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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更新第83回,2

[db:作者] 2025-06-21 20:27 5hhhhh 2540 ℃

  “再不反抗行吗?你爹他打我、骂我,一次、两次我都可以忍,但是他竟然拿三娘和大家来威胁我,我没跟他动刀子就算是不错了。”我心中止不住的怒气喷薄,许久没有爆发的戾气陡然上升,让我身边的蓉儿都感觉到一阵寒意。

  “爹打伤过你?”蓉儿并不知道这些事,有些事我不想让她担心,也吩咐过芙儿别说,黄老邪自然不会自己找蓉儿说起他打伤过我的事。因此,蓉儿对这事一直都蒙在鼓里。

  “嗯,在临安的一次,他就差点杀了初晴,我们用九阴真经的疗伤大法,闭关七天七夜才把她救回来,第二次在华山上,他把我肩胛骨打碎,我也没怪他。”我累积的怨气骤然爆发,不禁越说越怒。老话说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再来威胁我,我管你是谁,跟你死磕。

  蓉儿苦笑不已,她听我连敬称都不用了,知道我心中愤怒已经到了极点,赶紧软语相慰道:“好了,别生这么大的气了,他终究是我爹爹,你和他矛盾这样激化,我又该如何是好?”

  我一听蓉儿哄我,火气很快退了下去,心说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儿,也不可否认,我做的这些事情,在黄老邪眼中,都够千刀万剐的了,要不是芙妹和蓉儿一直拉着他,我们早就要躺下一个了。“嗯……其实我也知道,他老人家,在这世上只有你和芙妹……可能还有璇儿和破虏两个是仅有的牵挂,其他人的生死他一概都不顾及,所以我这么做,他不肯原谅我也是对的。只是,他开的条件,我实在做不到。”

  “傻瓜,平时不是猴精猴精的嘛,怎么今天就一个劲儿的犯傻,你不是一直都跟我说:‘漫天要价着地还钱’吗?今天一戳到你的小心肝儿,你就怒了。”蓉儿娇嗔着埋怨我道。

  我微微苦笑道:“差点被你爹一指头戳死,能不上火吗?这就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讨厌,哪那么多俏皮话儿。”蓉儿轻轻打了我一下说道。我笑着答道:“这还不是你先说的。”

  “你现在都不让着我了,这么一点小事都跟我斤斤计较。”蓉儿皱着小琼鼻对我说道。我知道她没真的生气,但是也只好陪笑着说道:“你看看有什么办法补救一下,让我装儿子、装孙子,装兔宝宝我都无所谓了,这样可以了吧?”让蓉儿胡搅蛮缠一番,我的心情好多了,调笑着说道。

  虽然,蓉儿不知道兔宝宝是何物,但是从字面的意思理解,知道我是说装的无害点、可爱点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乐了出声。“咯咯……好了,跟我去磕头认个错,不会有事的。”蓉儿就在这话茬等我,看我这么配合,就认真的对我说道,末了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等回来,你想怎样,蓉儿都随你,好不好?”

  我只听这一句,下边盘龙枪就硬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血液下涌的缘故,我大脑连思考的反应都没有,直接点了点头,跟门前的哨岗打了招呼,就跟着蓉儿出了院儿。

  “哎,蓉儿,你说,要是我们有个孩子过继给你们黄家,你爹能放过我不?”我忽然又有了一个以儿子换和平的想法,抑制不住征求下蓉儿的意见。

  蓉儿也是眼前一亮,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蓉儿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言下之意孩子又不是说有就有的。

  我嘿嘿一笑道:“先答应他就是,省得他来找我麻烦。”先开出张空头支票,至于什么时候兑现,那就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

  敲响黄老邪的门,他在屋里问道:“蓉儿吗?进来吧。”

  我和蓉儿推门进屋,他一看我也来了,出奇的没有暴起伤人,根本没搭理我的在灯下看着书。我心知我们俩打起来谁也占不到便宜,乒乒乓乓的再引来人,只会徒增笑柄,所以,我也没说话,站定蓉儿身边。她扯扯我,然后跟我一起跪在了黄老邪跟前。

  黄药师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不过你要敢欺负蓉儿,我一定杀了你。”

  我还以为我耳朵听错了,没敢起身,偷着看了看蓉儿,看她抿着嘴儿偷笑,隐约觉得我好像是上当了。果然她把我拽起来说道:“我跟爹爹打了个小赌,他说你肯定不肯来认错,我说你肯定会来,而且进来绝对不顶嘴,跪下就磕头认错。”

  我这才恍然,黄药师看我一进门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起来后又是一脸茫然,就知道我事先不知情,只是对蓉儿言听计从的来赔礼,他气也消了大半。

  我心中很高兴,赶紧上前大礼参拜:“多谢岳父成全!”哎呀,黄老邪你真可爱,我就差抱着他大腿,替他擦鞋了。

  黄老邪平生最恨软骨头,但是我今天下午跟他死磕了一场,而且不是第一次跟他死磕,他就知道我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他看我今晚上态度还不错,虽然我的风流甚为被他诟病,但是他看得出自己女儿是真心喜欢我,所以干脆就不管了。只是看我这谄媚的样子,又恨不得一脚把我从屋里踢出去。“哼,滚吧,别打扰我看书。”

  我爬起来,心里一顿靠,心说你是不是在看彩画版的金瓶梅啊?这么专注……当然我面上不敢表露出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恭顺,倒退着出了屋。我此时只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老虎都能打死两只,冷芳魂算什么?明天真要来了,站着进来我让她横着出去。

  蓉儿见我如此亢奋的样子,忍不住感到有趣,手掩着口轻笑,那样子真是俏丽无双,我高兴地把她抱起,在空中转了两个圈。

  “真是……放我下来,要再让七公看到……”蓉儿脸上一红,轻笑着对我说道。我这才醒悟,让她自己双脚落地,站在我跟前。蓉儿继续对我说道:“好了,别太慌慌张的,你的心态、身体的状态,都没有调整到最佳的状态,怎么应对明天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为了我,别让自己有任何闪失,好吗?”蓉儿牵着我的手,眼中含着泪说道。

  我郑重的点点头说道:“为了你,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把蓉儿推入墙角的暗影中,我们两人的身影,又融合到了一起。

  四月十七,半个江夏县都在议论纷纷,百姓们口口相传,议论的都是余家的公子结亲的喜事。余府的喜庆气氛,相比前些日子,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府内外的丫鬟、仆从,甚至侍卫都换了喜庆的服饰,宾客盈门更是人人开口见喜,整个余家大院都浸染在欢乐祥和的气氛当中。

  “凌波今天好美啊!”芙妹一边帮凌波盛装打扮,心中不免有了比较之意。张青芝总归只是陪衬,虽然置办的嫁妆都是同等的,但是气势上不禁输了一筹,她眼神中也不禁生出了一丝艳羡。

  “小四他对我是极好的。”凌波嫣然一笑道。

  “还叫小四,马上就该改口叫官人了。”初晴一面替徒弟往头上别着珠钗,一边打趣道。

  “是、是,师傅~”凌波有些撒娇的笑道。

  “哎,真是快啊,转眼凌波也要出嫁了,师傅现在还能回想起七年前,你刚跟我走江湖时候的样子。”初晴不禁有些感慨。

  凌波一阵恶寒,对于她来说,行走江湖,就像是给师傅做了多年丫鬟一般。不过,今天终于算是彻底熬到头了。

  “咯咯咯……”芙妹禁不住自己偷着笑出声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凌波笑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大哥说的,凌波以前过的是‘茹毛饮穴’的生活。”芙妹很淫荡的眼神对着晴儿使了个眼色。初晴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有次被夫君嘲笑,她和徒弟的暧昧关系,还在郭芙、程瑛和陆无双三个人面前实际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茹毛饮穴,彻底的把她们带坏了。

  “茹毛饮血?不会啊,伙食都是我负责的,要是吃生肉,师傅肯定先不干了,肯定拿拂尘抽我。”小时候没少被师傅抽,今天趁着大家心情都不错,借机抱怨两句。

  “不是的……”芙妹笑着在跟她咬耳朵,没说玩就给凌波闹了个大红脸。

  “师傅,你怎么这些都说……羞死人了。”凌波羞得难以自抑,不依的嗔道。

  “当时不是以为……都是大姑娘了,怕什么?出嫁还不是要伺候丈夫的,要是没有师傅当年教导你……小余应该感激我才是。”初晴本想说本以为凌波也会被自己老公收到房中,但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几个人一起,把她推给了外人。

  “像你大哥说过的,每个人有自己的缘法。你现在也找到了一个疼你的男人,至少现在看,余玠还算专一又体贴的,师傅也为你高兴。”

  “嘿嘿……大哥说的总是有道理的,就像他跟我说过,女人要找一个爱自己,比自己爱他多一点点的男人。”凌波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或许她想要表达的是心中仍有我的一席之地?这算是凌波出嫁前,对自己曾经无悔青春的临别告白?她话里或许多少有一丝幽怨和挑拨之意,不过,看到她幸福的模样,芙妹和初晴确实都有些嫉妒了。

  “哎,你什么时候跟凌波说过那种话?你怎么不跟我们说说呢?”席间,晴儿和芙儿一左一右,对我逼供道。

  “我那不就是敷衍她,让她知难而退嘛,安慰、安慰懂不懂?”我眼神时刻注视着门口,还要一边疲于应对她俩的轮番轰炸。

  “可是人家说的在理嘛,你现在说话都在敷衍人家。”芙妹近来难得对我撒娇,显然今天真的受了刺激了。

  “现在别闹,好不?等把冷冰冰解决了,老公好好陪你们玩玩,绝不敷衍,这总行了吧?”我回过头来,苦笑着说道。咱这人就这么一个好处,你跟我闹我不急,有了错咱就改,绝对不端老爷架子。

  跟我们同席的干爹和七公都饶有兴致的看我们打闹,看我们感情这么好,他们心里也高兴。我岳父虽然心里还是有芥蒂,但是看我对他外孙女还算不错,哼了一声也没说话。只有老顽童这个话痨,还在那和他的瑛姑在一旁自己玩的开心,我在往旁边看看,看到耶律齐正望向我们这边,和我视线撞了下,我们互相点头微笑,算是打了个招呼。我二哥孟珙昨晚上到得江夏,我们四兄弟再次聚首,我将耶律齐的出身来历,路上怎么相救我介绍了遍。虽然二哥对他在蒙古国多年颇有微词,但是耶律楚材确实是死在蒙古皇室之手,所以他也算是与蒙古有不共戴天之仇,也勉强同意了重新结拜一事。老四余玠非要拉上张一氓,两人几年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也算是感情要好,又知根知底,对此我们更没有反对意见,只等余玠和张一氓结完婚,再重新带上耶律齐结拜一次,所以,原则上我和小余的排行都要各自顺延两位。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扭头对三娘说道:“哎,你们这次真应该把公孙姑娘叫来。”

  三娘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怎么?想她了啊?”

  “嘿嘿,哪能啊,就是想也是要心里想,也不能跟你们说不是。”我嘿嘿笑道。

  “找事。”三娘掐了我一下,问道:“那到底怎么了?”

  “我想给她介绍个大帅哥!”我眼神望耶律齐那边瞥了瞥,三娘会意,点点头对我说道:“嗯,公孙姑娘性情恬静,温婉善良,耶律公子温文尔雅,倒是个不错的搭配。”

  我扬扬下巴说道:“我的眼光能错得了嘛。”

  “嗯,那有时间给他们掺和掺和。”隔在我们中间的芙妹自然也听见了我们的谈话,跟凑过小脑袋的晴儿两个人吃吃笑道。

  晴儿低头看到我座位下放着一个细长的挎包,才想起今天虽然是大好的日子,但也凶险四伏,整肃了一下心情不再嬉笑。

  眼见已经快到吉时,主宾席和宴客厅里的三十几桌席面也都满满登登的坐满宾客,连外面场院中也摆了五十余桌酒席,场面当真是热烈不凡。余玠和张一氓由大哥、二哥陪同,在各席间穿梭,只因为素来不喜凑热闹,而且今天还有一群饿狼环伺,我必须打起精神来应对。

  忽然,一个让我终身难忘的气机出现了,跟着是一阵紧凑的鼓点。鼓点铿锵,刚劲有力,慷慨悲壮,让我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如同回到了襄阳城外数十万大军列阵厮杀的峥嵘岁月里。“来了!”我轻轻喝了一声,背起事先准备好的背囊,率先起身离席,站到了大厅门口。我眼见是广袖飘舞,身上紫气环绕的冷芳魂,她独立太鼓乐台之上,十名健硕的昆仑奴抬着平台平稳的缓步前进,从正门走了进来。忽然,鼓点一变,音节殊妙,有金石之声,闻者莫不心有喜悦之感,却是非常欢快的鼓点。

  我双眉微微一皱,因为我的心脏的跳动,每数次一个循环,就会有一次不规律的房颤。我尚且如此,普通人自然更加不济,院中有些抵抗力弱的宾客,已经忍不住手舞足蹈,想要起身跟着鼓点舞动。“大家不要听她的鼓声!”我大喝一声,我的五百亲随首先醒悟,取出平日练习齐射时候所配备的耳塞,将耳朵堵住。我身后响起洞箫的曲调,岳父也听出了鼓声的凶险,用诗经里一首欢快的《芣苡》与之相抗衡。曲调空灵欢快,如同青草地上一群孩子嬉戏玩耍,环绕父母膝前,本是首极为应景祥和的曲子,再由黄药师这位音乐大家演奏,更是让人心情舒缓下来。余玠的祖母和叔公,听到这优美的曲调,仿佛也看到了余家开枝散叶,子孙绕膝的前景,不禁对视而笑。

  那鼓声跟着又是一变,渔阳鼓变成铿锵的阳关三叠,杀伐之气渐盛。洞箫声音本不及太鼓隆隆之声,而两人功力差距不大,岳父也只能通过演奏上的技巧来一决胜负。

  这边陷入胶着状态,老爹也从乐师手中取过一架秦筝,曲调也不是铿锵的金铁之鸣,而是和着我岳父的调子,也是奏得一首《芣苡》。黄药师和欧阳锋二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俗话说:最了解的人不是你的朋友,那就是你的敌人,所以他俩联手起来居然配合无间,耳听得呜喑的箫声和高亢的筝鸣将鼓点压得节节后退,我心知今日的局面应该是稳赢了,渐渐的放下心来。

  未曾想,变声腋下,那十名黑子将鼓台缓缓落定,六个人取出六面缶,四个人取出两盏佛磬、两只法螺,按照冷芳魂的鼓点敲奏起来。他们居然也是功力不俗的好手,虽然弱于场中三人甚多,但是击节而和,极壮声势。

  这边无双见到师父有些受窘,和三娘、小龙女商量一下,也各自取出乐器来助阵。一时间,内外两帮人打起了对台戏,倒是显得热闹非凡。

  我见到干爹和岳父头上都是蒸汽氤氲,显然已经用上了内家真气,与定音鼓这种大型乐器相抗衡本来就吃亏,因而他们真气消耗的也更为迅速,如此相持下去,两人必然落败受伤。我有心破局,吩咐下人取过一把扬声器。(在潼关之战曾出现过,婚宴会场人多,所以也设置了这种高科技的设备。)然后扭头吩咐如是准备一曲《春江花月夜》。

  蓉儿将战局看在眼里,也是心中暗急,听见我的一连串吩咐,眼前一亮,心中暗赞好计。扬声器取来,我没有摆到二老身前,而是把它架设到了如是的筝旁。如是弹奏的是一曲《春江花月夜》,舒缓优美的曲调仿佛将人们带入了月夜下的平静的江河之上,江船驶过,江面偶尔泛着涟漪,美妙的旋律让所有人的心神,从冷芳魂剑拔弩张的锵锵之声中解放出来。我岳父自然熟知此曲,曲调一边,带着无双一曲和之。我干爹也是操琴的大家,此曲他也有涉猎,和龙儿、三娘也是调转宫商,一致对外对抗冷芳魂。

  冷芳魂被我们一家打了个措手不及,精通音律的她也发现此时乐曲的气氛已经弥漫了整个院中,自己的鼓声虽然或有所闻,却和整体的环境格格不入,人们眼中不再是欣赏之色,而是对打断他们欣赏乐色的鼓点纷纷皱起眉头。冷芳魂心中暗叹:好一招釜底抽薪的计策,听那乐曲中不含一丝诱导之音,只是单纯的将感情透过乐色表达出来,自己一世英名居然败在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手中。另外她还很好奇,想见识下这是一架琴什么样的琴,能单凭琴本身将声音扩大到如此境地。

  既然认输,她就把鼓槌摆回鼓架,走下高台,在身边众人前呼后拥之下,走进了正厅。“杨公子,数日不见,不想公子依然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不知刚才琴音箫声相和的是哪几位高人,不知可否引荐一二?”我就站在门口相迎,她这几句话,自然是对我说的。

  我微笑着对她介绍道:“这位是此间主人,也是我的结义兄弟,余玠。这位是灵鹫宫之主,冷芳魂冷宫主。至于其他人嘛,我们还是过会儿私下里谈,就不要在这喧宾夺主,耽误了吉时。”我不欲跟她纠缠两句话打发道。

  冷芳魂在我岳父、干爹、老顽童和七公脸上扫了一阵,然后又把目光撇向蓉儿、小龙女和三娘,心中也暗自吃惊,没想到我背后居然至少有七位先天高手。

  “杨公子此言极是,本宫自然也是听闻汝南余义夫今日里大婚,特献一曲以助兴。”

  余家族长,余玠的叔公起身答谢,他眼睛有些花了,也看不真灼冷芳魂的相貌,听她说话声音措辞还当是那家楼里的花魁名伶,一个劲儿的说过后重重有赏。把我们雷的够呛。余玠自然知道冷芳魂此次来者不善,赶紧拽着他叔公坐下,眼神示意我,问我该怎么办?

  我一直注意着冷芳魂的一举一动,低声对她说道:“我们的恩怨,出去解决,别耽误了我兄弟和妹妹的好日子。”

  “难道水酒也不请本宫喝一杯吗?”

  这个忽而冷酷、忽而热情的女人是个疯子,她前半晌还想用一面鼓杀死在场的所有人,现在居然还要坐下讨杯水酒?

  余玠一个请的动作,替她和他属下单独开辟了一桌,我坐在她下首相陪。我早就扫了眼冷芳魂带来的人,并没有史嵩之在内,但是我熟知他易容术了得,因此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来。宴会继续进行,众宾客只当冷芳魂的登场是余府安排的婚庆献礼,却不知道他们刚才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在席间,我感觉周围的气息不对,空气似乎凝滞了。我就明白了,这是冷芳魂将我俩周围的气锁定了,外面的人即便有心探察,也听不到我们所说的话。我不以为意,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洁洁呢?”

  “死了!违逆本宫的下场就是如此。”冷芳魂和我单独相处,又恢复了她冷冰冰的样子,真是个性格极端的疯子。

  “你杀了她?”我颤声问道,袁洁洁再一次走入我的生命,但是我们相聚的时间太短暂,我都没来得及细看她秀美的容貌是否依旧,而今却已阴阳陌路。

  酒席上桌,冷芳魂端起酒杯,却没有再说话。

  “她是怎么死的?让我再见她最后一面。”我继续追问道。

  “你见不到她了,她已经在被运回天山的路上,这辈子你想见她是不可能的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冷芳魂狠狠的说道。

  我一愣,说道:“如果我不死心又会怎样?”

  “哼!”冷芳魂冷哼一声,又自沉默起来。

  她是个无比严谨的人,除非她有心透给我口风,或者恨我恨到极点而言语上出现疏漏,但是就我对她不深的了解,我依然是偏向第一种可能,她是在故意指点我。但是,她如此行事到底有何深意?我越来越看不透她。我又问道:“史子由人呢?”

  “他现在很忙,正在招待你的好徒弟。”我最担心的预料一举成真,满满这丫头果然是被冷芳魂抓去了。

  “你想怎么样?”我故作镇静的问道。

  “你跟本宫出去领死,本宫放了你的徒弟。”

  “看来我别无选择。”我苦笑着说道,她是看出来我在余府布下的火力网,知道如果我今天发了狠,她不死也要脱三层皮。

  “一命换一命,本来就很公平。”冷芳魂笑了,她当然不相信我会束手待毙,但是她很享受这猫鼠游戏的过程。

  “你为什么非要是杀我?”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如果单只是因为明教的关系?我体现出的价值,肯定比一个不成势的明教,一群乌合之众有价值得多,她应该拉拢我才对。

  “本宫与你本来没有解不开的仇怨,但是你要把她交给本宫。”她手指一点,指向另一桌。我见她手上的肌肤白皙柔嫩,完全不像老年人的样子,心里不禁好奇,这老妖怪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她指着的却是蓉儿。

  “我师傅?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她杀了我的亲人。”她冷然的说道。

  “是什么人?或许这是个误会也说不定。”我在记忆里不断搜寻,蓉儿一生杀人不多,这笔账却是从哪算起的。

  “我的幼侄,铁捕冷铁心。”冷芳魂说道。

  那这笔账就错不了了,虽然他们是打上门的,但是冷铁心确实是被蓉儿一剑钉死在地上的。江湖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认拳头大小,没有道理可讲,所以我也看开了,说道:“既然这样,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杀我。”我的玄铁剑不在身边,我下意识的紧了紧背在肩上的黑色背囊的肩带,从容的起身走出大厅。

  我的一众娇妻也跟着起身离席,来到我身旁。“你这是要去哪儿?”三娘拉着我问道。

  “冷芳魂捉了满满,她要我单独去一趟。”我回头看了冷芳魂一眼,她在脖子上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示意要是我的妻子跟来,也一样会被杀。“不许跟来,这次我是认真的。”我捏了捏三娘的手说道。

  三娘醒悟,不再多说话,蓉儿也看到我的小动作,也不再劝我。

  “儿子,我跟你去。”四老同时站了起来,都要与我同往。

  “她捉了我徒弟,只让我一个人去。”我苦笑着说道。这冷芳魂哪有天下第一高手的骄傲,绑票要挟,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斗啊。不过说实话,我安排五百人、五百条枪准备群殴她,也不算磊落,只好无奈的说道:“放心,她一次杀不了我,这次更没机会,打不过我肯定跑。”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出了余家大院。

  冷芳魂叫一个黑奴来下了我的背包,我很配合的把东西递给了他。我身上的一枚烟雾弹、一枚燃烧弹,还有一把格洛克17手枪也被抄走了。这不禁让我稍微有些紧张起来。我随冷芳魂出了县北门,我们骑着马渐行渐远,居然进入了县北的天中山区。我心中一喜,担心江夏的守军围困你们,想借山林茂密来削减骑兵和火枪的威力?你的算盘怕是打错了,刚才吃下我的家伙,现在让你们都给我吐出来。我跟着他们山行走了二三里,走到一个林木茂盛的山坳时,我从马上一翻,就翻入了灌木丛中。

  “宫主,他跑了!”在我后面盯梢的黑奴大叫一声,指着我消失的方向喊道。

  冷芳魂明知道我就在下面的泥潭,但是她自然不肯亲自下来捉我,她察觉到我的气息渐行渐远,知道我在想法逃脱,吩咐手下道:“你们下去捉他,不要分散行事,三个人一组,普罗旺,你原地留守。”这个普罗旺就是背着我大包小包的那个黑奴,冷芳魂保险起见,还是把他留在了身边。

  九名黑奴跃下灌木丛,却哀号着大喊救命。原来这下方的泥潭,却是一个下陷的致命沼泽。其实我早就观察到了这片淤泥沉积的湿润沼泽,所以在我下落的时候,根本没沾地,就把着树杈荡了出去,留下这么一个天然的陷阱,让他们去踩。

  我前世曾在中缅边境的掸邦北部果敢地区服役超过两年,丛林生存法则就像我生命的一块印记,被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记忆中。还记得前世史泰龙在第一滴血中最有霸气的一句话:“镇中你称霸,山中我为王。”今天就叫你们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丛林之王。

  冷芳魂有些慌了,她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一片泥沼居然帮助我,一下子甩开了追踪。“普罗旺,去取绳索,把他们拉上来。”

  黑大个普罗旺点点头,放下我的黑布包,解下马上的套索,走到小路边,就要垂下绳子救人。他刚走到近前,一支树杈呼的向他扫来,他皮糙肉厚也没在意,“噗”的一声,插在树枝上的一枚一寸长的钢钉灌入他的颈部,他胡胡的发不出声音来,气管喷血,俯身栽倒了下去。

  “该死!”冷芳魂终于忍不住了,一掌拍向那棵大树。大树被打得粉碎,漫天的木屑飞舞,却没有我的影子。冷芳魂心中暗骂,几天前她就知道我战术的安排一环扣着一环,总能将人引向死地,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回头一看,我的黑色长条背包果然不见了,一个圆型的事物滚落她足旁。她心中一惊,急忙纵身躲得老远。

  “轰”燃烧弹爆开,剩余的九个黑奴全部被燃烧的灌木掩盖在泥塘中变了肥料,冷芳魂虽然躲得及时,她的裙摆依然被燎去了半幅。

  “杨过,本宫誓杀汝!”冷芳魂的怒吼声在山间回荡,我已经借着燃烧弹的阻隔躲得远了。到了无人之地,我解下腰带,从中取出九枚精钢刺,其中一枚我刚才设计钉死那个黑大个用掉了,剩下的九枚我收回腰间皮质的别扣中。新做的漂亮衣服也扔了,没办法,穿在身上太扎眼,容易暴露目标。我忍着心痛,将一头飘逸的长发削断,脸上涂黑成迷彩色,又从黑色背囊里取出夜行衣换上,装配好战术军刀,格洛克17式、手雷、燃烧弹,以及我最大的依仗,我亲自命名为梭式狙击步枪的宝贝儿。这把枪是襄阳生产线上数万支步枪里测试数据最高,一百五十米距离之内,每三发子弹弹道误差不超过0。1毫米的正负差,在我前世的那个时代也绝对是营队里的镇营之宝。

  我收拾停当,沿着山路追踪冷芳魂的踪迹,从脚印看,她显然是慌了,我很喜欢这种效果。冷芳魂的大意,将她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地,而在天中山方圆三百里的战场中,我将主导她和她部下的生死,有这样一个机会,我绝对不会放她走出这片山区。“嗷~”空中两声清脆的雕鸣,我知道,蓉儿和三娘领着大部队到了。但是,我不想过早的暴露我的位置,冷芳魂是一个狡猾的狐狸,一次疏失大意,就可能导致攻守易位,甚至是被她一口咬死。我还是决定先不暴露自己的踪迹,双雕既然在近前,就一定会找到刚才燃烧弹灼烧过的痕迹,我再沿路留下记号,让她们可以知道我的大致走向即可。当务之急,是救出满满那丫头,我沿路追踪,希望能尽快找出这个惹事的丫头。

  冷芳魂已经出现在我望远镜中,她前进的速度很快,却不时的频频回顾,显然她慌了。她下到两峰之间的一片空地上,不远处有人在接应她,让我知道他们的巢穴不远了。

  果然,不长时间,史嵩之提溜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满满出来,众人把满满挂在了空地的木桩之上。冷芳魂大声道:“杨过,我知道你在附近,给我出来!不然我让人点火,烧死你的徒弟!”她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今日里连番受挫,她已经顾不得自矜身份,跟我自称本宫了。

  我目测两峰之间距离大概有两公里,我所在位置到谷底是1。5公里,大大超出了我的狙击范围,加上山间横风气流,误差就会更大,所以我决定往前推进五百米。我快速的行动,等我落位,找到了七处合适的狙击位置时,对方已经架设好了柴堆。

  “点火。”冷芳魂冷喝一声,她的一个手下取了火把过来就要点火。“呜呜……”满满吓得不断挣扎,可是嘴上绑了绳子,叫不出声来,只能呜呜的呜喑着。“嗖”一声,“噗”那人中枪倒在地上,然后才有枪响传来,回荡在山谷间。

  下面众人不禁慌乱起来,各自找掩体隐蔽。“别慌乱!我们也有火器。”史嵩之高喊一声,也取出几支老式步枪。为了控制军械,我要求军械处每年要将旧式军械回收一次,现在的枪械技术不过关,枪械的损毁故障率原本就高,我这样的要求不但便于追查外流枪械的时间,更是保证了军队配备枪械的合格率。我在第二狙击点落位,一面从瞄准镜里观察,这几支枪是第一批的仿中正式步枪,就是用纸弹壳、没有弹夹的那批初级品。史嵩之好本领,居然从襄阳城偷偷挟带走了好几把。不过,他们显然不会使用,居然从前镗填充火药,然后拿通条将火药压实。我心头暗笑,这样做不但容易炸膛,而且膛线全被磨平了。由此可见,枪是他们半夜从军营或者军械处偷出来的,不然他们不会不知道使用方法。人类的思维定式真可怕,最简单的前镗填充火药的火绳枪,原本应该于公元14世纪的欧洲,但是由于我的出现,让人类军械史直接跳过了这一发展步骤,没想到依然有人缅怀这种弹药填充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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