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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冬月,霜凛雪飘,行路人不由裹紧棉服裘衣将脑袋瑟缩在帽里,披上银衣的大地却仍有一番生气。
黑蝉趴在犹青的枝头,惬意吮着老树汁液。不同于夏出的同类与初来乍到的人类,在这冰塞川繁衍生息不知多少万年的它们早适应了如此寒意,行人觉得冰冷刺骨的冬日对它们而言不过是寻常气候,那些百姓觉得温暖适宜的天气,对它们来说却是酷暑难耐。
因此在这大玄最北的凉州便有了冬日蝉出异景,初来之人时望之感慨,诗人更借此吟出“莫道远方无知己,凉州冬月听蝉鸣”等等诗句,但蝉向来不在乎世人评说,自始至终都只是吮着汁液,直到一只黄雀突兀飞至猛地将其抓起,还未啄食,便在半空中落入另一道残酷黑影。
“嗖!”弓鸣弦响,黑影应声而落,年轻俊逸的青年将抓着黄雀的猛禽提起露出笑意:“是罕见的雪梦鸢,今日有口福了!”
“不错。”黑发少女开口,一如既往言简意赅:“一百三十六丈外射雪梦鸢,已胜过大多鲜奴射雕手了。”
闻言那青年却微微脸红,忙抱拳拱手。
“定荒侯三箭定凉州,凌月清单骑入关州。末将雕虫末技与将军相比有若腐草萤光,岂敢邀功!”
“我从不夸大其词。”少女面容平静:“再过几年,南将军便能拉开星陨龙弓也未可知也。”
闻言青年将领也不禁瞪大双眼,一时竟是忘了谦逊:“当真!?”
凌月清曾置星陨龙弓于军中,任将士试,若能举起此弓,万夫长下加官一级,能拉弓者,擢升统领。
其结果无一人可拉动弓弦寸许,能将其举起者也寥寥无几。
这等烈马齐驱都拉不动的神物却被凌月清日常背于身后,驱马疾驰毫无迟滞,张弓搭箭信手拈来,令人怎能不奉为神明?
身为武将,若能像将军般拉开神弓纵死亦可无怨……因此当听到将军竟评价自己有希望拉开神弓,青年自是激动不已。
但很快,青年便意识到自己何等僭越,连忙道:“将军折煞末将!星陨龙弓乃将军神器,末将岂敢有非分之想!”
“南将军想多了,你家将军哪有那么小肚鸡肠,若你能拉开这件神器,她高兴还来不及。”银铃般悦耳轻笑只令青年如沐春风,紧张的身躯顿时一阵放松,俊脸却是更红了几分:“姬仙子取笑了……”
只见冷面飒爽女将身后,正是那仙气飘飘秀发如雪的少女侧坐马背与之同乘。两名少女一冷一仙珠联璧合,绝代风华只令人叹雪无色恨马难替,尤其当两个美人如胶如漆紧密相贴,黑发少女玄甲难掩的翘臀竟融进白发少女仙裙系裹婀娜腰线,一黑一白似阴阳鱼般你中有我曲线相契,更叫人非礼勿视大感香艳。
青年扭头不敢多看,清冷的声音却是传来:“灵曦说得不错,南将军为我臂膀,如能掌星陨龙弓,当为如虎添翼。”
寡言少语的凌月清能对青年说这么多句,足可见她对后者极为满意。
南家三郎南旭雨,此次引一万五千人攻北凉城,却实是夺下凉王城的头等功臣。
南旭雨生于凉州书香门第,少时却曾目睹狼骑劫掠边塞民困,立誓守国疆土保民无侵弃文从武投身军旅,因其一表人才果决英武,曾为赵王所识提拔三级,故年龄二十有四便领数千兵马为一城主将,称得上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但也正是投身军中,南旭雨愈发意识到凉州军力远比自己想象强盛,赵王却未曾以此护境安民而是拥兵自重,唯有北凉城玉幽关等边境守军多年血战拒敌关外,自凌月清封枭阴山更为边境杀出长久安宁……他不由吟诗自叹,宁弃城中将,愿为北凉兵。
这份郁结自赵王兵发北凉城后彻底爆发。赵王麾下良将甚多,故未曾召他这小将从军只令他安守后方,期间南旭雨辗转难眠,忠义难全不知该向哪边。
待南旭雨扪心三问终于拿定主意,赵王却已身死,讨贼联盟来临。凭他手头兵力前去干涉无疑杯水车薪,南旭雨便投身军营默默积蓄实力,至各路诸侯退去,他一面对笼络使者义正辞严以表对赵家忠心,一面却领着完全忠于自己的亲兵,夜赴北凉投凌月清。
促膝长谈一夜,凌月清对南旭雨极为赞赏,却未让他直接加入北凉军,而是令他表面依旧忠于赵家,配合演场大戏。
而后便是铁骑南下,南旭雨依计奔走收拢赵家溃兵作围魏救赵之势,促使赵王府逐渐失去警惕,气血上涌出城送命。
凉王城平定后,南旭雨更果断配合凌月清将那一万五千“演戏军”分割拿下,本就心向北凉的化为己用,摇摆不定的笼络招降,便是真正仇视北凉势不两立的,竟也被他三顾牢笼说服了一批。
其后征讨凉州,南旭雨自领一军,下数城,捷报频转,固因各城望风披靡之势,却也与他自身能力脱不开关系。
这番表现俨然超出凌月清预计,眼见这年轻将领不单胸怀大志更文武双全,一时竟让她比夺下凉王城时更为满意。
若非副将杨平劳苦功高且对北凉城了如指掌,她都想将北凉城及玉幽关交予南旭雨执掌了。
如今加入不久的南旭雨俨然已成了凌月清麾下最得势的一名将领,以至于凌月清一时都未打定主意——究竟是派他镇守城池,还是任他做副将亲信?此人胆大心细,似乎皆可胜任。
是以凌月清暂时将南旭雨带在身边,在这大雪纷飞之际一同巡视这片刚刚易姓的土地。
赵家之后,此州谁堪敌手?百城千乡,自皆插上定荒侯旗。
“叔志以为,如今凉州如何?”眸子微闪,少女忽对青年开口。
突然被称呼表字的南旭雨肃然,知道将军是问安定州域之计,不由沉思方才认真开口:“末将以为凉州初定,正是改天换日内忧外患之时,各城虽皆投效,却有燕飞、元龙归而复叛,钱多等人阳奉阴违,更有盗贼四起,谋财害民,民间流言四起,道是将军无德篡夺赵王之位,故有乱象侵害州域。更有人扬言逐凌家之女去塞外牧马,迎赵家贵胄回城即位……”
南旭雨很大胆,便是冒犯之语也直言不讳,凌月清则只是平静聆听,未置可否。
“所以如此,其因有三,其一是战争之后必有遗祸,如今将军掌权,故民迁怒于将军。北凉城、凉王城几战溃军以万计数,畏惧赵家问责亦惧将军追杀,或逃于民间或投于诸侯,无处可去者聚而为寇。他们皆为我凉州儿郎,望将军再下赦令,除残害百姓恶贼之外皆怀柔以待,以此彰示我军仁义,亦能补充可靠兵源。”
南旭雨看了看凌月清脸色,见她没有发话的意思便继续开口:“其二是我军兵力依旧太少,如今不过七万有余,其中过半皆是降兵,是以掌控北凉城、凉王城周边十余城捉襟见肘,远方城池鞭长莫及。”
凌月清微微颔首,眼下虽然整个凉州都归降于她,实际还有过半疆域难以掌控。那些死忠于赵家或试图割据的城主她自能随手斩杀,但杀了之后还得换一批足以服众的新官员上去,不然各城反会乱作一团更不受控制。
单凭武力固然能让人臣服,想让人忠心效命却是天方夜谭。现在单是管理凉王城便已牵涉了凌月清大半精力。
在而今乱世想要掌控一州之地至少需有十万大军及大批文臣武将,若想对外扩张所需兵力还远远不止。
“将军威震天下,好汉武人无不仰慕,若将军颁布求贤令亲自招募乡勇壮士,豪杰必自八方聚来……”
缥缈悦耳的声音轻轻打断了年轻将领的话语。
“南将军,凉州西方北方可皆是胡人哦?”姬灵曦俏皮地眨着眼睛,指出话语中的小小疏漏。
南旭雨一时语塞,只得道:“若关外之人愿来投效,以将军胸襟想必也会接纳……”
说到这里南旭雨有些犹豫,毕竟凌月清可是有名的杀胡将军,这些年被她亲手杀的狼骑没有十万多半也不差多少了。
“叔志说得不错,莫要打岔。”黑发少女淡淡将如仙少女悄然作怪的小手拍下,对部下予以鼓励。
她最会杀胡人不假,但草原上的部落数不胜数,其中有些不会南下劫掠,甚至与她常打的鲜奴等族乃是死敌,这些部落反会将大玄定荒侯视作英雄看待,北凉军不乏有他们的身影。
南旭雨点点头努力收心:“其三,便是诸侯们背后作祟!”
说到这,青年俊逸的脸上掠过寒意。
“将军之勇冠绝天下,各路诸侯虽自凉州撤军却始终将将军视为大敌。他们料想将军占领凉州必需数年,届时世上或许便有其他天人武者可制衡将军。却不曾想将军一月夺城定鼎凉州,更入关州似有进取之意。诸侯便播散谣言、挑拨离间,驱使盗匪祸乱凉州,只为使将军疲于奔命,困于凉州无力外拓。”
南旭雨说得信誓旦旦,因为这不单是揣测得出还有诸多证据,如今单是关在凉王城地牢的奸细便有百数,甚至他本人也曾受到离间的书信。
不得不承认,诸侯们不是千年世家底蕴深厚便是名扬天下当世豪雄,虽不似凌月清神勇善战,权谋手段却远非新近崛起的少女可比,若非凌月清多年戍边颇具威望,只怕已被百姓当成祸世妖女了。
“论权谋诡计,我军无法与诸侯相比,而今唯有兵来将挡,抓捕奸细,全力剿匪,整治贪官污吏。若有余力,则上表朝廷以求支持,请动大儒名宿为口舌相助……”
南旭雨义愤填膺却不失冷静,条理清晰娓娓道来,只令一旁随行的亲卫们都听得频频点头,尽管他们不通治理州域也觉得颇有道理。说完之后,青年将领冲黑发少女再度抱拳,面色平静毫不骄躁:“此乃末将拙见,不知将军可还满意?”
“世人道是定荒侯三箭定凉州,今日看来,应是南叔志三言定凉州。”凌月清玉颜依旧不起波澜,淡然的话语却令当事人都不由惊然,欲要推说谦让却被少女挥手打断:“不过叔志这番见解,倒与我想得不同。”
将军这是要指明凉州战略?青年眼睛微亮,神情无比认真:“还请将军指教。”
少女伸手接过片片雪花,仰头望天,红唇轻翘。
“北国风光甚好。”
以为将军要表达雄心壮志的众人愕然,唯有仙子嫣然接过将军话尾:“我倒也是第一次在北方过冬,虽不像江南那样秀美,却独有它的壮丽雄伟呢。”
将军只是感叹这风雪美景吗?还是环视这片属于自己的广阔领土而不由喜悦?南旭雨一时猜不透少女心思,却隐约觉得,这感慨间藏着几分落寞。
莫非将军是思乡了?
南旭雨知道凌月清出生京畿凌家,年仅十一便离家行走天下,至今已有六年,似乎从未归家。
“玄京……”青年不禁南望,那是中原玄州,天下最富庶繁荣之地,玄家虽衰犹有余威,除却本就拱卫京城的四大家族之外,至今没有任何诸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引兵而入。
将军是思念故乡家人,还是挂念那宫城辉煌?
若将军欲要问鼎中原,他当劝谏还是协同?
“南将军不必多想。”轻柔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青年顺声而望,白发少女倚在黑发少女香肩,眨眼轻笑。
南旭雨不由安下心来。
尽管他并未得到答案,但没有人比姬灵曦更了解凌月清,而琴仙子的玉唇天籁也足以让人忘却一切烦恼。
他只需尽臣之分,尽忠报国便好。
“凉州便托付叔志了,按你所想去做。”伴着令青年一时愣神的话语,黑发少女轻描淡写抛出一物,南旭雨连忙接住,却觉此物棱角坚硬冰凉刺骨,入手后却迅速发热滚烫,定睛一看却是枚下刻大字上雕猛虎,四方端正金光辉映的大印,赫然便是凉州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赵王印玺!
南旭雨顿时大吃一惊,联想到少女方才话语一念千转,身子却已本能地跪倒在地将印玺高举:“末将惶恐,恳请将军收回成命!”
“报!”却有一骑自风雪中,同样焦急的声音一时盖过青年沉声。那人来到黑发少女面前翻身下马,面色铁青焦急开口:“昨夜天南山周边三座村庄遭贼人屠戮殆尽,两千余尸首皆挂树上死相凄惨,三村村口均有血书,书为……”
“孟良到此一游!”
听得此言,众人皆神色剧变,惊怒相交。
“赤手妖王孟良!?”
他们自然知道这个臭名昭著的名字,孟良不知何处出身,自三十年前开始兴风作浪,其人凶残成性,武艺高强,杀过得道高僧,淫过景教圣女,国公府中曾犯案,边关军营将火犯,甚至不知何故在七日内将某个西域小国王室追杀殆尽,以此凶名震动天下,其名位列大玄朝悬赏榜首却从未有人能将其拿下,盖因他不单凶戾残忍更是实力惊人,于神魄境中已鲜有敌手,又擅轻功隐匿之术,便是某位通玄境的名门掌门出手带人追捕,终是没能将其拿下。
若说凌月清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将,那这孟良便是世人公认的天下第一贼!
“我去除此贼,或需十数日,其间凉州由南旭雨将军总领。”没等南旭雨与亲信们痛骂此贼与可能收买此人来凉州作乱的诸侯,凌月清便利落开口。
闻言,无人反对。
似这般有如妖魔的恶贼,除凌月清外北凉军根本无人能将其拿下,而且如今对方多半已经逃入天南山中。这等身法绝世的恶贼入了深山老林便是数万大军搜捕也无济于事,由凌月清亲自追杀是唯一的办法。
南旭雨也幡然醒悟少女为何忽然授她印玺,凌月清身怀天命玄镜,时有未卜先知之能,想来是提前片刻得知了消息便直接将大事托付于他。
“灵曦你随我去,以便节省时日。”凌月清又扭头对白发少女开口。
姬灵曦闻言微睁美眸,以往凌月清都是让她帮忙坐镇后方的,这一次居然让她同去?
血手妖王虽是凶悍,与定荒侯相比却是云泥之别,正面交战凌月清一人足矣,那么想必是要她帮忙施展法术追踪了,但追踪之法非她强项,应该比不过天命玄镜神通啊?
虽感疑惑,姬灵曦还是轻轻点头:“好。”
闻言南旭雨压力更大,此前他曾暂管城池或军营,也曾在凌月清执政时在旁建议,可要管理一方州域,终究只有过纸上谈兵,而今不单将军本人要走,可代将军行事的姬仙子也一同离去,他一人如何镇得住整个凉州?
退一万步说,若他起了野心勾结赵家伺机谋反,完全有机会在凌月清无人的情况下夺走凉王城,令她而今虎视北方的大业毁于一旦啊!
“将军,末将才疏学浅人微言轻,实难掌控凉州,请将军收回成命!”见凌月清拨马就走,南旭雨连忙开口,后者却是头也不回,纵马扬蹄而去。
南旭雨咬牙,高声又道:“将军便不怕我伺机谋反,夺凉王城吗!”
“那便是我识人不明,当有此命。”
清冷的声音自风雪中传来,而又埋入风雪中去。
……
“好漂亮的婆娘,就是长得太瘦,屁股奶子也小了点,不好生娃。”
“你这赖子赶紧闭嘴,没看出人家是天上来的仙女,是你能想的女人?”
“都少说点,不是仙女也是城里来的大人家,咱们惹不起!”
偏僻山民甚至不知凉州新主的样貌,见得两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来到村里不由议论纷纷,即便明知这两个女人不是自己有资格碰的,目光还是死死钉在那绝色容颜和玲珑娇躯上,裤裆不知不觉已高高鼓起,殊不知自己的窃窃私语早已入了两名少女耳里。
气质如仙的白发少女俏脸微红,不由流转眸光稍稍打量那些血气方刚的汉子。英气冷漠的黑发少女则径直来到一名白发老者面前翻身下马:“敢问这位老丈,山中近来可有异况?”
而今距三村惨祸尚不到一日,大雪封山,邻近村落甚至还不知周围村人被残忍屠尽的消息,是以老者对少女的问询颇为惊讶:“咳咳……两位姑娘莫非要进山?”
即便生在偏僻山村,活了几十岁的长者还是有些阅历,看得出眼前两位美得不似凡胎的女子必然实力高强,即便如此他还是开口劝诫:“老头子我不知道两位姑娘为何要进山,但大雪封山,这天也快黑了,夜里的路不好走,饿肚子的畜生也多,要不两位姑娘先在村中留宿一晚,明儿再进山?”
听到这话,一个个村里的汉子顿时把耳朵竖起来了,白发少女下意识一瞥,那些鼓胀也竖得更加厉害,好似有股浓稠腥咸的味道飘在空中,令人脸臊。
“不必,我们赶时间,若老丈知道山中有何异况还请告知,在下自有酬谢。”
黑发少女淡淡开口,小手却变戏法般掏出块银灿灿的元宝,令老者顿时瞪大了眼。
“好说,好说!”白发老者似年轻了五十岁兴奋地搓着手,而后便迫不及待唠叨起来:“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想必没怎么来过咱们祁连山,我们祁连山可是座大山,祖辈们说,这儿一千年前还是冰天雪地,直到赤日大神……”
虽然眼前少女问的只是山中有何异状,但眼看给的钱够多,老者自是想伺候好这大主顾,因此先是将关于整个天南山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凌月清默默听着,思索着老者口中的消息有几分可靠。
祁连山,是当地人对天南山的称呼,这座位于凉州西南端的山岭东西绵延两千里,南北横跨八百里,山高谷宽,少有人烟。尤其是位于凉州境内的山岭北侧,自凉州七百年前天地生暖方才有民聚居,而在此前,这片山岭尽是野兽横行之地。
尽管由于气候严寒,天南山不像南方的名山大川那样生机勃勃,但在寒冷北方栖居的野兽却是更为狡猾凶恶。
据老者说,山中最危险的野兽就是那狼群、大虫与巨熊,尤其在这食物缺乏的冬季,那些野兽时不时便会下山偷食畜生乃至食人,因此村里每晚都会由最厉害的几个汉子领头巡守,避免女人和小孩被狼丢了去。而若来了大虫和巨熊,更得全村男人举起火把一起上阵才能将这些饿兽吓退。
这就看得出此地野兽的凶猛,要知道村人也习武,村中最厉害的几人已是武者,按中原标准,结丹的武者拿上兵器足以与老虎单打独斗,而这里的熊虎更加强壮凶残,数名武者都没把握拿下。
但凌月清知道,老者口中的豺狼虎豹不过是天南山最外围的危险而已,栖息在山脉深处的妖兽将比寻常野兽恐怖百倍。
“除此之外,近日可有平常不会发生的怪事?例如有许多外人进山?”听完老者的述说,凌月清再度询问。
孟良固然神出鬼没,但一夜间屠戮三个村庄并将所有尸体挂起,这等事却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他必有同伙甚至可能领着一群恶贼,这些同伙多半会留下一些痕迹。
“外人?这一个月来,村里来的外人也就只有两位姑娘,但这些日子山中的确玄乎得很……”老者陷入沉思:“以往入了冬,山上的狼都叫唤个不停,吓得娃儿都不敢睡觉,可这些天不知怎么着,狼都不叫了,还有人望见它们往山外跑……”
“大虫和熊罴也比以前凶得多,这些畜生平时都爱抓野猪吃,这回不知怎么着,猎人见着好几次大虫和熊拼了命地斗,那架势好像抢婆娘一样……”
“前些天张老三上山砍柴回来,却晕在村外面了,要不是老吕把他背回来只怕要被狼崽子吃干净,到前天他才醒来,说在树上见到了他死了三年的婆娘……”
“还有就是这时节了,山上居然还有野菜长出来,那滋味倒是鲜得很啊……”
……
“最邪乎的,是黄家闺女从山中采药回来竟然怀了身孕,差点被她爹活活打死!可这姑娘要被打死了也不认自己偷汉子,有人说是这闺女吃了教人怀胎的蛇果,也有人说她是遭了山里的大仙!”
老者说了很多,说到太阳西下,月亮又飘上了天空,期间有汉子来喊他吃饭,见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却红着脸站在老者身后,怎么也挪不动脚。
“多谢老丈。”见老者将消息说得差不多了,凌月清微微颌首,将银锭放入老者枯掌。微凉不似带有体温,幽香却令老者和汉子一振精神,身子都抖了抖。
“唉呀,瞧这天都黑透了,两位姑娘还是留下来……”老者干咳一声,凌月清却挥手谢绝牵着马径直走过。
随后,凌月清与姬灵曦又是询问多名村人,伴着灼热视线的回答多是大同小异。
“怪事?咱今儿捡了个老大的蘑菇可没敢吃,那蘑菇大得跟磨盘一样!”
“俺听说是那胭脂山的大虫王睡醒了,要带虎子虎孙出来吃人哩!”
“这会儿上山,准会撞上那抓人的鬼差,还是来俺屋里住一宿,俺做的鸡包管让你们满意,炕上挤一挤也睡得下!”
“嘿嘿,哪有什么事比两个小美人更重要,这么漂亮的脸儿,勾得我老二都要烧掉了……”
尤为兴奋的男人忽地怪叫,过冬的厚衣服竟破出个大口露出那赤条条黑乎乎热气腾腾的大屌,冲着黑发少女便是一阵乱抖喷出一大股腌臜白浆!
眼看威震天下的定荒侯就要被山里汉子射个满身子孙,当事人却神色冷淡径直转身,直射向她雪白脸蛋的阳精却似在空中撞上堵墙,统统落回了男人自己身上,淋得他哆嗦茫然。
凌月清拉着姬灵曦上马驶出村外,空留满村悲叹。
夜色如墨,对修为高深的二女却构不成阻碍,就连胯下黑马也在夜间山地如履平地,转眼便翻上一座山头。有警告的低吼从一旁传来,凌月清淡然侧颜,隐藏于黑暗的猛兽夹着尾巴瑟缩不动。
“这座村子有问题。”凌月清开口。
“你是说……他们的欲望?”姬灵曦立刻心领神会。
凌月清点了点头:“这些村民就如同中了媚毒一般,尽管不算强烈,却明显异于常人。”
这一点两人都已切身体会地察觉,尽管以她们的姿色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无数仰慕乃至欲望视线,但像这样只是面对面说话就射出精的男人却从未见过。
“莫非是孟良下了毒?”姬灵曦如此推测,小脸上却带着不信之色。
“按村民所说,近日村中未有陌生人来过,村里用水皆靠村中水井。他们神态如常不似说谎,水井也并无异常。”凌月清开口:“若真是孟良与其同伙下毒,手段确是非凡。”
对于孟良为何要下这种毒,两人倒不觉有异。但凡是个清白女子被一群粗鲁男人觊觎骚扰都会感到羞愤耻辱,以此作为挑衅令女子失去冷静是再简单不过的手段,若凌月清真被激怒杀伤村民自是更好,只要这事传出去,定荒侯在民间威望便会动摇不少。
至于要用这手段伤害甚至凌辱她们二人?那是异想天开。天下第一将在此,莫说是个中了媚毒的村庄,就是一座兽性大发的军营也休想摸到她们衣角。
——除非她们真是想被村民奸淫的浪女荡妇。
“会不会是那些蘑菇和野菜?”姬灵曦若有所思:“野兽躁动,或许也与之相关。”
“那便不是孟良能做到的了。”凌月清目光深邃:“但他未必不能借为己用。”
“是天南山本身的异状么……”
姬灵曦望向远方,那是霜雪覆盖的皑皑山岭,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泛起常人难以看见,晦暗深远的渊夜荧光。
若是天南山本身发生了某种变化那可就糟了,那臭名昭著的恶贼可能不单是以此逃亡,更试图将她们引入某种陷阱之中。
世间有绝地,汇乾坤大凶,如那冰炎谷、白虎谷、西漠妖眼,其中或有水火无情或有凛冽妖风,便是铁甲都会撕成碎片,高强武者陷入也难脱身。而世间最危险的绝地,如传说中的潜龙潭、厄岛,那更是通玄强者闯入都将九死一生的恐怖领域。
而今凌月清武力已然凌绝天下,若想对她造成真正威胁,除大军与绝世强者围攻外,也就只有玄武镇北大阵、至凶绝地这些超脱人力的存在了。
“孟良确在这天南山中吗?”青玉般美眸微闪,姬灵曦略带担忧。
“在。”依旧策马而前,凌月清稳稳应下,一面古镜凌空浮现,映出迷雾笼罩的连绵山岭,其中一道身影混茫,遁入林间。
“他在继续深入。”晶紫双眸涟漪未起,凌月清清楚地知道这名恶贼正以身为饵,将她们引向天命玄镜都难以昭显的因果漩涡之中。
……
风雪苍空,一只飞鸢仓皇地扑打着翅膀在空中上下迭荡,不时低头望向地面,仿佛这天空中的霸主正畏惧着什么一般。
忽然间一道白影闪电般掠至空中,径直扑住了飞鸢引得它尖鸣惨叫,可无论它如何挥翼挣扎尖喙啄咬都反抗不了那凶残生灵,终究失去平衡从空中坠落,一头栽在山岩,没了生机。
“咕……”扑杀飞鸢的娇小野兽发出满足的低吼,而后便开始撕扯飞鸢尸体。
鲜血染红了雪白毛发,也令野兽人畜无害的外表显得怪异可怖。
——这赫然是一只可爱的白兔。
在天南山深处,似这样的妖兽比比皆是,具备妖力的生灵实力与普通野兽已不在一个层次,小虫能将大虫啃,白兔也可扑鹰鸢。
忽有大网从天而降,将惬意享用美餐的白兔罩在其中,一群手持兵刃之人从林中冲出,贪婪兴奋地望着网中之兔。
“剁了这兔崽子,便多一味药材,到时候捉了那俩妞儿兄弟们一块乐呵,看看传说中定荒侯的骚屄有没有那么嫩!!”
“哦?要怎么乐?”冰冷的声音响起,霎时间一众猎手皆僵在原地,骇然地望向那不知何时便在一旁,而他们毫无所觉的黑发少女。
凌月清冷冷地审视着这一众面相凶狠,身上似有血腥味散发的武者,他们中最弱的也是成丹境中佼佼者,更有数名燧心境高手,放在军中也是绝对的精锐小队,但那种嗜杀味道与军中之人截然不同。
他们是贼王麾下的悍匪,随血手妖王孟良在中原山中杀人如麻,而今又来天南山为祸的江洋大盗。
“分头跑!”眼见少女没有立即出手,修为最高的悍匪刹那间转身而走,身法如风竟是拖出道道残影。其余大盗也若雀鸟般四散飞出,皆是轻功过人,在这山林中如履平地。
作为躲过了一次次围剿逍遥法外的恶徒,这些大盗比谁都懂避凶趋吉,哪怕刚刚嘴上还说着要玩定荒侯,而且也被少女的美貌瞬间勾得精虫冲起,他们还是果断作出了反应。
然而这份能甩脱官兵与侠士的果断,在绝对的实力前毫无意义。
窈窕身影毫无征兆地自原地消失,下一瞬出现在群贼之间,刚刚朝不同方向跃出的十余贼寇哀嚎倒地腿脚尽折,独剩几名轻功最高的大盗眼皮狂跳,毫不犹豫使出压箱底的手段拼命加速,哪怕就此功力尽废也好过在那恐怖女人手中丢了性命。
但这般拼命也无济于事,黑发少女只是站在原地玉手挥甩,已然跃过山坡的大盗也被击中后心跌坠在地,骇得瞪大双眼肝胆俱裂。
“定荒侯饶命!我等皆是被孟良那老贼胁迫,不得已才当的贼啊!”意识到逃生无望,已有恶贼趴在地上涕泗横流求饶,对他们而言廉耻毫无意义,没什么比活命更重要。
“将孟良为何来到凉州,如今身在何处,事无巨细,尽皆招来。”凌月清眸光冰冷,尸山血海般的杀意吓得贼人一个个仓皇开口。
“是两个月前有个不知来历的家伙拜访了大王,好像送了许多钱财宝物,第三天大王就带我们丢了山寨往北边来!”
“孟良那老贼说是要去什么黑树林,里头藏着两千年前大景朝的亡国宝贝!”
“小的不敢打女侠主意,全都是孟良怂恿我们的啊!”
“姓凌的小妞有本事就杀了你爷爷,让世上再没有大鸡巴能满足你那被操烂的婊子骚穴!”
听着一众嘈杂之音,黑发少女冷然扭头。
“灵曦,有劳。”
“交给我。”抱着玉琴的仙子自林中走出,素手轻拨,美妙琴音抚去了贼人脸上痛苦畏惧,令他们好似初生婴孩茫然地喃喃而语。
“头儿只是让我们在这猎杀妖兽、挖掘人参,说等过些日子定荒侯和琴仙子来了天南山就把她们引入阵中,把她们都变作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浪货当我们的压寨妓女!可那阵儿在哪,头儿没对我们说……”
“算上头儿,我们一共有五十三人,头儿让我们分开行事,说三天后召集我们……”
“大王一个月前就领着咱们来了天南山,有十来天他一个人出去转了好久,总感觉他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不肯让兄弟们知道……”
“他好像提到过白虎谷这个地方,说只要把定荒侯引入其中,任她再厉害也逃不出去……”
“他妈的,只要把老子的大屌露出来,这两个婊子一定会跪下来舔,只要是个女人就会被我的大屌迷得神魂颠倒!”
“他们只是些弃子,根本不知道孟良真正的去向。”听着这些贼人的供述,姬灵曦脸颊微红轻轻摇头,孟良确如传说中那样狡诈,不会轻易泄露行踪。
“看来他打算用五十二个手下的性命拖延我们的脚步。”凌月清冷哼一声,注入十几名贼人体内的至阴真气尽皆爆发,令这些无恶不作的歹人在剧痛难耐中哀嚎死亡。
以那血手妖王的残忍,放弃些卒子性命自是不足为奇,但五十二名悍匪对他而言无疑也是费力招揽来的重要助力,令他不惜放弃这些筹码的,将是何等图谋?
“他似乎对甩脱我们,甚至是反过来制伏我们很有把握。”姬灵曦也不禁蹙眉,以凌月清的实力,有何手段能威胁她?所谓白虎谷?
不,白虎谷不在天南山一带,而且白虎谷也远远不足以威胁天人境。
那名恶贼究竟是真的找到了什么惊天之物,还是借鹰犬之口虚张声势?
“无论如何,他想逃脱就不能离开天南山内域。”凌月清冷然道,她的天命玄镜能够追踪目标,只是孟良本身实力强大,又身处在这危机四伏、迷雾重重的天南山中才使玄镜显示模糊,若孟良离开天南山去了普通地域,她便能直接精准锁定其位置,便是孟良轻功绝世也难逃追杀。
但问题是,孟良他知道天命玄镜的作用吗?他如何能知道?
这份疑惑令而今迷雾笼罩的天南山深域更显疑影重重,凌月清瞥了眼咬断捕网跑出的白兔,迈开步伐。
“走吧,将那些恶贼杀尽。”
虽说擒贼先擒王,但其他小卒比孟良好抓得多,先将这些能够屠戮村落的爪牙除尽,方可无后顾之忧地追杀恶首。
……
“呼……呼呼……香,真是香啊!”
将手贴在鼻前好似什么珍馐般拼命嗅着,男人神情陶醉得近乎病态。
这是个怪异的男人,不算高大的身材配着极为粗壮的四肢,浑身黝黑皮肤上头却长了张疤痕交错的白净面皮,浓密长发却秃了顶,中间一根红毛摇曳,水汪汪的桃花眼搭配着猿猴般茂盛胡须,好似个野人扮作的娘娘腔令人一见就心生嫌意。
他便是那凶名赫赫的血手妖王孟良。
“呵呵,一朵傲冬的梅花,一朵怀春的兰花,花开并蒂,花瓣露滴,花蕊连心……”
蹲在一块大石上的孟良似疯了般一阵嘿嘿怪笑,却将手指插进了一旁树上木耳,几下拔插,北地的黑木耳竟变得比南方的粉色同类还要嫣红透亮。
“梅花不怕冷,热却忍不了,花苞藏得紧,蜜儿躲得深。立在雪山上,喜欢被人叫。”
抽出手指,将木耳汁儿放到嘴边舔得干干净净,孟良笑得似脸颊裂开:“采不到,采不到,只好先把芳名叫,回头梦里多操。”
又插进木耳弄得汁水四溅,男人一边抽动鼻子一边念叨:“兰花白又洁,好像天上仙,仙子也思凡,肚里藏春天。把那白花剥,水流高山间……”
“嘿嘿嘿……”男人哼唱着将木耳从树上掰下,丢入口中大快朵颐。
“一位定荒侯冷冰冰,一位琴仙子清静静,挨了男人三天肏,眉眼里头藏骚意。”
“将军那穴要紧,杆儿不硬顶不进,是那太阴玉霜宫,至刚至阳方可御,叩开宫门有琼滴。”
“仙子那穴可软,棒子细了撑不开,唤作天女云柔池,又粗又大好塑形,捣乱池水听仙音。”
“都是好穴,都是名器,先摘了那白兰花,再采那黑梅花。”
男人如痴如醉呵呵笑着,眼中充满渴望野心。
他的鼻子比狼犬更灵,远远便闻见那发了情的香气,心知那传说中的仙子已被耕耘过肏开了眉眼,落进好色汉子堆里已经忍不住春意。
倒不是那仙子浪荡,千金、侠女、郡主、圣女他都玩过,明白世间女人皆是如此,任你矜持高傲,但凡尝过那男根滋味便忘不掉。尤其腿间那美极的名器生来便是给男人操,自然要多流水儿显风骚。
他凶残却极为冷静,明白自己无论使什么手段都不可能击败已是天人之境的凌月清,即便如此他却毫不沮丧气馁,反倒更觉刺激并对凌月清身边的绝色女子心生歹意。
想到撕去仙子的裙儿看她拼命掩住流着水的花瓣又羞又喜,再牵开那软绵绵的小手插进那湿漉漉的穴里,当着凌将军的面干得她爱侣泪眼汪汪娇喘不已,男人下面便硬得不行。
这般妄想着,男人忽又抽了抽鼻子,皱起眉毛。
“奇怪,怎么好似又闻到一股桃花香味?”
眉头紧皱,男人似犬般按着胯部摇头晃脑四处嗅探,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却又忽然舒缓。
“定是我闻错了。”
在这祁连山深处,怎么可能有另一位姿容不下于定荒侯、琴仙子的绝色美人呢?
男人痴笑,忽跃起,遁入深林。
……
“屁股那么翘,还扭着个小细腰,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骚,就是故意用这幅姿势勾引男人讨操!现在你干爹来了,还不快把枪丢了衣服脱了跪在地上朝老子请安,让老子干得你这定荒侯的小嫩屄爽到合不拢,天天都来求爹操!”
猖狂的声音戛然而止,黑发少女冷冷地将枪头从狂汉咽喉拔出,这样他便再发不出那污言秽语。
“如此一来,孟良部下皆已除尽。”
孟良的爪牙不似他本人那样实力强大似乎还有屏蔽天机的宝物护身,在天命玄镜下根本无所遁形,凌月清驱策神驹在雪山间驰骋千里,一日之内分散为六股的便恶贼尽皆杀尽。
却不知为何,每一伙贼人中都会出个夸耀自己阳具的疯子,就是姬灵曦拨琴令他说真心话,嘴里吐出的也依旧是“有本事放开老子,看老子不把你操得屁股开花哭着求饶”这等污言秽语。
世上怪人多,有好色成性不要命的疯子不足为奇,可连着几伙人里都有这么一个疯子便不像是什么巧合了。
枪尖划过鼓胀的裤裆,一条粗壮无比的阳具霎时张牙舞爪而出,其长七寸有余,表面青筋毕露似虬龙盘结,前端硕首通红好似烧灼火炭,飞雪落其上竟是瞬间消融化作白气飘起,似傲立风雪的庭柱足显坚韧拔挺。
人已死,性器却还如此凶猛狰狞,饶是身为名将的少女也不由微抿红唇稍感讶异,看来这家伙死前叫嚣不单是吹嘘。
但依旧可疑……凌月清凝视男根,未有异色不像中毒,龙精虎猛大可侵入娇躯,忽然间那棍棒急剧膨胀,浓厚白浆似间歇泉用,扑面而来避无可避!
凌月清不曾退避,贼心不死的污秽未曾触及雪肌便被护体真气尽皆消弭,唯有那难言的腥臊味涌入瑶鼻叫人轻蹙秀眉。长枪再次划过将尸体开膛破肚,入目鲜红引得树梢鸦啼。
“五脏如常,没有蛊虫,也不像服了药物。”姬灵曦也凑过来望着皱眉,在她们看来几伙贼人里都有一个疯子定然是孟良布置,而审问其他贼人时他们皆说那疯子原本并不如此疯癫猖狂,是遇上了她们才突然发作,这便令人怀疑孟良是不是对他们偷偷下蛊下药使其性情大变,如今看来其中缘由只怕更为扑朔迷离。
被誉为琴仙子的姬灵曦不单调琴妙美,樱唇轻启口吐兰香间亦是音色绝丽。似是这天籁勾引了色鬼兴趣,那根在本人死后射出了一发的精猛阳具竟是未曾软下又冲这发丝雪白的如玉美人摇晃振奋,只令关注着这根下流物事的少女不由张嘴轻声惊呼,只觉这肉棒是个有生命的活物,如今摇头摆尾似要跃起,将那硕大的龟头朝她小嘴捅进!
卑鄙恶贼的下流腥臭令仙子瑶鼻为难皱起,而那秽物捅人小嘴的嚣张模样似令蕙质兰心不由醉迷,好似插入红唇并非想象,真有那满是腥臭的坚挺撬开贝齿撩着粉舌在她口中横冲直撞,却没想象中那么粗大坚硬,倒是灵巧地吸住她舌头将樱桃小嘴中每一滴香津搜刮干净,叫她忍不住轻轻喘息眼神迷离,好一阵才被松开嫩舌得以呼吸,方觉脸颊酥烫冒着热气,仿佛还有猥琐得意的嘿嘿笑声在耳畔响起,叫人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又觉这滋味分外熟悉。
“嗯……”红着小脸,白发少女轻哼媚意,黑发少女却骤然投来视线凌厉。
“灵曦,怎么了!”
“嗯!?”姬灵曦一惊,不由回过神来,刚刚那感觉哪里是被肉棒插进嘴里,分明就是被一条臭烘烘的肥舌撬开小嘴捉住嫩舌肆意吮吸,那好似对自己弱点了如指掌的下流舌技好似真实一般,这一番舌吻已令她不由夹紧双腿,仙裙轻拢的幽谷已是蒙了一阵雾湿之意。
盯着根死鬼阳具却幻想着自己被男人强吻而且发情湿润,但凡是个女子有这种经历都会羞愤欲绝,更遑提对爱人提及,可意识到这羞人经历的姬灵曦却面色肃然连忙开口:“刚刚似是有个男人强吻了我,此地大有问题!”
听闻此言,凌月清顿时握紧长枪眸光冰冷环视周围,锐利目光未曾窥见可疑身影,却忽有一阵酥麻微痛自臀间传来,间伴着嚣张笑声,似某个无耻男人一巴掌狠狠抽在她的翘臀,并为打了定荒侯屁股自鸣得意。
遭此轻薄的黑发少女一声冷哼,玄色长枪聚涌煞气夺天光日横扫而出,恐怖凶威避开白发少女却将方圆十余丈内树木皆靡霜雪尽没,众贼也化血沫湮灭。整座山头骤作黑暗,好似天降灾罚末日降临。
“月清?”姬灵曦不由惊呼,却见黑发少女战袍猎猎黑发扬起,眸光冷冽警戒周围,樱唇轻启吐露玉音:“有人掌掴于我臀瓣,灵曦可有觉察动静?”
闻言姬灵曦眼前顿时掠过黑发少女挺翘玉臀被男人一巴掌抽得高高弹起的惊艳绝景,立刻开口否决:“没有!”
凌月清的雪臀天地钟爱翘弹绝世,但凡挨了巴掌就算隔着玄甲也会掀起显眼臀浪发出动人清鸣,那不输于任何琴曲清歌的天籁之音,听觉灵敏的她是不可能没有察觉的。
“幻觉么……”凌月清神情未变,似乎对此已有意料,只是依旧横枪身侧周身阴煞汹涌:“我来警戒,逼他现身!”
姬灵曦心领神会,毫不迟疑取出玉琴盘膝而坐,柔荑轻拨奏起那驱邪降魔浩然之音。
随着那琴音响起,山林迭荡迷雾消散,天地迭荡似一阵清明。凌月清持枪环顾警惕,古镜悬于身前闪烁光灵,直至曲毕未见有异。
是逃了么?还是说对方并非鬼魅,是以驱邪琴曲对其毫无效力?凌月清目光闪烁,忽从背后取下长弓,至阴真气注入其中却不拉弓,却见神弓鸣颤,盘旋龙影。
凌月清目光一沉,扭头看向略显茫然的姬灵曦:“这是蜃龙的领地。”
“蜃龙?”姬灵曦神色一变,而后释然且忧心:“原来如此,难怪天南山万兽皆异……”
蜃龙乃是神话中呼气为影化作海市蜃楼幻梦之境的龙族异种,而在当今世上,蜃龙则代表着那唯一被称之为“龙”且毫无争议的生灵!
世间有灵气,万物皆可求。人汲取灵气习武修仙,以得武功玄奇不老长生,兽类则可汲取灵气化为妖兽,或有铜皮铁骨或可喷火御雷,具备远超同类足可称霸之神异。而妖兽中最为强大凶悍者便被称为凶兽,其势有如神魔天灾,千军万马亦难匹敌。于是中原列之为十凶告世人警惕,凉州、关州等北方州域又连同塞外传闻,列出北方十凶天下传名。
蜃龙则是尤为特殊的存在,它同时列于十凶与北方十凶榜上,且在多个版本中位列第一!
这是因为蜃龙不单极为强大更尤为特殊,它不似其他凶兽那样明确将某片区域划作长期领地,而是以莫测能力在名山大川、江河湖泽间肆意穿行,有时人们甚至会在同一年内于天南海北将其目击,也有时连续百年都无人可窥其踪迹。
时不时就改变领地却鲜有人发现其迁徙踪迹,这也令蜃龙显得愈发神秘——若是从江河来到海中还能解释为潜在深水悄然游过,可蜃龙的足迹甚至遍及深山大漠,那些地方可没有水系可供其游越。
世人对此众说纷纭。
有人说,蜃龙喜食燕子,居于云雨中逐燕而行,是以一年内游遍东西南北,天下无处不去。
有人说,蜃龙之所以不断迁徙,是为了汲取天下山水之灵气,以山河社稷补全自身,化为真龙。
也有人说,蜃龙本无实体,世人所见皆真皆假,它可身化万千出现在世间任何一处,只是厌恶人间之气,会远离人世繁荣之所。
真正的答案无人知晓,但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生灵的超然强大。
在这神州大地,龙被视为最尊贵的神兽世代受人敬仰,就连山水间的野兽似也仰慕着龙族,似蟒蛇鳄鱼蜥蜴游鱼等类,化妖修行后多会向龙形蜕变,到一定程度便会头顶峥嵘化之为蛟。以至于江河之中多有蛟龙,或受人祭祀庇佑一方,或兴风作浪为害水域,斩杀恶蛟成为当代武者的至高荣耀,包括凌月清在内,天下绝世高手几乎都有与蛟龙交手的战绩。
但蛟龙中的“龙”字终究只是美称,民间或许会敬之为龙神,但大玄朝官方从来只会称之为蛟,如“洪河黑蛟”“丽江青蛟”“天断山赤蛟”等,绝不会冠以龙之称谓。因为龙是真龙之名,真龙象征着天子,龙蛟之别正如天子诸侯之礼制,等级森严不容僭越。
蜃龙是唯一的例外。
尽管有幸目击到其身姿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即便窥见身影也多是片鳞半爪,可包括帝王将相、名士武宗在内的目击者,皆一致称为“真龙之姿”!
尽管这些目击者往往语焉不详令人无从想象真龙之姿究竟何等神伟雄奇,但蜃龙现世之际亦曾有天地色变之景,其时水域肃静蛟龙拜服退避,足显其强大超然,纵非真龙亦是万蛟之王!
但凡蛟龙皆有近乎凶兽实力,能令众多蛟龙退避三舍,足可见蜃龙实力远在寻常凶兽之上,而不止一名通玄境武者欲窥其真容却迷陷幻境的经历,更是佐证了那绝对实力。
相比其他凶兽,蜃龙的性情应当称为温和,从未有人见其袭击人类。但也有人称往往每年皆有行者陷入云雾失了踪迹,其中或有蜃龙手笔——或许这近乎真龙的存在对凡人毫不在意,但只要它吞云吐雾,就能让辽阔山河化作凡人无法逃离的梦魇鬼蜮。
只是帝王不会容许代表皇权的龙被称为凶兽,因此在大玄朝编纂的十凶榜与北方十凶榜上皆无蜃龙之名,但民间认为蜃龙实力当之无愧,神出鬼没南北皆行,往往将其列为双榜第一。
因而听闻蜃龙之名,就连姬灵曦也不由心惊。
这等传说中的生灵实力只怕比先前被称为天下第一好汉的慕容羽都恐怖得多,似白虹仙子林玉凝那样强大的通玄强者来上两三人都未必是其对手,甚至连它的真容都无法窥见。
而这么一来,天南山的异变也就说得通了,一来是那蜃龙所造幻境神奇,二是龙族气息点化生灵,三是那至强凶兽的威压令得万兽皆惊,妖兽野兽以其为中心向外奔逃,如浪潮层叠涌至山外。
“蜃龙是在警告我们莫要继续侵入它的领地?”顾盼四周,姬灵曦轻声疑问。
“即便是善于创造幻境的蜃龙,使出这种手段也太过离奇。”凌月清则是皱眉,蜃龙绝对拥有不下于人的智慧,说它能化作人形也没人会感到诧异,但若说蜃龙的警告方式是对人类女子强吻和打屁股,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毕竟就算没人清楚蜃龙的性情,也没人会觉得超然神秘的蜃龙本质是个猥琐下流的登徒子。
“是根据我们自身境遇生成的幻象?”这么说着姬灵曦小脸微红,毕竟这等于承认她们两人对下流之事十分在意,不是饥渴难耐,就是分外畏惧,要不然何不化作战场上的千军万马对她们攻击?
“不像那么简单。”凌月清轻轻摇头,直觉告诉她袭击者已经离去,但她依旧凝聚真气保持警惕。
从得知孟良的消息开始,她便有种面对天罗地网的直觉,而今确认蜃龙便在此处,那面对未知的不祥预感不减反增。
如今她倒是已经知道阻碍天命玄镜确定孟良方位的干扰正是蜃龙气息,这世上没有谁比蜃龙更擅长大范围扰乱天机。
这令凌月清无言暗叹,倘若天命玄镜神力依旧,又何惧这蜃楼山市。
世人只知她身怀两大传世神器,却不知星陨龙弓仅存弓胎威力远非全盛,而天命玄镜更已毁灭,其灵转世为她,随修为破关踏足天人方才觉醒。如今的天命玄镜并无实体,种种玄妙实则全靠她自身力量供应,镜灵若盛,魂魄则衰,她必须维持天人境界无双战力,余下几分力量供给镜灵,实际玄妙百不存一。
相比之下,拥有实体的星陨龙弓还能将神魄境增幅出重创通玄境的一击,失去实体的天命玄镜反会拖累凌月清实力。
似目前处境,天命玄镜先前也只是模糊地预示到“会极为棘手需耗费许多时日”以及“姬灵曦所怀仙法有助于破局”而已。
倘若凌月清真怀有全盛的两大神器,天命昭然加之箭出星陨足可令她身处凉州射杀世间任何生灵!
但如今再想这些已无甚意义,残灭玄镜既无法昭明,就唯有凭实力闯这片幻境。
只是凌月清不禁困惑如今境地,这轻薄非礼真是源于蜃龙?若说这是对来犯者的警告,堂堂蜃龙未免太过掉价。
更何况,以这种方式警告,蜃龙就不怕激怒她吗?
越是强大的生灵便越是敏锐,蜃龙不可能没发现来者实力,即便它是近似真龙的存在,也莫可挑衅等同于真龙的天人之境!
否则即便凌月清不擅破解幻境,一旦破阵,冠以龙名的凶兽也将在震慑大玄的杀威前颤抖哀鸣!
相比蜃龙是为捍卫领地发出警告,凌月清宁愿相信蜃龙是被孟良以某种方式蛊惑将她视为了敌人,但这种猜想依旧可疑。
孟良一介恶贼,凭什么煽动蜃龙?
或者反过来,是蜃龙支配着孟良?
若是如此,蜃龙何故有此敌意淫秽下流?
若非如此,蜃龙以外莫非还有强敌?
凌月清长出一口气,种种想法只能藏在心里,一旦开口便有可能被掌控此地的蜃龙窥听。
看出了爱侣眼底的疲意,白发少女轻轻握住那冰凉柔荑,入手那般柔软,不似独断万军的强硬。
“还要前进吗?”
“屠戮百姓的恶贼便在山中,岂容他继续作恶横行。”黑发少女直直望向前方,阴煞汹涌将她衬托得似修罗魔厉,冰冷肃然的娇颜却透着鬼神难当的坚定:“我无意与蜃龙为敌,但它若明知此事依旧包庇恶徒,便是我大玄之敌。”
少女踏出一步,星眸耀起目光如剑锋利:“若为敌,则必斩之!”
“轰……”似被这番平淡而自信的话语震撼,远方皑皑冰雪自连绵山岭披靡滑落,似山洪海啸掀起遮天白浪,雹霜和着浓雾,尽将穹庐染苍茫。
黑发少女冷然立于原地将白发少女护在身后,山崩于前,自辟易。
这是如同上古神明般令天地色变的威势吗?又或是蜃龙对挑衅的回应?
心底似有恢宏的曲调奏起,天仙般的少女若听见遥遥呼唤,轻抿樱唇,将那旋律牢牢记忆。
蜃龙神秘强大更擅改天换地,如今天南山腹地已被它蜘蛛织网般变作巢穴,想在这主场将其击败更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蜃龙本就是最强的凶兽,而今灵脉觉醒已有半年,本就无限接近更高境界的蜃龙说不定已经……
少女忽被握紧小手,抬头便望见那犹如深潭却令人心安的紫眸。
“纵是真龙,亦可败。”定荒侯淡然开口,忽又神情冷幽。
“便是魔神,”
“亦可屠!”
……
“香,真香啊!”
舌头夸张地舔过嘴唇,又将大手放在鼻前拼命嗅着。如玉仙子樱桃小嘴的甘甜香艳犹在唇间,冷艳女将雪峰翘臀的滑弹绵软还荡掌潋,仙乐天籁若绵绵侬语,杀意冷叱更似暧昧调情,这是何等销魂滋味,叫人飘飘欲仙。
吻着不近凡尘的仙子夺她清白,更叫这缥缈美人情动颊绯,迷欲轻薄湿了仙裳;掌掴威震天下的女将屁股抽响,便让这寒霜天女临危露煞,凶威滔天握紧神枪。
动动舌头扇扇巴掌,令一对绝色璧人发浪惊惶,大丈夫如此威势,便是宫城中的帝皇又岂能拥享?
男人得意大笑,望着那冷漠与优雅的倩影成双,畅想着她们宽衣解带依偎在怀,随着自己上下其手褪去仙子高傲面纱,露出那女人该有的妩媚之态,承欢胯下娇喘连连……
美,实在是美。
任你高傲冷艳实力通天,任你缥缈出世道心超凡,神也好仙也好,长了个逼就该老实躺在下面挨操!尤其是这种长了白虎淫穴天生欠操的骚货,所谓才情卓绝不容侵犯不过演男人看,当日北凉城下赵王军中她们小穴喷水叫得多欢!这等天香国色修得的一切武艺仙法权势声名终不过是那傲世姿容的装点,为的不过是勾起男人欲望并在被按在胯下蹂躏时操得更爽!
男人嘿嘿而笑,忽觉如芒在背,霎时尘根抖擞侧身拜望。
“小人刚才表现,可令上仙满意?”
男人望处若雾似云,幻影隐约近有霞光,不屑的声音从中传出,难辨悦怒无常。
“凭你这表现,也敢邀功?”
“不敢当,不敢当,方才不过小试身手,接下来才要让这俩小妞爽到认不得爹娘。”男人忙拱手认罪,而后谄媚而笑,眼底掠过放肆欲望:“上仙所授龙凤合欢大法实在玄妙无比,只是小人资质愚钝参悟不透,若上仙能点拨一二,或是与小人切磋一番,小人定会明悟不少,对上仙大计也更有利啊!”
“做你该做的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但若敢有所异想,本座不介意换条忠犬。”霞影再言威压天降,只令男人五体投地磕头认罪,粗伟雄奇却顶着云地撑起身体,嘴角扬笑愈发猖狂。
山雪崩鸣,犹那必将雌伏的天之骄女不甘娇啼。
“也不知哪只妖兽这么倒霉,惹得梅花儿这般怒放。”望着山摇雪崩若天塌之象,男人痴狂又是嗟叹,忽又皱了眉头,冥思苦想。
“这梅花儿,怎是更香?”
……
“何方宵小,来此自寻死路!”
一声娇喝脆亮,青衫女子铁剑出鞘,其势如风迅捷缥缈,又如烈火侵略燎原,剑影之间万象层生,寒光无缝凶险纵横。
分明年纪轻轻,女子剑术分明已臻化境,在这般剑势面前不长眼的敌人从来难逃胆夺魄斩之命。
但这一次,却是意外。
体型远称不上宵“小”的妖兽浑然没把女子煞有其事的剑舞放在眼里,只觉这猎物身子娇小香气扑鼻,不自禁吐出长舌便要将这美味吞进嘴里。
只道是遇了贼人的侠女万万没想到浓雾中竟是伸出一条比腰还粗的鲜红长舌,剑锋斩中皆滑过弹开没有半点妨害。惊骇之际长舌却已灵巧地卷住了她款款蛮腰,深浓涎汁泛滥间化开青衫,浮出肌肤洁白。
事到如今顾不得隐藏身份,女子忙抛下铁剑旋身伸手腰间欲拔秋水宝剑,方觉整个剑鞘皆被长舌裹挟,而今如何拔得出来?却被妖兽当做欲要逃跑,长舌一紧骤然发力便被卷起娇躯朝那迷雾中的大口飞去!
这一番动作也彻底切断了腰间褴褛几丝衣挂,白色胫衣如水滑落露出女子两条细长白嫩的光洁美腿,单薄亵裤也伴着妖兽涎水侵蚀不住融破,在空中洒落片片帛滴,终将羞处漏得鲜明。
宝剑不出,女子实力便去了九成,任挣扎拼命如何挣得脱这坚韧长舌?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拉到怪物嘴边,才望清了那竟是一只体大过牛的巨大蟾蜍,垂涎欲滴的模样令人骇然恶心。
“不要——呜!?”不容分说,蟾蜍便张开大口将女子吞了下去,清丽脸蛋一时便浸在黏稠湿热里,黑暗烘臭叫人作呕,却莫名地烧了脸颊快了跳心。而伴着上身的青衫浸在蟾蜍嘴里迅速消融,嫩白肌肤皆泡在黏糊热液泛起妖艳粉晕,尤其是一对玉峰似尤得喜爱被舌头来回舔得乳尖翘起,述说着这剑术超绝的女子竟被丑陋蟾蜍含在口中吃得情迷。
蟾蜍贪心,大嘴到底没法把一人吞下,漏了少女两条长腿在外面,光滑溜溜雪白无毛,独裹着双长靴踢踏挣扎。两腿间未被摘过的娇花晶莹莹透亮,蟾蜍大嘴每一番压下,两腿都猛然蹬直中间喷出阵水花。
不消多时,青衫侠女已是骨软身酥,面若桃花,青衫不复袒露满身白玉凝脂,喘息香艳尽呼入了蛤蟆大腹。
便在这时,两股更为诱人的香气传来,蟾蜍双眼顿时一亮,却望见气息强势的玄甲黑发少女与灵药美玉般柔和的白裙雪发少女联袂而至,勾魂的味道令它不由自主张开大嘴露出口中美人白嫩嫩的小屁股和已然一丝不挂甜美娇躯,恶臭涎水伴着美人玉液流淌而下,好似一幕荒诞淫瀑。
初具灵智的妖蟾性淫,即便欣赏不来少女倾国倾城的美貌,它也知道新来的这两个猎物不单香甜可口,吃了她们更会有天大的好处——至于是哪种吃法,就看它的心情怎么样了。
这等绝色在前,癞蛤蟆哪按捺得住吃天鹅肉的心,当即张着大口甩着涎水四足一蹬,便带着诡异的蛤蟆叫声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了两名少女。
无论是谁,在野外遭遇一头体大过牛奇丑无比的噬人巨兽朝自己扑来都定会悚然一惊,而当这怪物口中还趴着一个赤身裸体却好似被奸淫过的美丽少女,这等悚然便会对女性分外突出。
但身披玄黑甲胄的黑发少女只是冷眼望着那妖蟾从天而降,干脆利落地刺出长枪。
只一枪,将那贪淫的怪物连同口中少女一并贯穿!
血沐身侧,黑发少女毫不在意继续前行,尸首落在身侧,化作蝶与娇花。
这般结果不出所料,凌月清仅仅瞥过一眼,都懒得揭穿其中破绽——在这蜃龙蛰伏的天南山深处,哪来那么多美丽少女?
女子也好,妖兽也好,都不过是这无尽蜃雾构造的幻象而已,只不过这种幻象未必是纯粹的幻觉,也可能由真实存在于此的树木鸟兽转化而成,且在神秘莫测的蜃雾影响下当真具备了幻象的部分力量。
这就是蜃雾的难缠之处,令闯入者根本难以分清虚实。眼中的峭壁或许是平坦大道,脚下的坚实土地可能便是悬崖边缘,而若小觑幻象的攻击,万一幻象本体是一头强大妖兽甚至蜃龙亲临,岂不大难临头灾难压顶?
或许自古以来,那一位位欲要窥见蜃龙真容的通玄强者便是如此煎熬迷失,又或许,这是独属于两名少女的待遇。
望着一旁长满了粗壮阳具,阳具还不断滴落粘稠淫汁的污秽“庭柱”,便是性子清冷的凌月清也未掩眸中嫌恶之意。
走在路上就能见到无数性器朝自己兴致勃勃地打起招呼,晃着个硕大龟头毫不掩饰插入淫欲,甚至径直射来无数精汁邀请沐浴,纵是避开所有骚扰也得一直忍受浓郁腥臭之气,身临此境,但凡女子都会心颤摇曳。
凌月清的应对是将一切胆敢袭来的滋扰尽数击灭,尽管这种对策无疑对自身力量消耗巨大,但以她而今修为只需寻常招式便可将妖兽击杀,天人之力生生不息,除非敌人过多攻势连绵,否则便是战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力竭。
走在一旁,姬灵曦望向爱侣的神情写满担忧。她当然知道以凌月清的功力完全不惧这等消耗,但自从昨日遭遇袭击开始,凌月清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最高警惕,那窈窕纤细的娇躯此时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固然蕴含着无穷爆发力,可长此以往,终会绷断自己。
但这么做,也确实将所有幻象骚扰拒之于外,如若不然只怕以定荒侯清冷性子坚毅道心,眼下也难免露些赧颜。
雪发仙子轻轻叹息,却没有说这种由她分担这种不识趣的话,凌月清所以一力扛下,就是清楚她耗得起,姬灵曦却耗不起,如若不然历代通玄强者也不会迷失幻境无功而返。至于紧绷警惕数天数夜,这种事她早历过数次了。
姬灵曦担忧之际身后却是响起一声响鼻,伴着一大股炙热打湿了后心,连带着裙摆也被不由分说提起,令仙子不由红着小脸,转身望向那叼起自己仙裙扬蹄躁动的高壮黑马轻拍其面,却惹得这厮更加兴奋,不单扬起脑袋继续拉扯微湿仙裙似要在这荒郊野岭将如仙的少女剥个精光,并挥动一尺来长的骇人马鞭将这美人压在身下肏作驯服母马恣意纵欲!
“嘿嘿,马兄干得好事,继续,继续,拉高点!”
“这裙儿好薄,好透,这么一掀开连小仙子的缝儿都看到了,粉嫩嫩地,水都流出来了呢!”
“瞧这圆圆翘翘的小屁股,准是馋了马鞭!”
“马兄干完这仙女,也与兄弟们分一杯羹啊!”
伴着这黑马行径,漫山遍野冒出无数个长相丑狡的精怪小鬼冲着白发少女评头论足嘘声一片,只令姬灵曦明知幻象,也不禁莲腿夹拢面红耳赤。
便在这时,黑发少女冷然回眸:“不得无礼!”
霎时间精怪俱哀嚎灰灭,黑马亦俯首帖耳松开仙裙,唯独身下长鞭坚挺依旧似更凶挺。
马鞭甩动,一股淫液淋在少女腿间,令被松开裙摆的姬灵曦愈是脸红地望着那丑陋而威武的公马性器来回挥舞。似这般远胜男人的野兽秽根单是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若当真插进来,岂不是身子都要被捅穿?
凌月清淡然无情,心中却也暗叹。
这黑马嘶风乃是她征战草原时驯服的马王,其性酷烈非虎将不可驾驭。
战马于理应阉,但凌月清知此马颇具灵智,若折其桀骜之心便会没了那驰骋万里的傲性。因此留其根本,且以绝对强硬压得其敬畏不已,让这匹烈马对她服服帖帖,即便是不安分的发情期也能托着少女雪腿玉臀任其驰骋纵横如意。
即便如此,如今在蜃雾中也骑不得此驹,即便凌月清一贯的威压能阻止坐骑袭击女主,终无法令其本能兽欲消弭。一旦跨上马背让这敢将女侯视母马的畜生尝了娇躯销魂滋味嗅了玉体怀春幽香,这狂马便会挺动马鞭一泄如注,身抽蹄软再难行路!
可以说,此时的黑马嘶风仅是累赘,不单无法充当坐骑,还反会试图袭击二女。
姬灵曦不由疑惑,望了望赤红马眼终是抿唇开口:“月清……此次为何要带上嘶风?”
尽管这匹日行数千里更能在山地疾行的名驹脚力确实惊人,但以她们的实力,自己行路也不会比名驹慢上多少,跨越险要更是容易。坐骑充当的作用只是节省体力,但遇到危险还要费心将其保护,未免得不偿失。
姬灵曦相信月清既然算到了此次凶险,仍带上坐骑必然有其用意。
“老马识途,兽类本能较人更为可靠,或许它会领我们进入天南山最深处,或是在蜃龙到来之际察觉警惕。”
凌月清平静开口,姬灵曦苦笑着点头同意。
确实,嘶风感知极为敏锐,只是眼下看来,这发情公马此时本能想去的可不是什么正道小径,而是她们的阴道花径……
可对此她们也无计可施,总不能一直对马弹琴吧?仙琴之韵固可通达兽心,在这危机四伏的蜃龙老巢却不容这般矫情。
忽然间,白发少女一声轻咦。
她怀疑自己看花了眼,那根马鞭怎是越甩越快,挥出了残影,好似成了两根?
当见到不单是马鞭连同黑马的身体也一分为二、为三令越来越多的马鞭肆意狂舞,越来越多的马眼虎视眈眈,姬灵曦顿时意识到幻象再临!
“小心!”清冷与文静的喝声异口同声响起,两名少女释放真气仙力极具默契臀背相贴守住彼此后心,而后警惕地望向自四面八方涌出的荒淫怪影。
那是一片数不清数量的马群奔腾而至,势如排山倒海,蹄响震雷而惊。这些马匹各色皆有,最多的却是毛色体型俱与嘶风相差无几的黑马,就连那一根根随着奔跑在马腹底下甩动抽打发出啪啪闷响的粗长马鞭都雄硕放肆得如出一辙,一时间千声鞭响万股精气,好似那飓风呼啸熏得少女们双目难睁,瑶鼻樱唇已茹满野马鸡巴的臭气。
“真是奸诈。”凌月清寒声,素来利落的吐字此时已是有些断续,仿佛弥漫在空气中的腥臭气味已是过分浓郁,以至于她每说一字都得咽下一口马精。
而姬灵曦更是红着脸没有说话,被誉为琴仙子的她歌喉悦耳,唇喉之感亦是超出常人,若在这时开口,那浓厚腥臭灌入小嘴的滋味怕不啻马屌亲临!
无论如何,这一刻两名少女皆已鼓起战意,黑煞白罡之气若龙凤游起护在身侧,警告着觊觎天女的淫兽不得寸进!
眼下场景绝非幻境自然产生,多半是蜃龙主动施为发起正式攻击,威胁远非先前骚扰可比,尽管不可能每匹马都有威胁她们的威力,但其中多半藏着致命杀机!
最麻烦的,还是蜃龙幻境高深莫测,方位之感紊乱已异,这诸多幻象皆作嘶风模样,凌月清和姬灵曦还得在这些下流马群围攻下留意收手,避免伤及坐骑性命!
面对神威仙气,群马嘶鸣却是不停,数不清的马蹄齐踏在地,好似江河奔腾令山林倒靡,这般声势都不需长鞭入洞,单是践踏都能令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化作血泥!
凌月清屹然不惧,抿着凝起白露的樱唇浑身气势节节攀升,分明玄煞缠身却若皓月当空,寒枪锋前,万马齐喑。
“吁律律——”前马嘶鸣扬蹄却被后马撞得翻倒在地,不知多少血肉碰撞掀得地开烟尘莽起。奔腾马群到底在少女数丈开外停止前进,却始终睁大马眼对玲珑娇躯觊觎不停。
一时之间万马嘶鸣,熏臭腾腾似将个穹庐作蒸笼顶替。一群畜生纵是被威压吓止也不改天生性淫,无法接近求偶对象便立在原地不住地打着响鼻,而后竟是一个个扬着前蹄人立而起,将那一根根最次也有一尺长的阳具高甩在少女眼前,供两美似女皇般阅尽马鞭,以此将那最适合交媾的种马挑拣。
黑发少女面色阴沉却未曾妄动,天人灵觉却已看遍根茎将那尺寸模样牢记于心,也得叹马类天赋秉异,不单性器粗硕更是凶恶狰狞,寻常女性但凡见了难免花容失色惧怕被这巨物将玉房撕裂,便是身为武者不畏强暴的她也明白倘若被这秽物欺身必是难耐,且这发情公马怎知怜香惜玉,必会逮着雌性压在身下狠狠入侵,甚至以马鞭作挑担将体型远不及自身的绝色少女挂在马腹底下,一边驰骋颠簸一边播种注精,直到少女流泪失神肚子里装满马精腹若九月怀胎鼓起也不消性欲干得白浊洒出继续耕耘。
该死,心中怎会浮现这些念想……凌月清猛然醒悟,心知必是幻境趁此动摇心神,眼中寒芒更甚。
白发少女同受此扰娇躯轻颤,在她眼中这群马扬鞭之景是如此雄壮有力,道道破空声竟汇聚成某种恢弘旋律,叫乐者心驰神往若乘马背游于天外,感其猛壮神骏喜爱不已,转眼却天旋地转主次颠倒竟落到马腹底下,雄伟马鞭直抽桃臀捅入花径,无情蹂躏便叫仙子也魂摇魄荡,好不容易自臆想挣脱,腿心弥漫的湿意也教身后少女感得一清二楚。
糟了,蜃龙幻境竟是如此玄妙大势……姬灵曦心有余悸,明白险些惑心入了淫劫,脸上桃霞愈艳。
便在此时群马似已不堪忍耐,又或以为少女动摇可受鞭笞,却再度奔腾而起汹汹来袭。只是这番似惧了女将神威不敢直面,却未径直冲撞而是头尾相衔若圆阵般环绕着少女奔跑起来,蹄声如雷卷起烟尘似显武勇,长鞭挥甩耀武扬威若彰雄风,好似某种上古时代祭祀之舞,天仙神女般的两名玉人便似万马供奉的神明,只不过它们祭上汗血精奶所要求取的并非风调雨顺荣华富贵,而是神裔仙胎子孙昌盛!
似狼群的马群越逼越近,灼烈腥臊愈拂面,这般阵势便是久战老兵也会惶惶不安,年轻女子更将玉惨花愁,凌月清却不惧不羞只是冷颜望着这大势汹汹,她仿佛在这万马之间窥见了那隐约的龙影,一群种马土鸡瓦狗不值一提,抓住真凶方可一战而定!
终有一只最性急的野马嘶鸣面前,胯下之物竟似闪耀赤芒膨胀而起,凌月清漠然长枪扫去,看似轻巧一划却掀起墨黑凶煞如浪,风云坐涌扫荡身前,上百匹战马连枪尖都不曾触及便灰飞烟灭,临死前偏长啸着勃起长鞭,迎着死亡锋芒射出一道道精华猛烈,虽也同其身躯一并湮灭,却似将那漆黑融进了浊白,好似就这么将播种欲望射进绝世女将玉体娇躯。
凌月清面色微白,真气分明离体,触及了那些马精竟也向她自身传回阵阵令身体酥软发烫的邪欲,其烈不亚媚毒入体,若是寻常女子只怕已经瘫坐在地抚穴弄乳娇喘不已,她虽以修为意志将其压制,却也并非全然无恙。
不容喘息,其后野马疾驰已至,竟纷纷张口吐出一条条满是黏液的猩红长舌,似群蛇蔽空而来!
凌月清面不改色,挥枪舞出枪影万重,管你长舌巨根,皆被气浪如墨吞灭。
尽管模样相似,但这些野马俱是蜃中淫兽,变化岂止现实同类单一,前蹄溃灭后蹄即至,有被插双翼踏空而行者,有前蹄似铲遁地钻行者,有满身触腕狂舞者,有马身人面者,甚至有马鞭喷射而跃空者。
一时若群魔乱舞,马群虽难袭近身躯,单那冲击之势,射精之状便足够动摇心神,这也正是幻境危险之处。但无论这些野马朝自己淫叫求偶还是对着俏脸喷洒浓精,凌月清玉容始终寒霜笼罩,再多浓厚雄精也熏不出冰颜半点绯色,再多狂马奔腾也撼动不了那顶天立地之身,唯有玄枪纵横,当者必杀。
所以驱使真气杀敌,除却避免野马近身之外,更是以此避免误伤。若以枪锋杀敌,不论实体幻象触之即死,坐骑嘶风亦难幸免,而若单以真气攻伐,一时却不至将马王击杀,收回真气便可救治。
由此可见,这万马奔腾对少女而言也称不上真正威胁。
“铮!”琴音奏响,如临金刚,白发少女身前妖邪俱作齑粉,琴仙少女淡雅从容,玉面花容虽有红云常掠却不改兰心蕙质玉洁松贞,她的琴声不及阴煞真气杀力强横,却专门克制这淫邪虚妄,对野马的清扫能力毫不在定荒侯枪锋之下,便是遇上自家坐骑也不会误伤。
如此一来,便是这野马来上十万百万也难以伤得二女分毫,但忽然间,黑发少女眉毛一蹙,但觉一股野火燎过心腹。她未曾开口只是以玉臀贴着同伴娇躯轻轻滑过,传递心有灵犀的密语。
“他来了。”
姬灵曦一凛玉瓣缩拢,她知道凌月清指代的正是那个对她们强吻掌掴的无耻淫徒!
相比肉眼可见的野马,这没有形体的家伙分明危险得多。姬灵曦调琴未止却不由绷紧娇躯,时隔一日,那粉舌被挑逗吮吸的滋味犹在口中回荡,和着那马精腥气更是浓稠,从小嘴熏到脸颊,玉质不免嫣红。
凌月清则是感觉雪臀被人狠狠捏了一把,那淫魔似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分明只是简单粗暴的一捏却好似叩中心弦,霎时竟让她不由心颤,险些就开了那关口启了樱唇,在无数种马淫兽环伺间舔舐雄熏娇吟出声。
必须抓住他……凌月清心知关键,但马群却也狂躁冲袭更勇,仿佛知道只要趁此机会干扰那冷漠少女便能破了她的冰霜之相露出那娇贵嫩穴,将这天下无双的神女挂在马鞭之上肏作种马孕妻!
大敌当前,凌月清也不得不严阵以待,许是那淫魔加强了幻象威力,先前一枪便能扫灭百数的野马而今一击仅能除去十匹,即便是她面对这前仆后继天上地下的大屌淫敌也得瞬间刺出数枪方能抵御。
身陷重围腹背受敌,却还能防得滴水不漏,每一枪皆没用多余力气——若是其他武者在此定会赞叹黑发少女绝世武学造诣与临危不乱定力,然而此刻注视定荒侯动人娇躯的除却成群发情公马之外,便只有那不知身在何处的淫敌。
不由嘿嘿一笑,那虚妄间的身影再度朝玄甲倩影抓去。似是见那绷紧的小屁股有了防备,这一次便没有再捏那美臀,而是转向了那虽被玄甲包裹,在其眼中却粉嫩无毛一览无余的白虎小穴!
霎时淫击若电流穿身,无从判断侵入身体的粗硕是手指亦或阳具,黑发少女冷颤调转枪尖亦拔佩剑齐攻向那无名之影,若听一声惨嚎耳侧,腿心物散。
击中了吗?凌月清眉头紧皱,又是这样,哪怕她已经将感知发挥到极致,依旧无法在对方袭击之前感到分毫动静,而这锁定其形的一击也未回馈任何实感,令人不禁怀疑一切皆是自身幻觉而已。
即便处于幻境之中,这种对手也显得太过诡异,与其说是某种幻象,更似是处于另一方世界的存在。
嫩肉被拨开的炽热还在身下蔓延,凌月清将唇抿得更紧,该如何击败这个对手?任其反复骚扰直至其露出破绽,直到有把握捉出真身再予以雷霆一击么?
若是寻常对手也便这般忍辱一时后发而制罢了,可这淫魔显然绝非寻常,一揉臀一捣穴,炽硬尚叫玉瓣开,掌印仍留雪峰间,两下淫亵已叫她都两股微颤,换做其他贞烈女子只怕都已潮吹泄身,倘若多来几下,便是她只怕也……
这般作想,口中似也泌出过于腥膻的浓腻,就好似粉舌已融在那妖孽过于荒淫的侵略……少女幡然醒悟,银牙微张猛地咬下,依旧毫无触感回馈却有股腥咸在唇舌炸开,她竟是不知不觉又被轻薄香舌,口中也不知是涎水还是茎汁臭!
依旧没有破绽飘渺无形,甚至令人怀疑击中敌人的感应也不过错觉,对方不过高高在上肆意亵玩自己,任凭武艺再高威名再盛,此时玄甲戎装的定荒侯在其眼中也裸着冰肌玉骨任他予取予求……
这等屈辱怎堪忍受,此时也唯有接着抬枪迎战不息马流。
一匹又一匹烈马连同它们的巨根嘶鸣喷涌着湮灭,好似妄图撼动擎天建木的蜉蝣无知无谓,但相比死后还能化做春泥的蜉蝣,这些发情公马却是明知身死在即也要将子孙后代留在人间,一股股足可将少女肚皮灌得滚圆的野精挥洒在空,虽被玄黑阴煞磨灭也愈将淫欲染此空间,令两名少女皆无法张口言语,纵是口中含着淫魔的肮脏汁液也唯有任其徘徊被迫品味,忍受着冰洁玉体被浇灌的屈辱继续战在万淫之间。
似是枪戳剑斩银牙紧咬摄住了淫魔,随后凌月清连挑上千野马未再蒙其骚扰,虽无法就此安心,至少口中淫味渐淡倒也适应,直到……
“铮……”身后乱了琴音。
“吁!!!”一匹野马作漏网之鱼高高跃起,长鞭黑影凌压仙颜在玉女受惊之际势要将两名不容进犯的少女压在身下肆意奸淫。
长枪骤甩将那淫兽刺作血泥,孽畜临死奋力勃发射出白浆劈头盖脸而下,若大雨滂沱直落少女玉颜秀发,却被回过神来的仙子小指轻勾琴弦一声驱灭。
除去漏网之鱼的凌月清未曾回头不曾担忧,依旧鏖战身前枪影漫天似从未有那救助好友的一击,只听背后传来少女悦耳,却苦涩羞甜的声音。
“他插进来了……”娇声弦颤,心泓涌浪。
“……”凌月清默然,姬灵曦是以仙法心中传音,即便如此仍音声颤抖足可见那淫猥何等难以抵御。
单是掌拍舌弄便有那般滋味,若是真被那淫魔插了进来……
这般想着,黑发少女只觉身后娇躯又是一颤而倾,竟要离她跌倒在地,忙单手持枪拉住皓腕将好友扶起,背脊娇臀再相贴,却觉燥热。
这回姬灵曦无论如何也不肯说自己遭了什么轻薄,只听那紊乱琴声便能明白这阵亵玩何其猛烈,甚至可能直到此刻那无形淫魔的阳具都在仙子秘境抽插征伐,顶着花心干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玉人潮涌连连。
“知我反抗激烈,便转而攻向灵曦吗?”凌月清心底杀意腾腾,单是感着身后少女臀摇腰扭就知道自己爱人被那淫魔玩得何等难堪,偏偏她武功倾世却捉不住那无耻淫徒,只能牵起小手转动身躯护着白发少女杀溃十面淫马奔袭,却觉爱人琴音愈乱娇躯愈软,几要融在身后作一滩春泥。
“嗯……”直至一声媚到骨子里的嘤咛传出,意识到这并非仙法传音的凌月清神色骤变转身将白发少女拥揽入怀,平日仙气飘然的琴仙玉人此时竟已面红颈赤媚眼如丝,樱桃小嘴不住开阖呼出如兰芳香吸入石楠臭腥,此时身骨俱软瘫在怀里,每一声嘤咛出口都伴着一挂仙露濯地,粉面愈红风骚遍体,似已全被操服迷醉在马鞭丛里,弃了仙位甘为弼马妖精。
此时呻吟张口呼吸与引颈酒壶大喝春药何异?凌月清面色霜寒,毫不犹豫便吻上湿唇接过春意。
少女情欲和着野兽污秽一同自檀口渡来,白发少女起先还挣扎抵抗的翠眸也化为春水尽是爱意。丁香小舌胜荔枝甘甜却蒙着厚垢黏腻,似已呼吸间裹满畜生秽精。黑发少女面容寒霜却毫无芥蒂粉舌灵巧将那污垢刮进嘴里,惹得怀中“娇妻”不知是愧疚还是不舍忙伸长香舌欲夺回去,却只尝到定荒侯冰凉小嘴被强吻滋味,那些精膏糟粕皆被咽了下去,教名将天女雪肠玉腹也知了马精味道,邻近的月宫瑶菊亦嗅了腥气,不知可会垂涎欲滴?
猎物露出破绽活色生香演出近前,直勾得野马目赤吐气如龙,霎时三十六般神通尽显,四面八方围来势将美人野奸。然而定荒侯吻着情人饮着精液仍是清寒飒爽无敌人间。搂着如仙的醉儿旋身若舞,枪影万千扫过每一处作乱奸邪,任挚爱在怀吻得深黏,又岂容宵小近前?
马群不知何时已被扫尽,山头上却立着一道道猖狂身影,看那玉人如璧拥吻蹁跹,不由目不转睛,嘲讽大笑。
“瞧那两个小妞,被一群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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