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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俠之天下人】 更新第83回,4

[db:作者] 2025-06-21 20:27 5hhhhh 3890 ℃

  别了蓉儿,我们回到了划给我们的宅院里。我家里最勤快早起练剑的无双,也在有了宗洋之后,就放弃了晨练的习惯,所以理论上讲,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大摇大摆的进院也不会有事。

  但是,我一进院,就发现我的众娇妻都起来了,站在院中对练的是无双和满满。她们见我和三娘回来,都围了过来。“大姐,你们昨晚去哪了?”晴儿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似笑非笑的问道。

  看着一双双动人的眼睛,我真是不忍心撒谎,可是这事现在说了,芙妹肯定接受不了,“昨晚还是有些热,所以我和茵儿醒的很早,也没惊动你们,就趁着太阳没出来出去走了走,呼吸下新鲜空气。”我发现我现在编瞎话越来越流利了,又有三娘从旁作伪证,简直是天衣无缝。

  这个解释还算能让人接受,媳妇儿们也都没再追问,如是眼前一亮道:“相公,你的发型……变了。”

  我咧开大嘴对着大小宝贝儿们龇牙一笑:“好看吗?”果然还是如是识货,看出我的发型独特。

  “大姐的发型也变了……”芙妹和无双两个人也都是爱美天性,又是最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年纪,一下子都唧唧喳喳的将我和三娘围了起来,连满满这丫头都趁着混乱,踩着边上的石凳到我背后去摸我蓬松的头发。

  “别乱碰,没大没小的,没听说过摸头掉士气嘛。”我悻悻的拍开臭丫头的手说道。

  满满很不满我的态度,但是她只是扁扁嘴,没多说话,自己跑到一边生闷气去了,只有小龙女对我笑了笑,坐到满满身旁去安慰她去了。

  本来我还打算回屋睡个回笼觉,但是被众娇妻们前呼后拥的拖回房里,要我给她们设计新发型。我又不是专职做这行的,这下倒是作了难,只好说道:“我要好好思考下才能动手。我的宝贝儿们各个特点不同,我要想办法把你们的美体现出来,达到相辅相成的效果,这其中是有难度的,要是万一有个差错,剪坏了算谁的,是不是?”大家一听也有道理,也才暂时的放过了我,一场小插曲,才算暂时平息了下来。

  天亮之后,大家都来串门,他们果然都被我的新发型给震了。张一氓和余玠都不禁啧啧称奇,有心要学学我的样子,却都被自己新媳妇儿给拦住了,可见他们胆子还是没我大。不过我的标新立异,还是受到了我干爹和岳父的支持,我心说还是老人家懂得时尚。蓉儿也串屋过来玩,芙儿看娘亲的外貌没有任何的变化,却出奇的松了口气。

  三日后,我们在余家举行了隆重的结义盟誓。置酒、杀三牲,请来众位长辈作见证,我们六兄弟正式结拜为异姓兄弟:“我等兄弟生于草莽间碌碌奔命,只为义气相投,结桃园之盟誓,相濡以沫,相守多年,情谊未改。今备下乌牛白马,酬谢天地,见证我等弟兄之盟誓。焚香再拜,我等愿与耶律齐、张一氓两位贤弟(仁兄)结为异姓兄弟,秉承先辈的遗志,以恢复中华为毕生奋斗之理想,中华不亡有我在。我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背此誓,天人共戮。”我们四人念完誓词,耶律齐和张一氓也拜倒在祭坛前,重复了我们的盟誓,这隆重的仪式才算告一段落。

  我们六人携手而起,相视大笑起来,却是感觉对彼此从未像今天这般亲近。我们重新叙了长幼:老大莫别情、老二孟珙、老三耶律齐、老四张一氓,我降为了老五,余玠依然是老幺。

  叙礼完毕,忙碌的二哥又要踏上征程。我私下里叫住他说道:“二哥,别回去了,留在江北,我的位置让给你。”这却不是我在说笑,老六辞了南边的差使,又举家迁回江北,是明确的表态要留下来帮我。如此,我们兄弟里面,只有二哥还固守着对南宋朝廷的执着。他的军事才能卓越,在这个年代也算的上是屈指可数的名将,我真的想让他顶替的我位置。

  孟二哥一笑道:“兄弟……你私下里跟我说这番话,显然也知道我不会答应你。”人多的时候说,他无法表态。偏向我,无疑是叛逆南宋朝廷;偏向南边,又无法全了我们兄弟之义。我确实不想让他为难,所以私下里探探他的口风,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

  “只是,你这么回去,只怕也终身得到重用。”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真有兵戎相见的一天,难道我们真要在战场上厮杀吗?

  “二哥和兄弟几个又不同,自古有生必有灭,但是我孟家三代忠于宋氏,恕为兄难以作出背离之行。至于见弃,也算是为兄略尽兄弟之义……”他的表态很坚决,也婉转的表达了,在世之年不想和兄弟们为敌的愿望。我没有劝住他,所以他走了。虽然我们才刚刚二次结拜,但是由于政见相左,我们没有闹到割席断交的地步,都已经算是克制了。我原本不错的心情,也不禁有些低沉下去。

  江夏之行,也算就此告一段落,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返长安。老六余玠没跟我们一道走,而是跟我请了三个月的假,人家新婚燕尔,我也自然不能不准他的假。“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啊,人家成亲能放三个月假,我成亲时候就赶上三个月备战,人和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真是让人感觉蹉跎啊。”坐在马车上,我不禁有些抱怨的说道。

  “怎么?后悔娶我们了?”芙妹不依的搂着我脖子撒娇道。

  “我看啊,夫君是又想娶新媳妇儿了,才是真的。”无双抿着嘴笑道。

  “就是啊,回长安,是不是该张罗着操办婚事了?总不能让我师妹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吧。”晴儿也帮腔道。

  “师姐……”小龙女听大家七嘴八舌,枪口渐渐调向自己,不禁闹了个大红脸,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好臊的,一个枕头枕过,一条被里睡过,自然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从了他的。”初晴早就发现师妹臂弯的守宫砂不见了,作为小龙女唯一的前辈,她自然要替自己这个腼腆的师妹出头说话了。

  “好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这人最听媳妇话了,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事我不好太过积极,家有大妇张罗,怎么样也要一碗水端平,不能让其他宝贝儿们心里有芥蒂。虽然这时候小龙女看我的眼神有些幽怨,显然是不满意我的表态。但是想想,她应该也很向往凤冠霞帔之类的,哎……怎么办才好呢?

  马车停下,拖家带口跟着我们一起西行的张明德,走到马车边上对我说道:“主人,前面黄岛主说有事请你过去。”张明德战战兢兢的说道。我微微苦笑,心知我老丈人肯定不会这么彬彬有礼的对我用个“请”字,但是我还不能不去,谁让他现在是咱家太上皇呢。我回头问张明德一句道:“怎么样?这样赶路,令堂和你娘子还撑得住吧?”我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妻子已经有了快四个月的身孕,怕老人和孕妇经受不住路上颠簸,故而有此一问。

  张明德马上又要当爹了,撇着大嘴笑道:“粗生粗养惯了没事。倒是让大帅匀出一辆车来,小的实在是过意不去,我这就……”他见我们这都快挤成粽子了,自己一家五口坐的那辆车虽然小些,但是反倒显得宽敞。他心想没有主人给下人让车的讲究,有心要领着家人下地走路,又担心老娘的身体,所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措辞,眼看就快让我把这个老实人挤兑哭了。

  我摆摆手道:“老张,我知道你是个孝子,放下自家产业跟我西行就是为了能多挣点钱给老娘治病,我很看重你这点。敬老是美德,我正是应该做个表率,你就别跟我推让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走了,那边我丈人老头还等着我呢。

  “主人……”张明德感动的双眼有些湿润了,他从没想过,我会是这么和蔼可亲的一个人。

  “您有什么吩咐?”我掀起他们车厢的帘子问道。冷芳魂重伤,还在发烧,呼吸也有些不畅,可见她的伤势之重。蓉儿抱着璇儿和虏儿也在,我还是忍不住对蓉儿抛了个媚眼。

  “冷宫主伤重,这些一般的马车还是颠簸,我见你那马车是特殊改装过的,我们换换。”老爷子看我的骚包模样来气,也不废话就要和我换马车。

  我靠!你为了讨好小姘也太下本了吧?我那马车加装了避震簧都让你看出来了。“这……我倒没什么,孩子们可耐不住颠簸。”我还是讨价还价道。

  “孩子们太吵了,都到这边吧,璇儿和虏儿都没事,你还怕什么?”老头子瞪了我一眼说道,那意思是:都是你的种,总该一碗水端平吧?蓉儿这边没办法,谁让她和芙儿还不能兼容,但是老头这话我也没反驳的余地,哎,一家人一起同甘共苦吧。咱们敬老……我无奈的点点头。

  “还有,雪参丸、灵芝片留下,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老头吩咐我道。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看冷芳魂一言不发的躺在五层棉衾之上,嘴角微微上翘的看着我岳父大耍威风,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冷芳魂作秀的成分居多。老东西,在你小姘面前给你两分面子……谁让咱们答应蓉儿全力配合你泡妞的。“真他妈贱骨头……”我一边从怀里掏东西,一面心里暗骂自己一句。但是,看到蓉儿面上露出作难的神色,我心里的气又一下子冰消了,至少不能摆在表面上,让蓉儿坐蜡。

  我们一家子都被撵到了这边马车上,两架马车都很宽敞,只不过内饰有很大差别。原本都是四马并辔,现在改成了我们这边要六匹马才能拉得动,后面的马车只有两个人,所以只用两匹马即可。我们这一番忙活,也惊动了所有的人,老爹和七公都摇了摇头,含笑不语。老顽童这才发现我那马车的好处,吵着也要坐上去,被我岳父一脚给踢了下去。其他人像牛三、马光佐见这老头连我的账都不买,更不敢拿出他们平日里兵痞的做派,都老老实实的在前面引路。

  换了马车以后,芙妹第一个感觉到颠簸,没好气的说道:“娘,外公怎么这样,为了那个老妖婆子,对咱们都连咱们都不顾了,真让人……”

  蓉儿笑道:“好了,别那么多牢骚了,我们来的时候都是骑马,比这颠簸的多了,孩子们也都还好,现在我们抱着孩子们,其实不会太难受的。冷宫主现在重伤,要平躺在车厢里,在稍微好些的环境里也无可厚非。再有以后别叫冷宫主老妖婆,娘也从她身上看到了你外婆的影子。”蓉儿暗示道。

  我心里有些恍然,黄药师用“碧波深寒”保存妻子尸体,难不成不是因为冷芳魂长得有些像,而是他见冷芳魂这闭着眼冷冰冰的样子,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妻子?我也懒得再去考虑这些,当务之急要解决的是,现在车厢里颇为拥挤,我的众娘子想伸开腿都困难。无奈之下,我、初晴、瑛儿和小龙女下来,车内也多空出些位置,芙儿她们几个抱着孩子的才宽松一些。

  一路风调雨顺,一连数日,晚上过云彩下阵急雨,到天亮即放晴,地面即干。我们上路时候既不干燥,也没有尘土飞扬,唯一遗憾的是,我们要守着马车,没法纵马疾走,不过总体上说,孩儿也不闹,岳父也不叫,十余日的行程倒还算顺利。

  娘的,终于到站了,真想早点启程去骊山泡泡温泉,说来真是有些上瘾了。只是,现在西北战云密布,需要一个当家主事的人拍板了,很不幸,那个人就是我。倒是我的岳父,以带着冷芳魂疗养的名义,带着一帮仆从浩浩荡荡上山去了,同行的还有七公,老顽童和瑛姑,还有我干爹夫妻俩。养毛,我看冷芳魂都活蹦乱跳了,都有力气和你眉来眼去了,狗XX……我在心里对他俩比了无数个中指。

  修整了一天,我回到军衙,贺擎山送来了战报。我不在的一月,天水、安定的敌军共出击十七次,每次都是千人规模袭扰长安城。他按照我走之前的部署,只要不见到敌人万人队冲锋,就没动用火铳营的力量。

  “很显然,这不是忽必烈的行事风格。而且十七次袭扰,没有发动一次像样的集团冲锋,敌人要不是在策划什么诡计,要不就是他们主力已经跑了。”哎,可惜了,如果振源在此,他肯定能看出其中的不寻常,可惜襄阳不能没他坐镇,我扔下报告说道。临行前,我曾授予贺擎山临机应变之权,对他守成有余,不敢追击敌人的做法,我心中颇有微词。但是,我转念想到,他不过丐帮低袋弟子出身,能做到今天的成绩,已经是他通过自身的努力,一步步累积军功所致,也是在无法对他有所苛求。看来我在这个位置上,还要多耗些时日。“把斥候部队分散到阳平、南郑一线打探,看看最近有没有大军经过的迹象。”我想起刚才军报上并没有提及南线汉中的情况,于是吩咐道。

  “是!”贺擎山得令下去。没多久,吴晴在门外报告道:“连长,属下有事禀告。”

  “进来。”我说完,吴晴推门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将一份报告摆到我的面前。我打开一看,不觉气往上涌,长长地列表上列举了十几名官员贪渎的数额和证据。“砰!”我把名单往桌上一拍,冷冷的说道:“好啊,这才几天,这帮蠹虫的胃口真是不小啊?一个人就贪了三千顷土地?他一家子吃到六十岁能吃完一年的收成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现在才报上来?”

  吴晴默然不语的低头立在我书案对面,仿佛我不是在对他发脾气,而是对着空气在怒吼。他也有他的苦衷,因为上报的名单当中,他最要好的兄弟,也是我最器重的首席幕僚李天强居然赫然在列。

  我发了一通火,火气也小了许多,看着这十几个名字我感觉异常头疼,我勾了一个名字,取了一张信笺在上面写了一个名字,递个吴晴说道:“你继续收集证据,我要的是铁证,账册、人证,不要惊动其他任何人,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是!”吴晴双手接过我递给他的信笺,点头答道。

  “你先下去吧。”我挥挥手,让他退下。

  我取出名单又读了一遍,我真的没想到,李天强刮钱的本事还真是不弱,临汾县上田六百亩,截留铁质农具五千件,耕牛三百头,县中商铺十七间,庭院七处,浮山县煤矿一座……他还真是全方面发展。我重重的合上了这份名单,这东西,在后世社会叫做护官符、叫做投名状,不在领导手中有些把柄,下面的做官也做不踏实……但是我不决定给他们养成这样的陋习,这一次,我是真的决定要举起屠刀了。而今,江淮和关中的土地改革基本完成,中间或有疏漏之处,所以我们一定要防微杜渐,对待渐渐滋生的腐败,不能有丝毫的姑息。

  我还在一个人生闷气,蓉儿笑盈盈的到了堂上,她看我脸上杀气腾腾,禁不住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事生气呢?”

  “贪污的事,你这一帮之主管不管?”看到蓉儿来了,我的心情好了点,把吴晴呈上来的名单递了过去。蓉儿扫了一眼,就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苦笑着摇头道:“这事儿,你还是去找鲁帮主吧,我管不了。更何况,家法之上还有国法……”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将名单收好,我才问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什么事那么高兴?”

  “呵呵,你看看这个。”蓉儿递给我一封密信,我识得上面的标记是龙虎山的符箓,知道是张天师托人呈来的消息。我一边取出信瓤,一边嘟囔道:“不知道又有什么事了。”能惊动张天师的事情必然不小,我不禁猜测起信的内容。“加封我为枢密院副使、征北将军、武乡侯、太子少保?”哇,这一串的名头可把我砸晕了,正二品的官衔,还有乡侯的爵位,我手下众将,甚至连六弟余玠都具有封赏,南宋朝廷还真是下本钱拉拢我啊。“蓉儿你怎么看?”

  “这是皇帝在试探你,如果同意了,就至少在名义上还要服从朝廷调遣;如果直接回绝了,只怕……”蓉儿言下之意是怕我年轻气盛,争一时的意气而失了大义的名分。

  “放心,真让我跟他掉个个儿,我都懒得坐他那张硬板凳,皇帝有那么好当的吗?二品就不错,对了,让他们送九份二品的诰命来,见者有份。”九份诰命的礼仪明显不符合礼制,但是皇帝小老儿总不会在这点事上跟我为难吧……很快,江北新军编练完毕。《长安日报》发表莫三的署名文章,有选择性的披露了我们在潼关外的那次谈话内容。此时,江北舆论风气一片大好,莫三这篇文章一出,我的声望在江北更是一时无两。大家争论的焦点,由原来的南北思想观念差异,渐渐向如何改变阶级的差异性,如何保护自己既得的财产问题上转移。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这股旋风也刮到了江南,引起了江南、江北士庶、工商手工业的大讨论。支持我论点的有庶族的广大百姓,手艺人、商贾以及广大农民百姓。大家都围聚在一起讨论,甚至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专门的辟出时间来,为大家读报。

  反对我观点的自然就是士族的官绅,其中反对意见最激烈的,就是湘学派和福建学派为代表,所提出的反驳意见,也不过是孔子中庸、老子无为,恪守礼教、知天安命,治国如烹小鲜的陈词滥调。他们直斥我是祸国殃民、引发动乱的巨奸。没想当年跟蓉儿的一句戏言居然成真,到了祸国殃民这个称号,还真让我感觉有些哭笑不得。都说文人的笔如刀,我也预见到了,我身后或许会留下串串骂名,管他的呢,不遭人妒是庸人,我现在也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

  但是最令我意外的是,文人圈里居然也有人接受我的进步观点—婺州陈博达的永康学派,以及温州瑞安叶清舜的永嘉学派。陈公最擅长针砭时弊,指出朝政不足,对我提出的抵抗外辱,兵民结合、屯田练兵之策极为赞赏;叶公则是我另一位恩师文天祥的老师,他对于我再次提出民贵君轻,工商业和农业并举的思路表示赞同。虽然文山公和他政见大相径庭,但是能够得到他的赞赏,我也小小的有点受宠若惊一把。

  南方的百姓看到北方时局稳定,不但农业、经济开始复苏,而且在分田地、免徭役的口号下,开始有小股回迁的迹象。这是自魏晋三国之后,出现的经济、人口重心南移以来,第一次出现反转的迹象,可见我们的工作成绩,是卓有成效的。因何做到“均田免徭”?江北新军实行的是募兵制,得到的是高素质的、严格选择的兵员,并不是从民众中强行征募来的农兵,他们吃的是政府派发的粮饷。农民得到了自己的土地,按照十五税一的低税率纳粮,以及政府按照市价收购所得,以此作为军粮的来源。所有的军政,都严格按照我当初的预想按部就班的实施,这一系列举措可称得上亘古所未有,具有划时代的进步意义的仁政,而我也曾在多次公开场面保证,这种政策将升级为法律层面的高度,被严格规范下来,成为一种稳定而不可更改的制度。因此,江北人民不但自觉、按时的缴纳粮食,甚至还主动多纳粮,参军的热潮,更是席卷了整个江淮地区。就像延安时期的红色政权,大家主动的纳粮、纳捐,主动承担起交通运输任务,用小推车人推肩抗,把军需物资运往前线。百姓有了一个觉悟,只有我们新军不倒,才有人能出面替他们捍卫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有这支真正的人民军队,有如此热情高涨的群众力量,让我们军政集团有了打赢这场人民战争的底气。

  “看见了吗?这就是我说的,天底下最朴实善良百姓。”我扬起马鞭,指着山坡下的群众运输队伍,没有皮鞭,没有强制的徭役……“人民的愿望,在任何时候都是朴实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死心塌地的跟你走,这就是民心。诸君里许多人都是丐帮弟子出身,我希望你们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要忘了本。这不是给你们打上耻辱的烙印,相反的,在我看来这是人生中一笔难得的财富。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的根本!”我冷冷的扫了身后的人一眼说道。近来,我负面的密报接踵而至,李天强的私账我见到了,他抢男霸女的人证我也见到了,所以他已经被秘密批捕,等候这边的众多情况一并处理。此时,在我身后,牛三和另外四名虎贲二期、三期的将校听见我说的话,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倒是聂斌,神情颇为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薛霸和杜庶没能看到今天,没能站在我们身边,但是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也在注视着我们。还是那句话,前事不提,不管你们以前做了什么,都一笔勾销。至于今后该怎么做,希望大家心中有数,不然到时候可别怪我作出一些艰难的决定。”今天能站到这的,多是一些情节不太严重的,为了防止他们自暴自弃,继续泥足深陷难以自拔,我开出了所谓“前事不记”的策略,希望他们就此罢手。而李天强和其他的十余名情节恶劣的巨贪,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一笔带过的了。

  他们穷吗?每次立了战功,军部都有大把的金银奖赏他们。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人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什么高薪养廉,都是屁话,有钱的只想自己更加有钱。所以严格的约束力是必不可少的,我不否认,我这番话就是为了敲山震虎,现在不把根基砸实,将来必然从根子烂透。他们大多数人都知道我平日里嘻嘻哈哈怎么都行,但是要动真格的,天王老子来说情也劝不动我。

  十日后,十三颗脑袋被悬挂到了长安城的城墙上,除了李天强为首的十二人,屡教不改的聂斌也被我砍了。非法收入没收充公,侵占百姓的田亩、财产造册,量定无误之后即可发还。只有正当收入部分,扣除对受害人的损失赔偿,我指示全部退还犯人家属。天强的妻子领到返还的金额之时,痛哭喝骂之声犹在我的耳边,而他的幼子,今年才三岁……我的利落举动,兑现了入关中时要与百姓秋毫无犯的承诺。文武群臣噤若寒蝉,我的义兄耶律齐也暗自对我的做法肃然起敬,百姓则奔走相告,人人拍手称快,江北官场风气,一时肃然。但是,我心里却异常的沉重,心知天强死得冤枉。李天强的堕落引起了我的警觉,他一个要饭的出身,绝对不会将一系列贪污证据隐藏的这么深,也不会将账面作的这么工整,他背后一定有藏得更深的一个人,甚至是一群人。所以,这件事我指示吴晴继续彻查下去。

  金秋八月,余玠带着家眷,由张一氓夫妇护送着来到了长安。甫一到任,我就将他置于我的参谋营,接替李天强留下的位置。

  “五哥,你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余玠接到任命,第一反应就是苦笑着对我发牢骚。

  我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歉意。诚然,余玠的潜力无限,但是他毕竟才十八岁,资历不足以服众,更何况,参谋营的那帮大小狐狸,多数都和李天强过从甚密,把他扔到狼窝里面,真可能被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哎,尾大不掉啊,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指望你能替哥哥力挽狂澜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余玠和我、大哥还有二哥都不同,他有天生政治家的触觉,协调人际关系方面,比我们都优秀的多,所以可以说,他是我心中稳定政坛的最理想接班人。而三哥耶律齐,在其父蒙古国已故丞相耶律楚材的多年言传身教之下,也是个能将百丈政坛风暴,化解于无形的奇才,只是他出身上的弱势,决定了在现阶段的情况下,他只能隐身于幕后,做我的幕僚。

  余玠相对比三哥耶律齐更有一个极大地优势,未来的他将会成长为一代名将,一位才能不输于二哥孟珙的儒将。如果历史评价孟珙为岳飞岳元帅第二,那余玠绝对是韩世忠韩元帅的化身,这也是我坚持启用他的另一原因。

  “我尽力一试吧,只是你可要大力的配合我的工作。”余玠对我提出了要求。

  我心道:小滑头,早就猜到你会有所要求。“放心吧,有我在这镇着,没人敢跟你呲牙,这一阵他们都怕我盯上他们。”城头上的血迹犹在,如果不是我有心减低别有用心的人胡乱攀咬,借机打击政敌,将政潮的范围扩大化,现在长安城已经血流成河了。不过即便这样,我手里血淋淋的屠刀,已经足以震慑群邪了。

  午饭后,我领着余玠上街体察民情。坊市间的街坊都认识我,纷纷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仿佛我们之间并没有差距和隔阂。没有以往的净水泼街、鸣锣开道,也没有百八十人的护卫队维持道路两旁治安,百姓们更不会像以往那样,见了官避之唯恐不及的慌乱。

  我也招手回应着大家的热情,一边说道:“四哥、老六,你们记住,了解民生绝对不是单纯的摆出政治姿态,但是倾听民意却能得到最多的支持率。”

  在我的言传身教下,余玠也深受启发,频频的点头应是。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的每一分成长,都让我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但是,这是说我,有些人也是恨我入骨的,就比如说这位仁兄。”说话的时候,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一把二尺的牛角尖刀,一面扭头对余玠说道:“这个世上不会有什么任何人能做到让所有人满意,有的人恨我,所以千方百计的要杀我,你功夫底子弱,所以有四哥在你身旁,我也放心不少。”我一脚把行刺的人踢倒,被惊动的百姓们纷纷上来举着扁担、笸箩,对着那人就是一番痛打。这种不入流的角色我都懒得查他们的雇主,就是我遭遇的几次比较有专业精神的刺杀,也都被我教育完放回去了。另外,这三个月以来,还有一起针对我家人的投毒事件,不过有我老爹在,这些小儿科的东西自然不在话下。但是,他们却触动了我的禁忌,从投毒的实施者、策划者,以及幕后的教唆者,都被吴晴的侦察机构挖了出来,我自己没有动用私刑,只是把他们全部揪送法办,而吴晴也加大了侦察力度,以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回到府衙,吴晴来报:“大帅,阳平、南郑一线的敌人果然有异动,探子回报说他们的目标是蜀中。”

  我微微愣了一下,蜀中?自古关中入蜀只有两条路,走陈仓过剑阁、葭萌一线,进入巴西,然后过绵竹才能到达成都;另一条是从天水绕道更远,翻越祁山,从羌人的地盘入蜀,直取绵竹,就是昔日诸葛亮六次受困的地方。三个月来,我们派出去的探子、细作,回来的十不余一,忽必烈如此谨慎,必然在策划什么大阴谋。我喃喃的道:“天水,汉中……忽必烈你这招虚虚实实的二龙取珠,到底是要和我玩什么把戏?”我这句话,问的是我背后的三哥耶律齐,想要听听他的意见。却回头看他在对着面前的文件出神,忍不住打趣道:“怎么?想公孙姑娘呢?”我把公孙绿萼介绍给三哥之后,他们感情果然发展迅速,两个人现在已经公开的出双入对了。

  他回神对我笑道:“胡说什么呢,看这份邸报,淮河发大水,江南派运五十万石粮食北上,这是黄鼠狼来给鸡拜年啊。”

  我接过邸报一看,下面的署名却是淮水七寨的总瓢把子韩无晦。忽然想起韩氏兄妹这对故交,却不知道他俩现在日子过得怎样。不过,我很快又把精力集中到了邸报本身的内容上,不由微微皱眉道:“盐铁、粮食,是我们现在最为紧缺的物资,我们的领地狭长,东部沿海虽然有盐田出产海盐,但是我们现在吃的食盐,还是靠着蜀中的井盐供应。今天我和四哥、老六去街市上转了一圈,发现盐价、粮价都略有上浮,这不是一个好的先兆啊。”民生不稳,则会生变。盐这个东西不像是粮食、糖,可以在地里长,如果这次蒙古的西线行动,真的与宋廷在东边的动作有什么勾连,后果当真不堪设想。为此,我特意召集了大哥和许立言等经济方面的专家,在我的经济理念框架内,让他们拿出可行的一直粮油、食盐和副食价格上涨的可行性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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