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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酒话夜,6

[db:作者] 2025-08-12 10:24 5hhhhh 4100 ℃

越是难寻,越是想要回去。因为再这样下去,我怕我永远都回不到那里了。

榣止言,回想。

柳参俞见她不言语,道:

“你娘抛下了你。”

“或许。”

“你现在不想找到她吗?”

“想,但是我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

柳参俞黯然。

她说“我也不知道,岑碧山在哪里。我相信你有一天会找到的,不论是你娘,还是岑碧山。”

“……如果我找到我娘,我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如果我回到了岑碧山,我会爬上最高的榣木,然后呆在上面,一辈子不下来。”榣向往着。

她吟诗道:

披雨沽酒数百景,问道求路过千桥。

纷扰无聊催人老,我把红尘换逍遥。

柳参俞在心底默念这一句。

一辈子么,多好啊。

“不说这个了,我们聊点别的吧。”榣道

“比如,男人?”柳参俞道

“哈哈,男人好啊……”榣道

……

月影斑驳,明明只是廖廖几次相遇,就有说不完的话。

时间在两人的欢声笑语之间逝去。

“你现在要走了吗?”柳参俞问道

“嗯。”榣回答道

“我若是能离开这里,以后还会相见。”柳参俞笑道

“对,在岑碧山脚下。”榣也笑了“等到我找到岑碧山的时候,你刚好也到了那里,就是这种感觉,缘分呐。”

“那这算一个约定吧。”柳参俞道

“自然。”榣道

柳参俞挽了挽头发,低头说:

“现在,再来一次吧。”

榣拿起洞箫,准备再与柳参俞合奏最后一曲。

哪知手上的箫,被柳参俞夺了去。

“我不是说这个。”柳参俞认真道

榣会意了,她轻轻拉住柳参俞的手臂,接过她向自己俯来的身躯。任凭柳参俞将自己压在身下。

尔后,榣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与人交心,何必长久情缘,一壶酒,一曲合奏,再加上几分色欲点缀,便足矣倾诉往事今朝。

第四章[新欢散,旧人去,又道不伤别离]

李三今年十七岁,是珍妩阁年纪最小的龟奴。

年龄虽小,不学无术却是老辣。自己能做事,父母也是健在。为何做了乌龟呢?

他想的倒好,以为做了龟奴,周围都是漂亮姑娘,指不定还能有一两艳福。可惜如意算盘打了空,李三本觉得这些女人都放浪淫荡,和龟奴之间有勾搭是常事,真当上了龟奴,才发现这是妓院里最低档的差事,那些妓女们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此外还要忍受龟公和其它强壮龟奴的欺压,可以说是落魄。

名字里有个三,李三就这样被小瘪三,小瘪三地呼来唤去。

不过这少年也真是坚韧,做到了“不卑不亢”,即使受到所有人居高临下的使唤,他还是相信自己能在这里得到自己的情缘。即使样貌最普通的姑娘都不理他,李三也丝毫没有气馁。

他对柳参俞这种女人嗤之以鼻,反倒钟爱娇小可人的女孩。自热而然,小菱和殷青都成了他的梦想。他有时在脑子幻想,若是这两人争自己,那该如何是好,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选也不行呐……

但很快他单方面的遐想就有了定论,原因是一天他被别的龟奴欺负的时候,正好小菱和殷青从边上路过,看见李三挨打,小菱笑的别提有多开心,殷青却上来说了那龟奴几句,救了李三一次。

自此,李三发誓心中只有殷青一人,非她不娶。

那天殷青和小菱路过,看见这小瘪三挨了打,两人心里都乐,只是殷青没笑那么明显。最后她还是发了善心,就上去骂了两句那打人的龟奴。要是给她知道李三心里这么想,一定后悔那天帮了这小子一把。

后来有一次,李三大清早被龟公叫着出去买包子,珍妩阁里也有包子,但是这龟公偏不吃,说城门口那家包子汤汁多。李三知道他拿自己作消遣,心里恨得直咬牙,又不敢不从。

结果买包子时,看见柳参俞伫立在城门口,满面忧伤,站了很久才离去。李三留心了一下,然后去问那守卫,得知柳参俞想要出城却被阻。珍妩阁为了不让妓女逃走,早就和守卫通了气。姑娘们都是出不了临安城门的。

李三心想,这乃是良机——柳参俞和殷青关系好,不如把这事情告诉殷青,虽然出不了什么主意,但是骂上鸨母两句,再弄出一副可怜柳参俞的样子,也显得自己心肠好。这样一来,就给殷青姑娘留了个好印象。

事不宜迟,这就回珍妩阁,不过也不能直接找上殷青,倒要装成偶遇,然后聊上几句,顺理成章把这事告诉她……李三不禁得意自己聪明才智,一下子把被人消遣的烦闷丢开了。

但是从早到晚,整整一天都没看见殷青人影。等到许多姑娘客都接完的深夜,李三进去打扫屋子,想着今夜是没戏了。他告诉自己要忍耐,大不了过几天再告诉殷青姑娘,又怕柳参俞先一步便将这事情说了给她听,最后搞得自己唱了出小丑戏……

李三郁闷着擦地,忽然听见门外有女人争吵,而且一只手已经推开了门。他一听声音便知,有一人不正是殷青吗?李三脑子转的很快,赶忙躲到了屏风后面,他这诸葛亮头脑,又想出一计。

吵架的若真是殷青姑娘,待会她们一进来,自己就藏在这伺机待发,如果她们打起来,那么到时候就可以站出去,不说助拳,也要助威。演一出英雄救美,更是妙哉妙哉。

争吵声越来越近,李三又听出另一人是小菱,她们应该都进屋了。他只是躲在屏风背后偷听,不敢偷看。只听见殷青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来找事,不知道消停?”

小菱道:“不是你在我衣服上涂漆树汁,弄得姑奶奶一晚上痒的要死,我会来找你?”

李三听小菱这么说,呆了一下,殷青姑娘这么坏?但他宁愿相信是小菱误会了,期盼着殷青姑娘千万不要承认 。

只是他有所不知,殷青和小菱这两人,相互恶作剧乃是平常。

殷青道:“死猪头,你怎么就晓得是我做的?又来血口喷人。”

小菱骂道:“除了你这么贱,还有谁啊?”

殷青;“你这母狗乱咬人,是谁做的都不奇怪。”其实讲这句话的时候,殷青已经绷不住笑了,这损事是谁所为已显而易见。

李三看不见殷青失笑,更加确定是小菱冤枉殷青了。

小菱怒不可遏,骂:“贱货果然是皮痒了,新仇旧恨一起算,我让你感受一下生不如死!”

殷青道:“我皮痒?你不是说你之前痒的要死要活吗……”

紧接着传来身体重重砸向地面的闷响。

真打起来了!李三惊道,却还是不敢探头出去看。听见不断传来小菱和殷青辱骂彼此的声音,还有拍打肉体清脆的响声,李三还是按耐不住,露一只右眼瞧了过去。

一看吓一跳,只见两女衣衫不整跪在地上,四只手揪着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头发,然后这样子拽着彼此,硬生生站了起来。只上手还不满足,两只脚还在互踢,目标都是彼此的下阴。

好狠!李三有些害怕,怎么她们打起架这样拼命。先前英雄救美的事情,一时间又给他忘了,只能呆着偷看。

从门口打到窗台,殷青压着小菱几乎要把她推下去,小菱又反转过来,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

李三可谓是大饱眼福,两女在打斗中,胸口都袒露了出来,尤其是殷青那气势非凡的乳房,弄得李三魂不守舍。可惜上面已经印上了小菱的红掌印。

两女的动作慢了下来,小菱道

:“和我较劲,累不死你!”

殷青道:“哼,稍微休息一下,待会肏死你。”

小菱道:“我可不要休息,现在就来!”

殷青道:“求之不得!”

李三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这两人打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谁肏死谁了……

糊涂之际,小菱和殷青已经利索地纠缠在了一起,李三看她们正行欢爱之事,动作上一点也不温柔,只觉下体胀大,难以自制。

两女酣战入迷,一直没注意到鬼头鬼脑的李三在偷看。

李三已经掏出小鸟把玩起来,眼睛紧跟着二女一举一动,他这个姿势很别扭,但不妨碍他的兴致。

殷青和小菱隔着衣服交叉,在李三看来,半裸的身体比起全身精光更加能调动情欲。

他很快射了,性欲退下来,李三想,现在自己不能插手,否则太煞风景。又开始紧张起来。

千万别输呀,殷青姑娘。

担心什么来什么,见小菱占据了上风,李三心里捏一把汗,很快殷青挽回局势,两人都没有泄身,拉开了与彼此的距离。

殷青和小菱,像两只母狼和母豹一样,匍匐在地上盯着对方。

殷青道:“都是趴着,你怎么就像条狗一样难看。”

小菱:“我就是狗,专门咬你这种烂屄!”

殷青:“有本事来互咬,比一比?”

小菱:“试试呗!”

二女捉住对方开始拼杀,只用牙齿相互撕咬。

她们用上了全部体力,动作非常之残暴激烈,手上腿上脖子上不一会儿都布满了牙印。

李三看着害怕,这边小菱刚把殷青掀翻,又被殷青一脚蹬飞了出去,殷青趁机虎扑,小菱迎头在殷青胸口撞出一声闷响……她们都在争夺最佳的位置,能够咬到对方的要害处。

战斗进入白热化,殷青挑选了小菱最为柔软的乳侧,小菱也一口咬在殷青粉嫩的乳尖。

她们的身体在木地板上来回滑动,像两条蛇咬住对方的三寸同时拼死挣扎。

最后乳房处的战场转移到了彼此的嘴唇,她们掐着对方的面颊,殷青咬的是上唇,小菱为下。与此同时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指奸对方。

李三见她们表现的要咬下对方唇肉一样凶恶,也斗了不少时候,该停手了。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明明平时见她俩关系不差啊……

疼痛不能阻止二女,流入口中的血腥味更是让她们高涨斗志。

李三只能屏息凝神等待,看见胜负分出,也依旧不安。

直到殷青坐在了小菱的脸上,李三才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该说不亏是我看上的女人……连打架都这么厉害。

殷青和小菱不知道她们这场对决被李三全程看在眼中。不然一定会对他起杀心的。

经历此夜,李三反而更加着迷于殷青了。

不过还有一事久久困惑着他,为什么过了几天,再看见殷青小菱又是混在一起了,好像没闹过矛盾一样……

李三每天都看着珍妩阁来往的女人思绪翩翩,经常就会将她们和殷青对比,得出结论永远是殷青全胜。

珍妩阁有些姑娘在一起偶尔提起李三,都道:唉,这小瘪三,说他坏,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可确实是惹人厌……。

李三没有自知之明,只要不在被欺负的时候,都是乐呵呵。看见殷青就开心的更癫。

但是……

李三自己也不知道,他的梦想已经悄无声息的幻灭了。

自从除夕那天遇见殷青在花园折枯枝,就再也没看见她。

中间的日子里,他终于鼓起勇气,找到柳参俞,询问殷青近况,柳参俞却表现的相当警觉,没有理会他。后面又找小菱,更被她很凶的骂走了。

等到过完了上元节,等到枯枝长出新叶,等到自己离开了珍妩阁,都没能再见到殷青一面。

虽是无赖,虽是人见人恶,只怕李三,也是对殷青动过真情吧。

时间回到除夕那天。

殷青和两个朋友作了告别。

她不应该和任何人提起,就这样独自逃走才对。但她还是告诉了柳参俞和小菱。

小菱听见殷青说要离开,一时没接上话。

她蓦然想起,殷青其实早在她们边上,无意地讲过许多次——她不愿活在这种地方。

自己还骂过她是怨妇,一天到晚叨叨,原来是认真的呀。

柳参俞从殷青那得知此事,先说了两句话:

“你要小心。”和“什么时候?”

殷青说,就在今日除夕过后。三人近两年的相处后,她要走了,而且如此突然。

小菱损她:“你就本来靠一张屄,不在这儿了,怎么生活?”

殷青道:“有手有脚,怎么不能活?就是死了,也不要埋在这种地方。”

殷青想了想又道:“不行,过年呢,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柳参俞道:“决定如此了?”

“心意已决。”殷青答

“那好,今夜还能一起吃个年夜饭。”柳参俞淡淡说道。

只听见小菱轻声说:

“要不参俞姐,我们俩吃就好了,她一来,年夜饭变送别饭啦。”

殷青不恼。

柳参俞和小菱什么交情,一下就看穿小菱心思。

年夜饭吃的早,正是冬日黄昏。

脍鱼生,芋泥夹沙肉,五辛盘,金桔丸子,屠苏酒……满满摆了一桌。

夹沙肉是小菱和参俞都爱吃的,不过这种做法肉甜腻且油,吃上一两片就差不多了。

吃饭的时候,殷青看起来很开心,一点也没有要别离的伤感,柳参俞也一直浅笑着与她聊天。

小菱耐不住,参俞姐怎么像是不在意一般,不留一留这女人吗?小菱便想要说:……

话未出口,柳参俞瞟了小菱一眼,往她碗里夹了一片夹沙肉,意思是让她不要多嘴。

小菱急了,她已吃了不少这菜,不知是赌气还是怎样,硬把柳参俞塞给她的肥肉片一口吃掉,却让自己干呕。

年夜饭在殷青和柳参俞的谈笑中结束,小菱则不发一言。

柳参俞说:“殷青你要走,我没什么能送你作为别礼,还是老一套,弹首曲子吧。”

殷青摇摇头,说:“我有一事相求。”

柳参俞道:“且说。”

殷青讲出来自己隐藏在心底很久的想法——“参俞姐,和我比试一场。”

柳参俞呆了一下,问:“可是要分个高下?”

殷青道:“我到现在和女人相斗,还没有真正输过,想看看参俞姐,到底有多么厉害。”

眼见柳参俞要答应,小菱找到机会抢过她的话头:“切,就你三脚猫功夫还想和参俞姐比划?等你能做到完胜我时,再提这事吧!”

柳参俞眼神闪过一丝哀伤,随即平复。她知道,小菱舍不得殷青。小菱今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想要挽留殷青,想她能多待一些时日。

柳参俞爽快道:“好,应了你这一战,见识一下你的好本事。”

……

“小菱,你在门外等着吧。”柳参俞道。

柳参俞把屋子里火炉点上,和殷青同时脱衣服。

殷青比柳参俞矮上一截,胸前双峰却是毫不逊色。

柳参俞想,平时不怎么注意殷青这里,现在显露出来,份量可真不轻。

殷青很少有机会,面对拥有和自己相当豪乳的对手,加之柳参俞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友,实在兴奋。柳参俞更是胸脯往前一挺,凸出其傲人的大小。

“参俞姐,卖相不错嘛,那接下来,多有得罪了。”殷青道

柳参俞缓缓走近殷青,说:“既然相斗,何必在乎这些情谊礼数,权当我是你的仇人,这样才能尽兴,不是吗?”

殷青点点头,也向着柳参俞的方向走去,两人越靠越近,距离针尖麦芒短兵相接,只有难以看出的毫厘之距。

“好,柳参俞,今日我便一试你这临安花魁的深浅,好知道你是不是徒有虚名。”殷青昂首道

柳参俞笑眯眯的说:“入戏很快呀,气势一下子起来了。既然你求败心切,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瞬时而发,用尽全身力量一顶,仿佛战场上的铁甲重骑与战车相撞,四坨白花花肉团一下子扁了一半。

柳参俞完全没有放水,利用自己更高的优势,在力量上还携带着乳房的重量,殷青在下面是劣势,她也丝毫不惧。

以乳相争,两女都是好手,一时几乎平分秋色。

四乳紧贴时便是角力,不是殷青被挤到墙边,就是柳参俞被顶到床沿。分开时,两人便如握着武器一般托着乳房,左右扇打,正面撞击。

每次撞向彼此,都有一声清脆的“砰”声,且必定有一人东倒西歪,她们并非让乳头之间摩擦,而是实打实的乳肉相撞。

“柳参俞,你的胸太软了,不够坚挺,难道是下垂的征兆吗?”殷青嘲讽道

“呵呵呵呵,有趣,不软的话,难道像你那样僵硬没有弹性?我可不要~”柳参俞少有的兴致高

两人力气用完,看见对方乳房都青一块紫一块了,才放出乳尖让它们去拼个你死我活。

性欲起来而变得坚挺的乳头,互捣互搓,或点或刺,十足香艳。

两人棋逢对手,痴迷地战斗很久。自从和榣做过之后,柳参俞发觉自己渐渐不是那样讨厌和女人性斗了。

这场乳战最后的结果是不分胜负,两人各有优胜之处,在寒冬的屋子里一方火炉,两女满身大汗,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哎呀,侥幸给你扯平一次,待会进入正戏,你可别太早投降。”柳参俞道

殷青道:“好啊,到时候你自己的骚水污了被褥,可不要怪到别人头上。”

柳参俞正应着殷青的话,躺在床上搔首弄姿,展露出她本性的一面,接待殷青的身体。

殷青盯着柳参俞的眼睛,走到床边,爬了上去。

柳参俞的姿势,就像是在引诱殷青压倒她一样,殷青一只手按在柳参俞乳房上,嘴对嘴吻了上去。同时,柳参俞右手一掀被子,将两人从头到脚都盖住了。

厚重的棉被遮盖,也能看隐约见殷青翘起的臀部曲线。

被中战况难以观测,其中先静后动,上下位转换不止。在外面只能看见偶尔有一只被抓住手腕的手,或是一人的头出来换气。露出最多的一次,是殷青的半个上半身子都探出,那次她在上面,乳房下面压着柳参俞的脑袋。

“你要输了喔,早知道你这么没用,花魁换我来当,多舒坦。”殷青得意道

但是没过多久她又潜回了被窝,显然里面又出了什么异变。

还有一次教人看不明白,一双雪足越过了床尾,另一对玉腿蹬上了床头,在外面只看得见四只腿。

其实在被子中,柳参俞和殷青都把对方的头埋进自己乳中,比拼一下是哪一方先忍受不住……

后面,又见被子被高高顶起,两人应是坐了起来。

里面殷青和柳参俞相互拥抱着,乳头陷进对方身体中,正在进行下阴处最后的对决。她们很有默契的各用一只手撩起一线棉被,好让彼此不至于闷死在里面。

这也是她们最为持久的一战,小菱在外面已经打起了瞌睡。

终了,被子被掀开,露出癫子一般披头散发的柳参俞,和乞丐一样狼狈的殷青。床单已经浸透浸湿,那汁水甚至还穿过床板的缝隙,一滴滴地流到地板上。足见二人泄身之量非同凡响。

柳参俞先开口道:“此前殷青姑娘说我的骚水会污了被褥,依我看,这些水里面一大半都是你的吧?”

殷青道:“你还真敢说,射出来的淫水都溅到我面上了,这么多不是你射的又是谁。”

柳参俞不乐意:“除了骚水,你还流了不少乳汁呢,别以为我不知道,黏黏腻腻的,可恶心。”

殷青反击;“要说乳汁,你这种年纪的‘妇人’是奶水最足,我怎么比得过你柳参俞,对吧?”

柳参俞把胸挤上去:“多说无益,我们这便来现时演练一下,且看是谁的奶水飙到天上去。”

殷青挤回柳参俞的巨乳,道:“要是你乳头被我顶坏了,出不了奶怎么办?”

柳参俞道:“想把我的顶坏,不怕你自己的先掉了下来?”

殷青道:“有什么好怕,不是多说无益吗,来呀!”

柳参俞:“那,可得受好了!”

柳参俞细腰一弯,向后蓄力将乳房击向殷青。

怎知,这一下殷青却避过了,两对乳房只是浅浅擦过,柳参俞有些惊讶。

只听见殷青笑道:“参俞姐,咱俩别唱戏啦,我今天最快活了!”

柳参俞失笑,看向殷青。

殷青先是开心,又有些埋怨:“参俞姐你让了我是不是?”

柳参俞没有掩饰,尴尬道:“你发现了。”

殷青道:“想蒙我哪有那么容易,即便你是临安花魁柳参俞,也做不到!虽然输了,不过,我心还是欢的很。”

柳参俞笑:“那样就好,就好……”

……

小菱靠在门旁睡着了,幸好有先见之明去拿了床被子,不然要着凉。醒来时天色依旧暗,可已近黎明。忍不住打开柳参俞的房门,进去一眼看见,殷青正搂着柳参俞,两个人睡的香。

小菱没有闹腾,悄悄走出,带上了门。

她想,也许殷青不会走了。自己在这里,等她们也醒来吧,到时候还要好好听她们的过程呢。

等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走出来的只有殷青。

“参俞姐呢?”小菱问

“在睡。”殷青道“你守了一夜?”

“这不重要,你是不是输了?”小菱问

殷青点点头:“是。”

小菱讥笑她:“果然,我就说,你离参俞姐差的远。”

殷青揪住小菱的耳朵,道:“我输给参俞姐心服口服,你又在犬吠什么?”

两人互看一眼,开打!

这是殷青对小菱告别的方式。

柳参俞醒来,天刚亮。她察觉,身旁殷青温软的身体已经离去。穿好衣服,灰头土脸的小菱独自一人站在门口。

柳参俞道:“她走了?”

小菱眼睛盯着不远处珍妩阁的墙,说:“参俞姐,我没想到她身手那么好,居然三两下就翻过去了。”

柳参俞摸了摸小菱的脸,为她擦灰,道:“其实这墙从来不高,你也可以做到,我也可以。”

小菱没有理柳参俞,继续说: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和我们在一起,她不开心吗?”

小菱,你要知道,活着不止为了开心。殷青她有着更加想要的东西在心里。

天下如此之大,她会遇见许多个柳参俞和小菱,不过她是肯定不会忘记我们的。

古人言三不伤,其一便是不伤别离。聚散有时今朝别,来日未必不能再相逢。有人和我说,缘分即为如此。

柳参俞将这番话,全部说与小菱听了。

小菱低着头,道:“参俞姐,你说的对。”

然后抬起头,强挤出一丝笑容:“其实她走了,我还蛮高兴的,至少,没有人再和我吵架斗气惹我不开心,没有人会再往我头发里放小虫,没有人再要和我抢着同参俞姐说话,没有……”

柳参俞将小菱揽入怀中,十多年来,她们一直都是这样两人作伴,不过是回到以往罢了。

殷青走时是元日,珍妩阁三日休业,发觉殷青逃跑为时已晚。胖鸨母怒不可遏,派了打手去抓她,柳参俞用自己的钱暗中打点一番,最终是没有捉到殷青。

……

近些日子,柳参俞每日在城门处转悠,盼望着有一日能够出城。

她想回去,循着记忆看望自己曾经的家。

[我从来都不恨娘亲,但时至今日,也从未能理解她将我抛弃。我一直都觉得娘很爱我,她不会因为难以维生而抛下我独活,可又为什么要丢下我呢?如果活不下去,也要葬在一起。因为,俞儿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啊……]柳参俞想着。

守卫们习惯了柳参俞的出现,她既然肯站在这儿给大伙一览春光,那是好事。可她想要出城就是不行。

贿赂试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过,都没成功。柳参俞正想着最后的底牌,只差出卖色相了!虽然有些介意,不过自己做了这么久小姐,也没什么难的……

一辆马车驶来,车内人钻出一个脑袋,正是扁千秋。

他说:

“柳姑娘,咱俩又碰上了,你可是要出城?我是要跑商去了,可以捎你一程。”

柳参俞斜眼瞟一下站桩的守卫,左手一摊,道:

“多谢。门神杵着呢,我出不去。”

扁千秋道:“为何……哦,我懂了。使点钱如何?”

柳参俞道:“就差这宝贵身体没给他啦。”

“唉……那柳姑娘要做什么,在下可否代劳?”

柳参俞愿意让他帮忙,便将心中想法告诉了扁千秋。

她道:

“我家在城郊十里外兰草村,一间小屋,门前正对有一颗大榕树,那就是了。请你帮我看一看便好,如果我的父母还在那里,不要打扰他们。”

扁千秋答应:“行,我记住了。”

柳参俞行礼道:“感谢公子,即使我不能亲眼看到,如果能听见他们的消息,那足够了。”

“嗯,不过我这一去,恐怕要足月才能回临安,柳姑娘要等一段时间。”扁千秋道别后,马车出了城。

柳参俞心中充满感激,虽不知他做些什么生意,想来也算是生活完满了。

一月后

柳参俞又与小菱散步园中。

天气还冷,教人提不起说话的劲力。

走着走着,柳参俞想聊些情爱来暖一暖身子。

除了上床,她们俩还能聊什么?无非是盯着小菱和阿虎的那点小情调。柳参俞虽然想劝小菱就此打住,免得陷入其中,但自己也颇为好奇,喜欢上一个男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小菱,你和你男人怎么样呀?”

柳参俞意味深长笑着问她

“好,好着呀……前些时候上元节,我不是晚上不在么,阿虎带我看花灯猜谜去了。”小菱道

“哈,被我猜对了,果然是和他跑了,你俩保不准以后还要私奔 ,这穷小子也赎不了你小菱姑娘出去,哈哈…话说,上元节他不会连买东西都要你小菱出钱吧?”柳参俞笑

“呃……虽然他确实穷的要死要活,但是咱俩啥都没买。我说要送他一双毛靴,好把他那破烂麻布换下来,倒是给他拒绝了。”小菱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有点觉得这男人可靠了些。”柳参俞道

小菱不悦:“怎么,参俞姐你一直都认为阿虎那么差吗?你这就是在鄙夷我的眼光……”

“呵呵呵……”柳参俞捂嘴一笑,道“先不聊啦,突然想起个事和你说。”

“嗯?说呗。”

柳参俞望向右边:“小菱,咱们刚好走到这潭边,我才想起来。之前有一个奇怪的女人和我讲,说这潭中有一棵水楠,可是我当时横七竖八看了一通也没见到,现在看也还是一样。”

小菱翻了个白眼,道:“这人想是癫了,哪有什么水楠?不是她瞎就是咱俩眼睛都瞎。”

柳参俞咯咯笑着:“癫倒是不癫,那想来还是她眼睛瞎。继续走吧”

两人走了不远,突然小菱叫了一声:“呀!”

“嗯?怎么了?”

小菱陷入沉思,许久才道:“她或许没说错……我才想起来在我很小时候,这潭子中间是有一株树的,是不是水楠就不知道了。后面大家都觉这木头在中间大煞风景,就把它砍了,根都没留下。那时候我都还没认识参俞姐呢,你碰到这人年纪多大,或许她是珍妩阁的老资历哦。”

柳参俞呆住了,好久后才感叹:“不愧是她啊……真乃惊绝我等……”

小菱没听清:“啊?不愧什么?”

柳参俞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

小菱拽住柳参俞的手:“好啊,参俞姐你现在什么事都瞒着我……”

就在此时,一龟奴寻到柳参俞,说是门外有人找她。

“现在白天,还有客?不理他便是。”柳参俞任性道

龟奴有些为难,来了总是客人:“柳倌人还是去见一见……”

小菱道:“别麻烦她啦,我去打发走。大白天还招妓,想来是家里没有人陪他了。”

说的难听,但也没错。

“参俞姐你等一等,我去去就回,待会咱们吃饭去!”

小菱跑开了,不一会儿又很快跳了回来。

柳参俞看着她喘气,道:“你口才不差嘛,三两下就送走了。”

小菱直起身子,神秘的在参俞耳边念:“是你姘头来啦~”

柳参俞脑子没转过来,什么东西呀……

“参俞姐别敲我,你快去吧。”小菱笑嘻嘻道。

柳参俞满心疑惑地去了,到门口才发现是熟人。

什么姘头,小菱也真是嘴贫……柳参俞心道。

扁千秋抱着一个大木箱,笑着说:“想找你可不容易,刚才还有一个小姑娘跑来骂我。”

柳参俞扶额,道:“那是她不懂事。多有得罪了,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扁千秋摇摇头,道:“前月,答应帮你,抱歉,没能成。”

柳参俞也不失望,道:“公子事多在身,这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忘了也没什么,何必来特地表歉。”

扁千秋又摇头:柳姑娘小看在下了,怎会忘了姑娘所托。只是我去了兰草村,你说的那地方变成一座大宅院,我问了下侍从,这乃是城里徐员外的郊区宅邸。这块地几年内多次易主,若要找到你爹娘去了何处,怕是难了。”

柳参俞垂下头,不知说什么好。

连得到他们的消息,都做不到吗。

她换了个话题:“嗯,谢谢公子,我知道了。不知公子此次行商,有何收获?”

扁千秋高兴道:“金银不算多,但是收了些宝贝。此次来除了答复柳姑娘,还有一事。”

他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卡扣一打开,内中放置着一张金边云鹤落霞琴,显是珍品。

“这东西是从古市上淘来,赠予姑娘,还请不要谢绝好意。”扁千秋道

柳参俞连忙拒绝:“我的琴用惯,换了不好。况且,如此贵重……”

“不用顾忌。去年夏至节第一次听姑娘弹《斫琴赋》,心中向往,便想着有日能送姑娘一张琴。收下吧。”

“这……”

扁千秋见她还犹豫不决,便道:“那也不作送,我虽然喜欢曲乐,却是叶公好龙,不会自己奏。我便算将此琴寄托在姑娘这里,供姑娘使用。这是好东西,放在市集上太脏污,留在我手中且糟蹋,由你保管正合适。”

柳参俞不好推脱,便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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