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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纷与过去《学院篇其五》,2

[db:作者] 2025-08-12 10:22 5hhhhh 3800 ℃

阿兹赫敏不打算看着了,她隐去了身姿,剩下希里乌斯一个人。

希里乌斯挑了挑眉毛看着尼娅,我不禁觉得方才的对话充满了表演性质,就像是一场给自己演出的一场戏。

她们是在拿我开心么?刚才的分明不是吵架,而是在向我传达某种讯息——

这么一想,一股荒诞感油然而生,她觉得眼前的建筑风格,风景配色,人物构图……一切都像是自己的人生一般荒唐可笑。

你们他妈的在搞什么鬼?

“任何要求都可以提,这是作为学院长对我亲爱的学徒应该的。”

“我们需要你们外部派遣队的工匠。”

当天下午,希里乌斯提着那一箱钱币来到了学院,她同时增强着自己的力量又在自己周围建立起一圈反重力力场才勉强提过来,这对她来说还算轻松。

阿兹赫敏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希里乌斯也没有主动和她对话,她只是思索着尼娅讲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工匠是个黄发而黄肤的人,她的制服都是小麦色的,这在白色的人流中相当显眼。

“希里乌斯小姐?”她问。“让我来提吧,我在那之后被调任到了学院,作为一名设备保养学的教师,我有一间实验室,在那里商量吧。”

希里乌斯有些犹豫,她不是不信任而是担心对方会失手把这里的地板砸坏。工匠见此没有多话,她从希里乌斯手背顺过提手,稳稳当当地提在了腰间。

真是高明的术式,我都没注意到……

“话说回来,竟然利维坦大人点名要我来给你做武器——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颇有兴趣地问,“算了算了,我不该多问的。”

“你是多少阶的?”希里乌斯问。

“我?好像是十一阶吧……我只是个后勤人员,很少上战场,当教师倒是颇为清闲。”她笑道,“说来你要做什么武器?双剑?手枪?长枪?我的实验室里有不少成品蓝图,到那里再看看吧。”

实验室里,她脱掉了制服换上了工服,那工服有些油污了,实验室里使希里乌斯不认识的几个正在运作的大号黑色机器,咣当咣当的响着,热气逼人。

那工匠打开了箱子,“哇塞,钱馁!”她惊呼。

“这是材料,用这些材料给我做武器吧。”

“材料?天哪,这些钱可以买到远大于这个数目的魔动金属了……”那工匠深觉可惜,“不过好像城里已经没有在卖魔动金属了——你要是想着省点钱,去买些黑金做武器吧,就是质量肯定不会比魔动金属的好罢了。”

“我不是来省钱的。”希里乌斯回答,“就这些来给我做武器吧。”

见劝不动,工匠也不多说了,她从腕带里调出了几张图纸投影到空中来,“选一个吧。”

希里乌斯看着那些刀与剑图纸,没有多想,“给我做鞭子出来吧。”

“鞭……鞭子?”那工匠慌了神,“肯定不是皮鞭——你说的是链条鞭子对吧?为什么要鞭子呢?”她谨慎地询问起来。

“怎么了?”

被这么一问,希里乌斯也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笃信着阿兹赫敏的建议。

对啊,为什么要是鞭子呢?

如果尼娅的那一番话是要我对阿兹赫敏起疑心,那么毫无疑问,她已经做到了。而事实上我拥有着行为的完全掌控权,阿兹赫敏也不过是个会提出建议的幽灵罢了,到底听不听她的话,最终还是看在我。

希里乌斯回过神来,“嗯,果然还是不要鞭子了。”她摇了摇头。

快出来呀阿兹赫敏,快出来阻止我。

希里乌斯看着漂浮着的蓝图,她挑出几张,低头沉思起来。

这冷战你还要打多久?未来的一切都要脱离你的控制了,阿兹赫敏,你真的不出来劝一劝我么?

希里乌斯皱了皱眉头,阿兹赫敏迟迟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她已经打定了主意。

“这把手枪改成全自动的,口径做的大一些,后坐力不是问题;还有这把双头剑,中间做个连接处,可以变化成双手剑,刀刃做成单面开刃的弯刀形式,可以么?”

快来反驳我啊,阿兹赫敏,冷热兵器我可是一个都不会啊!

直到最后,阿兹赫敏也没有出来。

“就这样?”工匠问。

“还需要你的心思。我动动脑筋——”希里乌斯说罢也释怀了,她这才明白她自己不是想要阿兹赫敏的引导,而是她的解释。

一个完整的,足够让自己信服的解释。

武器的交付被定在了十二日之后,希里乌斯看了看日历,那正式大赛开始的前一天。

走出了学院,她靠在中心区的墙壁上发着愁,她一时被灌输了那么多信息,她开始焦虑了。

剩下的术式要怎么学完?米歇尔要如何阻止?自己真的能够完成大赛么?我对武器的使用一窍不通呐——

她思来想去便越发混乱,她的道路似乎已经来到了一个死胡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她开始心虚起来,自己明明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却只能空空浪费时间,她却又对眼前的情况束手无策。

她迫切地想要一个可以让脑袋放空的机会,一个逃避的机会,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承受那么多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孩子?”

那是相当熟悉的声音,希里乌斯抬了头。

“光环……”

看见对方,希里乌斯的心一下就软了,但是她又纠结起来,她觉得自己应该要独立起来了,她不想在光环面前展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了。

希里乌斯抬头要说,但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她一时失了语,不安地伸出右手来要依着光环,她注意到了,又急忙收回了手,将视线草草移向一边。她吞咽着口水,脸也红了。

光环轻轻地笑了,“你把不安都写在脸上了,孩子——”

光环要伸手托起对方的脸,希里乌斯却又把手撇开了,“别叫我‘孩子’了。”

光环见状,把手背到身后,“阿兹赫敏不在这里,是么?”

她摇了摇头,“她只是——不和我交流了,说不定还在哪里偷窥着我,看着我们呢。”

光环点了点头,“她就是这样。”

“你是怎么看我的?”希里乌斯抬头看着对方,抛出了这个话题,“我很在意。”

“什么意思?”她有些不解,慢慢地向希里乌斯靠近。

“我……我是希里乌斯,不是你的阿兹赫敏,我原本是人类,是霸占了你的阿兹赫敏的身体的寄生虫,在那之前我从未见过你,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把我当成阿兹赫敏了?”她这么说着,一直看着地板。

“你在说什么呢?”

“我是说……”希里乌斯鼓起勇气看着光环,“你对我做的一切、对我的好,都是错的,我是不是一直都理解错了——你只是把我当成阿兹赫敏了,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是‘希里乌斯’,那个夺走了你的挚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恨我呢?”

说到这里,希里乌斯开始全身颤抖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不受自己控制了,她的心开始急速地跳动着,自己的肌肉开始莫名地发冷,眼前的女性好像是阵阵凛冽的寒风,让她难以睁眼却无从躲避。她看着光环,自己却不断地向后退去。

光环两步并做一步,抱住了希里乌斯。

希里乌斯呆住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一阵暖流镇住了自己的身体,她的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决堤了。

“我真的好害怕——”她开始哽咽起来,大口地呼吸着。

“你可以不用害怕了。”光环轻拍着希里乌斯的后背。

“我好害怕——我是因为对那人类世界没有归属感才选择把自己当作炼金对象的,但是我却幸运地来到了这个精灵的世界,我真悲哀!我真悲哀!我竟然会自杀!”她泣不成声,“我一直都是一个输家,一个失败者,一事无成!如果这个精灵城都没有人爱我,没人承认我,我应该再度自杀么?我真懦弱!我真懦弱!如果精灵城里也没人认可我,我又该到哪里去呢?”

“你怎么这么自负呢,孩子?”她松开了怀抱,“没人承认你的话,我也会承认你的。我爱阿兹赫敏,也爱你。你们都在我的怀里撒娇过,我怎么会恨你呢?”

希里乌斯看着对方,她深吸一口气,“我——不久之后就要离开精灵城了。”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又轻抚着希里乌斯的长发,“阿兹赫敏以前常常和我提起,看上去很快就是时候了——就算没能杀完龙也没关系,精灵城一直都有你的位置,至少我会等着你的。”

她擦开了眼泪,后退一步看着光环,光环也在微笑着等待。

“我也爱你,妈妈——”

“你这孩子真是不安分——”光环有些无奈地向后缩身子,“又想要了?”

希里乌斯拥了上去,将她推扶到墙上,“这就会是我们最后一次了。”她一边褪去自己的衣裳。

“你太着急了——去你家再继续。”光环压住希里乌斯两肩。

这是一个城区内的小巷,少有人从两路经过。

希里乌斯不想多等了,她猛地吻了上去,光环从抗拒转而接受。

她热吻着,几乎忘记了呼吸,她紧紧地抱着对方,感受着那一份体香。

希里乌斯却又被慢慢反推回去,光环趁势抢住了她的大腿,一手提起。

“就是这样,妈妈继续爱我吧——”

湿冷的空气也被这淫靡感染了,希里乌斯继续拥抱着,光环托着她的腰将她缓缓提起,最终,光环的阳具在那热烈的挣扎之中脱出。

“你还是喜欢被动——真是被溺爱的孩子。”光环的阳具继续挺拔着,炙热的体液将希里乌斯的下体也浸湿了。

“妈妈……”希里乌斯呼喊着,她饥渴极了地将自己的下体胡乱地蹭着,她抵在光环的身体上,渴求着那突破。

光环两手托着希里乌斯,胀痛的阳具抵了上去,光环出乎意料地一松手,希里乌斯直接滑落了进去。

希里乌斯发出阵阵悲鸣,在一阵刺痛之后,便是强烈的包裹感,她切实地感受着那一份炙热。

她们抱得更紧了,无需考虑胜负,只想分享着一欢喜。

“你有没有在意过,明明精灵不睡觉,精灵城还是做了日夜交替么?”

在希里乌斯回家的半路,阿兹赫敏终于出来了,她看了看天,先开了口。

但是希里乌斯只冷眼一瞥,没有接话。

这家伙消失了半天现在又出来说什么风凉话?

“因为传统——即使夜晚无用,我们依旧保留了夜晚,日夜交替更加能保证精灵们的生产积极性。”

阿兹赫敏自顾自说着,感叹着。她慢慢落了地,与希里乌斯并排走着。

阿兹赫敏看着希里乌斯,一个转身闪烁到了希里乌斯面前,她两面对着面,希里乌斯没有停下脚步,而阿兹赫敏也保持着距离,反着走。

“你不怕摔跤么?”希里乌斯终于开了口。

“有时候我真的没法和你共情,希里乌斯。”她邪笑着。

“怎么了?现在倒是有功夫来嘲讽我了?”她不正眼看对方,只是看着一旁走着。“该来的时候不来,武器我自己选了别的了。”

“武器如何无所谓,反正你一个武器都不会。”她笑道。

希里乌斯瞪着那幽灵。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么?不过现在我已经完全不想相信你了。”她蛮不在乎地说。

“为什么你们人类把‘被人爱着’,‘被人认可’当做生存的理由呢?

因为你们人类弱,因为太过孱弱所以需要集群起来,你们人类就是在这样的互相安慰中活下来的。

但我们精灵却是相反的。”

希里乌斯起了兴趣,“哦?”

“我们精灵强大,因为太过强大了所以我们追求着个体的独立,在我看来她人的偏袒和认可都是无所谓的,实力便是绝对的。”

希里乌斯听着自以为揣摩到了内在含义,“你是不是吃我的醋了?”

“光环就是这样一个会让你产生如此错觉的人。”她将手指靠在了希里乌斯的嘴唇上,“你有没有想过,光环的家训就是‘博爱’,她是个温柔的人,她太过温柔,无私地温柔,她对每个人都有那般无私的爱心与奉献,你所珍重的认可是被一视同仁的便宜货。”

希里乌斯听罢停下了脚步,但是又接着走了起来,“你这么说不也是在否定自己么?你也曾爱着光环,如此看来你的爱也是便宜货。”希里乌斯嘲笑道。

“谁都干过蠢事——尼娅是我的前妻。”

“他妈的什么?”希里乌斯被雷的不行,她停下了脚步,开始飙其了脏话,“别他妈的和我说尼娅一直刁难着我们就是因为她是你的前妻!”

“这只是一个原因,你想听听故事的全貌么?”

希里乌斯继续走了起来,“你最好不要骗我,我洗耳恭听。”

“先让我从七千年前说起吧。”她抬头想着。

“七千多年前,那时候我们精灵还是相当愚昧,我们盲目地接受了神明们的契约,彼时,术式崇拜与战斗至上主义大行其道,我们将那个时代称为‘开拓年代’。

就是在那样的人人疯癫的潮流里,我完成了第八阶术式的学习,应征入伍,而我的身体素质与战斗水平恰好碰到了入伍的及格线,朋友们都认为我的前途一片光明,当时我也是怎么认为的。

但是我却碰上了精灵历史上最荒唐的事件。”

说到这里,阿兹赫敏不禁苦笑了一下。

“当时我们区的军区司令接受到了一个机密任务,她便挑选部队的三百二十名精灵进行特殊训练,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教官告诉我们说,我们即将光宗耀祖。但在事实上,我们对于‘被选出’这件事都没有拒绝的权力。在那个地下堡垒里,我们学习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如何与用着未知语言的人交流’,‘如何在任何情况下都表现地友好’,‘如何摒弃已经学习过的特有观念’……而我们所学习的一切,都指向着一个极端荒唐的计划——‘异界开拓’。

那是在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即将被派往‘其他世界’,一个颇有能耐的精灵从神明那里交易来了‘异界传送装置’,而那代价仅仅是她的一只手臂。当时,在全球政府的宣传下,这一计划被夸耀为‘全精灵梦想的伟大实现’,‘全新异界领地的开创’,‘未来社会的唯一出路’,全球精灵的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就连我们都误以为我们自己将成为精灵社会的大功臣,就连我也是,直到任务开始的前一天,军营里的人都在幻想着自己的美好未来,我们唱着‘鲜花与黄金将会在我们凯旋时铺满我们的脚下’,没人知道她们将面对什么。

我们被分为六批前往异界,当上一批发来‘安全信号’时下一批接着进入,直到我们亲身来到了异界,我们才知道前面的人遇到了什么样的噩梦。”

阿兹赫敏又无奈地笑了起来,她忽然看向希里乌斯。

“你知道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为什么恰好是我们眼前的样子么?”

希里乌斯不解,“眼前的样子?除了这个样子还能是什么样子?”

阿兹赫敏摇了摇头,“宇宙常数,这个世界因为恰到好处的宇宙常数才是这个样子。

光速、万有引力常数、阿伏伽德罗常数、普朗克常数……这些宇宙常数的结合让这个世界充满生机,任何一个常数的细微偏差都会直接导致世界基本规则的重构。

创世神创造了许多世界,但是对于这些参数的数值毫无头绪,祂开始慢慢试错,直到创造了我们这个世界。所谓的‘异界’并不是满地黄金,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世界的模型’——‘一块无边无际,不可利用的黑色地面’。

由于宇宙常数的偏移,先遣队伍的异界通讯设备传出的信号发生了微妙的偏移,每一个警告后续队伍不要跟随的消息都变成了一封虚假的平安信,异界与我们世界的时间流动速率不同,她们绝望地看着三百二十名精灵接连进来,等我们悟出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

返回装置因为宇宙常数的偏移变得不可用,许多精灵也开始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我们自顾不及,等到我们从那疼痛中缓解过来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了。”

“难道就没有人来救你们么?”希里乌斯好奇道。

“救我们?这从一开始就是自杀式任务,等她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便不敢继续了,她们假惺惺的给我们举办了隆重的葬礼,殊不知我们还在痴痴等待着!她们从来没有尝试过!”

“但是……你活下来了……”希里乌斯看着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魂灵。

阿兹赫敏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耻笑,她开始笑了,轻声,渗人,好似冰水一滴滴地落在了希里乌斯的后颈。

“对,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没有救援,没有物资,但是不死术式让我们生存了下去,可利用的质量太少,连术式都不敢随意使用。同行的观测员做了一个月的计算,他得出了一个振奋人心但是同样让人绝望的结论——我们所处的世界正在坍缩,等到这世界完全坍缩,根据返回装置残存的世界坐标信息,我们就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

但是这个世界还需要七千年才能完全坍缩。”

“七千年!?精灵的寿命不是总共才三千多年——那么……”希里乌斯忽然顿悟了,她看着阿兹赫敏,不敢继续说了。

“你没想错,我们开始了互相献祭来延长各自的寿命,刚开始每个人都相当崇高,年长的自愿献身给年少的,但是到第二轮开始性质就变了,能力至上,力量至上,我们开始决斗,战败者将献身给胜利者,我们开始内部筛选,许多人‘死了’,许多人被放逐到了世界的边缘,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希里乌斯忽的觉察到了什么,“不对——你们有三百多人,就算随着献祭的次数增多得到的寿命会减少,那也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幸存!”她咬牙地发狠,“你干了什么!”

“我发现了另一个出去的方法。”阿兹赫敏停住了脚步,开始绕着希里乌斯低头转圈。

“我是个极其幸运的人,我是队伍中年龄最小的,而我第一次献祭的那位是我们的队长,她有一个‘神龛’……我有和你说过‘神龛’是怎么使用的么?”

希里乌斯摇了摇头。

“我们精灵会讨伐一些神性较低的神,如果那些神明死后有个全尸,我们会解剖,取出那些尚完好的骨骼和器官,那就是神龛,那些神龛还会被二次加工,最后被植入那些功名显赫的战士的身体里。

我们精灵因为那不死术式本不能器官移植,但是神龛不一样,不死术式会接纳神龛,将它纳入身体的一部分,移植入神龛之后术式能力会被提升,‘神性’也会升高。

队长的神龛是她的下颚。她硬生生取下了神龛,将下颚骨交给了我,我便有了她的神龛。”她说着便摸了摸下巴。

“第二轮献祭的时候,我碰巧捡漏了,一个精灵抱着一只右腿胫骨的神龛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喘息,我夺了那神龛,但是你猜那精灵这么说的?她说每个精灵最多只能持有一座神龛,若是植入了第二个,精灵会因为承受不了那神性导致不死术式紊乱,爆体而亡。但我当时对那情况已经绝望了,我正好想要一个轻松的‘解脱’,于是我在她眼前植入了那神龛。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没有死,只是在一阵短暂的疼痛之后我觉得自己得到了某种升华,我觉得有一种异样的力量流淌在我的周身,那精灵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极度恐慌。我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相反,我相当快活。因为我是十万挑一的‘神性容器’,而在接入那神龛的一刻,有一个声音忽地告诉我——够高的神性可以撕裂这个空间,而‘奇点坍缩’只会在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观察者’时才会发生,换句话说,我们这些精灵无论怎样最终都只会有一个回去。

在那之后,我开始找那些有神龛的人,但是那些精灵都不诚实,她们想要将那些有神龛的人藏起来,她们都不相信我的结论。没办法,我只好一个一个地决斗,一个一个地解剖,取走她们的神龛。如果最终只会有一个回去,那么我希望那个人足够强大,可以代表我们三百二十个精灵的实力。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在做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那些被我取走神龛的精灵都没能挺过来,她们的不死术式在那之后开始暴走,严重的炎症反应让她们求着我把她们献祭掉。”

希里乌斯看着她,更加聚精会神地听着。

“但是她们大多数都没能如愿——不足时的献祭会导致寿命增加的效益减小,我让她们就那么痛苦着,直到有人去献祭她们。

在我收集了八座神龛之后,我觉得我已经触碰到我的极限了,我的神性已经高到无人能敌。于是我向剩下的精灵说,我将会终结这个世界,她们都无言,一个同样是神之容器的精灵站了出来要反抗我,但是她只有六只神龛,我胜出了。

在我离开的时候,没人祝贺我,她们互相搀扶着,我从高地看向她们,那表情似乎相当不甘,她们似乎也知道在我撕裂那个世界之后自己将会不复存在。

于是我下定决心,我要复仇,为了我背负的生命,向那些神明复仇。”

阿兹赫敏说完,她看向了希里乌斯,“这就是我的过去。”

“在那之后呢?你回到了这个世界,你是怎么复仇的?”希里乌斯问。

“我回来了,在那里我过了七千年,但是这个世界方才过了两百多年。

在我们出发却了无音讯之后,全球发生了抗议的热潮,那些主导了‘异界开拓’计划的人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异界’作为禁忌的科目,所有的正在进行的有关研究都被停止了,因为那是无意义的,那个‘独臂精灵’也同样被问责,她们都被判入‘冥界’,这倒是省了我的一番心思。

我的归来作为最高机密留档,‘异界开拓’计划以我的口供结案,但是由于我拥有八座神龛,我的行动被严格限制,平日里被时时监控,她们拒绝了我的所有‘献祭’,可能在她们眼里我是个过于强大的不稳定因素,她们只想要我的死亡,于是我便伪造了死亡,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到了现在。

我要复仇,我一边找着那些神明,一边献祭精灵来维持自己的寿命。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后来,我们乘着这飞船寻找新家园,也是在这里,我遇见了另一个‘神性容器’——尼娅。

我当时相当好奇,两个神性容器的子嗣会不会也是神性容器,我和她很快便结了婚,对于我的过去我只口不提,只是编造。但是尼娅却不是什么普通人。

尼娅是个军人世家,我本以为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直到她无意中提到她的十二名血亲都参与了那‘异界开拓’计划。”

希里乌斯看着她不说话。

“我手刃了她的所有血亲,我们的婚姻自那之后便开始有间隙,我害怕她知道了那一切之后会记恨我,我们离了婚,没有子嗣。

事与愿违,她不知怎么的知道了那一切,她当面质问我是不是杀了她的族人的凶手。事实上,她的家业因为族人的缺失而一落千丈,她有一个不幸的人生,那不幸都是我造成的。”

“所以你们结下了梁子——”希里乌斯说,“但是归根结底,这要怪到政府和神明头上,你是不得已的。”

阿兹赫敏叹了口气,“我说不动她。”她笑了笑,“我说的话都像是在给自己虚伪地开脱。”

希里乌斯抬头看着月亮,“这——也太巧了……有那么多飞船,你们偏偏在同一艘上。”

“不过还好——”阿兹赫敏走向前方,“至少我和她不会再正面对峙了,你需要对峙的将会是她的‘孩子’。”

希里乌斯点了点头,她也开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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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重头戏的半月竞技了,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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