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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宴,2

[db:作者] 2025-08-12 20:06 5hhhhh 2030 ℃

他心念急转,眼前景象最终定格在那双宛如星火粲然的眼眸上。吕不韦轻轻一笑,声音如平日沉稳平静:“公子有此兴致,不韦又岂能不奉陪?在下愿出千金,就赌姬家公主能赢下赌局。”

赵胜悠然笑道:“先生既然愿意,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先生这等豪赌,只怕是白白扔了一千金啊。”

白衣商人却并未理会他的揶揄,徐徐说着:“不韦对自己这双眼睛,还算有些信心,不过公子之前答应在下的条件——”

“先生若能赢下赌局,这肉屏风尽可取走。”平原君哂然,对他这等斤斤计较的姿态颇为不屑,只是商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皱起了眉头:“千金买一女奴,不韦还没有这么大的气魄。”

“那先生的意思是——?”

吕不韦拱手微笑,却是不紧不慢地指向一旁的黑衣公子:“若是在下侥幸得胜,还请公子将此人赐给不韦。”

此言一出,周围先是瞬时静谧,接着哄笑起来,平原君冷笑道:“先生可莫要开这样的玩笑,这妮子可是公室疏属,太子妃留着还有用的,岂是千金就能让给你的?”

商人还未再度开口,一盏热酒就被隔空泼了过来,他敏捷闪过,铜爵重重落地,发出沉闷响声。他斜瞄了一眼身边的黑衣公子,她如冠玉般的洁白面庞绯红一片,眼睛轻轻眯起,其中盛满的不知是羞还是怒,胸脯上下起伏,耸动着夺人眼目的弧度。她的语气冰凉,充满了狂怒:“你不过一个小小贱商,竟然敢这样折辱于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漪竹,不韦先生是太子妃的贵客,不得无礼。”平原君微微皱眉,责备着暴跳如雷的少女,转而又向吕不韦道,“方才之言,先生幸勿再提,她的去留,并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不韦对出身公室的女子颇感兴趣,若公子愿意从中伐柯,在下愿以千金为聘,取她填房。”面对严词拒绝,商人却并未放弃,反而正色言道,“想来若有公子斡旋,太子妃也不会不同意这桩婚事吧?”

两人默默对视,场中一时静谧,片刻之后,一声轻笑打破了沉寂:“若是先生愿意,本宫便应允下这门婚事。”

“长,长嫂,您怎么可以将我嫁给这样的贱商?!”当看清来人面目时,漪竹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身为宗室贵女的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屈辱的经历,不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当做货物来回讨价还价,连平日里宠爱自己的至亲竟也应允了这个卑贱商人的请求。她求助似的环顾四周,回答她的却只是沉默,之前还不可一世的少女,此时却显得格外凄凉无助。

灯火明亮,蝶影纷飞,燕南一笑如百花怒放,却让吕不韦顿觉不妙:“先生是世所难见的义商,若能再为国立下大功借此封君,与漪竹也算是天成佳偶了。”

这是要往自己身边埋钉子啊,他内心暗暗叫苦,要是真的让这个赵国宗室嫁到府里,他还能有一天安生日子可过吗?

太子妃缓步走到商人面前,嘴角弧度浅淡,似乎正在嘲笑他的窘迫:“先生难道不愿意?既能获得爵位,又能娶到心仪的女子,岂非两全其美吗?”

“殿下,臣虽门第卑微,但为国效力却也是义不容辞,愿献赵军十万将士一年之粮草用度,聊表寸心。”吕不韦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也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躬身道。面上虽然恭谨如常,但他心里几乎都是在滴血,短短一晚上的时间里,自己已经花费了不下万金之数,即便知道眼前的魏国公主一向以狠毒著称,今年这一关也未免太难过了。

然而……他眼下并没有更好的办法,自从魏冉罢去秦相,自己辛辛苦苦在秦国搭建的保护网络也是岌岌可危,已经无从影响这个天下第一强国的朝政方略,对秦国影响力的消失,也让他以往挟秦自重的筹码不复存在,根本无从抵抗燕南的勒索。毕竟在入秦尚且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再与赵人结怨,实在是不智啊。

只是这钱花出去了,这人就不能由着她安排,吕不韦见她大有满意的样子,连忙补充道:“只是臣资质驽钝,不敢谋求封君之位,更不愿高攀公室之女,”说着,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黑衣女子,她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商人笑了笑,想必先被至亲出卖,又为生人如此放过的经历,足以让她认清自己的处境了吧。只是这婚事成功与否,还是要看这位正主啊。

见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红裙美人饶有兴致地问道:“先生如此忠心,燕南着实佩服,然而若是有功无赏,燕南岂非要成为辜负天下士人的笑柄了?”

他闻言精神一振,笑道:“臣虽愚鲁,不堪繁剧,门下却也有些能人异士,愿为国效力,若是能得太子殿下垂爱,就再好不过了。”

燕南摆摆手,对此却是不甚在意:“先生遣人将名录送来,太子自然会接见他们,量才使用。”

看着他躬身道谢,太子妃笑容和煦:“先生为国举贤,燕南不敢辜负,就免去吕氏产业一年税负为回礼赠与先生吧。”

在商人的叩拜中,她环顾四周,笑容中有说不清的诱惑:“座中诸位,都是我赵国达官贵胄,眼下国家正在振兴之时,还望诸位尽心辅佐,燕南定不相负。”

众人皆是躬身应命,吕不韦随后起身,心知又配合她演了一出偶戏,转身时正迎上平原君调侃的目光:“先生空掷千金,只为博人一笑,真是好气魄啊。”

要说厚颜无耻,你们还真是自家人,他腹诽着。对于他心中所想,赵胜恍若不知,他拍了拍手,一旁的侍女会意,走出帐外,返回之时,手里却牵了两只山羊。

“之前的赌局还未结束,先生不会忘了吧?”他俯身检查着田仪的状态,嫩红乳尖在手指的揉捏之下充血挺立,主人耐心地按压,力道全方位地渗透入敏感胸尖,“嗯,看上去还是很有精神啊,既然她们都已经恢复过来,我们就开始吧。”

赵胜拍了拍她的脚底板,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引得女孩缩紧脚趾,嫩肉层层叠叠,沁出新汗黏腻。他却没有半分嫌弃,把手搁在田仪唇边,她迟疑了片刻,还是伸出舌头,舔舐起主人的手指,乖巧得像是一只宠物。

在另一边,元姬经过来之不易的休息之后,也恢复了些许体力。颊边红晕褪去,露出润白本色,娇弱美人仰起头,静静注视着吕不韦。气质如夜色哀婉的她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媚得让他也多了几分怜爱,想要去听她倾诉沦落至此的过往。

不过这并非是叙旧的时候,商人对她微微欠身,引得周遭人一阵窃窃私语:

“这人不会以为多打几个躬就能赢了赌局吧,田仪的体力比这废物好了太多,只有傻子才会再下注给她。”

“输赢还是小事,这东西算什么,不过一个奴婢,顶下贱的玩物罢了,他这样以礼相待,没得给咱们丢脸啊。”

无论有没有听到周围的声音,她都没有丝毫反应,对于他的礼节,元姬沉默以对。自从她沦为奴隶以来,已是见惯了这些达官贵人豪商巨贾的丑态,其中也有人对她甜言蜜语,铺陈开旖旎幻梦,但他们也只不过是将她当作猫儿狗儿一样的玩物,与那些动辄用刑把她弄到昏厥的人并没有区别。眼前人眉目宣朗,美髯整齐,谈笑之间器宇不凡,甚至对她也是彬彬有礼,只是这些与她何干,她只求痛快一死,从此解脱罢了。

只是他开口时着实令她惊讶。

“不知淑女如何称呼?”

“女子名讳要等到夫家下聘之时方可问询……”她回答时不假思索,声音却逐渐低落下去,淹没在苦涩笑容之中。“见笑了,想来以我如今情势,也没有夫君问名的那一日了吧。”

吕不韦却并未追问,只是继续说道:“淑女回答与否,都无关紧要,在下只是想让淑女记得,淑女首先都是你自己,不是周王的公主,不是刻下的奴婢,你也无须为他人考虑,只多想想自己罢了。”

“自己?”她口中发苦,目光垂落,只见肤光如同堆雪,在汗水滋润下晕染开一层油亮,腻得让她头晕目眩,“一个空洞的名目,一副残破的身体,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在喃喃中,她眼前模糊。自己曾经的世界当中,似乎也有过春华秋荣,盛夏炎炎,但最终却只剩下凋零满地的凛冬,冷冽地吞没了她。

“你所在之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朝向何方,更何况——”商人降低了声调,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更何况,难道淑女就不想报仇吗?”

元姬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难道这位吕氏家主与场中权贵并非是一路人吗,还是他们又一个残酷的游戏?无数念头闪动,让她本就因为疲惫而混乱的头脑隐隐作痛。或许是因为他的恳切,或许是因为回忆起痒刑痛苦,她鬼使神差一般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要我怎么做?”

“我有办法救淑女出去,不过要请淑女暂且坚持一下,配合我,演一出戏。”见到她答应下来,吕不韦心里却没有丝毫宽慰。她因为相信自己而重燃希望,而我却仅凭一个眼神就以为胜券在握,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

一个眼神……

他看向身边的田仪,她欲求不满地呻吟着,大腿浑圆紧致,腿根拼命想要绞在一起,抚慰已经潺潺流水的桃花源。只是她的双腿被镣铐大大分开,无情地剥夺了发泄的可能性,方才还英气勃勃的女孩子,如今却是只剩卑微地求欢:“快让我去一次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啊,主人,求求你了——唔嗯!”

似乎是厌烦了她无休止的淫声浪语,平原君眼神一动,身边侍女毫不犹豫地就是两个耳光,重重甩在了她的脸颊上,打的她闷哼出声。商人发出无声的叹息,很难想象自己会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但赵廷贵人的虚荣骄横,让他别无选择。如果真要救人,他也只能赌一把了。

“原来是羊刑啊。”燕南看着侍女们将浑浊的液体刷在两人脚底,田仪左右摆动着脚丫,既像是躲避,又像是迎合着粗粝的刷子,情欲已经烧进了她的骨髓,禁欲太久却得不到释放,让哪怕一丝痒感都成了她求之不得的刺激;元姬却正相反,她皱紧了脚底,经过摧残后依旧白嫩的肌肤上,一股咸湿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

山羊嗅到盐水的味道之后开始躁动起来,等到绳子松开,就迫不及待地扑向了那两双各有特点的足底。

“噫哈哈哈哈怎么还有山羊啊哈哈哈哈哎呦好痒啊——”带着细软倒刺的舌头覆上脚底,铺开密密麻麻的痒感,对于那位大脚姑娘来说格外难熬。修长的脚趾在拷问下时而分开,时而皱紧,像极了一朵娇花,无论盛开还是凋落,都令人垂涎欲滴。湿腻美足的魅力显然不仅仅限于人类,山羊心满意足地舔舐着温热的猎物,无论她们如何挣扎反抗,它那条灵活的舌头都可以像毛刷一般附着在足底上,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刺心痒痛。相比于岩石草滩上的艰苦生活,眼前这两片柔软摊平的红润媚肉无疑是更美味的食品,尺寸超过寻常女子的脚丫,提供了更为宽大的草场任它纵横,寻找着平时难以寻觅的宝贵盐分。羊舌时而顺着足底大筋来回蠕动,品尝着本色的咸湿味道,时而聚焦于足跟,显然也不想放过沿着双足轮廓汇集滴落的美味。

羊儿吃的乐此不疲,但对于女孩来说,此刻的处境就没有这样美妙了。她的足弓受到猛烈刺激,原本应该出于本能而皱缩的双足,却不听使唤地舒张放平,绷起脚尖,像是出浴后的游女揭开最后的浴袍,将艳丽胴体和盘托出。这当然也不是她的本意,只是在赵胜的调教之下,奴婢是不能保留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哪怕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也不例外。艳女每每想要缩紧脚丫,竹板重击脚底的回忆就会猛地出现在她眼前,女刑师的力道恰到好处,每一板落下都会带起火急火燎的痛感,而等到疼痛褪去,留下的却是难以忍耐的痒,一点点渗入足弓深处,侵蚀着她的神智。而后,竹签轻轻扎击足趾根部,刺痛与酥痒交替,直到她双足瘫痪放弃抵抗为止。

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即便是商贾之女游历四方体力充沛,也没有办法抵抗这样的痒刑,更何况她连缩紧脚底这样微弱的抵抗都做不到,只能对拷问照单全收。田仪狂乱地扭动着身体,汗水与口水四处飞溅,她已然笑的热泪盈眶。一双剑眉因笑容而扭曲,她的英气妩媚也荡然无存,但却这样战败受缚的美人形象,却更是引人注目了。

“求求你哈哈哈哈不,主人,无论,无论是谁都好呀,放了奴婢吧,脚底板真的,真的受不了了,我要尿了呀噫嘻嘻噫,别,别舔脚趾缝,它,它怎么就对着脚趾舔啊呜呜呜救命啊,谁来哈哈哈谁来,谁来救救我啊呜呜呜噫啊——”她疯狂地向四周求饶,恳求着所能见到的每一个人,但除却嘲笑之外,没有收获哪怕一丝怜悯。铁镣在她的猛烈晃动下哗哗作响,但丝毫改变不了她的处境。痒痛与疲惫交织,消耗着她的意志力,最后终于是让她崩溃地哭了出来,语无伦次地喊出她的痛苦。

不过相比于姬家公主,她至少还有精力大喊大叫,而一向娇弱的淑女已经在失神边缘苦苦挣扎了。尽管吕不韦的鼓励与承诺让她重燃信心,但体力上的虚弱并不是能够凭意志能补得回来的,元姬的双足并不像齐女那样尺寸夸张,但出身天子之家的嫡女自幼锦衣玉食,更无须踏出王城一步,不知多少妙药才养出了这双娇贵的脚丫,只是对于任人宰割的奴婢而言,这并非幸事。

水润足底在山羊的进攻下颤抖着,足弓深深,却保护不了其中的的白皙肌肤,痒感宛如海潮,无穷无尽地涌进她四肢百骸。即便如此,周元姬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任凭羊舌如何翻动纠缠,也不肯肆无忌惮地爆发出本该属于她的笑声,即便偶尔有些许笑意迸溅出唇瓣,也被主人生生吞没在痛楚之中。

血腥从宛如白石堤岸般坚决的唇边浮现,为她的苍白的脸颊添上润开病态血色。酥痒的海潮渐渐褪去,只剩下模糊的麻木,紧接着,她看见了另一股黑色的潮汐,想要吞没自己的神智。

原来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啊,还是没能复仇,不过这样……似乎也好。

她模糊地想着,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一张张脸孔伸长扭动,混杂在越来越尖锐的惨笑声中,糅杂成了色块斑驳的旋风。

但在此刻的众人看来,失败者显然不是这位濒临绝境的女子。在她晕眩前的一刻,赌局决出了胜负,随着田仪高亢而甜美的呻吟,黄色液体在她股间喷薄而出,淅淅沥沥,打湿了身下的刑床与绸布地围。已经筋疲力竭的姑娘瘫软在了原地,脸颊上还带着痴痴的笑意。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结果竟然是姬公主坚持到了最后,而被寄予厚望的田仪,却崩溃在了胜利的前夕。在众多达官显贵眼中,区区女奴的生死当然不足挂齿,但自己在她身上投下的赌注却是难以收回的。虽说在场众人都习惯了一掷千金,然而明明是胜券在握的赌局却落得个满盘皆输的结果,也未免太让人憋闷了。

平原君僵硬地拭去脸颊上的液体,他甚至都不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但来自于熟悉女体的热烈气息,却时刻提醒着这位赵国贵公子,自己方才是在玩物的失禁中被淋了满脸透湿。怒火像遇见滚油一般咆哮燃烧,他恨不得立刻下令活活痒死这个害自己颜面尽失的贱人。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没冲动到当众失态的地步。他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已然是笑意盈盈:“先生的眼光果然是不同凡响,我绝非食言之人,先前赌注与这位周元姬一并奉上,还望先生笑纳。”

商人向他躬身行礼,笑道:“不韦不过侥幸而已,哪里担得起公子夸赞。然而在下斗胆,还请公子能另加恩赏。”

他姿态谦卑,又是远来讨赏,让赵胜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些,雍容道:“先生有何所请,尽管道来。”

商贾闻言,躬身更低,温声道:“不韦敢请公子,将这位女奴赐予在下。”

平原君微微皱眉,并未答允,气氛一时间静谧下来。商人维持着深躬姿态,额上却已沁出一层汗水,众人都道他慧眼识珠赢得了赌局,但他自己却明白,今夜拯救了两条性命的另有其人。如果她甘冒奇险扶危济困,自己却不能履行同她的约定……吕不韦头脑急转,却丝毫想不出哪怕一个点子,能让平原君接受自己的请求。

“好,本宫准了。”

轻笑着打破沉寂,燕南的声音在吕不韦耳中宛如天籁。他没有想到,太子妃在宽恕奴婢时竟然是如此大度,看上去全然不同于方才敲骨吸髓的她。

不过眼下也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连忙上前一步,选择性地忽略了身后人几近铁青的脸孔,谢恩道:“殿下如天之仁,臣感喟在心。”

蝶裙女子虚扶起他,环顾四周道:“今晚到此为止,明日一早便要启程,诸位各回营帐安歇吧。”

众人行礼告退,吕不韦解开外袍,包裹住姬公主裸露的身体,将她自刑床上抱起,商人惊讶地发现,怀中人儿竟是轻得可怕。他爱怜地紧了紧怀抱,让她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胸口,半昏迷的元姬勉强睁开眼睛,笑容疲惫,却又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他还未听清这微弱呢喃,公主便已沉沉睡去。

抱着纤弱美人,吕不韦走出王帐,帐外夜色清冽,将他身上的旖旎气息尽数清洗而去。在他身后,家老扶着气喘吁吁的肉屏风,至于那位商贾之女,她却是满不在乎地跟上商人的脚步,眼神晶亮,似乎能再熬上一夜的刑罚。

“这次算我欠你的,咱们游侠讲的就是一个义气,如果你有需要就说一声,我绝不含糊!”

她用力拍了拍吕不韦的肩膀,大大咧咧的样子让他嘴角抽动,心想如果这姑娘再这样下去,迟早又要被别人卖成奴婢。不过他看着怀中眉头轻皱的女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谁又能说田仪这样把烦心事转头便忘的性子,就不是一种福气呢?

“喂,呆住啦?我们现在去哪儿?”

她不满地在商人面前挥着手,引得他也是笑出声来,沉吟片刻,他回答道:“你们也都累了,先回我在武安城中的商栈安顿下来吧,等休息好了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自然是无可无不可地同意了,一行人走出大营与侍卫汇合,上马而去,将充满着苦难的赵军大营远远抛在身后。

目送着他们走出王帐,魏燕南转回目光,却见到平原君仍是一脸不悦。她颇有些好笑地调侃道:“眼见着是要做王叔的人了,还跟一个商人计较,这度量也不怕被别人笑话吗?”

赵胜冷哼一声,还是把握住了她口中的关键:“王叔,这样说来,我那位兄长是真的要……”

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魏燕南坐回主位,好整以暇地点点头:“虽说你那位田部吏还在尽力遮掩,但相如夫人的门客还是运出了些许药渣。大王他的病情,已经急转直下了。”

提到这个名字,她望向平原君,他微微皱眉,显然也是颇为忌惮:“王兄虽然病重,但他留下的一众老臣却都是位高权重,太子虽说睿智英断,但终究年轻,少些历练,只怕继位之后,会显得有些君弱臣强啊。”

她笑容粲然,明媚的有些晃眼:“正因如此,才需要你这位宗室封君尽力辅佐啊,叔父大人。”

对于她的笑容,赵胜早已视若无睹。燕南无时无刻不在戴着谨慎的假面,一层又一层,他不清楚,这位继承了历代魏王血脉的公主,是否也同她的父兄一般狠毒而诡谲。但从目前来看,她显然对未来的赵王影响颇深,自己想要与那些两朝老臣抗衡,也只能选择同她合作了。

“马服君也便罢了,像顽石一样又冷又硬,虽说他军功卓著,但也没有太多党羽。”想到杀死自己家老的赵奢,他摇了摇头,一边在帐中踱步一边说道,“只是帐中那两位——”

他征询地看向燕南,她莞尔道:“放心,早就已经回自己的营帐了。”

平原君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廉颇攻齐伐魏,西御强秦,是一时之名将;至于相如上卿,完璧归赵,两折秦王,名扬天下。当前正是用人之际,若是我等一味压制,恐怕于赵国不利。”

“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只是……”她沉吟良久,再开口时满是疑虑,“自从他们结为夫妻之后,我就越来越看不清这两人的关系了。”

平原君无言以对,默认了她的担忧,半晌才宽慰道:“我等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拥戴太子顺利继位,日后逐渐任用年轻臣子取代之,也就可以安稳下来了,刻下不必太过忧虑。不过那个商人——”

魏燕南当真是被气笑了:“他在商贾当中是出了名的生财有道,我赵国自先君以来连连扩军,财用不敷,这本是一拍两合的事,你莫非看不出来?”

他摆了摆手,苦笑道:“我并非认为你做的有何不妥,只是为何要用漪竹的婚事做引子?”

“他原本就不会真心接纳这门婚事,我又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吕不韦向我提亲,不过是以进为退,抛出价码去救那几个奴婢而已。”见他似乎还有不解,燕南悠然说着,“如果直接开价,想必你碍于颜面不会接受他的提议,但若是换成聘礼,就显得更为妥帖了。”

“说到底,这位吕氏家主看上去像是个无坚不摧的人,实际上这心肠都是软的啊。”她摇了摇头,感叹道,“在这乱世之中,这样的心肠,恐怕最后还是会害了他吧。”

“左不过就是几个奴婢,既然他想要,就随他去吧。”平原君释然点头,也无暇再去考虑此事。白腻手指解下他的腰带,在他身后,温软喷香的怀抱正向自己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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