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你的小情郎倒是舍不得你，也好，看你在他面前变成一具丑陋发臭的尸体——”

“——闭嘴。”

伴随着少女冰冷的嗓音，黑暗的空间里响起了密集连发的火枪射击声，以及妖狐愤怒绝望的惨叫。

4

原先是玉泉和水潭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存在，周围地面上还有些草木焦黑的战斗痕迹。在真正的玉泉边上，向外可以看到一层隐隐的光罩，实则是被隐匿的结界掩藏了起来，潭水已经在凰火的炙烤下变得温热，正是适合沐浴的温度，灵气也愈发充沛。

“必须要好好惩罚你，谁让你明明知道打不过还要硬来的，一个搞不好就没有奴隶了。”

“……呜……求您，至少给我一件衣服……”

“受罚还要什么衣服，别做梦了。”

“……您能不能……放开我一点……”

“不可以，撒娇也没有用。”

终于从激烈的战斗中脱身之后，小公主就把几乎伤重力竭的付丧神拖进了玉泉水潭里，用灵力将潭水整个变成了一口灵潭，又设下了防备打扰的结界。待到一期一振从半昏半醒中恢复意识，才发现被他的主人剥得一丝不挂，腰身和手腕上都束着细滑的鲛绡，将他捆在潭边的石上，身体都浸在水下，并不是完全不能活动，但是也挣扎不脱。来自于他主人的灵力顺着摇荡起伏的水波缓缓涌入，修复着每处细微的伤害，身体上的疼痛和些许麻痒都不那么重要，令他难以忍受的是，他的主人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却完全不肯碰他一下，只是将他的本体刀抱在怀里，借着水流的力量细致耐心地修复，他简直都要有些嫉妒自己的本体刀了。

他的这些异常，并没有被他的主人放过，小公主在水里向他靠近过来，她的身上也裹着一袭银白色的鲛绡，遮得严严实实，却展露着少女的曼妙曲线，之前在幻术里他甚至是看过的，一期一振回想起来就红了脸。小公主凑近仔细瞧了瞧他：“还是很疼吗？治疗没有效果？要讲实话。”

“不……有效果的。”

小公主向他伸过手来，似乎是要抚摸他的脸，一期一振期待地望向他的主人，他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渴求被抚慰，这样想要她，结果小公主只是碰了碰他垂落在水面的头发，就把手收了回去，让他心中有些失落，仍然用眼神恳求着他的主人，又强行克制地咬紧了唇。

他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的。赤身裸体地被捆在水里，手腕被吊在头顶，被整个打开的身体上还残留着许多之前战斗的伤痕，仅仅是看着这些就想让人去疼惜爱抚他，神色明显有些脱力疲倦，又脆弱不堪，眼里只有他的主人一个人，毫不掩饰地追逐着她，被欺负得已经眼神湿漉漉的，快要羞耻到哭出来。

他以为自己是光天化日地被迫做了这样的事，全然不知他的主人才不容许他这般模样叫别人看了去，早就将周围一并遮掩起来。小公主对他的渴求一清二楚，只是欺负性质地吊着他，让他想要，又故意不给，还用言语撩他：“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之前不是都看到了么？”

所以您在幻境里那么久，又看到了什么呢，一期一振想到这里，脸红得更厉害了，喘息了几声，把头低下去，不敢再看他的主人，潭水澄明，泛着微微波澜，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性器早就完全挺立起来，又想到那个幻境，愈发觉得羞耻难堪，闭上了眼睛，力道一松，竟是向水里缓缓滑了下去。

他的主人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整个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将他抵在岸边，噙住了他的嘴唇，身畔灵力几乎凝成雾气一样的实质，急切地输送给他，一期一振的思维仍然有些迟钝，这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想跟他的主人解释他并没有事，唇舌却被堵着开不了口，而且被他的主人这样紧紧搂着，他也并不想挣扎，小公主几下扯脱了绑缚在他身上的鲛绡，把他抱到水潭另一侧略浅些的石上，让他能在她腿上躺下来，又攥紧了他的手。

“不准睡，不准出事，告诉我是哪里难受？”

付丧神勉力睁开了眼，听到他的主人登时松了口气，感受到了她的手指仍然在抑制不住地颤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那面对神灵和妖怪都没有害怕过的主人，此时竟然有了那种叫做恐惧的东西，一阵奇妙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坚强起来，然而又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冲动，让他想要把他的想法全都告诉她，交由她处置，无论得到怎样的结果，都不如这件事情本身重要了。

“……没事的，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恢复，您……不要怕。”

小公主低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反复确定他是否在硬撑，一期一振从带着灵力的温暖浅水里撑起身体，轻轻揽住了他主人裸露在外的手臂，又搂住了她的背。少女露在水面之上的身体很凉，肩膀紧绷，微微地颤抖。“您不要受凉了……到水里吧。”

他们相拥着回到了水里，这次没有人再提什么分开的事情，小公主再次把唇舌贴上了付丧神的嘴唇，几乎是将灵气凝结成的水露渡过去，强迫他吞下，她的手指揉捏着他的手，让他感觉到了她的担忧和不安。一期一振慢慢地环抱住她，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一期一振试图安抚他此时分外脆弱的主人，手指抚过她的背后，却意外弄松了那袭简单系着的鲛绡，随着水波荡漾，几息间就沉下去不见了。

小公主动作微微一顿，气息有些凌乱，但是并没有推开他，相反地，她还将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一期一振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指不受控制地抚摸上了她柔软的胸部和腰肢，将她的胸部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感受到她身上微妙的变化，身体深处的欲望更加无可制止地燃烧起来，他开始回应她的吻，抚摸着她的腰间，又向下滑去，轻柔地碰触爱抚，直到他的主人不堪承受地推开他，颤抖着发出甜美诱人的喘息，抬头望着他的眼神就像是泉水里的妖精捉住了他，要把他拖进深深的水底：“你这是……想要我么？”

付丧神湿润的眼睛深深地望着他的主人，眷恋到不愿相离，许多没有出口的话，都写在眼睛里面，轻轻点了点头，又把他的主人搂紧了。

“我永远是属于您的……除非被您抛弃，否则不会离开您，也不会轻易死去。”

然后他就得到了回应，小公主娇柔妩媚的声音，在他耳中如同天籁：

“那么我也是属于你的。”

没有再犹豫下去，他将她的身体抱起，扶着她纤细的腰靠在岸边，小公主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双腿张开，迎接他的进攻，一期一振慢慢地进入了她，感觉到了某种阻碍的存在，他骤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欲望瞬间疯长到不能忍耐，用力将性器整个都插进她的身体中，将她深深地贯穿。小公主呼吸急促，娇喘连连，腰紧紧地绷了起来，但是没有推开他，反而将腿张得更开了一些，任由他放肆地动作。

他的主人身体里太温暖，也太紧，一期一振每次进入时都能感觉到她剧烈地颤抖，又扭着腰试图容纳他更加深入，一点点适应着他的动作，用另一种方式纵容和给予他无上的欢愉，他逐渐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又尝试用力去顶弄深处敏感的地方，想要他的主人也得到同样的快乐。

小公主在他身下不住挣扎，模样娇嫩又鲜活，像被强行染指，又揉弄到绽开的一朵美丽的花，这朵花曾经被他视作不可企及的幻梦，而现在终于被他揽入怀中。在濒临高潮的时候一期一振匆匆忙忙地撤出射在了外面，小公主在他怀里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你只要这些吗？”

付丧神捉住了他主人的手，不肯轻易放开，无声相视许久，终于艰难地说出了那句恳求的话：“我想要和您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请不要再把我丢下。”

小公主却沉默了，微微垂下眼帘，并没有回应他，一期一振耐心地等待，要说的话已经讲完，后面无非就是等待他主人的决定。人类的生命，刀剑的生命，一生的时光，那么长又那么短，他已经生出了妄念，已经不能再回到从前，也不能再忍受一个人的孤独。他的主人一手将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逼他完完全全地交付出自己，把他的一切都拿走，又让他知道了什么是被爱着和保护着，哪怕现在就为此碎去，他也为之心满意足了，等她离开这个世界，他也是打算追随而去的。

一期说想要和您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小公主却沉默了，然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柔声说好

他并不知道，那是某种意料之外的结局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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