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悲惨人生(修订版),3

[db:作者] 2025-08-12 13:25 5hhhhh 1560 ℃

  最后朱知县说道:“叫她画供,押入死囚牢!”又派谴捕快捉拿吴管家,诸事定夺,方才退堂。

  第二日,拘捕了吴管家,即刻升堂审问,吴迟为了保全自己免受严刑供,主动交待了谋杀杜老爷的真实情况,把夫人黄美玉出卖了。

  但对毒死何涛之事却百般抵赖,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如若承认,自己的小命也就玩完了。无奈朱知县认定了他不是个好人,仍打了他几十板子。

  吴管家平日里花天酒地,早叫酒色掏空了身子,挨不了几下,一口气上不来,竟当堂一命呜呼了。像吴迟这样的恶小人,为虎作伥的奴才,打死了活该!

  可是惟一的一个了解何涛死因的人,仅有的一个可能还青青清白的人没了,也就注定了可怜的青青姑娘的命运将是一个悲惨的结局。

  次日,又抓捕了黄美玉,像她这种终享乐腐化惯了的淫妇,哪里经得起重刑拷问,公堂上稍一用刑,就吐了杀夫的真情。也下在死囚牢里等待处决。

  看到案情正按自己的设想顺利进展的朱知县,还不足,又进一步想道:“杜府六位夫人太太,已有二位参与了谋杀亲夫的勾当,其他四位就那么清白,恐怕也逃脱不了干系吧?”于是又派出捕快拘来了桃、夏荷、秋菊和冬梅,这几位娇生惯养的姨太太,在重刑之下也都屈打成招了。

  虽然死了吴迟,案件审得不算十分圆满,但有了六个女人画押的口供,再加上‘才思敏捷’的朱知县灵活巧妙的编排,仍然称得上是一个民间奇案,呈报给两江总督及刑部批复。

  “查民女柳氏青青,淫荡恶毒,嫁夫何涛,然嫌其贫困,遂与吴迟勾搭成,密谋杀害亲夫。后又利用美色引诱富商杜某,以为其妾。然贼心不死,意欲侵占杜之家产,竟勾结杜妻黄美玉、妾春桃、夏荷、秋菊、冬梅等六人,由黄氏出手毒杀杜某。后因分赃不匀,引起争执,以至暴露。以上人犯除奸夫吴迟畏罪自杀外,其余六人均逮捕归案。经审讯,各犯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上述六犯皆为女刁妇,不处极刑,以儆效尤,则世风日衰、江河日下也。故拟判决如下:

  主犯:柳青青,女,一十七岁,凌迟示众。

  首犯:黄美玉,女,三十五岁,凌迟示众。

  从犯:春 桃,女,二十五岁,斩首示众。

  夏 荷,女,二十三岁,斩首示众。

  秋 菊,女,二十一岁,斩首示众。

  冬 梅,女,一十九岁,斩首示众。

  吴 迟,男,五十二岁,已畏罪自杀,不与追究。”

  那时死刑的判决是要层层上报,最后由刑部审核批复才能执行。除了个别确有疑点,或家属越衙上告的案件,上级官吏可能要调集一干人犯进行复审外,其余大多只是走个过场盖个大印就发还原地,秋后即可执行。

  芜湖离两江首府南京很近,所以各种公文就直接送两江总督,现今的两江总督名叫魏良卿,是魏忠贤的一个远房侄子,掌握着江南各省的生杀大权。

  此公有一大癖好,就是贪,其实六十多岁的人了,奸淫女色已是力不从心,可淫虐和玩弄一下还是十分在行的。特别是对女死囚犯情有独钟,因为这条路子既方便又不担风险。

  因此各州府县呈报上来的案件,只要有女死囚犯的,他都要亲自复审。既满足了他的嗜好,又博得了一个关心民间疾苦,事必躬亲的美名。芜湖发生的这件离奇案件当然也不会例外。

  第六章 死囚同病相怜

  青青被投入了死囚牢,那是一间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牢,昏暗的灯火映照着剥落了墙皮的四壁,残破空旷。远处不时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哀鸣,一片凄凉、悲惨、阴森、恐怖的情境。

  正月的气候还是十分寒冷,青青身上那件破旧的囚衣抵御不了凉气的的侵袭,好在四周堆放着一些稻草,将身儿窝藏在草丛中也就暖和了许多,待身体舒缓过来的时候,青青又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悲惨的命运,不由得悲从中来、潸然泪下。想到蒙受的冤屈,禁不住放声大哭。

  “喂!那个姑娘,哭什么?扰得老娘临死前还不能睡个安稳觉。”忽然对面墙脚处草堆中钻出一人,青青这才发现原来囚室中还有另外一个死囚。

  那人看了看青青,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哦,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小小年纪怎么也到这里来了,真可怜。有什么冤屈过来和我说说,两人靠在一起也暖和些。”

  几天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和颜悦的语调和关怀体贴的言语,虽是陌生人也觉得有几分亲切友好。

  正好自己也有满腔仇恨和满腹冤屈需要诉说,于是慢慢向那人爬了过去。近前一看,是一个魁伟强健的女人,虽然在昏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从那两只闪闪放光的大眼睛和端正的五官,可以猜出定是个美艳的女子,只是她的处境比青青还要狼狈得多。

  全身衣服褴褛得遮不住身体,连两个大乳房都露在外面,四肢都上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并用铁链钉在墙上,使她只能在二、三尺的范围内活动,稍一动弹就发出‘哗哗’的声响。

  那女人把青青搂在怀里,用两只大手轻轻地抚摩着她身上结痂的伤痕。“他们打你了,真可恨!对一个弱小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女人愤愤不平地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犯了什么罪?能告诉我吗?”

  青青哭诉着将自己的身世及蒙冤受屈、严刑拷打的经过,长时间憋闷在心里的痛苦和哀怨一五一十全部倾诉了出来。感动得那个女人也陪着落下了不少同情的眼泪。

  当然她也向青青诉说了自己的悲惨人生。说到伤心之处,同病相怜,两人相拥着抱头痛哭。就这样说了一夜,哭了一夜,直到五鼓天明才朦胧睡去。

  那个同监的女人名叫秦九娘,今年二十七岁。说来和青青还是同乡,原来也是个淮上人家,也是因淮河泛滥逃荒途中与父母走散了,在乞怜求讨的凄凉境遇下过了几年孤儿的流浪生活。

  因环境所迫为求温温,不得已投身于长江水寇中做了一名盗贼,在惊涛骇的抢劫生涯中逐渐锻炼出了坚强的性格和一身过人的武功。

  因其容貌美艳,在十五岁那年就成了大头领的压寨夫人。三年后丈夫战死,理所当然她就成了水寇的首领,带领着一批贫苦群众,纵横于长江之中,专做打抱不平、劫富济贫的事情。在江南一带算是个知名的女盗,不幸上月被俘,经过严刑拷问后判了死刑,正准备解往两江总督处复审。

  因她武功厉害,谨防其伤人越狱,所以上了脚镣手铐这一夜,青青依偎在秦九娘宽阔柔软的胸前,虽然是在凄风愁雨笼罩下的囚牢里,青青还是体会到了近一年来从未有过的真情和关怀。

  这一夜,青青仿佛又回到了淮河边上的小村,享受着柳公柳婆卵翼下的天伦之乐;这一夜,青青似乎又和涛哥在一起,共同策划着小家庭里甜蜜美满的幸福生活。

  过了几天,秦九娘的同党用银两买通了狱卒,平里除去了她的镣铐,又送来了衣物和食品,青青从中也沾了不少光,她俩的生活也就好过了一些。

  在囚牢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做,秦九娘就教青青学了一点真正的武功,当然不是让她去与人挑战打斗,而是使她有一个强健的体格,因为九娘深知未来的日子,无论是押解、审讯、游街或行刑,做为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极端辛苦的,有个强壮的身体可以少吃一点苦。

  有一天,青青忽然天真地问道:“我们都得死吗?他们会用什么方法处死我们?”

  “是的,都要死的!”九娘回答道:“我犯的是谋反罪,你犯的是逆伦罪。都是要凌迟处死的。就是人们常说的千刀万剐。”

  “那不是很痛苦吗?”青青脸上出恐惧的表情。

  “也不是太可怕,咬咬牙,坚持一下,也就一两个时辰,其实割上几刀人早就昏过去了,哪里还能感觉到疼痛。”为了不给青青思想上增加负担,所以九娘说得很轻巧。

  为了给青青留下一点求生的希望,于是又说道:“我是一个天下周知的强盗,所以是必死无疑。而你则不然,假若在复审中能遇到一个清官,替你伸冤,你还有活的希望。”

  当然九娘心里也明白,在当今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年代,还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青天大老爷出现,只不过是给青青一个安慰而已。

  牢狱生活一天天过去,柳青青和秦九娘朝夕相处,似母女,像姐妹,又似同性的恋人。九娘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和热情逐渐融化了青青那凄凉、悲苦、寂寞和无助的心灵,赋予了她在年轻的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里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转眼到了桃花盛开的季节,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是该把女死囚犯送往南京复审的时候了。

  首先送走的就是秦九娘,因为她是著名的女盗,恐怕沿途遭同党劫持,所以用囚车装了单独押解,并派重兵护卫。俩人洒泪而别,却并不十分悲伤,因为按惯例处决囚犯要在秋后执行,还有半年时间呢,她俩还会相见的。

  又过了七、八天,青青与黄美玉等人也要启程押解到南京受审去了。

  这一天清早,牢内一片喧哗,把青青等人唤醒,洗漱已毕,提出监来,在脖子上套上一面大枷,用封条封了,再把双手带上镣铐,准备上路。

  自入狱以来,青青还是第一次见到黄美玉等人,因为同一案件的罪犯,防止互相串供,她们六人是分开关押的。

  事过三月,刮目相看。夫人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和普通的囚犯一样任人驱使。原先红润富态的形象也变成了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精神萎靡、行动迟缓的老妇人一般。

  芜湖距离南京不过二百来里路程,步行也就三四天时间。

  这对青青来说算不了什么,别看她人瘦、脚小、身单、力薄,可从小劳动惯了,又练过武术,造就了一付强健的筋骨,狱中又不间断地和秦九娘一起练功,保持了良好的身体状态。

  但是对于夫人及那几个姨太太可就受了洋罪了,她们平日里娇生惯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从未体验过劳作的辛苦,表面看来满面光泽、肌肤圆润,其实都是发面的饽饽,虚空的身子。

  走不出三、五里地就双脚打泡、身心疲惫、磨磨蹭蹭、滩软在地。那些押解的差人却不管你是夫人还是太太,稍有懈怠,立即棍棒加身,打得她们呼天哭地、叫爹喊娘。

  青青虽与她们仇深似海,此时也不免产生了几分恻隐之心。就这样,未晚先投宿,鸣早看天,走走歇歇,拖泥带水,总算挨到了南京。

  南京是两江首府,原来叫过建康和江宁,明太祖朱元璋初建明朝时就在这里建都,后来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就把这里称做南京。

  过去的国都,今的江南第一重镇,当然气派恢弘、经济发达,街市上商贾林立、摊贩聚集、人烟稠密、妆饰华丽,一派繁荣景象,非芜湖可以比拟。

  可是今日之南京城好象有点反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肃杀又热闹、纷乱的氛围。

  临街的店铺开着张却没有做生意,人们都聚集在街道两旁朝远处张望,似乎等待着什么人物的到来,又不断地头接耳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街道中间熙熙攘攘的人群成帮结伙地拥挤着朝一个方向奔去。在这种情况下芜湖来的这一伙押解死囚的队伍,行动起来就很不方便,为了不出意外,带头的差官命令大家停下来,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等待着街面上安静了再走。

  并派了一个差人去向官府报告,请求支援和保护。不一会,来了一小队兵卒,领头的差官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街面上乱哄哄的?”

  “今天出红差,处决女盗匪秦九娘!”带兵的头目回答。

  “怎么不到秋后就杀人?”

  “上峰说了:秦九娘在这一带势力挺大,余孽不少,夜长梦多,为防不测,所以判了个剐立决!”

  “这么看来,今行刑街面上很不安全,我们怎么办?”

  “魏总督有令:将这批死囚通统押往刑场,先让她们看看剐人的厉害,煞煞她们的锐气!”说完就指挥着这队兵卒和差人们一起将青青等一干死囚押往刑场。

  处死九娘的消息对其他人来说,不会引起什么悲痛,相反还因为能亲眼看到活剐女人而感到异常兴奋。

  但对于青青来说却是犹如晴天霹雳般的震动,因为在她的心目中秦九娘是继柳公柳婆和涛哥以后的又一个亲人,自从分别后,她一直认为死前定有和九娘相聚的机会,依偎在她的怀抱里,享受着那种久违了的亲情。

  这个毫无思想准备突如其来的噩耗,使她惊恐万分,一时间悲伤、痛苦、失望和迷茫的情绪油然而生,眼泪夺眶而出。一瞬间好象失去了生存的力量,全身乏力,若不是左右有两个差人挟持着,恐怕早就瘫软在地了。

  由于秦九娘是江南家喻户晓的着名水寇,不少贫困潦倒的人受过她的资助,许多受苦受难的人得过她的扶持,当然她也杀过不少为非作歹的贪官污吏和土豪劣绅,抢劫过很多巨商富贾的金钱和财物,更多的人虽然和她没有直接的瓜葛,却也道听途说过她的种种义举和罪行。

  所有这些事实,归结到今天就是数以万计的人们前来观看她的行刑。

  有的是来向英雄告别和祭奠,争取能最后瞻仰一下她的英姿和风采;有的是来向女杰祝福和祈祷,希望她能脱离苦海早登天界;有的是来声讨和控诉她的屡屡罪行,以发泄心中埋藏已久的怨气和仇恨;也有的则是单纯来欣赏美女的裸体和残酷的杀戮,以满足自己的私欲和寻求强烈的刺激。

  因此刑场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垫足伸脖、近观远望,等待着行刑队伍的来到。

  刑场上高搭了一个半丈多高的木制刑台,刑台上立着一付门形的刑架,刑架的四角装有铁环,铁环中都套着长长的绳子,虽然上面还没有捆绑着囚犯,但终究是杀人的刑具,无形中透出森严和恐怖。

  青青等一干人犯到达刑场后,即被押上刑台,六个人分两边跪下。

  青青在众犯中是主犯,所以跪在台口最显眼的地方,虽然被差人们压制着俯首低头,垂眼只能看到面前几步远的地方,但台下人群的骚动和议论还是能听见和感觉得到的。

  只听有人问道:“今天到底杀几个,怎么上来了六个?”

  有人跑去向兵士打听后回来说道:“这些都是用来陪绑的。挨剐的那个要骑木驴游完街才来呢。”

  “这几个小娘们长得都不错,不知犯了那条罪,是杀?是剐?”

  “听说都是些淫荡妇人,边上那个最漂亮的小丫头就是伙同奸夫、谋杀亲夫而判剐的。”

  “这么说,我们今后还有好戏可看呢。”

  这边高谈着台上跪着的陪绑,那边却正议论即将被活剐的女囚。

  “听说今天处决的这个秦九娘,是个身高丈二、腰大十围的蠢妇,长得丑陋不堪。据说还是个淫荡的女人,每天都离不开男人。可是男人见了她又都恶心,没人愿意接近她。每次都是用刀逼着人家和她干。”

  “别瞎掰了,那是仇恨她的地主老财们寒碜她的。我有个朋友见过她,漂亮着呢!是个妇倒不假,这种土匪婆子,没一个不淫的,听说一个晚上得三个男人才过得了瘾呢。”

  “你也是瞎胡掰咧,一个使刀弄枪、杀人放火的女人,成天风里来、浪里去,雨打日晒,决不可能是个娇弱美艳的女人,定是个皮厚脸粗、身高体壮的丑妇。”

  “咱俩打个赌,敢吗?”

  “待会儿来了,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听着他们的谈话,青青心里真是十分委屈又万般无奈,她真想站起来向大家宣告:“我不是淫妇,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她还要给秦姐伸冤正名:“她也不是淫妇,她是个好人,她是个美丽的、漂亮的女人。”

  可是她的双肩和脑袋都被差人强有力地压制着,根本就动弹不了,何况在这个森严壁垒的刑场上还能让她这种卑贱的死囚有说话的余地吗!

  第七章 强迫法场观刑

  等到日近中午的时分,远方隐隐传来几声凄厉的号角声,行刑的队伍终于来了。

  青青虽然不能看到现实的场景,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眼前发生的事情。人群中一阵阵骚动,口中高叫着:“来了,来了!”向远处涌去,一会儿又慢慢朝台前挤来。

  随着行刑队伍的临近,青青的心里渐渐起了忐忑的不安和紧张的颤栗,她是多么地希望能再见到分别已久的秦姐姐,她又非常害怕看到在木驴上受尽折磨正作着垂死挣扎的亲人,矛盾的心理使她惶惶然不知所措。

  突然,一阵头皮发麻,原来是差人抓着头发仰起了她的脑袋,让她直面对着滚滚而来的木驴囚车。

  既然是前来陪绑观刑,当然是要让她看的,不想看也得强迫着看,自此开始直至行刑结束,她的脑袋就在差人的控制下,面朝着死囚身体的移动而转动。

  抬起头来的青青,把整个刑场都看清楚了。广场上挤满了观刑的人群,比她刚来时不知又增加多少倍,连房顶、树叉上都站满了人。

  整个刑场森严壁垒、岗哨林立,刑场外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荷枪执戟、严密监视。刑台与观众之间也就短短的二、三丈距离,却肩并肩地布置了三层挎刀挽盾的卫兵,将刑台铁桶一般团团围住。

  因为今天斩杀的是着名的女盗—秦九娘,这是个在朝廷挂了号的人物,万一出了差错,魏良卿总督的面子及名声就扫地了。

  要是引起当朝一品魏忠贤的震怒,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今天的警卫是总督大人亲自部署得万无一失的。

  随着行刑队伍的逐步推近,青青终于看见了她日夜思念的秦姐姐,也看清了自她吃官司以来被多人提到的、一直耿耿于怀、谈虎色变、震撼着心灵的、也是自己可能会亲身经历的可怕刑具—木驴!

  原来木驴就是一辆普通的小推车,上面立着一根木柱,秦九娘被剥光了衣服,裸露着一身雪白细腻的肉体,双手反抱着木柱五花大绑地捆在上面,背后还插着一根长长尖尖的亡命招牌。

  青青和秦九娘在芜湖的监狱里耳鬓厮磨、肌肤相亲地相处了近三个月,对九娘的身体不会陌生,但那时是在昏暗、肮脏的地牢里,看得并不十分真切。

  今天却是在青天白日之下,自然又是一番景象,青青还是第一次发现她的秦姐姐居然是如此的美艳。

  九娘本来就长得美丽,二十七、八岁正是女人最成最感的年纪,就像彩虹一样绚丽多姿,其风度与青青这种妙龄女郎相比另有一番情趣。

  所以连苗条秀丽、美貌绝伦的青青姑娘也看得痴呆了,几乎忘记了此时还身处于威严和恐怖的杀人法场上。

  直到她的眼光浏览到九娘身体的下部时,才打了几个激灵,一阵恐惧的感觉袭来,原来九娘的跨下还放着一个鞍座式的凳子,凳子上直立着一根圆木橛子,正好插在九娘的肉穴中,随着木驴的滚动,那根木橛子也在不停地上下运动,抽插着她的肉穴,不时地带出股股白色的黏液,顺着大腿流下。

  可以看出这根小小的木橛子对九娘的身体和精神产生了极大的刺激,弄得她坐立不安,为了减轻肉穴壁因摩擦而引起的痛苦,整个身体挺立着随着木橛子的运动而上下起伏,带动了胸前的一对大乳房不停地摇来晃去。

  九娘虽不像仇家所宣传的那样是一个淫荡的刁妇,但因长期生活在土匪堆中,对男女之间的事并不十分严肃,当然也不会是个守身如玉的贞洁烈妇。

  她又是一个性格直爽、大大咧咧、不善于隐藏内心思想感情的人,所以在游街过程中肉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欢娱都十分坦然地表现出来。

  秦九娘生得身高体壮、浓眉大眼,那一个苹果般大圆脸上的五官零件,高大身躯上的肢体器官,比起其他女人来说都要大上一号,因此面部的表情和躯体的行为也流露得更加丰富和清晰。

  经历了长时间骑着木驴的游街折磨,此时的她已是香汗淋漓、一头雾水、满面潮红、醉眼迷茫了。

  忽而蹙眉挤眼、呲牙咧嘴,发出几声痛苦的哀鸣;忽而鼻翼煽动、张口喘息,透露出一付淫荡的表情。

  青青是个过来人,又正处于青春年华,对九娘在木驴上的表现自是了然在心的,九娘已是高潮迭起不能自持了。不由得自己心里也泛起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下体也开始有些湿润了。

  美丽的容貌,裸露的肉体,酷刑的痛苦,淫荡的表情等等加在秦九娘一个人身上,不仅让青青这样的青春少女心扉冲动、春意盎然,刑场上观刑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情激荡、神魂颠倒。

  特别是那些大老爷们、大小伙子更是魂不守舍,每个人的裤裆下都支起了一顶帐篷。

  骑着木驴的秦九娘被推得愈来愈近,人们的诅咒声、谩骂声、嘲笑声、讥讽声、还有变态的赞美声也愈来愈响。

  青青的心脏也在加速的跳动,她不忍心再看下去,又欲罢不能,只得继续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木驴终于推到了刑台前面,停了下来。衙役上去解开了捆绑的绳索,把九娘扶下了木驴,从新反剪了双手绑缚停当,再把亡命招牌插在脑后。

  为了放松一下因长时间游街所引起的肢体痉挛和麻木,缓解一下因木驴抽插所产生的紧张和兴奋,在几个衙役的押解下,来回游走于刑台前的警戒圈内。

  过了不大一会儿,忽然两个衙役向前,一人抱住九娘的一只脚,向上一抬,九娘没有防备,身子向后倒去,恰好被后面的人接住。

  几人合力向上一举,把她的身体面朝上水平着举过了头顶,再把两条腿向外一拉,整个阴部就完全彻底地暴露在大众面前。顿时,人群中啸叫声、口哨声、欢笑声、鼓掌声响成一片。

  特别是一些惧内的臭男人,在家里连老婆还不定让你这么看呢,今天算是开了洋荤。又游走了几个来回,直到监刑的官员老爷们一一落座,才把她抬上刑台。

  正好经过青青眼前,青青也是破天荒第一次看见别个女人的下体。由于九娘的肉穴长时间受到木橛子的抽插,阴唇难以很快闭合,仍张着一条裂缝,透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还挂着一滩滩白色的淫液。

  跟着映入青青眼帘的就是九娘那颗向后仰垂下的漂亮脑袋,和两只充满着晶莹泪水的大眼睛。

  上得台后,衙役们将九娘放在台前,面朝观众跪下,离青青也就咫尺之遥。

  此时的青青百感交集,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贸然脱口叫了一声:“秦姐姐!”

  这一声叫不打紧,却引来了三、四个兵卒用刀枪抵在了她的脖颈和胸口上,气势汹汹地问道:“你是她的同党?”似乎只要得到肯定的回答就立即砍了她的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青青呆傻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

  倒是秦九娘死之将至仍十分镇静,朝那几个兵卒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们也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她只不过是我的铁窗难友,像她这种纤弱秀丽的小姑娘像个杀人放火的强盗吗?真是庸人自扰!”

  那几个从芜湖来的押解公差也过来解释,一场风波才算过去。不料想,就是这么一句不经意的话,在以后的审讯中给青青又增加了一条“通匪”的罪名,平白地多受了许多苦难,这是后话。

  就在大家都不注意的刹那,九娘转过头来深情地望了青青一眼,先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再报以一个亲切地微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那边的追魂炮已经响了。

  青青和九娘从相识到相知,可算是一见如故、心心相印,表情和肢体的语言都能相通。按现代生物电学的观点,就是她俩脑电波的频率极其相近,因而相互之间存在着心灵感应。她很清楚九娘的点头表示:“我看见你了,你好吗?我想念你!要坚强些!”摇头则意味着:“不要哭,不要害怕,不要冲动!”最后的一个微笑就是:“再见吧!永别了!”的意思。想到这里,青青心里一阵悲伤,眼泪如雨点般夺眶而出。

  追魂炮响后,只听有人高声叫道:“午时三刻已到,魏总督有令,立即行刑!”

  语声未毕,只见两个身着红衣裤、袒露着肥大肚囊的刽子手走过来,抄起九娘的双臂,拽将起来,拖到刑架前站着。

  解开了五花大绑,重新用刑架四角穿过铁环的绳子捆绑她的手脚。却用上面的两捆住她的两只脚腕,下面的两绑住她的两个手腕。

  此时四周响起了振耳的鼓声,大家的神情也开始紧张起来。几个衙役开始拉动绳索,九娘站立不住,仰面摔倒。

  随着绳索的逐渐绷紧,她的身体也慢慢升高,呈头下脚上倒栽葱的姿势悬吊在空中,四肢最大限度地分开,长发垂地。

  由于脑部充血,原本苍白的脸孔渐渐地憋得通红,那一对丰硕的乳房倒垂着,乳房下沿两道深深的折皱也露了出来。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上点缀着一撮黝黑光亮的阴毛及明显暴露在外的骚穴。

  这一幅鲜艳的春宫图引诱着所有观刑的人,目不转睛地看得痴呆了,色迷迷地张着大嘴,连哈喇子都流了出来。许多人为了舒缓亢奋的情欲,不断用手抓挠着自己的阳具,更有人忍耐不住色情地刺激,下体已经喷出了炙热的精液。

  由于青青和九娘的特殊关系,她激动的心态当然和他们不一样,她担心的是九娘的命运。酷刑的折磨痛在九娘身上,却苦在青青心里,她紧张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混身是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当一个刽子手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刺向刑架上倒吊着的雪白体时,青青的精神彻底地崩溃了,她再也没有勇气看下去了,只得闭上了双眼。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嚎传入耳中,又惊得她睁开了双睛,一看,真是惨不忍睹!九娘的一只肥嫩的大乳房已被割下,掉落在地上。

  口中不断地惨叫着,整个身体还在不停地挣扎、扭动,伤口中渗出鲜红的血点点滴滴洒落地上。与此同时,小便也失禁了,像喷泉一样向上射出了一股尿液。

  接着刽子手又用手揪着另一只奶头,把刀沿着房的部来回的割着,不消片刻这一只乳房也掉了下来,又是一阵凄惨的嚎叫。刽子手从地上拾起割下的两只乳房,用长钉把它们钉在刑架的木柱上,这才回来继续行刑。

  残酷的剐割,血腥的刺激,使青青恐惧到了极点,不觉头一歪、身子一软昏迷过去。由于差人抓住她头发的那一只强有力的手,使她不能倒下,头皮的疼痛让她又清醒了过来。

  只见刽子手已经把匕首插进了九娘的肉穴,向下切了一刀,将阴蒂剖成了两半,再沿着大阴唇周围割了一圈,然后伸进二个指头,把整个外阴抠了出来,割断了输卵管及尿道,这样九娘的一个完整的外生殖器就离开了她的身体,也把来钉在木柱上。

  此时九娘的跨下被挖开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刽子手将手伸进去掏出了两个皮囊似的物体,那是子宫和膀恍,都拿来钉在木柱上。

  这才从阴部下刀经过阴毛丛中、肚脐直到心窝剖开了腹腔,顿时肚肠、内脏、脂肪都一股脑儿地流出来了,割断了牵连着身体的血管和经脉,取来装在一个大盆里,看上去还冒着蒸蒸热气,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整个过程九娘都在撕裂着嗓音嚎叫着。听得出来,除了因难以忍受极度痛苦而发出的几声哀鸣外,更多的还是愤怒的吼叫和仇恨的喧嚣。

  观刑的人群也在阵阵骚动,有些看得神情激昂、血脉贲张的人拼命地向前挤来,那些瞧得心惊胆战、惶恐不安的人畏缩地向后退去。

  这时候,几个差人、衙役和刽子手将那内脏盆中的胃、肝、脾、肾等脏器一一分开了,都拿来钉在木柱上。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