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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到要偷】(已完结),4

[db:作者] 2025-06-21 20:28 5hhhhh 8110 ℃

  由于之前被我的食指开垦过,菊门尚且露着一个小小圆孔,不断张合,看去仿佛噢噢待哺的小嘴。在娇媚的菊花面前,龟头显得那样硕大,简直恐怖。

  我深吸一口气,将一尊金刚玉罗汉沉沉压入青青那可怜的小谷肛。

  即使在多重润滑之下,龟冠每入一寸依然要付出极大的体力,并忍受深度的压迫。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罗汉金身也要断为两折。

  青青痛得大口大口吸气,凄婉的呻吟声每每于紧痛处突然中断,我甚至能够听见那银牙咬碎的尖锐声。

  好不容易将整个龟头捅入,我和青青都不禁剧烈喘息。

  我爱抚着青青高耸的雪白股肉,轻声询问:“还要继续吗?”

  “嗯,再慢一点,再轻一点。”青青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将龟头拔出,看着菊门缓缓合上小许,又张开小许,黑黑的洞口深不可测。一丝恐慌似乎正从洞内泄出,我马上再次捅入,将洞口塞住。这一次又比之前更加深入。

  等到青青的肠道将我的棒身完全吞食,我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近乎虚脱。

  连场恶战,对于身体不算粗壮的我来说,根本就是玩命。我很清楚这一点。

  但我根本停不下来。不将自己抽干搾尽,这一切根本停不下来。

  这是两个肉体的较量,也是两个灵魂的互相慰藉。

  我们注定没有未来,因此,只好把握现在。

  

  将棍体完全插入之后,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动作,只能力尽筋疲地趴倒在青青的背上。

  但青青受到侵犯的秘道并没有放过我,来自四面八方的迫力令我感觉像被围殴。一下紧接一下,不断抽紧,不断蠕动,不窄干我最后一滴绝不甘休。

  我绝望地寻找青青的热唇,深恐下一个瞬间自己的意识就会飘飞无踪。虽然从身后索吻姿势别扭,但却有一种奇异的占有感。

  我一面狠狠吸吮青青的滑舌,一面奋起余力,将双手挤入青青身下。左手紧抓右边滑乳,右手探向青青腿心,紧紧包覆住隆起的肉丘,中指抚过湿腻的蛤口,深深挖入泥泞的花径。

  一阵激烈的战栗之后,我全身所有肌肉同时紧缩,阳精随即倾情喷洒。

  仍然喘息着的二人,终于感到一种如释重负的空虚恍惚。

  我知道,这种空虚恍惚意味着我和青青的诀别。

  -------------------------------------------------------------------------------------------------------/ 12. 当时的月亮

  在无穷无尽的虚空之中,往事如雪片般飞舞。在那一片片于半空闪烁的花火里,隐约认出曾经的自己,那曾经深爱着青青、恨不能将心挖出奉上的自己。

  那年的五月二十八日,星期六,是青青二十三岁的生日。

  并不特别意外,那晚,青青的男友不能陪她。那个男人的工作很特别,虽然薪水很高,但空余时间很少,尤其在一般人放假的时候,他通常都在工作。他和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听青青说他当年追她的时候曾经使尽浑身解数,但当他觉得青青不可能脱离他的掌握之后,他渐渐不再把她放在第一位。

  这很正常,当一个男人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拥有某个女人,其态度自然会变得平淡,就好像丈夫对老婆一样,这其实表示他已经将那个女人视为家人了。

  而对家人当然不需要再伪装。

  但女人却不会这么看,她会不断地追问,为什么他对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

  答案其实很简单,只是她不愿相信。

  她对他来说,早已不再新鲜。

  

  但对另一个男人来说,她却又极度新鲜。

  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日子,我怀疑她是否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接受我的邀请。

  这本身就是一种极端的暧昧,这种暧昧实在令我感到巨大的鼓舞。

  我真的以为,自己会在那晚成功撞开墙脚。

  不过,那完全是一种幻觉。

  

  某些人喜欢挖墙脚,我却喜欢撞墙脚。

  虽然每一次都撞得头破血流,但是我觉得很开心。

  坦白说,这句话前半段是事实,后半段则十足矫情。没有人能在头破血流的时候还感觉开心,就算有,也只能是扮开心。

  我很清楚这种装B的痛苦,因为我装过很多次。

  墙脚虽然不是谁都能挖,但确实有很多人挖成功过。而撞墙脚呢,大概还没什么人成功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决定要做那极少数能撞倒墙脚的人。

  如果有人问我,挖墙脚和撞墙脚有什么分别,我恐怕答不出。但是如果一定要我回答,我只能说,挖墙脚是一项有组织有计划、有阴谋有诡计的庞大工程;而撞墙脚则不过是一单无组织无计划、无谋略无心计、类似一时间气血上涌冲动杀人的不入流的小CASE。

  所以,倘若有人曾经以为撞墙脚有什么伟大感人之处的话,很不幸,他被误导了。

  显然,要以血肉之躯撞倒墙脚,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相信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一个阶段,那就是,明知其不可为而偏为之。

  当时的我,就正好经历着这样的阶段。

  我明知道自己很傻,我明知道那不过是幻觉,我明知道对方不会因为我血流满面的造型而稍一侧目,可是,我依然为了那种让我心跳的迷幻感而在墙脚上狠狠撞击。

  那晚去了一间以新鲜水果为卖点的餐厅,我还准备了一条钻形紫晶手链作为礼物,因为我听说紫水晶利于睡眠,而青青那一阵睡眠不好。

  我看着青青戴上紫晶链,大小正合适,这是因为我事先偷量过她的腕径的缘故。我看得出她喜欢这件礼物,因为她收的时候一点扭捏作态都没有。

  这令我又增添了几分虚幻的信心。

  在这酝酿表白的过程中,我渐渐感到心跳加速。这未能瞒过对面的青青,她也开始有点不自然起来。

  我知道这并非最好的时机,人在紧张的时候,极少能做出正常反应,却多半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决定。

  但那一刻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根本没有选择。

  虽然之前练习所谓谎言的时候,早已对青青说过无数肉麻话,但这次明显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这次的气氛非常凝重。

  其实青青根本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那股沉重的压力明显地同时压在我们心头。对青青来说,那可能还意味着一种莫名的可怖。

  那一刻,已经全然是等待。

  我看见她脸泛苍白,眼神迷离,似乎正处于一种生死抉择的边缘。而那定定地望住我的眼光中,则闪动着一种令人心痛的不安惶恐。

  我深呼吸,极力平静地说:“青青,我对你的感觉你应该很清楚。事实是,我的确很爱你。现在,我将我的心挖出来,摆在你面前,只等你选择,是接收、还是在上面插一刀,随便你。反正这上面早已经刀痕累累,我不在乎今晚是否会多一道伤疤。”

  青青浑身战栗,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我,那表情内有三分心乱,七分惊恐,似乎是被我血淋淋的示爱所惊吓。良久,她才声音发震地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我看着已经濒临崩溃的青青,忽然觉得自己很呕心。我的爱竟然会令青青如此恐慌、如此痛苦,这真是讽刺。

  那一刻,我有预感,她会拒绝我。

  没有人能够接受自己恐惧的东西。

  虽然我很清楚,如果她对我毫无感情的话,她绝不至于因为这个抉择而如斯痛苦。

  但最终,她依然选择拒绝我,依然选择插我一刀这个残酷事实,仍然令我的心瞬间崩裂,然后沉默,继而滴血。

  我迅速回复平静,十分冷酷地说:“我早已知道你的选择,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一次,让自己死心。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我只会问你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绝对不会给机会任何人拒绝我第二次。”

  青青双眼潮湿地说:“可以让我考虑下吗?你知道,我不可以没有他,我们在一起那么久……”

  我恨得想杀人,她和他的故事我早已听厌,现在再听一次只会让我立刻暴走,我打断她:“爱就一个字,不爱就两个字,需要考虑的爱根本毫无意义。”

  青青定住,然后艰难地说:“很抱歉……”

  “行了,不用说了。”我漠然地总结,同时感到双眼异常干涩,甚至有一种快要撕裂的刺痛。

  

  恋爱永远混合着痛苦和快乐,但有一种爱却只会带来痛苦,因此,许多人甚至认为,这根本不算是恋爱。

  这种反常的恋情就叫做单恋。

  由小到大,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数来数去,我也只有过单恋的痛苦,而从未有过相恋的快乐。

  坦白说,我很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自己会在某个时刻喜欢上某个人,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而对方是否喜欢我,就更加轮不到我来控制。

  如果一定要从我这方面找原因,那么我的问题,也许就是太自恋。

  每一次我都以为,我选择的人也会选择我,但每一次我都搞错。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再相信有“相恋”这种童话故事了,可是,我却无法停止“单恋”这种愚蠢行为。

  所以,我只好继续承受这种时而强烈、时而柔弱、时而汹涌、时而平静的痛苦。

  

  曾经看过一个贴子,说的是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孩的话,就应该永不放弃,死缠烂打,不管被拒绝多少次,还要再来再来,这样总有一天那个女孩会被感动,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云云。

  这显然是在女人的角度,而且只是在某些女人的角度,才能得出的结论。

  在我看来,如果一个男人追一个女孩追得太久,即使有一日真的等到女孩子回心转意,但那时候,恐怕那个男人早就已经心力交瘁,然后忽然间不爱她了。因为他会怀疑这个女孩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他,还是到了最后没有选择才随便挑一个,又或者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理由,而不是爱他这个人本身。

  所以我始终认为,会被男人以这种死缠方式追到的女孩,一个字,贱。

  如果有男人不幸爱上这种女人,那么恭喜,你只要死缠就好了,不过如果你真的这样做,我只能鄙视你。

  假如这个世界上所有女孩都这么贱,我宁愿独身。幸好不是。

  的确,我是很怕被别人拒绝,所以,我往往会先拒绝别人。偶然会有一两个人我无法拒绝,但我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拒绝我第二次。

  某些女人也许会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但这就是男人的尊严。

  男人的尊严并非不可以放下,不过要视乎情况。而更重要的是,假如一个女人连自己男人的尊严都可以不顾,你凭什么认为她值得你放弃尊严?

  我承认我的爱缺乏诚意。

  我无法再像年轻时一样,近乎无厘头地对一个根本不在乎我的人作出那么可笑的一生一世的承诺。因为我已经知道,很多事情是会变的。我曾经以为,有些事一旦讲出来就是一生一世,但原来只是讲的时候才有一生一世,做的时候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所以当我打算挖出自己的心交予别人的时候,我只可以提供唯一一次选择机会:要么无条件地接收我的心,要么在上面插一刀,然后让我回收。

  对某些人来说,这无疑是一次鲜血淋漓的残忍选择。

  之所以会残忍,不是因为她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是因为她们什么都想要。另一个原因可能在于,她们太自以为是,总以为只要说出那句话,别人就会死去。

  

  我承认我是犯贱。

  我在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还要逼人家插我一刀,除了希望藉此而迅速抽身之外,还希望对方不要忘记,曾经有过我这样一个贱人,在某年某月某日,手捧着血淋淋的心,并不求她接纳,只要求她爽快地插上一刀。

  也许对这种事,我已经上瘾了。

  

  就在那晚,在我送她回家的途中,在的士上,我对她描述那种被心爱的人拒绝的感觉:

  “……仿佛一刀插在心上,再用力一拧,‘喳’一声心碎掉,鲜血飞贱……”

  那晚的月色出奇地好,好得令人想哭。

  虽然想哭,但哭不哭得出又是另一回事。

  每一次被拒绝,我都哭不出。我的确会想很多方法来发泄,但从来没试过哭。不是想不想哭的问题,是根本哭不出。

  看着别人的悲伤我可能会落泪,但看着自己,我做不到,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不幸是必然的,是无话可说的。

  这是我身为一个贱人的自知之明。

  所以,我可以对自己很残忍,自然,对别人也很少例外。其实我完全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懦弱。

  我太渴望得到,但更害怕失去,而最可笑的是,其实我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失去。

  由始至终,我都一无所有。

  这无关乎悲哀,只是愚蠢,极端的愚蠢。是的,正如罗素所言,这世间唯一的不幸,便是自己的无能。

  我曾经以为这是武断,但事实的确如此。

  我从来不是百折不回的精钢,只是一棵一触即收的含羞草。每一次在别人拒绝之前,其实我就已经放弃了。

  非常可耻,也极度呕心。

  面对这样的自己,所能感到的只有厌恶,而厌恶是不会令人流泪的,只会令人想要多插几刀。

  

  因为那晚的重伤,我龟缩在自己构筑的堡垒里面,疗养了很久。

  那段期间的事我基本都不记得了,只有一件被留存下来。

  那是发生在某个奇异下午的暧昧事件。-------------------------------------------------------------------------------------------------------/ 13. 三人行,必有白痴

  那年六月初的一天下午,我无意间在电梯口撞见青青和双双。一问之下,原来她们正打算偷溜出去,到附近的便利店买酸奶。正好那天我喉咙痛,于是就拜托她们帮我买润喉糖。

  但她们不肯,还说要去就一起去云云。

  我一时无事,便跟着她们入了电梯。

  电梯里面只有我们三人,空气中忽然飘浮起一种诡异的气氛。

  一阵难堪的沉默随之而来。

  那段日子,双双正在倒追我的传闻在公司内暗流涌动。

  青青肯定也听说过,而没多久之前她又拒绝了我。

  我则因为仍在养伤,对一切都恍恍惚惚,可能因此而令双双感到某种挫折。

  在那个密闭的空间内,短暂的沉默已经令人几乎窒息。

  我站在前面,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感受着背后的两双迫人视线,如同芒刺在背。

  等到漫长的下降终于结束,我不禁暗暗喘了口气。

  身后的双双却突然发难:“心哥,你最近那篇求爱小说写成怎样了?”

  听见她在青青面前亲昵地叫我“心哥”,简直有一种毛管直竖的恐怖,这妖女明显是故意的。我没好气地说:“太监了,永不出宫那种!”

  “哎?最近见你一天到晚心事重重,还以为你正在赶稿呢!”双双装出一脸惊讶。

  “你有写小说吗?怎么没听你提过。”青青在旁边不轻不重地插了一句,那种眼神,那种语调,冷淡得几乎让人发抖。

  我看了她一眼,同样淡然地回答:“你又没兴趣听,我为什么要说?”

  “青姐,别小器,是我偷看到的,呵呵呵……”双双那欢乐的笑声听来非常刺耳。

  我忍无可忍地向她咆哮:“你这偷窥狂!还好意思说!”

  双双被我一喝,显然有点措手不及,脸色也有点发红,但她随即反唇相讥:“死淫贼!不让人看你写来干嘛?你就是这种态度对你天字第一号读者啊?你个臭淫虫!死太监!”

  “我顶你个肺!我喜欢做太监不行啊?关你鬼事!”我恼羞成怒地说。

  “你这死烂人,虎头蛇尾,半途而废,你根本不是男人,你是天下间最贱最无能的死太监。”

  我以想杀人的目光死盯着这妖女,正打算反击,却忽然听见青青再度插口:“原来你根本就是这种人。”

  青青冰冷的视线直射向我,竟让我不期然打了个冷战。

  如此一来那个妖女又有机会幸灾乐祸:“不然你以为他是哪种人?”

  “我是什么人轮不到你这妖女来说!”我开始有点气急败坏。

  “怎么轮不到我说?我可是最有发言权了,尤其在你是个死淫贼这方面。”双双咬着牙狠狠地说。

  “喂喂喂,某人的信用是不是破了产?”我火大了,举着尾指质问。

  “哼!”双双故意扭过头不理我。

  青青看看我,又看看双双,终于忍不住语带酸气地说:“你们两个之间的秘密真多,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你听不懂很正常,因为此人语无伦次。”我乘机抽水。

  “我不介意说得更加条理分明的哦,不过是有人不想我说罢了!”双双瞪着我抢白,我凶狠地瞪还她。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自便。”青青赌气地说,随即一马当先步入便利店。

  我在店外扯住双双:“你今天作死啊?!”

  “没有啊?哪有?我平时都是这样的啦,你有什么不满?”双双摔开我的手挑衅地说。

  “平时私下怎么说我不理你,当着青青的面乱说就不可以!”我爆燥地狠声喝了她一句。

  双双死死地盯住我,迷死人的眼中水光渐现,那闪动的水光竟然令我有点心痛,正当我意识到自己的过分,想要出言补救的时候,她忽然暴走:“我为什么要理会她?!我为什么要迁就她?!”

  她快速转身,飞一般跑开。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我似乎看见一抹水花在空中闪过。

  / Interlude

  (双双:)

  王守心这个大贱人!大垃圾!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只有她柳青青是人,本小姐难道不是人?!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再好涵养也忍不住要爆发的嘛!

  真是岂有此理!

  呜……

  都怪自己,为什么要在那个女人面前撩拔他?

  实在失算。

  这小子最近心神恍惚,明明是他最空虚的时候,只要找个二人独处的机会乘虚而入,他一定会死在我手上,根本不需要做这种多余事。

  但是,看见他那个死狗样,又禁不住火冒三丈——这个废柴!

  我向那个女人示威还不是因为他?!居然还敢凶我?!

  可恶!可恶!

  王守心你这个死贱人,你给我记住!

  今日的每一丝屈辱我都要你百倍奉还!!!                               Interlude out /

  我独自立于店门外,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刹那间感到一丝怅然若失。我下意识地步入便利店,向青青的方向走去,但却忍不住一次次回头。

  那个处于暴走状态的妖精,竟然会令我如此心绪不宁。

  当我走近青青身边时,她神情暧昧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烟不火地问:“双双呢?她要我介绍一种酸奶给她,怎么不见了人?”

  “哪一种?我帮她买好了。”我低头看向琳琅满目的冰柜,不去望她。

  青青从我眼前拿起两瓶绿色包装的酸奶,将其中一瓶塞入我手中,然后转身步向收银台。

  我趋前说:“拿来我一起付吧。”

  青青极度冰冷地顶了一句:“不用。”然后在柜台放下零钱就独自走人。

  我望着又一个远去的背影,深深感到一股莫名的无力感。

  我呆立于原地,直到双双忽然面无表情地杀了回来,以迅雷之势从我手中夺过那瓶酸奶、用力拧开封盖,直着脖子往口里倒。

  我傻傻地看着她咕噜噜喝完。

  双双豪迈地放下空瓶,对我瞪了一眼:“给钱啦,猪头!”然后又飞快地转身跑走了。

  我丝毫不觉得生气,反而有一种奇妙的安心。

  于是放下零钱,追了出去,便看见双双和青青边走边说笑,还不时回头,似乎取笑的对象是我。

  我快步跟上,听见双双对青青说:“这个白痴都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青青笑答:“来帮你埋单啰。”然后二人一起掩嘴偷笑。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润喉糖,于是又折返便利店。

  看着店员怪异的目光,我心想,果然是“三人行,必有白痴”。

  但如果真可以三人行……无聊,真要这么想就实在太白痴了。

  -------------------------------------------------------------------------------------------------------/ 14. 六二二

  那年六月下旬的某一日,双双忽然跑来问我:“心少,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望她一眼,答非所问:“听说你过两日又要回学校了?这次去多久?”

  她眨眨眼说:“一个星期,领毕业证啦,办手续啦,毕业聚会啦什么的。”

  “恭喜你,终于毕业了。”我举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有什么值得恭喜?离开学校,进入万恶的现实社会,一点都兴奋不来。”双双嘟着嘴说。

  “哦?难道某人喜欢继续交钱上那闷死人的大学?”

  “那也不至于,只是临近毕业,有少许伤感。”

  “这未免太不像你了。不如,我今晚请你去K.Cofe,当是饯行,赏脸吗?”

  “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再说了,你有那么好?这未免也太不像你了!”双双闪动着媚眼说。

  我一脸严肃地指出:“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你说呢?”双双露出个妖艳的笑容,那瞬间的光辉令我不禁心动。

  

  我在K.Cofe的二楼找了张靠窗的台坐下,将小礼盒轻放在台面上,一边抚摸着那包装纸的纹路,一边望着楼下来往的行人车辆,一边等双双。

  那小妖精坚持要回去一趟,让我先来。

  其实我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六月二十二号,是陆双双的生日。这并非什么秘密,她进公司第一日就有人将这个消息当成八卦新闻到处传播。

  “六月二十二号生日,又刚好姓陆,所以才叫陆双双。”

  就是这样,公司很多人都知道,并不需要专门去打听,而且今日我也见到有人鬼鬼祟祟地送礼物给她。

  不过坦白说,我本来并未准备有任何表示,但当双双特意走来问我时,我却忽然有点过意不去。

  辜莫论她有何阴谋,一直以来,我对她的确有点过份。从心上的刀伤稍稍恢复过来之后,自己以往对她所作的一切,渐渐令我感到有点内疚。

  我多少希望能够对她作出一点补偿,比如,让她的阳谋成功。

  这对我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因为我根本一无所有。

  

  天色渐晚,街灯一盏盏亮起,一名衣着亮丽的少女忽然出现。

  她自信而轻盈地走来,微微扬起的裙角下,一双光洁的小腿带着某种慑人心神的节律来回摆动。

  这只妖精,显然是回去悉心打扮过才来的。

  几分钟之后,双双婷婷立于我面前,示威一般对着我华丽转身,深蓝色的及膝裙轻舞飞扬,甚至连大腿的一部分也若隐若现。

  我注视着她仪态万千地坐下,甜甜地笑望着我。

  媚眼如电,笑如娇花。

  我无可抗拒地又再心动了一下,事实上,我也不想抗拒。

  美人如美酒,最易醉人。

  我忽然有点犹豫,如果今晚我让她阳谋成功,我在她心里面的地位就不再特殊,也不再能拥有如此美妙的时光。

  这一点我事先并没有考虑过,这实在无异于自毁长城。

  在我心念电转的时候,双双终于忍不笑问:“看够没有?真是呆子,难道你以前都没发现本小姐的天生丽质吗?”

  我摇摇头说:“失敬,的确没有。”

  双双轻咬下唇,露出一付娇不可抑的表情:“死猪头!那你现在怎么又发现了?”

  “可能是因为,今晚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我递上礼盒。

  双双接过,摇了摇,然后问:“今日问你还装不知道,真可恶!这是什么?”

  “你绝对猜不到。”我微笑说。她的确不可能猜到,因为我只是刚才路过看见才一时心血来潮买下的。

  “这么轻,这么小,会是什么?耳环?吊坠?胸针?”

  “喂喂,谁规定一定要是饰品?”

  “哼,我拆来看看就知道了!”双双赌气说。她一边拆包装,我一边表情古怪地东张西望。

  “千万别拿起来,拜托!”我忍不住提醒。

  “哦,是条手帕?咦!这个,这是……哎!?”双双果然还是忍不住拿起来。

  于是,一条粉蓝色蕾丝三角裤便在双双的指尖间微微晃动。

  我掩住嘴故意扭头不去看她,一边咭咭怪笑。

  从窗玻璃反光隐约看见她用力握紧那条高档内裤,鼓着腮狠狠地死盯着我。

  我忍住笑回头,眼看她一脸通红、娇羞无限的样子,又忍不住笑出声。

  “你有种!居然这样戏弄本小姐?!哼!Waiter!”双双立马叫来侍应,飞速点了几个最贵的。

  我望着餐牌惊呼:“哇,你想吃穷我啊?等下没钱埋单,一起洗碗!”

  “谁叫你耍我!?你以为我好欺负啊?!”

  “切,你以为这玩意很便宜啊?贵死了!我不过是想起上次弄脏了你的,才买一条还你。不然你以为我去买这玩意很过瘾啊?”

  “谁知道你这个大变态、死淫贼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你很了解我的吗?”我悠然笑答。

  “鬼才了解你!你最好快点死!”双双娇嗔。

  “你舍得吗?”我忽然出招,虽然可惜,但我懒得再考虑了。

  “我为什么舍不得?”双双随口应道,然后才反应过来,惊讶地望着我。

  “就算你舍得让我死,我也不舍得离开你啊。”我故作认真地说。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双双难以置信地问。

  “我喜欢你。”我很自然地说,一点都不难为情。

  “哎?!真的,是不是真的?”

  我暗叹一口气:“不止喜欢,其实,我很爱你。”

  双双举起双手拢住嘴,瞪大眼望我,仿似见到恐龙。

  我浅呷了一口咖啡,神色自如地问:“你呢?你爱我吗?”

  “哎?这个......这个......”双双显然有点不知所措。

  “没关系,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不急的。”我轻笑着。

  “咳,咳,你这贱人,又在耍我!”双双自作聪明地试探我。

  我不以为然:“我没有。你这么美丽,我爱上你太正常了,怎么会是耍你?”

  双双一脸不信:“太突然了,太奇怪了。”

  “怎么突然?又怎么奇怪?”

  “你不是一直都爱着青姐吗?怎么会......”

  我哈哈一笑:“你对我以前的事还相当清楚。”

  “以前是什么时候?上次你还为了她凶我!”双双面露愠色,似是忽然回忆起那日下午。

  “以前的我的确有点有眼无珠,我向你赔个不是。”

  “太可疑了!”

  “怎么?你不乐意我爱你?你可以拒绝我嘛,我不会怪你的。”我一时口快,爽过头,穿崩了。

  双双瞇起眼望我,似要用目光把我对穿。

  她用这种眼神盯了我很久很久,明显在考虑什么,直到吃甜品时她才开口:“那好,我明天就回公司宣布,我们是情侣了。”

  这次轮到我傻眼了:“你考虑清楚没有?没必要勉强自己。”

  双双狡狤地一笑:“我已经决定了,你可别反悔。”

  我看着这娇美的妖精,忽然感到肉棍跳动了几下。

  于是。

  我缓慢地伸出手,向双双纤细的指尖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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