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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壮汉俏寡妇【四】

[db:作者] 2025-08-12 10:22 5hhhhh 4430 ℃

乔茸在破屋里洗过澡后带着睡衣跟着米老四回到小楼楼顶。

米老四拎起几只母鸡的翅膀就往阳台扔:“去吧,今晚也该是你们独立的时候了,飞吧!”,又往外头撒了一把干玉米和谷子,剩下几只母鸡看了也跟着扑棱着翅膀往外跑。

见米老四关紧阳台的门,乔茸担心道:“晚上要是下雨了怎么办?”

“没事,她们可以在棚子里躲着,那里也很暖和。”米老四拍干净手,目光被乔茸白皙干净的脖颈吸引过去。他眼睛发着诡异的光,双手轻柔地给乔茸按摩肩膀,言语中压抑着激动:“茸茸~很晚了,洗洗睡吧?啊?”

耳边尽是米老四湿热的鼻息,肩膀又被他带着某种暗示地抚摸着,乔茸抬手拍了下他的脸:“你去洗,忙了一整天,全身臭烘烘的,身上还有股鸡屎味。”米老四失落地揉揉自己的脸,回答道:“这是男人雄壮的体味!”

“是汗臭体味。”乔茸纠正,又道:“你再不去洗待会就别碰我。”

听了这话,米老四哪敢再说话,一下子就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冲到浴室里。乔茸好笑地看着浴室被关上的门,很快就听见传出来水流哗哗的声音。

“滴!”米老四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提示音,屏幕也跟着发亮。

“……”乔茸迟疑了会,稍微探头瞄了眼。

短信发送的人显示是“老梅”,乔茸想大概是住在楼下那个长发男人,看起来和米老四关系很不错。他想着,接着往下看。

“今晚争取上三垒!都给你准备好在抽屉里了!”

“.......”乔茸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好笑。

手机又立马震动了一下,老梅的下一条信息发了过来:“对了,你新秘籍来啦~”后面带着个猥琐的笑容表情。紧接着一条提示接收文件的信息弹出来,上面写着:“是否接收文件—《住我隔壁的风骚寡妇 高清无码版》?”

“…….”乔茸面无表情按下“否”键,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打开了文件接收历史记录,满满的一列低俗小说名赫然在目,标题无一不是带着“寡妇”两字。

米老四在浴室里快速地搓洗着,特别在某个可能会在今晚大发神威的部位认真洗了好久。洗完,米老四还不忘用自己偷偷带进来的名牌古龙水全身上下喷了个遍。明明就是男人性感又成熟的体味,哪有什么鸡屎味嘛!米老四嘟嘟囔囔,确认自己身上香喷喷的才放心。

他打开门,就见着换好睡衣的乔茸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哦豁,熟悉的场景。米老四兴奋地苍蝇搓手,只穿着条内裤蹑手蹑脚地爬上床靠近乔茸。“宝贝?睡了吗?”

乔茸闭着眼睛平缓呼吸着,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平时打理得干净的金发此时也散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睡衣上有一颗纽扣没有扣好,米老四甚至可以透过那衣服间隙露出来的洁白的胸膛。他想起了昨天晚上,手抚摸过乔茸肌肤的感觉,滑溜溜的,软软的,似乎又带着肥皂的香气。还有记忆中,乔茸性起难耐地哭喊与求饶声,都让他血脉偾张,脑子中的思绪与性欲也开始搅和在一起。

米老四压低自己的兴奋的喘息声,不怀好意地想把乔茸扳正,谁知被一只突然伸出来的玉手捏住鼻子。

“?”

只见乔茸睁开眼,似笑非笑道:“嗯?你想睡觉?”米老四眨眨眼,没反应过来。“抱歉这里没空位了,隔壁村的张寡妇倒是有个位置能让你去那挤挤。”

“????“米老四不理解。

乔茸扯扯嘴角,开口道:“《白嫩寡妇诱惑我》。”

“??”米老四脑袋当机。

“那......《我的寂寞寡妇嫂嫂》这本总该耳熟了吧。”

“……”耳熟的名字让米老四好像想起了什么。

“还有最新发过来的一个《住我隔壁的风骚寡妇》你应该会想看看。”

“……”平时听着如同蜜糖一样甜的声音此时像寒冬中的风雪,又带着暴风雨前的平静。米老四的背上直冒冷汗,刚刚旖旎的小心思全被乔茸扔到喜马拉雅山上全被冻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可以….解…..解释。”

我看你这样也不像是能解释得出来。乔茸推开米老四,把枕头和一张被子扔给他道:“今晚你睡地上。别说我不心疼你,没把你赶到阳台那睡算好了。”说完把手机也一并扔给他,扯起被子便扭头睡觉。

米老四委屈得快哭了,扒拉自己的被子和枕头,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小小声呜咽着。

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米老四低头一看是老梅发了个猥琐的表情包过来。他查看历史记录,发现刚刚老梅发过来的全被乔茸看到了。他嘴上还很委屈地叫着,手里却在拼命敲打着小键盘:“你妈的!为什么!”

“?”对面弹出黑人问号表情。

“我刚刚在洗澡啊!你发的全被茸茸看到了!”米老四咬牙切齿,“现在他把我赶到地上睡了!”

“心疼一秒。”

“你特么…..”老梅又发了条:“打游戏呢,哥溜了,记得我的爱情圣手锦旗。”

锦旗?!你特么还好意思要锦旗!米老四手指快速地敲打屏幕,嘴里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原本听着楚楚可怜的声音越来越往吵闹烦人的方向发展,乔茸一把把枕头甩到米老四头上:“再吵你就不要上来睡。”

这意思就是闭嘴上来睡了。

米老四又是计划通√,立刻闭嘴,抱着枕头和被子就往床上扑,还得寸进尺地把乔茸捞到怀里。怀里的美人温顺地倚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米老四方才的怨念瞬间被抛到脑后,心满意足地叹息着。他看到乔茸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自己,也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可爱得让他低下脑袋对着那粉嫩的嘴唇亲了一口。

“男人有奇奇怪怪的性癖也是很正常……”乔茸忍不住说,“不过好寡妇这一口倒是挺稀罕的…...”

米老四口水差点噎在喉咙里没被呛死,“咳,你搞错了,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寡妇。”乔茸半信半疑,眯着眼睛道:“那你今晚还是别碰我。”

能上来睡还能抱着乔茸够好的了,除了在梦里,他哪敢有什么猥琐心思啊。米老四胡乱地点头,盖好被子,让乔茸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势,亲吻着乔茸的额头道晚安。

第二天清晨,老梅打着呵欠刷牙,今天一大早还得跑去生产大队那做报告,然而他昨晚不知死活地跟隔壁屋的四眼仔打了整晚的电动,这就是社畜之间所称的报复性熬夜,也不知道是在报复谁,反正就一时熬夜一时爽,一直熬夜一直爽。而米老四的控诉早就被他左耳进右耳出,当作啥也不知道。

他边刷牙边在阳台晃悠着,突然余光瞥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走向小楼。

来人一身黑衣,带着个蛋壳帽,嘴唇也不知道是涂了个叛逆色的唇膏还是喝茶喝太多发黑,几十岁的人了一眼看上去比哪个青春期青少年都要叛逆。

那不是米老四的姨丈吗!老梅赶忙吐掉嘴里的泡沫,也顾不上擦干脸冲到楼上拍门让里屋两人赶紧起来收拾。

“米老四!起来!你姨丈来了!”

“不是说别叫我…..啥啥啥!”里屋的米老四条件反射瞬间睁眼,在床上弹起来。乔茸也被吵醒,他揉着眼睛问道:“怎么了?”

米老四慌张地四处张望想着要把乔茸藏到那里好,他打开柜子,发现里面被自己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趴到地上发现床底下脏兮兮的,舍不得让乔茸躲在那,阳台的大棚又是透明色的,压根藏不住人。

情急之中,他看到自己厚重的窗帘。米老四把懵逼的乔茸拉到窗帘后面,紧张道:“呆在这不要动也不要出声哈。”

这场景看起来像捉奸,难不成这混蛋有老婆的?但是昨天听布莲花说着也不像啊。乔茸皱眉,刚想发问就听见急躁的敲门声:“米斯!是我,开门!”

“总之别动。”米老四退后看了一眼,确认乔茸藏好后,就跑去给茶哥开门。

茶哥没有把他昨天冲到罗修家兴师问罪的事告诉布莲花,他吃过早餐又检查了下两孩子的功课,假装出去遛弯就遛到米老四住处去。

“慢吞吞的,在里面干啥呢!”茶哥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屋内道:“这么大个小伙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米老四抹掉头上的汗连连点头,和他客套了几句,问:“姨丈这么早过来有啥事吗?”

茶哥也不跟他客气,道:“你最近是不是跟村角那个狐狸精搅和在一起?”

“啊?狐狸精?”米老四挠头。

“就那个……那个金发的…….好像是姓乔的。”这是在说乔茸了吧,米老四苦恼,怎么就被茶哥知道了呢,难不成是艾蓝嘉那臭小子说出去的?

“兔崽子别想蒙我,罗修的弟弟说看见你俩昨儿个进城里了。还看见你俩做了伤风败俗的事,你姨家的脸真是被你丢尽了。”茶哥嫌弃道。

啥,我们做了啥?就抱着躺床上啥也没干了好吗?连亲个小嘴都没来得急。话说罗修的弟弟是哪个多嘴的混蛋啊!米老四额头和手心都在冒汗,只希望茶哥能赶紧走。

“你别告诉我你还真决定跟他好了?”

“没那种事!”米老四条件反射摇摇头,刚说完就感觉心里发虚,直觉自己说错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也不敢望向窗帘的方向深怕被茶哥察觉什么。

茶哥挥挥手,嫌弃道:“叫你平时别把鸡放到屋里,你闻闻这一屋子的鸡臭味,也开窗透透气。”说罢,几步上前就要就要抓窗帘。米老四慌得一批,冲到茶哥面前挡住他,道:“我来我来!您坐着。我给您倒茶。”

他装模做样地拉了两下窗帘,转眼看到躲在阴影处的乔茸侧着脸,闭眼不看他,他心里暗叫不好,懊恼思考着待会要怎么收场。

米老四往杯子里撒了把平时都没舍得喝的铁观音,倒上开水双手递给茶哥。后者在吹了两下,仔细地嗅着茶叶的清香,对米老四的表现稍许满意地点头。米老四在阳台棚子里捡了一小袋子的鸡蛋,趁机发了条短信给布莲花。

“姨丈,您今早吃了么?还没吃的话我给您煮两鸡蛋,剩下生的您待会带回去吧。”茶哥摆手道:“吃了,你姨今早上煮了点粥,早饱了。”顿了顿,还是不肯放过他俩,又道:“我劝你还是别跟那个姓乔的靠得太近,新婚就克夫,我看你迟早也会中招!”

米老四皱眉,显然不同意茶哥的说法:“话不能这么说,姨丈你太迷信了。”

“你也不看看他那样,一脸狐媚,刚死老公没多久跟个没事人似的在外头晃悠,还没过一个月就跟你好上了!”茶哥拍桌,指着村角乔茸的破屋的方向,大声道:“说他心里没点鬼主意谁会信!指不定还想着怎么害你!”

真正的始作俑者,没出一个月把貌美如花小寡妇勾引上床的犯人米老四尴尬地扯嘴角,全程看下来感觉真的有乱七八糟鬼主意的是他自己才对。他想到自己手机里那些低俗小说都没有被恼羞成怒的乔茸删掉,其实也很好奇对方到底怎么想的,但现在更紧要的是待会要怎么求得乔茸的原谅。

“我相信他。”米老四冷汗直流,但也不肯退让一步,再说错一句就真的要自唱一首凉凉。“……他不是那种人。”

“他亲口跟你说的?你认识他多久?你了解他是个什么人?”茶哥反驳。

“是,我没有鬼主意,也没有想过害人。”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只见乔茸“唰”的一声猛拉开窗帘,从阴影处走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躲在外面偷看吃瓜的老梅,吃惊之余还不忘在生产大队的微信群直播现场情况。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误会,但我绝对不是那种一肚子坏水的人。”乔茸冷静的声音让大家都回神,米老四倒吸一口气,脑子空白得只剩“完蛋”二字。

而茶哥直觉自己脑袋嗡嗡作响,颤抖着手指着乔茸,目光在米老四和乔茸两人之间来回转,平时利索的嘴皮子在这会儿结巴得连话都说不出:“你怎么……这…这是……你们!”最后眼睛定在额头直冒汗的米老四脸上,咬牙切齿:“给我解释解释。”

米老四尴尬地摆手示意两人的关系:“就…就是你看到……”

“!!小兔崽子老子今天就替你娘教教你什么叫廉耻!!”还没等话说完,整张脸黑得堪比唇色和衣服的茶哥就突然暴起,挥着拳头就冲上去锤打米老四。

后者压根不敢还手,痛得“嗷嗷”直叫护着脑袋拼命闪躲。

乔茸想挡着茶哥又被力气大如牛对方一把扯开,他也不知道疼,摔了屁股又马上扒上去阻止。

可怜又不无辜的米老四被打得满脸乌青,身上也是一块青一块紫的。如果不是错觉的话,他感觉好像乔茸也趁机偷偷踹了他两脚。

场面一度极其混乱,老梅在外头吃瓜吃得老开心,微信小视频是一个接一个地往群里发。

“都给我住手!”

乔茸转头看向发声的人,松了口气。布莲花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看样子是拼老命赶过来的。施暴的茶哥听到声音迟疑了几秒,又想继续,却被冲过去扒住手的布莲花制止并拉开。

趁着茶哥被控制住的机会,米老四便被乔茸拉到床上查看伤势,他眼睛水汪汪的,感动地抓着乔茸的手。后者皱眉甩开手,仔细观察他的脸道:“好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流血,留疤就不好了。”

两人撒狗粮的场景仿佛要闪瞎茶哥的眼睛,他火大地朝布莲花说道:“你猜怎么着,这小王八羔子把丧夫还没一个月的寡妇带到家里睡觉!!”结果对方比他更火大,开口爆粗话:“妈的,你事逼儿怎么这么多!还嫌不够丢脸吗!”

茶哥这辈子可以说是没见过布莲花爆粗,头一回看到爱人这么生气的样子,刚刚占理的暴躁便缩回去,软着声音结巴:“我….我只是…..”布莲花见他这样子,不再管他。他看到满脸乌青的米老四,又心疼自家外甥道:“怎么样,伤着哪了?”

“还好,只是青了些地方。”乔茸回答。这家伙皮糙肉厚,这么几拳还不至于打伤他。

他看着这屋子的鸡飞狗跳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放弃,最后目光定在米老四青肿的脸,叹气道:“如你所说,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你好自为之吧。”说罢,拿起自己的衣服,向茶哥和布莲花两人微微点头道别,头也不回地离开屋子。

米老四瞠目结舌,身体僵在床上,眼睛却死死地定在门口。

对这种情况稍微尴尬的布莲花缓过来,轻声唤着米老四:“小米?”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哀嚎。米老四扑倒在床上,头捂在被子嚎哭着。布莲花拍拍米老四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茶哥瘪瘪嘴,暗道这狐狸精还算识相,跑掉最好。

“开心吧?满意吗?”布莲花眯着眼,这死鬼开心了,他倒是快被气死了。他揪着茶哥的耳朵,骂道:“既然你这么开心,又有主见,那今晚开始我们分房睡!”

“什…..!”茶哥目瞪口呆,怎么关他事,又不是他让乔茸走的。“你认真的?就为他跟我较真??”

布莲花不想跟他多费口舌,瞪眼道:“我生气的点从来不是在这,你自己回去想想清楚做错了什么!”他坐到米老四身旁,对着门道:“门口那个,是叫老梅对吧,麻烦你去拿跌打药过来吧!”

突然被点名的老梅一个激灵,收起手机笑呵呵点头,跑去翻找药水。茶哥见布莲花不再理他,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这边消停了不少,生产大队那边吃瓜乐翻了天。整个事情的都被老梅录下来传到群里,群里其他人又传给其他吃瓜群众,这下,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这事,这几个微信小视频一度被作为群里人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不过,这是后话。

这几天里,茶哥在村里溜达,无论走到哪,都有村民笑嘻嘻地指指点点他,不靠近都知道在说闲话。他的脾气也是冲,后面忍不住抓住一个问了才知道那天在米老四家的事被人发到网上,成了三姑六婆们的话题。

被闲话扰得心烦意乱的茶哥没办法只能回家,见艾蓝嘉被艾福拿着棍子又吵又闹地追出来。艾蓝嘉见来人,躲到他身后嚎道:“爹救救我!”

“干啥这是!”茶哥心里本来就够憋屈,两小孩还在这吵吵闹闹更是让他一阵火大。“胆子肥了是吧!”他一把抽走艾福手里的棍子,“臭小子皮痒了?让你教他,是让你教他功课不是教他做人!”

艾福的样子看上去比茶哥还气,拿出一个本子塞到他手里,呛道:“爹你知道啥呀!你看看!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写不会!”茶哥瞄了眼,本子上面只寥寥写了几个答案,基本没一个是对的,空白的地方还画几个大头涂鸦,看样子这熊孩子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学习上。

茶哥反手就把艾蓝嘉揪出来,扬起棍子就要打。熊孩子看这架势立马怂了,哭喊道:“不是我的错!”嘴上喊着,黑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却转了两圈,大喊道:“是米哥!米哥和他的鸡吵到我学不了!”

茶哥手一顿,脸色开始发青。那天乔茸走后,他和布莲花回了家没多久,就见米老四带着他那倆笼鸡和行李跑来他家住,说什么自己失恋了触景生情怕自己受不了之类的屁话。他是不同意的,谁知布莲花既是心疼自家的外甥又想跟他过不去,就把米老四留下来。

这家伙占这两孩子的屋子一张床,又把鸡在院子里放养着,今早上起床开门看到一地的鸡粪连门上都有,一向自诩干净优雅的他差点没背气抽过去。

现在还吵到孩子学习,茶哥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得找米老四谈谈,让他滚回自己屋子。

等茶哥找到米老四的时候,对方正蹲在花坛上磕瓜子,几只母鸡“咯咯哒”地在脚边抢掉在地上的瓜子吃。见来人,米老四仅仅瞥了眼,问:“姨丈吃瓜子不?”

“我看你心情倒是挺好,还嗑瓜子,差不多该回去了吧。”茶哥挑眉。

“我听我姨的。”米老四踢皮球,语气中有藏着些责备某人的不满。

“不就个寡妇么,瞧把你稀罕得。”

米老四甩掉手里的瓜子,眼眶开始发红,哀怨道:“姨丈你啥也不知道!”

茶哥不耐烦道:“行了有完没完,你要真伤心也没见你把人追回来。”听到这话,米老四鼻子更酸了,委屈道:“我怎么还敢去,闹成这样子,我哪敢去!”

他吸吸鼻子,把矛头指向茶哥道:“你不也是没去找我姨,还被我姨关在客厅睡了好几天了。”见对方黑着脸一股想动手的趋势,委屈哀怨的心情让他反而心里喷出一股怒火,硬着头皮大声道:“你就老是这样动不动要上手我姨才会生气!”

茶哥愣住。

米老四见自己的话有效果,赶忙道:“乔茸家的事也不是乔茸能控制的,那男的身体已经撑不住,进棺材是迟早的事。”他在心里掂量了一把,决定还是告诉茶哥:“乔茸他是被卖给那男的做媳妇的,他俩之前压根就不认识。”

“……我…我不知道。”茶哥晃神,心里涌出一阵愧疚。“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什么也不知道。”米老四垂下脑袋,叹气道。

想到布莲花生气的样貌,想到两孩子和一窝鸡在家里吵吵闹闹,又想到满地鸡粪和乔茸那张怎么看都还是觉得有点狐媚的脸。茶哥的脸像是被调色盘拍上去似的,又发白又黑脸又铁青,堪比变脸戏法。他又回忆起布莲花的一些话,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老婆确实了解自己,想回去和好,但又拉不下这张老脸。

他沉默许久,咬牙道:“我帮你把乔茸追回来,你帮我在你姨那说好话,等你俩复合,带着你的鸡回你屋子去!”

米老四讶然抬头,惊喜点头。在茶哥不注意的时候,他低下头脸上又闪过“计划通√”的得逞样子。

而此时的乔茸在那间小破屋把自己锁了好几天。中间也有出村买东西过,虽然说自己不是很在意村里的流言蜚语,但还是忍不住尽可能地躲开大部分人的视线。

帮他办理离婚的帽子男律师打了电话过来,说这几天的手续差不多也要弄好了,明天就来接他离开这个村子。

乔茸当时听着电话那头男人冷静的声音,心里也不知道是该酸楚还是庆幸,他没跟任何人包括米老四说过自己要离开的事,回想和米老四的相处的时光让他有那么一刻想要留在村子里跟米老四过下去。那天对方对两人关系的瞬间否认或许真的只是对方的口误吧,但那句话像一根小刺一样扎在乔茸心里,想拔又找不到,想忽略又莫名地难受着。

“我不知道。”乔茸说。

“……你在村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帽子男律师迟疑了会,问道。

“没事,我一个人能有什么事。村里人对我都挺好的,有点舍不得而已。”

帽子男想到乔茸和他爸那些糟心的家事,有些同情:“等我们帮你在城里安顿好之后,你可以时不时回来看看他们。”

乔茸垂下眼眸,额头上的一圈圈的卷发也无精打采地散乱着:“再给我几天时间,我想再等等,再看看……村子。”

可能村子里的乡村风光让乔茸有些不舍,但乔茸想到村里的某些人,比如会打趣他的布莲花,又比如是给了他迟来的温暖的米老四。

人是会贪恋温暖的,乔茸也不例外,他迷恋着米老四的温暖,他眼中的爱恋是真情实意的,每次被那双眼睛紧紧地看着,乔茸觉得自己像在冬夜里被一团火焰包裹着,温暖又让人无法挣脱。

屋子外头有些偏寒的秋风从门缝中吹进来,即使衣服已经帮他挡了大半的冷气,但渗入皮肤的冰冷还是让乔茸不禁搓着自己的手臂。他想念米老四滚烫的怀抱,默念着米老四的名字。

“嗡嗡”桌子上手机微信提醒的震动让乔茸回神,他盯着那只手机一会,心脏砰砰直跳,抓过手机,看到那心心念念的名字,嘴角忍不住翘起。他往下看,只见微信上写着:“我最近学了一门新技能,算命。”

“?”乔茸眨眨眼,又见下一条微信跳出来:

“我掐指一算,你命里缺我。”

“你知道我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是缺点你。”

“我是九,你是三,除了你,还是你。”

……

微信上的土味情话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乔茸的脸从懵逼到黑化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只想着把手机和刚刚那股矫情劲都给扔去喂狗。

“这样能行??”米老四挠头,这些话他光是看着就尴尬不止,还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发了好几条给乔茸,对方还没回复。

“能行!”茶哥拍拍胸脯,自信道:“我当时就是这么把你姨给泡到手,你姨看到这些话笑得老开心了!”

你确定当时我姨不是很尴尬地笑吗?米老四抹去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句道歉在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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