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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全篇)《是选择渴死饿死,还是选择成为魔龙的胶偶?》,9

[db:作者] 2025-08-12 13:24 5hhhhh 10000 ℃

  蜥蜴人胶偶领着鲨鱼兽人来到了那几位失踪的被流放者最后被看见的地方,这里离最近的聚落差不多得步行半小时,大地仍然是毫无生机一片片裂开着的灰色。即使过了好几天,还被酸雨给侵蚀过,因纳森还是看出来了坚硬土块上脚爪划过的痕迹通往哪里。

  顺着几乎快看不出看的足迹走下去,十几分钟后,它们便来到了痕迹的终点。一片跟其他地方一样贫瘠的大地,散乱着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石块。不过这里的泥土不再板结成一块又一块了,不用担心自己的脚爪或者大鸡巴被卡进土块之间的缝隙了。

  “我不认为附近能有干净的水源或者是食物。”在澳大利亚,维持生命继续下去的水与食物都是由胶偶们生产与提供的,这几个失踪的被流放者被最后一次看见的时候,不像带着够他们吃好几天物资的样子,他们身上连一点胶债都没有!完全就是赤裸着的,除了自己的身体和一条命以外一无所有。

  胶偶没有说话,也没有写字,对现在的情况他也没有头绪也没有想法,他以前是蜥蜴人骑士,而不是荒野狩猎专家。

  “我不认为他们能把这些石头当作食物。”这里没有树,连几颗草都没有,唯一在面前这片贫瘠大地上的只有一块块石头。要不就是那些人凭空消失了,要不就是他们把足迹隐藏得连因纳森都完全捕捉不出来。

  “等等,石头?”因纳森开始打量起来去面前立在一块块大石头,这些石块大部分都要比他要高要大,唯独有一个在角落不起眼位置的石头,比其他的都要小,甚至都没到因纳森他的膝盖那么高。

  他走过去,蹲下一看,这块相对没那么大的石头压着一块发霉的木板。移开石头,掀起木板,下面是一个看不见底部的幽暗洞穴。这个简单的设计可真是聪明,进去的时候可以很方便的就隐藏好这个入口,出来的时候只需要稍微用来抬起木板和压在上面的石头就好了。

  “我想我知道他们都去哪儿了。”因纳森蹲下身来,往这个没有多大只能刚好容纳自己身体下去的洞口深处看去。“不过他们为什么会想来这里?”

  斯莱恩捡起一块小石头,往洞口里丢了进去,落地的声音穿了上来,不小也不大,不久也不短。他把爪子伸进去摸了摸,发现洞口紧靠着岩壁,而且岩壁上似乎被什么人刻意雕刻过了几下,像是在上面刻上了一道可以用来立足的梯子。

  “我先爬下去,等我叫你的时候你再下来,听到没有?”

  一开始,洞穴很狭窄,因纳森的尾巴都不停地在后背的岩壁上擦,但很快他就不会在感到这股不适了。越往下爬洞穴就变得越宽阔,没多久他就感受到了后背吹来的细细微风,肢体在石梯上攀爬所发出的声音甚至都形成了回声。

  黑暗,越往下爬,头顶洞口所传来的阳光就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再也看不到。而当上方的光消失时,自己的脚下又传来了一道道微弱的幽光,越往下,这些幽暗的光纤就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亮。

  这座环境恶劣的岛屿,在地下居然有这么多灯石!这种矿物会自然地向外散发出光线,照亮附近的一切,也因此被叫做“灯石”。

  因纳森终于踩在了地面上,周围的灯石让他得以看清洞穴的全貌,很大很大,但只有前面一条路可以走,没有在这里分叉出其他支系小洞穴。虽然隔着一层胶衣,但脚底踩在地上的感觉还是跟在上面不一样,软软的,低头一看,洞穴的地面居然是略带湿润的泥土,这在流放地算得上是极其罕见的东西了。

  只有这样的泥土才能孕育出生命。

  “你不会真的不知道这种地方的存在吧?这岛上居然还有你所无法掌控的土地……”因纳森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知道魔龙能通过胶衣来看到这一切。“帮我把他给叫下来吧,在这里大吼的话可能会惊动那些逃到这里的人。”

  说完,鲨鱼兽人就发现自己的脚底下出现了一道影子,还正在迅速变大。

  “嗯?”他抬头一看,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头顶往下掉……

  因纳森下意识地往后躲,但还是被掉下来的重物压在了胸口上。斯莱恩直接跳了下来,胶衣可以保护他不会摔伤,那自然直接跳下来最方便咯。鲨鱼兽人直接被压倒在地上,而胶偶正坐在他的胸口上,还好他的也被胶衣所保护着。

  “呃啊……”头还是被磕了一下,有点晕乎乎的,但没有大碍。“如果你想操我的嘴巴然后射我一脸的话,那这会是最好的机会……”

  斯莱恩立刻用爪子捂住了自己那勃起的肉棒,然后从搭档身上站起来让开。

  “哈,我只是开个玩笑啦。”因纳森笑了笑,晃了晃自己的头,然后站了起来。“你最好是因为现在这种场合不合适,我们还在为那魔龙跑腿干活呢,而不是因为你不想在我脸上射精。”

  鲨鱼兽人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没有丝毫理智的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了。

  “啊,我又差点没控制住,抱歉。也许你下次应该试着别直接落在我身上。”因纳森把目光从斯莱恩那干练且性感的胸肌上移开,转头望向了洞穴里唯有的一条路。

  “跟在我后面,但别凑那么近,能看得到我在干什么就行,我想你身上的胶衣能让你融入到阴影之中,好好躲起来,别被他们注意到,如果出情况的话我就指望你了,明白吗?”

  胶偶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藏匿在了一块块灯石所散发出来幽光间的阴影之中,如果因纳森不是看着他藏起来,他还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看来你明白了,那我们走吧。”因纳森转过头看了看前方,灯石向前蔓延,似乎是在引领着来到这里的生命该如何前进。可当他回过头来时,居然找不到搭档躲在哪里去了。“你人呢?算了,别出来,跟在我身后面就行。”

  因纳森顺着一块块灯石,往洞穴深处走去。

  仅仅过了几分钟,他就听到了一股他绝对不会认错的声音,任何海洋一族都会刻在血脉里的声音。

  是水流声,细细的水流声。没有闻到任何异味,澳大利亚周围的海水即使你还没看到或者听到水流声,你就能闻到其散发出来的阵阵恶臭。

  他顺着声音往前走,声音越变越大,一直到最后,他看到了水,很多的水,一条在地下洞穴里的清澈水流,左边是上游,右边是下游,岸边两侧平坦且宽阔,也有着不少灯石。

  往左手边拐弯向上游前进,不远处的岸边坐着一位浑身赤裸的母狼兽人,幽暗的光芒让她的胴体曲线清晰可见,却无法分辨出来她的毛发颜色。她的脚爪伸进了这一条小河里,让凉凉的溪流不断按摩着她足部的肉垫与脚趾,尾巴悠闲地晃来晃去,低头望着水面哼唱着因纳森从未听过的旋律。

  他尝试静悄悄走到她的身后,但在这安静到只有流水声的洞穴里,他最轻微的动作仍然显得嘈杂,她回过头来,看向了他,他与她正好四目相对。她的眼神里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棕色的深邃瞳孔里唯一有的只有平静。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但既然你都来到这里了,那也没关系了。”他还没看清楚她脸上的纹身是什么,她便转过去再次低下头,看着小溪里自己那细长的脚爪。

  比起这位母狼兽人,鲨鱼兽人更对那条小溪感兴趣,海洋一族对水总是那么的敏感。他来到小溪前,蹲下身来,他没有闻到在地面上海水的那种臭味,唯有的是他只在爱琴海才能感受到的,凉爽舒身的海风……他把爪子伸进去水流之中,自己鲜嫩的皮肤不知有多久没感受过生命之源缓缓拂过的感觉了。

  他忍不住直接用双爪捧起这些清流,往嘴里往自己的脸上泼,他上次清洗自己的身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这些晶莹剔透的液体 打在脸上的时候,他忍不住了,他直接趴在地上把脸把整个头都伸进小溪之中。他能在里面睁开眼睛,他能在里面呼吸,他能在里面张嘴大口大口地喝着这些包裹着他身心的液体,之前自己只能用嘴对着净水胶偶们的下体“水龙头”接着一点一点地喝,而这一次,自己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了。

  “喝吧喝吧,你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母狼狼兽人在一旁微笑着说道。“这是大自然的馈赠,你不用背上那个混账魔龙的胶债。”

  因纳森把头伸出水面,不用甩,水滴自己就会顺着他那细嫩的皮肤往下流。他看向了她,她浑身赤裸,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没有被胶液所覆盖,她全身无债一身轻。她脸上的纹罪是一颗心形被一条横线所划过,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这是什么地方?我以前从来没都听说过这里。”因纳森继续打量着四周,这个洞穴除了自己来的那一条路之外,只有两条路,顺着水流上游走,或者顺势而下。

  “什么?不是有人告诉你有这个地方,你才来到这里的?”母狼兽人的抬起了头,神情充满着疑惑。

  “呃……不,我是闲得到处乱逛然后莫名其妙发现这里的……。”

  “噢?是吗?”母狼兽人没有怀疑,甚至没有一丝疑惑。“不管怎么样,欢迎你来到这里,来到这座岛屿唯一能算得上安宁的地方。”

  “身上的胶债那么多啊?整个身体都被裹住了……你连你的……那个东西,也都背上了胶债?还好你还留着你自己的头,你的还能说话和看见东西。放宽心吧,接下来你不用为了一口干净的水与果腹的食物而把自己剩下的面孔也给卖出去了。”

  她的爪子又在小溪里捞来捞去,到最后捞上的只有很快就会流回去的水。

  “在这里面你可以捞到一些小鱼的,但我不擅长这个。”

  因纳森在水里用爪子随便一捞,指尖就从中夹起了一条很小很小还在挣扎的小长条鱼。他直接放进嘴里,用尖牙把其咀嚼成肉末,然后用舌头慢慢平常。

  “好吧,看来这是你鲨鱼兽人的天赋!”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了吗?”咽下鲜肉之后,因纳森用那还有鲜血的嘴问道。

  “你可以把这里当作一个庇护所,在这里,你除了最后渴死饿死与破产变成那魔龙的玩物之外,还有第三种选择。你可以通过这条小溪来滋润干渴的喉咙,与让自己的胃饿得没那么难受。”

  “最初,被流放到这座岛屿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后来魔龙带着它那诡异又可怕的胶液来到了这里,给了我们这些流放者活着的机会。但只要你聪明一点就能看出来,水与食物的胶债如此昂贵,且必不可少,而胶债没有任何稳定可以偿还的办法,魔龙所谓的恩赐,那些能让我们偿还胶债的机会非常稀少,它就是故意的。平时我们只能把胶债互相交易来转移,到最后,总会有人会破产,成为魔龙新的玩物。

  “但这里给了我们机会,让我们可以拒绝参与到这个胶债体系之中,因为我们可以通过这条河流来生存下去,来活下去。”

  说完,母狼兽人用爪子抚摸着她那毛绒绒的丰满双乳,毛发上没有任何一丝胶液。

  “为了让我身上不再有胶债,卖了快三个月的身子,平时也就通过他们的精液和尿液维生……跟胶偶买水会让我一天下来白白挨操。中途我也差点饿死了,但还好我终于做到了,我全身无债一身轻,不用再与那变态魔龙和胶液再有任何瓜葛了。”

  “这样啊……那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其他人这里的存在?”这股清澈的生命之源,即使是因纳森都不忍心自己独占。

  “不!这养不活所有人。而且如果魔龙知道后,它肯定会为了保证所有人都会变成它的胶偶,而将这一切给毁掉的。”她抬起脸严肃地看向他,摇了摇头。

  因纳森不知道斯莱恩现在是躲在什么地方,自己和母狼兽人居然都没发现他。

  如果给因纳森因纳森来选择的话,虽然魔龙给他的食物比这小溪里的丁儿鱼更大更能吃饱,但……这是一条连海洋一族都觉得清澈的小溪啊……

  “你是谁?”河流的上游方向传来另一个声音。一位身材高挑但略显瘦弱的雄鹿兽人走了过来,同样浑身赤裸,没有任何衣物与胶液,迈步很大,让那吊在胯部的软绵绵肉棒话晃来晃去。

  “噢,我的丈夫,他只是另一个被这座岛屿与魔龙所折磨的可怜灵魂罢了!”母狼兽人站起身来,对着他解释道。“他只剩个头就会破产沦为魔龙的胶偶!”

  因为妻子的话,雄鹿兽人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下来,但没完全放下戒备。

  “你是犯什么事情来到这里的?你脸上纹罪的那个大叉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见过。”发问的流放者脸上有个爪子伸向袋子的纹身,因为偷窃而被流放到这里?他究竟偷了些什么?

  “战争罪,不过是个背黑锅的罢了。”因为自己确实没做被指控的事情,所以说出这话的时候,因纳森脸都不带红一下。“我也不是什么军官,那时候我随便开玩笑说,为什么不把阻魔金粉末注射到法师俘虏的体内呢?这样即使不用阻魔金镣铐,他们也无法施法反抗了。我不懂魔法,我也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但他们居然真的这么做了,结果战后把这一切都推脱在我身上!我甚至连那些针筒都没拿过。”

  “要我说那些政客才是应该被判战争罪的人。”听完这一切,雄鹿兽人生气地回答道。“那些发动战争的人不用失去生命不用背负骂名,无论战争结果如何他们都有办法过得滋润,啊那些该死的混蛋……”

  “带他去巢穴吧?”母狼兽人提议道。

  “行啊,这里也没什么吃的。”雄鹿兽人点了点头。

  沿着上游没走多远,他们就来到了巢穴。说是“巢穴”,其实是地方宽大一点的洞穴罢了。岩壁上的灯石下长着许许多多的小蘑菇,应该能吃吧?而一旁躺着一位年迈的东方龙兽人,与一位鹿狼混血的小孩。老龙人抱着鹿狼爱情的结晶,躺在地上安睡着。

  “吃吧!这虽然算不上多美味,但好得也算是食物,都是免费的哦!”

  鲨鱼兽人和母狼兽人还有她的丈夫雄鹿兽人一起盘腿坐在巢穴的岩石上,一口一口吃着刚刚摘下来的小蘑菇。

  “你应该也把胶债还完再过来。我和他是怎么做的,你也不想这些胶液一直粘在你身上吧?”母狼一口一个小蘑菇,好像都没怎么嚼就直接吞了下去。

  “养着一个小孩还有努力还完胶债,你们两应该过的很幸苦很艰难吧?”给孩子足够多干净的水与食物,还要保证自己身上的胶债是慢慢减少而不是持续增加,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为了他,我们愿意付出一切,没有任何父母会想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地方长大。你看,他睡觉的样子多可爱啊!”雄鹿自豪又骄傲地指了指一旁熟睡中的孩子。

  孩子继承了母亲的毛发,与父亲的双角和蹄子。即使是对于最残忍的杀人犯来说,孩子,种群的未来,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

  “那还不是因为他的母亲很漂亮,父亲又很帅气?”

  “噢,你可真会夸人。”听到这样的赞美,任何母兽不由自主地开心笑出来。

  “那你们当初又是怎么找到了这里的?”因纳森一边咀嚼着蘑菇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那得都多亏了他。”雄鹿指向了抱着孩子安睡着的那位东方龙老者。

  “他是一位能力很强的法师,能将这贫瘠土地上分散着的微弱魔力汇聚到自身。他从一百多年前就发现了这个洞穴,并用法术修缮了一下,你爬下来的那个石梯就是他用法术雕刻的。”母狼说道。

  “他发现了这条小溪,并发现其通向外边的海洋,可以从这条小溪逃出去。但需要准备一个极其复杂的法术,才能让逃亡者从远洋平安地漂流到可以居住的陆地上,而汇聚魔力通常又需要数年的时间。”雄鹿说道。

  “但他没有选择自己逃走,而是选择留在这里帮助其他人逃离,帮助那些他觉得罪不至此的人。”母狼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纹罪,她确实犯下了这样的罪行,但她从来没懊悔过。“至于他为什么不自己走?他跟我们说,他罪有应得……但就是没告诉过我们他脸上纹罪的意思。”

  “那让你们能逃离这里的法术还需要准备多久?准备了六年都还没有准备好?我不懂这些花里胡哨的,不知道澳大利亚所蕴含的魔力算什么水平。”鲨鱼兽人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小蘑菇,他一点都不客气。

  “他说最晚也就剩下三个月了。”雄鹿没有觉得来客的狼吞虎咽有什么不礼貌的。“抱歉了,这次他得先送我还有妻子孩子先走,你的话等下一次吧。就你一个人,准备两三年就够了。”

  

  别让他们任何一个人离开这里。

  有股声音从因纳森身上的胶衣发出,通过骨传导进入了他的耳边。对面前两位裸体兽人来说,完全静音。

  我不能容忍这里的任何人脱离我的监视,我不能容忍这里的任何人脱离我的掌控,我不能容忍这里的任何人尝试逃离我的岛屿。

  “那你想我怎么做?”因纳森把话说了出来。

  “怎么做?如果你没有逃离的打算,那我们请你不要随便跟别人说起这里的存在。”雄鹿兽人以为来客是在对自己说话。“那位老先生的法力没办法让所有人都逃离这里。”

  别让他们有机会活着离开这个洞穴。

  “连做胶偶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因纳森继续用语言来回答传来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对于自言自语来说,来客也真是太大声了,母狼也开始疑惑了起来。

  他们非但不感谢我胶液之力给予他们活下去的机会,反而还想逃离走,没有我,他们被流放到这里,活不过一周。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不配当我的胶偶,因为他们永远都不会理解作为我的胶偶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但你没告诉我还有个孩子。”

  “谁告诉你?你在跟谁说话?”雄鹿警觉地站了起来,他才发现来客是在跟另一位他们看不见的对象说话。

  如果你能顺带着把他们的孩子也杀掉,我会很高兴的。

  “真的?”

  真的。

  “那请叫我的搭档无论如何都不要插手。”因纳森冷冷地回答道。

  “你他妈究竟是谁?你来这里想干什么?”雄鹿皱紧了眉头,大声逼问着来客。

  “什么?还有其他人过来了?谁?”恐惧涌上了母狼的脸庞,即使她之前杀过人,但她还是怕那些更穷凶极恶的流放犯们。

  “啊……你们再吵什么?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一旁睡觉着的百岁龙人被吵醒了,他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他并没有比两位年轻人壮实多少,百余年来的营养不良让他瘦骨嶙峋,鳞片失去光泽毛发近乎掉光,浑身赤裸,松弛且满是皱纹的阴茎无力地悬吊在他的胯部,他的两只龙角都折断了,脸上的纹罪是个简单的,巨大红叉。

  “啊!操!”老者一睁开眼睛,仅仅只看到了面前画面一瞬,便立即条件反射地蹦了起来。“你们怎么能让外人找到这里来?还是一个身上除了头其他地方都被那该死胶液包裹着的家伙!”

  看到老者这一番样子,两位年轻人也做出了反应。母狼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而雄鹿向前几步,挡在自己的爱妻与孩子前面。

  “我让你们还完胶债再过来是因为那个混账能通过胶液来监视一切!现在好了,它知道了,它全都知道了!”老者全然不顾体面,大叫着,怒吼着,无能狂怒着,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没错,它全都知道了,而现在,它要你们死。”

  说完,因纳森便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话语与神情透露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呵呵,这个时机他们不把握,那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鲨鱼兽人直接向前挥舞自己的利爪,速度很快,但还是雄鹿下意识地将双臂挡在了面前,这个行为让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完全失去了保护,而来袭者也确实是要攻击那个部位。

  雄鹿的阴茎被利爪用力划过,瞬间变得血肉模糊,甚至有一部分包皮被撕裂下来掉在了地上。

  “啊!”命根子遭受绝对无法忍受的攻击,他很快就惨叫了起来,将挡在面前的双臂赶紧捂住自己的胯部,这个行为虽然能保护他不至于完全失去性功能,但却让他的要害完全暴露在了要杀掉他的人面前。

  雄鹿兽人的双腿直接软了下去,可还没等他的身子整个倒下去,因纳森便一直爪子抓住他头上的一支角,拽着他的整个头,用力一拉,就能看到他那痛苦的神情,就能看到他那满是怒火的眼神。而当他的眼睛与鲨鱼兽人的眼睛四目相对时,在这冷峻的目光下,愤怒顿时转变成了惊恐,很快又转变成了求饶。求你了,我还有个妻子!我还有个孩子!

  但不只是因纳森没看出乞求,还是他就是个无情的冷血杀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用另一只手的利爪,给拽起头颅下面的脖子划了几道大大的口子,估计是切到动脉了,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因纳森放开了死者的头,让他的身体可以继续往下倒在地上。弥留之际,他会想些什么呢?那晚上事后,妻子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是自己曾不断畅想的,孩子未来会做出的成就?不,他在出于本能地纠结,应该捂住自己那被撕裂到连包皮都飞了几块在地上的阴茎,还是捂住正不断喷涌温暖鲜血被划开好几道口的脖子。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结束的时候,母狼才反应过来。

  “不!你……”还没等她开始爆粗口叫骂或是因失去自己的丈夫而痛哭,因纳森张开嘴巴,漏出自己那许久都没尝过鲜血的尖牙,双腿用力往前一蹬,一个飞扑咬住了母狼的脖子。

  她没有坚硬的鳞片,毛发与外皮并不能在鲨鱼的利牙面前提供有用的防护,她失去生命的时间并不比自己的丈夫要长,快一点也结束也好,这样的剧痛多忍受一秒都是天大的折磨。

  “啊!”一开始是撕心裂肺的尖叫,再然后变成了听起来令人揪心的哀嚎,但很快就变得越来越小声,直至完全消失,就如同她的意识还有生命一样。

  她没有机会回忆起自己的第一次坠入爱河,她没有机会回忆起亲自砍下那花心家伙头颅的快感,她没有机会回忆起在地方第一次跟真命天子四目相对的那一晚,她没有机会回忆起第一次拥抱自己孩子时内心的荡漾,她甚至都没做出乞求的时间!

  母狼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终结,便失去了意识。

  鲨鱼松开了嘴,尸体应声落地。头颅直接跟躯体对折起了起来,死不瞑目,狼吻张得大大的,不断往外流着口水,与她刚死去的丈夫不同,她被咬断的脖子往外慢慢流着鲜血,没有像个喷泉似的一直往外飞溅红液。

  龙兽人并没有坐以待毙,在这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汇聚自己身体里积攒了几年的魔力,这贫瘠的岛屿上,能给他吸收的魔力很少很少,也就够他现在释放一个不小的火球罢了。

  他原本打算把这些攒积下来的魔力用来帮助母狼和雄鹿还有他们的孩子离开这座岛屿,但现在他们都死了,而要杀掉他们的人现在又要来杀自己了,那,他也没必要吝啬了。

  老者释放了手里符文上形成的火球,朝突如其来的杀手砸去。这有因纳森半个身子大的高温法球没有对他造成多大伤害,他身上的黑色胶液能抵挡比这还要可怕的炼狱,区区一个小火球不在话下。

  老者没有表现的目瞪口呆,他知道魔龙的胶液之力有多强大,自己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很快,这位活了一百多岁的年迈东方龙人也迎来了自己生命的终结,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他是被因纳森那被胶液包裹着的利爪给刺穿胸膛而死的,他的心脏被爪尖给直接戳爆了,就像个炸破一个气球一样。

  就剩下那个孩子了。

  即使母亲惨叫的那么大声,这位鹿狼混血的小男孩仍然处于安详的梦境中。

  “把他也杀掉,你会更开心的,对吧?”鲨鱼兽人对着三具尸体问道。

  你的杀戮技巧真是高超!你的精彩演出让我印象深刻!快点继续把你的演出推向高潮吧?

  “那他还在看吗?”

  他一直都在阴影之中注视着你。

  “呵,所以到头来,我在大家眼中还是变成了那种人。”

  因纳森叹了口气。 但至少这次不是为了自己而去杀戮,而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

  因纳森轻轻抱起熟睡中的小男孩,生怕他把吵醒。

  因纳森趁他还没有因躺在被胶液包裹着的双臂上感到不适而醒过来时,动手了。

  因纳森用自己两只手的大拇指爪尖,分别插进了他的左眼与右眼,直至他的大脑。

  这一切,他都处于梦境中,甚至嘴巴都没动一下。

  他没有像自己的父母一样,死前遭受了可怕的痛苦。

  但他还是被杀死了,在还体验到岛屿之外多姿多彩世界之前,死了。

  虽然他没有被审判,脸上没有被纹上象征罪恶的图案,但他的一生,从来没有以“被流放的罪犯”以外的生活方式,活着哪怕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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