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英智中心】遗梦

[db:作者] 2025-08-12 10:24 5hhhhh 5850 ℃

天祥院英智在互相拍背。

日日树涉第五次用力揉眼睛,确认这不是幻觉,当然他更想用“眼睛被揉坏了所以看人看出重影”来当作借口。

本该是个美好的夜晚,可常言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更不用说干他们这行的,哪怕天祥院英智再怎么利用天时地利巧妙地调整档期,留出足够的空余给夜晚的二人睡衣派对(最后会变成不穿睡衣的派对)、电影鉴赏会(最后会变成观众身材鉴赏会)、枕头大战(最后会变成拿枕头垫腰的大战),名为紧急情况的变数总是毫无边界感地横插一脚,天经地义得仿佛这个空档是为它量身定制。

人可能七八十年后才寿终正寝,也可能下一秒就会死。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天祥院英智从出生起对后半句真实性的体会与常人不在一个量级。他可以是往偶像业界的熔炉大把扔钞票的不可理喻的财阀败家子,也可以是在便利店掏出支票购物的不谙世事小少爷,而一旦涉及“时间”这个概念,以普通中学生的阅读量能接触到的那几个最知名的虚构吝啬鬼,见了天祥院英智恐怕都要直呼自己真是个慷慨的绅士。要天祥院英智让渡实现自我价值的时间来享受所谓的私人生活,还是先往他的静脉里打一管空气来得实在,毕竟虚无的那头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未知数,未知就意味着可能性,也许存在着“天祥院英智停下脚步品味平静人生”的可能呢?只要他别在那里也起一幢大楼或者游乐园。

常言又道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英智day就是这么挤出来的。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无论多么用力挤,也不可能把海绵变成水。fine的成员因为领队在英智day获得了“更多”的休息而长舒一口气,只有被英智在工作日变本加厉的早出晚归打扰作息的室友才能参透这种朝三暮四的奥妙,这个奥妙在面对积压已久的荷尔蒙也毫不动摇。至于日日树涉,如果自由与惊奇超出了待售商品的界线——比如敢在电影剧本围读会来一个盛大的迟到——他的演艺生涯早就宣告终结了。以fine在ES的立场以及目前单人工作比较多的现状,偶像方面的工作尚有较多的回旋余地;至于剧团那边,为了给不可告人的“个人理由”赋予调整集体安排的正当性,日日树涉只能表现得更加卖力,比如要求跳一次火圈那就多跳五次。

结果就是两人在完成不输平时甚至密度更大的训练和工作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地换来共同的时间,正靠在车后座打盹为接下来的“正事”恢复体力,几通紧急来电把开往天祥院家的车又朝es大楼扯回去,有天祥院英智的份,也有日日树涉的份,仿佛是蛮不讲理的大家长给两个蠢蠢欲动的年轻人一记当头棒喝:什么叫正事,这才叫正事。等他们折腾到深夜终于名正言顺地换上睡衣盖上同一张被子,日日树涉的脑子里只有“床垫的触感如此温柔又坚实闭上眼睛我即将回归夜之女神静谧温暖的怀抱”。

日日树涉在被窝里翻来翻去,又不那么乐意回到女神的怀抱了,错过这一次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像现在这样拿命挤出空闲,他多少还有一点不在公共场合败坏风序良俗的道德心,而且……而且听多了英智的呼吸声,就算背对着英智能也知道他现在还没有睡着,和往常的入睡速度相比久了点,该不会英智正想着同一回事吧。

最简单的确认方法是直接翻身抱住英智,但他知道英智在这种时候更喜欢先听他亲口说,因此关键在于用什么话试探……可惜现在的日日树涉实在不能对自己沉重的四肢和眼皮说谎,像老样子耍帅的下场极有可能是做到一半睡死在英智身上,那身板哪禁得住失去意识的自己这么一压(虽然这话说出口必定招来英智的抗议)。既然迟早都要中途睡过去,还不如躺在床上被英智做到睡过去安全一点。

说干就干,日日树涉往后退了退侧躺的身子,抵住英智的脊背,温和的香味和暖意包裹着二人,促使着他发出有撒娇意味的声音。他自知设计的台词很土气,但胜在实用。

“嗯……英智,那里不行……”

“唔,涉,不要碰那里……”

两道低微又旖旎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给流动的暧昧空气摁下暂停键。

涉和英智默不作声地拼命抖动身体来抑制笑声。笑够了,涉翻过身去,对上英智陷进枕头里的笑脸。

英智拉着他的手举到枕边,扣紧十指,轻声道了一句晚安。

“嗯,晚安。”

所以日日树涉在半梦半醒中察觉到到身侧床垫的形变时,满心以为英智睡到一半又变了卦、还半夜换沐浴露重新洗了澡,正抱着“英智实在想做猝死也无妨”的决心悲壮地掀开被子,眼前的景象把他吓活了。

长相和天祥院英智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金发少年跪在床边,提着被子一角,和床上的天祥院英智面面相觑。

“嘶——”这下变成了倒吸凉气的三重奏。

“打住,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深呼吸!”英智反应最快,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抓住金发少年的肩膀。

全身僵硬的涉被猛地唤醒,挪到两人身边,这才注意到金发少年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好在有英智的安抚和指示,少年才从惊吓中恢复平静,他也伸出了手,拍拍英智的背,随后又为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感到讶异,环视着黑暗房间的蓝眼睛里满是迷茫。

涉连“这莫非是英智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这种圆场的玩笑话也说不出口。金发少年那个反手拍背的动作实在过于自然,就像是本能地意识到安抚自己的人也有一样的毛病。

“哎呀,这套睡衣。”英智搭在金发少年肩膀上的双手沿着衣袖往下捋,眼神充满怀念。

是了,在昏暗的环境下也很醒目的高饱和撞色印花,如果英智在星奏馆的宿舍也这么穿,十有八九会被怀疑是涉强行把自己的睡衣给他套上了(当然视对象而定也可能变成他抢涉的睡衣)。涉记得英智说过就算是面不改色开黑色玩笑的他也曾经厌恶过与疾病相关的一切,所以趁着为数不多被允许在家休养的时间,穿上远离病号服印象的彩色睡衣,也属于一种对"这种关联”微小得可笑的抵抗。

金发少年的确是天祥院英智,而且至少是在梦之咲和日日树涉打上照面之前的天祥院英智。好吧,习惯了那个把白布盖在脸上把后辈吓哭、被人诅咒也能以玩笑回应的英智,日日树涉倒是觉得现在这个不明所以地多出来的天祥院英智挺新鲜的。

而英智打量着睡衣的样子似乎又不只是怀念尚且稚嫩的过往,他在黑夜中仔细辨认棉布图案的颜色,然后露出一个梦之咲的校友熟得不能再熟的,制定整人计划时才会出现的暧昧笑容。

英智稍一用力,把还在整理思绪的天祥院英智往涉身上推,涉条件反射伸手把人接住,大脑和怀中的人一样空白。

原来不是英智重新洗了一次澡,而是这位天祥院英智君洗完澡阴差阳错上了张奇怪的床,不过为什么凌晨两点才洗澡?涉逃避复杂问题的老毛病还没犯完,英智又紧接着做了个更让他费解的动作:跪坐着挤进天祥院英智的两腿,用膝盖去顶他的股间。

天祥院英智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肩胛骨撞到涉的胸口,他听到涉吃痛发出的声音,才抬头看清楚从背后抱着他的究竟是什么人。

“日日树……涉……君?”

对对对我就是你的日日树涉——不对,你没事顶他做什么?

涉看向英智,英智头也不抬,手搭上天祥院英智的睡衣下摆,反问涉:“知道我为什么穿成这样吧?”

“想要摆脱‘病人’这个身份吧。”

“我还这么说过吗?其实单纯得多呢,普通的高中男生不会成天穿病号服,不许说‘就算英智不是病人也不可能是普通高中生’哦,人总有钻牛角尖的时候,体谅一下。”

“嗯嗯,这种时候犯的蠢能写进个人回忆录里呢,”钻牛角尖的过来人表示理解,同时也隐隐约约知道了英智那个奇怪动作的意味,“我没记错的话……英智曾经很嫌弃那些‘满脑子黄色废料的高中生’来着?”

“反应真快,不过这副身体很难起感觉,光是活着就很费力了。”

英智说着挑开下摆的衣扣,涉越过天祥院英智的肩膀往下看,少年的体脂过低,腹部被薄薄的皮肤绷出浅浅的肌肉轮廓,肚脐的凹缝显得那处格外地柔软脆弱。

“不过当时没那个意识,还以为是力度不够,磨破了被疼得气急败坏呢。”

“哎呀,那是什么好风景,我想看。”

“不给你看。后来懂得借助信息检索了,但你知道把‘男性’和‘性快感’一起扔引擎里会搜出什么东西吗。”

“呃,难不成是《快感翻倍!手把手教男孩子开发雌性高潮》……”

“那个教程太烂了,按那个来压根摸不到自己的前列腺。”

“我懂,过于夸大快感,关键的实操步骤却描述得很模糊呢……哎呀,所以‘你’这是失败了吗?”涉说着说着凑近天祥院英智的耳边,笑问道。

天祥院英智僵直的身体听到涉的声音身体猛地一缩,后脑紧紧抵在涉的衣襟上,藏在金发丛中的耳廓隔着睡衣都要把涉的胸口烫伤了。

被他和英智夹在中间,听他们用漫不经心的口吻把自己的老底揭得一干二净,怎么想还是太可怜了点。天祥院英智贴着涉的背开始抖起来,涉看不到脸,以为他羞耻得哭了,抬头想和英智开点玩笑缓解气氛,却从英智的眼中看到几乎相同的倒影。天祥院英智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面对着他的男人身上,他颤抖的来源似乎并不是害羞这种层面的东西。

片刻的寂静过后,天祥院英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仿佛越过一道看不见的界线,直到对面的脸颊被指腹轻戳出凹陷,他吸了口气,顺势揪起脸颊的肉用力一捏,换来英智眼角的抽动和一声惊叫。

天祥院英智张开颤抖的双唇,从喉咙挤出嘶哑的声音。

“这不是梦。”

这下倒让日日树涉有十成十的把握确定这就是天祥院英智本人了。他偶尔在睡梦中被英智掐醒,理由是“我梦见涉再也不在我身边了所以我想要确定哪边才是梦”,一次会怜爱,两次会反省,从第三次开始就不得不往同伴的性格劣根性上怀疑,偏偏他对一觉醒来就对上只盛满他的琉璃色目光这件事相当受用,饶是故意掐的也认了,反正他脸皮厚,捏捏更健康。

英智可不会这么给面子,他毫不客气地给自己过去的脸回敬了相同的动作代替回答。涉从后面都能看到皮肤被扯出的弧度,想必很痛。天祥院英智却像毫无痛觉一般——不,或许正是因为有痛觉才会这么做——只顾着捧起比他成熟几分的脸庞追问:“那这究竟算什么?

“引入痛觉系统的数字世界?只有达成大量前置条件才能进入的平行世界分支?或者你是思维程序会自主学习进化的仿真机器人?”

天祥院英智失控地向疑似自己的存在抛出一连串假设,唯独不敢猜那个最简单、也是他最想要的答案。

英智无奈的笑容像是在说“不出所料”,他抓住天祥院英智的手,一字一顿地作出绝不会被“自己”曲解的回答:

“我是你必将抵达的未来。”

人在流眼泪的时候不一定会抽噎呢,涉听着水滴掉落在衣扣上的声响如此想道。

为什么会有两个英智?为什么这两个英智会抱在一起,然后开始接吻?日日树涉看英智低头吻住天祥院英智时扇动的睫毛,再看看天祥院英智眼角的泪痕,觉得这些问题又没那么重要了。

这么形容可能不太恰当,但涉确实没见过接吻接得这么有礼貌的英智,全无那种不管三七二十一搅弄得双双呼吸失调的气势,而是轻碰嘴唇,在合适的时机把舌头伸进去触碰,又在恰到好处的时机退出,给对方留出充分的呼吸间隙,因为是自己的气息才能处理得如此精妙吧。天祥院英智显然被亲得很舒服,更加肆无忌惮地把上身的重量都倚在旁观者身上,双手被身后的人扣住也浑然不觉,被英智的腰卡住而无法并拢的大腿也毫无礼仪地敞开,慢热的胯间缓缓支起帐篷。

花哨的睡裤被除去,勃起的青涩性器露出来时,天祥院英智还微张着嘴,痴痴等待下一次接吻,直到整根阴茎被含进温热的口腔,他才如梦方醒,对着埋在胯下的金色脑袋叫出声来。经历过不愉快回忆的器官根本遭不住突如其来的娴熟舔弄,出口即是变了调的呻吟,含着阴茎的人还把他尚不熟悉的敏感点都舔了个遍。天祥院英智呜咽着蹬了两下腿,便挺腰把到了极限的阴茎顶进英智的喉咙,颤抖着泄出初精。

疲软的阴茎就着涎液和精液从英智口中滑出,天祥院英智还没来得及回味这份求之不得的“普通”,一条腿就英智被抬起来,挂在臂弯上。英智并拢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将口中的体液混合物带出来充当润滑,直接探进他青涩的后穴。

“床头柜就有润滑剂,也不用这么敷衍吧。”涉保持沉默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天祥院英智陡然绷紧身体,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样子让他想起不该想的东西,赶紧找话题转移注意力。

“没事,刚才用沐浴露扩张过了。”英智回答时也没停下对甬道的摸索。

所以刚才会闻到不一样的香味啊,而且天祥院英智眉头的皱法也不像是苦于异物的侵入,而是在不恰当的时机受到刺激而感到不知所措,涉可太清楚这张脸的表情变化了。

少年十几秒前才第一次品尝高潮的滋味,前列腺又立刻受到精准的按压,只能从喉咙挤出短促的哀叫,闭着眼紧紧抓住涉的手抽搐,等抽动的幅度放缓,他也懂得了适应来自身体深处的快意,还敢睁开眼探头去看自己的后穴被搅动的画面了。

英智在这时退出了手指,摁着少年轮廓鲜明的膝盖,把细瘦苍白的大腿往胸口压,这双腿的柔韧性还未得到充分的锻炼,没法压到底,但露出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的穴口绰绰有余了。英智把顶端对准湿漉漉的入口,沉入曾经的自己当中。

涉与英智相拥时心头总会泛起合二为一的满足感,可此时在他面前上演的却是比水乳交融更紧密自然的一体化,仿佛手中的半杯清水被不着痕迹地续满,没人能分得出杯中哪部分是昨天的水,哪部分是今天的水,水只是水。

张腿接受的天祥院英智也好,摆动着腰一次又一次喘息着挺入的英智也好,都不过是“天祥院英智”而已。

涉倒想装模作样地抱怨眼前的天使交合太有神圣感仿佛容不得任何人插足,再揉着被压麻的腿黯然神伤。可他从没忘记今晚为什么会躺在这张床上,身体的本能和一度落空的欲求战胜诗意的感伤,他再也顾不上矜持,把头埋进天祥院英智汗湿的颈窝大口呼吸,抓着手把高潮了几次的瘦弱身体往怀里拉。 慢热的躯干随着顶弄的节奏律动,就好像这个锐利又生疏的天祥院英智全盘接受的人是他日日树涉一样。实际上进入这具身体的金发青年鼻尖上都凝出汗滴,却蹙眉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摁着不时抽搐的大腿一次又一次挺入,凌乱的呼吸打在涉的肩膀。

想这样对待英智,也想被英智这样对待。涉放任自己的硬挺从下滑的睡裤弹出,顺应着那两人的动作摩擦天祥院英智细腻的腰窝,把自己的喘息藏进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呻吟。

反正发现不了的吧,英智平时烫到这个程度也只会胡言乱语了,抱歉,抱歉,这次就让我搭个便车吧。涉在心里默念无力的辩白,极力往身体传来快感的部分集中精神。天祥院英智带着鼻音的喘息愈发悠扬,像泡在冷水里的蜂蜜慢慢化开,他甚至甩开了英智摁着他的手,主动把双腿绞上去迎合抽插,最后仅靠后面达到了第二次极乐。

天祥院英智被汗浸得湿滑的身体僵直了一瞬便彻底瘫软下来,他仰头靠在涉的胸口调整呼吸。涉沿着天祥院英智锋利的下颌线抹去唾液。那张漂亮脸蛋高潮后看上去笨了不少,让涉在心生怜爱的同时也感到一丝可惜。

他的还硬在那里,如果可以一起去就好了。正当涉这么想的时候,天祥院英智突然用力往后一退,坐得他眼冒金星。好吧,他是得寸进尺了一点,但是罪不至此,等等……

心虚的涉冷静下来稍作回想,后知后觉这张床上的三个人里,只有夹在中间的天祥院英智去过了。

“英智……?”涉开口声音就没出息地打颤,他太懂这个人在床伴先去的时候会是什么德性了,这是互为异质的他们为数不多惊人相似的地方。

多么明亮又亲切的笑容,在粉丝后援会甚至享有“天使的救赎”这种夸张到肉麻的美誉,但只有躺在床上面对过这个笑的人才知道,在特定条件下这玩意比起救赎的圣光更像是刻下烙印的激光,只会给当事人留下一个简明的概念。

鬼。

天祥院英智的腰止不住痉挛,想要挣脱毫不留情的冲撞。英智却紧紧掐住他的胯骨,把绷着骨骼的细腻皮肤磨得通红,专心致志地继续顶弄紧致的内壁。

天祥院英智张开湿润的嘴唇艰难地汲取氧气,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渗出,打湿了捧着脸颊的涉的手掌。如果高潮得一塌糊涂的是现在的英智,涉倒是不介意把手指伸进那张嘴里,把上下两张嘴都搅得只剩下吞吐外物的水声,但他怀疑这位天祥院英智的体质恐怕比当时在他衣服上吐血的那个还要差。涉尽力从视觉和触觉的刺激中捞回一些理智,想要阻止英智闹出“把过去的自己玩死导致现在的自己消失”的乌龙,虽然能有这个想法就说明他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还没等涉开口,英智就像是提前预知到他的想法还非要和他对着干一样,握住天祥院英智那根已经射不出东西的阴茎,用拇指揉搓起脆弱的铃口。天祥院英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抑制不住的哭叫切分得支离破碎。

涉的脑子也被眼前的景象搅得稀烂,今晚他本来也想这么弄英智的,果然英智一被这么弄就变得好色,而且偏偏承受这种无理取闹的痛与乐的又是这位更加脆弱的天祥院英智君,更让他移不开视线了……交汇的快感与罪恶感无处发泄,最后只能把责任全推给罪魁祸首——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做这么过分干什么?

涉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一根筋的念头牵着走,悄悄把扣着天祥院英智的手松开,报复性地等着看少年作出一些抵抗,最好能在英智身上狠狠挠那么几下,不然怎么让英智知道迄今为止如此顺利全靠他日日树涉制住天祥院英智君的动作?他甚至忘了自己刚开始扣住天祥院英智完完全全是出于一己私欲。

天祥院英智重获自由的双手向前伸去,一把搂住英智。

英智突然被搂得失去重心,往天祥院英智身上倒,埋在甬道里的下身顶得更深了,握着那根湿滑阴茎的手还下意识用力抓了一把,直接把天祥院英智再次推上了顶点。

稀释的体液从天祥院英智的顶端倾泻出来,他涣散的蓝眼珠微微上翻,迷茫地体味着超出限度的快感与失禁感,却仍然不忘用臂弯勾着英智,像是要把他摁进身体里。

英智把嘴唇贴上黏在天祥院英智额头的发丝,挺腰全部射了进去。等他退出这具几度被强制唤起情欲的脆弱身体时,身体的主人已经阖上眼睑,昏睡过去。纯净的睡颜沾染了欲望的艳色,下身被自己泄出来的液体弄得一塌糊涂、打湿了床单。

涉娴熟地把扒着英智的少年拉过来,看似体贴地帮忙清理上面的狼藉,实际上是想把悄无声息射在少年后腰的精液毁尸灭迹。他拿着纸巾贴紧腰窝,往下一抹,顺滑干燥的触感让他疑惑地“嗯?”了一声。涉低头看看自己的下身,溅上去的白浊已经开始发干,他又看天祥院英智的腰,的确是贴着这里射出来的没错,但那片白净的肌肤上除了原生的汗水,再也没其他体液的痕迹。

“不用怀疑,你的确射了。”旁边传来英智懒洋洋的声音,他已经侧躺到旁边,一手撑着头,欣赏了好几秒涉不知所措的表情,才缓缓指向少年无意识大开的腿间,射不出精液后仍被逼着泄出其他液体的的性器泛着水光,可怜地挂在那里,然而臀部下方本该被洇湿一大片的床单却清清爽爽。

涉意识到什么,两指伸入那个翕张的穴口,抠弄了一番,只带出来沾染了沐浴液香气的透明黏液。

“你一点也不惊讶。”

“一开始就感觉会是这样了,因为我不记得有做过被你和未来的自己夹在中间潮吹的春梦。”

“不光是痕迹,连记忆也会消失吗……总觉得有些遗憾。”

「我是你必将抵达的未来。」

即使在背后,涉也能从天祥院英智泪水滴落的声音听出无尽的欣喜,对于当时那个被囚困在疾病牢笼,对未来的设想充斥着风雨飘摇的恐惧,只能用荒谬的方式抓住理解得一塌糊涂的“普通”的少年来说,这句话大概是为数不多、甚至是唯一的定心剂吧。连这也会被忘却吗。

“不会啊。”英智脱口而出,看到涉略显落寞的眼神,轻笑一声,语气多了分宽慰。

“不会的。

“不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起身把天祥院英智干爽的鬓发捋到耳后,情事蒸出的潮红和汗水已然褪去,曾经的自己又回到了苍白圣洁的天使模样。

天祥院英智醒来后立刻追寻英智的身影,而这个把他弄得又哭又叫的人已经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几缕金发。

“他累得半死还逞强,活该啦,”涉把纸巾团丢进废纸篓,走到床边,对坐在床上发呆的天祥院英智露出礼貌的笑容,“我送你回去。”

说是送,浴室离得也不远,天祥院英智走到浴室门口,回望床上的长条鼓包,那边似乎也感应到什么,探出被窝睡眼惺忪地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谢谢你,日日树君,”天祥院英智把头转回来,向身旁的涉道谢,“睡衣是你帮我穿上的吧,早知道我就不穿这么花的睡衣了,太不成体统了……啊……”

没等眼前的青年吐槽,少年立刻察觉到自己在憧憬之人面前已经展现过远比区区花睡衣更加“不成体统”的姿态,红霞烧透了脸颊,说话也开始磕磕绊绊。

“我知道的,帮我清理的是日日树君,因为动作很轻……”

英智发现自己越解释感谢的原因,某些画面就会被形容得越具体,他赶紧垂下眼睛躲开涉的目光。这副难为情的样子更让涉觉得可爱了。

“我有点意外呢,日日树君会是这么温柔的人吗?”

好吧,不论是哪个时期,擅自把天祥院英智当做无害的小动物都是他全责。涉干笑两声:“大概熟悉之后就不会意外了吧。”

“也是。”天祥院英智没多做追问,打开灯,踏进浴室。

“你……真的什么都不问?”

听到声音的天祥院英智脚步一顿。

“要问什么呢?”他背对着涉,说话的声音很轻。

“我的未来?还是日日树君?都是些没必要问的事呢。

“有‘天祥院英智会活下来’这个事实就够了。”

天祥院英智回头,在灯光下对涉展出笑颜。

“只要我,只要天祥院英智还在这里,就一定能够做到任何事情。”

他关上门,灯光在门合上的一瞬间倏地暗下来,涉再打开门,空荡荡的浴室不见人影。

涉躺回床上,凝望着英智熟睡的侧脸。

现在的自己,能够让曾经的日日树涉像天祥院英智君那样坚定地说出这句话吗?

涉很想把英智摇醒,就像英智有什么话都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抓着他倾诉一样。但他清楚,只有这个问题,天祥院英智绝不会给出哪怕是仅供参考的答案。

涉的困意被英智平稳的呼吸声放大,他挪挪身子靠近英智,决定把没有终点的疑问带进梦里。

嗯,至少到那个时候,他绝对做不到把以前的自己操晕。这是日日树涉进入梦乡之前的最后一缕神思。

End.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