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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囚之旅,1

[db:作者] 2025-06-16 10:54 5hhhhh 9470 ℃

               女囚之旅

 引诗

 在黑牢的深深的、深深的地方低低的囚笼里幽禁着一个柔弱又柔弱的姑娘镣铐,像冰一样冻结在少女纤细的脚上、手上绳索,似蛇一般紧缚住天鹅的翅膀破碎的衣衫下露出淤血的刑伤累累鞭痕布满了雪白的裙裳……

 ——节选自思梦的诗《受难的天使》

 (1)梦幻之旅

  初夏的黄昏,我从M海港上船,乘“梦幻”号游轮,开始了这次梦幻般的奇异旅行。

  一个月前,我的一个朋友为我预约了这次由“NLS”和“HJG”两家特色社区服务协会联合举办的夏令营活动,它的主题是:“身临其境实现梦想,女烈生活真实体验”。

  上船后,接待我的是一位船员小姐。但她穿的却是标准的水警制服:黑色上衣,黑色及膝窄裙,足登黑色高筒皮靴。更加与众不同的是,她腰间的皮带上赫然挂着两样东西:皮鞭和手铐。她告诉我,她叫阿月,负责我在船上的一切。

  我被安排在一间精巧的客舱里,阿月要我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我脱了衣服,走进洗漱间。等我洗完了裹着浴巾出来,却找不到我的衣服了。这时阿月从外间进来,托着一件宽大的睡裙要我穿上。那是一条长袖的白色睡裙,长及地面。质地很软,袖管宽松,手腕处有扭扣系住。领口和袖口处都绣着淡紫色的花边,从胸部上线处开始成倒v字状,并缝成百褶,褶线直垂到底,因为下摆很宽,线条非常顺畅。我穿上它,对着洗漱间门口的镜子照了照,感到镜中的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姣好过。正自我欣赏的当儿,阿月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咔嚓一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副铮亮的手铐已经紧紧地铐在了我的手上。

  戴上手铐的我,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对阿月调侃道:“怎么,现在就要我进入角色吗?”

  阿月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却冷冷地向我发出命令:“坐到床上去,我要给你戴脚镣。”

  我顺从地走到床边坐下,阿月从靠近床头的矮柜里取出一副铁镣。铁镣不是太长,但看上去很有份量,由五六个锈迹斑斑的粗铁环和一对厚铁箍组成。

  阿月蹲下身去,把两个镣箍分别套在我的两只细细的脚腕上,再用两把铁锁锁住。我心里依然怀着一种做游戏的激动看着她一丝不苟又非常熟练的动作。她一边做着,一边对我说道:

  “放心,这副脚镣不象你想象的那么重,不会给你造成太大负担,我也不会对你太严厉的,因为这只是你上岛之前的适应性准备,真正的女囚受难,等你上岛之后才能享受得到。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是笑了,只怕你连哭都哭不出来的!”

  她的最后这句话,使我的游戏态度受了重重一击。是呵,岛上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呢?我想不出,甚至也真有点不太敢想了。我站起身,试着走了几步,这脚镣的确不是太重,只是由于铁链很短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动,不一会儿,镣箍便磨得脚腕生痛了,但我还承受的了。

  “想尝尝鞭子的滋味吗?”阿月在我身后突然说道。而且话音未落,她手中的皮鞭已重重地抽在我的背上了。

  尽管她没有用全力,但这一鞭子来得太突然,我没有任何准备,不由地身体前倾,急忙迈出一大步,想平衡自己,却忘了脚下戴着的短镣,被它一绊,身不由己,一下子扑到在地板上,戴着手铐的双手本能地想分开来支撑身体,结果连手腕也没能抬起来,双手被重重地压在身下,坚硬的钢铐正好碰在我的左胸上,痛得我直打哆嗦……

  “起来!”阿月恶狠狠地喊着,用她的皮靴朝我屁股上猛踢一脚。

  我用戴着手铐的双手艰难地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怨恨地看着阿月。

  “哈哈哈哈……”阿月突然笑了起来,“很好吗,这下找着感觉了,看你,多有女烈气质呵!”

  面对阿月的调侃,我只有苦笑。

  “好了,现在可以吃晚饭了。”阿月一边说一边从外间拖进一辆不锈钢小餐车。车上摆着一碗米饭、两盘青菜和一碗汤。

  被她折腾了这半天,我还真有点饿了。于是拖着脚镣去洗漱间洗了手,回来坐在床边,用戴铐的手拿起羹匙。

  阿月站在旁边,看着我吃饭的笨拙动作,她说:“你应当养成戴着镣铐做事的习惯!在这次活动期间,你将自始至终被束缚在各种不同的戒具中。今晚就是开始,你要戴着这副镣铐睡觉。”

  戴着镣铐睡觉……

  这个晚上,我平生第一次体验了这种奇特的感觉。

  我躺在床上,睡裙很柔和地贴着我的身体,脚镣的链环堆在两腿之间,隐隐地散着冰冷,我的身体朝右侧微斜着,戴着手铐的双手放在胸前,这样的睡姿其实很容易疲劳,平均每隔一小时就得翻一次身,现在感到束缚的不是脚,而是双手。因为它们被铐得太紧、太近,手腕已经被卡得疼痛不堪了。

  想着这样的束缚才仅仅是开始,上岛之后还不知有多少比这残酷得多的折磨在等待着我去承受呢。我的心中既有恐惧又有期待。这一夜,我辗转反侧,直到黎明时分,才沉入梦乡。

  早晨,我起得很晚,阿月已送来早餐,我仍旧戴着镣铐洗漱、用餐。

  饭后,阿月搬过一把椅子放在洗漱间门口的镜子前,说要为我化妆。我顺从地坐过去,把戴着手铐的双手放在膝上,任由她摆布。

  她先把我的披散的头发拢起来,用一条手绢扎在脑后,然后她开始用粉饼在我脸上打粉底霜,再用眉笔轻轻地描过眉峰,接着是画眼影和涂抹淡淡的腮红

  最后,她极认真地为我勾画了唇线,涂上红色唇膏。妆化得很淡,恰恰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感觉,我不由地佩服起阿月的审美能力来了。

  化完妆,阿月又把我的头发打开,重新梳理一翻,让它们整齐地披在肩上,额前还留了几缕薄薄的流苏。

  一切收拾停当,阿月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让我换上。为此,她打开了我的手铐,但没有除去脚镣。

  解除束缚后的自由,让我感到一阵从未感受过的轻松。我坐在床边轻轻地揉着有些红肿的手腕,阿月不容我歇息,要我马上脱掉睡裙并帮我换上了那套新衣。

  那是一套雪白的镶有海蓝色边纹的水手服裙套装,大V字领连着一方蓝色的海魂披肩,领口处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两条美丽的海魂飘带垂在胸前,上衣的裁剪非常合体,衣袖则格外宽松,带海蓝色条纹的袖口恰好在手腕处收紧,使柔软的袖子叠出飘逸的皱褶,很好地表现了隐在衣内的胳膊的纤细和肩膀的单薄。下身是一条白色的斜裙,一根宽宽的海蓝色裙带束住细细的腰肢,裙边缀有同样的海蓝色条纹,裙子不长,裙角刚刚遮住小腿的三分之一,宽大的裙摆使面料轻柔的裙子形成很均匀的竖褶,当一双半高跟的白色凉鞋穿在脚上时,顿时显出了两腿的挺拔和优美……(说到鞋子,这是我从昨晚到现在第一次被允许穿鞋,在此之前,我一直赤着脚。自己上船时穿的鞋袜和衣服都被阿月收了起来。)

  这套衣裙真的很令我陶醉。但美中不足的是,阿月不准我穿文胸和内裤。(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要我换衣服却不给我去掉脚上的铁镣,因为戴着脚镣并不影响裙子的穿脱。)在外衣下面,我的身体是赤裸着的,这令我感到莫大的羞辱,对镜自览,总觉得有些不自在。看着起伏的胸部,我的脸都羞红了。

  “行了,小姐!”阿月在一旁说道,声音又恢复了冷酷。“打扮完了,现在得再给你戴上手铐了。”

  我很不情愿地伸出双手。阿月却摇了摇头,说道:“转过身去,把手放在后面!这次要给你戴背铐。”

  我听从了她的吩咐。于是,双手被反铐在了背后。

  “好了,现在你可以休息一会儿,当心别把妆弄乱了,一小时后我们就要到达目的地了。”阿月一边说一边走出门去。

  呵,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尽管我是为此而来的,但还是禁不住一阵心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姿优雅,容颜清秀,却双手反铐,脚戴铁镣。心中不禁升起一缕带着深深自恋的怜悯:

  “多好的姑娘呵,真的要把自己交给残暴,去领受那肆意的凌辱和虐待吗?”我轻轻地叹息着……

 (2)海盗女俘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阿月领着两个穿水警制服的男子走进来,并把我介绍给他们。

  “您好,思梦小姐!”其中一个长得蛮英俊的男人说道,“我们是来接你上岛的。我叫阿龙,他叫水鬼。有些情况要事先向你交待清楚:我们这次活动的参加者,都是完全自愿的,如果你改变主意了,现在还来得及退出。你可以留在船上,‘梦幻’号下午就返航回去。但是如果你决定跟我们下船,就表明你已经最后放弃了你的权利,你的一切自由即被剥夺。我们必须提醒你,你的朋友为你预先登记的是本次夏令营最高级别的营员——特一级女囚。也就是说,你在上岛之后受到的各种关照都将是最严厉的。”

  我暗暗叫苦,心里埋怨那个为我预约登记的朋友,她简直太残忍了。

  “请慎重考虑,我们等你的最后决定。”他显出很有耐心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沉默了。说实话,在灵魂的深处,我是一个很怯懦的女孩子,但我对女烈生活的向往,对于“受难的圣女”的凄美形象的憧憬,却又是那么的强烈。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情结,我终身都无法摆脱……

  最后我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愿意跟你们下船!”

  “很好!真是个勇敢的姑娘!”阿龙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了。”

  大家站起身,三个穿制服的“警官”,押着我这个被镣铐锁着的女囚,朝客舱外走去,舱室的门口有几级很陡的台阶,戴着短脚镣很难迈得上去,于是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了上去。

  船已经在海上抛锚停了下来,但我没有看到他们所说的海岛在什么方向。我们来到船的右侧一个缠着十几圈缆绳的大铁砧前面。

  这时,阿月为我打开了手铐和脚镣。

  “我现在把思梦正式移交给你们,”

  阿月对阿龙说道,“一个月后,‘梦幻’号将返回这片海域,来接她回去。但愿这期间你们别把她折磨得太憔悴了。”。

  她又转过身,对着正趁机贪婪地活动手脚的我说道:“再见了,我可怜的姑娘……”

  “阿月,”阿龙神秘地笑着说道,“你不想看着我们把这个女俘虏绑好了之后再离开吗?”

  “不,我不看。你们太残忍了!”

  阿月头也不回地朝船的后舱走去。

  阿龙转过身,用一种捕捉猎物的眼神,盯着我。

  “委屈你了,姑娘,我们得用绳子把你绑上,然后再把你弄下船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那个叫水鬼的人各自从腰间抽出一团拇指粗细的绳子。

  他们不由分说,一下子把我按倒在甲板上。我的胳膊再次被反扭到背后双手合十捆在一起,接着大、小臂也分别被捆了起来,特别是两个胳膊肘被并在一起紧紧地缚住,疼得我叫出声来。我的大腿、小腿和双脚也被紧紧地捆起来。好在绳子是隔着裙子捆上的,没有让裙子下面的女儿身暴露在两个男人面前。不然,我真的要羞死了。

  接下来,那个叫水鬼的人又把我的手和脚从背后折起,使劲地靠在一块儿。这是一个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他的力气好大,我的四肢几乎要被他掰断了。阿龙拿出另一根绳子分别穿过捆着我手和脚的绳子把已经捆紧的手脚又紧紧地绑在了一起。这时的我,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这实在是一种再残忍不过的捆绑方法了,它很好地利用了人体关节的反向作用力,让受绑的人自己折磨自己,你越是挣扎就越痛苦不堪。我手腕和脚腕上的皮肉都已经被绳索磨破了。

  然而,残忍并没有就此结束。

  阿龙拉开了那卷绕在大铁砧上的粗大的缆绳。绳头上有一只铁钩,他用铁钩钩住我手脚之间的绳子,然后双手把我抱了起来。我明白了,原来阿龙刚才所说的把我“弄下船去”,就是要用这缆绳把我吊着放下船去。……他们真是太残暴了。

  “拉住!”他一边对水鬼喊着,一边把我抱过船上的护拦,然后一下松开了双手。

  我立刻被悬空吊了起来。身体像一张反拉开的弓,所有的关节都被拉紧了,手腕和脚腕简直要被拉断了,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几乎昏了过去。

  十几秒钟之后,我被重重地丢在了一只小木帆船的甲板上。有人摘掉了我背后的铁钩。随后,阿龙和水鬼就像传说中的海盗一样从“梦幻”号上坠绳而下。

  小船扬帆启航,驶离“梦幻”号游轮。

  我趴在甲板上,被捆绑的疼痛有增无减。阿龙走过来,突然掀起我身边的一块船板,露出下面一个狭窄的底舱。

  “姑娘,还得再委屈你一点,我们被命令:不能让你看到这条去海岛的秘密航线。”

  我再一次被他提起,毫不犹豫地扔进了舱里,接着又“怦”的一声盖上了舱盖。

  就这样,本来已经被捆成一团的我,又被塞进了这木盒子一般的船舱里。顿时,窒息的空气和死寂的黑暗包围了我。

  现在,我开始对自己的梦想动摇了。我不敢想象后面还有什么样的噩运在等着我,要知道,我可是“特一级”的女囚呵,真的能像我崇敬的女英雄们一样坦然面对那些最极端的残酷折磨吗?我甚至不敢再鼓励自己了。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底舱里,已经没有了时间感。我大概昏迷过一次,又苏醒了。如果不是被绳索越勒越紧的手脚的疼痛不断加剧,我恐怕真的要有永远地昏死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船舱的盖子终于打开了。突然射进的强烈光线,刺得我双眼迷离。一只大手抓住捆着我手脚的绳子,把我提出舱外,又一次重重地扔在了甲板上。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面朝下从空中抛落了,每一次都是胸部先着地,那种疼痛简直如撕心裂肺一般!最可怜的是我的一对乳房,它们已经被撞得不成样子了……

  (对不起,我的读者朋友们,这类情节我实在写不下去。这样对残忍的白描,在我的写作生涯中,还是第一次。我不忍这样写,相信您也一定不忍这样读……)

  我伏在船板上。昏昏沉沉之中,感到身上的绳索正在被一根一根地解开。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很快明白这是真实的:我的身体自由了。

  阿龙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扶起来,但由于被捆得太久,我的手脚已经麻木,根本动不了,只好跪坐在甲板上。

  “委屈你了,姑娘!”阿龙的口气居然变得温柔起来,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道,“好了,我们到地方了。现在你有十分钟的自由,好好活动一下身上的每一个关节,不然你会残废的。”

  这种关切的叮嘱,几乎让我流出泪来。我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他把那些残忍的暴行加在我身上的,而此时他的一点抚慰,竟会那么令我感激。我直骂自己不争气,想来那些被称作“叛徒”的人中,大约有很多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变节”的吧。

  我试着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双腿,还好,它们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所有关节都疼痛不已,手腕和脚腕上的皮肉已多处被磨破,并且沿着捆绑过的痕迹凸起一条一条红色或紫色的肿块。

  我坐在甲板上,一边轻轻地揉着手腕和脚腕上的伤痕,一边看着小船缓缓驶向海岛的岸边。船上除了阿龙和水鬼之外,还有一名船夫。此时,船帆已经落下,水鬼把着舵令小船靠上码头。那船夫纵身跳上岸去,阿龙站在船头把一卷缆绳扔给他,船夫接住并把它系在岸边的铁桩上。

  我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准备跟他们下船。不料,阿龙和水鬼却同时过来,抓住我的胳臂,把我拖到桅杆下面。

  “对不起,小姐!你现在还不能上岸,我们得把你绑在这根桅杆上,然后去交差。等下午之后会有人来接你。”

  一边说着,他们一边把我的胳膊扭向背后,让我反搂着桅杆,将我的手腕紧紧地捆住。接着又把我的双脚绑在一起,捆到桅杆上。我默默地接受着眼前的一切。有过前面被捆绑的经历,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只是绳子勒在原先勒破的伤口上,疼得我直冒冷汗。尽管这次除了手脚之外,没有再加其它绑绳,但它的残酷程度依然是最高的,我听见阿龙对水鬼说,一定要打成“水手节”,我从前在一本书上读到过,这是海盗们最擅长的一种捆绑技术,是天下间最紧的死绳节。

  等他们确认已经把我牢牢地绑在桅杆上之后,便头也不回地下船去了。

  穿着这套水手服裙套装,像一个被俘的海军女兵一样,被反绑在木船的桅杆上——这的确是我曾经最向往的女烈形象之一。但是现在,当我孤零零一人被羁绊在这飘摇的小船上的时候,面对大海,一种无助的恐惧感,一下子吞噬了我。

  阳光从头顶直射下来,应该是正午时分了。几只海鸥飞过来,在我身边盘旋。它们似乎看出被紧缚着的我不会对它们有任何威胁,于是更大胆地落在我的肩头和脚边,自由地嬉戏着。多美的海鸥呵,此刻它们是我这个可怜的受难女俘孤寂的心中最大的安慰!

  突然,海鸥们警觉地飞了起来,我困难地扭回头,看见码头上走来三个男人,他们衣装不整,其中一个还裸着上身,看上去象是岛上的渔民。我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们显然看见了被绑在桅杆上的我,正争先恐后地朝小船扑过来。

  “看呵,哪来的小妮子,怎么让人给拴在这儿了?”

  他们很快就跳上船来。那个赤膊的男人一把纠住我的头发,使劲地往后一拽,我的头不得不扬起来,紧紧贴在桅杆上。

  “哈……,小模样长得不错吗!”

  他一边调笑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撕开了我的上衣。

  “不要呵,求求你,别这样……”我大声地哀求着,拼命想要躲避他,但无奈身子被牢牢绑在桅杆上,哪里躲得开呀!

  一只肮脏的大手,粗鲁地抓住我的左乳房,贪婪地捏着。

  我拼命地喊叫、无望地挣扎着。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三个汉子,轮翻地蹂躏着我的身体,两只乳房几乎要被他们揉搓破了。而他们更不肯放过我的下身。我的裙子被他们疯狂地撕扯着,六只脏手在我的大腿间肆意摸弄……

  我这才明白,没有内衣的女孩子,被侵犯起来是多么的方便……被绑在桅杆上的我,丝毫无法抗拒这暴虐的凌辱,我只有以泪洗面。

  三个男人本想把我从桅杆上弄下来、放在船板上供他们尽情地泄欲,但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能解开那绑住我手脚的、打了“水手节”的绳子。……他们的笨拙,反而使我幸免于更大的屈辱。于是,他们恼羞成怒,把我的衣裙撕扯得破碎不堪,又在我身上连掐带捏地乱摸了一翻,才怏怏地离去了。

  小船依然在海面上摇曳,被绑在桅杆上的我,已是衣不蔽体。胸前的衣襟全被扯开了,两只被抓得伤痕累累的乳房暴露无遗;裙子也撕成了一条一条的,被海风一吹,即露出赤裸着的下体,而且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抓伤的痕迹……

  此时此刻,我多么想用自己的双手拉住那残破的衣角来遮挡我的蒙羞的少女之身呀!然而,我的可怜的被反绑着的双手呵,我已被剥夺了使用它们的权利!

  现在的我,曾经有过的那些天真的幻想彻底破灭了。在此之前,我一直把这次活动看成是一次体验圣女受难的审美实践。我坚决地认为,那些被称作英雄的女子是可杀不可辱的。我宁可承受一千种酷刑的折磨,也决不愿意接受那野蛮的污辱和淫虐……

  然而,残酷的现实告诉我:一个女人,一旦成了俘虏,还想要保住自己的贞操,那简直无异于白日做梦。现在的我,正是一个任人凌辱的可怜的女俘……

  “你是思梦姑娘吧?”

  当我正为自己的凄惨遭遇而悲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温和的声音。

  一个村妇打扮的中年女人走上船来,她说她是被派来给我送饭的。她把一只篮子放在我的脚边,篮子里有一碗粥和一个黑面馒头,还有一条毛巾。

  “唉!可怜的姑娘,你这么单薄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罪呵……”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我胸前敞开的衣襟合起来,把那两条海魂飘带重新系好。她又拿起毛巾为我擦去满脸的泪痕,并替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好了,吃饭吧!”她说道,“他们不许我解开你身上的绑绳,只好将就着点儿,我来喂你吧。”

  她端起碗,轻轻扳着我的肩膀,喂我喝粥。又拿出馒头喂我吃了。

  当她收拾起篮子准备下船时,我求她帮我一个忙——我要小解。要知道,自从早晨在“梦幻”号上被阿月反铐起来之后,直到现在,我已经憋了整整一个上午了。

  她看了看周围,找不到合适的器具。

  我说:“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求您帮我撩着裙子就行了。”

  于是,她把我的裙子撩起来,远远地闪在一旁,看着被绑在桅杆上的我像男人一样站着小解……这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由于双脚被绑,两腿紧紧地贴在一起,尿液有一半都排在了腿上,并顺着双腿流下去,灌进脚下的凉鞋里。我索性求她帮我脱掉了鞋子,赤脚站在湿漉漉的船板上。

 (3)渔村一夜

  整整一个下午,我就这么一直被绑在小木船的桅杆上。直到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来了两个穿黑色制服的年轻女警官。之所以称她们为女警官,是因为她们的装扮和“梦幻”号上的阿月完全一样,至于她们是否真的警察,我就不得而知了。

  看上去她们的年龄跟阿月不相上下,但体格却要比阿月高大、强壮许多。她们很内行地解开打着水手节的绳子,为我松了绑,我一下子瘫坐在船板上。等我的手脚从麻木状态中恢复过来,她们扶着我上了岸,而且没再把我捆绑起来,只是要我跟着她们走。途中我又小解了一次,她们也很耐心地停下来等我。

  离码头不远有一片房屋,大概是个小渔村。

  我们来到靠近村边的一个独立的院落前,走在前边的女警上去敲门。

  “是阿英吗?”里面一个男人应声开了门。

  院子里满地扔着各种铁器。原来这是一家铁匠舗,开门的正是铁匠师傅。正屋前面偏右的地方,有一个很高的工棚,棚子正中是燃着红火的铁匠炉。炉子旁边蹲着一个年轻人,在拉着风箱,他是铁匠的徒弟。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那个叫阿英的女子问道。

  “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给她上镣!”铁匠回答。

  阿英和她的伙伴拉着我进了工棚,让我在炉边的一把大铁椅子上坐下。我知噩运又将降临,不禁一阵心跳加快。

  “现在我们要给你钉脚镣”阿英对我说道,“你要好好配合,千万不能乱动。”

  她们俩一左一右按住我的胳臂和肩膀,铁匠的徒弟从角落里拖过一条又粗又长的铁镣。我一看,简直太可怕了,这铁镣大约有两米长,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长的脚镣;而且它实在是粗得不能再粗了,十几个大得吓人铁环,看上去每个重量都不少于一公斤;而铁镣两端连着的两个铁箍更是恐怖万分,足足有两公分厚、六、七公分高。

  椅子前放着一个大铁砧子,铁匠的徒弟先把我的右脚套上镣箍按在铁砧子上,铁匠用火钳子从炉子里夹出一根烧得通红铆钉,迅速插进镣箍开口处的一对小孔中,立时,我被烫得大叫起来,脚上的皮已烤焦了。

  “别动!”铁匠喊道,同时使劲摁住我的腿,并用一只脚踩住我脚上的镣箍。

  他放下火钳子,拿起一只铁锤朝着铆钉用力砸下去,一连砸了十几锤。我只觉得踝骨要被它震碎了,痛得我全身颤抖……如果不是铁匠徒弟和阿英她们把我牢牢地按住,我真的要一头碰死在炉子上了——那一刻,真是生不如死阿!

  接下来是左脚,一套上镣箍,我就发了疯似地拼命挣扎,钉到一半时,我便昏厥了。

  一桶冰冷的井水浇在我的脚上,它是用来冷却铆钉的。我慢慢苏醒过来。

  “没事了,姑娘!你太紧张了。”铁匠说道,“这是永久性脚镣,也叫死镣。每个被押往山上庄园去的女犯人都必须戴上它。在你来之前,我已经为十几个姑娘钉上过这种脚镣了。只是她们戴的都不如你戴的这条有份量。这是我昨天才打好的,一共十七个铁环,长一米九三,重三十六斤半。我可怜的姑娘,戴上它,你怕是连脚都抬不起来了。不过你放心,等你离开海岛的时候,我会帮你把它打开的。”

  几分钟后。阿英要我试着站起来走动一下,我哪里还站得住呵?腿骨和脚腕仿佛都折断了,阿英和她的伙伴扶着我帮我把长镣提起来,我试探地抬了一抬脚,镣箍碰到被烫伤处的皮肉,一阵钻心地疼痛,我一下子又跌坐在椅子上。这样反复了几次,我总算勉强站了起来。但让我马上拖着这条重镣走路是万万不可能的。无奈,她们俩一人提起一段铁链,让整个脚镣离开地面,一边架着我,几乎是把我抬出了工棚。

  绕过正屋,她们把我拖进后院的一间仓房。仓房正中有一个巨大的石磨盘。一条粗大的铁链从磨盘中间的孔中穿过,又从磨盘下绕上来,与上面的一段相交在一起,由一把大锁锁住。剩余部分大约有两米长的链子垂在地下,链端上还挂着一把插着钥匙的同样的大锁。

  磨盘前面的地上有一堆干草,她们俩人扶我在干草上坐下,阿英拉过磨盘上的铁链绕在我的脖子上,咔嚓一下锁上那把大铁锁,并取下了钥匙。

  “今晚你就在这里过一夜吧,明天一早押你去庄园。”阿英说道。

  两人站起身走出门去。

  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坐在干草堆上,背靠磨盘,两腿直直地伸开。颈上的锁链和脚上的长镣在昏暗的房中闪着微光。想着这一天来的经历,我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从梦幻号到这个海岛渔村,仅仅一天,却恍如隔世……

  看着脚上这条被铆钉钉死的、重得不能再重的永久性“死镣”,相比之下,阿月在船上给我戴过的那副脚镣,简直就是儿童玩具!想想将要被押送去的那个叫“庄园”的地方,它大概比想象中的地狱还要阴森可怖……我开始对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后悔了,我这是何苦呢?干吗要把自己整得这样惨?现在再想退出已经不可能了……思梦呵思梦,难道你是命中注定了要来承受这沉重的苦难的吗?

  我正胡思乱想的当儿,房门开了,那个年轻的铁匠的徒弟站在了门口。他左手提着一盏马灯,右手拎着一个小筐子。

  “我可以进来吗?”他很有礼貌地问道。

  但没等我回答,他已经走了进来。灯光下,他的脸显得很俊俏。他把灯和小筐子都放在石磨盘上,然后有点腼腆地说道:“我,我可以叫你姐姐吗?我来给你送饭来了。”

  “哦,谢谢。”我说。

  他先从小筐里拿出一只白铁打制的大茶缸,双手端着递到我面前。

  “你先喝点水吧,瞧你的嘴唇都干裂了。”

  是啊,已经一天没喝水了!我接过缸子,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喝着。

  他站在一旁,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把水喝光。然后他把缸子放回去,又端出一碗散着香味的热面条,连同一双筷子一起递给我。

  “谢谢你!”我接过碗筷,朝他笑了笑。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他立即羞涩地避开了。其实,他才是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长得很文静,像个姑娘,我感到了他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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