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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浴,3

[db:作者] 2025-08-12 10:22 5hhhhh 1890 ℃

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过程我记得很清楚,但细节上又感到模糊。

我记得自己不顾一切地飞奔,把米浴带到了医务室,然后和鲁道夫会长打了电话。赶来的会长看了一眼米浴后,脸色凝重了起来,然后递给我了一个地址,说那是和特雷森有合作关系的医院,去那里比较隐蔽,不会被好事的记者打听。在她这么告诉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会长话里有话:只是为了躲开那些好嚼舌头的记者吗?还是说,米浴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不能对外公开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和米浴来到了那家医院。医生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他为米浴做了很多检查,看了许久,最后也对我讲了一些话。

不过,他说的东西我都不懂,也听不进去,我唯独记得的只有“严重”、“晚期”,以及“住院观察”这样的残片。

在把米浴安置到病床上后,我借口说要接个电话,于是连忙跑出了病房,来到了医院的楼顶。

“呼——呼……呼……”长舒一口气,从医院刚才的窒息感里逃出,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但是,随着神智的恢复,现实的沉重又清晰地浮现了出来,压得我的头一阵阵隐隐剧痛。

不行……冷静下来,冷静,冷静,该死的!我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一遍又一遍。

虽然感到不甘心,但现在也只好把比赛的事情搁在一旁了,米浴的健康更重要。因此,得重新制定一些新的规划,来帮助米浴渡过难关……当然,首先不能在米浴面前表现出沮丧或急躁,这是必须的。

我回到房间时,米浴正靠在枕头上等着我。

“米浴,感觉好点了吗?”我让自己的脸上挤出一点微笑,同时问道。

“嗯……抱歉,姐姐大人,训练……”

“别管训练了。”我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好好躺着,听医生的话就行,好吗?没有什么比你恢复健康更重要。”

“好的……”她沉默了片刻后,又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姐姐大人,米浴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你说吧,米浴,我听着呢。”

“那个……”她像是要说什么,但剩下的话梗在了喉中,没有说出口。我看到她低下了头,手紧紧地抓住被子的边缘。良久,她才用很低的声调说道:“可以……不要把米浴生病的事,告诉爸爸和妈妈么?”

“……为什么?”

“因为,米浴不想让他们难过。”她带着悲戚的神色说道。“爸爸和妈妈,现在在外面旅游……他们现在很幸福,米浴不想……打破这一切。”

这太荒谬了,我在心里默念道。我刚打算想整理一下思路,来说服米浴放弃这想法,房门被什么人打开了。

“啊,会长,下午好。”

我顺着米浴的目光回头望去,看到会长正一边朝我们摆手,一边走了进来。

在几句寒暄后,我对会长说道:“会长,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些事情想和您私下聊聊。”

会长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不过还是答应了。于是,我带她走到走廊外,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并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这样啊……”听完后,叹了口气。“那孩子太执著于幸福了。”

“是别人的幸福,而不是自己的。”我苦笑着说道。

“那既是她的追求,也同样是她的负担。”会长的眼神有些凝重。“这对她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了……还有社会上的舆论,我一直都很担心她会被压垮。”

说到这里,她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那样的事情没有发生,我很欣慰。我想,这是因为有你在支持着她的缘故吧。”

“没有的事儿,我只是……我只是尽了我作为训练员的本分而已。”我摇了摇头。“米浴她本来就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再加上她还有那些朋友……”

“可是,她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会长打断了我的话,突然这么说道。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是这样吗?”会长没有回答我的疑问。

“……是的。她是我的梦想。同时……”我逐渐回忆起了和米浴相遇的那个上午。“我想要实现她的梦想,想看到她的笑容绽放……”说到这里,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米浴对我来说,是重要的担当。”

“而你对米浴来说,同样是重要的训练员。”会长说道。“既然如此,那你的话语在她心中,也和她的友人一样,是充满分量,值得信赖的。”

会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我的肩上拍了拍。

“把你想说的话告诉米浴吧。”她这样说道。“去说服她放弃消极偏激的想法,这也是你作为训练员的责任,不是吗?”

在那之后,我回到了病房内,和米浴长谈了一番。当我一开始说出我不愿意那样做时,米浴的神色显得有些失望。但当我告诉她,米浴的父母也毫无疑问爱着她,他们不应当在这时缺席,不然事后他们一定会十分后悔,并为此而难过的时候,她低声哭了出来,任凭泪珠滴落在白色的被褥上。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地把手放在了米浴头上,轻轻抚摸着。

米浴的父母是在我告知后第二天就赶到的。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他们,而是在回到病房时才看到坐在米浴床前的那对夫妇的。那是一对看起来很年轻的夫妇二人,看他们红肿的眼睛,就知道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哭了多少次。

我如实告诉了他们情况,并向他们不住地道歉和鞠躬。我没有奢望过我这样能获得他们的原谅,但我必须这么做——这是我作为训练员的失职,而我是应当承受指责的。

可是,并没有。他们抽噎着,感谢我及时通知他们,也感谢我一直以来对米浴的照顾。

“我都听小米说过了,关于你的事情。”米浴的母亲这样说道。“我们家小米是独生女,一直没体会过有姐妹兄弟的感觉。不过,现在的您对她而言,就好像真的姐姐一样了呢。”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诚的,但却让我心如刀割。

——我觉得,我配不上这样的赞美。

如果我真的有那么尽职尽责,那我就不会让米浴染病卧床,也不会让她受苦受累,受那么多的委屈……

“不,我做得还是不够好。”我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尽量平稳的语调说着。

“您愿意为我们家小米操这份心,就已经很难得了。”米浴的父亲这样对我说。“当初我们把她送到特雷森来的时候还在担心,我们不在小米身边,这孩子能不能一个人坚持下来,遇到了困难该向谁倾诉……不过还好她遇上了您,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坐不住了,在一声匆忙的“抱歉”后,我不顾米浴一家诧异的目光,跑出了房间,躲到了卫生间里。

刷拉——

水从水龙头里涌出,落在我掌心里,然后扑在我的脸上,打湿了我垂下的头发。

泼面冷水让我的情绪得到了些许平复,开始思考刚才的话。

是吗……原来是这样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其实……可能早就察觉到了:在不知不觉中,米浴早已不再简单地把我当做一位训练员和师长,而更接近于重要的亲人……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既然是那样,那我更要让自己努力了。

米浴,你已经是个幸福的孩子了。

你有温暖的家庭,爱你的亲人,还有关心你的朋友,这一切都令人羡慕。

那么,我绝不会接受,这样温柔的你,应当接受那样事与愿违的荒谬命运。

……是啊,真的很荒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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