠一直保持沉默,津美紀看起來相當開心,因為甚爾過去實在太少送他們禮物了,單純的她並沒有發現差點就被選作魔族交易品的可怕事實。

  還是別讓她知道吧。在津美紀興奮地帶著新衣服進去試穿後,惠默默下了決定。

  「我會去完成你和那個魔族的交易,」他開口,打破父子間的沉默,

  「有機會的話,我也會盡量讓姊姊過比較好的生活,但我離開後津美紀一定會很難過,」他瞪著不發一語的甚爾,「請在我離開後好好盡個父親該有的責任。」

  他是這麼開出條件給甚爾的,不過那個父親會不會執行,惠也沒辦法確認。

  在三天後,前來迎接的馬車出現在家門前,駕車的人渾身散發出詭異的陰沈氣息,看起來也絕對不像是人類,津美紀根本嚇壞了,兩腿發軟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惠嘆口氣,抱了抱她便轉身登上那台黑色馬車。

  希望那個沒用的老爸可以發揮點作用。

  在周遭熟悉的景色瞬間轉變、沉入黑色的迷霧中時,相當確定自己聽到姊姊尖叫聲的惠如此希望。

  魔族的城堡與想像的一樣安靜且毫無生氣,惠在下車時忍不住想,又大又寬闊,甚至比他們人類城主還要宏偉的尖頂建築靜靜佇立在暗夜裡,城外遠方有座寬廣的森林,隱約傳來了貓頭鷹呼嚕嚕的鳴叫,還有不知名的獸嚎。

  和他看過的小說中描述魔族所居住的地方八九不離十…惠又想起了那個紅黑色的魔族,果然與猜測一樣,對方是相當高階的魔族。

  畢竟是甚爾討伐失敗的詛咒之王,有這種封號的魔族不會居住在什麼破爛的地方。

  難怪那傢伙會失心瘋地做出這種交易。

  臭著張臉,惠跟隨著綁有兩坨沖天馬尾的男人走進主建物大門,迎面而來的是挑高的大廳,還有一個…惠稍稍放下心來,是人形,不是長得可怖的魔物。

  「人我帶來了,剩下交給妳。」

  男性魔族說完,就走往建物裡的陰影處,惠轉而看往她,眼前這個一身白袍的女子,除了白髮有些部分呈現很不自然的紅以外,簡直就像個普通人類。

  「請隨我來。」

  惠不打算抵抗,跟在白色女子的身後往樓上階梯而去,這裡到處都是魔族吧,雖然並不是真正的獵魔人,但他可以感受到建築內潛伏著許多黑色生物的氣息,有一個特別強烈但又無法清楚探知在哪裡,惠猜應該是詛咒之王,那傢伙應該正躲在暗中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要是嚇哭或崩潰尖叫的話,魔族一定會很高興。惠暗忖不能露出任何軟弱的面貌,無論受到什麼待遇。

  沒有驚嚇箱或會移動的壁畫,也沒有預期中被粗魯無禮的對待,惠在泡完熱水澡後有些意外地發現這裡比他在城鎮或貧民窟遇到的待遇都還要好,魔族侍者還送上了好吃的餐點與飲料,簡直把他服侍得體體貼貼。

  「如果還有需要什麼請儘管吩咐。」

  她在惠用完餐時如此說,惠搖搖頭,肉食、濃湯與精緻的沙拉,他的心志先被美食給收買了。

  「那個,我有問題?」他放下叉子,像想起什麼要事一樣,

  「請問宿儺是誰?」

  「兩面宿儺大人是這裡的主人。」白色女人的無色瞳孔中閃過一絲光芒,不知怎地讓惠抖了下,「他是最高階的吸血鬼君王,也被人類稱為『詛咒之王』——請您注意稱謂,務必以宿儺大人稱呼大人。」

  真是嚴格。惠小聲在心底抱怨,不過對方都自報是吸血鬼種族了,看來他被挑選過來的原因很明顯。

  未成年處子的鮮血,無論在什麼作品中都是吸血鬼所追求的饗宴,這樣看來把食物給養肥是有必要的。惠蠻不在乎地咀嚼一嘴美食想。

  於是,抱著未來將被作為家畜飼養的心情,伏黑惠坦然地吃光了他的晚餐,這是一頭家畜所該做的工作。

  「那個…」

  深夜,門板悄悄開啟,惠探出頭,不是很確定地看著守在房門外的白色魔族。

  「小的叫做裏梅。」她回答,惠點點頭。

  「裏梅,那個…」他有點支吾,在門後露出一小截布料給她看。

  「這個是女性的衣服吧?」

  裏梅點頭。

  「請換上,這是宿儺大人的意思。」

  「…好。」

  悻悻然地關上房門,惠相當挫折地看著手中那件白紗禮服,十分鐘裏梅喚醒了熟睡的他,並帶他來這間相當寬敞豪華、顯然就是兩面宿儺所擁有的主臥室,並交給他這盒衣服要他換上。

  原本惠只是以為作為家畜就該穿家畜的衣服,才方便吸血鬼的進食,畢竟他們總有自己的美學,但這套衣服怎麼看都是…惠再次轉動它,開放且大膽的剪裁,以及另外裝盒的頭紗,這到底是想幹嘛?

  但衣服都脫了,魔族的態度也很明白,伏黑惠只能硬著頭皮乖乖套上。

  喀噠,門鎖清脆一聲開啟,讓坐在床上的人類瞬間繃緊了肩膀。

  雖然沒有聲響和氣息,但是光憑門縫中流瀉入室的可怕壓迫感,惠就能回想起那天自己被嚇得只能抱緊麵包、連逃跑都做不到的蹩腳樣。

  不能再那樣丟臉。惠悄悄深吸了口氣,在入睡前他早已做好隨時被咬開脖子、吸乾血液的準備,套著薄紗手套的雙拳在膝蓋上握得死緊,即使是穿著這一身下流、什麼也遮不住的衣服…他羞辱地咬住唇,對方已走到自己面前,皮鞋鞋根在眼底閃閃發亮,他絕對、絕對不會在這個吸血鬼前面再次示弱的。

  「和我想的一樣,很適合你。」

  沙啞,低沉,充滿性感的磁嗓鑽入惠耳中,惠忿忿地抬頭,逼自己迎向對方。

  和記憶中一樣,黑色紋路爬過臉頰、額央與鼻樑的臉,正充滿笑意地俯瞰自己。

  這個叫做兩面宿儺的吸血鬼相當高大,而且強壯,因為西裝包覆住他的身體,惠竟然一時無法分清這個魔族還是自己的父親身材哪個較寬厚,兩隻副眼在黑暗裡滴溜溜地轉動,仔細欣賞少年身上的裸露白紗。

  雖然是婚紗的樣式,但是在胸前與恥部的布料都是極為透明的薄紗,僅模糊了輪廓,底下粉色春光幾乎一覽無遺的全數暴露,再搭配上少年自覺羞恥的神情…宿儺伸手,拂開什麼也遮不住的頭紗,極為滿意地點點頭。

  與那個沒用的獵魔人的交易真是做對了,他幾乎是滿足地嗅聞少年身上散發的體香,屬於未成年處子的特有氣味,一下就令他的血液沸騰。

  最重要的,還是這雙美麗的藍眼睛了…他憐愛地以拇指在少年頰上輕輕摩挲,那天只是隨意地一瞥,本想著看不上眼便直接殺掉,但就是這雙馴傲不拘的眼神吸住了他,宿儺忍不住多看了會,直到遮蔽太陽的法術散掉他才離開。

  回神後,宿儺發現自己忘不掉少年的眼睛,也許…他微笑著,為這名叫做惠的摘掉礙事的頭紗,坐到他的身邊。

  也許就跟那個獵魔人說的一樣,本認為自己與婚姻無關,但其實只是沒遇到有興趣的對象。

  「你是我的了。」他柔聲哄這隻猶如受驚嚇小兔般神情的少年,「現在的你應該明白自己是什麼立場,惠。」

  「…我明白,」心底掙扎了下,惠還是咬牙開口,這個光是坐在身邊就像是要吞吃掉自己的可怕吸血鬼,「我是為了姊姊才來的,請不要對她動手。」

  堅持住啊伏黑惠,惠拼命在心底對自己說,不要移開目光,就算他紅色的眼睛真的非常可怕。

  「呵,你真有趣,」宿儺舔舔唇,伸手攬住了少年細瘦的腰,「那麼,就讓我們完成儀式吧。」

  惠不懂吸血鬼有什麼用餐前的儀式,他盡可能地保持冷靜、不要發抖,宿儺伸手、原本放在桌邊的酒瓶瞬間就到了他手裡,在惠還沒來得及思考他是怎麼做到的以前,漆黑指甲已啵地彈掉軟木塞蓋,惠瞪大眼,看宿儺就瓶喝了一口,深紅色酒液微微地溢出唇瓣。

  下巴給勾住,藍瞳孔急速縮小、在吸血鬼吻上他瞬間。

  舌頭帶著酒的潤滑鑽進了口內,他完全出於本能地咬緊牙阻止異物入侵,突來的接吻超出了預期——這傢伙應該咬的是他的脖子而不是嘴巴才對!他驚恐地舉手想推開吸血鬼,厚實的軀體自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個充滿葡萄酒香氣的吻在黑暗裡持續了段時間,惠很難呼吸,每次呼息間都是對方的味道,他太不習慣這種極近的距離,魔族的雙手抱在他幾乎毫無遮掩的腰背上,他可以感覺到那粗硬的黑指甲刮過脊椎骨時的可怕搔感。

  「別怕,放鬆些,」放開惠顫抖的唇,宿儺又輕聲哄,他輕輕撫摸少年的背脊試圖讓他放鬆,「我沒有虐待的嗜好。」

  怎麼可能放鬆呢。惠閉緊眼,在他再次欺上唇來時,舌頭又想要鑽進來,到底要做什麼?他只好努力咬緊牙齒不給竅開。

  上方的小嘴怎樣都不肯鬆開,宿儺也無妨,特意為今晚準備的婚紗有很多能夠探索的地方,他舔過少年的下顎,美麗的細頸,這裡散發出濃濃的血香,要是換成以往、其他人類,他早一口咬破動脈,但宿儺忍住了,他想嚐嚐伏黑惠其他部份有多美味。

  「…噫!」

  當厚唇隔著薄紗、吸住了胸前蓓蕾時,伏黑惠終於忍不住地尖叫出聲,兩手猛地揪住吸血鬼的粉髮想將他拔開。

  「你…放開、不要吸…!」

  「這身禮服非常適合你。」宿儺忍不住讚美,他又親又吻著以舌尖彈動美麗的小荳,惹得少年不停發出一陣陣驚訝的嬌喘,這反應讓宿儺滿意,吸吮聲嘖嘖地在黑暗的臥室中迴盪,直到惠的腰完全軟得出不了力,整個人掛在他肩上嗚咽後,宿儺才將他給推倒在床上。

  「…!?」

  喘息都還沒平穩,惠無力地看著吸血鬼拉開自己的雙腿,又將臉再次埋進羞恥的三角地帶裡。「你…住手!別舔啊!」

  又羞又恥地掄起拳頭就往粉色後腦杓上打,但分身瞬間被熱軟給包覆住令惠完全使不上力,他嗚咽著要夾緊雙腿,卻只讓跨間的吸血鬼被白裙給完全包住。

  「這是…」宿儺鬆唇,撕開遮掩視線的布料,讓少年的私處完全曝現於眼前。

  方才嚐到的蜜液與柔軟的凹陷感沒有錯,在發抖的小陰莖底下,原本該是頰囊的部位卻僅有兩瓣飽滿的軟肉,而其中那條正滲出蜜水的隙縫…他試探性地用手指按進,感受到異物入侵的惠猛地曲起雙腿同時吸住了他的指頭。

  自指腹傳來的凹陷肉摺感,令宿儺的腹部一緊,跨下瞬間像是被點燃一樣猛地充血。

  「雙性,真是…極大的驚喜,你到底要讓我有多喜歡你呢,伏黑惠?」他愉悅地讚美,還被肌肉緊緊吸附著的指頭輕輕轉動,引起惠又一陣驚喘。

  「不要、好奇怪…」惠甩頭扭腰試圖將異物給擠出體內,「拔出去…」

  「別急,會習慣的,」宿溫柔地在他耳邊低喃,「之後會很舒服,相信我。」

  「怎麼可能會舒服…啊!」

  惠完全不相信地猛搖著頭,分身被握住同時又讓他小小尖叫了下,啪擦的奇怪聲響讓他睜開淚濕雙眼,在看到吸血鬼身上的西裝裂掉、從腋下撐出了第二雙手時倏地刷白了臉。

  怪物。惠楞楞地想,連掙扎也忘了,只能無助地看他分開自己的雙腿,一手往後探去,沿著股溝往下摸。

  「嗚…」

  沾了陰穴滲出蜜水的指頭探進後庭時惠又本能地抗拒,這在宿儺的預料中,另兩隻手分別撫上了較敏感的胸前與陰莖,握住它們溫柔地搓揉,嗚咽一下就被捏成細碎的呻吟。

  手指頭都伸進來了…被揉得迷糊的惠能感受到腿間前後都被同時入侵,即使是一起洗澡的姊姊也沒有碰過的那些地方被完全碰觸到了,被這個吸血鬼…宿儺再次攫住惠的唇,這次他成功的入侵少年的口腔,舌頭有些粗魯地佔據了內裡,細細舔過牙齦與舌底。

  上下都被侵犯的感覺,惠即使想要抵抗也不知從何做起,他困窘地張著雙腳被挖掘、深摳,手指頭什麼時候又進來一根的?從肚子內傳來被撐開的感覺,還有奇怪的啾咕水聲,他努力眨掉眼淚,屁股裡也被挖得又酥又麻,說不上的怪。

  但是剛剛的緊張與排斥感逐漸地消失了,如宿儺所說的,他甚至開始感覺到有些舒服,尤其是在宿儺的手指劃過某點時,惠忍不住被電得拱起腰。

  「喜歡這裡嗎?」宿儺輕輕往他發紅的耳朵吹氣,「那麼我幫你多摸幾下吧。」

  誰要他摸…惠難受地皺緊臉,宿儺精準地往他敏感處不停戳擊、摳挖,少年的身子又開始顫抖,幅度比之前害怕時都還要劇烈,他張嘴想尖叫卻發出奇怪的高亢聲音,惠瞪大眼,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變得成這樣,尤其雙眼,它們隨著快感而無法控制地向上翻去——

  「…噫啊!」

  掌心被大股吐出的潮水濺溼,宿儺滿意地停下手,看癱在床上劇烈喘息的惠,藍眼睛失神地無力轉動不能聚焦,被吸得貼在肌膚上的白紗也凸起了泛紅的乳暈,少年白皙的平坦腹部正一喘一吁地突起,宿儺的目光忍不住變得有些沈重。

  如此美麗的景色,即使經驗老到的他也十分難耐,他再次剝開少年的股間,併起三根手指刺入他的前後穴,確認通道已完全為自己開啟,還在回神狀態的惠也沒能再掙扎。

  宿儺點了點他高高翹起的幼莖,粉色龜頭相當可愛,但他並不打算浪費時間愛撫這兒,底下隨著呼吸開闔、微張的肉唇以及屁穴,才是他所想突進的肉口。

  「味道真不錯。」

  宿儺的讚許讓惠終於回過神來,他努力眨掉眼淚,看到宿儺的主手撐在自己兩側,而副手正往下解開褲頭,他有些意識到對方究竟想幹嘛了,藍眼睛無助地看著魔族那張遍佈紋路的笑。

  「千年來,我玩過不少人類,」宿儺慢條斯理地拉開皮帶,紅眼自在地於眼前這副美麗又性感的身軀上遊走,「女人對我來說很無趣,男人則是很容易被我玩死,所以我從沒想收血眷…」

  褲頭釦子解開,惠的目光已無法從那一包巨物上轉移,甚至忘記呼吸,主右手輕輕地拍打他因恐懼而蒼白的臉頰。

  「但你跟他們都不一樣,擁有雙性的你,和我的東西…」

  宿儺輕笑,從底褲裡掏出了分身,一根,然後是第二根,讓它們巍然昂立在人類的面前。

  「相信我們的身體一定會很合拍的,伏黑惠。」

  「惠!」

  猛地睜開眼,伏黑津美紀尖叫著坐起身,不管背後一片嚇出的冷汗便跳下床,衝出房間,伏黑甚爾正坐在客廳看報紙。

  「爸!惠呢?!」她驚慌地問,「我夢到弟弟上了一輛很可怕的馬車,然後消失在黑暗中,他人呢?」

  甚爾抬眉,喝了口咖啡。

  「那不是夢,」他放下杯子,相當平靜地說,「妳在那之後就嚇暈過去了,冷靜下來。」

  「什麼!?」完全無法冷靜的津美紀再次尖叫,不可置信地衝到父親面前搶走他的報紙,

  「惠為什麼要跟他們走?你為什麼又坐在這邊什麼事都不做?惠呢!去救惠啊!」

  「就說妳先冷靜下來啊。」

  甚爾唉啊啊地嘆氣,對她揮揮手要她坐下,津美紀生氣地拉開椅子重重坐下,一臉他不招來就不放過他的模樣,甚爾聳肩。

  「那小子自己決定要去的,」獵魔人父親攤開雙手,「誰叫我討伐任務失敗了,詛咒之王難得心情好沒殺我,還跟我做了個交易,我就讓他把惠帶回去當老婆了。」

  「什麼?!」津美紀原來就不怎麼好的臉色瞬間刷白,她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昏過去,

  「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交易!」

  「先別急著罵我啊,那小子倒是跟我一樣覺得很划算,」甚爾露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別擔心他,他會回來看我們的,對方也有答應會善待他,真的。」

  「…真的…爸爸你真的很沒用!」津美紀氣得搥了一下他高舉討饒的雙臂,「你這個沒用的傢伙,小惠他被欺負一定不會說、都自己忍下來,討厭、你怎麼這麼沒用啊爸爸!」

  「啊啊,沒辦法,誰叫我是個這麼——沒用的男人,哈哈哈。」甚爾哈哈笑著任女兒毆打自己出氣,「希望惠別跟我一樣沒用就好了呢。」

  「啊、啊啊、哦哦哦哦——」

  激情尖叫隨著肉體拍擊的節奏不停加快、變得更為高亢,人類的反抗意識在被雙肉棒貫穿、喪失處子之身後也同時崩潰了,伏黑惠四肢大張地躺在魔族的身軀上,雙眼因過度快感而像是放空的呆滯,楞楞地看著上方不斷隨著視線搖晃的天花板、發出破碎的呻吟。

  大開的雙腿被兩柄粗刃深深地貫穿、抽插,深色的莖柱上還黏著些許破處的血絲,原本勉強穿上的白色婚紗早已在交合間被扯得支離破碎,只有些許布料還殘在胸口上勉強遮掩,他不斷被頂得拱起的雙腿緊緊圈住底下魔族的大腿,以免被它們撞得飛起,然後重重落下而被插得更深。

  還蒙著薄紗的雙乳始終被揉掐、捏緊,拉成了猥褻的形狀,惠張大嘴,哭音與呻吟同時溢出,肚子裡不停被搗弄的感覺太奇怪了,可怕又舒服,讓他忍不住伸手、繞過圈住自己腰部的雙臂去撫摸腹部。

  惠茫然地撫摸肚臍周圍不斷地被頂起的部位,隨即大手覆住了他的、緊緊握住,讓他翻出白眼同時清楚感受到自己正隔著肚皮握住宿儺的龜頭,頂端在裡頭跳動、戳攪,把他的知覺與理性全搗成了漿糊。

  「嗚…嗚啊不要…」

  惠無助地搖頭,搖晃不斷的小陰莖再次劇烈顫動,已經從一開始的濃稠精液變得稀薄的精水,淌落在大開的恥骨中,滑進腿間,滲入被撐成圓弧狀的陰穴內。

  「哦——!」

  「明明這麼舒服,也不要嗎?」捏起被鼻涕淚水弄得狼狽的小臉,宿儺充滿憐愛地落下一吻,握住手腹的大掌猛地收緊,讓惠更是尖叫,「看,不是更舒服嗎?」

  惠沒有辦法回答,他的雙乳又給拉扯得更開,被搓到腫漲的胸口麻成一片猶如電流,刺激著腦袋與背脊,惠覺得自己就像塊被切分的麵包一樣,宿儺盡情地切割著、掐揉他,尤其是緊緊抓在他肚子上的手,完全將他的肚子給抓成了杯狀,惠完全可以描繪出肚皮裡的東西有著什麼猙獰的外表,它不斷撞擊著惠的掌心,要是肚子就這樣破掉的話也不會感到意外…

  但他竟然無可自拔地感到舒服,惠因此而不停哭泣,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宿儺稍微起身,空著的兩手抱起他們結合的下體,讓惠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私處被擴張成多誇張的形狀。

  印象中應該是圓潤飽滿的貝形肉,如今正努力吞下粗壯的巨根而被撐成了難看的扁口,惠虛弱地看到了,宿儺那可怕尺寸的分身在顫抖,一抹抹白濁色的濃液緩緩從接合處滲出。

  宿儺以中指抹起些許,遞到惠面前,沾在他無法閉合的嘴唇上。

  「這是…」

  少年虛弱的問,他的腦袋已被快感佔據而無法思考。

  「能讓你懷孕的東西。」

  宿儺微笑,將指頭插入了惠嘴裡,深深地把自己的味道全抹在少年的舌上,要他記住。

  惠皺眉,吐出了宿儺的手指。

  「懷孕?」他舔著嘴,想嚥掉那奇怪的氣味,「除了當家畜以外,還要幫你生子嗎?」

  「家畜?」換宿儺皺眉了,他暫停玩弄少年的手活,稍微思考了下,

  「誰讓你做家畜的,惠。」

  「什麼?」惠稍微拾回了些意識,隨即被吻上,強勢而帶著霸道的吻一下就將他的空氣掠奪殆盡,思考又再次斷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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